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轩辕霄脚尖一转,靳海易的身子颤了一下就凌空飞起,然后摔倒在地,风中只听得见靳海易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动物保护协会:花花,你家小五虐待动物,按照《动物保护条例》第X条,需要…花:那个不好意思,月黑风高,双方都激动了点,小五也是言辞过激了点…小五:上述,都是后妈给安排的情节,恶搞我的名誉,我保留上述的权利。小黑: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只是被踢到颈侧,暂时没力气爬起来罢了…)

轩辕霄停了下来,几番凌空跃过之后,衣袍依然平整如常,面色也看不出一丝激烈,靳海易眸色一沉,心内的悲伤瞬间将整个人吞没。他把自己当成一条狗,一条他用来守护苏宸的狗,他看穿了自己的内心,却用了那样残忍的说辞将自己连着卑微打入深渊,从此断了想念…

明明,他心甘情愿守在苏宸身边,可是面前这个俊美如同撒旦一般的男子要将自己的守护看得这般卑贱?他…固守着那一份眷恋难道错了吗?

无力地阖上眼睑,一点晶莹划过,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成这个样子,只要他是一个人,他就算拼尽了全部也会争一次苏宸啊!

轩辕霄看着躺着地上的小黑,眼眸深处有一处细小的火苗,“记住,你,只是一条狗,守着你的本分,才不会叫人觉得恶心,看了可怜你!”爱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明知道阿宸对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是他不允许有人用那样卑微的样子将她放在心上,他的阿宸,就连惦念她的权利也只能是他!!

转过身就走,黑暗中只听见一声浅浅的叹息,平安从拐角走了出来,伸手将蜷缩在一处的靳海易抱了起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做的只能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它的眼眸中看到了绝望与无奈…

翻了个身子,却没想到胳膊竟然酸疼得厉害,扶着隐隐有些疼的脑袋,苏宸支起身子看了一眼房间,房门从内落了锁,看来他是真的没有进来过…

扭了扭自己的胳膊,因为昨晚没有褪了衣裳就睡着了,所以苏宸也就免去了穿衣的麻烦,小心从一地的瓷碎片上走过,苏宸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冰凉的茶水入了喉这才清醒了不少,揉了揉自己的脑门,苏宸也不知道心底到底是泛着苦涩还是无所谓,昨日画儿的话是自己让说的,可是当他真的转头就走的时候,苏宸突然就悲从中来,失手之下竟然将边上的瓷瓶给摔在地上,噌一声吓得她一慌急忙灭了烛火,黑暗中缩在床上,她记不起昨天晚上自己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就这样麻木下去,顺从他的身份,顺从他将来的三妻四妾?

“夫人,您起了吗?”因为门被锁住了,所以画儿先是轻敲了两下,才开口询问,苏宸想着一直躲在屋里也不是一回事,倒不如大大方方面对,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就是能肯定昨晚轩辕霄不在自己这里也决计不会在那两个丫头那里。

既然这样,她就还不算溃败,不是吗?

开了门,苏宸看着画儿利索地指挥下人将房内整理干净了,苏宸将头发交给画儿摆弄后,心里一阵不舒服,就挥手不让画儿在自己面皮上做文章,裹着坎肩就出了房,画儿自然乖巧地跟在后头。

像是想到了什么,苏宸问了画儿王爷在哪里,这回倒不是画儿的声音回了苏宸,而是平安。

苏宸一抬眉,就看到平安站在不远处,冲着自己恭敬地行礼,然后就听到他回话,“回夫人,王爷已经出城了。”

出城?苏宸心口一跳,目光中夹带着一丝凶狠,直瞪着面前的平安,平安忍不住缩了缩后颈,“额,是的,出城了…”

“嗯?”苏宸挑了挑眉,出城?若真是这么简单才怪!!

平安用余光瞄了一眼夹带着怒火的夫人一眼,然后准备坦白,“王爷…出征了…”

不怒反笑,苏宸倒是没想到那个男人会来这么一手,苏宸将自己的声音放得更加端庄典雅且自然,“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叫醒夫人我替王爷送行呢?”

平安瑟缩了一下,“不,不,王爷恐怕是担心夫人…”那样肉麻的话,就算他平安能够面无表情地伪造出口,也不能保证夫人能够“面无表情”地听下来,平安瞅了一眼面皮抖动的苏宸与画儿一眼,聪明地选择缄默。

很好,非常好。那个男人办事真是丝毫也不拖泥带水,说走就走,甚至连声交代的时间都不给自己。她该怎么做?缩在房间里面当一个闺怨少妇,然后跟个祥林嫂一般,抓着人就问,我的霄霄相公回来了吗?见鬼去!

她是苏宸,独一无二的苏宸!所以那样愚蠢的事情,她不屑也不会。

“日后有了王爷的事情记得别耽搁了,随时交到我这里来。”苏宸开口交代了一声,像是想起什么,“王爷什么时候动身的?”

“天未破晓爷就走了,与七爷一道,先去城外与军队会合。”苏宸抬头看了一眼那正午的太阳,压下了心头那略带一点疯狂的念头,苏宸抿了抿唇,转过头问了一句画儿,“吃的都准备好吗?我有些饿了。”

画儿倒是吃惊地看了看夫人又看了眼明显不在状态的平安管家,“踏雪已经备好了。”

那还等什么?吃饭去,再怎么也不能饿着自己的肚子,到时候再去看看祁儿,顺便去“征求”下他的意见,借用一下他收到的小礼物,应该不会很困难吧?

我要做富婆

当然不困难。

踏雪与画儿面面相觑,看着她们素来清冷雅致的夫人竟然哄骗小世子,在世子流着口水傻乐着强制肯定为默认后,眼睁睁将属于世子的那些礼物统统据为己有后,颇有过河拆桥的“大家”风范,将小世子丢给边上的奶娘后,自己拿着纸笔就移了身子往踏上靠。

踏雪颇有些同情地看着世子在奶娘怀里扭动着身子要亲娘抱,再看一眼夫人瞪着清单眼眸闪亮的样子,不禁悲从中来。倒是画儿想得开,“该庆幸夫人手下留情了,皇上与皇后赐的,还有祭师赠的没拿走…”

这才说完就看到苏宸瞪着襁褓中的祁儿,目光中带着估价,“画儿…”扳指太大,祁儿放在身上也不方便,至于表哥那里来的那串手链,苏宸知道肯定有来头,取了上好的丝线,苏宸将那些象牙白的珠子串着皇后那块玉佩结着一串链子,先放在手心捂热了之后才系在祁儿颈上。

祁儿,如果按照这个时代的习惯,这两样东西能够保你,那么娘就将它们统统戴在你身上,至于你皇上爷爷给的扳指,咱们不知道人家的心意到底怎样,娘亲先替你保管着,至于送你玉佩的皇后奶奶与舅舅倒是真心实意对你好的…

苏宸看着手舞足蹈的祁儿兀自笑得开心,嘴角也挂着一点笑,如果将来势必要走上这条路,那么娘亲会尽全力让你得到一切的,祁儿,倘若有一天娘亲连你都不要了,那一定是真正绝望,真的要放手了…

收拾好自己的心态,苏宸将祁儿放在榻上随他自己耍宝,挥手叫了画儿过来,指着上面那些个名字华丽的器物问话,“这白玉羊脂水晶樽值多少银子?”

“哦,那这金鼎琉璃锁呢?”

“万佛孔雀盏呢?”

先是苏宸指着礼单上的名称一个个问,到了后面画儿已经非常自觉地说出价目,当然还有好些是无法用银钱估量的。

苏宸将纸笔一推,拖着下巴看着画儿,“就是说,这些东西合在一起至少十万两?”折算一下,相当于现代一个千万富翁了吧,这样一想那皇上皇后随便一下都能收了那么多好东西还不富得流油了?

“那倒也不是,这些东西主子们也不会多稀罕,下回再赏给旁的人做回人情。”画儿解释了苏宸的疑惑,没想到苏宸倒是柳眉一拧,这样的说法她很不喜欢,难不成别的皇子什么的生了孩子自己也要送,而且还不能送得太寒酸?

不过现在她要想的不是这些东西,“画儿,这天下,除了京都首富柯公子外,旁的最有钱的是谁?”

“江南凌氏!”虽然不知道夫人要做什么,但是画儿还是很尽职地告诉了夫人。苏宸一听到这个姓氏的时候,身子忍不住一惊,脑海中就冒出了凌屿阳这人,上回与自己在寻芳阁里遇见的人,难不成就是江南凌氏少主?若不是的话,那又怎么解释表哥对他的态度,尤其还要引荐给轩辕霄?

“派人去找一个人。”若是运气好,那人还不曾离开京都,那么她肯定能找到他。

“五哥。”出了京都十余里后,轩辕褚终于找了个机会与五哥交谈,才一开口,轩辕霄就浅笑地看着他,“怎么了?”

轩辕褚顿了顿,策马行到轩辕霄身侧,两人并驾齐驱,至于占剑与若尘倒是稍稍放慢了脚程,稍稍落后一段,身后是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

“五哥,臣弟有一问,为何不早点动身,也好避免屠城之劫?”完颜部落的举动一直都有探子盯着,至于屠城的意向,五哥早就收到了,可却一直要等到冬宴后才动身,这一点他不明白,无论如何,那些都是我干圣皇朝的子民,不是吗?

轩辕霄倒是勒了一下缰绳,转过头来,唇角的笑浅浅的,“陪着祁儿过了他百天,这个理由,够不够?”

轩辕褚呼吸一窒,眸子似乎有些不忍,倒是轩辕霄重新将目光落到远方,“七弟,论才智,你不比我低,但若论心狠权术你定输我。屠城麻痹了完颜部落,也激起城民的悲痛,待到大军到来,你说,是不是最好的一个时机?”

轩辕褚的手紧了又松,虽然不想承认,但却没办法开口,那的确是最好的一个办法,让完颜部落将城民的斗志激昂起来,到时候不拚个鱼死网破那绝不可能的。只是…那样的牺牲有点大。

“是不是觉得很恶心?我从十三岁起就在死人堆里爬滚,十六岁以后我就不让任何一滴血落在我身上,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呢?”轩辕霄的眸色冰冷,这世人都只看到了他战神的荣誉,又有谁问过,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亲手砍下的人头滚落在脚边时的惊恐,热血溅在手上的粘稠灼热停在他手背上好几个月消不去…

轩辕褚的身子一愣,下巴绷紧,“对不起…”声音空空地落在金戈铁马中间,苍白无力。

成大业者,不拘小节。

只是,若有一日,她也成了你大业中的一处小节,五哥,你会不会也这般轻而易举地舍弃?目光中含着一抹深思落在前面骏马上的男子,轩辕褚低声呵了一声胯下的马匹跟了上去。

三王爷府。

叶言轩甩了甩自己的臂膀,昨天晚上他就坐在苏宸对面,只可惜,她没认出自己来,情有可缘,只是看到她与轩辕霄之间互动频繁他就忍不住怒火中烧。不过,今天可是个好天气,因为那个该死的男人出征去了,连着走的还有七王爷轩辕褚。

“三皇兄。”就在叶言轩计划着什么的时候,怯弱的兮兰站在一边,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叶言轩拧了拧眉,显得有些不耐烦。

昨天是皇室冬宴,但是自己没勇气跟着三皇兄一起进宫,她怕面对那份不堪。只是一直躲着不是办法,兮兰知道三皇兄素来疼爱自己,那么既然他都知道了,一定会帮自己的。

“兮兰,你与凌氏少主的事皇兄没有跟母妃说,但是…明日你就回宫去。”叶言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面前的轩辕兮兰不打算开口。

(更到新章节了,晚上回来码字,不码字估计你们要抽了我。。可怜的我,身体孱弱啊。。。)

浮华的背后

兮兰苍白的小脸浑然语气,惹得叶言轩毕竟有些不忍,叹了口将她环在自己怀里,“三哥帮你一次,但若真的不成,你就安心做皇十二女吧。”给你一次向命运争夺的机会,但若不行,那么你就认命吧。

兮兰伸出手,无力地闭上眼,就听到三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日凌氏少主怀里的,不是旁的女子,而是他的亲妹,凌卿卿。”

那一瞬间,春暖花开。

“呕——”金色的帘帐后面,一个纤细的身子探了出来,边上侍女立马端上痰盂,待一切平静后才撤下去换个干净的进来。

清雅拧干手中的帕子,递上清水给床榻中央那个苍白的女子漱口,边用帕子帮着擦去污迹,“皇后,要不要宣御医…”

清雅的眼眸深处含着浓浓的担忧,床上那女子怎还有一国之母的气势与尊贵?她的面容苍白,唇上干裂,无力地张合着,双眸内狰满了血色,气若游丝。

皇后推开清雅递过来的清茶,强忍住胸口泛起的恶心,硬撑着身子要下床,“水…”

清雅眼眶含泪,挥手让侍女撤掉痰盂,过来一起扶着皇后,话语里有着颤抖,“娘娘,何苦呢…”

“水…”轻绵的话语落在房内尽管有气无力但愈发的冰冷。

清雅咬着唇,将皇后一大部分的重量依在自己身上,往屏风后面走,“水都备好了。”止不住话语里的呜咽,清雅偏了偏头,皇后却如同中了魔一般撑着身子往浴桶踉跄地走去。

几个侍女都忍不住低低地哭了起来,褪去华裳下的身子如同一朵残破的莲花,青红交错,胸上甚至有几处牙齿啃咬过的痕迹,双腿之间红白粘稠…

皇后将身子浸到浴桶内,双手无意识地抓着浴布开始凶猛地搓着自己的肌肤,每一次力道下去,几乎划出红痕。清雅看不过,夺过皇后手中的浴布,“皇后您别这样,让奴婢来,咱们烧了很多的水,您想洗几次就洗几次,别这样糟蹋自己啊…”

修长的指尖沾着泪,清雅轻柔地擦拭着目前这具浸润在热水氤氲中仍旧显冰冷的身子,泪流满面。

“糟蹋吧,怎么就没糟蹋死呢…”轻飘飘的话语随着热气氤氲落在清雅耳中,清雅的手一颤,“皇后娘娘,您想想霄主子好不好?还有小世子呢。”

霄儿?我的霄儿!!目光中迸出一抹光亮,清雅忍不住咬着唇。皇上就算再怎样,也不能这样拿娘娘出气啊,他根本不是人!!!

目光冰冷地穿过染着玫瑰花香的热气,她想起霄儿出生的那一刻,她的霄儿,那般的荏弱,用乌黑的眸看着自己,而自己就是她的全部,可是后来的一切都变了,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根本不值一提,就算这样她还是抱着一丝奢望活在这座华丽的宫阙内。那火烧得真够彻底,烧光了他最后一丝虚伪,只因为大火前那一日,自己找过她…

可笑啊,轩辕柘,你以为谁都会如你这般将那个女人放在掌心,是吗?她那般低贱的骨血不配!!

可是她不曾想到的是,他会用那样羞辱的方式对待自己,他用那样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宠幸自己,换自己一回挖心掏肺的呕吐,就这样折磨自己,他就可以获得变态的快感!!

牙关咬得死紧,一丝暗红的血从嘴角缓缓流出,清雅见到了手一晃,“娘娘,您快松开,别这样…”

“霄儿呢?”许久后,皇后缓缓地开口,一股血腥从话语中蔓延出来,清雅的指尖轻柔地拭去那血迹,哭着回话,“走了,天没亮就走了。”

点了点头,皇后的目光落回到自己身上,双腿间那斑斑点点的乌黑在热水的熨烫下传来刺痛,整个又有些疯狂起来,“洗掉…全部都洗掉…清雅,洗掉!!!”

最后的话语如同含在喉咙深处的怒吼,清雅眼眶通红,侍女不停地忙碌起来,换水擦拭,直到那冰冷的肌肤泛出温暖的粉嫩才扶着皇后起身,“干净了,都干净了。”

原先那凌乱且沾满了血迹与浊液的床单被褥全被换掉了,只听见清雅的声音在边上轻柔地响起,“别怕,娘娘,都是新的…”

直到香炉里面带着安眠性质的熏香燃了大半,清雅才看到皇后的眼无力地阖上,挥手让旁地侍女将屏风后清理干净,自己则将所有换下来的衣褥取了过来,走到外间取了铜盆,一点点全部烧掉。

“皇后凤体欠安,概不见人…”

“凌卿卿!!”

就在前面那人踮着脚尖往回走的时候,一道怒喝从大厅内传来,那青衫棉褂的瘦小身子不情愿地转了过来,嘴角立马扬起谄媚的笑,“哥哥。”

凌屿阳冷哼了一下,瞪着面前的卿卿,脸色确实是红润了起来,只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竟敢甩了护卫自己溜出去!“说,去那儿了!”

卿卿吐了吐舌,“我先是去看了关爷爷,然后就去找了如儿姐姐…”自从上回在关老那里与如儿相识后,卿卿就喜欢上了如儿,人长的珠圆玉润,但是脾性却十分对自己的胃口,所以总是很不安分地找尽一切机会找她。

凌屿阳眼眸底下一暗,如儿那女人虽然讨厌但也不至于害卿卿,多走动倒也无妨。凌卿卿看到自家哥哥脸色缓和下来,立马上前讨好,“好嘛,人家下回绝对会带着护卫出去的,不过跟如儿姐姐一起真的知道很多东西呢,对了,如儿姐姐说京都有一只最出名的鹦鹉,出口成章,哥哥你有没有瞧见过?”

鹦鹉?忍不住又想到那个淡若素菊的女子,凌屿阳心口一紧,她的夫君出征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如儿姐姐说下次她去王府就带我去看看那鸟儿,哥哥,你说好不好?如儿姐姐说了,荣王妃人很好了…”听不清别的,凌屿阳的胸口猛得跳起来,去荣王府,是不是就能再见一面?

(虐了小五的娘算不算间接虐了小五?额。。。我无良的飞走,下午毕业生会议连着两个,我不无耻都不行了,哎、、、)

画儿=桃花?

“画儿,你瞧见小黑了没有?”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苏宸这时候才想起,似乎从回府后自己就见过靳海易一面,那还是昨天自己进宫的时候,叮嘱了他去找下叶言轩,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画儿倒是摇了摇头,“昨个儿有瞧见,今天没有瞧见,备了吃食也没见少去。”她倒是有些奇怪,夫人都回来了,按说不会再玩失踪的,可是小叶子却一直没回来,小黑倒是找回了夫人,可是今天早饭与午饭都没动过。

苏宸点了点头,“等到了晚间再看看吧。”若那时还不回来就是真出了事,想想苏宸还是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怎样的。

“夫人,您不在的时候对外一律说体虚不见客,别的倒也无所谓,只是这天香楼的如儿夫人倒是来过几回,夫人您看要不要回一下?”踏雪捏着几封烫花的帖子走了进来,苏宸忍不住抽痛起来,做一个王妃光是应付这些虚伪的拜访就够受的了。

不过如儿倒是例外,“邀如儿夫人明日来府里一趟吧。”估摸着是来要小叶子登台的,可现在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不过该说的倒是不能拖拉,苏宸冲着床中央自己玩闹的祁儿咧嘴笑了笑,“小乖,来叫一声妈妈…”

表面上倒是无所谓,其实苏宸心里却在算着小九九,有钱没什么了不起的,钱能生钱才是最好的,那么在这个朝代,什么生意做赚钱呢?(某花建议:炒股或者房地产,宸宸女儿你自己参考啊。)

看着这边差不多了,画儿神色倒是有些慌乱,苏宸瞧着也不舒服,将祁儿往被褥里面一塞就坐了起来,“画儿,有事吗?”

画儿倒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了口,“夫人,我能不能先回房…我…”倒是苏宸了然,“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这儿有踏雪陪着,还有嬷嬷也在,有事就跟我说,别一个人扛着。”

画儿点了点头,谢过苏宸后就急忙忙地退了出去。人总是在背后好奇无比,苏宸自然也有这样一点,当然她的好奇只针对自己关心的人,她真心喜欢着画儿,所以她好奇一下,理所应当。

“踏雪,你知道画儿忙什么吗?”

踏雪倒是帮着祁儿从被褥里面出来,因为房内点了炉火,所以也不担心祁儿着凉,“踏雪倒是不知,不过这些日子画儿姐姐倒是睡得迟,我几次起夜看世子看到画儿姐姐的房还亮着。白日里问了画儿姐姐也语焉不详,我也没好意思再问了。”

这么神秘?苏宸微拧了拧眉,她记得画儿跟自己说过,她是孤女,与桃红翡翠一般,都是被王府买下收养的,那么有事的必定是她画儿自己了。

“踏雪你看着祁儿点,我不放心画儿,去看看。”从榻上起身,将自己围了个严实后才走了出去,画儿的房离得不远,因为要贴身伺候自己的缘故,所以这下子也省得苏宸多走,等到了画儿房门口,苏宸还留了个心眼,先在房门口听了听房内的动静,但是奇怪什么也听不到,苏宸拧了拧眉,就在这时候,就听到里面有什么东西跌到地上的声音伴着画儿的惊呼,苏宸倒也没多想,推了门就进去。

只是,这里是画儿的房吗?

苏宸瞪着眼儿许久没缓过来,平日里那般娴雅秀气的画儿竟然面上染了不少墨汁,至于干净的衣袖上更是撒了不少墨汁,书桌上面也铺满了白纸,洒了不少墨汁在上面,整个房内浮着一股墨汁的味道,苏宸不明所以。

轻轻地走了过去,趁着画儿还没有反应过来,拿了一张摊开的纸就看了起来,只是…狐疑的眼神带着惊叹与膜拜不停地在画儿与纸张间游走,苏宸似乎还有些不确信,也不管画儿手忙脚乱想要遮掩,硬是从边角里面抢到别的一张,嗟叹的声音就再也停不下来。

倒是面前的画儿,脸色绯红,站在那儿,张着嘴想要解释但又偏偏词穷,只能闪躲着目光羞愤难挡。

没想到啊,苏宸真真是想不到,自己身边很是卧虎藏龙啊,就连这么个小小的画儿丫头也这样厉害,啧啧…目光从行墨间匆匆浏览,忽而停顿下来,目光带着点光彩细细玩味后忍不住啧啧出声,脸颊上也有一丝笑意,叫画儿更是拽着自己的衣角,顿了顿脚就想要扯回来却被苏宸身子一带,扑了个空。

“画儿,我竟不知道原来你就是桃花娘子!!”

“大管家。”下人躬身在外面敲了敲房门,一身淡灰色衣袍的平安放下手中那管墨笔,阖上正在批算的账册,将眼眸对上床榻上无力蜷缩着的黑色身影一眼,平安忍不住拧了拧自己的眉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然会对一条狗产生这样莫名其妙的心思,想当初这雷霆除了主子,可是谁都不给看好脸色的,自从主子征战回来后,这雷霆性子虽然一样高傲,但却变了不少,也许是这样,自己才会特别留心,因为也看出了他眼眸里面不同寻常的思绪吧。

平安从书桌后面站了起来,抱着胳膊停在了雷霆前面,抿了抿唇,平淡无奇的脸上竟一瞬间闪过一丝尴尬,是吧,对一条狗劝教是不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也许是我疯了,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在这里,只有主子掌控一切,别的都只是附属,你若只是安于本分,凭着夫人对你的亲近倒也不会多生事端,但却不要再凭着这点背着主子玩什么花样,下一回…”平安为自己一时间的心软与多事有些讶异,只是面前那团黑色却是动也没有动,墨绿的眸子里面失了往日的神采,只是那样淡淡地看着平安,叫平安有些不知所措。

“你…我让下人将吃食备好了送来,你再休息会儿,夫人那边,我先帮你圆着…”说完后,平安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拽了拽自己的衣袍转身就走了出去,不该的,怎么可以把一条狗当成人来看?真是有真够邪门的!!

也只差了那么一瞬,平安若是留下并且转过身来,他一定会被雷霆眼中那浓郁的忧伤所震摄住…

(抽了血俺捂着胳膊更新,55555555疼,那医生估计把俺胳膊当萝卜招待了,结果开电脑遇上网费到期,俺又折腾着充值,哎,命苦。。。话说回来,俺从现在开始没课啊,除了明天还有一场检查,晚上一场饭局外。。。)

因为有来世

如果,遇见你是一场劫难,那么命中注定了,我在劫难逃,倘若可以选择,我们不如错过啊…

低着脑袋,靳海易累极了似的从软榻上跳了下来,就这样吧,这一世悲凉荒诞,只是不知道下一世能不能早些遇上,在对的时间,遇见彼时的你,身边,只有我一人?

是谁在标榜大爱无言?是谁在歌颂爱她就让她幸福?那么,谁来让他幸福,谁来让他被爱?

心口抑不住的苦涩凝在眼眸深处,苏宸,等看到某一日你能真的保护好自己,就允许他自私卑怯一次,从此远去吧…

看着你在他的身边喜怒哀乐,对他来说真的太过残忍了…

“相公?”柯笑风听到声音忙将手中的绢布塞到自己的袖管里面,抬首的那一瞬间狭长的眸子细细的眯起,一丝温暖流泻出来,如儿的心口忍不住一软,依着身子挂在柯笑风怀里,眼眸微阖,疏懒无比,但却有一丝担忧摇摇欲坠。

柯笑风长臂一环,就将如儿圆润的身子护在怀里,软呼呼的身子每每叫自己眷恋不舍,若不是情势所迫,他是不愿离开片刻的,毕竟,这世间,如儿对他来说才是独一无二的。

如儿感受着柯笑风那暖暖的气息喷洒在自己劲侧的时候,双手一伸环住柯笑风的头颈,也请给她一点勇气去面对分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