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眼前这个冲车,我们只要找人钻进去推着来回跑就行,用它身上的砍刀对敌人进行无形的杀戮。

我们没对冲车做试验,而且也没什么需要试验的地方,它能被推着跑就行了,至于防御性,看材料大家都明白,它肯定是个抗造货。

这下我们的战前部署全准备完了,只等驱兽长老如约而至。

剩下这段时间内,我们这些人轮流排班守夜,赶巧的是,午夜又轮到了我们仨。

按我想法,今夜应该平安无事,毕竟驱兽长老的队伍连影子都没看到,他们也不可能会在夜里急行军赶到村头,又不顾疲劳的发起攻击。

黎征和拉巴次仁的想法也更我差不多,我们谁都没在意,而就在零点刚过的那一刻,也就是相约第十六日的凌晨,突然间,有种类似于婴儿哭的声音从村外响了起来。

那时我正跟拉巴次仁胡侃,一下就被这怪声震慑住了,甚至我还顺着声源往远处望了望,不过村外一片黑暗,根本就看不清。

我扭头问黎征,“小哥,这什么情况。”

黎征听得很仔细,甚至还皱眉琢磨好半天,才对我说了两个字,“里令。”

我反应过劲来,但还是有些不相信,“里令?这大晚上的谁吹里令干什么,难道是驱兽长老他们来了?”

没等黎征回答,拉巴次仁冷笑着嘿嘿几声,接话说,“驱兽长老倒是守约,现在来也算是十五日后了。”

我一下警惕起来,甚至还急忙站起身,拿出事先备好的铜锣,跟他俩强调说,“咱们敲锣示警吧。”

黎征显得有些犹豫,“再等等,如果这里令声只是驱兽长老安排扰乱咱们的一个计策,那咱们夜里休息不好,明天真要打起来,体力比拼上就先输了一招。”

我合计也是,又强压性子观察起来。

里令声越来越清晰,很明显,吹曲子的人离我们越来越近,期间黎征还赞了一句,“这怪声是由两个人吹出来的,但是他们配合很默契,竟合曲的合这么完美。”

就在黎征话音刚落,远处出现了异变。

一个个绿幽幽的东西从地面升了起来,还直飞到空中不住游荡,不能说我胆小,但这绿幽幽的怪东西看着真的很恐怖。

我形容不出它们的样子,又或者说它们根本就没样子,反正隔远看,很像传说中的幽灵,尤其这些幽灵还在天空中随意穿插着,配上这副婴儿哭,让气氛诡异到极点。

拉巴次仁骂了一句,又问我俩,“这他妈是什么东西?鬼魂么?”

我不好回答,因为自己都懵了,而黎征呢,猜到一个可能,他指着这些幽灵说,“这都是山雕,但它们身上被人抹了一种特殊的磷粉。”

别看我们还没和驱兽长老的队伍交上手,但光凭他打出的这第一步棋,我打心里就佩服起他来。

也就是有黎征这个智囊在,不然换做别人,搞不明白这些幽灵的本体,保准会被吓得够呛,甚至精神上也将受到很严重的创伤。

这些幽灵雕游荡一会后就同时向村这边飞来,我们仨一看这情况,知道今晚这战避无可避了,甚至也不用我再建议什么,我们一同拿起铜锣,玩命的敲起来。

尤其我们还怕村里人睡的死听不到,都起身向村里跑去。

夜战即将开始。

第187节

第八卷 妖面显灵 23 夜袭(二)

我们都长个心眼,怕大家从屋里出来冷不丁被这些幽灵雕吓住,还一边敲锣示警一边大喊起来,让他们不要害怕。

我们的喊声起了一点效果,大部分人做好心理准备出来后,能压得住恐慌,可仍有一小波人,刚出来就被空中场面吓住了,还腿一软坐在家门口。

我见到这些胆小的人,都会提高语调鼓励他们,拉巴次仁更是付出了行动,跑过去一把将胆小鬼拽起来,还使劲晃他们几下。

过了一支烟功夫,我们都聚在街头,而那些幽灵雕也开始往低空压制,大有即刻发起攻击的意思。

这时我们仨也把铜锣丢了,拉巴次仁还取来铁弓,当先豪气的说,“天上这些都是纸老虎,看我射一箭弄死一只雕的。”

说完他就取来一支铁箭对准最大那只幽灵雕射出去,拉巴次仁臂力很强,这箭夹着破空声直向大雕飞去。

我对拉巴次仁的箭术很有信心,但实际却出乎我们所料,这箭竟走空了。那只大雕一点事都没有的还在空中晃悠。

拉巴次仁瞪大眼睛,拿出一脸不可思议样愣愣出神,看的出来,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这事实。

不过这爷们也上来了倔脾气,哼了一声,又要搭弓射第二支箭,可黎征却及时拦住他,还无奈叹口气劝道,“这些雕不一般,铁弓射出的箭速度不够,根本伤不到它们,还是省省力气吧。”

小哥这话多少有些打击士气,但我们都知道,他说的没错。森冲又想了一个办法,对养雕村落的魁梧汉子说,“你们不是带来鹰了么,都放出去跟雕斗一斗。”

魁梧汉子丁点犹豫都没有的摇摇头,把森冲的想法否了,“我带来的鹰体积太小,不够这雕塞牙缝的。”

我们都愁上了,没想到驱兽长老会先派一队“空军”过来,而凭我们现有的能力,根本奈何不了它们。

黎征又开口说,“大家也别着急,把武器备好,毕竟咱们人多,要是这些幽灵雕敢扑下来,就好好跟它们打场肉搏战。”

我们都附和的点头,甚至为了能占到一点优势,那些带着长矛的,还把矛提前举起来。

其实我们想的没错,按正常来说,这些雕要想伤害我们,肯定会冲下来使用雕爪和喙。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驱兽长老的幽灵雕,攻击手段都出乎我们意料。

突然间,这些幽灵雕互相撞击起来,我本来没明白它们这举动的含义,可当看到一股股血雾从天上出现时,我哪还不明白这里面的猫腻。

我猜测这些雕的爪子上都绑着药囊,它们互相撞击就是借助同伴帮助把药囊弄破,让里面血药流散出来。

一小股血药并没什么大碍,可随着一股股血药的不断扩散,整个天空都隐隐变得通红起来。

就好像有一大朵淡淡的红云,正缓缓向村里压下来。

我可知道血药的厉害,甚至不客气的说,只要吸上丁点血雾,我们这些人不死也疯,驱兽长老倒是打了不错的算盘,这群幽灵雕真要偷袭得手,明天一早他就可以带着队伍大摇大摆走进来。

黎征望着红云率先下了命令,“趁还有时间,大家都返回屋里去,门窗关好,甚至缝隙处也要拿湿布捂住,现在刮着微风,咱们只要守上一时三刻,这血药就会被吹散。”

大家都点头说好,又急忙各自行动起来。

其他人倒还好说,只是苦了魔骑士,他们的兽宠是怪猪,一时间想把怪猪带到屋子里有些费劲,尤其这些猪的个头还大,往门里挤挺有难度。

这些怪猪可是我们对付驱兽长老的主力,决不能出岔子,其他人都没急着避难,三五成群的帮起魔骑士来。

我们仨都帮乌奎,四个人凑到猪屁股后面,一同使劲推它,反正在一番折腾下,这头怪猪终于钻到屋里去,随后我们也鱼贯进入。

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我们都把衣服撕碎,拼命往缝隙上堵,甚至屋子的水不够用了,我们就拿尿充数。

不久后,红云完全落下来,隔着窗户往外看,村里一时间红蒙蒙的,别看我们自认把缝隙堵得结实,但我心里还有些担心,毕竟小晴不再身边,真要中毒了我们可没地找解药去。

在这种提心吊胆的心情中,我不知道自己熬了多久,突然间,屋中一个角落传来怪响。这怪响很轻,来自于地上。

我警惕的往那看去,甚至心里也猛缩一下,以为驱兽长老又找了怪物偷袭我们。

可黎征仔细听听后就对我们仨说,“放心,不是危险,有人在地下敲暗门。”

我反应过劲来,也明白角落里藏着一个暗道。我们四个急忙奔过去,甚至拉巴次仁还对着地表使劲砸了几拳。

他拳劲大,几下就试出来暗门的位置,甚至他砸这么一番也让尘土都顺着暗门缝隙往下渗。

森冲的声音隐隐传了出来,“别砸了,是我。”

我们急忙合力,把暗门打开,其实要我说,这暗门设计不合理,也没个把手之类的东西,我们抬门就靠手指头硬扣,弄得抬完我这十根指头都隐隐作痛。

森冲只把脑袋探出来,望着我们仨说,“驱豹村落底下有地道,这也是为了防止放生意外准备的,我刚才从别的屋子钻下来,过来找你们。”

我误会他的意思,还点头说,“我们知道这事了,你去继续通知其他人吧。”

也不怪自己能有这想法,我以为森冲是要告诉我们,一旦发现屋里出现红雾,我们还能通过地道逃到其他屋子中。

可森冲不仅没走,反倒愣愣看着我,解释道,“这地道最远延伸到村外,我想找你们一起出去一趟,抓住控制幽灵雕的敌人并把他消灭,只要没了里令驱兽,那些雕肯定会跟无头苍蝇一般四下散去。”

我反应过来,心说原来他是这个意思,而且现在时间紧迫,我们没再耽搁,除了乌奎继续陪着他的兽宠外,我们仨依次跳下去。

地道里很黑,但森冲拿着一个小手电,勉强能照亮,尤其他还背了一个小木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

拉巴次仁走的不爽,嚷嚷一句,“森冲,你那木筐还有用么?要不拿下来烧了吧,还能借点亮。”

森冲听完这话反应这么大,还扭头特意对着拉巴次仁摆手,强调说,“爷们,你可千万别点火,筐里装的都是黑火药,真要遇到点火星子,咱们保准被崩到地表上去。”

拉巴次仁先是一愣,接着哈哈笑起来,对着森冲竖起大拇指赞道,“有人控制幽灵雕在村里撒毒,你就带着我们用黑火药去炸他们,小子,你比驱兽长老还阴险。”

森冲听完脸上表情很复杂,既像笑又像哭,我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心说拉巴次仁说话太臭,想捧人就捧,可哪有用阴险来赞扬别人的。

我们走了很久,而且我发现,这地道错落交织,跟个小型迷阵似的,也亏得有森冲带路,我们才没走岔。

等看到前方出现光亮时,我们知道,这地道要走到尽头了,甚至为了小心起见,我们都故意翘起脚,一点点无声的向出口靠去。

不得不说,这地道设计的很高明,出口竟然在一片草丛中,借着一尺多高荒草的掩盖,外人很难发觉到。

森冲打个手势,让我们稍等,接着他小心爬上去,探个脑袋细瞧。

这时我心跳很厉害,因为自己能感觉到来,里令声离我们很近,换句话说,驱使幽灵雕的敌人就在出口附近。

我不知道这该不该算作运气,我们出了地道就能跟敌人见面,如果敌人只有那两个吹里令的,甚至没什么警惕心的话,我们绝对能借着突袭把他们消灭,但如果敌人数量多还都身手不错,那我们冒然出去只会暴漏目标,甚至还会把地道这个通往村里的捷径免费告诉给他们。

森冲瞧清楚形势后,又潜了回来,还用极其微弱的话音说道,“外面就两个敌人,咱们出两个人把他俩解决了就行。”

拉巴次仁急忙表态,指了指他自己又指指我,那意思我俩出去搞定。可森冲却一摆手,还把火药箱卸下来,又对着自己鼻子用力指了指。

我明白森冲的意思,他想一会杀敌的人选中能有自己,我心说杀人也不是抢肉吃,都这么积极干什么,而且打心里说,我一点搞突袭的经验都没有,索性借机把名额让给了森冲。

森冲跟拉巴次仁往出口走,甚至森冲还一摸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咬在嘴里,又四肢并用的悄悄爬了上去。

我一合计,我和黎征不要妄动,等信就可以了。

过了不到半分钟,里令声嘎然而知,先是噗通一声,有人倒在地上,接着又有一个人连连惨叫起来。

我算对森冲无语了,凭声音我就能猜到刚才发生的一幕,拉巴次仁肯定把敌人脖子拧断了,利索的解决对手,而森冲拿个匕首竟没一招制敌。

但我也清楚,我们的偷袭算成功了,我和黎征一使眼色,一同往出口奔去。

(这只是驱兽长老的一次偷袭,大部队来了会是什么样子呢?)

第188节

第八卷 妖面显灵 24 强攻

等爬到地面上后,我就急忙打量四下环境。

首先看到的是森冲正跟敌人肉搏,敌人脖上嗤嗤往外喷血,但却凶悍异常,临死前正疯狂的反扑,做最后挣扎。

森冲倒没摊上危险,只是一时间也奈何不了对手,而拉巴次仁则很悠闲,正蹲在一个木箱子旁细细查看着,尤其看到我俩到来,他还指着森冲做了个无奈的举动说,“不是我不地道,刚才说好一个负责一个对手的嘛。”

我心里暗乐一句,心说森冲这时肯定后悔跟拉巴次仁搭伙。

黎征帮了森冲一把,走过去对着敌人头顶戳了一下,敌人不甘心的闭上眼睛,而且他这么一昏睡将再也不会醒来。

之后我们都围在箱子旁。给我感觉这木箱子绝不一般,是个能到我膝盖地方的正方体,用料讲究,甚至箱壁上还雕刻着很多花纹。

从外表我们看不出再多信息,拉巴次仁忍不住吆喝一声“打开看看”后,就抢过森冲手中匕首,对着缝隙插了一刀进去。

他就这么别了片刻,终于撬出一个窟窿,森冲还用手电对里面照了照,我发现箱里竟然还分层,每层上都放着一个个小黑口袋。

黎征示意我们别轻举妄动,又主动探出两根手指,把一个小黑口袋夹出来。他是药物专家,只把鼻子抽过去稍微闻几下,就得出结论。

黎征皱眉说,“大家都小心,这里装的是血药的粉末。”

我联系着驱豹村落里的红云,得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幽灵雕身上带的血药就该是从这里拿的。”

黎征点头赞同我的想法,又强调道,“这可是好东西,咱们把血药带回去放到火鹤里,到时火鹤冲锋陷阵,保准能让敌人吃上大亏。”

我们都“阴险”的笑起来,尤其拉巴次仁,他大嘴咧的依我看都能塞下一个馒头,而且他还主动把外袍脱了下来,对我们说,“都帮忙,我用袍子把血药兜回去。”

夜里有些冷,我看拉巴次仁赤裸着上半身,忍不住劝他一句,“爷们,你用匕首从袍子上划一块布下来就行,不用把整条袍子都贡献出来,不然被冻个头疼脑热的就不好了。”

拉巴次仁嗤我一嘴,接话说,“你小瞧我,我这体格能得病么?再说,我还怕袍子不够用呢,为了血药,我是豁出去了,不行我把内裤也贡献出来。”

我发现他越说越下道,也不想跟他斗嘴,索性闷头捡起小黑口袋来。

这下我们赚大发了,一箱子血药被拿的干干净净。而两位敌手身死后,也没了里令声,那些幽灵雕开始乱飞起来,不再对村里下毒。

不过这事还是被我们算岔一些,按黎征所猜,幽灵雕早被喂过解药,虽不会中毒,但最终会四下逃跑,可实际上这些幽灵雕不仅没逃,反倒都向我们飞了过来。”

刚开始我被它们这举动吓了一跳,以为这些雕是过来报仇的,还对黎征他们说,“咱们钻地道快逃。”

黎征不仅没急着动身,反倒摇头否定我,“天佑,我看这些雕不是来找咱们麻烦的,而是过来寻找主人,咱们正好趁这机会把它们全部消灭。”

我信黎征的话,而且再往深一想,就明白了他的计划。

我也不耽误,拉着拉巴次仁往地道入口处跑,还跳了下去,把火药箱抬出来递给拉巴次仁。

拉巴次仁又把火药箱放在原来装血药的木箱旁边,这期间黎征和森冲也一同动手,把死去的两个敌人都拽过来,堆在火药箱旁边。

我这时又想到一个问题,开口说,“咱们怎么引爆火药?”

黎征和拉巴次仁都被我问的一皱眉,可森冲笑了,还学着拉巴次仁那样嘿嘿着,一摸怀里,拿出一小捆导火索来。

我初步算一下,这捆导火索不短,要是抻直了量一下,少说有十米八米长。

我们仨就急忙跟森冲配合着,把导火索摊开,一头引到地道里,另一头则引到火药箱上。

我们四个人一同弄,很快把准备工作弄完,望着即将而至的幽灵雕,我们又龟缩到地道里。

拉巴次仁躲在最外面,他还浑身上下摸了摸,找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来,我知道这爷们想吸几口烟,再用烟火把导火索点燃。

其实这时候我一点烟瘾都没有,可又一琢磨,这场合吸根烟,再点燃导火索,一定别有一番风味。

我就对拉巴次仁摆摆手,也要了一根香烟抽起来。

我这烟还没抽到一半,外面就响起了杂乱的声响,这帮幽灵雕都赶到了,我对拉巴次仁使个眼色,那意思可以开始了。

也说拉巴次仁的可气劲,这时候竟然还装了一把,他捏着烟卷摇摇头说,“还有一截没抽呢,现在点火药不是有点浪费么?”

不过他也就是逗笑话似的念叨一嘴,接着就利索的点起来。

嗤嗤声响起,而且我发现,森冲拿来的导火索烧的很速度,至少比我见到鞭炮上的引线烧的还要快些。

我也顾不上抽烟了,跟大家一起往地道里面走了一小段。

这时候我们没敢往深走,怕爆炸后我们被活埋到地底下,但也没敢离出口太近,怕爆炸的冲击力伤害到我们。

轰的一声响,我觉得地都抖了几下,而且地道入口处还瞬间卷进来一股热浪。别看我们没受伤,但也被这威力吓了一跳。

等我们再次爬出去细看时,发现四周全是幽灵雕的残肢,而且这些残肢还都冒着淡淡绿光,让我冷不丁觉得很瘆人。

这下危险过去了,我们也不再走地道,“正大光明”的回了村里。虽说我们及时消灭了幽灵雕,但村里还是有几个人被血药毒死了,不过相比之下,这第一场攻防战我们是大胜。

后半夜有别人替我们哥仨守夜,我们就抓紧机会补觉,可刚睡到天亮,森冲就冲进来把我们叫醒,强调道,“敌人来了,而且数量很多,你们做好心里准备。”

我们仨慌忙起身,当然也顾不上刷牙洗脸,毕竟敌人都打到家门口来了,谁也没那么闲心“臭美”。

别看森冲提前给我打预防针,但赶到村口看着外面黑压压一片的敌军时,我瞬间被吓住了。

第189节

这敌军其实大部分都是野兽,一共分九个方队,组成一个锥形阵势,每个方队的正中心有三个妖骑士坐镇,分布在他们仨周围的却是二十头黑毛野牛。

这么一算,这次来的敌军里,有二十七个妖奇士,还有一百八十头野牛,这什么概念,我不得不悲观的认为,只要敌军能攻破拒马进到村里来,不说多了,妖骑士带着野牛来回乱闯,就能把我们赶尽杀绝。

我们这边也临时做了一个阵势,魔骑士骑着怪猪挡在最前面,接着是驱豹村落临时组建的一队驱狼队伍,之后是魁梧汉子带领的驱鹰队,最后是我们这些不会驱兽的人们。

这场面很状况,虽说敌我双方的人数不多,但出战的野兽不少。看着妖骑士还没发起攻击,拉巴次仁嘿嘿笑了一声,又向临近村口的一个房屋里跑去。

我不知道这爷们干什么去了,但他肯定不是临阵退缩,而趁这功夫,我还跟黎征和森冲商量起来。

我的观点,这场仗硬碰硬肯定不行,毕竟对方带领的野牛数量不少,我们这边除了十几头怪猪算是大型兽以外,再没其他厉害的野兽。

黎征也跟我想的一样,还发表他的看法,“咱们先用投石台攻击吧,争取用石头多砸死一些敌人。”

随后他又望着投石台底下的巨石堆点点头,“咱们备货充足,这次保准能让妖骑士吃个大亏。”

我觉得黎征说的没错,尤其是那巨石堆,对比来看体积都跟一间瓦房有一拼了,这些巨石要都射出去,依我看至少能弄死一半敌军。

森冲接受黎征观点,还动员那些没有兽宠的村民都到巨石堆那里站好,只要一会开战,他们就负责给投掷手运石块。

而在这时,妖骑士他们行动了,嘴里喔喔的喊着驱兽声,带领野牛群往村口这边压过来。

赶巧的是,拉巴次仁也赶了回来,他一手握着巨矛一手又握着一团红布。

巨矛我认识,是送战书的妖骑士遗落下来的,可那红布是哪来的,我不知道。

拉巴次仁也没跟我们解释,冲到我们阵地的最前方,先把巨矛举了起来,大喝一声问,“这是你们谁的矛?”

敌军没人回答,拉巴次仁哼了一声,又把那团红布展开挂在矛尖上,接着像摇大旗一样,把这红布摇了起来,嘴里又接着说,再问一句,“这谁的矛?你们要再不回答,以后我就用这矛通厕所去。”

我们这些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也都明白拉巴次仁正用他的办法在做战前动员,顺便还奚落敌军,打击一下对方的士气。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反正我是被拉巴次仁这另类的思维给震慑住了,而且这时我也瞧出来,那团红布竟是一条内裤。

这下妖骑士们都被气住了,有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都符合着举起长矛,冲我们咆哮。

别看拉巴次仁问了半天也没人认领失物,但他们举长矛的动作一下就把一个人显了出来。

这人情绪最激动,咆哮声也最大,但他举得不是长矛,而是一把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