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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一向啰嗦的我,今天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PS:因为远离底比斯这个压抑的地方,女主被压抑的情绪稍微释放了些,所以本章就显得有些…欢乐 咳

孟菲斯的日子 ...

怕走太远瓦迪耶他们找不着我,我只好站在岸边,眺望着尼罗河宽阔的江面。

因为衣服已经湿了,所以夜风吹来,每一阵都能让我不停地哆嗦。这里可是埃及,日夜温差相差不是一般的大。现在的温度,说不定只有四五度。

我一边搓着双臂取暖一边焦躁地看着河面,只希望他们能尽快出现。然而,直到近一个小时之后,预示着我得救的灯光才出现在河面上。那时,我已经全身僵硬,仿佛雕塑一般不能随意动弹。

模糊的身影在我眼前晃着,熟悉的声音仿佛来自九霄云外,不断叫着我的名字。我想回答说我没事,却发觉声带好像被冻住一般无法震动,只能傻傻地睁着眼,却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眼前忽然一暗,连模糊的人影都看不到了。接着,僵硬的身体似乎横着飘了起来。

要被人扛回去了吧?

最后闪过这个模糊的想法,我就彻底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

我做了一个梦。

虽然当我在梦中的时候我应该不知道我在做梦,但我就是深刻地明白着这只是我的梦而已。

但明白归明白,梦中的恐惧却让我直到醒来也记忆犹新。

我梦见一只全身漆黑的怪物追赶着我,将我驱赶至一处悬崖,一步步逼近我。我只有两种选择,跳下去或者被撕裂。

悬崖下是奔腾的海水,似乎有暗礁,令海水溅起一朵朵水花;眼前是长相恐怖的怪物,怪叫着向我靠近。我的选择,已然明了。

心下一横,我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身后,是怪物撕心裂肺的吼叫。

——没错,确实是撕心裂肺,因为已经跳下悬崖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上帝视角了,将怪物的表现看得一清二楚。

这只怪物趴在悬崖边痛苦地看着我下落的方向,嘶吼声响彻云霄。然后,它说话了!

——不,恐怖的不是它说话了,而是它话的内容!

只见怪物脸上忽然露出咆哮教教主一般狰狞的表情,捂着心口痛彻心扉地仰天大喊:“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宁愿死都不愿意接受我?为什么!?”

视线一转,我骤然发觉,正向悬崖下落去的身影和这只怪物一模一样!

然后?

然后我就吓醒了。

——这么可怕的梦再不醒来我怕我会直接吓死在梦里!

醒来的时候,身边照例是亚娜。

看我醒来,她照例是很激动的样子。

于是我明白我这回又睡了很久。

之后自然又是一番问答,我差不多了解了我被带走之后发生的事情。

首先,他们等到看不到水盗船之后就准备出发来搜寻我。但拉姆瑟斯和瓦迪耶产生了分歧。瓦迪耶认为水盗没那么好心,毕竟现在正是尼罗河泛滥的时候,河面宽度也有个几百米,为了尽快逃跑,他们不会浪费时间。而拉姆瑟斯却坚持认为影盗会放我到岸边。

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分船而行,不论哪方找到人,都在离遇水盗不远处的一个城市港口汇合。

作为被带走的当事人,不用亚娜说我当然知道是拉姆瑟斯找到了我。亚娜当时直觉性地跟上了拉姆瑟斯,自然见证了救得我的全过程。她说因为要沿着岸边慢慢搜寻,天色又黑,所以花费了很多时间。当他们终于在岸边看到我的时候,我脸色铁青,目光呆滞,几乎站着缩成了一团。…总之非常狼狈。而且当晚就直接发起了高烧。

现在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到了孟菲斯。

因为是拉姆瑟斯救的我,我一直在他船上,下来的时候也就直接送到了他位于孟菲斯的家里。据说当时瓦迪耶强烈地反对,但最后还是同意了,而且连自己也住了进来。

——我猜是他随身携带的钱财都被水盗打劫走了,一时没地方弄钱,而我的病又拖不起,他总不能将自己卖了,所以最后只能妥协。

身为一个病人,我自然不能随意起床。于是我不得已回到了之前养伤那段时间的无所事事。可能是处理自己家的家族事务去了,自我醒来也没见过拉姆瑟斯,倒是瓦迪耶天天会来看我,并表达他对于没有照顾好我的愧疚之情。于是轮到我来安慰他,让他不要介意。

因为在拉姆瑟斯家中,必然会与他的家人有交集。比如说他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刚从外面游玩归来的妹妹——爱穿露胸装的聂芙特…

当时我正在喝水,随着门口忽然出现的声音不经意地瞥过去,视线撞上一对浑圆的胸部的瞬间…华丽地喷出了一道彩虹。

“咳咳…咳…”我捂嘴猛烈地咳起来,亚娜在一旁手忙脚乱地拿走我手中的杯子顺便还要帮我拍背顺气。

“喂,你没事吧?”声音来自于我的正前方。

好不容易顺气了,我调整好表情,抬头看向来人。

来人弯腰与我平视,极近的距离让我能清晰地看到她那淡棕色眼中仍带着些惊吓神色的自己。

“我没事。”我摇头,怕再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而只能看着她的眼睛。

“嗯…”她盯着我,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因为是坐在床上,活动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我无法避开眼前人的审视,只得硬着头皮任由她看。但想想又觉得不甘心,我问出一句,“你是?”

“我啊,”眼前人终于直起腰,远离了我,“我叫哈朵儿·聂芙特,来看看拉姆瑟斯哥哥带来的女孩。”

说着,她上下地打量着我,却频频摇头,“虽然长得挺漂亮,可是看起来太柔弱了。哥哥怎么改变口味了?”

——任谁大病一场都会看起来虚弱不堪的吧?

我不忿于她的看不起,却也懒得解释。我到底柔不柔弱,日后她自然会知道。

“聂芙特小姐,你误会了。”我说着,忽然想起了拉姆瑟斯曾经形容过喜欢的女性样子和他后来爱上的夕梨,“不过你哥哥的口味确实变了。”

“你好,我叫乌鲁丝拉。”我自报家门,顺便也岔开那个没营养的话题。

“你不是埃及人,对吧?”聂芙特随意在我床边的软榻上坐下,身体一仰就侧卧了上去。

“…不,我是。”对于每个人都能看穿我的出处,我已经厌烦了。这次,我要坚决地否定。

对于我的话,聂芙特似乎手一滑上身就摔在了软榻上。

“诶,我怎么会看错?”她一骨碌爬起来,不信地再次上下看我,“不对啊,这种感觉不会错的。”

“不,你的感觉错了。我是安克帝克将军的女儿。”我淡淡地微笑着,舒适地靠在了亚娜为我准备的软垫上。

“这样么。”聂芙特肯定也是听过安克帝克将军的威名,虽然眼中仍然有着深深的疑惑,却也不再追问。

“当然,我哥哥也在这里,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哥哥?”聂芙特忽然眼睛一亮,“你是说那个不理我的帅哥?”

…咦?

“我很久都没有在孟菲斯见过这么有气魄的男人了。”没等我问出口,聂芙特就兀自捧着脸说开来,“那强壮的身体,那威严的气势,哦哦,就比我哥哥差一点点了。”

——如果我记的没错的话,聂芙特在漫画中是喜欢上了那个…那个叫鲁沙法的,结果鲁沙法爱的是夕梨,为夕梨死去了。如果此时她真的看上了瓦迪耶,倒也不错,至少以后她不会有那段可悲的记忆。

“我哥哥叫瓦迪耶,现在跟拉姆瑟斯大人是同样的官职。每天正午会到我这里来看我。”我朝聂芙特眨眨眼。

“真的?”聂芙特身侧似乎泛起了粉红色的泡泡,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我先回去一下,正午再过来!”

说着,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快乐地几乎是飞了出去。

“亚娜,你说,我那个哥哥会不会以后会不会再也不来看我?”直到看不到聂芙特了,我才转头问亚娜。

“乌鲁丝拉你越来越坏了。”亚娜扑哧一笑,似乎也觉得很有趣。

“有么?”我觉得还好吧…应该是这样没错。

“有!”亚娜坚定地点头。

…好吧,坏一点就坏一点。俗话说得好,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果然还是做个祸害好啊。

*

此后的日子似乎可以算是鸡飞狗跳了吧。

自从聂芙特的到来,我这里就显得很热闹…呃,热闹过头了。好在瓦迪耶没想到是聂芙特天天出现是我的原因,虽说时有不耐烦的表情,但处于他人的屋檐之下,自然会收敛一些。——谁叫他丢了所有的钱而这里又没有他可以调用的钱财呢?我当然也是不会告诉他是我指点了图拉斯他房间的位置的。

到第五天的时候,我自觉身体快好了,而拉姆瑟斯的家务事似乎也处理得差不多了——终于开始露面了。

听说他这几天也在追查影盗的下落,不过那批人太高端,没留下任何线索,令他的调查全无进展。

又过了几天,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拉姆瑟斯忽然邀请我们去游览孟菲斯。——我们指的自然是瓦迪耶和我。

也是,当初来孟菲斯的借口就是拉姆瑟斯说要邀请我一起来玩啊。好不容易能松松躺了许久已经快僵硬的筋骨,我当然快乐地接受了邀请,并拖上了似乎不太乐意的瓦迪耶——聂芙特也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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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挺怕写jq的 于是明天再说orz

PS:电脑忽然出问题了orz,再加上明天还有最后一门考试…今天又要通宵了

等着我回评的童鞋先等等吧,等我明天考完了再说【啊——终于要解放了虽然之后还有可恶的实习 】…估计又在半夜 +

更新完了就关电脑跑去复习 明天见~

水盗们的报复 ...

此次的行程是孟菲斯城郊一日游,坐轿子当然不方便,骑马才是上上之选。拉姆瑟斯,瓦迪耶和迪亚三个都是军人,骑马当然是基本技能;聂芙特出生于军人世家,自小也学会了骑马;我和亚娜虽然还算新手,但骑稳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说到这里,我忽然有些想念在拉姆瑟斯别苑的白龙马了。

就这样,我们一行六人再加上四个带着食物饮料的士兵,说笑着在拉姆瑟斯的带领下向城北驶去。

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

一开始,先是聂芙特提出赛马比赛。拉姆瑟斯对于自己妹妹的要求似乎也挺有兴趣的,于是附议。拉姆瑟斯都同意了,迪亚自然不会反对。几个人都同意了,瓦迪耶可能是顾忌到面子问题,也就没反对。我和亚娜属于新手,当即表示不参与,纯围观。

这场比赛就在四人间展开。说实话,没什么看头。迪亚自然不敢骑在前头,聂芙特虽说是提议比赛的人但显然也是马术不精。因此最后真正的胜负,就在拉姆瑟斯和瓦迪耶之间展开。

至于结局——他们跑远了我没有上帝视角当然无法得知。只不过回来的时候,拉姆瑟斯一如既往地但笑不语,而瓦迪耶的表情就比较令人遐想了。

在房子里闷了这么久,出来放风的感觉真是不错。

在这个难得不太炎热的日子里,我一个人站在一处小山坡上迎着清新的微风,深吸了一大口气,顿觉神清气爽。

这处小山坡似乎是一个分界线,我所处的这边一马平川,坚实的土地上一簇簇东倒西歪的野草繁茂地生长着。山坡对面则是一大片椰林,从左至右望不着边。前一刻还是零星的几颗野鼠孤单地遥遥相望,下一刻视线中闯入的就是密密麻麻的绿意。树与树之间并不只是平坦的地面,时有些印着岁月刻痕的巨石横亘其中。那边波光粼粼的一片似乎是一条小溪,反射着晶莹的光。更远一点与地平线差不多相接的地方,黄灿灿的一片,大概是沙漠的边缘了吧。

孟菲斯位于尼罗河西河谷的绿洲,水源丰沛,作为曾经的古都,自有它的韵味。

这样广阔的自然景光,让我心中豪气顿生,禁不住想策马狂奔。

然而,想到我那还不纯熟的马术,再加上我身边这匹不熟悉的白马,我只好遗憾地放弃了。

之后就被亚娜拽着去了众人的临时休息处——一株繁茂的椰子树底下。

出来得本就不早,再加上刚刚的一番比赛,此时众人都坐在地上铺着的大亚麻布上,中间是美酒佳肴——很有种同学少年野炊的感觉。

“乌鲁丝拉,你身体刚好,不要到处乱跑。”见我回来,瓦迪耶首先开口,只不过一开口就是批评。他似乎将我这次被劫生病的错都算在了自己头上,简直恨不得把我拴在身边,看住我不让我乱动。

“我身体早好了,不用担心。”我重复着不知说了几遍的话,坐在了留给我的空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