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河岸)不做炮灰 作者:零落成泥

穿越好不好?——不好。

穿越到古代好不好?——不好!

穿越到天是红河岸里好不好?——简直糟透了!

穿越成天里的炮灰侍女乌鲁丝拉好不好?——子啊,请带走我吧!

从注定炮灰的西台离开,本以为完全脱离了剧情的掌控…但到了埃及,为什么仍旧是一脸的炮灰相?!

女子当自强,且看这一个炮灰女的炮灰…咳,错了,是一个炮灰女的不做炮灰史…

穿成乌鲁丝拉

正前方长长的过道尽头,明媚暖人的日光下站立着一个俊美得宛若天神的金发王子。王子身着华贵的衣袍,腰间佩着一柄短剑,颀长的身躯仿佛高贵的鹤一般傲立鸡群。

我站在过道的这头,遥遥望着金光璀璨的那头。除了那个俊秀的王子,我的眼中已经容纳不下任何其他人。

抬起脚,缓缓地踏出一步,迟疑地顿了顿,我又踏出第二步,接着是第三步,第四步…跨步的频率逐渐加快,我笔直地向他跑去,那样地热切,仿佛化身为解救雅典娜而不顾一切的圣斗士。

然而,在跑到王子面前时,我骤然在他那毫无温度的眼神之下刹住,眼神飘移开来,不待他开口,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焦急地说道,“凯鲁王子,快去救战争女神!”

霎时,原本低着头的众人倏然抬起了头,个个目瞪口呆地惊望着我,那嘴巴大张的蠢样,仿佛是看到了从天而降的UFO。

就连我对面理当荣辱不惊,临危不乱的凯鲁王子都诧异得眼睛微微睁大,随即轻轻皱眉,深棕色的眼睛中仿佛蕴含着无限华美的星辰,似乎能将我的目的完全看穿。

“凯鲁王子,您还在等什么?夕梨在牢里,请您快去解救她吧!”我被凯鲁王子看得越来越心虚,不敢继续与他大眼对小眼,忙催促道。

然而,没等凯鲁王子开口,他身边迟钝的市长老头子就好像见鬼一般惊呼出声:“怎么回事?凯鲁王子,她不是战争女神?!”

“这个女人当然不是!”已经跟了凯鲁王子十五年的内侍奇克力回过神来,眯起眼睛,高高在上地拿鼻孔看着我。

…我都看到他的鼻毛了。

“假冒…假冒的?那…那个男人也是?经常穿着黑色斗篷,把自己的脸包住,自称她的保护者的神官?”市长闻言,顿时神色大变。他的小绿豆眼闪烁不定,一脸惊慌地看看我,又看看凯鲁王子,我可以看到他头上如瀑布般不断下落的冷汗。

哦…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瀑布汗么?

“市长,我的目的是来接真正的战争女神,她在哪里?”凯鲁王子转头望向市长,清朗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言语中的意思,顿时让市长的脸色一片灰败。

只是——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是白说的吗?

我有一种想扶额的冲动。

“不好了!”恰在此时,外面突然冲进来一个士兵,一脸惊恐地大喊着几乎是滚着到了市长面前,“市民在攻击市政府,要求打开牢狱!”

“什么!?”霎时,仿佛是一滴水滴到了沸腾的油中,众人都惊讶地骚动起来,脸上是没见过大世面一样的慌乱无助,纷纷六神无主地看向凯鲁王子——这里最有权的上位者。

与众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凯鲁王子及其两个随从在一惊之后却都一脸无奈恍然的表情,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来,他们已经深知夕梨引起骚动的体质了。

*

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一旁,我很想大喊一声老天爷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我连碰都没碰凯鲁王子,也完全没按照剧本走,竭尽全力地为自己树立一个好形象来着,怎么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深深地将头埋于两膝之间,我忽然觉得悲从中来。穿越这种事,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应该轮到我。我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而已,又没捡到什么古怪的东西,也没什么神奇的经历,更不是个想穿越想疯了的傻瓜,怎么这样的衰事就砸到了我的头上呢?

穿就穿吧,穿到《天是红河岸》我也忍了,要是能穿成夕梨,虽然是多灾多难了一点,但人家好歹是主角,不会死不说,还风光无限。再不济,穿成夕梨的侍女三姐妹我也认了,好歹跟着夕梨有肉吃。可是,我穿谁不好,却偏偏穿成了那个炮灰乌鲁丝拉,还是在她正冒充战争女神的时候穿的!

想到这几天我冒充原版未被夕梨感化前的乌鲁丝拉,我真是欲语泪先流。虽说我醒来的那刻继承了乌鲁丝拉的记忆和知识,语言习惯方面完全没什么问题,要模仿乌鲁丝拉也容易,但那个精明的乌鲁西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

作为一个在和平社会正常学习成长的四有青年,我每天得装作很享受这样奢华糜烂却又提心吊胆的生活的样子,还得穿着绝对不符合我的审美观的动一动就会走光的暴露的服装,更要违背我自己的内心按照剧本对夕梨做些原本乌鲁丝拉会做的事,真真是心力交瘁啊。

天知道在看到夕梨的刹那我有多想跟夕梨执手相看泪眼,诉说见到老乡的喜悦。虽说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纪的,更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但好歹都是现代人,在这个全是思维不同的古代人的社会,我看她真是越看越亲切。

*

“像她这种人,就该被放逐到边境,一辈子做奴隶!”

因为夕梨而起的暴乱圆满解决之后,按照正常剧情发展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我的未婚夫的现战车队队长卡修在凯鲁王子问及该怎么处置我的时候,恶狠狠地抢答。

我这种人?我怎么啦?奴隶?亏你想得出来!我这样德才兼备的人才,做奴隶岂不是埋没了我十几年来学的知识?

我悄悄地瞪了他一眼,暗自翻了个白眼,同时顺带诅咒了他一通。哼,我以后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这个落井下石的坏蛋!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应该知道马上就会被揭穿的吧?”说话的是夕梨,她没有理会卡修的提议,而是蹲下来,与被士兵强按在地上的我平视。

果然还是同是来自现在的夕梨好…

我看了看她,又瞥了眼不远处的几个紧紧盯着这边的大男人,猛然拉住了夕梨的手,在所有人惊愕愣住的时候,我有些委屈地说:“我都是被逼的啊!”声音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当然也只是“似的”,我的泪腺还没那么发达。

“快放开夕梨小姐!”卡修叫道。看他那着急的样子,好像我会把夕梨吃了似的,我倒还真怕他会冲过来一剑劈了我。

然而我理都没理他,两眼泛着泪光,可怜兮兮地看着同样愣住的夕梨:“夕梨,我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

“什么?”夕梨惊呼,随即用被我抓住的手反抓住我,疑惑中带着期待地追问,仿佛看到了希望,“你…你也是从20世纪来的?”

“恩!”我不负她望地使劲点着头,任我的满头秀发像柳条一般晃来荡去,“我醒过来就发觉自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有个神官要我冒充战争女神,我害怕极了,不敢不听他的话。夕梨,我所做的事都不是我的本意,我一直都很痛苦。夕梨…你会原谅我的对吧?”我的眼中酝酿着悲伤,期待地看着夕梨,直看得她楞楞地点了点头。

“你真是太好了!”我感动得一把抱住了她。

“怎么回事,夕梨?”一直未开口的凯鲁王子插话进来打断了我的表演。从漫画中的表现来看,这王子确实是很优秀的领导者,我对他还真是有些忌惮的。因此,我只好稍微收敛一些,放开了夕梨。

夕梨好似刚刚回过神来,她拉着我的手不放,转头看向凯鲁王子,跃动的声音展示了她的开心,“凯鲁王子,她是跟我从同一个地方来的!”

凯鲁王子听到夕梨的话,探究地看向我,我却心虚地低下了头。

嘛~反正大家都是穿越,就没必要在乎是从哪里穿来的嘛。

“凯鲁王子,让她跟我一起住好不好?”夕梨好像没注意到凯鲁王子审视的目光,不待凯鲁搭腔,就仰着小脸继续请求着。…看来,夕梨已经完全相信了我的话。

“这怎么可以?”然而,不同意的不是凯鲁王子,又是卡修!“夕梨小姐是王子的侧室,身份尊贵,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待在夕梨小姐身边?”

我说卡修童鞋,您老看我不顺眼是不?

我忍不住在心里对卡修比了比中指。作为一个穿越党,不成为一个人见人爱的万人迷也就罢了,居然沦落到如此不受人待见的地步…我觉得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夕梨,他说的也对。”我颓然地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无奈和彷徨,“虽然我们都是从20世纪来的,但入乡随俗,现在的你是王子的侧室,而我只不过是个平民,怎么能一起住呢?”声音之低沉,语气之幽怨,令我自己都要忍不住鼓掌叫好。

夕梨眼神一暗,大约是想到了她刚开始到这个世界被王妃追杀的惊险。她好似下定决心一般,眼神忽然坚定起来。然后,她放开我的手,站起身走到了凯鲁王子的身边,楚楚可怜地望着凯鲁王子:“凯鲁王子,我离开自己的国家这么久,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与我同样的人,你就让她跟我一起走吧!”

凯鲁王子沉默着,然后对我说:“…你留下吧。”

美人计,这绝对就是美人计了!如果是我,我也会那么萌的表情给俘虏的,更何况是爱着夕梨的凯鲁王子呢?

“谢谢王子!”我由衷地笑了,顺便横了一脸不满的卡修一眼。哼,怎么说我都是一个知道剧情的穿越者,怎么可能随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呢?那我多没面子。

想到这里,我低下头更得意地笑了,完全无视掉卡修仍旧带着敌意火热的注视。

适应新的身份

我坐在凯鲁王子宫殿内的某段台阶上,单手支着下巴,两眼无神地幽幽望着远方。

唉…说是把我留下了,可是我又不可能去跟夕梨一个房间住,那样我就要成为一盏锃亮的灯泡,不怕死地发光发热干扰夕梨和凯鲁的二人世界了。

可惜我很怕死,所以为防止被凯鲁王子以及他所有的侍从侍女们锋利的眼刀割成一片片,尸骨无存,我只好主动提出以一个侍女的身份待在夕梨身边。

没想到转来转去,我还是回到了侍女这个身份…算了,没有被抛到街头已经算好运了,在这个远古社会里,我只能算是一个废人。想我大学读的专业是化工,学的是怎样设计工业流程,怎样将小规模实验安全有效地放大投入生产,在这个还是青铜时代连个反应器都没有的社会一点用都没有。总不能让我这个从来都只有理论知识而且还不过硬的人去炼铁吧?我相信我绝对会把铁矿炼成渣的…

不过我已经知足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少我比更悲催的计算机专业的要好一点吧…

说起来,能跟着夕梨混,倒也还不错。

我忽然想起了从卡达巴赶回来的那几晚,夕梨都是跟我一起睡的,我们聊了好多。聊她的家人,聊她的同学,聊现代的种种好。我基本是做一个合格的听众,偶尔也插上几句。

——毕竟,我得证明我确实是来自那充满着高科技的未来不是?凭着对漫画的记忆力,倒也能将我怎么知道她也是穿越的这件事合理化。

但对于她告诉了我她回去的方法并问我有没有其他方法这件事,我却只能抱歉地摇头了。我来得比她还莫名其妙,她还能找回衣服后,让凯鲁王子帮忙送她回去——当然前提是凯鲁王子愿意——而我呢,就算能回去,回去的大概也是属于夕梨,属于漫画的那个现代吧?更何况,我是魂穿的,除了我的思维,没有带着现代的任何东西,根本就…没有回去的路让我走。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可以看出来,夕梨对于我这个来自同一时代的人,同我一样有着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激动。她那聊天时活泼可爱眉飞色舞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起了邻居家才上初中的可爱小妹妹。…这么说起来,夕梨也不过是个才上初中的十五岁小女生而已吧?想我初中的时候,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纯洁得很,整天只知道学校,家两点一线的生活。

相比较之下,夕梨还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才这么点大就得被这个时代这么多人抢来抢去,脱脱衣服,亲亲嘴什么的。

——这帮恋童的变态!

不过…日本人本就早熟,在那个社会里,大概她已经不算小了?

我看看天上飘过变换着各种形状的白云,沉思了三秒钟,决定不去管这显然与我没多大关系的事。反正以我现在的能力也管不着,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件事,当然就交给我们亲爱的凯鲁王子去操心咯。

撇撇嘴,我无聊地扯着手中可怜的被我凌虐的小草。

夕梨带着三姐妹和凯鲁王子去参加什么决定王太子人选的长老院御前会议去了,她本来要叫我一起去,不过我觉得没劲,就婉拒了。反正我早就知道了结果,也就没必要去凑那个热闹了。

只是没想到在这里更无聊,早知道我就一起跟去,参观一下王宫也好。

…不,不对,我不能去。

想到伊尔邦尼那双仿佛能看透我的锐利双眼,我的脊背就一阵发冷。这凯鲁王子的家臣没一个是好相处的,特别是那个不苟言笑的伊尔邦尼。作为凯鲁王子的谋臣,他对于凯鲁王子的忠心,堪比诸葛亮对刘备的,真可以称得上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对于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他盯得是死紧,好像我是有目的地接近他敬爱的王子殿下,还酝酿着什么阴谋似的。

——他以为他的殿下是屎啊,所有的苍蝇都盯着他?

呸呸呸,我怎么说自己是苍蝇?要比喻也比喻成蝴蝶嘛!

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我叹一声,丢掉了手中已经被我凌虐得只剩下一点根早就看不出原来形状的小草。

啊啊啊!

想到我那迷惘的未来,我就忍不住痛苦地抱头呻吟起来。我这破身体,到时还要自首替罪被绞死来推动剧情发展的啊!

“小姐是怎么了?”正当我深陷于自己对于那个可怕未来的想象之时,一个美妙的男性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

我抱头的手僵住,仔细辨认才发觉这声音对我来说很陌生。

“我没…”我连忙抬起头,正想说没事,却在看清眼前的人后顿住。

这是一个仿佛太阳般耀眼的男子。

眼前的人有着一头不长的金发,额前的些许碎发随着微风自由飘动,每一下都好似拂过我的心间。他的脸型狭长,鼻梁高挺,五官立体而搭配协调,容貌与凯鲁王子竟是不相上下。他的上半身裸着,露出古铜色的健康肌肤,只在颈间挂着一串项饰。而最令我讶异的却是他的眼睛。

基因突变么?居然是一金一褐的!

等、等一下,这不就是那个老是觊觎着夕梨的埃及将军拉姆瑟斯么?

“拉姆…瑟斯?”我试探性地问出口。

对方原本好像只是随意地一问,但在我叫出他的名字后,他忽然认真地又将我打量了一番。

“哦?原来我已经这么有名了吗?”拉姆瑟斯摸着下巴,语调微微上扬,笑得极其自恋。

呃…我决定无视掉这句话。

“你是来找夕梨的吗?那你可就白来了,夕梨她跟着凯鲁王子走了。”我坐着没动,一手托着下巴,笑得有些恶劣。

这拉姆瑟斯出现在这里,目的不就是夕梨么?可惜夕梨不在,他是白跑一趟了呢。啧啧,真是不幸。

“我知道。”拉姆瑟斯眼中一闪,似乎有些惊诧,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走了过来,同样在台阶上坐下,“不过这位美丽的小姐又是如何知道我是来找夕梨的呢?”

他坐得离我有些近,我似乎可以嗅到他身上散发的带着沙漠热气的气息。他虽然仍旧是笑着的,但眼中的探究却透过他的异色双眸,明明白白地传达给了我。

…真是糟糕,我又多嘴了。

“…啊?原来你不是来找夕梨的?”我疑惑地问,睁着我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不得不说,这回穿越唯一令我满意的就是得了一副好皮囊。我自己原本的身体倒也算不上丑,但也绝对称不上是美女,很多表情我还得考虑好会不会显得做作之后才能做。但现在用乌鲁丝拉的就不一样了,不论是什么样的表情,都不会惹人生厌。

这可是我平常无聊对着水面试验了无数遍后才得出的结论。

拉姆瑟斯显然是愣了一下,大约是被我这变幻莫测的话语深深地震撼了,但他很快就扬起了嘴角,笑得一脸欢畅的样子:“当然…不是。我是来找小姐你的呢。敢问小姐芳名?”

找我?

…呸,相信你真有鬼了呢!而且,我这种小人物为了活久一点,当然不能让大人物记得我们的名字。——马甲要藏好。

“拉姆瑟斯大人说真的吗?”我眨了眨眼,一副纯洁无知的小侍女样。

“哎呀呀,被怀疑我的真心,我可是会伤心的呢。”拉姆瑟斯夸张地捂着胸口,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没有一丝伤心的意味。

——拜托,伤心的话麻烦您捂着左胸口可以吗?我相信您应该不是那种倒霉的心长在右边的可怜人。

“可是…可是…”

我为难地盯着拉姆瑟斯做作的动作,拖长的话音未落,便毫无预兆地抬起手捂住了脸。

“讨厌!人家不好意思了啦!”

我一边说,一边如猎豹一般迅速地从台阶上站起来,蹭蹭蹭地一溜烟跑远,绝不给他挽留我的机会。

其实,本来我想先把脸憋红了更有说服力的,可惜憋了半天也没有感觉到脸上发烫,只能退而求其次,靠语言弥补一下了。

不过,我这样是在亲身实践那传说中的落荒而逃么?

啧啧,这种感觉还真不怎么样呢。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谁叫我刚刚说错话了呢?三十六计,走为上。该出手时就出手,该开溜时就开溜。所以,我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趁其不备以一种完美的理由开溜了。

至于被我抛下的拉姆瑟斯怎样被我这怪异的举止震撼到…那已经完全不关我的事了。他也是个麻烦的人物,我还是尽量减少跟他的交集为好。

唉,在夕梨身边看来也不是个好主意呢,主角身边的人个个都是麻烦人物。而且,据说最容易挂的就是主角身边没啥分量的配角了。怎么看我都是属于轻飘飘风一吹就没影了的这一种…

果然,我要另谋出路才行。

唔…那么在想好要怎么办前,我就想办法收集到足够的金银珠宝吧。

要生活,钱这种东西可是必不可少的。俗语有云,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千百年不变的真理,我等俗人自当紧紧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