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亦被分散了注意力,腹部受了一记,退了两步,粗骂了句:“操。”

  萧南生见没人理他,又喊了一话。

  ……还是没有人理他。

  只听大包兴奋地喊了句:“十一,打架呢?打架你都不叫我,够不够意思?”

  周时亦一人对五人,此时已撂倒三人,一脚一拳,拳拳到肉,居然还抽空轻描淡写地回他:“够意思你就别干杵着。”

  “好嘞!”

  大包应了声激动地脱了衣服,兴奋地双手都有些颤抖,都多少年没打架了。

  徐盛替他捏捏肩,安抚这只躁动的狮子:“打趴下就行,别给弄死了。”

  萧南生:“……”

  ……

  几分钟后。

  几人满地打滚,求爷爷告奶奶地讨饶。

  大包从他们车后备箱里翻出一捆麻绳,拿在手里一甩一甩的。

  “说吧,谁让你们来抓这个小姑娘的?”

  “真没人,就是我们有个兄弟看这姑娘漂亮,想跟她认识认识。”

  周时亦双手抱胸靠着柱子,短促笑了声,嗬!

  “是真的……”

  周时亦冲大包伸手。

  大包会意,将手中的麻绳抛过去。

  不偏不倚,他稳稳接过。

  周时亦扫他们一眼,握住麻绳一端,慢条斯理地一圈一圈绕在手心里,几人心里慌乱,看他不动声色的表情,觉得这男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啪——”一声。

  他一甩手,麻绳抽在地上,带着一丝劲风掠过他们的耳边。

  “啪——”一声。

  左边又是一记。

  几人顿时吓得鸡飞狗跳,抱头鼠窜。

  周时亦声音极淡,问:“还不说实话?”

  “就是实话!”

  徐盛:“怎么办,嘴硬的很。”

  周时亦没了耐心,懒得再耗下去,“交派出所。”

  ……

  整个过程,阮荨荨都很安静地坐在地上看着。

  周时亦丢开绳子,朝她走过去,蹲下身,伴着月光,和微弱的灯光,只见她半张脸都封着黑色塑胶袋,头发凌乱不堪,有些散乱地挡在额前,肤色煞白,露出一双黑湛湛的眼睛。

  他伸手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

  指尖温热的触感碰到她,带着男人独有的粗粝,阮荨荨浑身一颤。

  “这么看……”周时亦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端详,“倒还行。”

  阮荨荨翻了个白眼的功夫,黑色塑胶袋已经被他撕下捏在手里,嘴角火辣辣地疼,他的面容又恢复清冷,低头去解她脚上的绳子。

  阮荨荨重获自由,舒展舒展筋骨,踉跄着站起来,朝那黄毛一指:“给我把他绑起来。”

  大包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绑到阮荨荨面前,徐盛笑着调侃了句,“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看人漂亮?”

  大包一愣,“肤浅。”

  徐盛无所谓地笑笑,“谢谢,我肤色本来就很浅。”

  阮荨荨一把夺过萧南生手里的棍子,对着黄毛的脚就是一棍子下去,黄毛歇斯里底地叫喊起来,骂骂咧咧道:“卧槽,老子□□们祖宗十八代!”

  阮荨荨面不改色,又是一棍子一下,冷不丁开口:“好,我回去给你列个清单,你挨个找去,少去一个我都绕不了你。”

  所有人都瞧呆了。

  最后,黄毛直接哭嚷着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所以说,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特别是像阮荨荨这种漂亮的女人。

  大包扯扯她,“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他得跟你住一个病房了。”

  黄毛已经疼得在地上打滚……阮荨荨松了手,扔下棍子,冷不丁地说:“那天就是他打断了我的脚,拿刀子割了我的手。”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大厅里好安静。

  周时亦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棍子还给萧南生,“我先送她上去,你们等警察来。”萧南生呆愣愣地接过棍子,其实还没反应过来,周时亦已经打横抱起阮荨荨走进楼梯口。

  阮荨荨也没反应过来。

  他好像一直在对她做些“暧昧”的举动,壁咚、公主抱……可是又好像不是很想搭理她。

  走进病房,周时亦打开灯,漆黑的房间瞬间亮堂起来。他用脚勾上门,将她放在床上。

  他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也不知该说什么。

  转身欲离开。

  袖子忽然被人拉住。

  阮荨荨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去哪儿?”

  周时亦没回头,“回去睡觉。”

  阮荨荨说:“一个人?”

  周时亦笑了下,“不然呢?”

  阮荨荨说:“没有女人?”

  周时亦哼唧一声,不答。

  阮荨荨又问:“你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医院里?”

  “……”

  “担心我?”

  “……”

  “还是担心我勾引你姐夫?”

  周时亦直接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

  楼下来了两个民警,稍微问了下情况,就把人带走了,周时亦下去的时候,五个人刚好排成队坐上警车。

  大包见他下来,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他胸口锤了一拳,“这妞不就是那天捉奸那个嘛!他妈的你跟她搞上了?”

  周时亦烦躁地推开他,扫他一眼,“滚。”

  大包不依不饶追问,“说真的呀,到底有没有搞上?”

  萧南生终于从刚刚的斗殴里回神,笃定地说:“没搞上,我确定没搞上。”

  大包凑到周时亦身边,“真没搞上?你行不行啊?要不,我先给你示范示范?”

  周时亦一掌拍在他脑门上,丢下一句,“你们都给我离她远点儿,特别是你。”

  他指了指萧南生。

  萧南生一头雾水:卧槽,我躺这么远还能中枪?

  大包戳了戳徐盛,“他怎么了?吃炸药了?”

  唯一知道一点儿内情的徐盛仿佛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八卦,说话的时候连眉毛都忍不住上扬:“那女的以前也是一中的,小我们好几届,念外国语初中的时候还追过十一,不过十一好像挺讨厌她的,所以你们看准了再说话。”

  ……

  阮荨荨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她经过护士站的时候,从窗户望出去,看到篮筐下的人。

  周时亦闲散地靠着篮筐抽烟,穿着深蓝色的球衣球裤,大冬天的露出精壮结实的肌肉,他的肤色小麦偏白,后脖颈和背都湿透了,汗水顺着他紧实流畅的线条往下滑。

  阮荨荨折回病房拿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篮球场。

  她一步步挪到他身边,轻风拂过,闻到一阵汗水味,并不难闻。男性的荷尔蒙在空气中蒸发,夹杂着冬天杂草的清香,还有一阵淡淡的烟草味。

  她忍不住靠过去。周时亦其实早就听到拐杖拄地的声音,他没有回头,听那笨拙的声音猜到八成是她。

  他回头,“你下来干嘛?”

  “我们打个赌吧?”

  阮荨荨站在他身后,单手拄着拐杖,一只脚腾空悬着,眼神却异常坚定。

  天空乌压压一片,唯独她的眼睛闪着光,异样的光彩。

  周时亦看见,她及腰的长发在冷风中飘动,发丝乌黑,风越刮越烈,长发散乱几乎要遮住她半张脸。

  她吃力地拨开,露出干净白皙的小脸,笑意盈盈。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黑压压一片,要下雪了,低声问:“赌什么?”

  伴随着傍晚的劲风,不一会儿,天空中落下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密麻的莹白色雪片洒落下来,落在这静谧的地面上、房屋上、树顶上、灌木丛中……还有她的头顶上。

  他的耳旁穿过很多嘈杂的声音,风声、篮球声、脚步声、人声……还有她坚定的声音。

  “就赌你能不能爱上我。”

  她声音清淡却坚如磐石,仿佛只是在陈述。

  风越刮越大,阮荨荨说完,雪花纷纷落在她眼前,耳边只剩下呼啸的冷风,灌入她的耳朵里。

  然后她听见对面的人说,

  “又来?还有完没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没完了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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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们讲个事故:

  兔子今天在公司上班的时候,有个老头来办业务,我给接待的,这老头年纪其实不大,但是秃顶所以外表年龄很大。

  后来老头走的时候缠着我要加我微信,(我答应过z不加男客户的微信。)于是我犹豫了好久,这老头在我们这儿业务挺大,我又不能说不给。

  最终还是给了。

  我就跟老头成为了微信好友。

  然后我晚上刷朋友圈,满屏的代购奶粉。

  对,没错,老头是个做代购的。

  ……

  ……

  ……

  ……

  我特么现在就想问一句!

  办公室那么多已婚妇女你不加,你加我个未婚少女!你特么几个意思?!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