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很特别。”他终于出声,轻应了一句,眉却微微拧起,却也只是一闪即逝。

  西洛笑盈着说:“爷,快用菜吧,不然一会就要冷了。”

  “这个是妾身亲自做的八宝野鸭。”

  “嗯,妾身最喜欢吃的一道菜。”

  侍候在浩瀚王跟前的锦儿就忙在西洛的指点下为浩瀚王夹了这道八宝野鸭,西洛也吃了起来,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浩瀚王瞧在眼里,说实话他对甜的东西是不喜的,可瞧她吃得如此的有味也就真的尝了尝,不知道是心境的原因还是这八宝野鸭真的做得好,他吃的时候居然真的觉得好吃极了,不仅多了好几口。

  西洛瞧他爱吃又介绍说:“这是五彩牛枊,爷你也尝一尝,看合你胃口不。”由于心情忽然开朗,西洛照顾起他的时候也就特别的殷勤,而这位爷也果然不挑食,把这些菜都尝了个遍,虽然有的不合他胃口,可还是吃了好几口,合他胃口的他倒是吃得更多一些。

  西洛瞧见他吃了不少就笑眯眯的说:“爷的胃口和妾身的差不多嘛。”

  浩瀚王闻言只是瞧了她一眼,这饭吃得还是比较和谐的,先前那点暗潮汹涌也似乎已经随之消散了。

  其实,只要别人不为难她,西洛这人其实还真的是一个挺能哄人的小人精,她的社交手腕一向不错的。

  看浩瀚王这脸也逐渐明朗起来,似乎先前心里那点暗潮也都随之消散了。

  等吃过饭菜后丫头们也就把桌子撤了下去了,可浩瀚王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西洛瞧在眼底便笑吟着说:“爷,妾身有点累了,要进去休息一会。”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吃饱了您就走吧。

  浩瀚王却只是对一旁侍候在门外的丫头吩咐:“都下去。”

  外面的丫头听这话就知道王爷与王妃是有事要谈,或者说是有事要做,所以丫头们退去的时候还小心的把门轻轻带上了,西洛瞧这架式不由眸子微闪,那股暗潮又渐渐的涌了上来。

  “这玉镯你就当从来也没有瞧见过,不然它日若有祸端,本王也保不了你安全。”他淡淡的说,声音里有一丝的冷意。

  西洛故作不明的瞧着他,笑着说:“爷何必这般严肃?”

  “几位夫人包括叶侧妃都瞧见过这玉镯,爷既然怕因此引起夫人们的嫉妒,就一碗水端平好拉。”这话西洛说提是极为轻松的,似乎她还在认定这玉镯就是王爷送与五夫人的一般。可这话里话外都在含指,如果这玉镯之事不小心被人认了出来,泄露出去,你浩瀚王府就会真的有灭顶之灾了,就算皇上查不出蛛丝蚂迹,心里也一定会膈应你的。

  浩瀚王瞧着她这一副无辜的小脸,闪动的眸子纯净如水,他并没有忘记她之前的话,在宴会上她瞧见过这个玉镯,虽然她刻意把话反着说,聪明的他们又岂会品不出这话里的味道。

  “你想本王如何?”他终是淡淡的问了句,话语里有着一缕的烦燥,若不细听倒还真觉察不出来。

  “呵呵,爷真会说笑。”

  “妾身愚笨,还真听不懂了。”

  “不过是个玉镯,爷何必如此动怒。”

  “你想要妾身给您,爷还是赶紧还与五夫人吧。”西洛笑盈盈的说,面上可真的是没有半点的不妥之色,浩瀚王瞧着她,有种恨不能掐死她的冲动。

  这个女人,聪明得让他…

  他能如何,能把她如何?

  瞧着她笑盈的小脸,小嘴一张一合的,一举一动之间,旁人都已经在她的算计之中了。

  他是个聪明人,自然很快就意识到这玉镯决不是西洛伸手要来的,而是五夫人送与西洛的,这女子聪明绝顶,认出这玉镯是属于谁的,自然也会再一次怀疑这玉镯主人的身份,可她却偏拐弯摸角的又假装不知道,说是他与西秀的订情之物,现在他却假手送人了。

  他真的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他也明白她没有生出那份害他之心,不然这玉镯现在就已经不在他的手里了。

  他瞧着她在自己的面前这般肆无忌惮的玩弄心机的样子,心里非但没有半点不悦反而觉得欣慰。

  也幸亏她聪明过人,不然她这小命不知道又丢多少回了,旁人在举手投足之间都已经在取她性命。

  如果这玉镯真的外泄被查到头上来,为保五夫人的性命,浩瀚王一定会牺牲她这个王妃,这是西洛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所以她只能把这一切先抖出来,同时也警告某人,别来惹她,她惹不起。

  浩瀚王必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复杂滋味,西洛忽然就不说了,因为发觉得浩瀚王此时的神情很诡异,瞧得她的心一跳一跳的,嘴巴张了张却再也说不下去,便忙微微侧了个身,避开他灼灼的眸子,脸上也微微的薄红起来了,好似自己的小聪明都被他看个透彻一般,让人无处遁形。

  这真是一个让人怜爱的女子,虽然她绝顶聪明,可他清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保。

  她无伤虎意,虎有伤人心,他一直都知道,也了解,所以他能够理解她所有的举动。

  他无疑于是被这样的她所吸引的,这一点他早就意识到了,所以他没有逃避这种被吸引的感觉。

  被自己的女人所吸引,这原本也没有什么不妥的,何况她是这里的当家主母,他也需要她的这份聪慧。

  “就让本王再欠你一个人情,可好?”他终于开了口,话语里却有了一分的无奈。

  西洛知道,他是不可能为自己讨伐什么的,因为那人是五夫人。

  “好呀,你到时只要不赖帐就好。”西洛笑盈盈的说,心底的不快在她的笑容中渐渐散去。

  她没有什么好不快的,五夫人的份量不是任何一个人能够比得上的。

  她掩饰了自己心里头的不快,让笑呈在脸上,却不知那眼神里微微的黯然还是出卖了内心的真实想法,虽然一闪即逝浩瀚王还是瞧在了眼底印在了心底,心中微微一窒,有几分的难受。

  明明知道她明白一切,他却任何事情也做不了,他不能给她任何公道,只能让她一次次的受着委屈。

  他忽然一步移到了她的面前,捧起她的脸重重的吻了上去,亲在她粉嫩的唇上。

  西洛一惊,呼吸已经在瞬间被夺了去。

  他这一吻来得又快又烈,让她几乎不堪负荷,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努力的吸着气,心一遍遍的加速,跳得快极了,一切由他主导着。

  等到他终于结束这个长长的吻时彼此都心跳如鼓的,西洛又是惊又是怔的瞪着眼眸,人还被他紧紧的搂在他结实的胸膛里,西洛不知道他为何忽然就有这样的反应,好半天还都回不过神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心里的复杂渐被苦涩充满了。

  轻轻推离他时浩瀚王瞧着她被他刚刚一吻染红了的眉眼儿,低声道句:“晚上本王再过来。”

  西洛福了一身没有拒绝也没有说好,反正他过来也不会真的要她的,所以西洛心里是不太害怕的。

  浩瀚王瞧着她的眸子微微变得温情些许,嘴角微动,终是没有再说什么,抬步走了出去。

  *

  梅亭阁。

  浩瀚王再次来的时候就瞧见了含纱那红肿的半边脸,不过是一个丫头他倒是没有往心里去。

  五夫人这时却是坐在琴前弄琴,小脸上似有着忧伤,乍见浩瀚王一声不响的进来她微微怔然,忙又起了身作了一福:“贱妾见过爷。”

  “爷有用过午膳吗?”五夫人走过来问。

  “身体不好怎么不躺在床上休息。”

  “别在弄琴了。”浩瀚王一边说着一边去了她的内阁,五夫人自然也忙跟了进去。

  “都退下去吧。”在走向内阁之时浩瀚王又对周围的丫头吩咐一声,丫头们立刻退了出去。

  瞧他这样五夫人知道一定是有话对自己说了,便静静的瞧着他等他开口,浩瀚王没有开口,只是把那玉镯拿了出来递到了她的眼前,五夫人见此不由微怔。

  “这,为何会在爷的手里?”五夫人疑惑的问。

  “既然是你的贴身之物就不要随便送与旁人,你且收好吧。”浩瀚王淡淡的说,面上疑似也没有不悦。

  五夫人轻轻收起,低声解释了句:“贱妾以为这样会有足够的诚意,原来王妃并不喜。”

  “是本王瞧见王妃戴在手腕上的时候要回来的。”浩瀚王好生的对她说了句。

  五夫人闻言似有不解的瞧着他,浩瀚王便又道句:“这个玉镯以前你常戴在手上,你这样随便送与旁人,是怕人不知道你还活着,还是想人查到这王府里来!”这话他说得并不重,可以说声音是很轻的,可听在五夫人的耳朵里还是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有些受伤的瞧着他轻轻摇头。

  “爷在怀疑贱妾的用心?”泪水盈盈乍现,却又猛然倔强的转过脸,不让泪流出。

  浩瀚王瞧着她淡声道:“没有人怀疑你什么。”

  “本王只是在提醒你,如果再有一次,谁也救不了你。”

  “贱妾真的没有恶意。”她想解释却又觉得这种解释太过勉强,他已经不信她了不是吗?

  他竟然不信她,在怀疑她的用心!

  “好好休息吧,别在胡思乱想。”他淡淡的吩咐下去,转身就这么走人了。

  五夫人见状泪再也忍不住的滑落下来,王爷刚刚的态度瞧着与平日无异,可她还是品出了那话里的冷落,就是态度上也冷却下来。

  手握着玉镯她忽然就失声痛哭起来,有多久她没有放声大哭过了,可就在此时,她却再也控制不住了。

  心里的委屈,百转千回,终是无处可以宣泄,除了痛哭一场,还能和谁诉说这心里的哀与愁。

  含纱悄然走了进来,瞧见五夫人手里抓着一个玉镯在那里哭得好不绝望,心里微生疑惑,这玉镯明明送与了王妃,现在又在她的手里,敢情是被王爷拿回来了。

  按理说拿回这玉镯她应该高兴啊,怎么反而哭得如此的伤心了?

  “夫人,别哭了,去床上休息吧。”含纱小心的走到她的身边轻柔的道。

  五夫人闻言猛然就止了泪,她一时伤心而失了态,她的泪是不会给任何人瞧见的,特别是这等低贱的奴婢,瞧见她如此落泪还以为她不受宠了,到时指不定要怎么欺负她。

  她背后没有什么靠山,只能小心翼翼,可现在,王爷竟然疑心于她,让她如何的不伤心呢。

  这个世上,也只有王爷是她可以依靠的人了,她所有的心思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含纱安置好了五夫人上床休息,一个转身找个机会含纱就跑进了院外。

  西苑。

  叶侧妃正听着红心的回报:“王爷已经把玉镯由王妃那里要回来了,可五夫人却哭得伤心,这中间不知道有什么内幕。”

  这中间的确有内情,叶侧妃自然也猜不透,只是道:“继续盯着五夫人。”

  “本宫就不相信,这五夫人会如此的淡定,更不相信这王妃会如此的大度。”二个女人同是浩瀚王的宠爱的女人,这二个女人却能和平相处,而且王妃还给五夫人看病,这简直是在挑战人性的极限。

  给五夫人看好了病就意味着她可以怀孕了,五夫人如此得宠,到时岂不是要和她一较高低,可王妃却压根不在意似的,叶侧妃不相信她会如此的心善。

  晚上的时候红心又回报说:“王爷又去了王妃那里留宿了。”

  叶侧妃闻言微微拧眉,她生得如此的如花似玉,王爷却偏不瞧一眼,让叶侧妃每天的独守空房,她又岂能不恼啊!

  红药不由嘀咕道:“最近王爷是时常去王妃那里留宿,长此以往只怕王妃要怀上世子了。”

  叶侧妃冷然的说:“听说她才刚流产没几个月,小世子那是这么容易怀上的。”

  夜色染上凉意,洛神苑里浩瀚王又来了,这不过是坐实他中午的话,他说过晚上要来这里的。

  来就来吧,西洛是拒绝不了他的,漫漫长夜西洛又不想早早睡下,天天睡觉她几乎都不困了,索性一个人坐在一旁瞧了一眼书,那厢浩瀚王半卧在床上瞧着她认真看书的模样。

  在他灼灼的注视下西洛早就看不下去了,眼睛不知道瞄到哪一页了。

  “爱妃还不来给本王宽衣吗?”浩瀚王瞧她丝毫没有过来的意思就开口叫她,不然他还真怕她这样一坐到天亮。

  西洛闻言眸子微闪,轻柔的道:“爷,时辰尚早,妾身实在是毫无困意。”

  “若是王爷累了,不妨先睡吧。”他每日要早早起床上朝,自然是要累的。

  浩瀚王闻言却道:“既然爱妃睡不着,不妨就来跳一个给本王瞧,本王为你伴一曲如何!”虽然是在问她可那话语里却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已经吩咐下去:“来人,去前院把本王的琴取来。”

  “…”

  晴天丫头已经闪身进来了,很快领旨应下,飞快的跑了出去。

  西洛瞧着他,头皮发麻,他怎么会忽然有此雅兴?

  这样可不是好兆头,他若在这里与她歌舞,这要是传出去,别的夫人还不得全都嫉妒死了,枪打出头鸟,她可真不想成为众矢之地。

  可是,浩瀚王已经发了话,晴天已经乐合合的跑了出去,她能怎么办?

  心里微微思量,西洛觉得吧,浩瀚王一定又是在保护五夫人。

  最近夫人们对五夫人颇有微词,浩瀚王定然是怕夫人们暗里的把矛头指向五夫人,所以就把所有人的视线转移到她这里来,到时让大家都来嫉恨她,这一招可真是歹毒极了,西洛心里恼了。

  再瞧浩瀚王的时候眸子里已经有了几分的不善,可面上依然要笑盈盈的说:“爷怎么会忽然有此雅兴?”

  “妾身以为,今晚不适合歌舞。”

  “喔?”他疑惑一问。

  “五夫人身体不适,爷其实应该去五夫人那里多加安抚,可爷现在却要在妾身这里与妾身抚琴弄影,就不怕五夫人因此而心碎吗?”他最介怀的是五夫人,就算是做戏,只怕也不愿意惹五夫人伤心。

  可是今天的浩瀚王奇了怪了,他嘴角扯过一抹淡淡的弧度,说了句:“爱妃是在赶本王离开?”脸上分明有了暧意,可话却凉薄极了。

  “妾身不敢。”西洛立刻否认。

  “既然不敢,就去换衣裳,一会好好的跳给本王瞧。”他一副帝王的架式,懒慵的半卧在她的床上,长臂微挥,示意她可以准备了。

  西洛微微咬唇,就算不情愿也只能起身去换件可以跳舞的衣裳,毕竟现在穿得太过繁重了。

  浩瀚王忽然就又对她说了句:“就跳那天在宫宴里的舞吧。”

  “…”

  西洛走过去背着他更衣,因为里面还是有衣裳衬着的所以她就没有刻意避着,她也没有这种避着的意识,又不是脱光了。

  浩瀚王的视线越过她的身上,瞧着她脱下外面的衣裳,那里面衬着的单薄衣裳还是勾出了她曲线的玲珑,阿娜多姿。

  由于这房间里是加了碳炉的,所以室内并不冷,西洛也就只套了一件衣裳在身上。

  一套彩霞般的云缎衣裳及于地上,举手投足之间有着超凡脱俗的美,清澈的眸子里那纯静的睛神瞧得人的心都跟着荡漾起来,特别是那漂亮的锁骨之处,修长白皙的脖子衬托着她的感性的美,浩瀚王的心微微一动,腹部竟然热了起来。

  终是一声不响的移开了眸子,西洛在镜前又把自己的头发给散开了,一头青丝像瀑布似的滑落下来,长及腰下,如同天女。

  晴天很快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今天浩瀚王在此与王妃一个抚琴一个跳舞,直达半宿,这事早在夜间就传到各夫人各房的耳朵里去了,浩瀚王竟然有如此雅兴来抚琴,这真的是头一回的事情。

  那厢,五夫人自然也是收到了含纱送来的消息,她只是撤退了含纱,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任由泪不经意的又一次滑落。

  她以为,这辈子他的琴只为她而凑。

  其实,这都只是妄想,是她想太多了吧!

  既然成为他的夫人就不应该介怀太多,毕竟,他不是她一个人的。

  曾经,她也在努力的学着那女子的样子,让自己真心的接受每一个他身边的女子。

  可终究,她竟然是真的做不到。

  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原来心还是会很不快乐。

  要做到不嫉不妒,真难。

  只是那女子,她真的如同表面的那般,不嫉也不妒吗?

  *

  那盈盈一笑,拨动了谁的心弦,就那样瞧着她,不眠不休似乎也不觉得有多累了。

  漫漫长夜,竟然是他最开怀的一夜,有一瞬间他想着,天不要亮起,就此天荒地老也好。

  那想法的确可笑,所以他淡淡的笑了,笑自己这可笑的念头。

  心血来潮也好,随性而发也罢,事实上是今夜他开怀,眸光灼灼的瞧着她风轻云动。

  西洛的腿都舞断了,额头上也微微渗出了汗,他一直在抚琴,她一直在跳舞,他不喊停她就得一直动,直到脚下真的一软,她无声的瘫坐在地上。

  这人真的有病是吧,竟然一直坐在这里弹琴,他的手指头不会累吗?

  可她的腿好酸好累啊!受不了他了,西洛装死的瘫在地上不再起来,她现在累得只想睡觉。

  这人好讨厌啊!为什么要让她跳舞啊!

  浩瀚王瞧着她装死般的坐在地上不起来,嘴角不经意间笑了,这才想起了时间,她应该是真的累了吧。

  他很快站了起来来到她的身边低声问:“怎么了?”忽然想她不会是扭到脚了吧?便忙去检查她的脚。

  “爷,脚没事,妾身就是累死了,明天再来好不好?”她哭丧着小脸带着几分的求饶的口气,却不知这般的模样竟然疑似有着几分的撒娇讨饶,倒是让他心情又大好起来。

  “好。”他轻声应下,伸手抱起她就往床上去了。

  西洛见状脸色一变,心腾的就又快了几个节拍,人已经被放在了床上了,只听浩瀚王的声音低道一句:“睡觉吧。”

  西洛一颗心又放了下来,他没有别的动作就好,她讪笑一声忙坐起来把衣服给剥了,也懒得去洗澡了,直接钻到被窝里就睡了,浩瀚王瞧着她利索的模样嘴角动了动,自己去熄了灯,之后方才上了床搂着她就是到天亮。

  等西洛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浩瀚王已经上早朝去了,此时也早就是那日上三杆。

  昨晚太累她才会这般一睡不醒,连浩瀚王何时走都不知道。

  起来的时候就洗了个澡,把一身的汗味给洗去了。

  梳妆打扮一番后早常是接见夫人们的请安,五夫人今天却没有来,听说是又病了,大夫又给开了药。

  叶侧妃和四位夫人来请了安后并没有立刻走开,晴天丫头这时正在一旁为西洛轻轻拿捏着小腿,其实睡了一夜后这腿已经好多了,她就是懒的,太久不运动了,才会让她的腿一直抽筋的疼。

  西美这时笑吟着来到她的旁边为她拿捏肩膀道:“和姐姐在一起这么久了,妹妹竟然不知道姐姐还有这般的才情。”这是指她昨夜陪王爷歌舞的事情。

  “那是妹妹你不关心我。”西洛笑着随意的说。

  西美闻言不依的撒娇道:“姐姐你这是在抱怨我嘛?”

  “明明是姐姐藏得太深,不肯把你的才学外露。”

  西洛笑而不语,纠结这个是没有意思的。

  三夫人这时也接这岔说了句:“听人说昨夜王妃与爷一起歌舞到天亮呢。”说这话的时候三夫人的话语里难免是有一点酸味的。

  “不过,妾身听说五夫人昨夜哭到天亮,怕这病弱的身子又要犯病了。”叶侧妃这时也淡淡的接了口,随之微微垂眸,一副规矩的模样。

  西洛仿若没有听懂叶侧妃这话里的味道,淡淡接口说:“五夫人的身子是弱了点,大家都是爷的人,有时间你们也都多去陪陪五夫人,和她说说话解解闷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