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谈一个,我就撬一个。”封骋发动引擎,其实,结婚于他来说,也是不切实际的,他尽管对唐意说了那样的话,但并不表示他能允诺给她一段婚姻。
而对于唐意来说,她可以谈一段恋爱,火候适中,不需要缠绵悱恻,只需要男友对她忠诚,然后,就是结婚,再到平平淡淡的白首偕老。
但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封骋。
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法爱上他的。
封骋之前的行径,早就将那些可能性都断干净了。
唐意听了封骋说要调查唐睿的话后,几乎整夜合不上双眼。翌日下了班,她就去了封家。
唐爸爸和唐妈妈也在,唐妈妈买了大骨来,说是要炖汤给女儿补补。
唐意来到楼上,封展年并不在家,唐睿则躺在大床上陪着儿子在玩。
“姐。”
“糖糖,你来了。”
唐意走过去,弯腰抱起大米,“你的腿还疼吗?”
“还好,养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
“姐,你最近和钱兴还有联系吗?”
“没了,不过我的尾款还没找到机会给他…”
唐意望眼四周,然后压低嗓音,“你暂时别见他,把跟他的通话记录也都删了吧。”
“怎么了?”
“姐夫在查你,可能…可能怀疑你有二心。”
“什么?”唐睿激动地撑起身,“你听谁说的?”
“昨天,姐夫让封骋去查查前晚的事,我怕他跟你一样,会找私家侦探,姐,你还是当心点。”
唐睿咬着牙,唐意一看,忙将大米放进了婴儿床内,她来到床边,弯腰按住唐睿肩头,“你看你,气成这样,这种事你早该料到的。”
“我料不到,我自以为他能对我做到百分百的信任。”
“他自己出轨了,自然会想,你是不是背着他也有可能…”
唐睿人往后靠去,“为什么,糖糖,你说为什么,他怎么会那么想我呢?”
“姐,你现在纠结这个还有意思吗?”唐意一直搞不懂,姐姐为什么钻进了死胡同出不来呢?“你该想着,以后怎么办,就算不想离婚,你难道任由姐夫一直这样吗?如果,不得已离了婚,你又有什么办法能拿到大米的抚养权?”
唐睿双手捂住耳朵,“我不离婚,我不想听。”
唐意气结,在原地站了许久,胸腔都快被气炸了,她伸手掀开唐睿的被子,“姐,你生大米都这么久了,你还真听妈的,要在床上躺几个月吗?”
唐睿圈紧腰际,“我知道,是我这幅样子让展年倒了胃口。”
“等腿好后,找个教练,先把自己恢复到以前那样,女人的美丽和独立才是资本。”
见唐睿不说话,唐意坐向床沿,“姐,你后悔当初签的那份协议吗?”
“我毫不犹豫,是因为相信展年会爱我一辈子。”
“但,现在才一年的时间。”
唐睿不再说话了,只是怔怔盯着小床里的孩子。
但她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封展年阅人无数,不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正常的。
一个多月后,唐睿的腿就大好了。
她忍痛给儿子断了奶,又报了各种学习班,甚至刻意节食,就为了能在短时间内缩回原来的体重。
下了班,唐意和同事们约好去逛商场,说是某家精品店打三折,可以咬咬牙去败一件衣服回来。
几人坐上扶手电梯来到三楼,女人们凑在一起,就算不买东西,也是热闹非凡的。
一伙人说说笑笑从第一家开始逛,唐意眼睛尖,看到有个身影坐在休息区的茶饮店门口。
朋友们挽着她的胳膊向前,有名路人正向坐着的秦悠宁问路,许是得不到回答,对方有些愤愤然道,“不就问个路吗?哑巴也能摆摆手吧?”
说完,刚走出一步,脚边就啪地传来阵动静。
妇人垂首一看,居然是杯被摔撒掉的饮料,橙黄色的果汁已经蔓延过她的鞋底,她尖叫一声,三两步冲到秦悠宁跟前,“你有毛病吧?问个路你不肯说也就算了,你用得着这样吗?”
见秦悠宁一动不动的,妇人伸手推向她的肩膀。
唐意本要一走了之,可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秦悠宁似乎打算任由这样被对方骂,唐意不由顿住脚步,在她印象当中,秦悠宁得体大方,但面对封骋时,也能正面交锋几个回合,今天却完全丢了魂似的,怎么回事?
她松开朋友的手上前,“这位阿姨,您消消气。”
“你又是谁啊?”
“我就一路过的,我看她好像也是心情不好,您这是要去哪?我帮您看看,别耽误了您的正事。”
妇人强忍了口气,看眼时间,“我是帮我孙子来拿生日蛋糕的,但我不知道好利来在几层。”
“噢,好利来蛋糕房在负一楼,您直接这边电梯下就行了。”
“那好吧,谢谢你啊姑娘。”妇人也赶着时间,一边走一边还说道,“看她穿得人模人样,心肠怎么那么坏?”
秦悠宁低着头坐在那,心事重重的样子。
旁边的同事拉拉唐意手臂,“你认识?”
“走吧,我们先买衣服还是先逛街啊?”
“我肚子饿了…”
几人刚要走,不远处,忽然一阵脚步声快速跑来,“小姐,你怎么在这啊?我找你大半天了!”
保姆的脚踢到地上的饮料,再看看秦悠宁坐在那的样子,“谁啊,谁把东西弄这儿的?”
看热闹的人们早就散开了,也只有唐意离秦悠宁最近。
保姆冲上前拉住她的手臂,“是不是你欺负我家小姐,刚才我在那边就听说了,这儿有人在吵架,肯定是你。”
唐意想要将手挣脱出来,“你哪只眼睛看见了?别血口喷人。”
“怎么回事?”一阵男音,紧接着又传到诸人耳中。
保姆更加起劲地拽着唐意的手不肯放了,“姑爷,是她欺负小姐!”
保姆是生怕萧誊怪罪她没看好秦悠宁。
唐意听到这声音,心里说不出的味道,男人几步上前,随之窜入她鼻翼间的,还有种高贵而迷离的男士香水味,萧誊拨开保姆的手,“放开她。”
“可是…”
“是你亲眼看到她欺负小姐了?”
“这,这倒没有。”
萧誊面容清冷,目光居高临下,已然滋生出了高人一等的威慑感,“我让你好好看着悠宁,你跑哪去了?”
“对不起,保姆吓得缩了缩脖子,“我只是上个厕所的时间。”
“把自己的失责强加在别人身上,谁教你的?”最后的几字,萧誊扬高了音调。
唐意站在那,反而置身于尴尬的处境。
“带小姐到外面去等我。”
“是。”
萧誊视线落向站在跟前的唐意,“糖糖,没事吧?”
他这一声称呼,就显露出了端倪,唐意轻摇头,保姆扶着秦悠宁起来了。
两人坐着电梯下去了,唐意指了指身边的朋友,“那我,我先走了。”
她脚步动了动,萧誊唤住她,“糖糖,你相信会有人,在用生命爱着你吗?”
唐意的脚底犹如扎了根钉子般,失去了落荒而逃的能力,又痛得锥心刺骨,这么久以来的逃避,让她觉得以前的那份感情早就过去了,她抬头看向他,萧誊仍旧是朗眉星目,眼里却已经迷失了她所熟悉的那份璀璨。
他过得不好,她看得出来。
“萧誊,你忍耐力那么好,为什么不继续装下去了?”
“有些话,闷在心里太苦太苦,我也想让你知道。”
同事们面面相觑,相继走到了边上。
如今,他也高高在上,再也不是那个当初被封骋押着在酒店大厅内羞辱的萧誊了,“我一直都知道,但又有什么用呢?”
“糖糖,”萧誊笑了下,“幸好,我还有奋斗的目标,它提醒着我的心还在跳动,你不要在前面走得太快,有朝一日,我希望你能等等我。”
萧誊说完这些话后,就走了。
唐意瞅着他的背影,其实,他的后半句话,她根本没听懂。
萧誊驾车带秦悠宁回到家里,进了房间,秦悠宁坐向床沿,萧誊弯腰,两手撑在她身侧,“今天是带你去买衣服的,怎么一个人跑了?”
“我衣服那么多,不想买了。”
萧誊端详着她的面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对她算是温柔的,算是举案齐眉吧?
秦悠宁勉强勾勒下嘴角,“没有,就是商场那么多人,好闷。”
“下次别一声不响跑开了,知道吗?”
她点下头,手不由伸向萧誊的肩膀,“妈又催我了,萧誊,反正我也无所事事,我们早点要个孩子吧好吗?我特别喜欢小孩,我想自己带…”
“悠宁,”萧誊打断她的话,“我们还年轻,再说,公司的事要上手也不是一天两天。”
“可爸说你完全能胜任现在的工作,他也十分看好你。”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辜负他的希望。”
每回,都是这样的答案,秦悠宁眼底蔓出了一层黯淡,她视线落向床头柜上的药瓶。
她伸过手,捏紧了瓶盖后打开,将里面的药丸倒在掌心内。
萧誊看了眼,秦悠宁拿起药丸送到嘴边,他眼角处轻跳下,却没有阻止。
秦悠宁鼻尖漾出酸涩,她启开红唇,将药丸吞了进去。
“我先去洗澡。”萧誊起身,秦悠宁盯着他的背影,这是一瓶维生素E,可她知道,萧誊已经把里面的药丸换成了避孕药。
他就看着她这样,天天吃,她也就这样装作不知道,天天吃。
秦妈妈逼得急了,她就说是她不想生,还想多玩两年,能护着萧誊的,秦悠宁从来不退缩,她视线逐渐模糊,包里的手机发出阵声响,她不由哆嗦了下。
秦悠宁将手机拿出来,打开微信,高中群里面,大段大段的文字都有她的名字。
她哪怕是和萧誊结婚了,袁媛还是不肯罢休。
她无所不用其极,QQ群,微信群,群邮件,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讲述着秦悠宁插足的事情,有时候还配上语音,声情并茂。
秦悠宁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她想过退群,可又不甘心这样被人在后面戳着脊梁骨,她也试过解释,除了换来一顿谩骂,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有时候,她真怀疑自己的精神状况是不是要出问题了?
商场。
唐意实在逛不动了,坐在精品店外面的沙发内等着在里面疯狂试衣的朋友们。
她敲着两腿,双眼不住左右张望。
商场底楼传来震耳欲聋的喇叭声,像是在举办什么节目。
几个同事拎着大包小包出来,非要去凑热闹,一把就拽着唐意下楼了。
台上的主持人拿着话筒,语气激烈,“有没有人敢上台了?有没有?大家看看,这么多情侣已经准备好了,谁是我们接吻大赛的冠军,iphone6plus就是谁的。”
“哇塞,plus啊,”其中一名同事将东西全都塞到了唐意手里,“我要去试试。”
唐意懵了,“你又没男朋友。”
同事抓着另一个朋友的手,“我和卷卷上啊。”
我去。
唐意觉得三观尽毁,“一个手机就把你节操全卖了啊。”
两人果然是上台了。
唐意都觉得丢人,主持人看了眼时间,她的两个朋友挤眉弄眼地抱在了一起,一声令下,果然就嘴对嘴了。
现场进行的如火如荼,一对情侣亲着还不算,男人还将女人用力抱了起来,大家都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谁都没有发现危险逼近。
一名身强力壮的中年男人忽然上台,主持人迎上前,“先生不好意思,活动已经开始了,您可以等半个小时后的下一拨。”
男人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榔头,甩手砸过去,主持人跑得快,对方迅速冲入台上的人群,铁榔头不住挥砸,刹那间,哀嚎声遍布。
唐意丢下手里的东西,喊着两名朋友的名字,好几人已经被砸倒在地,捂着鲜血直流的脑袋动不了了。
台上乱成一团,更没有人敢上去制止。
唐意的其中一名朋友被砸到了肩膀,男人跳下台,后面的人聚了很多,根本没法第一时间散开。
她转过身,前面有人摔倒,又正好在商场中央,堆起来的广告牌更是使得她们的脚步放慢了,唐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扣住,她使劲挣扎下,余光看到对方已经挥起来的榔头。
熠熠的灯光下面,榔头上沾着的血迹令人看在眼里,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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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他是唐意的男朋友
唐意已经说不出话来,她杏眸圆睁,抬脚踢向男人,但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人极了,他一榔头挥过去,唐意躲了下,榔头从她耳际呼啸而过。
唐意来不及逃走,就被对方按住了。
她知道自己凶多吉少。
有保安闻讯赶来,眼看着就要扑上前,男人见状,干脆拉起唐意,挟持着她往电梯口而去。
来到二楼,他将唐意带到楼梯处,背部倚靠着铁栏杆,身后就是悬空地。
手臂圈紧了唐意的脖子,手里的铁榔头对准她脑袋。
跟上来的保安握紧腰间警棍,“别乱来。”
“让你们商场老板过来,别再糊弄我,要不然我就将她锤死在这!”
唐意都快不能呼吸了,两手扳着对方手臂,“大哥,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放过我吧。”
“闭,闭嘴,不然我让你脑袋开花。”
商场底楼也聚集了大批的人,嘈杂声不绝于耳,唐意被对方勒着脖子,呼吸越来越困难。
一名保安去请示上头,但相关的负责人怎么可能敢露面,这一看就是谁露脸谁死啊。
封骋从四楼买完表下来,看到二楼楼梯口的动静,起初不以为意,再一细看,唐意手臂间挎着的枚红色包一下就将封骋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楼下,唐意的几个同事在喊,“糖糖,糖糖!”
封骋神色一紧,快速下了楼。
来到二楼,绕过走廊向前,保安欲要拦着封骋,那男人又在怒吼,“把你们商场老板叫过来。”
封骋推开挡住他的保安,他气定神闲上前,“我就是老板。”
几个保安一看,这又是谁啊,从哪冒出来的?
“你是徐豪?”
看来,这人事先还百度过。
封骋看都没看眼唐意,“对,我是徐豪。”
男人闻言,激动地扬着手里的铁榔头,“你他妈真不是人,我老婆被夹伤了,找你们却一拖再拖,仗着自己有钱是吧,我就让你商场再也开不了业…”
“你老婆夹伤?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被电梯门夹成了重伤,我也是老实人,不会向你们狮子大开口,我只要应得的赔偿,可现在家里已经没钱治病了…”
男人越说越激动,手里的榔头朝唐意脑袋指了指,“我这就把她弄死在这!”
封骋一听,心里滋生出莫名的紧张,他伸出手,“别,这姑娘也是无辜的,打死她对你一点好处没有,底下的那些畜生瞒着我做事,我现在就赔给你钱。”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封骋额际有薄汗渗出,就好像一件捧在手心内的宝物,忽然被人高高扬着要摔碎了一样,他提高手里的袋子,“你知道我这表多少钱吗?先拿去。”
封骋一丢,袋子摔在了男人脚边。
他傲娇惯了,对于钱的事向来不在乎。
男人却也没看,“我不要表,现在我老婆病入膏肓,钱对我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脑子有病吧?”封骋手朝他一指,“你要死,别拉上别人做垫背,你怎么知道你老婆没救,我可以给她找最好的医生…”
唐意有些站不住了,男人以为她要跑,拉着她退后,退得急了,唐意上半身一仰,差点往下栽去。
封骋两手死死捏紧,嘴里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
“你先把她放了,我看她撑不住了。”
“别糊我,”男人往下面看了眼,“有种你过来,看我不一榔头抡死你!”
封骋听到这,也不怕刺激他了,他脚步上前,唐意目光渐渐模糊,但对男人方才锤人时的狠劲仍旧心有余悸,“别过来。”
封骋才不怕,他就想在不伤害唐意的情况下能接近男人,扶手电梯的旁边,摆了盆一人多高的盆栽,这时,有个人影忽然从后面蹿了出来。
在榔头男的注意力定在封骋身上时,对方猛地扑过去,一手一边将他擒住,封骋用力拽了把唐意,将她抱在怀里。
榔头男力气很大,差点挣脱掉,身后的人迅速出击,左勾拳右勾拳,出拳速度快且狠,一看就是专业训练过的,他身形矫健,屈起的膝盖狠狠顶着榔头男胸口,他就趴在那再也动不了了。
封骋紧拥着唐意,这哪来的野男人,敢这样抢他风头。
这番动作,本该是他做的。
保安涌上前将榔头男给钳制住,唐意面上的血色恢复了些,封骋垂首盯着怀里的人,“没事吧?”
那名出拳的男人看了看自己的手,方才用力过猛,只想着将对方快点打倒,这会细一看,指关节处居然碎了。
他轻吹口气,视线不由落向唐意。
唐意将封骋推开,也没再看他眼,就直接走到了男人跟前,“刚才真是谢谢你,不然的话,我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客气,举手之劳。”
“你的手没事吧?”
“没有大碍。”
唐意颈间还红着,她又怕死,谁不想好好活着啊,这会已经当对方是救命恩人了,“你方便留个电话给我吗?或者,我请你吃顿饭。”
对方从兜里掏出样东西,“这是我的名片。”
封骋快步上前,想要夺过去,唐意接过手后看了眼,“原来你是拳击教练,怪不得这么厉害。”
“过奖了。”
封骋伸手搂住唐意的肩膀,警察也立马赶来了,唐意从他怀间挣开,看到男人走了,她也准备离开。
有朋友不同程度地受了伤,都被抬上了救护车,唐意欲要下楼,封骋拦到她跟前,“去医院。”
“我是要去,我朋友还在那呢。”
封骋拉过她的手,大庭广众之下,唐意忙挣开,“我自己去。”
见她要走,封骋干脆抱住她,“怎么哪里都有你呢,也不怕方才被人一棒锤死。”
“那是榔头,不是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