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思维混沌,苦恼地思考一阵:“你看过动画片没?以后万一我们吵架,我就可以拿它——”

微顿一下,她非常笃定:“开瓢。”

小哥:“……”

小哥:???

作者有话要说:小哥:干,又开始屠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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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熠呀:啊啊啊啊今天果然是甜甜甜啊!啊公开啦!楼涵今天真是的,想悄悄咪咪把她拉去楼梯间招呼一下,接下来沈叔叔不会放过她的,还有他们怎么还可以吃糖,我已经不能正视吃糖这两个字了,小南你这只猪,不过今天很粗长,还有你放心不是绝症,你找个男人就好了【??所以我!强迫熬夜!是因为我!没有男人?你这个假粉!

@不见曦月x:熬夜好啊,熬夜可以防止老年痴呆,因为它可以让你活不到老年【???假粉!(▼ヘ▼#)

@pikaChu: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也刚醒……太好了,大家一起睡过头,我就不会来晚了嘻嘻【妙极,你真是个小计划通doge

@略略略:给你营养液让我rua兔子耳朵【沈总:走开!气呼呼.jpg

@李长歌:虽然NZ可以说南灼的首字母缩写,但我总觉得是南栀啊啊啊【恭喜你终于发现这个华点,围起来夸夸=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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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100个红包,谢谢你们的营养液和霸王票!!昨天忘了祝美少女们情人节快乐……没关系,只要追小南的文,情人节每天都过 OvO

☆、不禁撩

从酒店回到住处, 一路上林栀都很不安分。

沈南灼把她的锅抢过来扔到了车后座, 她抱着他的外套缩在副驾驶, 一直“灼灼”“灼灼”地叫。

他很有耐心, 她每叫一声, 他就跟着“嗯?”一句。

可林栀的下一句话永远是:“没事, 就叫叫你。”

沈南灼:“……”

等红灯的间隙里,他眼尾扫在她身上, 勾出一点儿笑意:“你真的喝醉了?”

其实林栀脑子挺清醒的。

可酒意渐渐上来, 精神和身体好像分开了, 她的头很重,不想抬起来:“真的。”

微顿, 她又小声嘀咕:“我好像不能走路了, 所以你等会儿也抱我上楼好不好?”

沈南灼失笑。

他现在甚至有点儿分不清, 林栀是只有喝了酒才会这样, 还是她骨子里,本来该是这样。

下一秒, 红灯变绿灯。

拐过最后一个路口, 他穿过公寓门岗, 在楼下停车。

“平底锅明天再拿。”沈南灼先下了车, 绕半圈打开副驾驶的门,盯着快要睡着的林栀看了几秒, 才“啪嗒”解开她的安全带,“胳膊伸出来,嗯?”

男人肩膀宽阔, 声音低沉清澈,身上除去雪松木的气息,难得地带了点儿尼古丁的味道。

林栀乖乖伸出手臂,任由他手臂跨过自己的腿弯,将她抱起来。

“你抽烟了。”她趴在他身上嗅嗅,肯定道,“不过味道很淡。”

“不是我。”沈南灼阖上车门,低声解释,“是我身边的几个高管,吸烟时离我很近,沾上了一点味道。”

他说着,微微皱了一下眉,很快又松开:“不过没关系,马上就到家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温柔和耐心。

林栀缓慢地眨眼睛,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沈叔叔的下颌线流畅漂亮得不像话,他今天穿正装,连衬衣扣子都规规矩矩地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看起来迷之禁欲。

她咽咽嗓子,没有出声,几乎是情不自禁地——

稍稍向上抬头,吻了吻他的喉结。

情难自控,意乱情迷。

热气一触即离,沈南灼整个人瞬间僵住。

他脚步短暂地顿了一下,眼神微沉,迈动长腿走进电梯。

轿厢内灯光温暖,沈南灼抖抖她:“我没手了,你按电梯。”

林栀眯着眼思考半秒,“啪嗒”按下十七层:“那等会儿到了家门口,我是不是还得掏钥匙开门?”

沈南灼盯着“十七”默了默,有些无奈地,慢慢低下一侧手臂,将她小心地放下来:“站稳。”

林栀一脸茫然稳住身形,他另一侧手臂仍然环在她身旁,像是担心她摔倒。

“换个姿势。”

下一秒,她感觉他又倾身,将她抱了起来——

这次手臂没有跨过腿弯,他面对面拥着她,一只手落在她腰上。

低头发现小姑娘两条手臂已经环在他脖子后面了,可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还没反应过来,沈南灼失笑,轻轻拍拍她的腰:“腿。”

这回林栀迅速会意。

借着他那只手的力道,轻轻松松,将两条腿都盘在了他腰上。

“真乖。”

沈南灼像是迅速养成了习惯,唇角噙着抹笑,在她额头上奖励似的碰一碰。

身体帮他卸去大半力量,林栀浣熊似的黏在他身上,他终于能够空出一只手——

去按电梯上的“27”按键。

林栀:“……”

她小声狡辩:“我还记得楼层的,只是不小心按错了而已……”

沈南灼轻“嗯”了一声,唇角笑意未消。

林栀抬起头,又看到他漂亮的喉结。

尽管脑子不太清醒……

可她总觉得,这姿势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他的手落在她身上,隔着布料肌肤接触,他的手掌都在发烫。

“灼灼。”

林栀长而卷的睫毛悄悄向上,她抬眼看他,小声,“我们来吃糖好不好。”

几乎是话音落下,她明显察觉到,沈叔叔身形又是一僵。

小小的轿厢里,他连呼吸都变重了。

“林栀,我今天教你一个道理。”

电梯沉默着升高,半晌。

沈南灼忍耐着闭了闭眼,抬头看跳动的数字,不看她,“不要在半夜挑战男人,任何异性都不禁撩,尤其……”

他话音未落。

林栀已经吻了上来。

其实她没那么喜欢巧克力,可中午沈南灼给她的那几颗费列罗,她就是舍不得吃,一直装在外衣口袋里。

没想到这时候派上用场。

沈南灼脑子嗡地一声。

他一只手还自诩正义地落在她腰上,可是当唇齿之间品尝到少女的甜意,他突然感到无所适从,他连那只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像一只热乎乎的小动物,闭着眼,卷而翘睫毛如同蝶翼,被轿厢内的灯光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色。

林栀并不熟练,吻得很生涩。

两条手臂搭在他肩膀上,手便顺势落在了他的后颈,指尖带着一点点轻微的凉意,像黎明将露的清晨,半遮半掩,游走在现实与梦境之间。

“林栀,你别……唔。”沈南灼微微皱眉,想要回应她,可是又直觉不对,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小声地喊,再这样下去,会发生失控的事,“林……”

下一秒,林栀竟然真的稍稍后退,放开了他。

她两只手仍然环在他脖颈旁边,眼睛大而明亮,带着点儿水汽,抬眼看他时,透出平日难得一见的妩媚:“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么抗拒?你明明也很想亲,而且我们又不是第一次。”

她的眼瞳太干净,天真难以伪装,沈南灼觉得自己可能下一秒就要绷不住了。

他垂眼看她,喉结滚动,声音低哑:“你喝醉了,我们应该在清醒的时候接吻。”

“我的确喝了酒,但也只有一点点醉而已。”林栀稍稍抬起下巴,眯眼看他,眼尾妩媚的气息更重,“叔叔你说反了,这种时候,不是更应该多亲一亲吗?”

“你……”

沈南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或者反驳,也不确定她现在究竟能否听进去。

因为她说完那句话,再一次凑过来吻住了他。

比刚刚更加深入,她用舌尖勾勒他的唇线,肆无忌惮地点火。

沈南灼眼神愈暗,另一只手慢慢抚上她的肩膀。

“叮咚”一声轻响。

电梯终于抵达二十七层。

沈南灼抱着这个小姑娘,一只手落在腰上撑着她,一只手环在肩膀上,与她接吻。

电梯间没有别的声音,黑暗中充满暧昧的气息,他将她抵在门上,渐渐也感到意乱情迷。

可下一秒。

就是下一秒。

头顶的灯“啪嗒”一声被人按亮,暖黄的灯光流水般倾泻下来,四周的黑暗一瞬驱尽。

林栀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她听见闫女士难以置信的呼声:“栀栀……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

凌晨两点。

公寓客厅灯光明亮。

沈南灼换了衣服,挺直腰杆,端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优雅喝茶的闫敏女士。

他忍不住,还在低声解释:“我们……我和她,平时,真的不是这样。”

我们作风可好了。

“今天是个意外……”他实在怕闫女士不信,“算上今晚的,这是我们第三次接吻。”

我们总共才亲过三次。

闫女士不紧不慢喝完一杯茶,放下,徐徐勾出一个笑:“阿姨相信你的人品,但是林栀那么可爱,的确很容易让人把控不住,你说对不对?”

沈南灼:“……”

这话从一个妈妈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点奇怪。

可是……

他余光飞快地扫过卧室虚掩的房门,想到小姑娘刚刚黏黏糊糊地不愿意去睡觉的样子,又觉得,说得太对了。

他转回来,平静道:“是的,所以我一直在很努力地克制自己。”

“你觉得她可爱?我也觉得她可爱。”闫女士笑笑,态度始终不冷不热,“可她年纪太小,我总担心她被人骗。”

客厅短暂地沉寂。

沈南灼沉默一下,正经道:“闫阿姨,虽然我知道这些话说起来很容易,也未必有什么实际的保证作用——可我对待林栀很认真。我知道您不会阻止我们恋爱,但希望您能给我一些信任,希望您可以相信,我能照顾好她。”

闫敏有些意外,她从没在恋爱的话题上与沈南灼打过交道,完全没想到,他竟然完美避开了“我向您保证”和“我向您证明”这样的句式。

恋爱是他和林栀两个人的事,向第三方做任何保证,都毫无意义。

闫敏笑起来。

前几句话半真半假,到了这一句,当真变成揶揄的玩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

可沈南灼却很认真,他停顿了很久,不知想起什么,郑重地开口。

“凭,沈南灼在消防部队服役期间,曾获部队嘉奖数次、优秀士兵数次;在浮璧山特大森林火灾发生时,作为A城消防第一批增援力量,在距离山火爆燃区最近最危险的地方,不顾个人生命危险,操作无人机拍下珍贵的航拍资料,为现场作战提供了重要辅助。”

“就凭……”

一字一顿地,他低声说:

“沈南灼是一位有担当、有责任感,值得信任的,好同志。”

***

林栀一觉睡到天亮。

前一晚她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将她带回公寓,很耐心地替她换了衣服,然后煮醒酒汤喂给她喝。

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醉,可是连年会的记忆也断断续续,甚至不能完整地想起昨晚后来发生了什么。

盯着镜子沉思半晌,林栀收拾干净自己,转身出门。

她起床有些晚,沈南灼已经吃完早餐,坐在书房里看书。

听到动静,他主动起身,走进餐厅:“栀栀……?”

林栀很少听他这么叫她,偷偷掀锅的手被吓得一抖。

“粥在锅里,玉米饼在桌子上,小菜和水果在你右手边。”他指指餐桌,“要不要我帮你热一下,还是你自己来?”

林栀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餐桌上放着个漂亮的竹编小框。

竹筐里整整齐齐地躺着金黄色的玉米饼,没有完全变凉,还带着一点热气。

她觉得自己可能还有点痴呆,竟然连这么明显的食物都看不见:“谢谢你,我自己来吧。”

沈南灼点点头没说话,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额前碎发落在高挺的鼻梁上,环抱双手靠着门框,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林栀莫名有点小心虚:“叔叔……”

“嗯?”

“昨晚我的衣服,是,是你……”

“是你妈妈帮你换的。”

“……”

林栀长长地松一口气:“我就说嘛。”

他一提她就想起来了,妈妈确实来过,是来给她送电脑和衣物的。

得知前夜没有因为喝醉而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事,她瞬间恢复元气:“谢谢叔叔的玉米饼,我很久没吃过这个东西了,外面卖的都好难吃。但你看你这个饼,色泽明亮香气诱人,一定非常美味。”

沈南灼回应清淡:“嗯。”

“妈妈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没待多久。”

“这样呀。”林栀快快乐乐地将饼放进微波炉,“对不起,昨晚我说不会喝醉结果还是喝醉了……这是我的问题,下次我一定保持清醒,不留你一个人,独自招待她。她离开的时候,有说什么话吗?”

“有。临走之前,她说——”

沈南灼望着她,嘴角慢悠悠地,勾起一抹笑。

林栀等待微波炉加热,兴奋地转过来,期待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