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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失魂落魄

星月书吧 更新时间:2009-7-1 19:10:39 本章字数:1772

失魂落魄

白云闻言,心中不知是喜是悲,但觉心潮翻滚的比这海浪还要厉害,她叹了口气,身子不由靠紧了薛凌逸,低声道:“小师父,这次如能逃脱此难,我会嫁给你!”薛凌逸身子微微一颤,似是很激动。抱着白云腰的双手不由加了几分力度,却笑道:“聪儿,即使不能逃脱此难,我和你依然不要分开,我们下世做夫妻……”

二人随波逐流在水中漂流了三天,都是又累又饿,几欲晕去。白云虽稍识一点水性,但在此波涛汹涌的海水中,起的作用实在是微乎其微。完全靠薛凌逸抱着她,才不至沉下水底。薛凌逸虽然水性极好,内力深厚。但他到底是拖着一个人,又三日未食,渐感气力不济,虚汗交流,脸色苍白如纸。

白云甚是内疚,她见薛凌逸已要虚脱,知道如再这样下去,二人都是难逃死路。可如让薛凌逸独自走,他定然不肯……这时风浪似乎更大了,白云看着疯狂汹涌的海浪,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已得了一个主意。她痴痴地望了薛凌逸一眼,心中喃喃地道:“小师父,我知道你对我好,哦,我死也无撼了!”在此生离死别之际,她几乎要流下泪来!她一咬牙,最后望了薛凌逸一眼,突然伸出手来,一指前面道:“小师父,你看那是什么?”薛凌逸一怔,不自觉抬头一看。忽觉手臂中一松,白云已挣脱了他的怀抱,恰好一个大浪打来。瞬息之间白云便被风浪卷的无影无踪了!

薛凌逸心中一沉,这霎时间宛如失掉魂魄一样,急呼道:“聪儿,聪儿,你在哪里?”他连声呼唤,喊到后来声音竟至嘶哑……可是回答他的只有那怒吼的风声和波浪的撞击声……

大风一连刮了四天,方才停息下来。薛凌逸随波逐流,竟误打误撞地被送到了岸边。他又累又饿,又因在风浪中失去了白云,更觉万念俱灰,刚一到岸上,便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薛凌逸在朦胧中闻到一缕幽香,有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在自己脸上,而且身边似还有一个女子……昏迷中似乎这女子就是白云,心中大喜若狂,张臂抱住了她的身子叫道:“聪儿,不要离开我!”那女子的身子却是明显僵了一僵,似欲挣脱,薛凌逸哪里肯放,紧抱住不放,叫道:“聪儿,要死我们死在一处,你再离开我我会恨你一辈子!”那女子又羞又急,眼泪不由一滴滴滚下来,忽然也叫道:“我不是你的聪儿,你放手!”猛地将他推开。

薛凌逸吃了一惊,突然间神志清明,惊觉眼前之人不是白云,失望至极,脑中天旋地转,便又晕了过去。就这样,薛凌逸一阵清醒一阵迷糊,有时觉的身边的女子是白云,大喜而呼,有时却又发觉不是,如坠冰窟。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薛凌逸只觉胸腔里一阵温馨,竟有说不出的舒服受用,缓缓睁开眼睛,见眼前似有一张女子面庞,不由大叫一声:“聪儿!”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幽幽地道:“薛哥哥,你到此时还想着她!”

薛凌逸一惊,这才真正醒过神来。凝神一瞧那女子,见那女子一身火红装束,秀眉俊目,满面泪珠,却是自己的师妹甘晓雯。这一下薛凌逸好生失望。他叹了口气,游目一扫四周。原来自己已睡在一张榻上,身上盖着薄被。要待翻身坐起,却是全身软绵绵的,竟是毫无一丝力气。原来他在海上这四天,早已累得脱力了!他迷茫地问道:“我……我脱险了吗?这……这是什么地方?”

甘晓雯幽怨地望了他一眼,道:“我为寻你,几乎跑遍了江湖……昨日我到海边散心,无意间发现你躺在沙滩上昏死过去,便把你救回来。现在是在客店。”薛凌逸一听,忽然似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甘晓雯的手急急问道:“雯妹,你在岸边是否还看到聪儿?”甘晓雯略感诧异,极不快地道:“怪不得你在昏迷中叫了一夜她的名字,原来她也和你掉入海中吗?”薛凌逸神色黯然叹道:“不错,她和我是一起落入海中的,可是我们在海里失散了……”

甘晓雯冷冷地道:“这几天海上的风浪奇大,只怕她早已没命了!”薛凌逸神色突变,大叫道:“不!不!她不会死!你莫咒她!”甘晓雯吓了一跳,忽然流下泪来,哽咽着道:“薛哥哥,我救你一场,你……你便如此待我吗?”薛凌逸一呆,这才察觉自己太过失态。他叹了口气,急急地道:“雯妹,你不要难过,是我……是我……唉,我心里急的很,聪儿寻不见,我快要崩溃了!”他这样的解释实还不如不解释的好。

正文 情根别种

星月书吧 更新时间:2009-7-1 19:10:39 本章字数:1561

情根别种

甘晓雯闻言,自然是更加气恼,冲口说道:“你……你就只想着她!我如掉进海里你未必便就这样失魂落魄!”说到这里眼圈一红,几乎要哭出来。薛凌逸呆了一呆,连声叹道:“雯妹,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是我唯一的师妹,你如落入海中,我也是一样着急……”说到这里,心中忽然一动,暗道:“雯妹如落入海中,我自然是十分的伤心,可当真……当真会如此失魂落魄吗?”

他心中对师妹不禁也油然生出一丝歉意,语调也温柔了许多,道:“雯妹,求你到海滩上看看好不好?或许聪儿也能被风浪送到岸边……”说到这里,心中竟也似闪出一丝亮光,似乎看见白云已躺在海岸上。不由凭添几丝希望,呼吸也急促起来。抓住甘晓雯的手,连连道:“雯妹,快去!快去!算我求你!”

甘晓雯见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忽然生起气来,一嘟嘴儿道:“我偏不去!”薛凌逸一呆,叹了口气道:“好!,你不去,我自己去!”挣扎欲起,怎奈劳累过度,身子早已酥软无力。刚一坐起,便虚汗直流。甘晓雯心中甚是不忍,她咬了咬嘴唇,涩声道:“你为了她连性命也不要了!好,看在你的面上,我替你去看看!”

过了许久,甘晓雯才回到客店,面无表情地道:“我没找到她……”薛凌逸身子一震,脸色瞬间变白,眼睛发直,宛如失掉魂魄一般!呆了半天,突然急挣起来道:“我自己去看看!”甘晓雯神色一变,脸上现出犹豫之色。她咬了咬嘴唇,忽然幽幽地道:“不过,我好象听说有一渔民昨日救起一个女子……”薛凌逸眼睛一亮,急抓住甘晓雯的手颤声道:“真的?快,快告诉我那渔民在哪里?”甘晓雯一把将他的手摔脱,冷冷地道:“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何况他救的那女子未必就是白云!这几天海上失事的船只不少,其中也有不少女子落难……”

薛凌逸一怔,神色有些黯然,他低头思索了一下,叹道:“好,你且回房歇息去吧,我自己能照料自己。”盘膝坐下,闭目默运玄功,医疗自己。甘晓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这时见他安静下来,还以为他以回心转意,心中暗喜道:“好,你自己运功吧,我不打扰你了。”转身回自己的房去了。

次日清晨,甘晓雯起来梳洗完毕,便来看望薛凌逸。谁料敲了半天的门,里面也是无人应声。她心中一沉,已知不妙。鼓足勇气一下推开房门,向里一望,心中不由一惊。屋子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薛凌逸的影子?桌上倒是留有一封信。拆开一看,只见信中写道:

“汝情兄亦知,奈吾情根别种。谅兄不辞而别。善自珍重,勿以为念。”

甘晓雯看完信,心中失望至极,她将信几把撕碎,抛在地上,犹不解恨,又狠狠踏了几脚。忽然又像泻了气的皮球,颓然跌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却说薛凌逸,他悄悄离开客店以后,便沿海打听白云的下落。然而人海茫茫,红尘漫漫,白云好象是真的在这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薛凌逸一连苦苦寻找了十几天,依旧是没有她的半丝消息。薛凌逸心中烦躁至极,几近绝望!每日里痴痴在海边发呆,望着汹涌的海水,心头一片灰暗,恨不得涌身再跳下去!

这一日,他又寻了一天丝毫也没有收获,正在绝望之际,忽碰到丐帮帮主赵五澜。薛凌逸不由大喜,料想丐帮弟子满天下,消息最为灵通,如请他们代为寻找,定是容易的多。于是便请赵五澜帮忙。赵五澜自然是满口答应,立即飞鸽传书,号令全丐帮的弟子立即询查。

又过了数日,丐帮弟子忽传来一个消息,说是在离金陵不远的一个小镇上,有一位老渔民确是在那一日出海时,搭救了一名白衣女子,据说那女子当时是伏在一头海豚背上,容貌极美,曾轰动了整个小镇。可后来那女子忽然出走,已不知所踪……

正文 人前作娇态

星月书吧 更新时间:2009-7-1 19:10:39 本章字数:1479

人前作娇态

薛凌逸听那渔民说海豚救人,也感匪夷所思,但那渔民信誓旦旦,却也由不得他不信。可那神奇的女子是不是就是白云,却也是难以知晓。他心里忽喜忽忧,心中七上八下。知道再问也无益处,只得怅怅告别了那个渔民,信步来到大街上。遥见镇尾有一家酒楼。这家的酒楼生意颇为兴隆,许多过路客商都来此处打尖,人来人往,倒也十分热闹。

薛凌逸觉得腹中有些饥饿,便走上酒楼,找到了一个比较清净的座位坐下,要了几样酒菜。吃了几口,想起白云生死不明,胸中难过,喉头噎住,竟是食不下咽,暗道:“老天,但叫我能知聪儿的下落,我情愿……我情愿……”在这个时候,只要让他知道了白云的平安,他又有什么事不愿做呢?

他自斟自饮,喝了一会闷酒。忽听一个娇怯的声音说道:“公子,可要听曲吗?”薛凌逸一怔,转过头来,却见桌前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那老的衣着甚是破烂,面呈菜色。怀里抱着一个陈旧的京胡,颤巍巍地立在那里。那少的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柳眉杏目,娇弱如柳,生得竟然十分美貌。穿着比那老汉稍为齐整。怯怯地站在那老汉背后。见薛凌逸看她,晕生两颊,低了头,又低低问了一句:“公子,要听曲吗?”

薛凌逸心中一动,顿生怜悯。但他此时心情烦躁至极,哪里有心听曲?想了一想,从身上取出十两纹银,递给那老汉道:“老伯,这十两银子你且拿着,在下此时无心听曲,你们且到别处去吧?”

那老汉一呆,似是有些感动,却摇了摇头,将银子推了回来,叹了口气道:“公子的美意,小老儿心领了。但小老儿虽然村野,但也知无功不受禄。公子还是将银子收回吧?云儿,我们走。”

薛凌逸忽听他喊“云儿”,心中一动。又听他言语不俗,甚有骨气,不由也有些敬佩。便张口将那父女唤回,问道:“老伯,你贵姓?”那老汉叹了口气道:“小老儿免贵姓白,,草字余清。江西人氏,这是小女白云。”

薛凌逸身子一颤,失声道:“令爱也叫白云?”白余清见他神色有异,微感诧异:“不错,‘白云’正是小女的贱名,公子你……”薛凌逸被触动心事,眼中一阵酸涩,忙扭过头去,假做看外面的景致,淡淡地道:“我没什么……”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少女,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下道:“白姑娘虽然美妙如花,但如叫白云似不太合适……这样吧,我重新给她取一个,就叫白霁吧?”

白余清一怔,万没想到眼前这少年会说出这样古怪的话来。呆了一呆,方才不悦道:“公子起的名儿自是好听的很,但老汉叫小女‘白云’已惯了,恕老汉难以从命……”那少女初听薛凌逸之言也是一怔,脸上蓦然飞起一团红霞,低声道:“爹,这位公子是一片好意,‘霁’字比‘云’字好,女儿愿改。”

薛凌逸大喜,竟然躬身一揖道:“多谢姑娘!”白余清一怔:“云儿,你……”那少女脸一红,娇羞地道:“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爹爹又何必太在意?”转身向薛凌逸做了个万福道:“白霁多谢公子赐名。公子可要听曲吗?”薛凌逸对这少女肯改名字甚是感激,又听这少女谈吐不俗,心中更是好生钦佩。忙道:“好,就请白姑娘唱一曲吧。”点了一支曲子。

白余清微微犹豫了一下,坐在一个凳子上,这才拉起了京胡。那少女整了整云鬓,不自觉又看了薛凌逸一眼,脸上一红,张口唱起来。唱的正是《会真记》里‘听琴’这一段。这白霁嗓音甜润,唱功极高,唱的柔腻温婉,悦耳动听。把崔莺莺对张生的爱怜,痴迷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

正文 原来是故人

星月书吧 更新时间:2009-7-1 19:10:39 本章字数:2054

原来是故人

薛凌逸极通音律,自能辨别优劣,不由暗暗赞赏。听着听着,心中忽然一动,暗道:“崔莺莺和张生苦恋,虽然碰到许多阻挠,但到底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我和聪儿苦苦相恋,又岂是张生和崔莺莺能比?偏生也有这许多波折阻隔……唉,不知我们是否也能如愿?”不由想得痴了。

不知不觉一曲即终,白霁低声问道:“公子,还要听吗?”薛凌逸蓦然惊醒,不由叹了口气,强笑道:“白霁姑娘嗓音甜润,一曲‘听琴’,几乎使崔莺莺重生。”白霁听他一赞,眼睛一亮,杏脸飞霞,低声道:“原来公子还是位音律高手。小女子唱的不好,还请公子多多指教。”

薛凌逸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对音律只略懂一二,可说不上什么音律高手。”又拿出那十两银子,递给白余清道:“老伯,如今我已听了令爱妙曲,你们再拿这银子,已不算无功不受禄了。请收下吧?”

白余清微一迟疑,接过了银子道:“多谢公子厚赏,只是太多了些……请问公子尊姓大名?”薛凌逸淡淡一笑道:“我姓薛双字凌逸……”白余清一怔,脸色倏变。呆了一呆,忽然低声吟道:

“天昏昏,地黄黄。关外忽然来了狼。嘴如洞,眼似铃,森森白牙列刀枪……”

薛凌逸一呆,猛的站了起来,不自禁地吟道:

“又是杀,又是抢,黎民百姓遭了秧……”

白余清睁大了眼睛,面上现出极度激动之色,颤声道:“你是……你是少主!”薛凌逸一把握住白余清的双手,激动地道:“老院家,是你!”白余清已经是老泪纵流,他低声道:“少主,老奴可找到你了!老奴正是薛清呀!”

原来这薛清是薛凌逸父亲的贴身仆人,薛凌逸儿时,薛清常常抱着他玩耍。那首歌正是薛清自编,教薛凌逸唱熟了的。天下再无第三人知道。那年薛家满门被杀,他因回家探亲未归,幸免与难。后来朝廷追查薛家余党,他万般无奈,这才带了女儿改名换姓,流落江湖已经一十三年!这时猛然遇见薛家旧主人,又是欣慰又是难过,竟是说不出话来。

薛凌逸也甚是感慨叹道:“薛伯伯,这些年您受苦了,唉,是我家连累了你们……”薛清忙道:“小主人怎可如此说?是老奴对不起薛家……这次天可怜见,让老奴又碰到了少主,老奴要将功补过,侍侯您一辈子。”

薛凌逸忙摇了摇头,叹道:“薛伯伯,那次本是我家的劫难,与你老无关,您又何必自咎?我自己尚能照料自己,怎能劳伯伯侍侯?”薛清微感失望,叹道:“老奴也知道年老不中用了,但小女虽然粗俗,手脚却甚勤快,还会点吹拉弹唱,少主如不嫌弃,就让她跟随少主做个粗使丫头吧?云……哦,霁儿,快去拜见少主。”那白霁果然盈盈就要下拜。薛凌逸衣袖一拂,那白霁就拜不下去,只听他正色道:“姑娘快请少礼。姑娘清丽脱俗,怎能屈身为奴?再说我已独身漂泊惯了,多带一人深感不便。”白霁一怔,似乎是十分失望,目中露出一丝幽怨之色,低头默不作声。

忽听雅座里有人哈哈笑道:“刚才是哪个妞儿唱得曲?哈,好听至极。怎么不唱了?”随着话声,门帘一掀,自里面走出数人。其中一人是个公子哥儿打扮。生的粗俗不堪。手里偏偏还故做文雅的摇着一柄折扇。其他诸人都是家丁护院打扮,有个个腆胸叠肚,耀武扬威。

薛凌逸冷眼旁观,心中忽然一动,暗道:“看这些人的走路姿势,似乎武功还都不弱,就是这公子哥儿也有些功夫……”冷冷一笑,顾自饮酒,只做未见。

那公子哥看见了白霁,小眼一亮,淫笑上前道:“哦,小妞儿,刚才那曲是你唱的吗?”薛清一见他的神色就知他不怀好意,慌忙挡在女儿面前正色道:“小女唱的不好,还请公子包涵。”

那公子哥小眼一瞪,骂道:“本少爷又不曾问你,你这个老东西多什么口!”随手一推,意欲将薛清推开。谁料手掌未到,薛清已微微一侧身,竟然躲了过去。那公子哥一怔,大嘴一裂,哼了一声:“原来你这个老东西还是个会家子!”手掌原式不变,划了个弧形,击向薛清前胸!

薛清但觉一股大力袭来,一个躲闪不及,被他的掌风扫着。顿觉胸中一闷,立足不稳,登登登向后退去,“嘭”的一声正撞在薛凌逸的桌子上!薛凌逸好似不知,依旧饮酒,而那张桌子被薛清猛力一撞,竟然是纹丝不动。酒杯之酒连波纹都未起。薛清虽撞到了桌子上,却像是撞到了棉花堆里,毫不感到疼痛。隐隐的似还有一股柔和的力道透过桌子,注入他是体中,胸闷顿失,气血也为之一畅。

薛清怔了一怔,低声道:“多谢公子援手。”薛凌逸淡淡一笑,依旧饮酒。那公子哥却也看出了门道,蓦然冲过来骂道:“你小子是什么东西?胆敢暗中和老子做对?”伸手抓向薛凌逸前胸!薛凌逸皱了皱眉“哎哟”叫了一声道:“你撞了我的桌子,我尚没有怪你,你反怪我了?”随手用酒杯一挡。那公子哥的这一掌正抓在酒杯上!

正文 安鼻之恩

星月书吧 更新时间:2009-7-1 19:10:40 本章字数:1538

安鼻之恩

只听那公子哥一声尖叫,手指好象是抓在了烙铁之上,缩手不迭,身子也似被人猛击一拳,登登登后退几步,“砰”地一声也撞在了一张桌子上。只听淅沥哗啦之声不绝与耳,桌上酒浆菜汁,淋漓了他一身!

这 公子哥恼羞成怒,一个鲤鱼打挺又蹦了起来,重新扑了过来骂道:“你小子敢消遣本大爷?”薛凌逸哈哈大笑道:“哈,你又来了,想要这酒杯是不是?送你就是!”手指一弹,酒杯缓缓飞出,直奔那公子哥。那公子哥不敢硬接,慌忙躲闪,谁料那酒杯似生了眼睛,如影随形,不离他左右。他连施几种身法,竟然躲避不开,不由魂飞魄散!薛凌逸哈哈大笑,那酒杯速度骤然加快。“嗖”地一声自那公子哥面前掠过!耳闻一声惨叫,血光迸现,那公子哥的一个大好鼻子已然被酒杯齐根割掉,鲜血顿时泉涌而出,弄污了整张胖脸!

那些随从家将俱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不知做何反应。只听薛凌逸笑道:“你就这般无福么?连一杯酒也消受不得?哈,连鼻子也谗掉啦!罢!罢,我再为你安上便是!”右手一张一甩,那落在地上的半截鼻头忽地自己飞了起来,“啪”地一声正落在那公子哥的脸上。此时两处血液未干,正粘在一起,那鼻子便被重新安上了!只不过大头朝上,成了仰天鼻了!旁观众人怔了一怔,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那公子哥连受捉弄,恼羞成怒,看了看那些随从家将,忽然骂道:“少爷养你们是让你们看热闹的吗?还不快给我教训这小子!”那些随从到此时方才醒过神来,听主人一骂,顿时呐喊一声,轰地一下围了上来。

此时看热闹的已挤满了酒楼,酒楼中乱成一团。薛清父女怕薛凌逸吃亏,就要上前相助。薛凌逸微微一笑道:“薛伯伯,你们快退下。”语气委婉,却是不容置疑。薛清不敢不听,依言拉着女儿退到了一旁,叫道:“小主人,你要小心。”

薛凌逸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却冲着那围上来的家丁,护院笑道:“我好心为你们的主人安上鼻子,你们不报答也就罢了,为何还要和我相拼?罢,罢!我也不和你们一般见识,你们哪个要吃发面馒头,我一概奉送就是!”

众人听他此时还在出言戏弄,不由大怒。一个练过金刚拳的打手喝道:“哪个要你的发面馒头?酸秀才,看拳!”右拳挥出,径奔薛凌逸前胸!薛凌逸哈哈一笑:“你不要也得要!你是第一份!”不躲不闪,这一拳正击在薛凌逸的胸膛上!各人心中正叫:“不妙!”却耳闻一声惨叫,那个打手便似断线风筝般飘出数丈,跌在地上,缩成一团,竟而晕了过去。再看他的右手,已然肿胀不堪,真有些像发面馒头了。只听人丛中有人赞了一声::“好一个沾衣十八跌的功夫!”薛凌逸微微一怔,循声望去,忽然脸上露出笑容,摇了摇头。

却说那些随从,他们一见那打手被薛凌逸内力震伤,俱吃了一惊,发一声喊,冲了上来。刀剑并举,齐向薛凌逸身上招呼!薛凌逸一声长笑:“哈,好一群贪得无厌的东西!送了你们一个发面馒头尚不知足吗?罢!罢!我好人做到底,把这些酒菜也送与你们便是!”嘴里说话,身形疾旋,众人但觉眼前一花,耳听“淅沥哗啦”,“哎哟”,“哎呀”,之声不绝于耳,那些随从不知怎的,都被压在了桌子底下,桌上的残羹剩肴“哗哗啦啦”地泼了他们一身,一个个宛如落汤鸡相似。再看薛凌逸,已神态悠闲地坐在另一张桌前,悠然地喝起酒来。

那公子哥嘴巴几乎要气歪,不过他此时倒也知自己这边远非薛凌逸对手,气恨恨地道:“小子,算你有种!快把你的万儿亮出来吧?”薛凌逸哈哈一笑道:“我和你非亲非故,你问我名字做什么?想报我‘安鼻’之恩吗?快快回家再向你老子学上几手功夫,也就对得起我了!”

正文 千变伊人

星月书吧 更新时间:2009-7-1 19:10:40 本章字数:2049

千变伊人

那公子哥气得眼冒金星,恨恨地道:“好小子!你等着!”一甩袖子,也不管那些压在桌子下的随从,转身下楼去了。只听人丛中有人笑道:“公子,下雨时小心鼻子!”那公子哥“哏”了一声,伸手想抓下鼻子。谁料此时两处血液已凝固,那公子哥这一抓没有抓下鼻子,倒疼的一声怪叫,缩手不迭。他又羞又气,掩面疾奔而去。

那些被压在桌子底下的随从们这时也从桌子下狼狈不堪地爬出来,灰溜溜地就想逃走。薛凌逸伸手一拦道:“你们就这样走了吗?”回头问那吓呆在一旁的店家:“我这一桌该多少银子?”店家战战兢兢地道:“十……十两银子。”薛凌逸微微笑道:“摔了你这么多碗盏,也理应赔你银子。好,也算十两吧。喂,你们拿二十两银子出来!”那些随从早已被他吓破了胆,哪里敢道半个‘不’字?慌忙凑足了二十两银子交给了薛凌逸。薛凌逸转身扔给了店家道:“这些够吗?”店家忙道:“够了,够了!多谢爷!”欢天喜地接了银子。薛凌逸听那店家说‘够了’,方才将那些随从们放了。

薛清父女这才上前拜谢救命之恩,薛凌逸微一沉吟,从身上拿出一个绣有金龙的红布包,递给薛清道:“薛伯伯,这一百两银子您拿去做些营生吧,就别让霁妹子卖唱了。”又低声道:“这红布包乃潜龙会标志,你拿了这东西,黑白两道的朋友见了自会照顾你,你把它收好了吧。”薛清忙拉着女儿跪下,感激零丁地道:“少主恩德,老奴没齿难忘,公子,请受我父女一拜!”碰地有声,行的竟然是主仆大礼。薛凌逸忙将他们扶起道:“你们快走吧,不必多礼了。”那父女二人感激万分,又拜了几拜,方才依依不舍地去了。

薛凌逸忽然冲着人群中笑道:“大酒缸,你还要躲在那里看什么热闹?”只听人丛中有个粗豪的声音哈哈一笑道:“老酒友,出手还这样阔呀?”一个汉子越众而出,这汉子穿着一身蓝布裤褂,浓眉大眼,虬髯满腮,威武至极。薛凌逸大笑道:“多日未见,张兄威武不减当年呢!”

那虬髯汉子正是薛凌逸的酒中好友张龙飞。张龙飞走上前来似想拉薛凌逸的手,可伸出手来微微一沉,却改了个方向,在薛凌逸肩上拍了一下,道:“你的潇洒也不减当年呢!我听说你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能否让咱老张认识认识?”薛凌逸神色微变,叹道:“她如今不在这儿……”

张龙飞微感失望,但随即一笑道:“这么说是咱老张无缘了?唉,那也算了。老酒友见面,没别的说的,陪我喝一杯吧!”薛凌逸哈哈笑道:“这是自然,今日咱们一定喝个一醉方休!”一把拉住张龙飞的手。忽然微微一怔,眼中露出一丝诧色。但随即又哈哈笑道:“今日能碰上老酒友,那可是平生第一件快事!店家,为我准备一间上房,再预备一桌上等的酒菜,送到我房里。”那店家答应一声去了。

二人一起走进客房之中,过了一会,店家送来了一桌酒菜。张龙飞道:“好!你去罢!我们自己饮酒便了,这里用不着你了,吃毕我们自会唤你。”打发走了店家,张龙飞又走到门外向两边看了看,这才关了房门,回身坐下。

薛凌逸微笑着看着他,及他坐定,忽然问道:“阁下是谁?”张龙飞一怔道:“我是张龙飞呀,薛兄,你怎么啦?”薛凌逸笑着摇了摇头道:“阁下的易容术果然是天下无双,而且声音气质也学的厮象。不过,你却有一个极大的破绽……”

‘张龙飞’一怔,不觉问道:“什么破绽?”薛凌逸悠悠笑道:“你的手!你的手虽然望去又粗又黑,但触之却细润柔软……据我所知,张龙飞的双手可是又粗又硬的!”‘张龙飞’呆了一呆,忽然笑着叹了一口气,道:“你果然是心细如针,聪明至极……”目光闪闪,将薛凌逸上下打量个不停。

薛凌逸微感奇怪,笑道:“阁下不说出自己的本来面目,老打量我做什么?”‘张龙飞’面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一副沉思的样子,缓缓地道:“我是在看薛大侠到底有什么奇异的气质,才这么吸引女孩子?”

薛凌逸一怔,胸口便似猛地给大铁锤重重一击,忽然跳了起来,颤声叫道:“你……你是……”‘张龙飞’扑哧一笑,伸手先拽下了满脸胡子,又在面上搓了一搓,摘下了一个人皮面具,道:“原来你才认出我!”人皮面具一摘,虬髯满腮的汉子忽变成一位美妙如花的少女。

薛凌逸这一喜可是非同小可,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原地转了三圈,叫道:“聪儿,你真的脱险啦!这可谢天谢地!”这一霎那间,所有的焦虑,担忧,惶恐都是一扫而空!白云也似甚是激动,大眼睛里忽蒙上了一层泪雾:“小师父,一个月啦,你一个月生死不明,我……我……”说到这里,忽然哽咽起来。

薛凌逸将她抱持在怀,仔细看了看她,见她玉容清减,似乎又憔悴了许多。知她这一个月来定然和自己一样,是在不安,担忧,失望……种种心情交煎中度过,不由大是感动。轻轻在她额上一吻道:“聪儿,你是怎样脱险的?又是怎样到了张龙飞那里?”

正文 保媒

星月书吧 更新时间:2009-7-1 19:10:40 本章字数:1992

保媒

白云叹了口气,道:“那日我离开你后,被一个大浪卷走,自忖必死。谁料就在我欲昏迷的当儿,忽觉有物将我负起。我睁眼一看,却也吓的魂飞魄散。原来背负我的竟是一条海豚。我从未见过此物,当时还以为是鲨鱼,心想这次非葬身鱼腹不可!惊慌之下不知怎的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到了一艘鱼船上,说来好笑的很,一个老渔夫竟然正对我顶礼膜拜,口口声声称我为海神。从他的口中,我才知道我竟然是被那只海豚所救,是那只海豚送我到他的船头的。上岸后,他又四处宣扬,搞的全镇的人都来拜我,我那时也无心解释,又惦记着你,只好偷跑了事。我沿岸打听你的下落,可连一点你的消息也打听不到!我以为……以为你已经……”后来不知怎的便病倒在客店里,数日昏迷……,幸喜你的朋友张龙飞碰到。便将我接到他的家中,给我医好了病。”

薛凌逸长舒一口气,叹道:“原来那被海豚救起的女子果真是你!哎呀,这可谢天谢地!这样的千古奇事竟让你碰上,想来是老天爷也感我之诚,知道你如死了我也活不成,所以命海豚老兄救你平安,唉,可惜我不能再见那海豚一面,不然我非和它拜把子不可!”

白云“扑哧”一笑道:“你就会油嘴滑舌地说笑,我不和你说啦!”忽然又咯咯一笑,斜瞟了薛凌逸一眼,道:“哦,对了,张龙飞知道我要找你,还托付我一件事……”薛凌逸笑道:“原来你还是有公干的,好!我们先公后私,他托付你何事?”

白云将他上下打量了几眼,眼里忽闪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道:“他托付我嘛……他托付我为你保媒来啦!”薛凌逸一怔,不由失笑:“保媒?为我?”白云一歪头道:“是呀,你认得张龙飞的妹子张妙音吧?嗬,又温柔又美丽,真是我见犹怜。她对你可是崇拜至极,有一次我无意中说了你一句坏话,她差点对我刀剑相向!后来她又得了相思病,张龙飞心疼妹子,便托我为他妹子保媒。还说事成之后,也要为我寻一房好妻子呢!我一听有这般好处,这才卖力寻你!”她极力忍住笑,故意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诉说。可是说到最后,到底忍不住,梨涡乍现,“咯”地一声笑出声来。

薛凌逸摇了摇头,笑叹道:“你就是顽皮淘气,张氏兄妹可让你给骗苦了!他们哪里知道,他们托的这个媒人自己要捷足先登呢!”白云杏脸飞霞,啐道:“没羞,你以为你好稀罕呢!如不是看你有麻烦,我连见也懒的见你呢!”

薛凌逸笑道:“我有麻烦?什么麻烦?”白云一扁嘴儿,冷冷地道:“你刚才救那位白霁姑娘可真是潇洒的很!可也惹着阎王爷了!”薛凌逸眉峰一挑,哈哈大笑:“阎王爷?我何曾惹他?”白云哼了一声道:“死阎王你没惹着,活阎王你可惹上啦!你知道方才那公子哥是谁吗?他是京师第一高手,也是奸相严嵩最得力的保镖,江湖人称‘活阎王’——百万强的儿子,名叫百官正……”

薛凌逸依旧浑不在意:“原来他是百万强的犬子,怪不得这样横!”忽然又一笑道:“他名叫百官正,这一削掉鼻子,可是连五官也不正了!”白云“扑哧”一笑,随即正色道:“小师父,你可别小看了他。他的武功虽然不济,诡计却是不少。听说他已密派了人去京师搬他父亲要找你算帐呢!”

薛凌逸淡淡一笑:“请他爹爹来又能怎样?百万强武功虽高,但如撞到我的手里,他就要成百万败了!”白云横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功夫绝顶,比百万强强的多,如你俩个相斗,未必斗不赢他,但这样一来,却把一件天大的正事给耽误啦!”薛凌逸一怔:“什么正事?”白云叹了口气道:“抗倭名将俞大猷大人被严嵩陷害下了大狱,要秋后处斩呢!”

薛凌逸一震:“有这等事?俞大人犯了什么罪?”白云哼了一声道:“欲加其罪,何患无词?俞大人忠心为国,严嵩却诬告他通敌卖国。那昏君听信了谗言,就把俞大人下了大狱啦!”薛凌逸呆了一呆叹道:“俞大人一代忠良,清明廉正又屡立战功,却不料那昏君……唉,我朱家的江山非断送在他手中不可!”

白云瞥了他一眼,神色颇有些古怪,似笑非笑地道:“那昏君已失掉了民心……小师父,你身为建文帝的后人,又是人所钦慕的潜龙会主,此时若然起兵,定会一呼百应,大明江山唾手可得……”

薛凌逸望了她一眼,讶道:“怎么?聪儿,你是劝我做皇帝?”白云一嘟嘴,冷冷的道:“我可没有这样说!这些都是张龙飞大哥的话,我不过是原话转达罢了。你做不做皇帝是你的事,我可管不着!”

薛凌逸看她亦嗔亦喜的俏模样,不觉失笑:“聪儿,你不要试探我了,皇帝我是绝对不要做了!不过俞大人却是非救不可!我们明日便去京师……”他刚说到这里,忽然哈哈一笑道:“朋友为何要走?多听一会又有何妨?”身形一闪,“啪”地一声把门打开,正见一个人影要逃下楼去。

正文 你知道的太多了……

星月书吧 更新时间:2009-7-1 19:10:41 本章字数:2686

你知道的太多了……

薛凌逸身形一晃,已拦住那人的去路,笑吟吟的道:“朋友,回房谈谈如何?”那人微一犹豫,只得走了回来。白云万没料到外面会有人偷听,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打量了那人几眼,见那人一身店伙计打扮,便厉声问道:“谁让你来偷听我们谈话的?快说!”

那人脸色发白,强笑了一下道:“客官,你误会了,小人怎敢偷听?小人本是想问问两位客官可需添酒/”薛凌逸坐于桌前,呷了一口酒,淡淡地道:“你侍侯客人倒也很周到呀,大爷赏你二两银子!”手指一弹,弹出一块碎银,“啪”地一声正打在那人肋下。那人却是受用不起,顿觉体内如遍布银针,乱戳乱刺,不由“哎哟”一声蹲在地上,连呼饶命。

薛凌逸笑道:“怎么?二两银子你嫌少?”那人吓的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大侠饶命,小的愿招实情!”薛凌逸笑道:“好吧,算你还算老实,且饶你这一次。”手指一弹,又弹出二两碎银,啪地一声将那人相应的穴道解了。

那人战战兢兢地道:“是店主人派我来的,他要我探听你们明日的行踪,说要报告给百公子……小的是一个店伙计,不敢不听……”白云吃了一惊道:“小师父,亏你机灵,不然如是让那店主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哼,他这里原来还是个黑店!我‘端’了他!”转身就欲下楼。薛凌逸一把拉住她道:“聪儿,不可打草惊蛇!我们还是去京城救俞大人要紧!”

白云一听,只得罢了。气呼呼地道:“好吧,等我们救了俞大人,再来收拾他也不迟。”眼珠一转,看了看那店伙计道:“你知道的太多了……”那店伙计只吓的脸色刷白,连连叩头道:“女侠饶命,小的保证什么也不说!”白云一笑道:“可我不放心……”倏的出手,一捏那店伙计下巴,那店伙计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白云手指一弹,已将一粒丸药弹入他的口中。在他的下巴一托,那店伙计只觉喉内一凉,那颗丸药已经下肚。

他不知白云给他吃了什么毒药,只吓的魂魄俱飞,软瘫在地。只听白云悠然说道:“我已给你吃下了三尸绝命丹,如没有解药,你就会在一年以后肠穿肚烂而死……只要你不把今日的秘密说出去,在毒发前我会给你送解药来……”那店伙计一听,忙忙叩首道:“不敢!不敢!打死小人也绝不敢泄露半句!”

薛凌逸却知白云给那店伙计所吃绝非是什么毒药,定是和给那什么天胜酒楼的大掌柜张有才吃的药一样,是她随身携带的什么治伤药丸。这时见她又故计重施,不觉有些好笑,却也不点破,道:“事态危急,我们还是快走吧。”

白云微颦了一下眉道:“且等一下,小师父,我们须易了容再走。百官正吃了这么大的亏,必会在此镇上设有许多密探,我们虽然不怕他们,但如被他们缠上,却也麻烦的很。”

薛凌逸点头称是,拿出一粒易容丹,化装成一位中年落魄文士。化妆完毕,他又看了看白云道:“聪儿,你莫成还要化装成张龙飞?”白云咯咯一笑道:“不啦。”掏出那张人皮面具,揉了一揉,捏了几下,带在了脸上。转眼之间竟变成了一位老态龙钟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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