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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大人救救下官一家人。”到此刻,他已经明白了那位姑娘的真正身份,也明白了他做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龙行玥见他如此,他淡淡一笑道:“大人也不必如此惊慌。本官听闻过她的行事作风,她很喜欢敛财,也只喜欢敛财,却很少涉猎官场之事。只要人不犯她,她绝不会多费一两力气来对付你。所以,今日之后,大人最好不要再去招惹她。言尽于此,希望大人好自为之,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以卵击石不自量力,告辞了。”龙行玥背身而去,他赤红的袍子,若妖艳的花朵,逐渐地淡化了颜『色』,远远地飘去。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指点,下官定然铭记在心,不敢多行半步。”知府大人浑身的冷汗已经透湿了衣衫,他立起身来,提起袖子,擦了擦满脸的冷汗。

好险,好险,原来以为最险的是担心龙大人中毒,没想到最危险的是,他差点捉拿了皇上的御妹景凌公主——花破茧。

若非龙行玥龙大人提点,若非当时他兵行险招的话,恐怕他已经铸成大错,那么他刘家一门上下一百六十口人将遭遇灭门惨祸。

想到此,他不由地又吓出了一身冷汗了。不过好在有龙大人的提醒,只要她在苏州一日,他尽量给她行方便,不阻碍她商道上的事情,那么便可以安然无恙了。

“来人啊。”他思虑妥当,便招来下人。

“大人,传唤小的,有何吩咐?”来人躬身而立。

“去,赶紧去打听从恶魔山庄出来的两位贵客,看看他们来苏州主要想从事哪方面的生意,让苏州商会的主事给予方便。还有吩咐下去,只要他们在苏州城一日,你们中的任何人都不得去招惹他们,违者斩!明白了吗?”知府大人神情异常凶狠道。

“大人,小的没听错吧?”那两位可是截了府上的财路,得罪了小舅爷的刁民啊。

知府大人横眉冷眼道:“下官的话若是还不能够明白的话,那么明日起,你就不用到衙门报道了,回家去吧。”

那下人当下连连点头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打听,这就去。”他面『色』慌张,急急地朝门外跑去,却碰到了没有教训到花破茧而抑郁的黄阿三。

但见他跟随一位婀娜多姿,体态风流得媚丽女子,一脸愤愤地行过来。

“小狗子,你这么急是干什么去啊?”黄阿三没好气地看向小狗子。

“回小舅爷,老爷吩咐,让小的去打听来自恶魔山庄的贵客有何需求,让苏州商会的主事给予照顾,小的去了,晚了,老爷就让小的回家吃自己了。”小狗子还懂得谁是这个府里真正的主人,他不再理会黄阿三的怒容,飞速离去了。

黄阿三没想到他的姐夫还偏向他们两个,他怒火难容道:“姐姐,你看姐夫,他这么做,不给小弟面子也就算了,可这分明就是在打姐姐你的脸呢。”

那女子被自家弟弟如此一说,她脸上挂不住了,她道:“姐姐这就去找那个老东西去,看是那个碎嘴的敢不给姐姐面子。”她卷起衣袖,大步地找刘知府去了。

黄阿三站在原地笑了笑,这回姐姐出马,还不怕姐夫乖乖地听话吗?他暗爽在心,却没想到,这次一向得宠的九姨太,在刘知府面前也不管用了。

因为比起美艳的女人而言,对于刘知府,他的前途,他的权势,可要重要多了,他可不会傻到为了宠一个女人而得罪花破茧,落得全家灭门的下场。

“老爷,你是不是不疼惜儿了?老爷,奴家弟弟被人如此欺负,老爷都不管吗?奴家,奴家我,我——呜呜呜——”黄惜儿拿起手绢,在那里试着假眼泪,边偷偷地观望刘知府的神『色』。

然这次刘知府并没有过来哄她,反而烦了她一顿。“不提你那个宝贝弟弟还好,一提你家那个宝贝弟弟,本官还一肚子火呢。若非他到处招惹得罪人,本官用的着每次给他在后头收拾烂摊子吗?这次幸好本官遇见龙大人这个贵人,否则的话,我刘府一门就毁在你那个宝贝弟弟的手上了。你让他听好了,以后少在苏州城惹是生非,尤其是那两位主,让他避开着走,否则的话,你们黄家断子绝孙了,可不要怪本官没有提醒你,哼——”刘知府一扫官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那黄惜儿一时倒听得愣住了。

老爷从来没有对她发怒过,这还是头一次,看来事态很严重,就算再愚笨的她,也听得出来她家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这次招惹上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

当下她神『色』慌张地去找黄阿三了,希望提醒他,叫他躲开着花破茧他们二人点。

是她还是去迟了一步。

黄阿三已经出门了。

第100章

花破茧正抑郁难平,她出了清雪山庄后,并没有直接回苏州别苑,而是与阎星魂一起到了飘香楼点了一大桌子菜肴,她化愤怒为食欲,对着盘中的烤鸭大卸八块。

阎星魂则叫了一壶竹叶青,一杯一杯地饮者,他并不说话,却眼神时不时地飘向拼命用着食物的花破茧。

“喂,冷面男,看什么看,如果想吃,自己拿啊,别说还要让我请你啊,我可不会。”她没教训到那个该死的黄阿三,已经够郁闷的了,如今还要看阎星魂阴沉不定的脸『色』,她可没那么好的耐『性』跟脾气来哄他。

阎星魂杯中的竹叶青,一饮而尽,轻轻放下,忽而他双目如电,紧紧地盯着花破茧姣好的容颜。

“那个人,他姓龙。”他从清雪山庄门口初遇到龙行玥,又观察到花破茧那隐藏的悲凉情绪,不用他多猜测,他也该明白那个人对花破茧来说意味着什么。

而他,很不喜欢花破茧对那个人眼神中偶尔闪过的一种梦幻之光,那种光芒,带着回忆的甜蜜,夹杂着悲愤,还有酸楚怨恨。一个人若是从她心中完全地拔除出去了,她就不该再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流『露』出那种表情来。

如果她对他谈笑风生,如果她对他漠然无视,那么他的心,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变得忐忑不安,变得惶惶而焦虑不宁。

他很想要她给他一颗定心丸,一个确切的答案。

再面对那个男人,他心中一直想要耐『性』等待的决心,顷刻间化成灰烟了。

“他就是龙行玥,对吧,十三?”他落音每个字都很轻很轻,却让本来拉扯着鸭腿的花破茧停止了动作。

她神『色』微微一变,无意间衣袖席卷到,整盘烤鸭便摔落她的脚边,汁『液』飞溅上她月牙白的绣花鞋,印染点点污渍,像是白『色』的宣纸上印染了泥黄『色』的泥土,刺到眼睛中,看着很不舒服。

然她却没有介意这个,她介意的眼前这个冷峻的男人,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的面前提起那个人。

他难道就不可以不提那个人吗?为何他非要在她面前提起那个人,非要扯开她的伤口,往上面洒上一层盐呢?

她明亮的眼睛,逐渐地蒙上了一层白雾,就这样,悲愤而水『色』盈盈地望着阎星魂。而后她怒瞪了他一眼,准备走人,不再理会阎星魂。

他却反手一扣,狠狠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去。

她回头,音『色』冰寒。“放开。”

阎星魂固执地看着她,并不放开手。

花破茧重复了一遍,音『色』更冷了。“放——开。”她拉长了尾音,眼中的光芒开始变得犀利,寒冷的箭,透过她清亮的眼眸,投『射』到阎星魂深沉难测的黝黑瞳仁中。

饶是如此,阎星魂还是没有松开手,他眼角飞泻一道看不清楚的光,冷硬的唇线,残忍地勾了勾。

花破茧见他如此,她已失去耐『性』了,冰寒的双瞳,两簇腾腾而冒的火焰,飞窜上来,印红了她的双瞳。

“阎星魂,本姑娘命令你放开,放开,放开我!”她音量拔高,眼瞳微微地眯起,危险的暗光闪闪熠熠。

阎星魂依旧如此,他纹丝不动,扣在花破茧手腕上的力道加大了三分。他的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花破茧。

手心里承接着阎星魂莫名而来的怒意,这让花破茧恼火不已。本来他在她面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就是大错特错了,如今他还想对着她发脾气,那么,她就忍无可忍了。

一个俯身擒拿,花破茧借力扣力,在她翻身的瞬间,将她的手臂从阎星魂的手中挣脱开来,阎星魂看着花破茧不知道用了什么招式,竟然能从他的手中逃脱,这让他心中微微一惊。

在惊讶的同时,他身体的反应,原本他的脑袋还要运转得急速,但见他腾身一跃,以一招潜龙迂回,截住了花破茧的去向,而后身影变幻无穷,叠影而生,看不清楚真人的方位,令花破茧稍稍『迷』糊的瞬间,便再次落入了阎星魂的手中。

“你——”看着她的手臂再次扣在他的掌心里,花破茧的脸颊不由地微微一红,她抬眸,狠狠地绞着他的眼睛。

“阎星魂,你究竟想怎么样?”她火大了。

他冷冷地看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薄凉如冰的唇瓣中吐出来。“这句话该本尊问你才是,十三,你究竟将本尊置于何地?你究竟想怎么样?”

花破茧双眉一凝,她嘀咕泛疑道:“阎星魂,你的话莫名其妙,本姑娘听不懂。你快放开我,若再不放开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打又打不过他,逃又逃不了,她也真够倒霉的了。

阎星魂『逼』近她的眉眼。“十三,你明明知道的,却为何要装糊涂呢。”他俯视着她,呼吸吹到了她的脸蛋上。“你明明一直都知道,你那么聪明,那么敏锐,怎么可能不知道本尊对你的心意?”

最后的一层窗户纸也被捅破了。

花破茧面对阎星魂的『逼』迫,她已经没有了自欺欺人的外衣。他靠着她的距离如此近,他身上散发的淡淡松子香味,浮动在她的鼻息间,他的眼睛那么明亮,若深潭中的明月一样,皎洁而澄清。他的意思那么明显,那灵魂深处对应上的感情,夺眶而出,连掩饰都没有必要,那么地明显,那么地闪耀。

她的心,像是被一个铁锤狠狠地捶了一拳,震得硬生生地发疼,她的双脚,似被铁钉钉在了地面上,不得动弹。

“十三。”他眉眼如月,温润如斯,那眼睛里的『露』珠,几乎要滴落在她的眸中。他温柔地唤着她,低眉下来,完美的唇线勾起温柔的弧度,朝着她的红唇,慢慢地靠近,靠近——

她几乎要沉溺在这种温柔中,沉溺在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中,那大海带起的暖风,吹得她心头如沐春风。

然就在春风过后,一道巨大的海浪声,拍醒了她瞬间『迷』糊的脑袋。

第101章

那乌黑冰寒的枪口,那冷漠无情的眼神,那绽放在她心上的红艳血花,一一地将她的记忆换起,让她在徒然间伸出双手,狠狠地推开了阎星魂。

碰——

毫无防备的阎星魂,撞上了坚硬的地面,品尝到了从云端跌落地狱的滋味。

“我,我——”花破茧没有想过要伤害阎星魂,可是如今她轻轻一推,却明显地伤害到了他的自尊。

她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受伤痕迹,看着他从尘埃中慢慢地起身,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

而这个时候,她竟然没有选择逃跑,没有想要要逃离他的身侧,也不知道他此刻有多么地危险。

她触怒了他,眼见他深黑瞳孔不断地收缩着,她却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眼中水『色』浮动。

“你,你没事吧?”她艰难地问出这一句话。

他却冷冷地笑了,闷闷地笑了。眼中那道温柔的光彩,随着她刚才的一推,完全地消失了。他好像回到过去的那个他,甚至比以前更为深沉,更为冰冷了。

她几乎看不到他眼中有任何的光芒了,只有无尽的黑,望不穿的黑『色』。

“冷面男——”她变得局促不安,很不适应眼前的阎星魂。她好想他变回原来的那个阎星魂,可是,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好像要回去,已经没有可能了。

他淡漠地扣上她的下颚,残笑浮动冷冷的唇角。“十三,是本尊愚蠢了。你的这里——”他干净修长的手指,弹上了她心脏的部位。“你的心,不会为本尊跳动。只要稍稍一动,你就会跟千年乌龟一样,缩回自己的壳里去,再也不会走出来。”他拨起她一缕青丝,一抹模糊的笑,掠过他的眼角。

“不过,你永远是本尊的十三妾,天涯海角,你都逃脱不了的。本尊不相信,本尊困着你,本尊禁着你,就不相信有一天还捂热不了你这里。”他势在必得的掠夺目光,淡淡地扫在花破茧的面容上。

花破茧脸『色』微微泛白,她音『色』微颤道:“冷面男,你不可以这么做的,你不可以。”他的意思要将她困在金丝笼中,从此不让她呼吸自由的空气吗?

不要——

她不要——

她内心挣扎着呐喊着,不断地朝着阎星魂摇摇头。

“去你的不可以,去你的不可以这么做。十三,本尊忍耐你已经够久了,以后,再也不会忍耐你了,你有你的想法,本尊也有本尊的想法,从今往后,本尊就是你的天,你的身体,你的心,都不容许有任何一个男人的影子,否则的话,本尊见谁杀谁,宁负天下人,且不让天下人负我一人。”阎星魂却恢复了恶魔的气息,那个曾经淡化恶魔羽翼的男人,身后的黑『色』羽翼,如今却越发地浓烈了。

花破茧她想逃跑,可是她逃不出他的掌心,他的武功,高深莫测,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然而面临她一生的自由,她不得不战。

就算死在他的手中,她也不得不战。

但是,阎星魂怎么会有机会让她奋战而死呢,他怎么会让花破茧死在他的手中呢,他不会,他想让花破茧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活在他的身边。

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他已经不奢望她那颗炽烈的心了。

他阎星魂早该明白的,他要的东西,从来上苍不会给他的,所以,他想要,只能自己掠夺,他想要,只能自己奋战。

所以,花破茧根本没跟他交战的机会都没有,她便失去了她的战场,失去了她的一切。阎星魂轻轻动动手指头,便将她的『穴』位定住了。

而她,此刻动弹不得地在他的怀抱中,只能用眼睛愤怒地盯着他,却毫无作用。

“冷面男,别让我学会怎么去恨你。”她泛白的唇瓣,滴落鲜红的血珠。

“本尊不在乎你还恨不恨我。若是恨一个人,能够让十三牢记一辈子的话,那何尝不是本尊的荣幸,你说呢?”他优美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她的脸颊。

“冷面男,你听我说,你听我说——”花破茧急切地想要对他说什么,阎星魂却不容许她开口了,他截断了她的话语。

“十三,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一次,得按照本尊的规矩来玩游戏了。一个人,总不能一直处在游戏的被动局面,你说呢?”他眼中起了邪恶的光彩,强势地一把抱起花破茧。靠在她的耳侧,笑得有些妖艳。

“十三,我们回别苑了。”他的热气吹拂到她的耳根后,语气低沉而沙哑,带起空气中一种无言的气流,充斥得心头热热的,不安的。

花破茧知晓他眼中那抹奇异的光彩,那里头透『露』的讯息代表着什么,可是她却无力阻止,任由着阎星魂抱着她回到了苏州别苑。

一回到别苑里,阎星魂便一脚窜开了花破茧居住的房门,他将她安置在塌上,手指一扬,微风一过,那踢开的房门,随着他的掌风关闭上了。

花破茧看着阎星魂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面容,看着他慢慢地取下她的一双绣花鞋,看着他宽了她的白玉束带,缓缓地褪下她的外衣、中衣,『露』出她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肚兜,『露』出她光滑若凝脂的皓雪藕臂。

他的指尖,轻柔地触碰到她的锁骨之处,眼中亮得冒火。

塌上娇柔的女子,她身上那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在他的眼中,已成为阻碍他观赏美景的绊脚石。

他急躁得若『毛』头小子,没有耐『性』去褪下那繁琐的裙子,只见他指尖用力一扯。撕——

裙衫破碎,成飞舞的蝴蝶,在空中打了一个旋转,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尘埃之中。

而后,他轻轻一咬她荷花肚兜上的活结,将那唯一的障碍物,清除出了她的身体。

当她风情无限的娇柔之美,飘『荡』进他的视线之中,他心头一阵火,霹雳啪啦地开始燃烧而起。

“十三,你好美。”他几近膜拜的眼神,痴痴地看着她一身的冰肌玉骨。手中若探手云端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眼睛一刻也不想离开她。

第102章

花破茧却闭上了一双清透的眼眸,两行清泪,不知不觉地滑落她的脸颊。她心中本不在意清白归于哪个男人,但是却在此刻承受这个男人的热情,她莫名地发酸。

心中升腾一股受辱的滋味。

阎星魂盯着她鼻翼两侧滑落的透亮水珠,他深邃『迷』离的绝『色』乌瞳内,有一道不明的光彩掠起,有那么一刹那,他的动作微微一顿。

却在扬风一起,随着那白『色』纱帐翩然的角度,他的呼吸,开始起伏。

不——

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心软,绝对不可以。他没有忘记花破茧曾经说过的话,她说过,一旦知晓任何男人对她的心,她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逃跑,而且是不到黄泉永不相见的那种。他不要,他不要在品尝了世间的美好之后,突然又回到过去孤寂冷清的一个人。

他想留下她,不管如何,只要她的人在他的身边,他就不求其他的。

他要的,就是这么小小的一个愿望,所以,不管用上什么办法,他都不能让花破茧离开他半步。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忽略了花破茧流淌的泪痕,他薄淡而温润的唇瓣,轻轻若羽扇般地擦拭了她的泪痕,扫过她的眼睛,『逼』得她睁开眼眸,迎上他的视线。

她在此刻已经没有想过要逃离,甚至用死来反抗什么。她心中刚刚闪过的受辱感觉随着她冷静下来,随着她的脑袋越来越清醒,感觉消失了。

她的泪珠,也随之扬风散去了。

她觉得用死来抗议,来维护女子的清白,这样的女子是傻的,而暗组织的规则是,没有什么会比一个人能够活下去更为重要,无论什么情况下,无论什么时候,活着,才能有机会反抗,活着,才能有机会让对方支付同等的代价。

所以,此刻,她能做的,反而是笑,一种浸入骨髓的媚笑。她用她灵活的眼眸,用她会说话的眼睛,汪汪地凝视着阎星魂。

“冷面男,不管你多么想要破茧,可不可以,先解开我身上的『穴』道?你不觉得,跟一个木头人在塌上进行游戏,岂非太过扫兴,太过无趣了吗?”她眼中媚波如斯。

阎星魂却根本不相信她的这一套,但是他还是手指一动,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他觉得,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翻不出他的掌心,他不担心她玩什么花样。

花破茧一旦获得自由,她舒展了一下四肢,却在无意间碰撞到塌前那双烈火焚烧的黝黑双瞳,心头似被雷鼓震到,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冷面男,他看人的眼神太放肆,太明显,他这样子,摆明了就是想要饿狼扑羊了。而这次,她也深知自己逃脱不得了,她过去在他身上所用的招式,此刻都不可能在他身上实现了,她的缓兵之计,她的撒娇妩媚,对他而言,只会激化他掠夺她的进程。

所以说,与其被这个冷面男来控制局面,倒不如她主动控制局面,不让阎星魂看穿她任何一个地方的脆弱。

想到此,她双手朝上,轻轻一拉,圈在了阎星魂的脖子上。

她眼波含笑,梅花吐『露』春消息。

几分调皮,几分清纯,掠起她的眼角,她粉嫩的红唇,在刻画上他优美唇形的瞬间,那葱葱玉指,莹润指尖,轻若白羽地刷过他的面颊,他的眉,他的眉,还有他高挺的鼻子,而后她手指不安分地滑下来,落在了他的咽喉处。

看着他干燥得暗暗吞咽口水的颤动,花破茧很满意地笑了笑。

她的手指特意地在他的喉结上停顿了一段时间,并安抚着,带着几分戏耍的顽劣,捏了一把他光滑如缎的下巴。

“十三。”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的手心开始发热,他的思维开始混沌,唯有那双犀利的眼眸,却依旧清晰如泉,亮得惊人。

他不等她的主动,已经揽手将他抱入怀中,像是惩罚这个折磨他的小妖精,他张口,略含分量地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微微张开瞬间,那舌尖伸出,蜻蜓点水般地『舔』了『舔』他在她锁骨之处留下的咬痕。

花破茧被他这么一咬一『舔』,凝玉一样的肤『色』,似印染了漫天飞舞的朝霞之光,泛出了淡淡的红,淡淡的粉。

白里透红,红里透亮,细腻如脂,看上去像一个浑身上下透着成熟芳香,等待果农采撷的苹果。

阎星魂忍不住张唇便咬了下去,但这次,他咬得力道很轻柔,很轻柔,就跟白云嬉戏一样,就跟春风嬉蝶一样,惹得花破茧身体不自然地反应着。

她感觉手心上,热热的汗珠,在不断地冒着,她的身体,开始变化,朝着她惊慌的方向发展着,而她却不悦这种方向的发展,在中途之际,她硬是用她的意志力克制了思绪『乱』飞的情景。

她什么都没有想,也不去想什么,眼下,她只想着阎星魂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是一个她可以与他玩一场游戏的人,谨此而已罢了,再无其他的。

当她脑袋中的声音,不断地催眠着她,不断地告诉她,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一场猎艳游戏而已。

那么,她的动作开始变得自然了,她的笑容也在瞬间从僵硬到柔化了。此刻,她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能说话,每一个的肢体语言,都给阎星魂传递着一个讯息。

她已经准备好了,游戏可以开始了。

阎星魂也不抗拒,他并不抗拒她的认可,他现在确实很想要她,很想很想,所以如果面对的是梨花带雨的她,他宁愿面对此刻含笑春风的她。尽管他明白地知道,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