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厉景寻唤住她,“树倒猢狲散,我出事了,他们尚且避之不及,现在爸都被扣起来了,哪个还会肯见您?”

“那要怎么办?眼睁睁让警察带走你吗?”

盛书兰捧着个碗,眼泪一串串往下掉。

巩裕看不得她这模样,“哭哭哭,你除了哭还能做什么?你要有荣浅那能耐,景寻至于被害成这样吗?”

盛书兰抽泣,听到这话,吓得不敢动了,不住抹起眼泪。

“妈,您别再这样说书兰了,现在,也只有你们在我身边。”

盛书兰将碗放向床头柜,“我想办法,我一定要救你。”

厉景寻摇了摇头,“没有办法的。”

她在南盛市,除了厉家,还能靠谁?平日出去趟,如果没有司机,她都能迷路,谁还能指望盛书兰做什么事?

她轻咬下唇瓣,抬起眼帘看向窗外。

窗台上摆着的两盆花卉开得正好,阳光跳跃在翠绿色的芽尖,外面的世界那样美好,厉景寻答应过她,要给她一个全新的生活。

只要离开了南盛市,他们就能重新开始。

忘掉那段她曾经交付错的时光,忘掉那个她从小认定错的人,现在,她有了真正爱她的人,还有孩子,只要闯过这一关,他们肯定会幸福到头的。

厉景呈回到家。

荣浅才起来,正在给小米糍穿衣服。

厉景呈顺着楼梯来到二楼,远远地,就听到走廊口传来一阵声音。

“快快快,抬起手臂,快!”

“妈妈,”小米糍抗议的嗓音响起,“我的头,头。”

“对不起对不起。”

荣浅乱死了,一觉睡到大天亮,佣人也没喊醒她们,小米糍又吵着让她穿衣服,荣浅捞起打底裤,“快坐下来!”

小米糍还在床上蹦跶,“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小屁股扭啊扭啊。

厉景呈推开房门,荣浅嘴里嘀咕着,“迟到了,完蛋了,丢脸了。”

她弯下腰,既然小米糍不肯坐下来,她只能让她站着穿,“来,抱住妈妈的头。”

小米糍双手抱住,荣浅拎起她的腿,她一个没站稳,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呦,妈妈揍我啦。”

厉景呈上前,从荣浅手里接过裤子,他拎起小米糍的腿,女儿今天床气很重,闹腾的厉害,她两条腿伸过去要踢,厉景呈却有了对付她的法子,他将她的腿垂直往上提,小米糍只能像个被翻过来的乌龟般躺在那。

“我让你欺负妈妈。”

“爸爸偏心。”

小米糍双手抱着头,厉景呈快速给她穿上,然后一把提起她让她站在那,顺顺溜溜就给穿好了。

荣浅累得直喘气,手朝厉景呈指了指,“以后,这活就交给你。”

厉景呈抱下小米糍,又给她套上鞋子,“下楼去,找阿姨吃早饭。”

小米糍嘟起嘴,“爸爸为什么帮妈妈?妈妈让我摔跤耶。”

厉景呈朝她小屁股拍了下,“今天要迟到的话,扣你一次玩具。”

小米糍摸了摸小屁屁,一蹦一跳地出了房间。

荣浅身上还是昨晚的那套睡衣,她摊开四肢躺向大床,“累死我了,跟打仗似的。”

“你让佣人做不就行了?”

“我想让小米糍体验下母爱嘛。”

厉景呈顺势躺到她身边,头枕着她的手臂,“那你把我当孩子哄哄?”

“去你的,长这么大的个子,还好意思装。”

男人望着她嘴角边勾起的笑意,他伸手将她揽向自己,“浅宝,今天,我爸被带走了。”

荣浅敛起唇瓣的弧度,她眼里露出难以置信,“怎么会?”

厉景呈伸手捂住她的嘴,不想让她问下去,荣浅忽然明白过来,她眼里一寸寸漾起温柔,她覆住厉景呈的手背,慢慢将他的手拉开。

男人朝她微笑,“赶紧起床,早饭不能不吃。”

荣浅拉了下他的衣角,她最清楚不过了,没有十分的把握,厉景呈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男人站直起身,回头看看她,荣浅坐了起来,“妈呢?”

“在家。”

“我是问,她怎么样了?”

“事情没有那么糟糕,”厉景呈嘴角微勾,却并没有微笑的愉悦,“你不是还要去拍卖行吗?”

“对哦,”荣浅忙站起来,“办完了今天的事,我会轻松很多的。”

厉景呈揉揉她的脑袋,过了今天,他会让她轻松很多很多很多的。

下楼的时候,小米糍自己正趴在餐桌上吃饭,看到两人下来,那神色可别扭了。

厉景呈替荣浅拉开椅子,小米糍看眼,嘴巴翘得更高了,“爸爸,你说过我是你的乖宝宝呀?”

“说过。”厉景呈接过佣人递来的碗。

“你说过最爱最爱小米糍呀?”

“没说过。”

“…”

小米糍急了,“你说过,你就有说过。”

“爸爸最爱妈妈呀,所以肯定没跟你说过这种话。”这点,厉景呈还是能肯定的。

小米糍听到这,都快被打击得晕了,她嘴巴叽里咕噜说不出别的话,可双眼立马变得通红,随时要哭出来似的,荣浅忙放下筷子,“厉景呈,你怎么说话呢?”

“我不要跟你做朋友,我不要保护你,我待在学校不回来了。”小米糍别过脸,这会,真是伤心大发了。

她原本还想在厉景呈说出那句,是,我最爱你的时候,得瑟一番,让老妈以后别欺负她的。

荣浅看到小米糍这样,可心疼了,她伸手抱过女儿,“小米糍最乖了,妈妈最爱你。”

厉景呈挑高眉头看看她,小米糍抬起小脸,“真的吗?我也最爱妈妈了。”

她张开双臂,“妈妈,抱抱。”

厉景呈真看不得母女两这样,“吃了早饭,我就把你丢学校去。”

“妈妈,你今天会来接我吗?”

“会,妈妈去接你。”

“那我要和你做好朋友,”小米糍脑袋不住往她胸前拱,“谢谢妈妈。”

荣浅得意地朝厉景呈递了个眼色。

男人笑了笑,他得罪女儿,还不是想讨她这个老婆的欢心吗?

厉家。

盛书兰低着头走进去,佣人跟她打招呼,她都没抬头。

沈静曼怔怔坐在沙发内,似乎还没从早上的那件事中缓过神。

盛书兰径自来到她跟前,沈静曼看到跟前一道暗影压下去,她就这么跪在了沈静曼的跟前。

“书兰,你做什么?”

“妈,求求你们,放过景寻吧。”

盛书兰忙起身去拉她,“你还怀着孕呢,别折腾了。”

盛书兰刚坐到沙发上,就开始抹起眼泪,“景寻都这样了,妈,您替我跟景呈说几句吧,让他高抬贵手,我们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还不行吗?”

“书兰,”沈静曼叹口气,朝她看眼,“厉家都这样了,我也一点没有心思了,我只是想不通,你现在为什么这么向着老二?”

盛书兰两手用力绞着帕子,“也许,您会说我变心变太快了,妈,我只是看清楚了,景呈哪怕是一点点爱都不会舍得给我的。我那么渴望有个家,打小,我就希望融入这个大家庭里面,可我融不进去,我的身份那么尴尬。我看开以后,我就想有个小家,景寻为了我,强硬地拒绝娶别人,其实,我都打算好做小的,他对我能那样一心一意,可见这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心里的那个结如今好不容易开了,我就想和他好好过日子。”

沈静曼听着这些话,再看看这冷冷清清的客厅,她双眼也有些湿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搞到今天的地步,厉家的天都塌了,以后我要怎么办?”

“妈,您就帮我求求景呈吧,”盛书兰轻咬下唇瓣,“以前的事,包括浅浅将我送进X的事,都一笔勾销了好吗?”

沈静曼听到这,喉咙口越发堵住似的,这件事,在她心里憋了那么久,她每回受到盛书兰无微不至照顾的时候,都会内疚的心疼。

她当初真是鬼迷心窍,怎么就没想到,这也是她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啊?

沈静曼双手遮面,难以启齿,她犹豫了半天,如今厉家这样,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书兰,那件事,是妈撒了谎。”

“您说什么?”

“那件事,和浅浅一点关系都没有,书兰,妈对不起你,妈糊涂啊。”

盛书兰脑子再不灵光,听到这,也大概知道了里面的意思,“难道?”

沈静曼压着声音,“是妈找来的人,对不起,你要怪就怪妈吧。”

“为什么?”盛书兰就算长了一百个脑袋,都不会往沈静曼身上想。

“我当时气糊涂了,书兰,对不起。”

盛书兰满脸的难以置信仍旧藏掩不住,她像个傻子似地站起身,沈静曼刚要开口,就见外面走进来个男人。

对方大摇大摆进来,其实跟厉家也有过交往。

盛书兰视线对上男人,不由哆嗦下。

“书兰小姐也在啊,二少好些了吗?”

她赶紧摇了摇头。

“之前,他找我合作一个项目,我许诺将我妹妹嫁给他,可他却拒绝了,看来二少对书兰小姐用情很深啊。”

盛书兰并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一出。

男人的目光盯着她不放,盛书兰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对这个男人一点点好感都没有,每回看她,他的眼里都充斥着令她害怕的东西。

她起身往外走,还沉浸在沈静曼的那些话里面。

盛书兰依稀听见,他的意思好像是过来找厉青云的。

走出厉家大门,盛书兰红着双眼,她徒步向前,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阵脚步声。“书兰小姐。”

她定住脚步转身,看见来人后,满眼戒备,“你有事吗?”

“我想去探望下二少,毕竟朋友一场。”

“他还昏迷着,不用了。”说完,盛书兰就要走。

男人拦住她的去路,“二少的那件事闹成这样,就算他醒了,也没好果子吃,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将他送走吗?”

盛书兰抬起眼帘,虽然防备,但还是有些希冀,“厉家现在都这样了,景呈跟景寻又不对盘,没人能帮得了这个忙。”

“那你看,我怎样?”

盛书兰潭底溢出讶异,“你肯帮忙?”

“虽然会有麻烦,但二少毕竟是我朋友。”

盛书兰面色一喜,“真的,太好了。”

“不过,在商言商,”男人目光不怀好意在她身上扫了圈,“你总要支付一定的报酬以后,我才能替你将事办得妥妥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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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她和他人前陌生,人后缠绵。以性开始的关系带着报复的快感。

他们之间的开始无关爱情。

男人手掌压在女人腰部,声音魔魅低沉,“安安,你的身体就是为我而生。”

她咬着呀,在喘息声中笑得绝望,“薄靳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信不信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尝尝做鬼的滋味。”

他单手起落,手掌压上她锁骨的伤口,看她的身体在疼痛中蜷缩抽搐,巅峰,他鄙夷的视线看向她,“你若有这本事,我等着。”

66告诉荣浅真相!

盛书兰听到这,赶忙应答,“好,你要多少钱?”

厉家垮了,但钱总不会少。

男人哈哈笑出声来,“你看我的样子,是缺钱吗?”

盛书兰抑制不住紧张,两手垂在身侧,“你说的报酬,难道不是指钱吗?”

“当然不是,我要什么,书兰小姐真不知道吗?”

盛书兰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对方,“等我爸出来以后,他肯定会给你好处的,求求你…”

“厉老这一番进去,那可是凶多吉少,恐怕厉家以后的掌权人就是厉景呈了,他和二少向来不合,书兰小姐,有些事是要讲究时机的,千载难逢时若要错过了,以后可别追悔莫及啊。”

“你,你真能帮我吗?”

“我说到做到。”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这是我在国际酒店常包的一个房间,你要想通了,接下来的三天随时能来找我。”

他说得这样直白,盛书兰想忽略那层意思都不行。

她动作僵硬地接过门卡。

男人抬起手掌,朝她肩膀拍了拍,“我等你。”

她浑身哆嗦下,手掌收拢,卡片划得掌心传来刺痛感。

回到医院,巩裕没精打采坐在床沿。

玻璃门上的帘子也被拉了下来,盛书兰走进去,厉景寻睁着眼,导尿管已经拔了,只是还放在原来的地方,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会人还虚弱得厉害。

盛书兰来到床边,“景寻,你再忍忍,我一定想办法将你送出去。”

巩裕瞪了她眼。

厉景寻拉过她的手,“书兰,你安心养好胎,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就算他们知道我已经醒了,就算把我抓了,我也不用你为我出头。”

“她能出什么头?”巩裕满嘴不屑,“景寻,你只能自己快点站起来,靠你自己。”

厉景寻双手吊住床侧的杆子,想要试着起身,他想要重新站起来,就要离开这张破床。

可身体的疼痛令他还是倒了下去,厉景寻闷哼声,盛书兰忙起身压住他的肩膀,“景寻,我求你了,别乱动了。”

“你求他有什么用?”巩裕在旁冷冷道,“你要能求,就去求别人,求能帮得上忙的那些人。”

盛书兰收回手,巩裕一把扯住厉景寻将他强行要拽起来,“再躺着,你们父子都要完蛋了,给我起来!”

盛书兰见状,忙扑到厉景寻身上,“妈,您别这样好吗?他才动好手术,我说了,我会想办法。”

男人眼里漾着一股沉痛及悲愤,他手臂揽住盛书兰,“我不许你开口去求任何人!”

她脸埋在厉景寻颈间,男人目光扫向旁边的巩裕,“你先回去吧。”

巩裕一声不吭,拿了包起身往外走。

关门声传到厉景寻耳朵里,他手掌在盛书兰背后轻拍,“别听妈的,你好好待在我身边,我就心安了。”

她并未立马起身,眼中的滚烫滑入厉景寻的颈子,“景寻,你既然早就对我有心了,为什么不早早告诉我呢?”

厉景寻摸了摸她的后脑,目光落向远处,“书兰,我们这样,算不上青梅竹马恋吧?毕竟,向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你从小就喜欢老大,而我却常常和你作对,趁着家人不注意,我撕过你的扣子,还在吃饭的时候,用刀划了你的裙子。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越是这样,才越是因为我喜欢你吗?”

“是,”盛书兰现在想来,她不懂,那时因为她的整颗心都在厉景呈身上,“对不起。”

她慢慢起身,眼睛肿得很厉害,盛书兰似乎是第一次这样端详着这个本该最熟悉的男人,厉景寻的五官均是出类拔萃的,在那件事没出之前,她都是躲着他,别说是这样仔细看了,远远见到个影子,她都恨不能挖条地缝钻进去。

盛书兰拇指拂过厉景寻的眉头,她心酸难耐,却还是忍着泪水,她俯下身亲吻在男人的额头。

厉景寻不由拉开抹笑,他手臂搂紧了盛书兰,“书兰,我爱你。”

她喉间轻滚,退开身后,坐到椅子上,“今晚,我再让妈来陪你吧,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不舒服吗?快去找医生看看。”

盛书兰摇了下头,“这儿的床太小了,我昨晚没睡好而已。”

厉景寻点了点头,“你早点回去。”

盛书兰其实从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只要有一线的希望,她都要去试试。

来到国际酒店,盛书兰捏着房卡,她在外面逗留了都快半小时了。

脚步不住徘徊,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来到所在的楼层,盛书兰按着门卡上的数字来到某个房间门前,门铃刚按响,房门就打开了。

男人穿着睡袍,头发上的水渍还未干透,他脸上那抹不怀好意的笑更加明显了,“书兰小姐,请进。”

她怔在房间门口,觉得前面就像是一个地狱,可她不走都不行。

男人见她似在犹豫,猛地拉了她把,门板在她的背后重重合起。

盛书兰哆嗦下,男人拉起她的手,她感到恶心,手心起了湿漉的汗渍,男人将她带到床边。她一眼就看到白色床单上放着的东西,盛书兰拼命摇下头。

男人的目光跟过去,眼里起了愤恨和怒意,他阴阳怪调地笑出声,“没玩过啊?”

“你放我走吧。”

男人抱住她的肩膀,“不想救你男人了?”

盛书兰弯着腰,“你先把他送出去。”

“那你总要给我些利息吧?”男人抱起盛书兰用力丢到床上,“今天,我不碰你,我用这个要你,等事成之后,你再给我一次,行不行?”

盛书兰害怕地缩起肩膀,“我给你别的东西好吗?”

“你既然来了,那肯定是想好了,我不喜欢讨价还价。”男人将她按倒在床上,他狠狠盯着盛书兰,其实,并不是他不想要,每回见到盛书兰,他也确实有过想法,只是…

男人从床上拿起那个玩意,“是你自己脱,还是我脱?”

“你什么时候送景寻离开?”

“随时都可以,最快明天就行。”

盛书兰艰难地吞咽下,她慢慢放弃反抗,男人见状,手里开始有了撕扯的动作。

尽管不是亲自上阵,可男人却要变着法折腾她。

盛书兰觉得全身像是被撕裂似的,她尖叫连连,男人眼睛圆睁,“我让你叫,这儿隔音效果这么好,你叫啊,看谁来救你!”

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数着,数到精疲力尽,数到累了,就重新来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外面的天肯定黑了。

男人躺到旁边,丢掉了手里的东西。

盛书兰并拢双腿,好不容易撑起身,她将裤子提上去,每个动作僵硬到像个傀儡般。

男人盯着她的背影,脸上没有丝毫快慰。

他慢慢坐了起来,“伺候得你好吗?”

盛书兰上半身蜷起,“你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