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天境魔缘 18 天镜的秘密

别看魔虫对我们凶,甚至在初遇时还张牙舞爪的疯咬我们,可等见到小狸时,它就像老鼠见猫似的害怕起来。

它嗖的一下把牙齿全缩回去,扭身子的力道也变得极大,我握着明显能感觉出来,它身上胀大一圈。

对这种现象,我只有一种解释,这虫子想跑。我不客气,索性改握为抱,也不管恶心不恶心的,直接用胳膊缠在它上面,把它牢牢固定住。

其他人跟我想法一样,只是血凤她们脸色更加难看。

虽然刚跟吸血蝙蝠搏斗完,小狸显得有些疲惫,但看清魔虫,尤其是看清魔虫的牙齿时,它又兴奋的吱吱乱叫起来,还大有挣脱黎征怀抱冲上去的意思。

我发现不仅小狸兴奋,鬼角也变得异常,时不时抖动着,让小狸乍看之下很有喜感,毕竟我还没看过哪个长犄角的动物能把犄角抖起来呢。

黎征没敢松手,怕小狸贸然冲过去被电击,他一边安慰着小狸再等等,一边用手在魔虫面前不断挥舞,试图引诱它把牙伸出来。

可魔虫就是不上钩,死死压着牙不撒口。

每个人的忍耐都是有极限的,魔虫这个举动无疑考验了我们所有人的耐心,拉巴次仁离魔虫头最近,看着它跟我们死磕,他来气了,腾出一手对着魔虫头顶狠狠抽了一下,嘴里骂道,“破孩子,咋这不听话呢。”

黎征对拉巴次仁摇摇头,那意思别莽撞,接着他又把砍刀举了起来,双手小心的握在刀把上,把刀平推出去,用刀尖顶着魔虫的牙齿。

看得出来,黎征打算用强,拿砍刀把魔虫一排牙硬生生别出来。

可魔虫的咬合力很大,还趁空放了回电。我隔远看的清清楚楚,整个刀背上突然出现了电花。

黎征握着刀把,没被电到,但也吓得抖了下手。小狸终于忍不住了,趁机嗖的一下飞起来,在空中打个弧线,用犄角对着魔虫牙狠狠撞上去。

不过魔虫牙齿缩在一起后面积很小,小狸两个犄角之间的间距比较大,一时间不能满足两个犄角一起撞上,但这也难不住它,它就把左犄角先塞了进去。

小狸飞撞的冲击力不小,我们都被它撞得一顿,而魔虫就更惨了,还有一颗牙齿抗不住被撞断。

这时异变来了,魔虫牙上嗤嗤冒着电花,电流顺着牙直往鬼角里钻。黎征看的欢喜,还特意凑过去托起小狸,帮它借劲,嘴里还不住的念着好。

这下血凤她们也懂了我们哥仨的意图,而且还都被眼前这种现象弄得啧啧称奇,我们一同等待起来,过了半分钟,魔虫牙上不再有电花的出现。

小狸满意的把犄角抽了出来,还主动飞到黎征背上,自行钻到背兜里。而此时的魔虫,身子有了很大变化。

刚才它挣扎着要逃时,身子胀大不少,现在呢,身子反倒瘪了很多,甚至抱着我都能感觉到,它那肉松松垮垮的。

看着它体内没了电流,我们依次把它松开,毕竟抱着这怪虫子,可不是什么享受的事。

砰的一声它被重重摔在地上,而它也知道我们这些人不好惹,扭头想开溜。

只是还没等跑出多远,拉巴次仁就一脚踩在它尾巴上,问了一句,“这位仁兄,刚才是你那么嚣张的要咬我么?”

我被拉巴次仁这话逗得直乐,心说这爷们看样要跟魔虫翻旧账。而魔虫挣扎几下发现没效果后,一扭头对准拉巴次仁的腿咬来。

拉巴次仁急忙一闪身,避过这一击,嘴里吆喝一声又说,“行哇,老子看你瘪了,本来不想杀你,可你倒是蹬鼻子上脸还想咬我,今天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性无能是不是?走你爷爷的。”

说完他就拽着魔虫的尾巴,抡起来再使劲往地上砸。

我耳边撞击声不绝,这魔虫的身子也被砸的越来越软,最后它那一排牙齿也被砸了出去。

按黎征的话说,这虫子死透了。

拉巴次仁又凑过去把那排牙齿捡了起来,在我们眼前一亮说,“看到没,这以后就是纪念品了,纪念我这个门巴勇士成功猎杀第一只魔虫。”

按说刚才一番打斗,我们该歇一会才是,但我们找天镜的心思急切,都默契的往走廊深处走去。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们留意着四周环境,尤其是墙体、头顶和脚下,毕竟哪里出现碎土屑,就代表着哪里将会出现魔虫。

可很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再无魔虫出现,拉巴次仁还趁空反问一句,“难不成整个小天空之镜里就只有这一个魔虫?研究所外面的洞都是它钻出来的?”

我没回答他,但心里却很肯定的把他给否了,研究所外那些凹洞的数量可不少,如果真都是一只虫子钻出来的话,那它可太有瘾了,合着寂寞无聊时就都拿钻洞打发时间。

走廊尽头变得宽敞起来,甚至还出现了一大片密集的玻璃屋。这些玻璃屋是一个整体,但相互间又用玻璃门墙隔离开,我用枪托随意找几个玻璃墙砸了砸,发现这些玻璃硬度好高,都砸不碎。

我们没急着进去,就在外面打量起来,毕竟这种玻璃房屋,我们都头次接触到。

给我感觉,这些玻璃屋以前都是用来做实验用的,现在里面还摆放着各种不知名的设备甚至还有器皿和玻璃罩子,只是这些东西都坏掉了,就说那些设备,上面坑坑洼洼的,明显被人用锤子砸过。

我扭头问黎征怎么看,黎征回答说,“这里遇到过紧急事件,甚至紧急到研究人员来不及把设备运出去,也来不及用炸药把这里崩掉,所以只好简单的破坏一通。”

我们都赞同他的分析,休整片刻后,又小心往里走。

在外面我还没觉得有什么,等真来到这片房屋群里时,我脑袋有些晕乎,就好像进了迷宫似的,尤其这房屋群还很大,走着走着就分不清路了。

但好在有黎征和拉巴次仁,这两个猎手的路感实在太强了,他俩带头,我们在后面紧跟,也没怎么走冤枉路,一点点的我们来到最里面。

这间玻璃屋里没其他摆设,在正中间放着一个小石桌,上面摆着一面古怪的石镜。

其实叫它为石镜多少有些不恰当,依我看,就该是一个圆形石头的一半,就好像个椰子,被人一刀劈开似的。它的镜面部分很光滑,甚至隔远看着都能感受到上面反射的星点光亮,而它背面则显得很粗糙,上面布满了小凹坑,我联想着圣血村长的话,得出一个结论来。

“天镜和天陨妖面本来是一个整体,都来自于一块椰子般大小的陨石,在某种原因或外力的作用下,这陨石一分为二,成了两个单独的个体。”

黎征赞同的应了一声,又接话说,“咱们去里面,看看这天镜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玻璃屋的门上还带着一个密码锁,可这难不倒我们,我和拉巴次仁轮流用枪托一砸,就把它弄坏。

黎征先走进去,围着天镜转了一圈,我记得他说过,开启天镜的魔力需要咒语,我就催促的跟他说,念咒试试。

黎征打了一个古怪的手势出来,半闭着眼睛,嘴里嘀嘀咕咕念叨上了。

我本来对天镜的魔力持怀疑的态度,不过到现在这时候,尤其小哥咒都念上了,我突然又害怕天镜的传说是真的,甚至在这种思维的驱使下,还不由得退到墙犄角。

拉巴次仁也显得特别认真,摆手悄声对血凤她们说,“快往旁边躲,这天镜很厉害的,小心一会它魔力启动了伤到咱们。”

先不说天镜到底有什么威力,但我们都被弄得人心惶惶起来,甚至一时间除了黎征的念咒声,再无其他动静。

黎征这咒语念了好久,少说过了一刻钟才停下来,我一直盯着天镜看,发现它根本就没什么变化。

我好奇心起,问黎征,“小哥,这……也没反应嘛?”

而黎征的回答差点让我气咳嗽了,他一抹发干的嘴唇说,“天启天镜的咒语很繁琐,一共有三段话,我才念完第一段,这不歇一会准备念第二段么?”

拉巴次仁倒是拿出一副思索状,点点头说,“天镜就是天镜,连咒语都不同一般,咱们不要打扰黎征,耐着性子等吧。”

我们这一等可没少耗时间,黎征第二段咒语念得更长,足足花费了半个小时,而这都不算什么,在他念第三段咒语的时候,整个人还配合着舞动起来。

这舞很怪,小哥时而像蛇似的疯狂扭动着,时而拿出打太极的架势踏起八卦步来,我最后都站累了,索性蹲在地上。

黎征也没好过多少,等这一套咒语全念完,脑门上都渗出了汗珠。

可奇怪的是,天镜仍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次还没等我问什么,黎征倒是苦笑起来,摇头跟我们说,“看来流传在大峡谷能开启天镜的咒语是假的。”

我是没好意思接话,但心里却暗骂一句,心说哪个王八蛋设计了这套咒语,不好用就得了,还编的这么长,小哥光是记这套咒语,就一定没少耗时。

拉巴次仁也上来脾气,哼了一声,对着天镜走过去说,“他奶奶的,既然这破东西是假的,老子砸碎它得了。”

而他刚把枪举起来时,异变来了。

第156节

第七卷 天境魔缘 19 天境魔缘

拉巴次仁是个倔脾气主儿,他要上来那股劲,不撞南墙不回头。

看他举起枪托,我合计着,天镜会就此毁了,甚至都做好了听响的准备,可拉巴次仁无意间看了镜面一眼,动作也停顿下来。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几乎让我嗔目结舌,这爷们竟然嘿嘿笑了起来,而且还一边笑一边摸着自己下巴,嘴里连连嗯嗯。

我心说这什么毛病?这种时刻他怎么自恋上了。我也站起身向他旁边走去,还多嘴问道,“怎么回事?”

拉巴次仁指着天镜,很肯定的说,“宝贝,这绝对是宝贝,我喜欢它,以后这东西归我了。”。

我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又顺着他目光看去。我在侧面,看不到镜中自己,但却能瞧到拉巴次仁的影子。

镜子里的拉巴次仁很英俊,尤其那下巴,看起来比黎征的美人沟都还美上几分,而且跟鼻子眼睛一搭配,还能隐隐透出一种霸气来。

我这下算明白怎么回事了,甚至也忍不住笑起来,跟他强调,“爷们,这镜子是石头做的,剖面不平很正常,甚至有哈哈镜的效果也不是什么古怪的事,你别看这镜子能把自己照帅就说它是宝贝好不好?”

我这都是大实话,但不中听,拉巴次仁咧着嘴瞪了我一眼,仍指着这镜子说它好。

我俩这么一聊也勾起了其他人的兴趣,黎征凑过来也往天镜面前一站。

哈哈镜这东西我见过,在义荣县百货公司的二楼就有两枚,一枚照人发胖,一枚照人发瘦,我趁空也去玩过,还觉得挺有意思,而现在呢,这种看哈哈镜的兴趣又来了,我就在侧面瞧着,看看黎征照出来会什么样。

可没想到黎征在镜中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他右脸暗下去不少。

我一下奇了,心说哈哈镜可没这效果,能让人某个部位变暗,而且这变化同样引起了黎征的皱眉。

拉巴次仁也瞧一眼,还嘿嘿笑起来,跟黎征说,“你不行,别看长得帅,但没我潜力大,看来我以后的打扮打扮,往俊男帅哥的方向努力。”

我没听这爷们胡扯,插话问黎征,“小哥,这天镜真有古怪,你能想出这里面的猫腻来么?”

黎征摇摇头,又把我拉了过去,指着天镜强调,“天佑,你也照一下让我看看。”

我没推脱,还特意半蹲下身子,让自己离天镜近一些,让他们瞧得清楚。

不过我一看天镜,左眼就猛地疼起来,而且这疼痛感还跟尖刀一样直往心窝里戳。

我受不了这种痛苦,又把脸缩了回来,不过刚才这么一晃,黎征瞧到了我在天镜中的成像。

没想到的是,黎征反应很大,还不顾我的疼痛,又把我强行按回去,那意思想再瞧瞧。

我知道他是别有用意,也强压下心疼,睁眼仔细看了看。

我在镜子的成像有些许变化,不过却跟黎征恰恰相反,我是左脸有变化,而且不是发暗,而是变亮。

这下我迷糊了,我们还退后一同商量起来。

我想起天镜的传说是看人凶吉、辨人生死、预知未来,联系着这个,我先问道,“咱们各自的变化说明什么?”

这时拉巴次仁也明白天镜有古怪,他识趣的闭嘴,没在强调自己如何帅气,而黎征呢,琢磨片刻跟我说,“拉巴次仁的变化我一点也猜不出来,咱俩的变化我觉得绝对跟你我的体质有关。”

接着他指着我强调,“你的左眼会意念控制,所以在天镜的成像里,你的左脸是亮的。”

我点头认可小哥的话,随后反问,“那你右脸发暗又怎么说呢?”

黎征继续强调,“我以前跟你说过,意念控制跟通灵术是并驾在羊皮古卷中的两种奇术,而我每次施展完通灵术时,左脑都会稍有麻木感,这种现象我分析过,从现在医学角度讲,左脑是负责语言与逻辑沟通的,而通灵术其实就是变相的‘语言’交流,而与此同时,左脸也支配着右边身体的神经与感觉,我的右脸会暗,想必一定跟左脑甚至跟通灵术有什么关联。”

他这话让我不置可否,既觉得说的有理也觉得有点不对,但黎征琢磨一会后却更加肯定。

“天佑,你的意念控制说白了是一种攻击手段,用你左眼能量去攻击别人,并霸占他的身体,所以天镜会亮,而我的通灵术却是通过灵蛊与对方在精神上沟通,有点以和为贵的意思,所以天镜会暗。”

血凤她们一直在听我俩的对话,这时有个女特种兵忍不住插话道,“我也照照去,看自己什么样。”

别看她是女特种兵,但女孩子打心里都是爱打扮的,她照镜子前特意把头罩摘下来,捋了捋头发。

拉巴次仁等的不耐烦,也没顾忌那么多,说了一句,“照镜子嘛,照一下就行,何必那么认真呢,难道是怕镜子给你照丑了么?”

女特种兵瞪了拉巴次仁一眼,但看在都是队友的份上,她没反驳什么,又把自己脸稍微修理下,才向天镜前凑了过去。

别看我们围的人多,但我还是找个好位置,正想探过头去,看看镜子中的成像。

可还没等我瞧清楚,那女特种兵就嗷的叫了一嗓子,随后整个人俩眼一翻晕过去。

拉巴次仁离她近,顺手把她抱住防止她摔到地上,嘴里还来了一句,“这可怜孩子,一定是看镜子里自己太丑,这才没禁受住打击。”

第157节

按现在情况看,拉巴次仁这话说得有些道理,毕竟我们哥仨都照了镜子,但也没见谁晕了,不过我觉得这事绝不简单,还跟黎征一左一右从拉巴次仁手里接过这女特种兵,往一旁架过去。

可还没等我俩闲下来,又一个血凤手下忍不住凑到天镜前看了一眼,她的反应跟这女特种兵一样,惨叫一声后整个人瘫坐着晕倒。

拉巴次仁气得大吼起来,指着其他女兵说,“都别过来啊,现在都晕俩了,再弄晕一个,咱们可亏大本了。”

其实也不用拉巴次仁在说什么,其他人也都不敢照了,拉巴次仁带头,又把那女兵扯到我俩身边。

这姐俩并排躺着,黎征和血凤一人负责一个,检查起来,而且我发现血凤也懂医,竟跟黎征一样会把脉。

黎征那边先有结果,不过这结果听着让我们很吃惊,“这是虚脉。”

我不懂虚脉什么意思,尤其看着血凤也冲黎征点头,那意思她那边的女兵也是虚脉,我就这词问他俩一嘴。

黎征举个例子跟我解释了虚脉的含义,“有人大病一场或者劳累过度后,脉相就虚,也就是所谓的虚脉。”

女特种兵瞪了拉巴次仁一眼,但看在都是队友的份上,她没反驳什么,又把自己脸稍微修理下,才向天镜前凑了过去。

别看我们围的人多,但我还是找个好位置,正想探过头去,看看镜子中的成像。

可还没等我瞧清楚,那女特种兵就嗷的叫了一嗓子,随后整个人俩眼一翻晕过去。

拉巴次仁离她近,顺手把她抱住防止她摔到地上,嘴里还来了一句,“这可怜孩子,一定是看镜子里自己太丑,这才没禁受住打击。”

按现在情况看,拉巴次仁这话说得有些道理,毕竟我们哥仨都照了镜子,但也没见谁晕了,不过我觉得这事绝不简单,还跟黎征一左一右从拉巴次仁手里接过这女特种兵,往一旁架过去。

可还没等我俩闲下来,又一个血凤手下忍不住凑到天镜前看了一眼,她的反应跟这女特种兵一样,惨叫一声后整个人瘫坐着晕倒。

拉巴次仁气得大吼起来,指着其他女兵说,“都别过来啊,现在都晕俩了,再弄晕一个,咱们可亏大本了。”

其实也不用拉巴次仁在说什么,其他人也都不敢照了,拉巴次仁带头,又把那女兵扯到我俩身边。

这姐俩并排躺着,黎征和血凤一人负责一个,检查起来,而且我发现血凤也懂医,竟跟黎征一样会把脉。

黎征那边先有结果,不过这结果听着让我们很吃惊,“这是虚脉。”

我不懂虚脉什么意思,尤其看着血凤也冲黎征点头,那意思她那边的女兵也是虚脉,我就这词问他俩一嘴。

黎征举个例子跟我解释了虚脉的含义,“有人大病一场或者劳累过度后,脉相就虚,也就是所谓的虚脉。”

血凤接着说一句,“这种脉说明病人在精神气血上都有伤损,但咱们一路走来,我这两个手下 体力一直不错,甚至在来之前,她们也没得过大病,怎么突然会有这种反应呢?”

没人回答能回答她的话,拉巴次仁还凑过去,一手一个掐起这俩女兵的人中来。

没多久她俩咳咳的醒了,就在她俩睁眼一刹那,我心里不由紧缩一下,因为她俩眼中无神,真的好像大病一场后的病人那般。

黎征问她俩,“你们说说看到天镜时什么感觉。”

一个女特种兵回答,“里面空无一物,黑漆漆的,而且就好像有股无形吸力似的,把我魂都勾去了,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另外女兵点头,示意她的经历也是如此。

黎征没再问,嘱咐她俩先躺着歇一会,又摆手把我们叫到一边。

等我们都围过去时,他说了他的观点,“磁铁有个特性,有南北极之分,南极也叫阴极,北极也叫阳极,这阴阳两极既相辅相成,又属性相异,我觉得天镜跟天陨妖面也是这块陨石的南北极。”说到这他又问我,“天佑,你记得圣血村长怎么描述驱兽长老逃出时的情景么?”

我点头示意记得,又接话说,“那时的驱兽长老受了很严重的伤,但带着天陨妖面,逃起来却一点疲倦的意思都没有。”

“没错。”黎征又把话接回去,“要是我没猜错,那天陨妖面只要戴在脸上,就能给人源源不断的提供能量,哪怕他是个重伤之人,也会箭步如飞,至于这天镜却恰恰相反,是个吸收能力的宝物,只要有人站在它面前,它就会把这人的精神血气吸收走一部分。”

我望着还躺着休息的两个女特种兵,觉得黎征这话说在她俩身上挺在理,但随后又指着我们哥仨摇摇头,反驳说,“咱们为什么会没事呢?”

黎征无奈的叹口气说,“有些事情是我解释不了的,就像你的左眼,为什么会有那股能量的存在呢?”

我一合计也是,有些东西较真起来也真说不明白,而在黎征猜测的基础上我又往深琢磨一下,得出一个更大胆的结论来,“小哥,大峡谷三大奇妖会认主人,而这同为大峡谷双宝的天镜难道也是认主的么?”

黎征嗯了一声说很有可能,又特意跟我强调,“现在来看,天镜不排斥咱们三个,也就是说,它的主人可以在咱们三人中选一个。”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拉巴次仁眼前一亮,接着扭头就向天镜冲了过去,嘴里还吆喝一声,“你俩都有妖宠了,这宝贝说什么都得归我!”

第158节

第七卷 天境魔缘 20 意外宝贝

细想想也是,我们哥仨一起经历这么多事,我和黎征都有所收获,我得了小晴,小哥得了小狸和鬼角,只有拉巴次仁还一无所获,这次好不容易赶上机会,他可算跟我俩来了手亲兄弟明算账了。

而且他也不是一般的积极,冲到天镜旁边后就急忙握住,还使劲往上拉。

拉巴次仁力气不小,别说是小小一块石镜了,就算是一个大活人,他发力之下都能轻松举起来,可怪就怪在无论怎么用力,天镜都纹丝不动。

我和黎征瞧出异常,我还接话问,“爷们,你行不行?要不我来。”

其实我也只是想搭把手,可拉巴次仁呢,扭头瞅我一眼,又急忙摆摆手说,“别过来,我自己能搞定。”

这下他真急了,还一跳之下站在摆放石镜的桌子上,弓着腰,死死扣住天镜两边用力拔起来。

我记得水浒里有段戏叫鲁智深倒拔垂杨柳,而望着憋着一脸通红的拉巴次仁,我觉得当时的鲁智深也不过如此。

拉巴次仁这下可算把全身力气都用了上去,甚至他双脚下的桌子都吱吱响起来,大有随时会坏掉的可能。

我知道现在去帮拉巴次仁也不是那回事,索性跟黎征干站着看他忙活,黎征还皱眉说了一句话,“天佑,我担心天镜和这桌子间有古怪。”

我懂他的话外之意,较真的说,天镜跟桌子粘的太死,很可能这天镜下面连着铁杆,如果铁杆坏了,就会触动机关。

我害怕了,怕拉巴次仁蛮力之下真惹出意外麻烦,急忙开口提醒,“爷们别拔了,咱们再想别的招儿。”

可我这话还是说晚了,砰的一声响,拉巴次仁把天镜拽了起来,而且连带着还拉出一截断杆。

拉巴次仁没想那么多,反倒愣愣看着断杆说一句,“呀哈,看不出这天镜还是个公的。”

我们谁都没被他这调侃话逗笑,因为这时整个玻璃屋内的地面都抖了起来,甚至隐隐的,底下还传出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