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荣浅心绪繁芜,整颗心不安地在胸膛内跳动。

厉景呈和宋谦来到约好的地方,两人停好车后进入会所。

半晌后,另一辆车停在厉景呈的车边,只见下来的人朝四周张往下,继而便自然地打开厉景呈所架车的车门坐进去,他从兜内掏出支药水,打开厉景呈仪表盘上的香水瓶后,将药水倒了进去。

所花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临走时,男人掏出帕子仔细地擦拭下,这才推开车门离开。

包厢内,齐聚了一桌的人,基本都是大学的同学,有的带着另一半,宋谦和厉景呈是最晚到的。

气氛很快被活跃起来,一名女子坐到厉景呈的左手边,“景呈,你还记得我么?”

男人朝她看眼,“怎么不记得,纪流嘉。”

她浅笑出声,“难得啊,你还没忘记我。”

宋谦在旁揶揄,“谁不知道你追了景呈四年,人家没搭理你。”

纪流嘉也不觉得难堪,反而是坦荡承认,“是啊,喜欢又怎么了,你不也追我死党,还被人放鸽子吗?”

“行行,”宋谦挥下手,“互相揭短多没意思,多深的情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干杯!”

饭桌上,难免要碰酒,又是许久不见的同学,纪流嘉在厉景呈边上不住替他夹菜,男人也没吃几口,刻意保持着同她的距离,有些人还在起哄,厉景呈摆手,“我老了,玩不来你们那套。”

宋谦听到这句话时,简直惊骇了,这话真是从厉景呈嘴里说出来的?

荣浅在卧室内不住徘徊,挣扎片刻后,还是拨个电话过去。

那边很吵,厉景呈压低声音,“喂。”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嫂子来催了!”宋谦一手压住厉景呈的肩膀,“嫂子,我们再玩会。”

嘈杂的说话声争先恐后传到荣浅耳朵里,她坐向床沿,“你待会回来,开车当心些。”

“放心吧,我不会多喝酒。”

纪流嘉夹了个虾放到厉景呈碗里,“景呈,我蘸了酱,你喝过酒赶紧吃点。”

荣浅想要再提醒,“不是,你待会尽量开慢点,或者,干脆打车回来吧…”

“景呈,轮到你了!”

“行了行了,没看到正在打电话?我替他喝了。”纪流嘉拿过厉景呈的酒杯,一饮而尽。

周边的人哄笑,“流嘉,瞧你那主动的样,景呈喝过的酒好喝吗?”

“哈哈哈哈——”

荣浅心微沉,该说的话也说完了,“那你继续吧。”

“浅宝。”

另一头传来挂断后的嘟嘟声,厉景呈收起手机,心里想着待会早些回去就行。

觥筹交错,走出会所的时候,已近11点。

宋谦的酒店就在附近,他拍下厉景呈肩头,“能回去吗?”

“怎么不能。”

纪流嘉站在厉景呈身侧,旁边有人开口,“回到帝景要经过流嘉家,景呈,你顺路将她送回去吧?”

“没问题,”毕竟是顺带的事,总不好让人专门打车回去,“走吧。”

两人来到停车场,纪流嘉坐进了副驾驶座,目光一眼扫过那个香水瓶,“真别致,不像你的风格啊。”

“是荣浅买的,她喜欢这种款式。”

纪流嘉笑了笑,“看来你对她很好。”

厉景呈发动引擎,刚从会所包厢出来,也不觉得冷,纪流嘉穿着件大衣,里面是条橙色超短裙。

车子开出去段路,纪流嘉摸了摸白皙的腿,“景呈,把空调打开吧,冷。”

“好。”男人见状,开了暖气。

纪流嘉将外套脱掉,“今天真高兴。”

“是啊,”厉景呈轻应句,“都是许久不见了。”

纪流嘉拂开颈间的长发,洗发水的香味弥散在狭窄的空间内,暖气带着香水味飘出,似乎比平日里闻着的更要芳香馥郁。

厉景呈单手握住方向盘,暖气开了很热,他调低些温度,但还是驱不散心口的躁动,他喉间轻滚,又将颈口的扣子解开颗。

纪流嘉不住撩拨着头发,她搭起腿,裙子越发往上跑,里面的打底短裤露出条蕾丝的边。

“景呈,一晃好几年过去,你现在都快要做爸爸了。”

厉景呈嘴角轻挽,“是啊,你专心谈个男朋友,马上也能升级了。”

“是嘛,”纪流嘉笑了笑,眼里露出苦涩,“他们都说我要求太高,我也觉得,我是把你当做参照物,处了几年,发现没一个人能达到我的要求。”

厉景呈朝她看眼,“那你的要求确实太高了。”

说完这话,男人也笑出声来,纪流嘉朝他靠近些,“景呈,哪天带我见见你未婚妻吧,我还没见过呢。”

“行啊。”厉景呈随口答应,目光自然地落过去,却胶着在女人白皙的腿间,再也没法挪开。

他喉间干涩,有种裂开的疼痛。

禁欲过久,绷起的神经经不得一点点撩拨,全身的血液汇聚到某个点,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解开一颗扣子不够,甚至想将衣服扒了。

纪流嘉忽然伸出手,碰了下厉景呈的胳膊,“景呈,我大学里追了你四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是我长得不好,还是身材不好?”

她胸前挤压着他的手臂,文胸的带子若隐若现,这一幕刺激得厉景呈头皮发麻,他想伸手将她推开,但全身仿若不受控制,厉景呈忽然打了把方向盘,将车停稳在路边。

纪流嘉喘息着,红唇越发娇艳,眼里露出明媚的迷离,她不是长得不好,只是厉景呈不喜欢这种类型,她身材劲爆,看一眼,十个男人里头就会有九个被吸引。

“景呈。”

她娇糯糯喊了声,忽然扑过去。

厉景呈被撞了个满怀,最后的理智差点被撞散掉,他手掌紧贴住女人细腻的腰身,尔后使劲收拢。

荣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会不会是有人打开车门后进去,躲在后座,想对他不利?

又或者,跟电视里一样,破坏刹车系统?

荣浅越想越怕,她没想过让厉景呈死,哪怕恨得要命。

她盯着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过去,已近凌晨了,却还是不见厉景呈回来。

马路边,副驾驶座的车门敞开着,里头却只有厉景呈一人。

他倚着座椅,大口喘息,车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暖风徐徐夹杂着窗外的冷冽,交融过后缠绕在脆弱的肌肤上。

厉景呈忽然倾起身,手掌握紧后重重捶向方向盘。

他阴戾的目光抬起,看向内后视镜中,衬衣全部敞开着,露出精壮有力的胸膛,颈间,有几条明显的红痕,是在意乱情迷之时被抓出来的。

厉景呈手指抚过,带着丝丝缕缕的疼痛,提醒着方才所发生的一幕。

他点根烟,平复下心头躁动。

视线扫过副驾驶座,看到纪流嘉落在这的丝巾,他拿过后丢向窗外,方才的失控和狂放令他心尖升腾起懊恼,他狠狠吸口烟,将两侧的窗户全部打开。

那种感觉来的时候很猛烈,但却并不突兀,不像是吃过某种药后突然兴起,自己会觉得不对劲,厉景呈吹了些许的冷风,头脑逐渐平静,他掐熄烟,发动引擎离开。

荣浅听到楼底下传来的动静,心莫名一松,起身将壁灯熄去。

厉景呈来到房间,他尽量放松步子,洗完澡后躺在床的另一侧,居然也没伸手去抱她。

没有他的碰触,荣浅这晚睡得很安稳,厉景呈喝过酒,荣浅起身时他还睡着,她掀开被子下去,男人听到动静,眼睛也没睁开,顺势拉住她的手腕,“再睡会。”

“太阳都照进屋了。”

厉景呈眨动下双眼,拉住她的手不放。“头有些疼,陪我躺躺。”

荣浅被他拉坐回去,厉景呈翻个身,平躺着,睡袍的领口朝两侧敞开,几道红痕清晰呈现,又长又细,交错在男人古铜色的肌肤上。

她吃了一惊,厉景呈眸子咻地睁开,这才意识到什么,他快速撑起身后背对荣浅,心有些虚,但并未表现出来,“几点了?”

荣浅看眼时间,“十点。”

厉景呈拉了下领口,准备起身去换衣服。

“等等。”

荣浅径自走向衣帽间,取出套衣服后放到床上,“你平日里不是喜欢当着我的面换衣服吗?换吧。”

厉景呈头皮发麻,知道荣浅的脾气,倘若被她看到,非得把家都掀翻掉不成。

他站起身来,“我进洗手间换,顺便冲个澡。”

荣浅嘴边勾勒抹冷笑,“厉景呈,别躲躲藏藏的了,我都看见了。”

男人伸手抚向颈间,面色沉郁,一时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昨晚,我喝了点酒。”

“我不想听,”荣浅打断厉景呈的话,“是我让你跟宋谦出去玩得,有没有自制力是你的事,现在对我来说,让我的心情不受影响,让小米糍好好出生才是至关重要的,厉景呈,你也别跟我讲了。”

男人想到昨晚的荒唐,头疼不已,荣浅转过身要下楼,厉景呈走过去拦到她跟前,“听我说。”

荣浅定定看着他,厉景呈见她目光沉静,并没有波涛骇浪的愤怒,更没有伤心欲绝地指责,仿佛听到的这件事只关乎他人。厉景呈的心一点点冷下去,“你不在乎吗?”

“你带着这种代表把持不住的痕迹,来问我是不是不在乎,厉景呈,你好不好笑?”

男人解释的话到了口中,还是没有说出来,荣浅撇开他直接下了楼。

吃早饭时,厉景呈本想直接去公司,但沈静曼非让他一起吃。

荣浅自顾自吃着,沈静曼朝儿子看眼,颈间露出的痕迹很明显,她面容微板,“浅浅,你快临盆了,有些事需要注意,不能玩的太过。”

“我玩什么了?”荣浅顺着沈静曼的目光落向厉景呈颈口,她笑了笑,将撕成块的面包送入嘴中,“妈,这是景呈昨天去聚会带回来的,不是我弄的,我有分寸。”

沈静曼睁大了眸子,“真的?”

厉景呈喝完半杯牛奶,一句话没说,推开椅子去了公司。

“这,”沈静曼必然要帮着儿子,“肯定是误会,玩闹的时候可能被谁不小心弄到的。”

荣浅垂下眼帘,专注着手边的食物,只是眼里的失落却怎么都掩不住。

午间,厉景呈刚开完个会,却忽然接到家里的电话。

沈静曼开口时语气急迫,“景呈啊,你昨晚究竟做什么了?现在人家找到家里来了。”

厉景呈按了按眉心,“说清楚点。”

沈静曼说了一大通话,“你赶紧回来,我赶也赶不走她,荣浅还在楼上睡午觉,这么个闹法,非出事不可。”

“好,我马上回来。”

厉景呈挂断电话,太阳穴一阵阵刺痛传来,他抄起车钥匙马不停蹄往家赶。

车窗紧闭,暖风在正常运转,厉景呈并未感觉到丝毫的异样,车子犹如离弦之箭般飞快扫过马路,惊起一圈风声。

回到帝景,他快步进入屋内,沙发上有个女人坐在那轻声啜泣,沈静曼一言不发,脸色铁青,时不时朝楼梯口的方向看,“你赶紧走吧,你要找景呈,你们两个出去说,别在家里闹。”

女人抬起头,“伯母,我也是不得已才找来的。”

厉景呈看出是昨晚的纪流嘉,只见她原先打理整齐的卷发蓬乱,低领毛衣露出的胸口布满一道道暧昧的痕迹,还有腿上,尽管穿着肉色丝袜,但仍旧遮不住上面覆盖的抓痕和淤青。

男人快步走去,将车钥匙啪地丢向茶几,“怎么回事?”

荣浅听到动静,也从楼上下来,她站在楼梯口,看着客厅内正在上演的一幕。

纪流嘉抬起头看眼厉景呈,似是浑身哆嗦了下,她双手抱紧胸前,眼里露出满满当当的恐惧,“景呈,我是喜欢你没错,但我知道你有了未婚妻有了孩子,我没想过跟你有未来,可是你昨晚为什么那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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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她(他)似乎已经知道真相

42她(他)似乎已经知道真相

沈静曼目光落向儿子,“他怎么对你了?”

纪流嘉伸手握住低领毛衣的领口后用力撕开,“伯母,您要替我做主。”

雪白的胸脯往下,暧昧丛生,沈静曼沉着脸,气得嘴唇哆嗦。

厉景呈坐向旁边的沙发,“我昨晚究竟把你怎么了?”

“你在车上,在车上把我强暴了!”

荣浅放在扶梯上的左手猛地收紧,沈静曼大惊,原本以为是厉景呈把持不住,做了糊涂事,怎么,怎么会冒出个强暴?

“我强暴你?”

“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纪流嘉敛起领口后,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景呈,我本来已经有未婚夫了,出了这种事,你让我怎么办?”

女人的说辞和昨晚判若两人,厉景呈扯松领带,“那你想怎样?”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究竟想对我怎样?”

荣浅松开手,从楼梯口慢慢走向客厅。

纪流嘉抬头正好看到她,“这就是你未婚妻吧?”

厉景呈扭头,见荣浅已经走到跟前,他脸色未变,“你怎么下来了?”

“我是来看好戏的。”

纪流嘉不住抽泣,眼睛盯着荣浅隆起的肚子,“昨晚我们都喝了不少酒,但我没想过做出格的事,荣小姐,我更没有破坏你家庭的意思。”

厉景呈冷笑下,“你既然说我强暴,怎么不去告?”

“我不想弄得自己没脸见人…”

男人伸手拉住荣浅的手,“昨晚,我是有短暂的情不自禁,但我将她推开了。”

“短暂的情不自禁?”纪流嘉扬声,“分明是你把持不住,你把我推倒在副驾驶座内,你,你——”

沈静曼这会心系着荣浅的肚子,“浅浅,这件事交给妈,你赶紧上楼,免得动了胎气。”

“妈,我没事,这么好看的戏,错过了多可惜。”

厉景呈面容阴鸷,眼里透露出清明而犀利的冷光,一抹讥诮在唇角处绽放,“那你说,你要多少钱?”

荣浅看他眼,当年的自己如果在第一时间知道真相后找他兴师问罪,得到的会不会也是这样伤人的回答?

纪流嘉仿若受到莫大的屈辱,“你以为我来找你,是为了钱吗?我的清白就值你几个钱吗?”

“你既然不为钱,也不为情,清白更不值几个钱,还能为什么?”

厉景呈说完这句话,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拿出一看,是宋谦。

“喂?”

“景呈,昨晚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

“你对纪流嘉做的事,不少人都知道了,她不是单身吗?怎么还有个未婚夫,这件事传得很猛,你可当心点。”

厉景呈抬头看向对面的女人,“她现在就在我家里。”

“什么?疯了吧,我说,你要办早就把她办了,还用等到昨天,你,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喝多酒了?”

“行了,没时间跟你废话,回头再说。”

荣浅的目光和纪流嘉对上,她一看就属于那种长相姣好的女人,五官成熟艳丽,属于熟透了的桃子。

厉景呈挂完电话后,起身往外走。

他想到昨晚那不应该的情不自禁。

沈静曼忙跟了出去。

荣浅看着对面的女人,“别哭了,除了我,没人能看见。”

“呜呜呜,我没想到他会对我做出那种事,我一点防备没有。”

“我也没想到他能看上你,也下得了手。”

纪流嘉一怔,看荣浅小小年纪,说话这么欠。

透过落地窗,荣浅看到厉景呈走向车库,她原本平静的心忽然被撞击了下,她快步走到窗前,看到厉景呈将车门全部打开,人进去后许久未出来。

她又想到那个掉在里头的东西。

约摸二十来分钟后,才见厉景呈和沈静曼从外面回来,男人手里拿了几样东西,一一丢向茶几。

荣浅走过去,一眼看到那个黑色的物件。

她倒抽口冷气,一口气凝滞在喉间。

其中,还有她买的那瓶香水,以及几样小摆设。

荣浅不知道厉景呈为什么将这些东西拿进来,男人面色绷紧,香水和摆设有没有问题,那是后话,但他敢肯定,那小黑匣子肯定不是简单的东西。

厉景呈打了个电话,沈静曼在旁问了几遍,男人始终都绷着嘴角,一语不发。

纪流嘉嘤嘤哭出声,厉景呈单手插在兜内,“现在哭,是不是晚了点?你未婚夫已经恨不得将我们俩的事昭告天下,连宋谦都知道了。”

“什,什么?”纪流嘉大惊,“不可能!”

很快有人来到帝景,提着个硕大的箱子,他将厉景呈放在桌上的东西一一收起来,然后去了楼下的一个小房间。

荣浅抚摸着肚子,紧张地不行,沈静曼坐在边上,手掌按着沙发把手,“景呈,你还记得四年前的事吗?”

听到这话,就连荣浅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沈静曼满脸肃然,“那件事后,老二被你爸架空,等同于赶出厉家,非节假日都不许回来,巩裕求了这么多年,你爸才有松口的迹象,这种节骨眼上,你可不能出事。”

“妈,雕虫小技罢了,”厉景呈冷笑下,“即便那种事在我身上也演一遍,但到底是性质不一样。”

很快,进了房间的人从里面出来,厉景呈端坐在沙发内,“怎么样?”

男人将小黑匣子和香水放向茶几,“这两件有问题。”

厉景呈俊目轻眯。

“这东西是干扰器,应该是被人为的放在车内,所以才会令人如入无人之境,这香水内的东西尽管挥发的差不多了,但还是残留了一点点在里面,那药水具有很强的催情作用,特别是在车子这种狭窄的空间内,经过冷暖气的循环,药性更是成倍增长。”

荣浅坐在旁边一动不动,纪流嘉听完,抬了抬头,“所以你才会对我做出那种事。”

“闭嘴,”厉景呈眉宇间暗藏怒意,“再这样耍小动作,信不信我真把你的脸撕开?”

沈静曼隐约也觉得这件事不对头,她正在担心之余,便有电话打到了帝景来。

她从佣人手里接过话筒,“喂,青云。”

荣浅竖起耳朵,听到沈静曼正在竭力解释,“怎么可能,景呈不会做那种事,是场误会。”

沈静曼听了半天,然后看向荣浅,她将话筒挪开,“浅浅,你爸要跟你说话。”

荣浅站起身过去,沈静曼一手捂住话筒,她压低嗓音,“千万别乱说话,知道吗?”

她点下头,接过电话。

“爸。”

“浅浅啊,这段日子身体怎么样?”

“身体很好,您别担心。”

“景呈的事,我想不需要瞒着你,毕竟接下来可能会有大篇幅的报道传出,从我们自己家里人这边得知,总比从外人嘴里知道来得好,但事情的真实性我们还需要持保留的态度。”

“爸,我知道的。”

“昨天,他晚上是不是出去了?”

荣浅朝沙发上的厉景呈看眼,目光落在那瓶香水上,她来不及考虑,嘴里就已经给出个答案,“昨晚,景呈很早就回到帝景,都跟我在一起。”

厉青云轻应声,沈静曼听到这个答案,不由看了眼荣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