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说结束了,那就是结束了。”
“可,”莫希语气急迫,“你甘心啊?再说依着你的性格,你该抓着她好好问问究竟怎么回事,抢也要把她抢回来啊,你们15年的感情,怎么着都是你比那厉景呈有胜算。”
“你也说了,我们的15年应当是稳赢的,可这样都能让荣浅放开,可想而知…”霍少弦一杯烈酒下肚,削薄的唇紧抿,强忍胃中不适,“可想而知,定是有什么事逼得荣浅这样决绝,我要是再去逼她,她就会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厉景呈忍心做的事,霍少弦不舍得。
这无关一个人做事狠辣的风格,而是,深爱与不爱的区别。
他不想再将荣浅推入自责与难堪的深渊。
莫希握紧酒杯,霍少弦从订婚宴上回来后,似乎和平日里一样,忙碌工作,为霍邦找寻各地专家名医,可她看得出来,他的心早就空了。
荣安深知道了荣择的事后,天天逼着他相亲,荣择自然是不肯,要让他跟女人生活一辈子,还要生孩子,杀了他吧。
可顾新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荣择兴许也意识到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慢慢的,接受了相亲。
荣浅订婚的事,难免会传到学校里,可她并没和林南她们说起,她们当然也不会问。
何暮二十周岁生日马上就要到了,在家里办,她约了几个朋友,“浅浅,你把厉景呈一起带来吧?”
“喊他做什么?我们陪你过就好了。”荣浅垂着头看书。
“你把他叫上吧,他帮过我那么大的忙。”
荣浅没法,回到帝景,直接问厉景呈,“何暮生日,邀请你一起去,你去吗?”
“何暮是谁?”
荣浅忙接口,“那你就别去了,我们一帮同学,你去了也不方便。”
可真正等到何暮生日那天,她们说好一起打车去的,一帮人走出学校,荣浅一眼就看到厉景呈的车大大咧咧停在校门口。
荣浅连避开的机会都没有。
厉景呈载了她们几个,其余的人则拦了辆出租车,荣浅坐在副驾驶座内,林南望着前面的两人,毕竟荣浅和霍少弦的相爱,她们都是见证过的。气氛有些僵,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去拉她,荣浅挣了下,很排斥当着别人的面,跟他举止亲昵。
到了何暮家里,厉景呈将准备的礼物给了荣浅,何暮家并不大,为了款待她们,客厅内放了一张圆桌。
等待开饭的时间,一群人找到空位架好桌子玩八十分。
荣浅神色恹恹不想参与,被林南硬拉着。
林南牌技死搓,自然也连累了搭档荣浅,两人脸上被贴满白纸条,荣浅摸牌的时候,不得不将贴在眼皮上的白纸往上翻,旁边的同学都在笑,荣浅脸上也挂不住,“林南,你要再这样乱出牌,你死定了!”
林南拿了手好牌,出牌又慢,厉景呈实在看不过去,从她手里将牌拿过去,“我来。”
林南退到边上,我去,那简直是牌神附体开外挂了吧。
荣浅眼里也激漾出一丝兴奋,“厉景呈,快,用大鬼压死她们!”
“谁告诉你我有大鬼的?”
“我算的啊,快快,我下了十分呢!”
“喂,”边上的同学不满开口,“没你这样串通的啊。”
“干嘛,我和厉景呈本来就是一家的啊!”她狡辩的时候,神采奕奕,也忘了那些痛苦的事,整副表情就像是个较真的孩子,好玩极了。
早知她这么容易开心,他天天陪她在被窝里打八十分不就好了?
何暮的爸爸经过,听到厉景呈三字,特意回头看了下,眼神复杂无比。
吃过晚饭,一伙人又闹了通才打算回去。
厉景呈主要是不放心荣浅才临时决定来的,荣浅都走到门口了,忽然听到何爸爸开口,“你留一下。”
这话,却是冲着厉景呈的。
她收回脚步,“叔叔,怎么了?”
何爸爸过去将门一关,外面传来林南的声音,“浅浅,你倒是快点啊。”
荣浅心里咯噔下,何暮也有了不好的预感,唯独厉景呈神色泰然,临危不乱,“让我留下来,有事?”
何妈妈也从厨房出来,林南等不到她们,又折了回来,拍着门,“浅浅。”
荣浅镇定下来,“林南,你和她们先回去,我跟何暮有些话讲。”
林南尽管有疑惑,但还是先走了。
“爸,你干嘛啊?”何暮不由出声。
何爸爸转身进了何暮的房间,出来时,手里拿着张纸,他怒气腾腾冲到厉景呈跟前,将手里的东西一掌拍向桌面。
是张手术同意书,上面还有厉景呈的亲笔签名。
荣浅大惊,何暮真是找死,这张同意书不是应该在医院留档吗?怎么会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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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困住她的牢笼
何暮站在边上,脸色煞白,浑身都哆嗦起来,眼里的惊恐和绝望令人不忍直视。
何爸爸颤抖了一把嗓音,“这是你妈妈几天前给你整理东西发现的,我们故意没有拆穿,就是想看看你生日的这天,那男人会不会来,想不到你这样明目张胆,真把他带来了!”
荣浅忙摆手,“叔叔,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
何妈妈边哭边开口,“我们本来就不想让你去那样的学校,学坏了不说,还搞大肚子,你以后…”
何暮紧咬下唇,眼神躲闪,“这也不关他们俩的事,是他们帮了我。”
“他搞大你肚子还叫帮你?”何爸爸气得双眼直瞪,目光继而扫向荣浅,刚才吃饭的时候就看出他们两个关系匪浅,何爸爸指着荣浅,“我女儿要流产,是不是跟你也有关系?”
“爸!”何暮急得忙叫唤,“你说什么呢,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何爸爸的手指到了荣浅的鼻子前,厉景呈一把扣住他手腕,手里力道加重,将他的手往下压,“她帮了你女儿,反而帮出事来了?没人可以无端接受你的指责,别把手指再对着她!”
何暮一看,吓坏了,忙拉住何爸爸的手臂,一边又向厉景呈求情,“对不起对不起,我会跟我爸妈解释清楚的,你们赶紧回去吧,对不起。”
荣浅也生怕厉景呈脾气上来,到时候闹得没法下场,她赶紧拖住男人的臂膀,“走吧,快。”
厉景呈被她拖了出去,何爸爸不肯善罢甘休,“别走,我女儿的事还没完…”
荣浅开门时,回了下头,见何暮都跪下了,双手抱住何爸爸的腿在求饶。
到了楼下,厉景呈撇开荣浅往停车场的方向走,荣浅小跑着才算跟上。
厉景呈走到车的左侧,荣浅跟了过去,他伸手拉开车门,“跟我到这边来做什么?”
“我也没想到木子会留着这张纸,我不放心她…”
“没事的,她爸妈都能忍到今天了,那就打不死她。”厉景呈率先坐进车内,荣浅抬头看眼何暮家所在楼层,灯火宁静,波涛骇浪都掩藏在蜜色灯光的表象内。
回到帝景,厉景呈带她走向花园,荣浅瞅着男人绷紧的俊颜,“木子肯定会解释清楚你签名的事…”
厉景呈顿住脚步,目光散落在她脸上,“你不说,我还忘了有这件事…”
荣浅懊恼万分,双手在他眼跟前直摆,“你可以当我没说吗?”
“你吃进去的东西可以当作没吃吗?”
“可以啊,”荣浅忙不迭点头,“我减肥的时候,一旦偷吃东西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
不远处,忽然亮起的灯光透过玻璃射过来,荣浅抬手挡了下,眼睛待适应后才睁开,这两天园子里在施工,她早就知道。
荣浅看着眼前明亮崭新的玻璃房怔怔出神。
她只是没想到,厉景呈会给她造一个一模一样的。
就像是来不及愈合的伤口,被狠狠、用力地碾压了一下。痛得毫无防备。
厉景呈从她身后圈住她的腰抱紧,“喜欢吗?”
荣浅木然点点头,倘若换成以前的她,谁要在她伤口这样撒盐,她肯定会不留情面将整个玻璃房砸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没了霍少弦的庇佑,她做什么事都不能恣意。
玻璃房里面备了圆桌、沙发,以及一切雕刻用具。
厉景呈拉着她的手坐在沙发内,“你还欠我一尊雕像。”
荣浅浑身不自在,她觉得这个玻璃房就好像是厉景呈即将困住她的牢笼。
男人凑过去亲吻,荣浅避开脸,厉景呈扳住她的肩头不让她动。
荣浅眼里的抗拒那样明显,厉景呈拉扯了几下,没了耐心,一把将她推进沙发内,他陪他去了同学的生日宴,陪着一帮小黄毛打牌,回来又给她这样的惊喜,没想到她半句感谢讨好的话没有,倒摆了张臭脸给他。
在他压下去之际,荣浅蜷起双腿,往边上一滚,让他扑了个空。
厉景呈单手撑着,“过来!”
“不过来。”
“你给我过来!”
“厉景呈,你为什么脑子里老想着那些事?我不想,一点不想!”荣浅尽管知道寄人篱下该端着点,可她不爱做的事,他老逼她。
厉景呈闻言,收起长臂,双手改为抱在胸前,他眼角跳跃着一抹亮色,“为什么不想?是不舒服,还是哪里不对劲?”
荣浅脸颊绯红,人慢慢移到玻璃房门口后趁着厉景呈不备,急速往外逃。
翌日,荣浅到了学校后,林南就追问昨晚的事,何暮流产她没告诉任何人,所以这件事自然也替她瞒着。
何暮是快到下课的时候才来的。
她喊了声报告,低着头走进教室,荣浅见到她,悬着的心总算一松。
“木子,”等她坐定后,荣浅忙凑过去,“你没事吧,打你电话也不接。”
何暮不住摇头,荣浅手朝她肩膀一搭,她惊蛰般弹了下,荣浅忙缩回手,“怎么了?”
导师喊了声下课,周边的同学收拾起课本陆续往外走。
林南也看出不对劲,陪在两人身边。
荣浅见这样,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木子,那同意书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我只想留下个关于它的纪念,我没想到…”
“好了,你和林南快回宿舍吧。”荣浅替她拿过包,何暮犹豫地望下窗外。
荣浅拉住她的手,何暮痛呼出口,荣浅面露犹疑,看到她手背上的淤青,荣浅一把将她的袖子往上推。
林南惊呼,“怎么会这样,木子!”
手臂都伤成这样,那身上更别说了,何暮忙将袖子拉回去,“不打死我都算好的了。”
“怎么能这样!”
荣浅也急得不行,“你爸妈…”
何暮双目通红,眼泪簌簌往下掉,“浅浅对不起,我爸妈现在已经去了厉景呈那…”
荣浅一懵,“他们找厉景呈?”
“以前厉景呈给过我张名片,我劝不住,我爸妈非要厉景呈负责娶我,他们这会肯定已经到他公司去闹了…”
40第一笔生意,忘记霍少弦
荣浅盘膝坐在主卧内的大床中央,都晚上十点了,厉景呈还没回来。
林南带着何暮去买消炎药,何暮坚决不肯去医院,怕身上的伤招来怀疑。
荣浅数着时间,也没给厉景呈打电话,直到快接近十一点了,楼下才传来汽车进库的声音。
她整颗心提到嗓子眼,厉景呈进屋时,荣浅装作聚精会神盯着电视,男人车钥匙丢向床头柜的声音很重,似乎心情奇差。
“还没睡?”
“嗯,啊,”荣浅正了正,身体坐直,“回来这么晚。”
厉景呈扯松领带,往床沿坐去,凹陷下去的力度令荣浅不安地挪动下双腿,“今天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
厉景呈解开最上边的衣扣,锁骨若隐若现,“什么特殊的事?”
荣浅心想你不说算了,她扭头想睡觉,厉景呈拉住她的手放向自己肩头,“给我捶捶。”
“不捶。”
“你朋友惹了这么大的事,还不是你纵容的?”
荣浅侧过身,望向他,“她爸妈真找去了?”
厉景呈手臂伸过去,搂过荣浅的肩膀将她推进床内,她挣扎起身,厉景呈按住她,“她们说我玩了你朋友不负责,让我娶她。”
男人说完,冷哼下,实在是个笑话。
“木子今天也挨打了。”
厉景呈忽然翻个身,手肘分别撑在她身侧,他手掌抚向她的脸,荣浅开始紧张。
男性的阳刚之味笼罩在周身,厉景呈说话时的气息在她脸上化开,“谁让你当初多管闲事?”
“我要不管她,木子就完了。”
厉景呈拇指在她脸上摩挲,这细嫩的手感,当真爱不释手,“你朋友这么点年纪就能被人搞大肚子,怪得了谁?”
荣浅扯开话题,“后来呢?怎么解决的?”
“明天就知道了。”
荣浅还想追问,厉景呈俯身,薄唇移到她颊恻、眉间,一寸都未放过。修长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扣住她后脑,迫得荣浅做出迎合的动作。
“不,”荣浅抗拒,“我不要。”
厉景呈狭长的眸子眯了下,嗓音有些哑,“那你什么时候才想要?荣浅,我要你来不是做摆设的。”
她被他困在怀中逃脱不得,这个问题迟早要面对,厉景呈好几次要她,她都不肯,荣浅深知他没多少耐心。“你第一次要我,是因为要把我带出smx,第二次,是我喝醉酒了,就当和你帮木子的事扯平了。你再想要,等你帮了我的忙再说吧。”
“…”
厉景呈难以自持,“你还真把这种事当成了生意。”
“我又不要你的钱,跟你订婚也不是因为爱你,所以没有履行义务这种说法…”
厉景呈朝她额头按了下,荣浅脑袋往后仰,精巧的下巴微微翘起,厉景呈就势咬住,她眉头一皱,“痒。”
他齿尖磨着,荣浅最怕痒了,咯咯笑出声来,在他怀里缩成一团,清丽娇美的容颜肆无忌惮绽放,她无疑拥有了别人没有的美貌,要不然厉景呈当初也不会看上。
他握住她肩头,声音里带着霸道,“把霍少弦忘了。”
荣浅一怔,人瞬时僵住,仿佛被人点住穴道。
“你要让我答应你的要求,你就把霍少弦给我忘了。”
荣浅避开男人的目光,“好。”
只要她不提,厉景呈就不知道她心里还在想着霍少弦。他答应了她的提议,她就能保护自己了。
要把霍少弦忘掉,除非给她一把刀,让她剜着自己的心,一道一道,心没了,人才有忘掉的可能。
翌日,厉景呈将她带出帝景。
“去哪啊?”
“带你看好戏啊。”
荣浅半信半疑跟在厉景呈的身后,他们走进酒店大堂,一路又来至电梯口。
进了房间,厉景呈推上门,荣浅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她脸上装出镇定,“你干嘛带我来这?”
“啧啧,想什么呢?”厉景呈瞅着她一副恨不得揪住领口怕他生吞活剥的样,他朝她额头弹了下,“你脑子里也挺不正经的么。”
“你才不正经呢。”
厉景呈看眼时间,差不多了,“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我说什么,你别都出来。”
荣浅张望四周,隐约知道他说的事和何暮有关,她重重点下头,“好。”
厉景呈走到西侧的墙体前,拨动按钮,通往更衣间的门缓缓打开,荣浅走了进去。
没多久,门铃声响起,何暮是从学校直接赶来的,所以快了家里一步。
她垂着头走进房间,见里面没有别人,“浅浅没来吗?”
厉景呈径自走向沙发前坐定,“让她来做什么?看看曾经被她帮助过的朋友,倒打一耙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但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
“你已经连累了。”厉景呈口气冷淡地打断她的话。
门铃声再次响起,何暮小跑着过去开门,进来的何爸爸看也不看她眼,他大步走进去,厉景呈抬下眼帘,不屑而阴冷的眼神那样明显。
何爸爸手指着厉景呈,“你说今天给我们个说法,你说,这事情怎么解决?”
“娶她是不可能的事,你问问你女儿,我有没有碰过她。”
何暮紧张地绞着手指,何爸爸朝她瞪眼,“昨天就问清楚了,她说孩子就是你的。”
荣浅趴在门口听,她当然不相信何暮会这样说,何爸爸扯过旁边的女儿,一推,“你说,孩子是不是她的?”
何暮被他打怕了,闭着眼睛不住掉眼泪。
厉景呈摆下手,似乎不想纠缠,“说吧,要多少钱。”
“你想用钱了事?”
“五十万够不够?”
何爸爸冷哼,“我就这么个女儿,被你搞大肚子,以后让她怎么…”
厉景呈掏出支票,“最多一百万了,再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孩子是我的,就单凭那个签名?”
何爸爸似在考虑,何暮被置身于一个尴尬的处境,挣扎不得,荣浅没想到厉景呈要用钱这种方式来羞辱人,她握了握拳头就想出去,可是想到厉景呈之前的交代,还是忍着了。
厉景呈翘起长腿,那番姿态,高高在上,眼里的睥睨和嘲讽摆得很足,一百万,伸伸手就能得到,说不定还是何暮这样的家庭一辈子都攒不起来的。
何爸爸没想到厉景呈出手这么大方,他弯下腰,想要拿。
荣浅透过敞开的缝隙往外看,她的心也悬在嗓子眼,真不知道他要伸手了,她和何暮还能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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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你的心,我会捂热它
何爸爸的手触到了支票,没想到,此时的何暮却像发了疯似地扑过去夺过支票,三两下就将它撕个粉碎,“我都说了是他帮的我,要不是他和我朋友,我都被学校开除了,你怎么还能拿他的钱?”
一记巴掌声传进荣浅的耳朵里。
她手拉开门,刚要出去,可这种时候碰上,反而让何暮难堪。
荣浅顿住了脚步。
何暮捂着脸往外冲,何妈妈也追了过去,“暮暮啊——”
厉景呈双手摊开,身子往后躺,眼里的戏谑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犀利锋芒,“你女儿的话,听清楚了么?”
“你想这样就解决了?”
“我约你们出来,是想试试你女儿,究竟够不够做我女人的朋友,你都不惜将她的伤害摆在明面上卖,居然还管我要钱,你把她当做什么?”
何爸爸恼羞成怒,望着那堆撕碎的支票,扑过去就要厮打。
荣浅拉开门,看到厉景呈一个侧身,轻巧避开,何爸爸的手挥过去,被他擒住手腕,优美的翻转后,何爸爸疼得嘶喊起来,“哎呦喂,放开啊。”
厉景呈朝他膝盖一脚,他软绵绵跪了下去。
他丢开何爸爸的手,“走吧,再闹,你女儿的前程就真没了。”
何爸爸爬起身,虽然不甘,但还是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