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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金甫别墅。

  气氛僵持不下,两人还在干立着,徐盛没有劝的意思,大包劝不下,最后还是周时亦松了口,“等《战神》公测完,忙过这一阵,我陪你回去。”

  小白见他松口,缓和了口气,“《战神》还在宣传期,等到公测完,至少得一个月,你忽悠我呢?”

  周时亦瞥他一眼,挑眉,“那要么就别去了。”

  我他妈……

  小白忍了忍,举白旗妥协,口气多少有些不满:“你是老大,我听你的。”

  其实他已经习惯了,以前在st训练的时候,完全就是他跟队长两个人□□。

  别墅气氛缓和了些,几人又坐着抽了会儿烟,大包和小白上楼去打新游戏,大厅里只剩下徐盛和周时亦两人,徐盛低头刷微博,周时亦拿着手机把玩,一圈一圈在手心里转,面色暗沉。

  他在考虑要不要给某人再回一条不是“好“的信息,哄哄她。

  算了。

  他抓了把头发,略有些烦躁地吐了口气,放下手机,仰靠在沙发上,阖眼休息。

  没结果的事,还是不要去试探了。

  徐盛偷偷瞥着一只眼睛看他,冷不丁开口问:“十一,是不是兄弟?”

  周时亦一动不动仰靠着,没睁眼,淡淡开口:“什么?”

  徐盛轻咳一声,继续说:“刚刚过去一个小时里,你光手机就看了十八次,怎么?最近认识女人了?”

  他冷淡回:“没。”

  徐盛哦了声,不确定问了句:“真没有?”

  周时亦白他一眼,“真没有。”

  以前就认识的女人,不算。

  徐盛视线重新回到手机上,慢悠悠地说了句:“我怎么觉得冬天还没走,春天就要来了。”

  周时亦:“……”

  ……

  大宝和余薇薇忙完回到507,发现阮荨荨不在寝室,也没在意,拆了盒饭开始吃。过了一个小时,阮荨荨还是没回来,大宝这才觉得有些奇怪,“阮妞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余薇薇说:“估计还在练功房,我看她最近挺努力的。校庆快开始了,听说这次请了文工团的几个领导来看表演,哎——就那个陈文丽,文工团副团长,你知道吧?据说会从咱们这几个舞蹈节目里挑出一个人带回团里去训练,你说如果荨荨要是能被选中,那咱们507多有面儿,同时还能搓搓那张曼的锐气!”

  大宝还有些担心:“那也不该啊,现在都九点了,她以前最晚八点都能回来了。”

  “她估计醒悟了,想发奋,这次机会难得。”

  “是吗?”

  寝室静了下去,大宝洗完脸准备睡觉,余薇薇还在看美剧,窗外大雨又至,雨珠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时钟渐渐指向十点。

  阮荨荨还没回来。

  大宝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这才隐隐感觉有些不安,说:“薇薇,你说她不会遇上什么事了吧?”

  余薇薇这才有些慌了。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天边都开始渐渐泛起鱼肚白。

  等了一整晚,阮荨荨仍旧没有回来,电话永远关机。

  ……

  金甫别墅。

  明晃晃的吊灯高悬,徐盛刷微博的时候看到一条热门,国内第一名府清大破格录取零分考生,忽然想起一些事,拿脚踢了踢他,“哎——十一,你看,这国内第一大学的门槛是不是越来越低了?啥都破格录取了,还好你当初没去。”

  周时亦懒洋洋靠在沙发上,似乎没听见。

  徐盛又靠过去一点,“你说你当初怎么就能放弃那么好的大学,非得留在本市上大学呢?这地儿有什么那么吸引你?呆了十几年了还不腻?”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的互动问题貌似没有人答对。,答案是几章我不告诉乃们。(顶锅盖跑。)

  那些猜下一章的美女们都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们。

  ps:解释一下昨天那张的问题。

  在微博也解释过了,怕有些亲误解,还是再说一下:十一说的“好”并不是说答应做男女朋友,这样就答应了多没意思。

  别这么纯情了,今晚就索性猜,他们几章滚床单好了。

  今晚奖品依旧是昨天没送出去的实体书。

  滚走。

  

☆、07

  中利医院。

  阮荨荨躺在手术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医生聊天,“你来这儿工作多久了?”

  “一年。”男医生头也不抬,冲一旁的小时候摊手,“镊子。”

  阮荨荨眼神略复杂地看着他:“一年你就能做这么复杂的手术?”

  男医生接过镊子夹住针往外拔,瞥她一眼,觉得好笑,不就一个手术缝合而已,能有多复杂?

  “并不是很复杂。”

  阮荨荨又问:“疤会不会很深很难看?”问完自己都觉得好笑,手臂上那么多淡疤,还在乎多这么一条?

  身边的小护士终于忍不住插嘴道:“萧医生好厉害的,原先在加州大学实验室做研究的,后来学成归国,第一次拿手术刀都比那些从医十几年的老医生都做得漂亮。缝合了肯定会有疤的,但是你放心,不会很深的,时间久了就会淡去。”

  她哦了声,手臂上钻心的疼,身上冒汗,咬牙忍了忍,继续扯话题分散注意力:“你长这么帅,你们院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

  萧南生发现这个病人话真的有点多, “不知道。”

  阮荨荨看了眼边上的小护士,只见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于是意味深长地说:“肯定很多。”

  萧南生没再理她,声音低沉,吩咐护士:“线。”

  小护士头埋得更低,不知是害羞还是找不到线。

  阮荨荨心中明了,继续问他:“还没有女朋友吧?”

  “……夹子。”

  “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镊子。”

  她看了眼小护士,“长发的?短发的?文静的?”

  “……毛巾。”

  小护士脸更红了。

  等她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全部处理好,萧南生转身去洗手,过了一会儿,他又走回来,拿起手术台上准备好的方块毛巾,冲她说:“想要不留疤,这几天就得吃的清淡点,如果伤口发痒,说明正在长新肉,不要去挠,不然很容易发炎,现在我帮你处理脚上的问题。”

  他俯下身,那毛巾包住她的脚,看向她,继续说:“右脚踝要打石膏,这段时间不能剧烈运动,注意休息,饮食清淡就行了。”

  “……哦。”

  萧南生低头握住她的脚,“对了,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有女朋友么?”

  萧南生突然笑起来,“你猜。”

  “这哪猜的出。”

  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咔嚓”一声,剧痛难忍,只听他慢慢地说:“我结婚了。”

  骨头一下子好像回到了原本的位置,疼痛减缓。

  她看了眼旁边的小护士,一脸的错愕和失落,摇了摇头。

  罪过罪过……

  萧南生直起身,面容又恢复冷静,“得住院一星期观察。”

  说完,萧南生吩咐小护士送她病房,转身离开,却被阮荨荨叫住。

  “我能跟你提点意见么?”

  萧南生:“什么?”

  她忍了好久,终于道:“你们医院的麻药是不是质量有问题?为什么才半个小时就没药效了?”

  妈的,那一针针戳她心肝儿都疼。

  ……

  手术室门一打开,等在门口的陈琪贝立马冲了上来,“荨荨,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阮荨荨罢了罢手,一场手术做下来感觉快要虚脱,一句话也没多说。

  回到病房,只剩她们两个人。

  阮荨荨仰面躺在白色病床上,右腿打着石膏吊在半空中,左腿挂在床沿,白嫩修长,一晃一晃,心不在焉。陈琪贝低着头坐在床边,声音哽咽:“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会这样,我爸借了很多高利贷去赌,血本无归,反而欠了一大屁股债,他们逼我今天一定要还三万,我没办法,我爸的事只有你和我知道,我只能跟你求助,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他们会这样……你的脚……呜呜呜……过几天就校庆了,你到时候怎么办啊?”

  她只是觉得奇怪:“你爸怎么会跟他们借高利贷?”

  陈琪贝一愣,“谁?”

  阮荨荨说:“那几个男的,踹我最狠的那个男的,你没印象么?”

  “你认得?”

  “嗯。那人来过学校几次,我有印象。是张曼的朋友吧?”

  “张曼?”

  阮荨荨转头看向窗外,寒风瑟瑟,一片叶子从树上飘落,飘飘摇摇,停在窗台上片刻,风起,又往下坠,看不到终点。

  她声音没什么情绪:“嗯,没事了,你先回去吧,给大宝和薇薇说一声,她们两该担心坏了。”

  她昨天一进门就被人摔了手机,而陈琪贝的手机早已被他们浸在酒杯里。

  陈琪贝哭哭啼啼走了,空空荡荡的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她一个人靠在床头,盯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脚出神。

  ……

  中利是一家私立医院,萧南生是股东之一,看病的人并没有公立医院那么多。他昨天值夜,原本今天白天休息,但前几天跟老婆吵架,也不想回家,准备在医院打打球睡一觉,时间就过去了。

  萧南生是回办公室的时候接到周时亦的电话,脱下白大褂,字正腔圆地说:“十一,你找我什么事?”

  周时亦正在开车,声音没什么情绪,“你在哪儿?我过来找你。”

  萧南生一笑,“怎么了?火烧火燎的?”

  周时亦的声音有些慵懒,“我姐给我打电话了,你有多久没回家了?”他从小跟着外公和姐姐长大,后来外公去世,姐姐供他读书,念大学的时候,姐姐出国读博,回国就给他带了个姐夫。

  萧南生心下一阵明了,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最近院里很忙,这不,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呢。”

  “我过来找你。”

  周时亦一手夹着烟,一手控着方向盘,姿势潇洒。

  车子驶到前方路口,他最后深吸一口,迅速将烟头拧灭,单手控着方向盘快速打个圈,脚下猛踩油门,提速往医院驶去。

  周时亦到的时候,萧南生已经换上了篮球服正在医院后面的篮球场打球。

  他立在操场边沿处等着,双手插兜,姿态挺拔。

  打完一局,萧南生终于停了下来,跟场上的人说,“我弟弟来了,你们先打一会儿。”

  打球的一帮都是新来的实习医生,年纪不大,血气方刚。

  有人邀请道:“让你弟弟过来一起打呗。”

  “你们打不过他的。”萧南生笑着罢手,“他以前是校队的。”

  “是吗?”他不信,看了眼场外那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心道:校队就校队,谁没在校队呆过?于是,他说:“打一把就知道了……”

  萧南生冲场外招了招手,喊道:“要不要一起打一把?”

  周时亦很久没打球了,确实有些手痒,点了点头,去更衣室换了球服上场。

  场上十个人分成两队,周时亦跟萧南生一队,他太久没打,手生,虽然这样,也没给对手留一丝机会,频频守住了对方几个进攻。

  己队士气高涨,对方垂头丧气。

  萧南生仿佛又看见以前那个在操场上意气风发、挥洒自如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