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身子坐起来,碰撞上他微微窘然的眼神。

“既然醒了,就喝『药』吧。”他看着她好像在安睡,不想打扰她,本想端着『药』碗放回锅里暖着。可是没想到,她那么容易惊醒。

花破茧皱眉地看着他捧过来的『药』汁,乌黑乌黑的,散发着浓烈的中『药』气味,好难闻。比起芳菲制作的那些『药』丸,这个大夫开的『药』简直就跟臭水沟里掏出来的一样。

她捏着鼻子,眼睛眨了眨。

“可不可以不喝『药』?”

他没有说话,只是以一种你看着办的眼神注视着她。『药』碗稳稳地端在她的面前,一点摇晃的痕迹都没有。

老实说,她真佩服他深不可测的功夫,可是这会儿,她多想他失手算了,『药』汁撒了才更好呢。

不过照目前情况看,她恐怕是没有机会拒绝这碗难闻的『药』汁了,因为阎星魂正在吃醋。他吃醋的时候,她最好还是别惹上他为好,要不,被吃得不剩下一点骨头的就是她自己了。

所以,尽管她十分不情愿,她还是乖顺地从阎星魂的手中接过了这碗『药』汁,捏着鼻子,将『药』汁灌了下去,将空碗呈现在他的视线中。

“可以了,『药』喝完了。”她带着某种情绪,将空碗往阎星魂手中狠狠地一塞,单脚起身,蹦跳着来到榻前。

愤愤不平地躺进棉絮中,朝内侧卧着,蜷缩成一团,肩膀颓然地塌下来。

阎星魂看着她一副委屈的样子,他摇头无奈地长叹一声,放下空碗,他跨步走过来,安坐在她的身边。

“十三。”他低柔地唤了一声。

“干嘛?我累了,睡觉。”花破茧将被子往头上一蒙,赌气道。

“算了。”阎星魂起身轻叹。“我还以为你想知道箱子的情况呢。”

“等一下。”花破茧一跃而起,扣住他的手臂。“箱子怎么了?”她口吻中的急躁让阎星魂皱了剑眉。

“那个,那个,我是说,我的朋友如何了?”花破茧调整了情绪,她轻声细语道。

阎星魂淡漠道:“你的朋友夜湘子之所以会中了神水门的七日丧魂水的毒『药』,那是因为你的朋友想要通过神水门的试验。”

“什么试验?”花破茧惊愕道。

“夜湘子看中神水门的圣姑楚云姬了。”淡淡的,阎星魂留下一句话,却在花破茧这里放下了一颗炸弹。

第120章 大结局

她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有这种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箱子爱上神水门的圣姑了?!”天啊,雷电霹了她吧,标榜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箱子,风流倜傥,花花公子,发誓追求美女不会为了一棵树木而放弃一大片森林的风流小子,竟然不但爱上了一个女人,还不惜赔上他自个的『性』命?

爱情这玩意,果然魅力无边,她除了惊叹,剩下还是惊叹。

侧转,她的视线里印上阎星魂冷峻绝美的容颜,不由感慨地长叹一声,她自己现在又何尝不是陷入在爱情这个麻烦而甜蜜的纠葛中呢?

“那么箱子还会有生命危险吗?”爱情的赌注,是箱子心甘情愿地去试验的,她这个死党恐怕也无力阻止他的决定吧。

然她总归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毕竟对方是共患难了十几年的好朋友了,她也不想他就这么地离开人世,离开她们身边吧。

“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因为,楚云姬对箱子也有情。”他的调查没有错,若非如此,夜箱子早就熬不过去了。

花破茧闻听到这个答案,她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落回了原位,她松了一口长气。

太好了,只要这个家伙没有生命危险,她就可以去理会一下他的爱情问题了。

她脑袋转动得飞快,在转眼间,淡淡的忧愁从她的脑门里飞了出去,剩下全是兴奋。她不断地摩拳擦掌,知道她又有一笔非常可观的生意上门了。

啪——

阎星魂抬手拍了她的脑袋一下。这个丫头又在想着赚钱的事情了,她的脑袋瓜子就不能不朝着金钱方向转动吗?比如想想他,全心地想着他,岂非比那冷冰冰的金子温暖多了。

他不悦地挑高了眉峰,她则恶狠狠地瞪着他,唇角翘起来都可以挂上三两油了。“喂,阎星魂,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别拍我脑袋,会拍笨的,你真想害我赚不到钱啊。”她单脚跳起来,跳到他的面前,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指,点上他的鼻梁。“我告诉你啊,谁也不能阻挡我的伟大蓝图,我是发誓要当天下第一敛财商人的,你可别破坏了我的美梦成真。”

阎星魂皱眉着将她点在他鼻尖上的手拉下来,紧紧地包裹在掌心里。他定定地凝视着花破茧,不解道:“十三,你赚那么多钱干什么?你的钱恐怕已经够你好几辈子都花不完了。你预备着要赚到多少才肯罢休呢?”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十三,我将恶魔山庄所有的积蓄都划到你的名下,王朝各地的商铺,还有收入,全部登记在你那里,加起来一年收入少说也说一百万两银子,这些统统都给你,够了吗?”

花破茧嗤鼻道:“你的钱财日后当然是属于我的了,不过我的钱财还是属于我自己的。我告诉你啊,你呢,是无法理解一个女人立志的宏伟目标的。你知道吗?我要赚好多好多的钱,好多好多的钱,多得我数不过来,多得我可以挥霍无边,成为这个王朝里最最有钱的有钱人。而更为重要的是,我喜欢赚钱的那种快感,喜欢金子握在手中的感觉,你是不会明白的了。”这个敛财是她的爱好,旁人怎么会懂得赚钱的乐趣啊。

“再说了,有钱好办事。我家的箱子啊,老惹那么多美女上门,多得是要人收拾烂摊子,我这个朋友的,怎么说也得在适当的时候出点钱替他摆平是不是?我家的芳菲,虽说是跟着一个王爷过日子,可是那个王爷现在不是王爷了,等同说就是一个平民,没钱没势的,没我这个强大的金钱靠山挡在后头,那怎么行?还有啊,我家的贝贝,跟着那个冰冷冷的龙四,那个什么龙门首领,一个月的饷银超不过一百两银子,怎么可以保证我家贝贝幸福过一辈子呢?再说,贝贝肚子里的小家伙马上要出生了,这个孩子出生啊,可是要花费很多钱财来培养的。还有那个——”花破茧滔滔不绝地讲述着。

阎星魂的眉头皱得更死了。

他显然不悦花破茧对那帮朋友表『露』出特别的关心,他虽然不懂朋友存在的意义,但他知道,她所谓的这些朋友,死党,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给挤下来了,他有些郁闷不已,无法排遣。

本来金钱在她心目中排行第一,他已经够委屈了,现在加上她那群生死与共的朋友,那么他阎星魂究竟排在她心目中第几位呢?

说他计较也好,说他小心眼也罢,反正他见不得她对别人那么上心。

哼——

他不由地冷哼了一声,一张俊脸随之阴沉了下来。

花破茧知晓阎星魂的吃醋『毛』病又来了,她马上结束她的长篇大论,忙来安慰他,替他敲背递茶。

她已经尽量顾着他的感受,尽量不表『露』出自己对别的男人关心了,他还是放心不下,难道这就是所谓陷入热恋中的男人,容易变得患得患失吗?

这个时候,花破茧多么希望阎星魂变回以前那个冷酷修罗一样的冷血庄主,这样的话,那该有多好啊。可是假设始终是假设,这个世上是没有如果的。

所以阎星魂也回不到过去那种阴冷残酷的个『性』了,他现在对着她,是含着口里怕她化了,捧在手心里怕她磕着了。总之,有多宝贝就有宝贝,让她忍不住都要呐喊一声,不要对她那么好行不行啊。

啪——

阎星魂抬手又拍了她一下脑门,他是巴不得将她的脑袋拍笨了才好,这样这个女人才可以柔顺地呆在他的身边,不会整天异想天开地开拓什么生意门路。

花破茧『揉』着额头,低吼道:“阎星魂,我警告你,你再拍我的脑袋,我可要拍回来了。”她粉嘟嘟的红唇,高高地翘起,目光怨愤地瞪着他。

他却很大方地指了指他的脑袋。

“你想拍回去,就尽量拍吧,将我拍成傻瓜的话,那样更好,我就什么情绪都没有了,不管你将我排在你心目中第几位,我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对你摆脸『色』了,这样,我也解脱了。”很多时候,他也不想吃醋的,可是心头不舒服的感觉那么明显,让他想掩饰都无法掩饰。

呃——

这是什么意思?花破茧瞪大眼睛地望着阎星魂。

阎星魂却沉痛地回望着她。

她对旁人的好,对旁人流『露』的甜美笑容,若有旁人在侧,他还勉强控制得住,可是像现在,若只是花破茧一个人,看着她唇里,眼睛里,脑袋里,想着别人的时候,他就受不了,他就抓狂了。

他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瓜子看一看,她究竟有没有将他放在她的心上,他在她的心里,是不是很重要,她,是不是同他一样地在乎着他。

他被这些恼人的问题给纠缠住了,怎么都无法从里头绕出来。只要碰上谁在花破茧心目中更为重要,谁更令她更在意的时候,他就无法呼吸了。

或者说他这一切的症结都来源于他的不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卑。虽然平日里他掩藏得很深很深,可是一旦对上那些爱慕她的人物相比,他就没办法掩藏。

他的心,忐忑不安,他的心,一直漂浮在半空中,从来就没有稳稳地扎根在泥土中过。而她从来没有给她吃过定心丸,没有明确地告诉过他,她是爱他的,心甘情愿地爱着他的。

所以,每当他想起那个邪魅清隽的六王爷雾枫凌,想到那个发誓非她不娶的少年将军君不凡,想到那个眼中带着猎豹一样欣赏目光的龙行玥,他就坐立不安。

毕竟那个人的分量,在她心中的分量,让他感到不安,感到惶恐。他生怕眼前所营造的一切幸福,转眼间便化成了泡沫,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更担忧的是,花破茧也许只是被迫在他的强势下而屈服在他的掌心里,一旦她有能力腾飞,她还是会走的,还是会离开他的。

想到她离开他的身边,他连喘息都开始困难起来了,他恍然地看着花破茧,心头颤颤的感觉,让他不由地伸出手,将花破茧牢牢地困在怀抱中。

“十三,你说,你说,永远不会离开我身边的,永远不会。”他的音『色』也颤颤的。

花破茧不明白他刚才还在别扭之中,这会儿怎么突然要她的保证了呢?他究竟是怎么了?

生病了吗?

所以说话开始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她抬手,搭上他的脑门,碰触的体温没有察觉到特别异常的火烫,不由地纳闷道:“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我也没拍你脑袋啊,你怎么就开始变得神志不清了。”

阎星魂却将她『揉』得更紧了。

“十三,我要你说,要你说,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心甘情愿地呆在我身边的,告诉我,告诉我——”他的声音慢慢地沉了下去,仿佛风一吹,就散在空气中。

花破茧被他的铁臂困得动弹不得,她虽然不明白为何他突然这个样子,但是她察觉到他的身体绷紧了,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手指在颤抖。

这一切都在表『露』一个讯息,告诉着她,他害怕她的离去,他在乎她,在乎得快要崩溃了!

她心头被这个消息震得呆愣。

这个男人恐怕爱她爱到惨烈了,他爱她的程度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她的想象之外。原本她还在犹豫,不敢轻易将她的心交出来,原本她以为惊恐的那个人该是她,原来是她错了,担心爱情终结的那个人不只是她一个人,还有他。

凝望着他绝『色』黑瞳中隐隐而期盼的目光,感应着他胸膛上那颗跳跃的心,此刻似停止了跳动,专心地聆听着她唇瓣倾吐答案的那一瞬间。

不由地,她嫣然一笑,笑容绚烂而明亮,刺得阎星魂心头一阵缩紧,不知道她的笑容即将吐『露』给他的讯息是什么。

是拒绝,还是接受呢?

是在意,还是不在乎呢?

他因为紧张到极点,视线不敢对上她的眼睛,转开视线去,装作无所谓地撑着。

她明媚一笑。突然发现,主动权握在她手中的感觉真好,那种若她出行任务的自信跟傲然回到了她的身上,令她脸庞发光,发亮,『逼』视得旁人睁不开眼睛去。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扳过他冷峻的脸庞,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低眉,一个轻轻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

稍刻,凝眸对上他期盼的深邃眼瞳,不由地扬唇微笑。“我是一个生意人,怎么会做亏本的生意呢,你那么大的一座宝库,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她的笑容中包含着特别的意义,慧黠而狡诈。

他心中大石落下的同时,眸光黯淡了三分。

她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留在他身边吗?他郁闷,可是却庆幸地松了一口气。就算如此,只要他身上有值得她留恋的东西,哪怕只是身外之物,他也认定了她。

阎星魂剪得干净整齐的手指,轻轻地触碰上她娇嫩如花的脸蛋,碰触上她玫瑰花一样盛开的红唇。

“十三,我会赚更多的金子,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的。”他有这个自信。剑眉扬起的时候,他薄唇轻柔地刷过她的唇瓣,辗转地勾画她唇形的美丽。

她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这个男人,这辈子是载在她的手中载定了。她心中甜蜜无比,感动着他的感动,同时又郁闷他的不开窍。

这个时候,他怎么不会换个思维想一下问题呢?为何只会一根肠子通到底呢?只要他稍微转弯一下,那么她的答案不是很明显了吗?

不过,以他现在的脑袋运用量来说,浆糊成一团,是无法往深层方面考虑的,而她,需要点拨这个男人的聪明细胞。

于是,她用她的肢体语言,无声地传递给阎星魂,她的整个身体挂上他的脖子,细致的,温柔地将他优美的薄唇品尝了一个遍。

她盈盈美眸,定定地望着他,『逼』近他的灵魂深处。

他回望着她,蓦然心头气血涌动,眼睛亮过天边的星辰。

她的眼睛里有他,她的心里,也有他的位置。他的心快要高兴地蹦出来了,他几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拉过他的手,按在她心脏的位置上,让他感应到她的爱,感应到她的真诚。

“你,在我的心中,比金子的位置还要高一些。”

他忽而笑了,笑得好甜,好得意。

连日来的紧绷,瞬间松懈了下来。

“十三,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这一句话是肯定句,没有任何的疑问。

她先是一愣,而后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清灵的笑声,响彻小小的空间内,突然身体跃起,扑入他的心口,对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上了两口。

窗外,阳光明媚,光线驱逐了她内心深处的黑暗,窗内,风情一地,爱的交响曲在这个午后的暖阳中,缓缓地进行着。

※※※※※※※※※※※

三天后,在确定神水门的楚云姬不会对夜湘子造成什么生命危险的时候,阎星魂背着花破茧回到了恶魔山庄。

五天后,恶魔山庄里的十二房夫人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各个院落内。阎星魂只陪在花破茧一个人身边,整日笑意融融地喂食着他豢养的十三头雪狼。

十天后,从外地收账回来的阎星灏看到大哥阎星魂一直戴在脸上的月牙面具摘下来了,他牵着花破茧的手,自然地面对着恶魔山庄的一干众人,那脸上跟眼睛里的笑容,是幸福的,他们相视一眼的时候,那丝丝缕缕的情意,无需任何的修饰,是那么地自然,那么地温馨。那一天,他呆在自己的院落内,吹了一宿的笛子,笛声幽幽,异常地凄凉。不过,当他注视着那座孤风楼时,他除了心中失落外,温润的眼眸中竟然是释然的笑意。

一个月之后,在阎星魂的悉心照料下,花破茧的腿伤痊愈了。连月来行动不便的痛苦跟每日喝乌黑的『药』汤的痛苦日子终于结束了,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笑容满面的她,试着行走,已经如常了。

阎星魂盯着她全好的腿脚,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道颇有深意的光芒,他含笑地注视着花破茧,别有用意地附和着。

“是啊,真是太好了。”剑眉飞扬的时候,他的嘴角一直是弯起的。

花破茧微微眯起眼瞳,死死地盯着他含笑的目光。“说,冷面男,你是不是在算计着什么?”这个家伙此刻看起来很有问题啊。

“我能算计你什么,你是个财『迷』精啊。”阎星魂『揉』了『揉』她的额头,笑了笑。“不过丫头,有件事情我没有经过你的商量便行动了,希望你不要怪责我。”

“什么事情?”花破茧瞪大眼睛,不满地翘高唇瓣。

喏——

阎星魂顺手一指,他指了指门外。

花破茧半信半疑地顺着他的方向,朝外望去。当她的视线接触到那些人的容颜时,她明亮的眼睛里,蓦然有晶莹的水光浮动着。

门外先跨入是一个清雅亮丽的少『妇』,她松松垮垮地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一身柔白月牙长衫,点缀浅紫『色』的碎花,看似温柔娴静,只是那双漂亮清透的眼眸透『露』出来的恶劣笑光,还有唇角一贯的明亮弧度,带着介于冷嘲跟自嘲之间的角度,淡淡地望向她。

她的身边,轻柔揽着她肩膀的是一位傲气凜然的绝美少年,精雕的五官,立体而突出,犹如西方贵族的俊美高贵。在他一对尖锐如剑锋的擅眉下,是撼人心魂的冰紫『色』子瞳,恍若天然的紫水晶那般,透亮得不见一丝杂质。

他们进来之后,身后跟着一对粉妆玉琢的龙凤胎,他们眉宇之间很相像,眼瞳皆是『迷』醉人的冰紫『色』,他们肌肤莹润剔透,像个水晶娃娃一样,漂亮得就像是观音莲花前的一对金童玉女,令人忍不住就想上前狠狠地抱住他们亲个够不可。

“芳菲,七王爷,你们,你们怎么会来?”花破茧喜悦中含带惊讶,她飞步过去,朝着亦芳菲就是用力地一抱。

亦芳菲显然也很激动,她清丽的容颜上,浮动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抱了花破茧好一会儿才松开她,而后朝着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破茧,你都要办好事了,我们怎么能不来?”虽说要冒着很大的风险出夏雨岛,可是朋友的喜酒,她还是要来喝上一杯的。

“就是啊,都要成亲了,也不通知我一声。”大腹便便的理贝贝不满地踏步进来,她的身侧是一位棱角分明的俊美少年,那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犹如冻结了一层寒霜,然对着身侧的理贝贝,却是温情脉脉,小心地搀扶着她。

“贝贝!你这个女人挺着那么大一个肚子,你还敢出门?你就不怕你孩子生产在路途之上吗?”花破茧喜悦的同时,不忘跟理贝贝抬杠着。

“我有老公陪着,担心什么。天塌下来,有我老公顶着,怕什么。”理贝贝一脸甜蜜地拉着龙四的手,毫不掩饰他们之间的恩爱。

花破茧受不了她地翻动眼球,给了她一记白眼。

谁料想,门外又来了一对璧人。

男的俊俏风流,女的恍若仙子下凡,那空山新雨后的清灵气息,迎面扑来。

“哇——这位该不会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第一美人楚云姬吧。”花破茧赶紧迎上前去,兴奋地握手。“谢谢你,谢谢你,美女啊,你终于灭了江湖上一颗毒瘤,收服了风流浪子夜湘子,你是功劳第一啊,你是最最伟大的侠女啊,让我顶礼膜拜一下。”难怪这个小子会一头载进去了,原来是遇见了传说中的小龙女般的出尘人物了啊。

楚云姬对于花破茧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承受不住,她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夜湘子已经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拦截了花破茧的热情。

“姬儿比较内向,破茧啊,你可别吓到她了。”夜湘子温柔地呵护着楚云姬。这个女人可是他好不容易用『性』命搏回来的娘子,他不宝贝着怎么行。

花破茧冷哼了一声。“见『色』忘友的家伙,哼——”

“没良心的财『迷』,我这不是听到你要成亲了,马上带着姬儿到这里来给你贺喜来了吗?”夜湘子眼睛里闪动狭促的光芒。“现在是各自有各自的幸福,你的幸福就在你的身后哦。”

花破茧一转身,看到一身大红喜袍的阎星魂,他的手中是一件精美华丽的红『色』嫁衣。

“破茧,做我的新娘吧。”他手中的红绸一端朝她飞来。华丽精美的红『色』嫁衣随着他灵巧的双手,在短短的时间内,穿戴上了她一身。

一大群人手中拿着各样喜庆的物件冲了进来,高效率地装扮起喜堂来。

花破茧『迷』『迷』糊糊的,等她清醒过来,她盯着手中的红绸,看着四周朋友含笑的目光,她有些不满阎星魂的先斩后奏。

亦芳菲跟她的一对双胞胎赶紧推着她上前。“赶紧成亲吧,破茧。”每个人都幸福了,她们才会过得更加幸福。

花破茧被推撞到阎星魂的身上,她一双明眸,惊愕中含带三分娇羞,尴尬之极,她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不由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阎星魂。“冷面男,我有说过要嫁给你了吗?”她虽然感动他为她所做的一切,但是,但是也不表示他这么设计她下嫁给他啊。

“丫头,成亲可以收很多红包的,礼物价值连城,你要知道你可是公主啊,满朝文武大臣包括皇上都得给你送上贺礼,难道你不想收吗?”阎星魂赶紧靠在花破茧的耳朵上咬着句子。“我们可是商人,这么好的生意,怎么能不做呢?”

“也对。”花破茧点点头,忽而觉得不对。“不对——那个——”阎星魂立即捂住了她的唇瓣,不好意思地朝向堂上的司仪。

“星灏,麻烦你为我们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