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催促他,但一合计,这话也开不了口,毕竟我催促的言外之意就是要炸死湘竹,可不催促的话,我们面临的就是被赶过来的地龙吞没。

湘竹一直苦苦死撑,看到拉巴次仁犹豫,竟主动开口喊道,“你个老爷们墨迹个什么,快点把雷撇来。”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心说她怎么主动请死?但黎征却对拉巴次仁吼道,“撇雷,湘竹一定有办法。”

拉巴次仁一狠心,喊了句你好运后,就把手雷撇了出去。

手雷落在湘竹五米开外的地方,这距离依我看,就算不把人崩死也能崩残。

不过湘竹真有办法,她耍了一个绝活,娇喝一声,猛地向后仰去。不过她没那么实惠的倒地,双手紧握飞刀,先将飞刀插入地里,借着强悍的臂力,让身子在离地一扎的范围上悬空。

轰声过后,湘竹面前出现一个安全区域,我看的一喜,同时打心里也对她一赞。

我们迅速赶过去跟湘竹汇合,湘竹身上还挂着一小部分的白颈地龙,但她用刀背刮着,用不了多久就能清理赶紧。

我们四下望了望,琢磨接下来怎么办。

黎征望着远处,问道,“还有多少手雷?”

拉巴次仁和金成子先后报了数,黎征一算计,果断下命令道,“既然来到这了,咱们就往前赶,借着手雷逃出去。”

我们都应声说好,而且计划立刻实施起来。

我不知道其他人什么感觉,反正我是越来越恶心,死蚯蚓的数量渐多,它们死后发出那种怪味让我受不了。而且长袍上挡住的碎肉也渐多,让我越举越沉,一想到出了险境,这袍子还得穿回身上,我浑身都难受。

但我强压住心头不适,力争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等离沙地还有最后三十米距离时,拉巴次仁和金成子一同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他俩手雷都用光了。

我第一反应是挺惊讶,心说小哥是个精明人,他刚才算计过,手雷应该够用,可实际上怎么出现这么大的偏差呢。

黎征也有我这种反应,还扭头问,“怎么手雷用这么快?”

拉巴次仁拍了拍长袍,那意思没说谎,金成子也举了下背包,那意思真的用光了。

望着最后这点距离,我们迅速做出一个决定,强行突围。

拉巴次仁当了急先锋,率先跑出去,而且他一边跑一边挥舞着猎刀,尽量把爬到他身上的白颈地龙打掉,接着是金成子,他就跟在拉巴次仁后面,不远不近的保持着距离,随后是我们仨。

我们五个保持竖着一排,等拉巴次仁身上爬的蚯蚓多了,他就退到一旁,让金成子顶替位置当先锋,而他则落在队伍后面,腾出更多的时间清理身上“脏物”,如此类推。

别看这么短的距离,但跑出去真挺费劲,尤其我们五个站到沙地上后,每个人身上挂着妖蚯蚓的数量都不少。

我们四个爷们还好说些,湘竹就惨大发了,尤其她刚才还仰着往地上倒一次,尽管没接触到地面,但头发和身上都爬了些蚯蚓。

这时候湘竹也没腼腆,让我们转过身不许看,接着就脱光衣服清理起来。

我当然没动什么歪心思,转过身后还一屁股坐在地上,权当休息了。

可没多久,湘竹就喊了一声流氓,我当时在想,她说的这句流氓指的会是谁呢?我们就四个人,我相信黎征和金成子不会干出这种缺德事,最大的嫌疑该是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离我没多远,我趁空看了他一眼,甚至也想劝他一句,毕竟他都三老婆了,还打湘竹的歪心思,这说不过去。

但这时的拉巴次仁很“忙”,黎征和金成子也都看着他,他瞪着我们仨问,“干什么都看我,我什么都没干。”

我们仨都奇怪了,而且我又合计着,难不成这流氓是金成子?

而湘竹又催促的喊了一句话,“你们四个互相看着干什么,快过来,远处有人。”

第110节

第五卷 诡异猎头部落 16 路遇埋伏

我发现湘竹有点太“开放”,别看让我们转过身不许偷窥,可她现在却只用双手紧紧捂住那三处关键地方,就急着唤我们。

我没想那么多,回过头一看,冷不丁尴尬起来,黎征和金成子也跟我差不多,但拉巴次仁就不是了,他还眯着眼睛盯着湘竹,偷偷笑着。

湘竹被拉巴次仁看的不好意思,多说一句,“你看什么看,远处有可疑人出现。”

拉巴次仁嘴上不饶,反说一句,“你喊我们却不穿衣服,这还怪我们么?”

不过他也就是说说,我们又把注意力放到远处。

远处是片山坳,我们乍一看没什么异常,但这时候相信眼睛没有用,敌人很可能隐藏在山坳后面。

我们准备好武器,一同警惕的向那里奔去。

拉巴次仁和金成子跑的最快,尤其金成子,连步枪保险都拉开了,只要稍有异常,他肯定会抢先打出一枪去。

我对金成子这做法既赞同又有些否认,赞同就不说了,否认的是,真要出现个黑暗寨勇士,他一枪给崩了,我们又少了一个问话的机会。

不过他这步枪一直没机会开,等我们都爬到山坳顶部时,我发现有个土人正往远处奔逃,甚至一边逃一边往我们这边看。

我们四个互相看一眼,黎征先说,“金老哥,我们三个去追,你和湘竹随后赶到。”

看的出来,金成子不想留下,不过黎征这种分配很合理,他稍一犹豫点点头。

我们仨追的不慢,但我发现,跟土人的速度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尤其那土人跑着跑着身子一顿就消失了。

我忍不住啊了一声,心说大白天怎么发生这么诡异的事,难道土人会魔术?还是说他会什么土遁的秘术?

拉巴次仁也喊着邪门,但黎征倒是有些明白了似的点点头,强调道,“前面一定有地道这类的东西,咱们小心些,这种地方多有埋伏和机关。

我们把追击速度降下来,各自负责一个方向,小心往前靠去。

真被黎征猜对了,等我们赶到土人消失的地方时,我发现这里全是地沟,而且还错落交织的延伸到远方。

给我感觉,这种怪地形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反倒像人为挖出来的,只是为何挖成这种模样,这让我想不透。

拉巴次仁说了一个猜测,“这是用来引水的水渠么?”

黎征摇摇头,说这里是沙土地,引来水有什么用?也没浇灌的庄稼。接着他又说出自己的猜测,“我猜咱们快到黑暗寨的下一个据点了,而且这个据点绝对是他们的主营地。”

我不解,追问一句。

黎征指着这些地沟说,“黑暗寨使用的武器只有石斧,虽说那东西也能投掷,但臂力有限,不会投出多远,要是遇到弓箭手,他们保准吃亏,但有这个地沟就不一样了,他们可以顺着地沟打一场地道战,悄悄靠近对手进行偷袭。”

虽说他这想法没被证实,但我觉得绝对是这样,我们仨又一商量,索性不再前行,先等金成子他们过来。

不过我们没有追击的打算,黑暗寨倒是有攻击我们的意图。

也就过了一支烟的时间,黎征警惕的望着四周,跟我们说,“咱们周围有响动。”

我明白他意思,地沟里有人。

我们仨配合起来,我和黎征背靠背站好,各自负责两个方向观察着,拉巴次仁则拉好弓,原地待命,只要我俩指着哪个方向,他绝对会快速射出一箭去。

咚咚咚的声音打远方传了过来,我被这声音一干扰,顺着望了一眼,大约有十个女土人,一人扛着一个大鼓出现在远处。

刚才我还说湘竹放开,现在一看,湘竹在女土人面前,那就是保守型的,这些女土人都光着身子,尤其关键部位还涂得五颜六色的,弄得特别明显,但她们不在乎这种打扮,还叉着腿,一同有节奏的敲打大鼓。

我被这种邪门举动弄得发懵,黎征却皱起眉头,跟我们说,“鼓声响人头痒,看来黑暗寨要跟咱们拼命了。”

我无奈的直想叹气,心说本来就过来要个人,多大个事,却阴差阳错的弄成现在这样,而且这些鼓手都是女的,我不得不悲观的认为,男土人都在准备着,想伺机对我们展开疯狂的进攻。

我倒想集中精力留意动静,但那鼓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敲出来的声音异常古怪,我听得心里直难受,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脖筋一跳一跳的。

突然间,一个脑袋从离我们最近的地沟中探了出来,就是那个逃跑的土人。

我急忙指着这方向喊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一转身,嗖的射了一箭出去,但土人反应也不慢,及时缩回头,让这箭射空。

而且他反击很快,一把小石斧从地沟里撇了出来,还特别准的向我面前飞来。

按照以往,我肯定一闪身躲过去,可现在我们仨聚的很近,我一躲自己是没事了,但他俩就有了危险,尤其我心里也有气,心说拉巴次仁射的箭,这土人怎么找我“报仇”呢。这两种因素加一块,我压着躲避的心思,稳稳把双手推出去,用铁爪跟这石斧硬碰。

砰的一声,我狠狠抓在了石斧,虽说有铁爪保护,我没受伤,但也被石斧带来的冲击力,震得身子顿了一顿。

我发现那土人很气人,他仗着地沟的保护,根本没离开,又在原处探出脑袋来,还冲着我们得意一乐。

拉巴次仁不服气,对他又射一箭,我发现在有脾气的情况下,他这箭射出去的速度更快,但还是很可惜,被土人轻松一缩头,避了过去。

随后土人还挑衅般的把那两只铁箭丢了出来,顺便又撇了一个石斧出来,而且他这石斧冲的又是我。

我发现我和拉巴次仁算是栽在这个土人手上了,刚交手,先不说接下来谁胜谁负,我俩就被他气了一大通。

我平推双手,接住这个石斧,不过短时间接了两次石斧,让我手心有些发麻,我还不由的活动下手掌。

黎征看我吃亏,伸手向背兜摸去,大有放出小狸替我解气的意思。但拉巴次仁却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摇摇头说,“小狸身份多尊贵,怎么能吸这个土老帽的血呢,让我来。”

随后拉巴次仁一摸箭袋,拿出一只很古怪的箭。

之所以说这箭古怪,倒不是箭身和箭羽有多特殊,而是箭头处,被一个小铁疙瘩包裹着。

我看的纳闷,心说这箭一看就没杀伤力,拉巴次仁却怎么把它当宝了呢。

时间紧迫,拉巴次仁没跟我们说什么,反倒用力拉满弓,不过他的目标不是地沟,而是空中,还一边望着地沟一边调整角度。

等射出去时,这箭几乎是垂直于地面的,而且带着铁疙瘩,箭没升上多高就开始往回落。

也说赶巧的劲,这时那土人又一脸坏笑的探个脑袋出来,引诱着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刚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来,看着土人坏笑,他也乐了,还很大声的骂了一句,“你个傻妈生的。”

土人听不懂拉巴次仁话里的意思,但也能猜出这不是什么好话,他自尊心很强,怒着一咧嘴,缩回头去,看样又想撇石斧。不过还没等他这石斧撇出来,那铁疙瘩箭就落在地沟里,还不偏不正砸在他身上。

试想下,一个小石子从三层楼高的地方落在来,砸在一个人身上都会很疼,更别说这是一个铁疙瘩了。

那土人嗷嗷叫着从地沟里站起来,又蹦又跳的拼命揉着脑袋,一股鲜血也从他头顶嗤嗤往下流着。

拉巴次仁再次举弓,不过现在这情况,我们即将与土人开战,根本没必要抓什么战俘,他不再手下留情,直接射一箭把这土人弄死。

土人死的很不甘心,瞪圆了眼珠,而且在死前,他还拼尽全力吼了一声。

我不知道他这声吼有什么特殊意义,但远处突然赶来好多土人,疯狂的地沟里跳。

我初步估计一下,土人数量不下四五十。

这仗没法打,我们就三个人,不说别的,他们这些土人离近了一起撇石斧,一轮下去我们就得战死。

黎征喊了一句逃之后,我们仨扭头就跑。

而且跑出去没多远,我们就遇到前来支援的金成子与湘竹。

湘竹本来头发里爬了不少蚯蚓,清理起来很费时,很明显她也急着赶来,索性用飞刀把一头长发割断了。

看到她现在这样子,尤其那齐耳短发,我对她态度改观不少。

金成子看我们急三火四的样,纳闷的问了句,“什么情况?”

拉巴次仁摆着手,大喘气说,“后面一堆土人,打不过就逃了。”

金成子冷冷望着我们身后,又轻拍了拍步枪说,“别急着逃,我的枪还没上场呢。”

不过金成子的自信很快就没有了,远处地沟里,一个个土人争先爬了出来,握着石斧玩命的往我们这冲。

金成子瞪个眼睛,念叨一句,“这……这么多?”随后一扭身先逃了起来。

我是真想问问他,你的枪还上不上场了,但这话没机会问出口,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在敌我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把土人给打发了。

第111节

第五卷 诡异猎头部落 17 意外

我觉得现在的场面既紧张又有些怪异,紧张的是我们仨被一群人追着,只要跑得慢了,就肯定被杀,怪异的是,追我们的是一群土人,还都握着石斧,这给我一种回到原始社会的感觉。

我发现我们是败给土人了,无论怎么甩开大步逃,速度都没这些土人快。

金成子本来被土人数量吓住了,没敢开枪,但跑一会后他缓过劲来,又把保险拉开,时而站定脚步,对后面瞄准。

头三枪,他还真有所以收获,击毙两个,打伤一个,不过这些土人也不傻,一看金成子有火器,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但凡见到金成子回头,他们就怪叫着趴到地上,而且他们的趴法还特别有技巧,要么找到一个突起处当掩体,要么把石斧挡在头顶上。

其实他们这样有些过于谨慎了,金成子的枪法没好的这种程度,而且就算神枪手到场,也会对趴着的人头疼不已。

金成子又打了十多枪出去,可命中率很低,只有一个土人被他打受伤,其他子弹要么跑空,要么砰的一声打在石斧上。

金成子上来倔脾气,还想接着打枪,黎征催促一句,让他逃,随后又问,“金老哥,你还有多少子弹。”

金成子心里有数,没犹豫的回答道,“半梭子。”(步枪子弹一般一梭子三十发)

黎征又大有深意的看他一眼,“咱们先逃,别理土人。”

其实我觉得黎征这话说的腼腆的,言外之意就是想让金成子别再败家了,不然子弹都被他祸害了,一会面对鬼角时怎么办。

我们是想全力逃,可问题是逃到黑土地时就没了去路。望着眼前的危险地带,又看着身后那群追兵,我一时间有种前有狼后有虎的感觉。

但我们也不会就此放弃,更不会来一手背水一战,我们都左右看着,琢磨接下来往哪边跑合适。

赶巧的是,这时右侧远方出现一只鹰鹫,在高空得意的滑翔着。我是没看好这只鸟,而且还觉得它弄不好跟黑暗寨有什么关系。

除了黎征外,其他人想法跟我一样,还都先后说道,“咱们往左边跑。”

可黎征却面露喜色,不犹豫的下了命令,“快都往右边撤退。”

金成子和湘竹不解,但看我们仨当先撤退,他俩也只好来个少数服从多数,紧紧跟随着。

黎征一边跑一边趁空解开背包,把小狸拿了出来,还从兜里掏出一个玉佩,让小狸含在嘴里,指着鹰鹫说,“把玉佩送过去,给放鹰的人。”

小狸瞪个眼睛瞧了瞧黎征,又嗖的一下展翅飞起来,跟着鹰鹫冲了过去,不过小狸飞行靠手臂和皮膜,飞的有点晃,看着没鹰鹫那么美观。

我们接着往那边逃,我实在好奇,趁空问了一嘴,“小哥,放鹰的到底是什么人?”

黎征解释道,“这种地方本不该有鹰的,我没猜错的话,前面有驱兽部落的人,这鹰是他们放出来的,我拿黎村的巫师玉佩去试试,看看能不能请到支援。”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一说到驱兽部落我就想到了乌奎,别看黎征总对驱兽部落另眼相看,但从个人角度讲,我却对驱兽部落持否定态度,总觉得他们是一部落的骗子,而且往深了说,这次就算偶遇驱兽部落勇士,可还是神火队那种级别的话,支援有什么用,无非是多拉几个死前垫背的。

小狸飞行速度没得说,很快就冲到鹰鹫下面,这只鹰鹫也发现了小狸,本来它还俯冲下来,想把小狸当美食抢到手,但在途中,它察觉到小狸的厉害,又惨叫着往上空飞去。可小狸不放过它,扇着翅膀追了上去,还一下扑到它胸口上,探着嘴直往它嘴里递,大有把玉佩交给它的意思。

我一看这架势,知道小狸没领会黎征话里的精神,办了一个乌龙。

不过歪打正着,鹰鹫被小狸这么一折磨,吓得急忙往地上俯冲,大有寻找主人获得帮助的举动。

小狸抱着鹰鹫不撒手,也随着跟下去。我倒没对小狸的安危担心,反倒暗自叹了一口气,心说这玉佩总算给对人了。

我们加速往前赶,不出片刻,远处也出现一队人,只是我望着这队人,心里却有些懵。

他们骑着一种坐骑,但隔远我还真看不出这坐骑是什么,说它是马,没那么高,说它是牛呢,还没那么壮,而且时不时还有一道金光射到我眼中,我猜测这些坐骑身上都带着铠甲,光就是从铠甲上反射过来的。

我问黎征,“他们骑得是什么。”

黎征识货,放松的笑了笑,回答我说,“这是驱兽部落底下的魔骑士,他们的坐骑是猪。”

我听得差点脚步踉跄摔在地上,心说骑着猪?到底是他们扯淡还是我没弄明白?难道猪这种坐骑很牛气么?

黎征没再解释,反倒对这帮魔骑士挥起手来。

等见面后,我打消了对魔骑士的怀疑态度,因为我发现,这些猪坐骑真的很恐怖。

它们比一般猪大上很多,初步算体重不下六七百斤,都长着巨型獠牙,尤其奇怪的是,这些獠牙上还被人为挖了个凹槽出来,不知道有什么用途,它们背上,都涂着一层厚厚油脂,脸部,肚子以及腿上,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铠甲,让它们看着就跟地狱来的妖物一般。

那些魔骑士的打扮也很古怪,一身藤甲护体,脸部带着鬼面具,这一共是十个人,有一个人最先跳下坐骑,还摘了面具向我们热情走来。

我记起那句老话,说曹操曹操到,这人是我们的老熟人,乌奎。

我既惊喜又有些惊讶,而拉巴次仁更直接,对着乌奎当先喊道,“哎呀哥们,最近不玩虫子改玩猪啦?”

乌奎早就没了当初的傲气,也对拉巴次仁这话不在乎,大笑着算是回答,又把手掌摊开,露出里面的玉佩,问黎征,“黎巫师,你们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黎征很直接,一指身后说,“我们把黑暗寨的人惹了,他们全部落男人都在追杀我们。”

我们见面地点是在一个小山坡下,黑暗寨的人还没赶来,一时间乌奎也没看到这些追兵,但他一听黎征的话还是皱起眉头说,“那敌人可真不少。”

黎征又向另外九名魔骑士看了看,反问道,“你加入魔骑士了?也是队长么?”

乌奎先嗯一声,又摇摇头,“这只魔骑队伍是刚成立的,我回到驱兽部落赶上机会就加入了,但我可没资本当队长,只是一个小卒,最近队长想对坐骑拉练一番,正巧闲游到此偶遇你们。”

“那你去问问队长,能不能援助我们灭敌。”黎征催促的问道。

乌奎跟我们同生共死过,看着这份交情上没犹豫的应下来,又凑到一个魔骑士身边叽里咕噜低声说起话来。

我发现他态度很恭谨,甚至本该一句话就能交代的事,他却说了很多,我猜他又给我们说了不少好话。

最后这名魔骑士回了句话,乌奎急忙转答,“黎巫师,队长要好处。”

我心说得了,世上没免费的午餐,人家要有偿服务才行,金成子插话说一嘴,“要钱没问题,我回去跟俊脸要。”

黎征一边思考着一边微微摇头,把金成子的说法给否了,小片刻后开口说,“我愿意拿半斤巫药来换,这种药对激发人以及妖兽的潜力很有帮助,而且也都是拿名贵药材配的。”

别看黎征没具体说出药材名来,但乌奎却很信任黎征,把这话转答过去。

魔骑队长把玉佩要了过来,揣在怀里,又让乌奎转答,这次买卖他同意了,而且让黎征在一个月内把巫药准备好,他会叫人用玉佩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