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小三好多年  作者:荀草【晋江VIP完结】

“作为合格的小三,要嘴巴甜,脸蛋美,胸围大,腰肢软,臀部翘,腿脚长,还要OX功夫好……”

杜藜挑眉,怒之:“谁说我是小三,我揍谁!”

柯嫒泣不成声:“你把我的身体还给我。”

“滚!”殴飞某人

本文说的是:【外冷内热火爆女】与【妖娆冻人名小三】灵魂互换之后的杯具人参!

套用熟人一文的台词:穿成啥不好,穿成小三!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灵魂转换

搜索关键字:主角:杜藜 ┃ 配角:柯嫒;魏皓仁,白楚舫,贾弈 ┃ 其它:

颠三倒四第一桩

杜藜拂开额头的发丝,对着镜子发了一阵呆。镜中的女子眉毛修得很细,眼神呆滞,面色因为宿醉有点苍白,嘴唇倒是饱满。她再仔细看了看,又发现手指甲是精心修理过的,桃底贴水钻,一看就是保养得当的一双手。

杜藜甩甩脑袋,觉得自己还在做白日梦。

漱了口,随意抹了一把脸,拿着梳子对着那一头扒拉两下。什么时候头发都变成波浪卷了?她有点疑惑。

煮的咖啡飘散着浓香豆渣味,喝到口里有点苦,不过她喜欢。

手提电脑里面的插画已经成了形,只差最后的润色点缀。她随手又涂鸦了两笔,咬着吐司,屏幕里面模模糊糊地显出她的样貌,她怎么看怎么怪异。

杂志插画作者群里面已经开始有人迷糊地问:今天几号了?

她瞄了一眼桌面上的台历,13号,最不吉利的日子。群里那个人依然在叫几号了?没有人回答。这种问题,有必要问么,傻冒一个。

屋里安静得出奇,她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左右看看,发现不是缺少了东西,而是多了太多的东西。

空酒罐,零食袋子,碎渣,装卤菜的盘子已经空了,里面丢了几根鸭脖子。她抓抓脑袋,实在有点忍受不了房间的凌乱,丢下画笔认命的拿起吸尘器,打扫卧室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只口红,水蜜桃口味。

又是桃色,她讨厌这种粉嫩嫩装可爱的颜色。

专业杂志堆放得到处都是,她也一一整理好了放好,目光从电视机屏幕上闪过的时候,她觉得有点奇怪。里面倒映出来的人穿得也太暴露了一点吧?也太淑女了。

桃色的连衣裙,背后开叉到腰部。她斜着身体,下意识摸了摸胸部,果然没有穿内衣。太大胆,太……这身衣服是穿着用来勾引男人的么?可惜,她身边男人太少,色迷迷的男人也少。也许是因为她一直穿了内衣,不露背的缘故?

这是什么理论?

再一低头,发现脚指甲也吐了桃红。靠,太艳丽了。

她什么时候把自己搞成这种鬼模样。一把丢掉吸尘器,整个人凑到万年难以用到的梳妆台前面,对着那大圆镜子贴了上去。

“这是谁呀?”她倏地爆出这么一句。

她对着镜子仰头、低头、歪头,张开嘴巴大笑,咧着嘴角假笑,皱着鼻子冷哼,眯着一边眼睛斜视。这下又发现,眼睛上居然还涂了睫毛膏。她刚才洗了脸,这睫毛膏居然还黏糊在上面,要发展□也不用这么难舍难分吧。

什么时候化了妆她都不知道?

跑到洗手间,耗费了一番功夫洗干净了脸,又发现浑身痒痒地难受,脱了衣服放水洗澡。

手指勾着那艳色的丁字裤,如果是漫画的话,她脑门上绝对有一排黑线。抬头,正好看到大镜子里面的女人,脖子纤细,锁骨的线条有点性感,胸围很傲人,腰部跟水蛇似的,再往下……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肚脐以下,光滑一片。她扶着额头,觉得自己美剧看多了,她的荷尔蒙不至于旺盛到她要将除了头发之外的所有毛发都剔了干净吧?

淋蓬头的水洒落下来,冷得她一激灵,头疼有点舒缓,后知后觉地再将自己全身上下打量一遍,这身体真陌生啊!

她感慨,抹了一把头发,去抓洗发液,眼神不自觉地继续往镜子飘。她忍不住深呼吸一次,再缓缓吐出满腔的浊气。指着镜子大骂:“你丫的从哪个时代穿越来的?”

镜子里面的女人嘴巴开合,好像回答她:你丫的才穿越呢,傻冒!

她将自己的脸压成夹心饼干,再拉扯成机器猫状,又扭成猪头,总结:“这不是杜藜。”

镜子里面的女人她认识,不是杜藜。或者说,镜子里面的女人昨天也在这间房间里面,跟她一起喝酒,跟她抱怨男人不懂情调,抱怨对方只陪老婆去马尔代夫不带她去法国,抱怨对方的床上技巧太禽兽,抱怨……

她,杜藜也想抱怨啊!

她们只是邻居,只要她不出房门,一年都不会跟对方遇见;就算天天出大门,也不一定天天碰见;就算在一层楼,她们也不可能同时一进一出打个招呼!

对,她认识这个女人,是她的邻居。而且是到昨天为止还算得上路人甲的陌生人。这个命叫‘路人甲’的陌生人无意中看到她出门丢垃圾,摇晃着一袋啤酒问她要不要一起喝酒。

杜藜爱喝酒,不爱出门。所以,破天荒的被啤酒给掳获,放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进了家门,两个人一起拼酒,说话聊天。对方喝得太多,开始说自己的生活,说自己的男人,说对方的钱,对方的老婆,对方的儿子;说自己的房子是对方送的,还要分期付款;说她为什么得不到男人全心全意的爱,她那么的爱他,一切都奉献给了她。

杜藜很少看到女人喝醉酒之后大哭的,对方哭得天崩地裂,差点把她屋顶给掀了。

她讨厌喝醉酒发酒疯的人,哪怕对方是美女。头大的是,这个美女居然还是一个小三。杜藜觉得自己的人品数值又开始跟股票一样一泻千里,没有一年半载是回天无力了。

现在,她觉得股市已经崩塌,牛神变成了牛崽子。

她杜藜的灵魂居然穿越到了柯嫒的身体里面!

这个时候她想起一句台词:“子啊,带我走吧!”随手一把甩开洗发液,那笨重的塑料瓶碰到墙角,在防滑地板上打了两个圈,惨兮兮地滴出一两地洗发液,跟挤出来的虚假眼泪似的。

怪不得她觉得怪异。这脸,这胸围,这腰围,还有这光洁地臀部,她想要饶墙,指甲顶在瓷砖上,可恶的桃色。

她泡了很久的澡,一身的皮肤都泡得皱皱的,头脑异常清醒的晃荡到了客厅。瞄了一眼茶几上洗得光可鉴人地茶杯。

“杯具,还是一整套的。”

她开始有意识的避免见到任何不好寓意的东西,或者任何可以照见自己面孔的东西。剩下一半的吐司被胡乱地塞满嘴巴,冰冷的咖啡硬灌了下去,吐司地干,咖啡的苦,卡在喉咙里面,差点让她窒息。

杂志插画作者群里面的傻冒还在咋呼:13号是个好日子。耶稣啊,上帝啊,杂志你这小受为啥要挑这一天截稿啊!

代号‘魏老爹’的主编突然冒了出来:今天不交稿地就是总受。

NO!群里一阵哀号,冷冷清清的群开始炸开了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人,叽叽喳喳开始拜老爹,亲大伯,亲亲怪蜀黍,非礼魏大帅哥,揉捏魏正太。各种称呼轮番上阵,堂堂的主编大人硬是被众人越叫越小,只差点成了某画手的‘小宝贝’。

杜藜想笑,眼皮一抬,从折光地屏幕上正好看到自己的脸,那火就噌地冒了出来。快速地打上一排字:老娘刚刚发现自己穿越了,今天不交稿!

傻冒大叫:我还在九龙夺嫡的清朝,雍正刚刚拉着我滚床单完,腰酸背痛中。魏大帅哥,你怜香惜玉一下,我交稿,拖一天行不!

魏老爹:让雍正找御用画师给你画了,穿越送到我办公室桌上。

潜水员之一弱弱地:魏主编大人,我不舒服。你要知道我每月总有那么几天……

魏老爹打断TA:你是男人,难道你雌雄同体?交稿,否则我割了你JJ。

潜水员之二嗷嗷大叫:老爹好样的,灭了丫的。明明是男人装什么弱受,要攻啊攻!

魏老爹淡定:交稿了,你们就攻了。不交稿的,我让你们进宫。

杜藜丢了一个贞子消失的图片,关了页面。电话铃声响,居然是魏主编。

对方低沉略带沙哑地声音传来:“真的交不了稿子?”

杜藜不知为何怒火少了些,刻意控制了下自己的语调:“我这边出了意外,今天没法交稿子。”

“出了什么事?”

“一时半会解决不了,现在传一张给你,剩下的一张你找别人顶替下吧。”

“杜藜,出了什么事?”

她深深呼吸,瞅了窗外一眼,日头很高,炽烈地阳光打在玻璃上,扎得人眼睛疼。她说:“我穿越了。”

那边的主编大人明显的噎了下,半响才道:“我安排另外的人画剩下的,下不为例。”

挂了电话,最后在插画背景上打上大片火辣辣地光源,阳光下的情侣笑得甜蜜。打包,发邮件,给主编消息等一气呵成,‘啪’地把手提屏幕使劲了摁了下去,咒骂了一句。

一回头,窗户上又映照出她的样貌,这次她猛地将窗帘都拉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现言,日更

颠三倒四第二桩

“啊啊啊!怎么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变成你,你却在我的身体里面?这到底是谁弄的?我的身体,我这保养得当,精心修饰过的身体,为什么会到了你的身上?为什么?我不要啊啊啊!谁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睡了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样?你把我的身体还给我,我不要变得这么丑,我不要变成飞机场,我不要这平板的脸,我要我自己啊啊啊!”冲进来的女人大喊大叫,眼泪齐飞。杜藜好不容易才接受自己的身体用这种崩溃的、癫狂的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却听到这么白痴的问话,恍惚地有种做梦般的虚幻。

自己的身体摇晃着问自己的灵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柯嫒喊得声嘶力竭,哭得一塌糊涂:“你把我的身体还给我啊啊啊!”

杜藜点头:“好,我还给你。”

柯嫒猛地顿住:“真的?”

“真的。”

柯嫒瞬间展露微笑:“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我本来就是好人。”

柯嫒娇笑,就听到对方说:“你自己来拿吧。”她那笑容就僵在脸上:“什么?”

“我说,”杜藜查看了一下门铃有无损坏,再关上房门,瞅着她:“你要你的身体,它就在这里,你自己来拿去就是了。”

“哇……”柯嫒猛地开始大哭,一边哭还一边指责:“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我要我的身体!”

“我也要我的身体。”

“我不要变成丑小鸭!”

“这样的天鹅我也不稀罕。”

“我的情人们看到这么平凡的我会伤心欲绝的!”

“我的……家人看到我这样会觉得我被雷劈了。”

“没有了性感的身材,没有了娇艳的脸蛋,没有了甜美的嗓音,我就不再是我。”

“大众脸,排骨身板,不高不矮,不□那也是我自己的身体,我不嫌弃它。”

“你欺负我,呜呜。”

“我欺负地让你暴走了,然后微笑了,最后还是哭了。”

“你你你……”柯嫒颤抖地指着对方,再多的控诉已经无从下手,哀哀地哭了一两个小时,一双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杜藜给她倒了一杯水,抬头看着那面孔的时候总有种纠结又诡异的心态,她这是自己伺候自己喝水么?还是自己把自己当作客人一样的照顾?

叹口气,只觉得一团乱麻,理都理不清。

哭也哭够了,水份也补充了,柯嫒总算恢复了理智。呆呆地问盘腿坐在沙发上的某人:“我们怎么办?”

“不知道。”

“我们会一直这样活下去么?”

“不知道。”

“我们到底做了什么,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不知道。”

柯嫒嗔怪:“你到底知道什么?”

杜藜瞥了她一样:“你又知道什么?”

“我,”柯嫒哽咽,耸鼻子,耸啊耸啊,又开始抽泣。一边拉扯着圆领T恤,瞄着里面的春光:“这样的胸围吃再多的木瓜也没法丰满起来。”

“的确。至少我搞锻炼的时候不用担心它会晃到我的手臂,也不用担心因为它的丰满而冲爆了衬衫钮扣。”

柯嫒扭捏两下臀部:“太没有弹性了,怎么吸引男人的目光啊!”

“我觉得蛮好,至少男人会正儿八经地跟你同一条直线的走路,而不是落后半步看你的……”她也摆动下身体,瘪嘴:“屁股。”

柯嫒翘着兰花指,半垂着头,并着膝盖,无限娇弱地靠在茶几上,哀怨地道:“没有傲人的身体,我靠什么吸引男人?没有了男人的爱,我又怎么活?他们是我生命的源泉,给予我爱情的滋润,赋予我美貌的资本,他们的爱就是我的一切。”

杜藜望天,捏着遥控器随意摁了一个频道。电视机里面的古装女人声情并茂地唱着:“天苍苍地茫茫,你是我永恒的阳光;山无棱天地合,你是我永久的天堂……”她翻个白眼,快速地冲进洗手间干呕了一番,擦干净嘴角,关了电视。

屋子里静寂地异常,杜藜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她瞄了瞄对面的‘自己’。很寻常的眉毛,常年古井无波的眼睛,薄唇有点苍白,不记得谁说过这样的女人不好吃也感情单薄;脸颊带一点点地婴儿肥,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若小一些;身材就跟柯嫒说过,平板的飞机场,毫无女人味可言。跟早上在镜中见到的女人相比,一个是精心雕琢的美女,一个是毫无特色的女人。只是一个女人而已!某些方面来说,也很少有男人将她看作女人,因为太无趣太没有女人味了。性格还些呆,说话直来直往不懂拐弯。可就是这么没有女人味的女人,里面换了一个灵魂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看看现在的‘她’。兰花指翘着,另外一只手拖着杯底,女人该有的弱小体现一分;薄唇轻咬,眼睛湿漉漉地如同迷路的梅花鹿,脸颊因为哭泣还带有一点薄晕,粉嫩嫩的让人想要咬一口,姿色突地增加了三分。还有那坐姿,不是叉开大腿盘坐着,也不是吊着一条腿晃荡着,而是双腿膝盖并拢,小腿和脚背形成一条流畅的线条,纤细而柔美,又增加了两分。柔若无骨的四分之三侧面身躯,不自觉地凸显了那一点点的胸,腰也缩了进去,臀部圆润,硬是将水桶般的三围给挤出了曲线,这又增加了三分。最后,就是浑身散发的气质。杜藜有点疑惑,她怎么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娇柔可人,脆弱如斯的一面?

这个女人是个妖孽!不对,是附身到杜藜身体里面的柯嫒是个狐狸精。

狐狸精拿着哼唱结婚进行曲地手机,哇的大叫:“怎么办?怎么办?达令的电话,啊啊啊,这是什么咽喉,这是什么嗓音,这是……”她捧着手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能由着那婚曲进行了一遍又一遍。狐狸精急了,眼角含泪,小声啜泣,喃喃自语,可怜兮兮,迈着小步冲到杜藜身前:“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我会请你喝酒的。”

就是因为跟你喝了酒,我们才会互相换了身体,遇到了这种诡异的事情。

对方可不管这些,又是念叨,又是哭泣,又是撒娇。妈呀,杜藜是女人,不是男人,受不住同性的‘热情’。

她拿着手机:“要说什么?”

柯嫒啊啊啊,指着电话:“你先接了再说。我教你。”

好吧,杜藜妥协,甩开‘美女?’的胳膊,摁下接听键,顺道喝了一口咖啡,没有这东西估计她也会处于崩溃的边缘,而不是坐在这里淡定的接电话。

“宝贝……”

‘噗——!’咖啡报废,杜藜递过电话:“你的!”再次跑进洗手间,继续干呕大业。谁能想像一个男人,甜蜜蜜甜丝丝甜脉脉地,小声地对你唤一声‘宝贝’,你不全身过电一样的发抖,算你本事。开着门,就听到外面柯嫒结结巴巴地说她不舒服,感冒了,咳嗽了,喉咙哑了。不要男人来探视她,男人可以多陪陪自己的老婆,陪陪自己的孩子,他可以下一次再补偿她,带她去哪里哪里玩,或者逛街也可以,两个人可以烛光晚餐。她一直想去吃正宗法国菜,想要鲜花,想听小提琴的现场演奏,想……

杜藜再一次瞄着镜子,指着镜中人道:“你,是,小,三。”她想一头撞死。

如果时间倒流一天,她绝对不开门碰到柯嫒,不接受她的‘好意’一起喝酒;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三天,她会选择出门旅游,不满半个月绝对不踏入家门;如果时间可以倒退一个月,她会提前搬走,当作没有住到这个社区这栋楼,见到这个女人。

人世间,哪有这么多如果!

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柯嫒已经挂了电话,时而笑得甜蜜时而无限忧愁,那一张苍白的面孔如走马灯一样不停地上演人的喜怒哀乐。

杜藜跌坐在沙发上,严肃地道:“我们必须好好谈谈了。”

柯嫒微笑着点头:“你不知道达令有多爱我。他舍不得我生病,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到我的身边来照顾我;他要回家之前,也会给我打电话问我今天快乐不快乐;就算再忙,也会每天给我送玫瑰。他在家吃得很少,总是会事后开车来接我去吃晚餐,说跟我在一起才是最放松最开心的。他说他在家里度日如年,看着他老婆就觉得人生没有了任何乐趣,他不喜欢儿子跟他斗嘴,不喜欢因为工作太多太忙而忽略了我。可是我爱他,体谅他,明白他,我能够忍受他不在我身边,能够等待他日日夜夜,能够……”

杜藜再次打开电视机,这次播放的是电视购物,主持人故作惊喜地张大嘴巴大叫:“只要500元,您就可以得到这一部手机。它能够摄像,能够接电话,能够发邮件,能够发短信,还有三天三夜地待机功能……”

电视里面的人兴奋地手舞足蹈,好像那一部手机是外星人制造的;电视外面的人含羞脉脉,深情无限地说着男人如何对她好,如何厌恶自己的老婆儿子家庭。

翻个白眼,她已经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就跟这噪音一样,会没个停歇了。

颠三倒四第三桩

第一声歌唱,是苍老爷爷地翻译腔:“小丸子,起床,起床啦~~~”杜藜习惯性的从枕头下面摸出自己的手机,熟门熟路的摁掉。

耳朵安静了!

第二声歌唱,是日本美男深情脉脉地呼唤:“亲爱的,为何不接我的电话?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思念你么?你不知道我有多久没有听到你那甜蜜的声音了么?我对你的爱如日本海一样的浩瀚无边,我对你的情如富士山……”杜藜东摸西摸,从床铺的上头摸到下头,摸出一个方块,呈抛物线的丢在了地板上。

脑袋安静了!

第三声歌唱,是帕瓦罗蒂的男高音:“你是太阳~~~阳~~~~~~咹”杜藜猛地翻起声来,目光如机关扫描一般锁定在地板某个粉红色手机上,靠,哪里来的破玩意儿,踩踩踩!

“啊——!”第四声,是掀开被褥,掀翻屋顶的女子惨叫,同时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呈光束地从恐龙爪子下夺回已经快要呜呼的手机,指着对方控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的宝贝?这是我最最最亲爱的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它?你这个……”某人眼睛一瞪,粉红女肩膀一缩,可怜兮兮地:“你,你……”

杜藜提着对方后领的丝质半透睡衣,打开大门,一脚一踹,将对方恭送出门。重新倒在床上的时候,脑袋回路在问:刚才那个女人是谁?长得怎么有点熟悉?

她翻个身,起床气在缓慢平息。安宁地,温暖地,惬意地清晨,要睡个足够才对得起身下地这张床,某人感慨着。闭眼之前不自觉的回放刚才提着粉红女出门之前窥视到的胸围大小,怎么看着都熟悉,那个飞机场一般的胸围。

“NO!”她哀叫一声,急急忙忙跑出去。门铃已经被人按得哀怨,伴随着结婚进行曲缠绵的曲调,杜藜撑着额头任命的打开大门,扯着对方的睡意前襟拉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