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事呢。”

“你是不是想让我把真相公布出去?”厉景寻看着盛书兰苍白的面色,这一招威胁,他使得乐此不疲,盛书兰很快没了声响。

厉景寻端过水杯喝水,手指朝不远处的书桌点了点。

盛书兰见状,起身走过去。

上面摆好了笔墨纸砚,厉景寻自己无聊,还非要拖着她。

“给我画一幅山水画。”

盛书兰如坐针毡,这种被人捏住把柄的日子并不好受。

她开始研墨,蘸了墨水后作画,心静不下来,自然也画不好。盛书兰心里悔恨不已,也不知道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现在,她每天都要捂着这个伤疤过日子。

厉景寻盯着她,若有所思,她落下笔,“要不,我们还是告诉荣浅真相吧,就说她没有被你侵犯,是被人用东西…行吗?”

“直说是你吗?”

“不,”盛书兰害怕地摇头,“我起初是心里不平,也恨她,我还说了很多不好的话,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难受,我以为心里会痛快的,可是没有,二少,你帮帮我,把这件事摊开了吧。”

“书兰,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再说,做都做了,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盛书兰的害怕和反悔,厉景寻是相信的,因为她就是那样的人。

从小到大在厉家被欺负,压抑得久了,也偶尔会学着别人反抗,但终究心眼不足脑子不足,每回都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不过这次砸得最厉害而已。

“老大要知道是你,肯定扒掉你一层皮。”

“别,别给他知道。”

“书兰,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维持现状,以后都听我的,要么,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跟老大说明了。”

盛书兰鼻子一酸,握紧手中的笔。

没过几日,厉景寻就在家里闲不住,伤也养得差不多了,来到楼下,看到一屋子的人聚着。

厉景寻踱步走去。“今天怎么了,连大妈都坐在这。”

沈静曼不待见他,脸别向旁边。

巩裕满脸的喜悦藏不住,她挥了下手里的帕子,起身来到儿子身边。

“刚正和你爸商量呢,再过十天就是黄道吉日,正好给你和书兰将婚礼办了。”

“真的?”

“臭小子,瞧你乐得,这种事哪能骗你?”

厉景寻不由勾翘起嘴角,巩裕喜滋滋地看向沈静曼,“时间也不算仓促,本来说好订婚后一个月就结婚的,现在有钱就能成事,你啊,专心做你的新郎吧。”

“谢谢爸,谢谢妈。”

厉青云面容仍旧严肃,他哼了声,“这段日子给我乖乖待着,别惹事。”

“知道了,我一定乖乖的。”

巩裕坐到厉青云的身侧,将思忖半天的话说出来,“老爷啊,您以前说过,谁要娶了书兰,不止能得到盛家所有的资产,以后还能做厉家的当家人,这话没忘记吧?”

沈静曼竖起耳朵,急忙调转过脑袋。

厉青云站起身,“我是说过,目前最要紧的,是让你儿子别生事端。”

“哎呦,放心吧放心吧。”巩裕喜形于色,厉青云不想听到沈静曼的唠叨,转身上了楼。

厉景寻心情大好地出门,开着跑车,打算约几个朋友好好玩玩,这段日子养伤,全身骨头都快硬掉了。

打完电话,厉景寻在内后视镜中照了照,厉家两兄弟有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自恋。

他指尖拨了下眉头,这张脸是天生的,英俊邪魅,这已然成了男人最好的资本。

收回目光时,看到个身影走进药店,厉景寻将车停靠在路边,不一会,就见荣浅从里面出来。

她开着车向前,厉景寻不由跟在后面,经过上次的事后,荣浅到哪都小心翼翼,她时不时看着后视镜,知道被跟踪了,也认出了对方的车,她没有加速前行,而是把车停在一处树荫底下。

厉景寻就想变着法刺激刺激她,他喜欢看女人惊惶无措的样子。

荣浅拿着包下车,包上挂了件玫红色的空调衫。

厉景寻推开车门走到她跟前,“我看你从药店出来,是不是真的怀上了?”

“我怀孕,跟你有什么关系?”

厉景寻双手抱在胸前,“这话太无情了吧,说不定…”

荣浅沉声打断他的话,“我感冒了,买了点药片而已。”

“嫂子,你紧张什么啊?”

厉景寻这会心情大好,想到自己十天后的婚礼,该得到的都能得到,他嘴上越来越放肆,“你难道看到我,就一点点都不愿意想起那晚的事?”

他的手探向荣浅的脸,“你刺伤了我两次,你怎么舍得?”

荣浅后背紧紧倚着车门,“我警告你,别再来惹我。”

“好大的口气啊。”厉景寻干脆整个身体靠过去,“来,跟我好好说说,老大在乎吗?介意吗?碰你的时候,脑子里会不会想起我跟你缠绵的景象?他肯定不会跟你说,怕你难受,那你呢,他进入你时,你会想到是我吗?”

荣浅的手藏在空调衫下,拿出来放到厉景寻眼前时,他看到她握着的好像是个粉红色的挂件,他来不及细想,吃过她的闷亏,赶忙要躲,但来不及了。

眼睛被射中,厉景寻弯下腰,“我靠!”

这女人上辈子绝对是练家子。

与此同时,一辆商务车停在他们前方,下来两个男人忽然一左一右架起厉景寻,荣浅惊愕不已,拉开车门第一时间坐进去后,再将车门反锁。

对方的目标显然是厉景寻,将他带上车后,车门砰地拉起,然后疾驰离开。

荣浅半刻后才回神,厉景寻,这是被绑架了?

她忙从包里掏出手机,荣浅没想过报警,而是第一时间打给厉景呈。

电话接通后,她忙开口,“景呈,我看到厉景寻被绑走了。”

男人声音淡然,“噢,你快回来吧,去药店做什么?”

“你在家吗?”

“我刚到家。”

荣浅点下头,看着停在后面的那辆空车,她抑制不住紧张,“我…我就这样走了?”

“那你还想怎样?”

荣浅挂上电话,装作没事人一般从现场离开,到了家才反应过来,厉景呈怎么知道她去了药店?

厉景寻被带上车后,眼睛迅速被蒙起,双手也被胶布捆住,他没有惊慌,“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拧开瓶盖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厉景寻下意识咬紧牙关,男人将玻璃瓶凑到他嘴边,使了几下劲见他仍不肯张开,他抬起手掌用力砍向厉景寻颈间。

男人闷哼声,也没了力气。

不知名的液体被大口大口灌到他嘴里。

车子飞速向前,到达目的地后,两人拖着厉景寻来到后门,其中一人过去敲门,他们张望四周,门打开后,快速将人交给对方。

离开时,两人抬头看眼,X的字样都熄了。

这儿息业好几天了,不是内部的人员根本进不去,但后门的密码锁被破译掉,这会,就真正成了无人之境。

厉景寻被拖着往前走,嘴里隐约泛出苦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也意识到自己又栽荣浅手里了。

这件事,八成是老大夫妻俩算计好的。

荣浅来到卧室时,厉景呈正从阳台走进来,她快步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腰,“我吓死了,真怕又遇上那种事。”

“放心吧,不会有下次的。”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去药店?”

厉景呈搂住她肩膀往里走,“你的行踪,会有人汇报给我听的。”

荣浅抬起小脸,“那老二的事?”

男人抿成一道直线的唇瓣不由轻扬,他拍了拍荣浅的脸颊,“老婆,你做得很好,我为你自豪。”

“什么啊?”

眼见厉景呈往前走,荣浅追过去抱住他的手臂,“难道,绑他的人是你…”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厉景呈打开酒瓶,刚拿出两个杯子,他想起了什么,止住倒酒的动作,“你去药店买什么东西?”

荣浅别扭得不说话,男人伸手去拿她的包,荣浅侧开身,“我买试纸。”

“做什么?”

“大姨妈过了一天,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厉景呈酒刚淌至喉间,他呛了口,激动得不行,丢下酒杯冲过去一把抱起荣浅,“浅宝,你怀孕了?我们又有孩子了?”

荣浅被他抱着转了好几圈,荣浅双手敲向他肩头,“你激动什么啊,才过一天,我瞎测的。”

“赶紧去测测,”厉景呈难掩那股子雀跃,将荣浅小心翼翼放到地上后,揽住她肩膀就要去洗手间,“我陪你。”

荣浅失笑出声,“干嘛啊,这才过一天,再说要早晨的时候才准些,厉景呈,你怎么比我还心急?”

“我的孩子,我能不急吗?”

“谁跟你说怀上了?”

厉景呈手掌朝她腹部轻揉下,“我自己说的。”

她笑着拍掉他的手,想到方才的事,她敛起嘴角的弧度,“景呈,你这样做,不会出事吗?”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不会有事的,我只是让他享受下。”

厉景呈从身后拥住荣浅,“老二马上就要结婚了,这是我送他的一份新婚大礼。”

荣浅头靠向厉景呈肩头,在她的直觉里,这份大礼估计够厉景寻头疼的了。

翌日醒来,厉景呈接了个电话。

是厉青云亲自打来的,让他和荣浅马上过去趟。

荣浅也没来得及测孕,就匆忙出门了。

到了厉家,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厉景寻昨天离开后,彻夜未归。

巩裕坐在沙发上哭,厉青云冷着脸,“景呈,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厉景呈装着糊涂,“什么事?不就是老二没回家吗?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

厉青云问不下去了,门口一名佣人进来,“老爷,太太,二少回来了!”

沈静曼冷哼声,“什么事都赖我儿子身上,真好笑!”

厉景寻进来时,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身上的衬衣和裤子褶皱不堪,脸色灰霾,目光深深扫了眼坐着的厉景呈跟荣浅,他一语不发准备上楼。

“站住!”厉青云轻喝声,“昨晚去哪了?”

男人脚步只是停顿下,然后没再理睬,大步上去。

厉青云气得不行,巩裕忙拉住他的手,“老爷老爷,也许景寻就是跟朋友他们玩玩呢。”

好不容易气消了,盛书兰也从房间出来,却不料,更大的事还在后面。

保安打个电话进来,说要亲自和厉青云说。

厉青云接完电话后,一声不吭坐在沙发内。

众人的神经也都吊着,只有厉景呈和荣浅尚算轻松,不一会,进来个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个年轻的女子。

那女人一直在哭,穿了条短裙,隐约露出手臂和大腿上的一些淤青。

厉青云站起身,“邦安,快过来坐。”

两人是旧相识,中年男人上前,一把抓着厉青云的手,“厉老,这件事你可得做主啊,我就这么个女儿,如今毁了,全毁了啊。”

众人摸不着头脑,巩裕白了眼,见惯了这种上门找关系的人。

厉青云冷着张老脸,“你别急,有事慢慢说。”

“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开口,可是你看看…”男人将自己的女儿拉到厉青云跟前。那年轻女子一直在哭,荣浅注意到她颈间的深紫色痕迹。

中年男人又从兜里掏出叠照片,“你自己看吧。”

厉青云接过手,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他难以置信地抬头,“这,这——”

巩裕隐约意识到不对,她起身凑过去一看,眼睛咻地圆睁,她儿子做的好事,居然全被拍了下来,还有,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墙上挂着的鞭子和器具等令人触目惊心。

男人咬着牙关,“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我女儿嫁给二少,不然,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厉景呈把玩着手里的铂金打火机,一开一合的声音,冷毅刚硬。

巩裕听到这话都快疯了,娶她?这家人她多少也算清楚,虽然是当官的,但怎么配得上厉家?这悬殊也太大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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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腹中的孩子,救了她

“老爷!”巩裕急得面色都变了,“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三太太这意思,是我拿女儿的清白来诬陷二少了?”

巩裕冷着一张脸,“这可说不准,凭几张照片能说明什么,也许是自愿的呢?”

杵在边上的女子闻言,捂着嘴巴哭出声来。神情委屈羞愧,厉青云瞪了巩裕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中年老人摇着头,气急败坏的样子。

厉青云一下坐到沙发内,盛书兰原本就站在后面,她目光注意到那些照片,她大惊失色,细看之下,惊得连嘴巴都合不拢。

“去把那个畜生喊下来!”

巩裕满脸的委屈,但也只好起身。

刚走出去两步,就看到厉景寻已经收拾妥当下来了,洗过澡换了衣服,只是人还有些憔悴,厉景呈冷笑下,能不憔悴嘛,被下了双份的药,一夜十次郎都不在话下。

厉青云见他面不改色地走来,气得将照片丢向茶几,“你说说,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厉景寻视线瞥了眼,没有否认。

那名女子抬眼看他,然后哭的更凶了。

“厉老,您说,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厉青云沉默半晌,“景寻,你说,昨晚你真的…”

“爸,”厉景寻视线扫了眼盛书兰,她虽然没出声,但好歹跟他有了婚约,这会她定定站在那,好像丢了魂似的,厉景寻坐到荣浅的对面,目光同他们夫妻对上,“我昨天在路上,被一伙人带走了,他们还给我灌了药,我身不由己。”

“哎呀!”巩裕惊叫声,“还有这种事,老爷,我就知道景寻不是那样的人。”

“你闭嘴!”厉青云气得嘴唇发抖,“也就是说,照片里的人真是你?”

既然他们能第一时间将照片公布出来,那么肯定还有他赖不掉的证据。

厉景寻微眯起眼帘,“是。”

厉青云抬起手就要打,被那中年男人给拦下了,“厉老,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

依着厉青云的背景,自然也是看不上这小小的孙家,他坐在沙发上半刻,“你的意思,是要他们两个结婚?”

“那当然了,事情闹成这样,我闺女还能嫁的出去吗?”

“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会压着…”

男人一听,脸色更加严肃,“厉老,您又是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的,景寻马上和书兰就要结婚了。”

“这个我不管,再说了,”男人口气变得强硬,目光看向站着的盛书兰,“这女人,是你们厉家的养女吧?以前不说她是厉少的未婚妻吗?怎么一会一个变,厉老,我是不想将这件事闹大,但为了我的女儿,我甘愿豁出去这张老脸,您要想以权压人的话,我就只好找上头的人去评评理。”

沈静曼听到现在,里面的事情早被理得个清清楚楚。

她适时在旁煽风点火,“老爷,那背后的人这会肯定盯着厉家和孙家,让他们结婚是最好的法子,”她凑过去,附在厉青云耳边,“要是孙家到处告状,迫在眉睫的时候,您想保老二都保不住了。”

这种刀口上,又被人抓着证据,可不就是骑虎难下吗?

厉景寻听到这,只觉得好笑,盛书兰红着眼眶,一句话没说,厉青云沉思片刻,“那就这么办,选个日子,让他们结婚。”

“爸?”厉景寻难以置信地扬声,“你让我娶她?”

“你自己做下的事,当然要你自己负责。”

厉景寻目光狠狠看向对面,“嫂子,你如愿以偿了。”

其余几人的视线纷纷看向荣浅,她露出呆萌惊愕的神色,并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我?”

厉景寻冷笑下,荣浅委屈地看向厉景呈,再看向那名年轻女子,“我和你认识吗?”

对方摇摇头。

荣浅摊开两手,“二弟,你不会想说我害你吧,那药还是我给你灌得?”

厉景寻自然知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是什么意思。

厉景呈露出微笑,倾起身拿过一张照片,“呦,这地方在哪啊,好像从没见过。”

厉青云被这么一提醒,看了眼照片内的摆设,有几张还刻意拍到的X字样,他脸色大变,商量的余地都没了,“你必须和孙家小姐结婚,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盛书兰咬紧唇肉,厉景寻垂下的眼帘抬起,“我不会娶她的。”

“你放肆!”

“放肆就放肆,当初你不也逼着老大娶吗?我这辈子,要娶就娶书兰一个。”

巩裕眼见两人要吵起来,再一听厉青云的意思,好像不娶是不行的,她赶忙开口劝,“景寻啊,别犯糊涂,书兰本来就是给你做小的,不作数的,以后你还是能让她跟着你。”

盛书兰难堪地躲在沙发后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像随随便便进来一个人,都能将她从原先的位子上挤走。

她以前是想过,不要嫁给厉景寻,但从没想过,会处在如今这样尴尬的局面。

厉景寻见她一副似要哭出来的模样,他还是坚定自己的心,“妈,你什么都别说了,有句话我一直没跟你讲过,尽管你们让我娶书兰做小,但我准备在举行婚礼之前,就跟她去领证的。”

“什么?”

好几道声音同时惊呼。

盛书兰更是杏眸圆睁,难以置信地看向厉景寻。

男人收敛起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我对书兰从小就有感情,我是不会娶别人的。”

盛书兰手落向沙发椅背上,她完全后知后觉,甚至对厉景寻向来都是排斥的,以为他不过也就是闲暇无聊逗弄逗弄她,不可能存在什么真的感情。

巩裕听到这,整个人如坠冰窟,她居然一点没有察觉到,厉景寻背地里还存着这样的心思。

就连厉景呈和荣浅听到这席话,都不由看向了男人。

厉青云脸上的每块肌肉都绷得那么紧,“现在事情闹出来,你不娶,你还想怎样?”

“他们想怎样就怎样。”

“混账!”

厉景寻丝毫不在乎,“我可不想被不幸福的婚姻绑住一辈子,爸,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可以查。”

“查什么查!”厉青云打断他的话,目光看向旁边的男人,“老孙,你带闺女先回去,你放心,婚事我定下来了,你们先去好好休息。”

“有厉老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就将厉景寻的婚事给定好了。

管家过来将两人送出去。

厉景呈唇瓣微勾起,“二弟,恭喜你啊。”

沈静曼亦是藏不住笑意,“好事连连啊,这下我们家可就热闹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