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了,她也便习惯了,她不知道这声音是谁的,但是她每次矛盾之时这声音便在头脑中响起,从她记事开始这声音便与她形影不离,时间久了,她也就觉得自己真是个女子,也许如天机老人说的,是老天将她的魂装错躯体了吧。

但是如今她又开始矛盾了,如若她真是女子,为何会对同样是女子的路友儿有那种奇思异想?为什么?

87,给雪姿体检

又是一日过去了,路友儿在皇宫中忐忑不安地过着,度日如年。

如果人家是数着天过,路友儿就是数着时辰过,每一个时辰来一个倒计时,只因在这皇宫中实在是太别扭了,上午固定是陪太后,早早起来强打精神,而后便在皇后的陪伴下来到太后的慈宁宫,之后便是友儿与皇后轮着逗太后开心,话家常。

下午是皇后的时间,而众多嫔妃肯定到场,自然不是天天送礼物了,变成了献才艺,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样样轮班着来,表演完了皇后就问友儿觉得怎样,友儿就要绞尽脑汁找好听词语赞扬他们,可怜了友儿这个理科生,这一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带着花样的话。

夜晚,宁静,友儿那随身的十名宫女留下四名为友儿值夜,而友儿只好趁她们不注意从窗子爬出去逃走透透气。

运起轻功在屋顶飞奔,在一个不大却很精致的宅院停下,在屋脊上坐下,双手只腮,遥望星空。

“哎…”

看着皎洁的月亮,想到自己境遇,忍不住地一再叹气。

“哎…”

一道黑影无声飞跃上来,令友儿吃了一惊差点没掉下房梁。腰间一紧,被来者向怀中一揽,本来很浪漫的气息却因后者接下来行为支离破碎。只见那人一个回手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扔回房梁。

“啊…”友儿大叫,赶忙抓住身边的屋脊,即便是有轻功摔不死也害怕啊,这人真是无良!愤怒地转眼一看,竟然是雪姿?

雪姿一个漂亮的转身安稳落在屋脊上坐下,双手支腮,学着友儿一般仰望天空。

“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雪姿,我会被你吓死的!”友儿大怒抱怨,她最怕的就是鬼了,这突然间窜起一人真是吓掉她半条命。

雪姿柳叶眉上挑,“你也知道吓人?大半夜的跑别人屋顶上唉声叹气,我还以为来了个什么鬼呢。”

友儿一愣,一个纵身跳了下去,“这是你房间?”好奇地推门而入。“怎么没有宫女呢?”

“杀了。”雪姿也翻身下房,身子轻巧落地毫无声响,“路友儿你怎么如此美礼貌,就这么进了我的闺房?”

“噗,闺房?”友儿哈哈大笑。

雪姿面色阴沉,“怎么?有那么好笑?”声音越来越低沉,有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其实她是故意吓唬友儿的。

友儿赶忙闭了嘴,雪姿武功高,如果真想揍她,她跑都来不及,她还记得刚刚在屋顶这雪姿丝毫不怜香惜玉,哦对了,雪姿也是女子,应该不会怜香惜玉的。

“知道了,我这就出去。”说完低着头就打算钻出去,没想到直接撞进雪姿怀中,原来是她瞬间挡在了门口。

轻笑声被雪姿那清冷的嗓音演绎得异常妩媚妖娆,“路友儿,现在才想逃是不是晚了一些?”

话刚出口,雪姿自己一愣,不小心的一句话竟让她心中升起许多暧昧。

“咳咳,我的意思是说,就是说,我不会揍你,恩就是这个意思。”雪姿突然很尴尬,脸上有了一丝可疑的红,暗暗自恼,没事瞎说什么话,瞎开什么玩笑?果然说话不经过大脑就要出问题。

友儿皱起眉头,这室内绝对有股诡异的气氛,而且这雪姿有些不对劲,不会是…友儿抬眼认真地看了雪姿一眼,见她有些忐忑。友儿心中暗叫不好,这雪姿定然是做贼心虚,绝对要揍她!

“天色不早了…我…我要回去了。”说完便低着头欲冲出房间,没想到雪姿再次挡在门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友儿走,就是不想,之前她杀了几个前来监视她的宫女,她一直觉得这房间冷冷清清的很逍遥,但是友儿的出现却让她知道了逍遥的背后的就是孤单寂寞,因为寂寞她就不再想要逍遥了。“睡在这吧。”

“啊?”友儿惊讶地抬头,面色瞬间变白。

“别废话,睡在这,又不是没睡过。”被友儿的目光看得更加不好意思,从何时期,这友儿的目光开始犀利起来,弄得她不敢再看友儿一眼。

其实路友儿的目光从没犀利过,只是雪姿在做贼心虚罢了。

“这个…雪姿…你知道我是偷跑出来的,如若明早之前宫女们没看到我,肯定会有麻烦的,让我回去吧…啊…”一声尖叫她已经被雪姿甩上床了。

心中大叫不好,糟糕了,雪姿肯定生气了,今天就不该出来,出来就出来就不该随便找个房顶叹气,叹气就叹气就不该随便进人家闺房,真真是倒霉透了!

雪姿看着自己的手,她刚刚做了什么?她敢肯定刚刚的动作绝对未经过大脑,她头脑里只想着要友儿留下,而她的手竟然对友儿做了如此粗鲁的事。再次抬眼,看到友儿白着一张小脸在床上瑟瑟发抖。雪姿想道歉,但是那话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对不起。”两人异口同声,皆一愣。

“你先说。”又是异口同声。

“好吧我先说。”友儿低下头,“对不起雪姿,今天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大半夜跑出来透气,更不该该死不死地来到你屋顶叹气,最不该就是进你闺房毁你清誉,我说完了,你原谅我吧。”而后便抱着必死的决心。

雪姿薄唇勾起,既然有人承认了错误,担了责任,她就顺水推舟让她安心好了,“既然知道错了就要补偿。”

“补偿?”友儿一抬头,“你怎么知道那些嫔妃给了我不少宝贝?”怪不得这室内满是诡异,原来这雪姿想要敲诈。

一翻白眼,“路友儿你能再笨一点吗,我雪姿能缺钱?我说的补偿是从今天开始你每日都要来我这和我一起睡,听到了吗?”

“…如果我拒绝呢?”小心翼翼地问。

“很简单,”雪姿欺向她,粉色的薄唇微启露出雪白的牙齿。“揍你。”

“…”她还有说不的权利吗?

抬起手拍了拍友儿的面颊,雪姿的脸上多了一丝嘲弄,“乖,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应该懂吧?”

“懂…”路友儿点点头,来到这古代别的没学会,这句话绝对学得淋漓尽致,她已经学会了时刻向困难弯腰了。

“恩,这样才是聪明的路友儿,别废话了,睡觉,就当这是在驿站。”说完,雪姿便状似自然地在友儿身边躺下,当然,真正自不自然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

“你…你确定不揍我?”友儿小心地问。

“看你表现。”雪姿含糊地回答,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却发现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那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妈的。

听到了雪姿喘着粗气,友儿更加提心吊胆,暗暗猜测这是雪姿隐含怒气呢。友儿躺在床上开始思考,怎么就得罪了雪姿?自己到底从什么时候得罪雪姿的?她们认识了,而后驿站一起睡,后来两人破了死石阵,而后便分开了,她想起来了,就是那时候她们两人的感情有了隔阂,但是她还是不记得自己到底何时得罪了她啊,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路友儿思考的同时,雪姿也在反思,雪姿也把之前两人从认识到现在的经过从头脑中过滤了一遍,仔细思考自己从何时开始对这路友儿有着非分之想的,没错,就是非分之想,因为她现在总是忍不住将自己的胳膊伸出来搂住这该死的路友儿。

雪姿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强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的胳膊,因为这种挣扎,让她浑身颤抖,甚至紧咬的牙关也开始嘎吱作响。

友儿想了许久,看着雪姿这“强忍怒气”的样子,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错了。

雪姿终于忍受不住了,一把将路友儿拉到自己怀中,令后者吓了一跳,后来发现只是搂着自己没动手开打,慢慢放下心来,虽然姿势有些暧昧,不过两人都是女子,这…应该没什么吧?

“雪姿,”枕着雪姿纤细修长的胳膊,路友儿终还是忍不住了,“我到底哪得罪你了,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之前我们从死石阵回来不还是好好的?为什么从那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怪怪的,我总觉得你对我心怀怒意,你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雪姿长叹一口气,“我什么时候说你得罪我了?而且我什么时候对你心怀怒意了?”

“没有吗?我怎么总觉得你想揍我呢?”友儿打算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一次问个清楚吧。

雪姿一愣,揍她?刚刚她确实是说要揍友儿了,但是那些只是随口说说,哪舍得动手,“路友儿,你真认为我会动手打你?”

路友儿想了一下,“你想听实话还是虚话?”

“自然是实话。”雪姿被弄得一头雾水。

“我觉得你一直想揍我,只不过我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淡淡的小眉皱起,友儿扬起头用晶莹的大眼认真看着雪姿。

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射进屋内,令这精致的小屋明亮几分。

雪姿本就视力敏锐,她清楚地看到仰着头的友儿,看到她如水晶般晶莹的大眼,还有她泛着健康光泽的双唇。

唇…

雪姿的呼吸更加粗重,她竟然…竟然想吻路友儿,如果她没记错,这应该是第二次了吧!?

看到雪姿脸上“愤怒”的表情,听到她为了“忍住”愤怒而加重的粗喘,友儿不自觉向后退了一些。老天爷啊,谁来救救她,她到底哪得罪了这雪姿,竟让雪姿对她有如此大的愤怒。

雪姿痛苦地闭上眼,她也不知该怎么办,之前她只是以为自己寂寞,需要个人陪伴自己,就如同当年心烦了杀老虎无聊了抓巨蟒一样,她以为自己只是想要个人单纯的陪伴,没想到如今这路友儿来了,她却想保住她,如今抱也抱了,她又想吻她…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她到底怎样才会满足。

雪姿想着,挣扎着,浑身肌肉紧绷微微颤抖。

狠狠咽了口水,路友儿向后又退了一些,这却引起了雪姿的不快。

一把将她又重新扯进怀中紧紧抱住。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令友儿根本措不及手,可怜的小脸儿就这么撞上了雪姿的胸膛。“疼…”

只觉得一股酸,鼻子被撞得生疼,伸出白嫩地小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恩,很干爽应该没流血,而后又伸手摸了摸雪姿的胸…真硬。

硬!?

路友儿突然大惊失色,这雪姿的胸是平的!

思路飞速退回到两人在死石阵的时候,当时雪姿将她抱在怀中,没错,当时她也感觉到了雪姿胸部异常硬,当时却因为情况危急没考虑太多,随后她日日夜夜和宇文怒涛在一起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如今…

友儿大脑一片空白,雪姿是平胸。

猛地向后退到墙角,友儿脑子立刻清醒,表情严肃,“雪姿,你到底是男是女?”

雪姿一愣,难道她的秘密就要这么被无情地拆穿了吗?

无奈地咧嘴一笑,“我是个怪物吧?明明是个女人却张长成这样。”面孔上有着伤痕,有着挣扎,其实她也不想如此,但是为何明明是男儿身,但头脑中就是有个声音告诉她,她是女子?

友儿皱眉,“雪姿,你确定你是女子?”

雪姿笑笑,“我自己告诉我自己是女子,却长成这样,真是个怪物。”

友儿又忆起了之前两人在驿站的对话,之前从未多想,但是如今想来却一切透着诡异,“你今年二十岁了吧,还未来葵水?”

雪姿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该如何开口?自己生了男儿身如何来葵水?

友儿恍然大悟,一拍手,“我知道了!”

雪姿一愣,“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而后友儿的双眼又出现了一种圣母玛利亚的光芒,身边又奏响了那支著名的歌曲,阿里路亚。“我知道你为什么是平胸了,问题一定是出在这,之前你不是说你从未用热水洗澡而一直用冷水洗澡吗,定是将身子刺激坏了,也因此一直未来葵水,没来葵水就没进入青春发育期,自然胸部就不发育了。”

“什么是青春发育期?”雪姿迷糊了。

路友儿长叹口气,突然想起了那句话,养不教父之过,雪姿师父真是个十足的大坏蛋,既然养了雪姿,为什么让她天天在山里呆着,最起码也有个老妈子照顾她啊,从小什么都不懂最后把自己身子弄坏了,如今这身材不男不女的,该死的死老头。

“恩,我给你讲哈,青春发育期就是女孩子成长历程必经的一个过程,大概是在11岁到16岁吧,额…应该是这样,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在这一期间女孩子有了第一次发育,大概就是长了胸部,还有慢慢有了曲线,还有…哦哦,对了,还有就是来了大姨妈…哦不对,是来了葵水,有了葵水就证明排卵可以当妈妈了。”友儿一边绞尽脑汁地总结语言,一边耐心地给可怜的雪姿讲解。

雪姿更一头雾水,“排卵?”这又是什么?

路友儿满头黑线,为什么她觉得越解释越多了,“我给你讲哈,可怜的孩子。”伸出小手摸了摸雪姿的头,不过马上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摸老虎屁股,赶忙用闪电的速度将手抽了回来,“你知道人是怎么孕育的吗?”

雪姿皱眉,医术她懂,不过这怎么孕育的还真不懂。“不知道。”

“当女子的卵子与男子的精子碰在一起后就会生成卵细胞,那个卵细胞慢慢经过细胞裂变就会发育成婴孩。”

雪姿更加一头雾水,“什么叫卵细胞,什么又是裂变?”

友儿双手捂面,老天爷啊,她这事在做什么蠢事,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对一个古人讲细胞,她真是个2货!

雪姿看到友儿的举动后,更加奇怪,“友儿,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能解释她身体之谜?为什么她有着男性的身子却有一颗女性的心?

友儿下定决心后将手拿来下来,一脸严肃,“我来检查一下。”

雪姿一愣,“检查?”

“恩。”路友儿决定用自己现代化方法解决雪姿的问题。“你把衣服脱光。”

“脱…脱光?”雪姿觉得自己的下巴掉了下来。“不行!”斩钉截铁,她受不了自己这丑陋的身体让人看,尤其是路友儿!

友儿皱眉,“我说雪姿,我们都是女的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初我也是全身**让你给我擦药,你忘了?”

不提这个还好,之前雪姿已经把这事差不多忘了干净,如今这一提,友儿那白嫩嫩的身子仿佛又出现在雪姿的面前,雪姿调开眼睛不去看向友儿,喉头部自然地吞咽了一下。“你脸皮厚,我做不到。”

“你…”友儿怒,刚想骂回去,却突然想到这雪姿刚刚还要揍自己,便把那粗话又活活咽了回去。“好吧,那你把上衣脱了。”

“不脱。”雪姿咬牙,面色绯红,转过视线不去看友儿,只要她看到友儿便不自觉回忆她的身体…

友儿无奈,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叹一口气。

阿里路亚~

如果以为路友儿会放弃这想法那就大错特错了,路友儿一向是个迎难而上的好孩子,如今这面对如此大的难关,自然激起了友儿钻研的决心,“乖,说不定我能找到问题的所在。”

“我说不脱就不脱!”雪姿狂吼。

友儿此时只恨自己武艺不精,如若她武功高强还轮到这雪姿在这吼,早就几下把她脱光了,“乖…”

“路友儿我告诉你,我雪姿说一不二,说不脱就不脱,你死了心吧!”

路友儿也怒了,一下子蹦了起来,“雪姿你就这么浪费别人的好心,好,你继续这样吧,没人管你,我走了。”

雪姿一愣,顿时慌张,不得不说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有人关心她的感觉,这种有人为她着急的感觉,但是…

友儿说着便跳下床准备穿鞋走人。

雪姿一咬牙,“我…我脱!”

不就是脱衣服吗,最多上半身,她为了留住路友儿,她…认了!

路友儿转过身来,其实她并不是真要走,刚刚也不是真生气,都是为了让这别扭的孩子早些服软,伸出手摸了摸雪姿头顶柔软的发丝,“这样才乖。”

雪姿一个闪身躲过友儿的魔爪,但是准备解腰带的手抖了一抖,难道…真要脱吗?

他是真的不想让友儿见到自己丑陋的一面,但是如若不脱友儿定然生气。

长叹一口气,她该怎么办。

路友儿看出了她的无奈,也暗暗检讨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这毕竟是人家的**而自己就这样**裸地解开别人的伤疤,算了,即使脱了又如何,她也不是医生,根本看不出什么问题的,“算了,别脱了。”

雪姿听完大喜,“真的不用脱了?”虽然嘴里问着,但是手上赶忙将刚刚有些松垮的腰带紧了一紧。

友儿点点头,“不用脱了,让我摸摸就行。”

“…”

“喂,雪姿,你脸红什么红,你放心我对女人没兴趣,我只是想摸摸你到底发育的如何了,脂肪含量怎样。”友儿无奈。

“什么是脂肪含量?”雪姿又发现了她不懂的名字。

“让我摸还是你脱衣服,自己选一个。”友儿威胁。

“…”

“那我走了,晚安。”

“你摸吧。”雪姿赶忙道,她真的不想让她走。

友儿心中暗笑,她终于找到了雪姿的弱点。“这才怪,你躺好。”

雪姿无奈在床上躺下,面色却更加忐忑,她怎么有种躺上垫板的感觉?

友儿到了雪姿身边,伸出小手放在雪姿的胸上,很平很硬,看来丝毫没发育,这情况真是…糟糕透了。

雪姿浑身肌肉紧绷,忍不住抖了一抖,喉头动了一动。

友儿的小手渐渐向下,摸到了雪姿的腹部,眉头一皱。

这是女人的腹部吗,怎么还有腹肌,还是分块的?友儿再次在心中狠狠怒骂了天机老人那个变态老头。

随着友儿小手的游走,此时雪姿出了肌肉紧绷外,一种奇异的感觉升起,那种陌生的感觉催动了她浑身的血液,血液急速流转,向身下用去,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把推开路友儿,雪姿慌张地闪身跳下床,而后飞也似的夺门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友儿。

雪姿运气内力用最快的速度飞奔,方向便是她常去的小河。

而友儿则是耸耸肩站起身来,既然雪姿都跑了,她如果再留在这就是自作孽了,迅速溜之大吉吧。

友儿冲了回去,看到四个宫女还在战战兢兢地值夜,她迅速跳进窗子跑回床上呼呼大睡。

这真是一个难忘之夜,不过路友儿万万想不到的是,宇文怒涛就在这一夜接到边关十万火急的消息连夜赶回阿达城,并不是他不来接友儿,而是皇宫内院夜晚禁闭任何人不得出入,而边关战事刻不容缓,宇文怒涛最后衡量了一下,为了整个阿达城的百姓,还是上了回望阿达城的路。

只不过临走之时留下一封信,希望收信之人能照顾友儿,由他的亲信亲自送出,送往的目的地是京城,段府。

宇文怒涛回到阿达城的消息自然是对路友儿保密的,皇后韩奕瑄自作聪明到皇上宫羽翰那进谏主意却被宫羽翰破口大骂。

宫羽翰自然是知道韩奕瑄想的是什么,她怕他纳了友儿后会威胁她的地位,想将自己弟弟贡献出来娶了路友儿,但韩奕瑄不知道的是这路友儿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得到她就如同得到了征服天下最强有力的武器,难道皇上会让她流入外人之手?

韩奕瑄被大骂后暗暗生恨,恨的自然不是宫羽翰,而是路友儿,她恨不得将路友儿碎尸万段,但是此时,她还不敢。

只有,等待时机!

夜,又是如此平静。

又是喧闹的一天过去,陪太后说笑,和皇后周旋,一直到夜里她们才肯真正放过她。

路友儿还是想透透气,只不过今日未走远,只是在自己的屋顶上坐坐,轻轻叹了几口气。

已经过了十五,月亮一天比一天弯,友儿捧着头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计算着离开皇宫的时日,暗暗衡量着皇上皇后会不会放她走。

一道黑影闪上屋顶,友儿再一次无奈地叹一口气,但从始自终也未曾将视线拉回,一直遥望天际。

“我说,今天我可没在你屋顶上叹气,我在我自己屋顶上叹气呢,今天你挑不出我理吧?”友儿轻轻的说,不敢大声,只因屋顶下面还有四个值夜的大宫女。

磁性的声音轻笑,不是雪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