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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少凡莹莹美目,光泽闪闪,他从花破茧的手中接过热茶,抿了抿唇,而后开始对花破茧讲述事情的经过。

第62章 官兵来了

静静聆听之后,花破茧清亮的眼眸,光泽慢慢收敛之中,她眼睑缓缓垂了垂。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身上那么多刀伤、剑伤了。国舅爷武延庆死死不开城门,也不派遣援兵,令他一人迎战苍狼国大将单琅青带领的三千精兵,转战四大城门,没有片刻停歇。以他一人之力,就算武艺再高超,也难敌那么多的敌兵,那武延庆此举分明就是想让君少凡活活地消耗力量而亡。只是——

她抬眸不由地沉『吟』道:“只是那国舅爷跟你素无恩怨,他为何要置你于死地呢?”她有些不解地望向双眉紧锁的君少凡。

君少凡一双子夜般深黑的眼眸,水波微微震开,他抬眸,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他干涩的唇瓣微微张了张,又紧紧地关闭了,始终不肯吐『露』半字。

他能告诉公主吗?只因公主素日跟他来往密切,两人关系良善,那武延庆是因为得不到公主的青睐而迁怒在他的身上,他以为公主是喜欢他君少凡而不肯下嫁给他武延庆,他能这样告诉公主吗?很显然,不能。

花破茧看着君少凡隐忍不语的样子,她清眸之中水『色』漂浮,稍刻思索一番,她心中便有了定论。

轻轻的叹息,从她娇嫩如花的唇瓣,淡淡地吐出。

她安慰地拍了拍君少凡的肩膀,淡道:“那么接下来,你有何打算?”那武延庆既然存了这份心思,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轻易放过君少凡的。

君少凡张口欲说,门外却传来激烈的敲门声。啪啪啪啪——

“开门,开门!例行公事,检查!”尖锐而张狂的音『色』,从医馆的大门处传来。而后,白发老者跟小童剑儿神『色』慌张地走进来。

“这位小姐,外面来了一大群官兵,我看你们还是赶紧从后门出去吧。剑儿,快。”老者急急吩咐道。

花破茧抬手制止,她道:“来不及了,要走,已经来不及了。”她清眸闪了闪,定定地望向君少凡。“剑儿,麻烦你带着他去后面躲一躲,快。”

“那小姐呢——”君少凡黝黑的眼眸中,浮动焦虑的神『色』。

“我挡在这里,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花破茧推了一把君少凡。

“不行,我不能弃小姐的安危而不顾,大不了跟他们拼了。”君少凡怒而提剑,花破茧一记冷寒的目光扫过去。

“你想让我们大家都死在这里吗?快下去。”花破茧瞪了一眼身侧的剑儿,剑儿立即搀扶着君少凡去了后院藏身。

眼见他们离开了,花破茧转身盯着盘中的断箭,她咬牙一狠心,刺进了自己的右肩之中,血『色』立即印染她的肩处。

“大夫。”她惊叫一声。

碰——

医馆的大门被撞开了,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进内堂来,领先的小将刚好看到白发老者替花破茧扯开衣衫,拔出那个尖锐的断箭。

花破茧惊见有人闯入,她似恼羞成怒,抓过旁侧的被子,盖了她外『露』的玉肌。那老者站起身来,抚须叱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夜闯民宅,这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领头的小将冷眼瞧了一眼老者,推开他,四处张望着,忽而回头冷道:“老东西,本将记得你身边还有一个小童呢,他人呢?”他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花破茧用衣衫盖了受伤之处,她冷对那个小将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她腰间一块玉牌哗然一下,从她的手掌中摊开。

第63章 说曹操,曹操到

那是六王爷雾枫凌临走时留给她的玉牌,那小将是个见多识广的人,这玉牌代表什么,他自然清楚。

当下他神『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属下冒犯了。”

“既然知道,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花破茧怒道。

那小将还心存疑虑,他犹豫道:“还望姑娘见谅,属下也是例行公事,没有办法。”他还想追究那个小童究竟去了哪里。

花破茧已经明白地告诉他了。“那个小童,本姑娘派他去恶魔山庄通告阎星魂一声,因为本姑娘是阎星魂的十三夫人。而且天『色』已晚,我又受伤了,留在医馆,难免有是非,自然要让小童先去禀告一声为妥。”

“那么姑娘为何会受伤呢?”小将追问道。

花破茧一记冷光扫过去。“六王爷吩咐的事情,你们也有资格盘问本姑娘?”威严而嘲讽的口吻,令小将不敢追问下去,但他眼中的疑虑依旧未能消散。

恰在此时,一道鬼魅一样的身影,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内堂的门口。

“女人,你又惹事了?”冷而微怒的音『色』。不是阎星魂还会是何人呢?

花破茧水『色』微震,忽而变幻,变得有些甜美。“相公,你终于来了。”

阎星魂面上的月牙面具,散发着冷冷的寒光,他浓烈的双眉,高高地挑起,深黑的残杀眼眸,淡淡地扫过旁侧的一群人。

那强势而肃杀的气息,铺天盖地席卷了四周的一切。

一个伶俐的身影,此刻懦弱地跟在阎星魂的身后,他低着头,默默地走到白发老者的身侧。“师父,徒儿请来了,请——”他的声音突然低得听不见了,身体微微发颤着。他在后院听到阎星魂到来的消息,赶紧从围墙的狗洞里爬过来,跟在阎星魂后头进来,恰如其分地圆了花破茧的谎言。

那小将眼见当下情景,眼中的顾虑消散得一干二净,他朝着花破茧抱拳道:“属下多有得罪,还有公务在身,告辞了。”他一扬手,一大士兵跟在他身后,飞速离开医馆。

白发老者跟剑儿到此刻身体几乎站不稳了。

阎星魂一步一步地朝着花破茧走过去,他黑眸隐隐闪动怒光,定定地盯着她右肩上的伤口。

“怎么回事?”临近晚饭之际,还未见到她的身影,他坐立不安,出来探听消息。刚好看到医馆前有异常,便进来看一看,想不到真的是这个女人,她还真的出事了。

花破茧低头,看着他衣袖下那有些僵硬的手指,她心中蓦然一动,嘴角泛动淡淡的笑意。伸出手,她握上他宽厚温暖的手。

“我没事,这个,是我自己故意弄伤的。情急之中,为了救人,没有办法。所以,你就不要生气了。”她感应到他的怒火,所以她撒娇了。

“什么人值得你故意伤害自己来救人?”阎星魂口气中含着浓烈的酸意。

花破茧不由地莞尔一笑,她道:“那个发誓要娶我为妻的护国少将军君少凡。”她故意的,说出这一句话,她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阎星魂握着她的手,分明地紧了三分。

而君少凡此刻闻听前院没有响动了,他担心着花破茧的安危,费力地撑着墙壁,走到内堂来。一见内堂,他便看到一个冷峻霸气的男子握着花破茧的手。

他刚呆愣之际,却突然被一双冷冷的目光像钻子一样巡视着脸庞。

“她是本尊的十三夫人,你,没有机会了。”

他一个消息还没有消化完,这个男人便以强势的态度宣告了他对花破茧的专属。

呃——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花破茧,想上前询问一句。阎星魂冷寒犀利的目光,夹杂着浓烈的杀意,直冲他的面门而来。

“我的女人,本尊自会照顾,你就留在此处,本尊会派人来安顿好你的。”

阎星魂抱起花破茧,无视君少凡眼中的惊愕,他压根不想这个什么护国少将军跟他的女人牵扯上任何关系,一点也不想。

第64章 怪异的阎星魂

阎星魂抱着花破茧回到恶魔山庄,一路上惊吓到了无数人的下巴。尤其是阎星灏,那一贯温润儒雅的形象彻底在花破茧面前破灭,他眼睛瞪得跟铜铃那样大,直愣愣的。

让他神情震撼的不是大哥对她的珍视,而是她此时的形容神态。

“嫂子,你这是——”她浑身染血,肩处衣衫似被利器划伤。那伤处足以令一个男人扭曲了眉峰,她却怡然自得地舒心而笑着。

此刻的她没有往日那刺眼夺目的火焰气息,却有了温柔小女人的婉约恬静。她倚靠在大哥的怀抱中,美丽的唇瓣,流泻着柔软的飞花笑旋,没有剑拔弩张的气焰,也没有往日讨喜的目光,只是安静的,淡淡地笑着。

此刻的她,恐怕才是真实的她,淡淡的笑容,淡淡的眼神,清亮水波之上,时而晃悠睿智慧黠的光芒。

他看着这样的花破茧,温润的眼眸中浮动淡淡的『迷』雾,他有些恍惚了。直到——

“二弟。”低沉的嗓音,含着三分警告的意味。

阎星魂冷冷的目光落在他的眼睛里,他才感应到,他旁若无人地盯着花破茧看了很久了。

当下他立即回收目光,讪讪地笑了笑。“大哥,嫂子,小弟还有事情要办,先行一步了。”他转身离去的脚步,微微有些不稳,淹没在黑暗中的翩然身影,在冷月之下,显得有些清瘦『迷』茫。

花破茧有些不解地望着阎星灏离去的方向,阎星魂警告的冰冷目光却恶狠狠地巡视在她娇好的面容上,有些恼怒地瞪了她一眼。

“该死的女人,真会惹事。”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花破茧眼波流转,她愕然地盯着阎星魂突然阴沉下来的俊脸。“喂,冷面男,刚才人家在医馆已经道歉过了,你可别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啊。”

“你——”阎星魂恨不得剜出她心口上还在跳动的那颗心,看看她究竟是在真糊涂还是假『迷』糊。

“我什么?”花破茧怔怔地看着他越发黑暗的冷峻面容。

胸膛上一股闷气,想要发作出来。但是当他的视线撞上她清澄明亮的眼睛时,看着她无辜茫然的样子,当下他也只能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了。

“算了。”他将她抱进孤风楼内。花破茧的贴身侍女腊梅早等候多时,此刻闻听到门外动静,便立即快步走了出来。

当她看到一身是血的花破茧躺在阎星魂的怀抱中时,她吓得双手捂住了唇瓣。

阎星魂冷冷地飘了她一眼。“她没事,赶紧烧一桶热水,替她沐浴更衣,让她好好睡一觉。”“是,奴婢这就去。”腊梅急急忙忙地出去张罗去了。

阎星魂将花破茧安置在椅子上,深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的伤口处。

呲——

他微一扬手,她右肩上的衣衫被他撕扯开来,『露』出她自伤的伤口。阎星魂看着那利箭刺进的尺寸,他黝黑的眼眸之中,一道无形的暗流,徒然翻动起来。

啪——

花破茧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她清亮的眼波中,流『露』出坚韧的光『色』。“不要这样,拜托了。”

“女人。”他这一声女人的称呼跟往日有所不同,夹带着无奈颓然的气息。“算了,早点安歇吧。”他突然收口,取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边上。“这是消痕凝霜『露』,一日三次,不会留下伤口的。”话完,他起身,踏步走了出去。

夜风吹起,他黑『色』的衣衫,似跟窗外的黑夜融化在了一起。

这一夜,花破茧睡得很不安稳,她的耳际,时刻闻听到窗外萧萧风雨的音『色』,还有寒剑飞舞的刷刷犀利声。

第65章 逼近的杀气

她在云塌上翻来覆去,终究未能成眠而起身。

披了一件淡紫『色』的长袍,她推开孤风楼的大门,朝着冰寒铁剑飞舞的偏僻灌木丛林而去。

丛林之处,清冷月『色』洒落之地,一道黑『色』的身影,若狂妄掠空的飞鹰,身手敏捷,目光残忍而掠杀,浑身上下,一股无形的戾气,扑面而来。

忽而,他似发狂了似的,提着手中的冰寒古剑无情地、疯狂地『乱』砍着。

这个该死的女人,该死的女人!为什么将他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将他的一切都打『乱』了。他讨厌这种无法把握的情绪,讨厌这种令人脆弱的情感。

他拼命地想要躲开这种莫名其妙,时不时便会失去控制的情绪,那情绪却偏偏像个冤魂野鬼一样,无时无刻地纠缠上他。

他明白身为恶魔山庄的庄主,身为残忍毒辣的阎王修罗,女人只是他偶尔用来发泄需求的,其他的,别无用处。

就连传宗接代这种事情,他也从未让这些女人有机会去实施。因为他不想他的后代的身体里流淌着他恶魔一样的血『液』,他的生命就该终止在他这一代,不必延续到以后了。

但是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之后,所有的想法都被她颠覆了,他竟然渴望得到她的爱,渴望她对他展『露』甜美的笑容,他竟然还嫉妒她对别的男人微笑。

他想独占她,牢牢地将她困在他的身体里,灵魂里,不让她踏出半步。他还想跟她生一群可爱的孩子,一想到那孩子从她的身体内孕育而出,他莫名地有一种悸动,一种强烈的苛求。而这种强烈的思绪,差点让他抓狂了。他明明知道这种情感要不得,但是却偏偏越陷越深,越陷越深,深得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了。

想到这里,他手中的古剑挥舞得更加疯狂,更加无情。

大树之上,叶子『乱』发,枝叶纷纷被长剑戾气所伤,沉落尘埃之中。而他抓狂抑郁的情绪,同样感染了他亲手养大的那十三头雪狼。

此刻那十三头高大的雪狼,站在高坡上,它们齐齐对着冷月,皆仰头长吼,嚎叫之声,凄厉而苍凉。震落了树枝上惶然惊吓的飞叶,它们纷纷扬扬,以踉跄不稳的狼狈之态,从高高的树枝上卷落地面,随着夜风无情地扫过,发出哀哀的低鸣声。

沙沙沙——沙沙沙——

在凄厉疯狂的呼啸声中,有一种轻柔的脚步声,慢慢地靠近,靠近——

出门而来的花破茧,她闻听到狼群的凄厉嚎叫,心中不由地一惊。那些狼叫的声音不如往日,听起来似十分悲凉孤寂,还带着哀鸣之音。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花破茧想到这里,她心神一震,漫开的脚步急促了一些。行步间,那脚步踩在落叶之上,发出窸窸窣窣的轻细碎裂之音。

而本在狂舞冰剑的阎星魂,在极度的不稳定中,他灵敏的耳朵还是闻听了这异常的脚步声,他的耳朵不由地缩了缩。

手中的长剑蓦然一闪,刷——

他身形掠空,寒光一道,直直地朝着来人的方向刺去。

刀剑的寒冷之『色』,在冷月的清照之下,折『射』出诡异而阴寒的光芒。而几乎在他刺出这一剑时,那十三头雪狼随后高高地跳跃而起,朝着剑光闪过的地方凶残地猛扑过去。

被狼群痛苦之音所干扰的花破茧,她本是来探究究竟发生了何事?却未想到,等待她的是一柄极为锐利的利剑。

那一闪而过的冰寒光芒,刺了她的眼睛,几乎令她睁不开眼睛,本能地,她抬手,去抵挡了刺眼的阴冷光芒。

却在眼睛探出的瞬间,发现那杀气浓烈的寒冷长剑,已经『逼』近了她的眉心,离她的位置几乎不到一公分。

条件反『射』加之多年来的训练,她的身体在遇见危险之时,忍不住便避开了那危险的剑锋,直直地往后仰去,双脚也忍不住朝后移动。

冰寒之剑却如影随形,剑在手中,恍若灵巧的蛇一样,直『逼』花破茧的面门。

一道愕然,凝结她的眼底,她的眼睛里,似看到无数音『色』闪闪的光芒,直直地刺入了水波之中。

她要死在对方的剑下了吗?

花破茧惊呆地凝视着高空而落的身影,脑袋中划过的唯一念想,便是这个了。

第66章

然在阎星魂近距离跃身一剑而刺的一刹那,他深邃幽冷的黑玉子眸,印照了一张熟悉的俏丽容颜。

惊愕之『色』,瞬间掠过他残杀冰冻的瞳仁。

手中杀气浓烈的古剑,在千钧一发之际,忽而剑锋一偏,擦过花破茧的脸颊,削下了她鬓前的一缕青丝。

发丝随风卷落,少许留在他银白『色』的剑身上,刺了刺他深邃清寒的黑瞳。他直直地盯着她的脸颊,看着被他剑气所伤的剑痕,缓缓地冒溢出妖娆的血珠,印染在她那娇嫩若凝脂的红润脸蛋上。

瞳孔蓦然缩紧,隐忍的火焰光芒,不断地闪烁而动。

此刻他浓烈的双眉,皱得死死的。握在手中的古剑,不由地光『色』闪了闪。

刷——

突然,他古剑回收,准确地落入剑鞘之中。而后长剑高高一震,呈现漂亮的抛物线状态,飞上高坡,刷地一声,连同剑柄,一同深深地刺入了泥土之中。

随着他一连贯的动作,一气呵成。那十三头猛烈攻击花破茧的雪狼也随着主人的气息而动,杀气消散,它们的攻击也立即结束。

它们乖巧地趴在地面上,包围着阎星魂,轻轻地『舔』着他的双脚。

花破茧愕然失神地盯着他的举动,而后她心中一惊。糟糕!冷面男的情绪不对劲,虽然她不清楚阎星魂为何如此,但是很显然,她清醒的脑袋瓜子告诉她,此刻她来得不是时候,她好像莫名其妙地撞击到他的枪口上了。

想到这里,她双脚忍不住开始移动,脑袋以每秒钟百米的速度旋转起来,她暗道,此刻不溜,还待何时。

当下她脸部线条挤了挤,朝着阎星魂讪讪地笑道:“那个,呵呵,你在练剑啊,打扰了。对不起,你可以继续,继续你的剑法,我,我睡觉去了。”像是有无数头狼猛烈扑击她一样,她走路的速度比来时还要快上了二倍,看上去就是在小步快跑了。

阎星魂死死地盯着花破茧的后背,恨不得戳穿这个女人的后背,挖出她那颗心,看一看这个女人的心究竟是怎么长的,为何跟别的女人那么不一样。

他脑袋运转的瞬间,那浓烈的双眉一挑,脚法在瞬间转移,无声无息地飘落在花破茧的身侧。

疾步小跑的花破茧,时不时地感应到身侧阴寒的气息,她微微转头侧目,便撞进了一双若苍狼一样沉寂孤冷的黑眸中。

她神『色』微变,清亮的眼眸中,水光不由地漾开湖面,涟漪飘『荡』开来,一层又一层。

阎星魂趁着她发呆的瞬间,他单手一扣,狠狠地扣住了她光滑圆润的下巴。他将她『逼』近自己的眼前,直视着她的眼睛,目光带着几分困『惑』,不断地在她的五官之处来回巡视着。

这个女人,要论姿『色』,不及他的十二夫人的一半美貌,要论温柔,不及他的十一夫人十分之一,要论『妇』德,不及他的第一夫人百分之一。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就是这样五官组合起来的女人,他竟然会陷进去,他不明白,也不解,他怎么会栽在这个女人手中呢。

尤其还是一个心里面没有他份量的女人,她的世界很宽广,爱慕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有来头,一个比一个有身份。

就连他的二弟阎星灏那一次看她的眼神也变了,那是男人看女人的欣赏目光,他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清楚。

所以,他就更加痛恨花破茧这个女人。凭什么她事不关己一样地逍遥自在,他却要在夜『色』之中抓狂地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凭什么她可以在将他的世界搅得一团『乱』糟糟的时候,她还想从他的身边逃开,想要自由自在地飞翔。

他不容许,该死的,他绝对不容许。

就算他注定是个被诅咒的人,注定这辈子要下地狱,他也一定要拉着这个女人一起,一起陪他入地狱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