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霄眼中随着这句话浮起一种痛楚,这是关于过往那段回忆的痛楚。

“颜,我在你面前,永远是楚霄,不是司徒霄!”

“那我今天嫁的人好象并不是你,所以,请你出去。”辰颜抓住这句话,继续撵他走。

司徒霄紧走上前,不顾她慌乱的避让,双手拥住她:

“你爱或者不爱我,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说出这句话,他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不想离开她,一刻也不想。

他发现,心中对她的爱,渐渐浓烈到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或许,她有着很多女孩都有的缺点,甚至优点,都并不那么明显。

可,她的纯,她的真,吸引着他,一步步地深陷下去,无法自拔。

“你不出去,我出去。”她挣扎着,要往门边走,大红的褂裙宽阔的袖子,随着这一挣扎,让他更紧地拥住她。

怀里的人,让他忍不住心底最深处关于占有的欲望,当她被叶昊用春药迷晕时,他不能趁她之危做出不义之事,可现在,她是他的合法妻子,那么,他的占有,应该也是合法的。

他低下头,想要吻住她红润的唇,但她抿紧着唇不让他触碰。

小手推着他,盘起的头发,倒因着挣扎,散开地披落下来,带着今天下午让他迷醉的栀子花香,而不是Shalimar的味道。

他在晚宴被宾客灌下的酒精此时让他觉得燥热难耐,他的手不满足隔着衣物去拥住她,而是,去解她褂裙上的盘扣,扣子虽然很紧,但他修长的手制却很快解开三个,当辰颜雪白的肌肤裸露在他眼前时,他忽视她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将她紧紧地就势压在床上。

他*的灼热坚挺,告诉他,他的忍耐已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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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季 爱恨恢恢(最终季) 69.温水自杀

辰颜被他压在床上,席梦思的柔软温暖,却让她感觉如寒冰一样的硬冷,他的力气太大,她的手不知何时被他钳制住,固定在头顶,他的唇细细密密地落在颈部,吮吸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湿润的吮吸一路往下,直到褂裙依然扣着的盘扣处,他用一只手将她的手交握地扣住,腾出一只手将金丝边的眼镜脱下,掷于一边,不戴眼镜的司徒霄,眼神的深邃犀利,是让辰颜所不敢直视,虽然此刻的他,更接近当年的“流氓”风范,但,不知为何,她怕面对这样的他。

她宁愿他戴起眼镜,也戴起所有的伪装。

一次一次的巧合,如今,当他成为她丈夫的这一天,让她心底湮升起的,似乎只有厌恶,在厌恶背后,是深深的惧慌。

她试图挣扎出他的禁锢,拒绝他这种带着浓浓情欲的掠夺。

可,她的力气在他的四两拨千斤下,悉数被化去。

他的手移到她柔软高耸的胸部,去解剩下的盘扣,她的腿在此时开始踢蹬他,脚上的绣花鞋也被她踢飞出去,他因她这些反抗,用自己的腿压紧她的,不让她再有所动作,灼热的坚挺抵在她的下身,让他更加无法抑制。

他不是柳下惠,但,这几年和女星交往却并没有越过雷池半步,他只是需要制造绯闻,并非真的愿意万花丛中过,片片都沾身。

因为没有心动的感觉,他并不愿意用下半身代替头脑的思考去制造混乱的男女关系,在这方面,他带着一些洁癖,这也是他在商界的五年,与另外那些生意上的朋友不同的地方。

夜场的买醉,不过出于应酬,对于女人,他一直是可有可无的状态,直到,五年前的这个女孩再次在他的计划中出现,他才发现一步步地沉沦,陷进狂热的迷醉中。

他嗅着她头发上好闻的栀子花的馨香,充斥欲望的眼睛凝进她眼底的深处,看到的,却是一澜死水,这澜死水此时盈满的,是清晰明冽的愤怒。

他解盘扣的手因着这,不禁滞了一下,辰颜趁着他的一时的松懈,被他禁锢住的手蓦地挣开,余光瞥到从发髻上松落的小凤仙金步摇,她的手抓起那支步摇,在他回神的那刻,指向他:

“放开我!”

他因她的这个动作,冷冷一笑,她现在是他的妻子,凭什么让他放开她?该解释的他都解释过,从前的他素来是不屑对任何人,任何事做任何的解释,对于辰颜,他的忍让,他的温柔都发挥到了极致。

可她眼底对他的厌恶,愤怒,让他的心浮起的,是更深的灰霾。

为什么,她可以为叶苍霆流泪,给予他的,竟吝啬到,只有这两种最卑低的感情呢?

他有什么不如那个卑鄙的男人?

如果得不到她的心,那么先得到她的身,又有什么不可以?

他也学着那男人,卑鄙一次吧。

如果这样,可以让她安份地待在他身边,不再做其他任何的想法!

松开继续解她盘扣的手,以迅雷之势将那支固发用的步摇劈手夺下,随着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光,步摇清脆落地声,仿佛落扎在辰颜的心上,他的另一只手在此时也松开她的,还没有等她反映过来,胸前被他的两手用力一分,剩余未解开的盘扣脱落金丝线,里面,是肉色的塑身内衣。

辰颜没有料到他会用强,但幸好塑身内衣是用搭扣一个个地扣上,这是他无法用强力撕开的,她倔倔地用小小的脑袋顶开他的同时,恢复自由的双手同时用力将他推开,然后,迅速起身往最里侧的浴室奔去,这是离她最近的一个地方,也是她此时看到的唯一希望。

她用被撕破的褂衣胡乱捂住胸,一只脚上还穿着绣花鞋,另一只脚则赤着,不和谐的高低,让她奔起来也没有那么灵便,没几步,就被司徒霄从后面拽住她宽大的衣袖,她奋力一挣,“撕”地一声,整件精美绝伦的褂衣彻底被撕成两截,原来,越是精美的东西,内在越是不牢固的。

一如,感情。

他攫住她还要逃跑的身子,任她在他怀里剧烈的挣扎,不容她抗拒地,将她抱起,复扔回床上。

他的身子在压住她的同时,将剩下的裙子一并粗暴地扯下,但,当他看到,该死的,她的塑身内衣竟然是连体式的,并且一个个搭扣从上到下,少说都有十来个,他不得不佩服,这些替新娘设计塑身内衣的品牌商,把这内衣都做成贞洁衣的形式,黑线在他的额头隐隐现出。

不过,这又怎么会难得倒他?

他压住她半边不安份的身体,无视她的叫喊,一只手钳住她的另一侧手臂,另一只手灵活地将这些搭扣迅速解开,因辰颜的瘦削,反而让他褪下这件塑身内衣时并未费更大的劲。

她裸露的身体,仅余一条白色蕾丝内裤呈现在他的眼前,他的欲望被这裸露挑得更盛,他强横地分开她瑟瑟发抖的双腿,亢奋不已的坚挺,抵在花径的外面,却引起辰颜接近绝望的挣扎,她的挣扎,加上他用力的掴紧,使得手臂上的伤痕开始裂开,他的手心触到一些粘腻时,她晶莹光洁的肌肤绽放出的妩媚,和着一边手臂上的血痕,有一种妖冶诱惑的美。

没有一个男人,能抵御此时的辰颜,她的身体如同她的容貌一样,都完美无缺到令人克制不住。

但,司徒霄却并不能忽视她手臂的流血,因为他刚才的粗鲁,才让她又伤上加伤,她身上今天的伤痕,都是为他而起,因为他不忍拒绝纪如初最后的要求,才伤到自己最爱的女子。

可,现在他在干什么,他此时的行为,和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身上的伤,他可以让最好的医生为她诊治,可,倘若真的伤到她心底,他以后又该怎样弥补?

“求求你放了我!”辰颜在他的身下,第一次,用一种哀痛欲绝的语气求饶着。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反抗、自己的智慧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任何用处可以让她逃脱此刻的羞辱,她唯一能做的,仅是放下矜持,求饶。

她拒绝成为他的女人,拒绝在今晚,成为这样一个男子的女人,即便他已是她合法的丈夫。

因为,她对于感情有着近乎偏执的干净。

所以,在他即将突破她最后一道防线时,她没有办法在遏制心中的恐惧,和慌茫,任泪水肆意。

泪水,从她美丽的眼睛从流下,将妆容一并化开,他的欲望被她流下的泪水浇熄的无影无踪,他没有想到,她会为他流泪,但第一次为他流下的泪,却是由于他此刻所做的接近婚内强奸的行为。

他不再压住她,松开钳住她的手臂,然后,他看到她,将身子后退着,蜷缩进床的一角,依旧瑟瑟地发抖。

他印象里的辰颜,一直是坚强到不会为任何事所打败,但现在的她,和其他女孩没有任何区别,她也有着脆弱,需要人怜惜的一面,只是,她一直伪装得很好。

当卸下伪装的时刻,正是她接近绝望的时分。

“对不起。”他恢复冷静,看着她继续流血的手臂,他的心,痛到仿佛那处是他身上的伤,如果可以,他宁愿跌倒在香槟台前的人是他,替她去受任何的苦,都会是他心甘情愿的选择。

辰颜还是蜷紧着身子,把小小的脸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偶尔有一两声她没有压抑住的哽咽声响起,血渐渐干涸凝结,爬在她裸露的手臂上,有一种哀怨的凄凉。

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现在的她,她的流泪,让他无措地站在一边,将床上放的薄毯拿起,从另一侧绕到她的边上,轻柔地将她裸露的身子拥起来。

她没有拒绝他的薄毯,但当他试图将她流血的手臂用酒精棉花擦拭时,她神经反射地缩了一下,抬起泪眼婆娑的眸子,拒绝:

“不要碰我!你出去!”

他拿着棉花的镊子尴尬地停在空中,在离她还有一点的距离时,不得不收回。

“我出去,你换上衣服,一会我让何琳替你处理一下伤口。”

他从衣橱中取出苏城老字号的真丝重磅睡衣,放在她可以轻易就够到的位置。

随后,缓缓地退出房门。

在确定他离开后,辰颜将薄毯从身上取下,伸手将那套睡衣拿过来,拥在自己裸露的胸前,迅速跑进浴室,并反锁上浴室的门。

浴室,三面都镶嵌着镜子,剩下那面是落地玻璃茶色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花园中,还有佣人在忙碌的清理日间的宴会所留下的痕迹,她知道,这样的茶色玻璃是单面的,她可以看到外面的人,而,在外面的那些人,却看不到里面的她。

一如,司徒霄能洞察她所有的隐藏,可她,根本不知道这个男子在想些什么。

刚刚他的侵犯,更是骇到了她,在那一刻,她无助到连反抗都是徒劳。

接下来的日子,又该怎么度过呢?

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这样一个男子,以他妻子的身份,共同居住在这大得犹如迷宫的豪宅中。

浴室的正中是宽敞、舒适的Duravit按摩浴缸。

辰颜按下笼头,温暖的水,带着透明的绿,快速将整个浴缸填满,她脱下最后的衣物,从一侧的三层台阶走进浴缸,T形的设计,让她僵硬酸软的背部和双腿可以得到舒展,而安装在浴缸侧壁内的五色光线射入水中,更营造出迷人的梦幻气氛。

她就着温润的水,用放置在一边的Lane玫瑰洗面奶,将脸上的残妆洗去,恢复清爽的脸,因方才痛苦变得浑沌的头脑渐渐有些清明,头枕在白色软饰面上,任由水流轻抚她的身体,水和气流混合的泡沫沐浴方式让她的身心得到暂时的放松,陡然松懈下来的神经,将她送进深度的睡眠中,她在温暖沐浴水流包围中,安静地入睡。

手臂凝固的伤口,由于水流的冲击,再次裂开,殷红的血一缕缕的蜿蜒在绿色的水中,但,她浑然不觉。

直到司徒霄从何琳口中得知辰颜在浴室中沐浴了半小时还没有出来时,他紧张到失去理智地冲进卧室,大声喊着辰颜的名字,但,没有人应声后,他心中的惧怕无以复加地增加,他迅速让管家容德去拿一把斧子给他。

他清楚浴室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并且坚固无比,普通撞击是无济于事,更何况辰颜此时如果还裸露着身体,他并不希望除了他之外的第三人看到。

在容德拿来斧子后,他命令众人都退到卧室外等候,没有他的吩咐不许进来。

在握住斧子劈向门锁位置的刹那,他感觉到手心的汗濡湿了斧柄,并且他的手没有办法遏制住微微的颤抖,他努力让冷静,深吸一口气,果断猛力地劈向门锁的上方,一次,两次,直到木质的门终于被劈开一道容纳手伸进的缝,他不顾劈开木缝边上的锋利毛刺,将自己的手伸到门后去打开反锁。

木刺划入他的手中,是疼痛的,但他此时心中想的,只是欣慰浴室的门是木质的,而并非其他的材料,否则,除了砸掉落地玻璃窗外,他真不知道该怎样进入封闭的浴室,但那落地玻璃窗的防弹设计明显不会这么好砸。

他终于将门从里面打开,手收回,才发现,流了一些血,有几个小木桩刺深深刺进他的手背,但他完全没有顾及这些,冲进浴室后呈现在眼前的景象,让他更加心痛欲绝。

辰颜闭着眼躺在浴缸中,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血色,而浴缸内绿色的水中,即便隔着七彩光线的照射,还能辨析出的,蜿蜒着丝缕红色的血液,一丝一丝,一缕一缕,从她的手边,晕散开去,仿佛生命的缓缓流逝。

割腕?他第一个反映是蹦进这个残酷带着黑色的词。

“只有水中割腕才能让血液不会凝固,用最快的方式流逝生命。”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一直存在于他的记忆深处,那么深,那么深地存在,无论经过多长的时间,都不会忘记。

因为,这句话存在的意义,是一种深植进执念中的恨。

但,不过短短的几秒,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中的疼痛,带着可以将他意志摧毁的磅礴袭卷住他所有的思绪,那些蠢蠢欲动的恨意则又被这种心痛所覆掩。

她厌恶他到这样的地步了吗?所以选择自杀?

这个念头涌上他心头时,他的手从不再温热的水中将她捞起,他抱着她冰冷的身体,巡视她的手腕,并用最快的速度向卧室走去。

他走下最后一层台阶,她的身子竟突然动了一下,随着这一动,她的眼睛慢慢睁开,蒙着一些水雾,但更多是梦初醒的一丝迷茫。

惟有在这样的时刻,她没有在对上他的眼睛时,奋力的挣开他的怀抱。

“冷……”她轻轻嘟囔一声,眼帘继续闭上,将身子更紧地熨钻进他的怀里,她的动作轻柔,带着一点少女特有的娇嗔,倒让司徒霄怔滞住。

她身上是栀子花的馨香,并没有太多血腥的气息,他巡视的目光收回后确定,她的手腕并无血迹,惟有受伤的胳膊还在渗着血,那么,浴缸中的血液,是胳膊上的伤所造成,他看着兀自还在翻滚着气泡的豪华浴缸,意识到自己,又做了件蠢事。

在她身边,他做的蠢事,何止这一件?他自嘲地笑了一笑,想起将她普通的月信当成小产,送至医院的情形。

原来,一碰到她,本来简单普通的事,都会让他方寸大乱。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并用薄毯盖住她的身子,只把那受伤的手臂放在薄毯外,才对着门外唤:

“何琳,你进来替夫人上药。”

何琳在敲了三下门后,带着药箱进来,室内柔和的灯光下,她仔细地替辰颜上药,由于婚礼宴席已经结束,不用顾及什么,她再用白色的绷带替她包扎好,做完这一切,她的眼光在辰颜颈部的深紫色的淤痕上掠过,不由在出门前轻轻一笑,对着司徒霄道:

“先生,您和夫人同房最好当心一点,别太激动又碰到夫人的伤痕,否则,如果留下疤痕,就会很难消除。”

司徒霄的脸因她这句话有些尴尬,天,连她都以为是自己不能克制,动作粗鲁,导致她的伤口再次裂开?

他的目光柔和地望着躺在床上的辰颜身上,她睡的很甜,刚刚的插曲,并未打断她继续寻美梦。

把她包扎好的手臂放进薄背中,俯低身,在她额际印下一个吻后,他遵守之前的承诺,退出卧室。

辰颜在熟睡中醒来,这该是这么多天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她睁开眼睛,回忆昨晚的情节,刻意将他粗鲁的那段掠过,最后的记忆是关于自己沐浴的片段,水很温暖,按摩气流也很舒服,然后,似乎,有人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接下去……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关于那段记忆是空白一片的,手指碰到身上的肌肤,她竟然是处在一丝不挂的状态,难道,那个流氓趁她睡着,又再次霸王硬上弓?

但下体并没有不舒服的感觉,也不象书上写的,有疼痛感,她掀开被子,稍稍移动身子,就是室内因拉着厚重窗帘,昏暗的光线确定身下并没有血迹,才松下一口气。

她用手揉揉脑袋,暗暗嗔怪自己怎么可以如此放松地睡着,随后她的眼睛落在浴室被斧子劈开口子的门上,余光看到手臂上的绷带,心底,大概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趁人之危,她心里有着浅浅的一丝感激,但除此之外,她并不打算对他去说谢谢二字。

其实,除了昨天他吻纪如初这件事,让她生气之外,他其实并未做错其他的事,为什么她会对他的厌恶这么深呢?难道,是因为,是他第一个残忍地在她面前揭开叶苍霆爱的是她母亲的事实?

所以,她用了所有的理由去厌恶他,只因为,认定,是他破坏了她和叶苍霆的婚礼。

还是因为,她害怕再次付出感情,遭受挫败带来的痛苦?

这些问题,萦绕在她的脑子中,让她感到头疼,她摇摇头,不再继续想下去,伸手去够那套真丝睡衣,水绿色的缎面,十分舒服的质地,她迅速穿好,蹦到地上,汲上拖鞋,先确定卧室的门可以反锁,再走到镜面的衣橱前,推开褐色的镜橱,里面一侧,摆放着女式的服装,另一面则是他的西服衬衫。

这样的摆放,不禁让她回忆起初次相遇的那晚,她同样在他家中发现很多女式的服装,包括性感的睡裙,原来,从那时起,他就具备着色狼的本质,回想昨晚他的冲动,她的脸有些烫,胡乱拿下一件白色的衣裙,是她的码,也是她所喜欢的棉柔款式,她冲到浴室,用最快的速度拖下睡衣,换上这件裙子,以防,那个色狼突然闯进换他的西装。

虽然门是反锁的,毕竟色狼会用斧子劈门,还是小心为上,在他的狼窝内。

他在她心中的位置,短短一晚,由流氓上升到了色狼高度,她想到这,突然噗哧笑出声,镜里的她,竟然,在脸上,有一种容光焕发关于幸福的笑容,她被她的这种反映骇了一跳,赶紧胡乱刷牙洗脸掩饰过去,再不敢看镜中的自己。

洗漱完毕,打开卧室门,等在门口的兰月把她吓了一跳。

“夫人,是先用早餐,还是先健身?”

“用餐吧。”她对健身一直没有多大的兴趣。

“请夫人随我来。”

“呃,司徒霄呢?”她连名带姓喊他的名字。

“先生早上九点已经去财团,现在时间是中午十点半。”兰月恭敬的回答,让辰颜的脸有些红,自己竟然一觉睡到将近中午。

“谢谢。”辰颜随着她绕了不知道多少圈,只记得下了两层楼梯,来到一楼的位置,她恍然大悟,原来卧室是在三层。

司徒大宅大得和电影中的古堡差不多,这对她的识路能力是巨大的考验,比如现在,当她置身在仿同宫殿一样的餐厅,可以透过透明的落地玻璃欣赏花园内的怡人景色时,她已经记不得回卧室的路了。

餐桌是欧式的长形餐桌,她坐在靠近装饰壁炉的一头,面前摆放着刀茶,以及调味料酒的碟子,才坐定,就有身着大厨服装的师傅走出来,用同样恭敬的语调道:

“夫人早上好,今天的早餐给您配备的是香梨芝士吐司,奶酪炒蛋,蓝莓松饼。不知道您要脱脂牛奶还是伯爵红茶?”

“红茶,谢谢。”辰颜坐着,有些不自在起来,这时她才发现,周围,还站着四位着统一制服的佣人,均低首等着她的吩咐。

“你们都下去吧,兰月,帮我拿份早报,谢谢。”她遣退她们,想了一想,又加了一句,“要鹏城的报纸。”

粤语报纸她理解起来会很费力,但她听得出,连兰月都是广东这一片的人,说起普通话来,带着浓重的粤语发音。

四位佣人依次退下,兰月已从拿上几份不同的当日报纸:

“先生早吩咐准备不同的鹏城报纸供夫人取阅,另外,在二楼影视厅接了国内频道电视,夫人也可以观看。”

一边,厨师端上热气腾腾的早餐摆放在辰颜面前的餐垫上。

她的心底如果说不感动于他这些细微之处的关怀,那必是假的,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因着一点点的关怀累积而动容。

但,她的心中始终梗着一些东西,让她没有办法,坦然地面对他。

她的手翻开报纸,地产页的第一行黑标让她纤细的手指不禁颤了一下。

“滨海墓场破土动工,齐亚银行拒绝与璃和地产合作,沧海东岸遭遇退订门。”

这条消息来得突然,却在意料之中,121文件对银行放贷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但,滨海墓场的企建则是十分地突然。

叶苍霆,他该怎样度过这个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