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就眉宇展开,一副慈善的样子说:“给右丞相赐座。”他只给沈越赐座,并没有楚子肖的份,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就算他是当朝丞相也得看她的脸色,她还是君王的生母呢。

  楚子肖装着不知道,宫女立刻搬个椅子来让沈越坐,他自然是不会坐着而让楚子肖站着的。

  沈越只是淡定又从容的道:“不知太后请微臣来有何要事?微臣这会也正有事情与君王商议呢。”意思当然是让太后有话快说,说完他还有正事与君王谈讨,耽误不得。

  太后也不气恼,只是说:“右丞相,哀家听说你还未成亲是吧。”这是全朝都知道的事情。

  沈越如实的说:“微臣还没有中意的姑娘,并不想成亲。”这话也是变相的告诉太后他并不中意永安公主,如果太后识趣就不要提这事,免得他拒绝的时候太后也没有面子。

  太后却似乎没有听懂一般,她现在就仗着自己这太后的身份,自我彭胀,觉得自己是个太后了这全朝的人都得听她的,她是君王的生母,你们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太后说:“现在的年轻人成亲,有几个是真正喜欢的。”一个个都是联姻的,如果非要喜欢才成亲,大家都出家当和尚尼姑得了。

  太后又说:“感情都是处来的,成亲后相处一段时间也就有感情了,右丞相你年纪也不小了吧。”算起来沈越这个时候已经有二十一岁了,他可是比西洛还大一点的呢。

  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这么晚了还不成亲,这不是有毛病么。

  这一点太后当然也考虑过了,但太后考虑得更多的是他现在的身份,所以那点毛病也就不算什么了,而且他瞧着也不像一个有毛病的人不是么,如果真有点毛病倒也好了,这样他也就不敢挑赐永安公主了。

  太后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沈越再不表示点什么太后就会直接挑明了,到时他再拒绝太后脸上一定没有光,会怀恨在心的,所以,沈越在太后再次开口前用轻淡的声音说:“谢太后关心,像我这个年纪的人的确是该成亲了,之所迟迟不肯成亲,实在是因为有难言之瘾,不想耽误了人家姑娘。”

  乍一听说他有什么难言之瘾太后心里就一怔,果然啊!她就说嘛,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到现在还没有成亲能没有个什么难言之瘾的?

  楚子肖倒是镇定的听着,和他在一起混得久了也知道他这性子,别瞧他平日里话不多,可一旦说了话,那就是能把人一句噎死的。

  既然沈越过来了,那就一定有能够一口回拒太后,还让她不至于觉得太没面子的理由。

  楚子肖就支着耳光想听他能说出个什么好的理由。

  太后这时也面露关心的说:“有何难言之瘾?”

  沈越说:“微臣与左相一直是情投意合,昨日我们已经互相约定,今生不娶,彼此相伴一生的。”沈越又补充说:“臣乃断袖。”

  太后、楚子肖、叶月、宫女小桃:当场石化。

  沈越他就用这等轻淡的话不亢不卑的说出了他的瘾疾,他原来是断袖。

  楚子肖的脸都黑了。

  这一招,实在高啊!

  一下子就解决了他们两个人的问题,这若传出去,这辈子也就不用为亲事发愁了,谁家还敢上门来为姑娘朝他们提亲啊!

  断袖断袖,亏他想得出来。

  楚子肖气得想抽人,但还是忍住了。

  他才不是断袖呢,他正常得很。

  在这个节骨眼上楚子肖还真不能做什么,不然这一切就破功了,以后麻烦会更多。

  为了以后,他忍了。

  他是个男人,其实也不是那么在乎名声的。

  何况,他昨天的确是和沈越说了,现在不会成亲,沈越也说不会在他之前成亲的。

  现在想来,用种被设计的感觉。

  沈越这是想毁他一辈子啊!

  太后对这事是吃惊得不行,断袖本身并不是不可原谅的事情,别说浩瀚王朝存在着这样的男风,任何一个国家都有这样的男风存在着,不过是有的人行在日光下有的人行在黑暗里。

  太后吃惊的是她曾经看中的两个人竟然是断袖,这简直太让她失望又痛心了。

  当朝这么优秀的两个丞相竟然搞基了。

  当真最优秀的左右丞相原来是相爱的,这么碎了多秒女子的心。

  太后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沈越表示他很抱谦,下面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的必要了,拉起楚子肖的手扣在一起就朝外走,这一幕怎么看都像是奸情啊!

  楚子肖气得肉疼,有他这样厚道的人么?

  自己拒婚也就罢了,竟然连他一起拖下水。

  虽然说他不是很在乎名声,可被弄个这样的名声,他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本来就压着一肚子的气,结果一出了太后这里他就气得狠狠的甩了还扣着他手的沈越,那手是直接指到他的鼻子上质问:“你怎么能这样胡说八道?”真是气死他了,他没爹没娘的没有人会管着他,可若是被他们楚家一族知道了,他这条小命都得丢半个,光是楚老爷子那棍子都得打残他不行。

  别人搞基那是别人的事情,如果楚家的人真搞出这种事情,楚老爷子那要脸面的人还不得和他急了。

  相对于楚子肖的怒意沈越始终是最淡定的,他说:“激动什么啊,不过是个谎言,这样多好啊,刚好为我们两个人都解决了一堆的麻烦。”

  这谎言还叫好,好个屁啊!

  楚子肖的脸是黑的不能再黑了,这话已经说出口了,相信不久之后整个浩瀚王朝都知道他们两个是那种关系,到时看他们的眼神都会不一样,虽然说不在乎名声,但是…

  但是,就是生气!

  哪个男人无原无故的愿意被整个这事出来,沈越是一点也不在乎,他解释了一句后就走了,而且一点愧疚的意思也没有。

  楚子肖气得望着这个修长的身影自顾的离开,他竟然连一句道谦的话也没有,还说是为了他好。

  蹬蹬,楚子肖越过他就跑了。

  他算是领教了,沈越这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把他害得这么惨,居然还一副我为我好的嘴脸,似乎若要责怪他半句就是他楚子肖不识好歹。

  说实话他楚子肖这辈子也是走南闯辈,什么事什么人没见过没经历过,可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整得这么惨的,惨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闷哼哼的生闷气。

  这下子楚子肖连去南宫离那里八卦的心情也没有了,索性直接出宫回去了。

  楚子肖生气,沈越也不理他也不安慰他,反正他就是那模样,还是一副我又没错的表情,他无辜啊!

  楚子肖与沈越这是出宫了,那厢南宫离也早就回去了。

  南宫离回去后西洛果然还是在的,但不同的是沈冰也在,还是抱着南宫笑一起来的。

  他一进来就听见小家伙在嗷嗷的叫,似乎对这个地方比较喜欢。

  西洛正在自己吃早膳,小家伙也手里也正拿着个香鋍鋍,西洛则是抱着他坐在腿上的。

  沈冰知道西洛不在凤宫里,所以早上请安的时候就直接来这里了,还特意把孩子抱了过来让西洛抱抱。

  这孩子虽然是不喜欢让西洛抱,不过昨天刚来过,今天又是来这宸宫,西洛还正好在吃东西,也就一边喂他喝了几口粥,他倒也没有那么闹腾着不让西洛抱了。

  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就算认生也不能一直这样认生吧,都几过好几回的人了。

  西洛本是抱着这孩子的,但南宫离一回来这孩子马上就扭转了方向。

  他对人的气息似乎还特别敏锐,或者说是对南宫离的气息比较敏锐,一见他回来就立刻伸着小手嗷嗷的要他抱,南宫离本是想回来抱洛儿的,虽然昨晚折腾得很厉害,但在朝上想了这事就还想要,结果回来就碰见这一出。

  南宫离只好去抱南宫笑了,何况他本来也是喜欢这孩子的。

  沈冰在一旁识相的朝他行了礼,南宫离也没有言声,也许是根本就没有当回事,能让他当回事的人还真不多,但南宫笑起码他还是比较当回事的。

  南宫离抱着这孩子在西洛的身边坐下来,问她:“怎么这就起来了,不多睡会。”

  西洛说:“我饿了嘛。”一边说罢一边拿着勺子盛粥喂南宫离也喝了口。

  南宫离张口喝了她喂的粥,西洛也又喂了自己一口,这小家伙就不安分了,伸着小手就往南宫离的嘴巴上抓,似乎想与他抢吃的一样。

  西洛看在眼里便说了句:“沈冰,你先把孩子抱下去吧。”也不知道这沈冰脑子里究竟想什么,竟然一次次过来都要带上孩子,还非要让她抱一抱,西洛是不相信她会有什么好心的,作为孩子的母亲,她不过是在为自己的孩子制造一些机会吧了,想要麻痹她么?她可不是南宫离,对这个孩子没有好感就是没有好感,不过是当着人的面她也不点破,毕竟这么小的孩子能做什么啊,她要是与一个孩子计较也太显得她没有度量了,而且南宫离还喜欢这个孩子不是么!

  沈冰过来抱孩子,南宫离倒也没有在意。只是刚刚遇着南宫离的笑笑却不愿意就此离开他的怀抱,一被抱走就不满的嗷嗷叫着伸手要朝南宫离怀里扑。

  南宫离瞧在眼里,忽然想起洛儿提议的想要把这孩子送出宫去。

  眉宇间微微展开,忽又说:“把他给孤吧。”这般也就又由沈冰这里接过了笑笑,他立刻开心的去摸这位君王的俊容,又落在他的怀里了,这是与女人不一样的怀抱,从小就在一群女人容里待着,其实他应该是更喜欢沾染一些男人的阳刚之气的,毕竟,他也是男儿。

  南宫离抱过这孩子后就不动声色的和洛儿说:“洛儿,你瞧笑笑多可爱啊,眼睛圆圆的像珍珠似的,皮肤和你一样又白又嫩…”也不知道是在夸孩子还是在夸她,洛儿笑。

  南宫离又说:“洛儿,前段时间你不是说想要抱养个孩子吗?不如这孩子你来养可好?”南宫离是想着生母不如养母大,如果从小就由洛儿来养这孩子,长大了这孩子一定会和洛儿有感情的。

  何况,这孩子将来如果真的恨,也不会恨洛儿,恨他就好了,是他令他的父亲抑郁而终,夺了这江山的,与洛儿没有任何关系。

  南宫离自己心里也有一套想法,将来这孩子长大了只教他文不教他武,他也不过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南君王,自然是不能成任何大事的,洛儿的担心对于他来说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他只是想看着这个孩子长大,就这样子而已。

  至于这孩子的身世,他也会下令不准任何人透露一个字,这事昨夜里他睡的时候也有想过的。

  如果没有人给孩子透露一个字,这孩子又岂会知道他的身世!

  南宫离自己和洛儿这样说,一旁的沈冰一定脑袋就差点被炸开了。

  这孩子是她的,南宫离居然说要给洛儿抚养,那她怎么办?

  难道,君王改变主意,要杀了她不成么?

  南宫离这意思洛儿也明白了,他还是不想把这孩子送宫呢。

  都说让她来抚养这孩子了,这意思也够明显了,如果他在坚持只会惹得他不开心。

  因为一个孩子,罢了。

  把他养在自己的身边也好,断了他的一切念想。

  眸子微微敛下,道:“好啊,那就依你的意思。”

  一旁的沈冰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含着泪道:“王后,求求你了,看在我们也曾是表姐妹的份上,不要夺走我的孩子,让我留下来照顾孩子,没有我他会哭会闹的。”

  洛儿淡淡的看她一眼,对这个女人她是没有任何同情心的。

  “你这个生母留下来,等将来孩子长大后你是想要告诉他他的身世么,或者误导他走向仇恨之路?”西洛又说:“君王的决定对孩子来说是最好的打算了,这个孩子我会当成亲生的一样疼爱的。”

  沈冰摇头,她当然不干,哭道:“王后,求求你不要拆散我们母子,你也曾经怀过孩子的,你一定可以体会母子分离的痛苦的,我这一辈子什么也没有了,我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我只要他我什么都不要的,如果你不放心,你就把我们母子赶出宫好了,我保证不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为了这个孩子我也不会告诉他一个字他父亲的事情。”

  西洛静静的听着,心里冷笑。

  在羽翼还未丰满之时她当然什么也不会做,可一旦羽翼丰满呢。

  南宫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瞧见自己的母亲一直在哭便也吓哭了,然后又要朝也母亲的身边去。

  西洛看一眼南宫离,轻叹,道:“算了吧,这等拆散人母子的事情我也不想做,把孩子还给她吧,我相信她也不会对孩子多说什么。”毕竟孩子还小,羽翼并未丰满,她若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急于和孩子讲什么。

  南宫离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把这孩子还给了沈冰,道:“先下去吧。”

  沈冰接过孩子后立刻谢恩离开,南宫离这时便伸手握住西洛的手道:“洛儿,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就把沈冰打发到皇家寺院里去,这辈子她也不能和孩子见面,不会影响到任何事情的。”洛儿想的则是,死人总比活人来得可靠,可面上还是一笑。

  “算了吧,这种拆散人母子的事情我才不要去做呢,反正我已经提醒你了,你要不是信我,就等着将来后悔吧。”这样说罢也动手拿了个水果葡萄朝南宫离的嘴里送。

  刚刚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南宫离丝毫的情绪,反正孩子还在,洛儿也在,他张口接过洛儿送进来的葡萄,随之叩着她的脑袋就又过给了她的小嘴,洛儿便与他缠绵接吻。

  两个人又一起一边吃一边亲吻,好一会缠绵,外面的宫女一个个也不敢进来打扰。

  离开的沈冰在转身出了宸宫后就已经擦干了眼泪,一行人一路一声不响的回了自己的赏心斋,刚刚在宸宫里的事情可真是让人心有余悸,一回去后邱香就小心的问她:“娘娘,这事可怎么办啊?奴婢瞧王后已经生了这心,今天不成她一定会想办法由娘娘这里再来夺走南君王的,若南君王真的落在她的手里,还能活下去么?”虽然君王一直待南君王不错,可王后回来了,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由刚刚的事情沈冰也觉得这事太好好计算一下了。

  西洛刚刚是说不会为难她,但这只是表面上的话,谁知道背后会动什么手脚呢。

  容嬷嬷这时接过南君王哄着他去睡觉了,小孩子睡多,哄了一会就又睡着了。

  沈冰轻叹,道:“现在我们沈家没有任何势力,先皇惟一的遗孤在此,他们又岂会真的容得下,就算现在容得下,长大以后呢!”她绝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绝地反击。

  眼神闪过一抹狠戾,南宫离现在如此的喜爱这个孩子,究竟有多喜欢她不知道,底线在哪里她也不知道,但为了孩子的将来她必须一搏。

  一个计策忽然就由脑海中一闪而过,试过才知道。

  ------题外话------

  南宫离是王洛儿是后,这里早已经不是在王府之时那么简单,洛儿与小离离彼此相爱,这是事实,所以洛儿也必须长远的考虑,她不是不能生只是暂时还不能,做为一国之后,她必须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洛儿虽然不会胡乱害人,但也真的不是圣母,所以大家也别期待她会有多善良,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这是谁说的。就是这样子!

  沈越与楚子肖还是两光棍呢,不知道谁家姑娘这么有福气倒霉的嫁给这两孩子,都赶上大龄青年了,不过当初南宫离与洛儿成亲之时他也是二十岁拉,男人有钱还怕娶不到老婆么,各种期待的有木有!

  

第144章 得了天花

  宸宫。

  外面传来的婴儿啼哭声把沉睡中的人惊醒,南宫离也本能的睁开眼睛。

  这声音他太过熟悉,分明就是南宫笑的声音。

  一声不响的由床上坐起,洛儿也跟着醒了过来,拽着他问:“怎么了?”外面的啼哭声洛儿是没有听到,但以南宫离的听力却是能够听个一清二楚。

  “我好像听见笑笑在外面哭,我去瞧瞧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继续睡。”南宫离这般说的时候也就站了起来,之后是找衣裳披上。

  洛儿眉眸微敛,随之也跟着起来说:“我们一起去瞧瞧。”

  南宫离把她也一起吵醒起来,有些怜惜的伸手摸摸她的脸说:“你可以多睡会。”

  “没有关系,反正已经醒了。”洛儿紧跟着起身,掌灯。

  外面很快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大概也是看着里面亮了灯才敢过来的,毕竟,君王与王后在此睡觉,谁愿意深更半夜的没事来打扰君王歇息。

  “启禀君王,南君王生病了,一直在门前哭闹不止。”

  “还不赶紧传太医?”南宫离人还没有走出去立刻喝斥起来。

  “是。”那侍卫立刻跑开。

  虽然说是南君王,但毕竟是个孩子,沈妃又是前皇上的妃子,在宫里其实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如果南君王要看太医,这事如果没有王的准允,她的人去在这深更半夜去太医院请人,人家也不见得愿意过来。

  说到底还是这些人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南君王在南宫离的心里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如果闹明白了,也就不会在这个时候非要惊到南宫离传话才得看病了。

  洛儿与南宫离一起走出去的时候就见沈冰正抱着孩子在殿之外,那里有侍卫拦着她,自然是不会让她随便抱着孩子来惊扰王的休息,这也是洛儿一开始没有听见孩子的哭声的原因。

  孩子的确是病了,不然也不会哭得如此伤心难受了。

  一瞧见南宫离过来沈冰就立刻跪了下去,容嬷嬷与邱香也忙一起跪下。

  沈冰哭着说:“王,求您下旨让太医来给笑笑看一看,他已经哭了好久了,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南宫离听这孩子哭得如此伤心就会跟着心疼,立刻伸手就抱过这哭着的孩子,伸手一摸他脑袋,可不就是热得烫手,本能的就对洛儿说:“洛儿你瞧瞧,他是不是生病了?”

  洛儿说:“先抱到屋里去吧。”这般孩子也就立刻被抱了进来。

  孩子被抱进来后洛儿一看孩子这被烧红的脸色就知道一定是发热了,在摸全身也是滚烫得很,小孩子一般来说能有什么大病,可不就是发热之类的,当下也就说:“我看他应该是受了些凉染了风寒了,开副药吃吃就没事了。”小孩子的病通常也是来得快去得快的,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不点大的孩子也不可能有什么怪病,自生下来到现在这孩子的身体可是一直都非常好的,据说从来还没有生过病,这是第一次呢。

  本来白天还好好的,到了晚上忽然生病这不是伤风感冒还能是什么,而西洛瞧这孩子脸色也像是生了病,所以也就没有多想。

  西洛说是伤寒感冒,也就给开了个方子,可孩子还是一直哭闹,沈冰不放心,哭道:“如果只是伤风感冒孩子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西洛便问她:“不然,你觉得他这是怎么了?”

  沈冰说所以然来,只道:“等太医诊断才晓得啊!”

  西洛就说:“我的医术可不比这些太医低呢,难道我还能诊断有误不成?”

  沈冰立刻又慌恐的道:“贱婢不是这个意思。”

  南宫离这时就吩咐人赶紧去太医院拿药去,药都是由太医院管理的,虽然开了方子但她这里并没有药。

  南宫离吩咐人去拿药,太医院的太医很快就被传了过来,大半夜的人家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所以一过来就忙给君王王后跪下要行礼,南宫离一摆手道:“行了,王后已经给诊断过了。”其实这里有洛儿是完全不需要传太医的,等传到他们这些老头子洛儿也早就诊断出来了。

  太医闻言立刻退下,早闻王后精通医术,这当然不是传言,在王后面前就是太医院的你也不敢造次。

  最后是药被拿来了,南君王又被带回赏心斋,容嬷嬷几个人忙给煎药。

  这么折腾下来南君王后来服过药后也就慢慢睡过去了,沈冰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睡过去的南君王。

  邱香这时也站在一旁,道:“娘娘,您瞧见了,君王还是很疼南君王的,奴婢瞧君王的模样真的是很紧张呢。”

  容嬷嬷却有些心疼的道:“可是苦了南君王,他还这么小就要受这等的罪。”

  “容嬷嬷…”沈冰拖长了声音叫她,又道:“说好的是我说坏的也是你。”

  容嬷嬷闻言神色一暗,南君王也是天天吃她的奶喂着的,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女人总是有种天生的母性,被南君王天天吃着奶,她心里又怎么会不疼这个孩子,他是这么的小什么还不懂,现在瞧他受这等罪,心里也是愧疚感的。

  其实,这孩子根本就不是自己要生病的,完全是被人为出来的,为的就是试探一下君王对这孩子的在意程度有多深,事实上刚刚她们也瞧见了,君王一听见这孩子的哭声就立刻起来了,还亲算抱进殿里让王后给诊断了。

  如果说他不在意这孩子,又岂会管他死活,让他就此病死好了。

  想到之前沈冰为了想个办法让孩子生病,一直把他泡在冷水之中容嬷嬷心里就打颤,不过沈冰这么做也是为了孩子的将来考虑,她们也只能狠着心肠如此了,幸好孩子看得及时,药也吃过了,现在也不哭闹了,想必病很快就会好的。

  但事实上,南君王的病并没有立刻好起来。

  次日,南君王还一直处于半热状态中,醒来的时候又不高兴的哭哭闹闹,小孩子小不懂事也不会说话,哪里不舒服了除了哭就是闹腾了,为此沈冰便又忙让人去请了张太医。

  昨儿个的时候君王就有下令,以后南君王有病太医院的人要随传随到,所以沈冰这就直接让邱香跑去太医院传人了。

  说到这南君王,太后也是极为不待见他的。

  自家的孙子还没个着落,这南宫遥的孩子却被养在了宫里,而且君王似乎还挺宝贝。

  太后对这件事情也反对过,南宫离当然是无动于衷的,他表明了要把这个孩子养在宫里的,所以啊太后虽然生气也没有办法的,她就算是王的母亲,可也只是母亲,不能左右君王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