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带好了铁爪,本想出去帮忙,但黎征却把我拉住摇摇头说,“给拉巴次仁一个发泄的机会吧。”

而且拉巴次仁也这么想,他一边打还一边冲着屋子喊,“都别出来,我今天闷,正好跟这几个兔崽子散散心。”

那四人一听屋里还有人,都慌起来,但下手却一点也没慌乱,还都加快攻击速度。

拉巴次仁就凭着钵大的拳头,跟棒子对抗着,而且相比之下,他那身板太横了,棒子打上去,一点事都没有,而他拳头砸在这几个人脸上,不是让对方鼻子流血不止,就是打掉对方两颗门牙。

拉巴次仁真就想耍一耍,一支烟功夫过去了,他还没把这四个人解决,不过这四人的状态都很糟,一看就都在强撑着,脚步都有些乱。

带头男子本来已经缓过神,咧着嘴站起来,但看拉巴次仁这么勇猛,他又腿一软跪在地上,装作还没好的样子,嘴里直哼哼呀呀的。

不过他这不是装孬保安全,而是耍了一个诡计,他那小眼珠子溜溜乱转,想学拉巴次仁,来一手偷袭。

而且他还真逮住了机会,趁着空子,猛地站起身奔到拉巴次仁身后,一边骂着一边轮棒砸在拉巴次仁脑袋上。

这一棒子打得挺狠,换做一般人,保准被砸晕乎甚至砸开瓢了。可拉巴次仁除了疼得呀了一声后,一点晕的迹象都没有,他还揉着脑袋一转身,冷冷望着带头男子说,“你他妈敢打我头?”

带头男子吓住了,嘴里连说不是他砸的,但这明显是当面撒谎。

拉巴次仁气得吼了一嗓子,又说道,“我最烦打架时别人打我头,你敢挑战我的底线?不让你尝尝你爷爷我的厉害,你是真不甘心当我孙子是不?走你!”

他说着猛地跳起来,用双腿狠狠揣在带头男子胸口上,这可是他的独门必杀技,强大的攻击力决不可小瞧。

带头男子跟断线风筝似的飘起来,整个身子在空中翻了小半圈,又狠狠摔在地上,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这一招下去,其他四人终于被拉巴次仁的实力折服,有了扭头就跑的架势。

可他们还没跑几步,拉巴次仁就扯着嗓子大声嚷嚷起来,“你们有种就跑,老子记住你们长什么样了,今天不把你们私闯民宅的事说明白,以后在义舞县遇到了,我一定扒了你们的皮。”

那四个人胆小,听这话又一同止步,保持着距离,一脸警惕又一脸害怕的回头看着他。

拉巴次仁打一棒子又给一甜枣,对这哥四个摆手说,“你们把棒子都丢了,要是能好好聊一聊的话,我保证不为难你们。”

有一个人率先丢下棒子,其他三个受影响,也都效仿起来,其实他们心里也明白,棒子进攻对拉巴次仁一点效果都没有。

但他们仨还是隔远站着,不敢靠过来。

我和黎征一看,战斗结束,拉巴次仁也没玩的了,我俩就先后走出屋子。

说实话,从这五个人进来到现在,我都挺不解他们过来的目的是什么,索性先开口问,“谁让你们来的?”

四人互相看看都没开口,但拉巴次仁瞧的不耐烦了,插话道,“怎么回事?这里也没记者,有啥话不敢说的,难道害怕我们泄露?”说到这他又啪啪拍起胸脯来,豪气的强调道,“俺们仨可是顶天立地的汉子,答应你们不泄露就肯定不会泄露就是了。”

有时候说话要分人,别看拉巴次仁这话没什么说服力,但他这动作却感染了那四个人。

其中有个人一皱眉,先说道,“我信你,只要你们不追究今晚的事,我可以告诉实情。”

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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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舞女幽魂 12 意外来客

也说世事难料,刚才拉巴次仁还跟这四个男子打的正欢,现在我们却分别站在两边说起话来。

主动说话那人是个八字胡,他先回答我的问题,“麻三花钱雇我们,让我们今晚过来打疯木匠一顿,替他出出气。”

“麻三?”我念叨一嘴,而且想了半天脑子里也对这人没印象。

八字胡又说道,“麻三在义舞县开了一间加工厂,你们是外地来的不认识他,但他在本地甚至附近都很有名。”

我琢磨不明白疯木匠怎么跟麻三挂上了关系,黎征倒对我使个眼色,抢过话题说起别的来,“其实我们仨个也是保镖,雇主家里装房子,想让我们来请疯木匠,没想到疯木匠没请到,却遇到了你们。一场误会,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那八字胡明显一脸意外,还不信的反问,“你问话就这么简单?”

拉巴次仁哼了一声,“怎么?嫌我们问的少你们回答的不爽是不?”

那四个男子都急忙摇头连说没有,又闷声拉起带头男子,一同撤出去。其实我也不理解黎征,为什么有了这个机会却只简单的问这么几句话。

但黎征却好像了然于胸一般,也不多解释,只跟我们说,“咱们还不能休息,我有几个事要急着找李义德。”

我算被他搞糊涂了,尤其看了看表,离亮天不足两个时辰,我心说有什么事让小哥改变主意了,不能等到明天早上再去找人呢?

可想归想,我和拉巴次仁都支持黎征,一同往李义德家的别墅赶去。我本以为,我们叫醒李义德会很费劲,毕竟这时候的人睡的最香,而且李义德还不正经,谁知道冒然找他会不会打扰他的“正事”。

但出乎我意料,李义德家点着灯,甚至门也留个缝。

我知道这里有猫腻,而拉巴次仁更能猜,嘿嘿笑着说,“李义德今天失望了,情妇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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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走到他门前还没等进去时,黎征扭头很认真的对我们说,“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头次见小哥这么严肃,都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接话说,“肯定答应,你说什么事?”

“不管发生什么,你们今晚不能动手,更不能杀死李义德。”

我不懂他怎么强调这句话出来,较真的说,这义舞县虽然是个穷山沟子,但李义德毕竟是一县之长,我们杀他可是要蹲牢子的。

拉巴次仁也我这想法,还表了态,“黎征,我俩都没问题,尤其看在跟李义德做过朋友的份上,有天大的事也不能跟他动手嘛。“

黎征点点头,带头推门进去。

李义德正在厅里坐着吸烟,看着一地的烟头,我觉着他是在苦撑着等人。

而他一听门响,还一脸惊喜的抬起头,只是看着来人是我们仨时,他又瞬间变脸惊讶起来。

“怎么是你们?你们没走?”他问道。

黎征冷冷笑着,甚至看表情对李义德都没了朋友间的那种情谊,“李县长,不欢迎我们的到来么?”

李义德反应很快,又哈哈笑着大步走过来,“当然欢迎,不过今晚我要等客人,你们去楼上我的房里睡一觉吧,等明天咱们好好搓一顿。”

我和拉巴次仁看出黎征脸色不对,也没急着接李义德的话,反倒拿出一副旁观者的架势瞧起来。

黎征很少动怒,但看着李义德到来,他脸都气得微红起来,话语依然很冷,“我们不会在你这种肮脏人的家里睡觉的,而且你也别等八字胡他们了,我们顶他们的班,过来瞧瞧你。”

这话一出,不仅李义德,我和拉巴次仁也都愣了。我不知道拉巴次仁怎么想,但前后一联系,我有点隐隐猜透了所有事情的真相。

李义德沉下脸,收起那副虚伪的笑,望着黎征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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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黎征就在极力压着火气,还在原地踱起步来,想借着走路缓一缓。

他一边走一边说,“你、岳虎以及麻三的关系应该很好,甚至他俩还是你早年当痞子时的手下,对不对?”

李义德闷着没回答。但黎征不管他,继续往下说,“你靠关系当了义舞县的县长,而他俩也算跟你混出头来,一个开了养羊场,一个当起了加工厂厂长,面上你们很风光,可实际上,你们欠下的债该是还的时候了。”

李义德脸色很差,很明显黎征说中他心事,但他还嘴硬道,“黎征,你胡说些什么?我困了,不留你们,自便吧。”

他有了驱赶我们的架势。

但我们谁都没动身,黎征还站定在他面前,把他猜测出来的东西全一股脑说了出来。

“轻云是个很漂亮的女子,舞跳得也棒,你年轻时打过她歪主意,但轻云喜欢的是疯木匠,根本对你的臭钱与家底不理不睬。而你却动了邪念,跟麻三与岳虎一起把轻云玷污了,甚至事后又下毒心把她毁容了。

这下轻云不仅前途没了,连爱情也失去了,因为打心里她认为疯木匠会嫌弃自己,嫌弃她的身子,嫌弃她的相貌。

也许是天意弄人,你做完坏事,竟让轻云怀上了孽种。也许是轻云不忍心,也许是故意为之,她留下孩子,还生了一对双胞胎,并交给一只母狼抚养,自此这俩兄弟就成了地地道道的狼人。

或者是轻云看不开自杀,又或者是她抑郁而终,反正她悄悄离开了义舞县,死在了外地,疯木匠费劲辛苦,找到了轻云的尸骨,又偷偷背回家里,放在暗室里,而且这痴情汉子天天陪着轻云住,一陪就是十年。

别看疯汉子最后被暗室毒气熏得疯疯癫癫,但他脑袋不笨,猜出了部分甚至是全部的真相,但这疯汉子权衡轻重后,放下来对你的仇恨,只一心一意的想让轻云还魂,想跟轻云继续续夫妻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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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这世上哪有如此的灵丹妙药,更不可能有这种逆天级法术的存在,疯汉子最后心灰意冷下,服毒陪轻云而去。”

在黎征说猜测时,李义德眼中阴晴不定,甚至时而还露出凶光来,而我是越听心越沉,到最后气得把拳头握的嘎巴嘎巴直响。

拉巴次仁更不用说,鼻孔中不时喷出的粗气很明显告诉我们,他就在爆发的边缘。

黎征说完倒显得平静不少,还略带嘲讽的问李义德,“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第128节

李义德先是低声轻笑,接着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都有些抓狂般的架势,尤其等笑完,他还学着刚才黎征那般,踱着步说起话来,“我那时候对轻云也是真心真意的,我差哪了?要钱要长相要前途,哪个不比疯木匠差?可那臭娘们就是死脑瓜骨,一根筋的对疯子痴情,没错,我是带着我那俩哥们去把她**了,可你们知道么,那期间轻云嘴里一直念叨着对不起李林(疯木匠),凭什么?都那时候了她凭什么还说这种话。”

而说到这,他还猛地一摸后腰拿出一只手枪来,只是还没等开枪,黎征又用更快的速度对他射了两只灵蛊出去。

两道白光消失在他脑门上,他也没了打枪的心思,捂着脑袋疼得满地乱滚。

不得不说,我被刚才这么突发的变故弄得一愣,等回过神后,我气得也一摸后腰,拿铁爪戴在手上,大步向李义德走去。

黎征看的一急,拦住我说,“你忘了你的承诺?”

我觉得挺憋屈,望着李义德这个恶棍,是真想用铁爪戳到他喉咙里并痛快的搅上一搅,至于杀了这杂碎后会有什么后果,我还没顾不上想。

而被黎征这么一说,尤其承诺两个字一提醒,我清醒不少,原来那股冲动也减轻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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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拉巴次仁,他使劲捶着胸口让自己消消气,但眼光却一直在李义德身上打量着。

黎征趁机又跟我们说,“你们既然有承诺了,就要遵守,我也想杀李义德,但阿爹说过让我帮他,咱们就不能要他的命。”

我使劲挠着头,总觉得这样能让自己好过一些,最后还极其无奈的强调一句,“小哥,李义德能活下来,该庆幸他有个好爹呗?”

黎征知道我生气了,他故意侧过头不回我的话。

拉巴次仁啊的吼了一声,扭头往楼上走,黎征叫住拉巴次仁,问他干什么去?

拉巴次仁回答比我还精辟,他说,“李义德爹厉害,咱们看他爹份上不杀他,但他睡觉的床没好爹吧?他家的装修没爹吧,我闷的慌,去砸砸东西解解闷。”

黎征没再拦着拉巴次仁,而说实话,我也有种想跟拉巴次仁一同上去乱砸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并反问,“小哥,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对付李义德?”

黎征一耸肩,还施展手段把李义德脑门的灵蛊给收了回来,又跟我说,“我不伤害他,而且你们也不要伤害他。”

本来我听这话心里那股憋屈劲又上来了,甚至觉得小哥有些迂腐,毕竟都到这个时候了,事也都摆在这,他没必要这么固执的仍听他阿爹的嘱咐。

不过就在这时,黎征望着李义德的一个眼神,又让我觉得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那眼神里留露出可怜与不忍,就好像看到了李义德正在生死挣扎时的情景一样。

而且事也真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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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藏妖吧,有个事一直没跟大家说,其实这本书准备的是两套大纲,一套是毫不夸大的,甚至连妖宠都没有,另一套就是现在写的这个,有妖宠也有天镜和妖面,动笔前我还和助手碰这事,到底写哪套,第一套剧情很平庸,没有太多的看点,而第二套呢,剧情紧凑,看点也多,最后我偏向于第二套大纲,又跟几个哥们说了这事,尤其是妖宠的出现会不会让大家不接受,而我那些哥们全支持我写妖宠,尤其还有人说,你要写妖宠,保准能把它写活,再说,你养的那几个小怪物就是现实中妖宠嘛。

我一琢磨也真是这个事,自己从小就跟动物打交道,到现在也是养猫养狗,尤其去年,最多时候养了德牧、金毛、黑背、藏獒、笨狗,还有三只大黑猫。我在城里住,但在农村有个房子,我就把它们全放到那里,我家老爷子也喜欢这些,就帮我喂着,等有时间了我就去村里跟它们玩闹。

其实我那哥们没说错,我这些猫猫狗狗全是奇葩,那三只猫,我哭一个先,本来想弄三只母猫的,结果跟村里一个大叔喝了顿酒,他一高兴去家里抓了三只猫仔过来,气势汹汹的说,这三只都是母的,结果呢,等养大才发现,全是公的……而且这三只小公猫霸气的不得了,或许是一个窝生出来的,关系异常的好,捉老鼠在一起,捉鸟在一起,甚至有一天这哥三还合力抓了一条野鸡脖子(蛇),当我看到它们在院里吃蛇的时候就愣住了,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做到的。

至于那些狗狗就更不用说,一个个萌的不得了,虽说是大型犬,但全会撒娇,尤其看到我来时就全围过来呜呜的叫着,要么就四脚八叉的往地上一趟逗我,有时候我去山里摘点水果或者拿笔记本去山间写作,它们就跟在我旁边,或许正是接触多了,我才找到灵感,想起了妖宠,而且妖宠很多原型都是从它们身上得到的。

(我不会告诉大家,我还养过其他很多种动物。)

目前来看,小晴小狸的塑造是可以的,大家不仅接受了这两个妖宠,还很喜欢它们,这也让我有个想法,下本书多写妖宠,让更多的妖宝宝出现在大家面前,让大家品读下老九脑袋里宠物是什么样的。或许下本书的名字就该叫《捉妖奇谈3之妖宠时代》吧,哈哈,下本书的初步构思也有了,男二号不用说了,大家应该猜到了,是天山鬼面,那个混血统的帅哥,至于男一号嘛,先保密,但一定是个看点十足的人,或许我会把自己的经历也融合到男一号里,把他塑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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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这两本书的人物设定,很多书友问,78捉妖里巴图和卢建军是确有其人,那第二本的三兄弟是拿谁的原型来塑造的呢,嗯,这么说吧,黎征和宁天佑的原型来自于我的几个哥们,我把他们的影子加了进去,至于拉巴次仁呢,性格方面多来自于老九……捂脸先,不过我可不是天天嚷嚷着劫色的人呐,我说的是性格,那股仗义豪气,那股热血与大咧咧,真的是我十八九岁时的影子,那时候刚学完自由搏击,也着实青春了一把,但现在不行了,三十岁的男人,跑个一千米累的都大喘。

再跟大家分享个好玩的事,大前天我去拜访一个朋友,他是个赛鸽手,我跟他问了很多鸽子方面的事,发现赛鸽真的有不少学问,从种鸽到培养再到送公棚参赛,甚至怎么看鸽眼怎么看血统……等把捉妖系列写完,我可能考虑着写一本赛鸽方面的书,虽说是冷门,但里面的故事会很精彩。

第129节

第六卷舞女幽魂13孽债

李义德刚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冷不丁不适应,趴在地上直喘气,但饶是这种状态,他还不忘恶狠狠的盯着黎征看,嘴里有气无力的说,“黎征,别忘了,我爹对黎叔有恩,你只能帮我不能害我,而且我对你和你的朋友一直不错,你没必要为了这点事跟我过不起。”

我觉得当过县长的人就是不一样,嘴皮子耍的太溜了,尤其他还能转移仇恨,用事不相关的引头想把我们摘出去。

我真就看在黎征面上,不然准会踢出一脚,让他转移“阵地”。

黎征没回李义德的话,反倒找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扭头望着楼梯。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从个人角度出发,我认为他在等拉巴次仁,等这爷们发泄完再带我们离开。

这一晚上的折腾让我够受,到现在腿还软着,但我也没想坐椅子,毕竟憋了一肚子气,窝肚子坐着很难受。

没多久,楼上就传来拉巴次仁的大嚎,我听得心口一紧,以为这爷们遇到什么意外了,正要上楼看看,不料拉巴次仁自行走了下来,还拎着一个大黑包。

他把黑包摔在李义德跟前,又蹲下身拉着李义德的脑袋把他提起来,左右开弓啪啪扇起了嘴巴。

李义德疼得直哼哼,而黎征看着拉巴次仁的举动,一脸犹豫,看样既想劝又不想劝,我明白小哥心里的纠结,索性出言替他说,“拉巴次仁,打得差不多了,住手吧。”

拉巴次仁眼珠子都红了,扭头野兽般的瞪我一眼,哼了一声,又一狠力把李义德脑袋向地面砸去。

接着他拎起黑包,走到我俩面前,拉开拉锁再倒过来往下顿了顿。一大堆女式内裤从里面掉出来。

我本来看的一愣,心里不解这些内裤代表着什么,但等瞧了瞧后,我发现这些内裤都不是新的,而且大部分都被撕烂,甚至有些内裤上还挂着早已干枯的血迹。

我一下明白过来,瞪着李义德心说他真是个畜生,光从内裤数量上看,被他强暴过的女孩不下几十,而且这老东西还有这种恶心人的癖好,收集“战利品”。

拉巴次仁对我说,其实也是拿话问黎征,“怎么样,李义德该不该抽,该不该死?”

黎征很冷静的看着这些内裤,严肃又缓缓的说,“该抽!该死!不过我说了,咱们不能动手,也不会帮忙,他的死活由老天来决定,要是老天罩着他,就该他运气,要是还债的时候到了,那他就把命交出来吧。”

我有些听不懂黎征的话,尤其他又说不帮忙又说李义德有劫难,我觉得这屋子里就我们仨,我们不动手,李义德又哪来的劫难呢。

可就在这时,屋门开了,那两个狼孩爬了进来。

我没料到他俩能来,看的失了下神,但黎征一点意外的表现都没有,反倒闭上眼睛。

拉巴次仁最高兴,尤其望着狼孩直奔李义德爬去时,他还嘿嘿笑了起来。

李义德没见过狼孩,吓得打着哆嗦,只是凭他现在的状态,想跑只是一种奢求,尤其当他看清狼孩的长相时,又显得特别意外,嘴里连说着不可能。

我管他疯言疯语说什么呢,当起旁观者,悠闲的看起来。

狼孩围着李义德转了两圈,虽说他俩不会人言,但脸上怒意也表明李义德今天摊上大麻烦了。

突然间一个狼孩率先动手,对着李义德脖颈咬过去。李义德当了这些年县长,身子有些发福,但骨子里地痞恶霸的气息还在,他没等着挨咬,反倒猛地用头一顶,把狼孩撞回去。

狼孩不是狼,身子没那么强壮,被一撞下他疼得呜呜直叫,还捂着嘴揉起来。

可这也只是狼孩的一时失利,毕竟他们是两个,下轮攻击一起上,一下就把李义德扑到在地。

我脑子有点晕乎,较真的说,他们可是父子关系,却弄成现在这样,无论结果如何,都有些矛盾,但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化解这件事。

他们一人两狼孩就在地上滚着厮打起来,李义德的态度很明确,奔着遗落的手枪靠去,想抢到枪反败为胜。

这两个狼孩不认识甚至也没意识到枪的可怕,竟没拦着李义德,反倒被李义德带的离枪越来越近。

拉巴次仁不满的一皱眉,又扭头看着闭目的黎征说,“今晚太冷,我去把门关上。”

其实他是瞪个眼睛撒谎,说这话的时候,他脑门还挂着汗珠,不过我明白他的意思,也顺带接话道,“屋子里确实太‘冷’了,门关好别再进来东西就是了。”

拉巴次仁起身去关门,只是当他路过枪时,又一脚将枪踢飞。

李义德本来把希望寄托在枪上,现在又一脸绝望的抽空盯着拉巴次仁,一边反抗狼孩一边扯着嗓子喊道,“拉巴大法师,你帮帮我,事后你要我什么我给你什么。”

拉巴次仁站住身子,看看李义德又扭头望了我俩说,“黎征说过我们不能伤害你,但我刚才违规了,打了你几个嘴巴,我做人很公平的,既然欠你了,就要偿还回来。”

李义德听得精神一震,而且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一手一个把狼孩死死抓住,趁空回答,“你把枪递给我就行。”

“枪?”拉巴次仁抠了抠鼻子,又不屑的一咧嘴,“那东西用着多掉价,我给你一个更厉害的宝贝,而且狼就怕这种东西的。”

狼孩挣扎的厉害,李义德有点扛不住了,但还是催促的喊道,“好,快给我。”

这时我听得有些心急,不知道拉巴次仁说的宝贝是什么,也怕他上来侧忍之心,真帮李义德一把,可当我看到他拿出那件宝贝后,一时间又愣住了,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拉巴次仁摸兜拿出一盒火柴来,抛给李义德说,“爷们,这可是人类伟大的发明,尤其你要把火升起来,这俩狼孩保准被吓跑了。”

李义德根本没料到会是这样,失神下被狼孩挣脱出来。

两个狼孩一边一个,死死咬住他更脖颈,一股股鲜血嗤嗤的往外喷着,李义德自知逃不过这劫了,在疼得直哼哼的同时,对拉巴次仁丢下一句话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拉巴次仁可不是吓大的,他故意拿出一副腼腆样,哎呦一声,接话道,“人家好害怕哦,记得我家住在西藏雅鲁藏布江大峡谷,黎村打东边数第五户,你要是个爷们做鬼就来找我,老子跟你不见不散。”

我觉得李义德死前跟拉巴次仁斗嘴就是个错误,而这时黎征也睁开眼睛,对我们一摆手说,“咱们撤吧。”

在狼孩没出现前,我对小哥多少有些不解,觉得他有些迂腐,但现在一看,这小子做事比谁都圆滑,甚至他都早料到狼孩回来。

我和拉巴次仁都忍不住笑了笑,我还接话强调道,“小哥英明。”

这一夜经历的事实在太多了,不仅疯木匠跟李义德都死了,这一阵压在我心口的谜团也解开了。

我以为我们该离开义舞县了,可黎征却跟我们说还要等几天。看我们不解,他又解释道,“当初祸害轻云的,一共有三个人,现在岳虎和李义德都死了,但麻三还活着,狼孩的下一个目标绝对是他。”

我觉得小哥说的在理,也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让我们看这场戏,可话说回来,狼孩怎么认识这三个人的,这让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