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笑笑正围在南宫离的面前转悠,南宫离给在他的面前放了一堆的小孩子的玩意,他这个摸摸那个摸摸,显然没有一个是他所满意的,一双小短腿在房间里到处走着,对一切依然是充满了好奇,最后他的一双眼睛就定格在那架被称之为魔琴的琴上面。

  那红漆漆的琴上雕刻着一双眼睛,小家伙对这双眼睛极为感兴趣,所以就伸手去扣那双眼睛。

  南宫离见状立刻上前抓住他的小手说:“笑笑,这琴不可以摸。”

  “摸…摸…”小家伙不干了,他就要扣这双眼睛,鹰似的眼睛,沉得几乎不见底。

  西洛见他如此执着于这个架的时候不由得心里一动,跟着走过来笑说:“小孩子小,心无杂念,就让他摸一摸,应该没有问题的。”

  听洛儿这样说后南宫离虽然是有些不放心,但也终是没有阻止。

  洛儿说得是,小孩子小心无杂念,所以笑笑在扣不出眼睛后就去摸这琴弦,小手摸上去就弄响了音符,并没有发生任何不该发生的事情。

  南宫离见他毫无异样心里也微微惊讶,想当初他碰这琴的时候是何等的一种情况,体内的力量都这琴的魔性吸引了大半,差点出不来。

  南宫离是没有意识到,当初他抚这琴的时候抱的是何等心态,他是想要征服这魔琴,当他想要征服这魔琴的时候这琴也就有心想要征服他,想要成为他的主人来控制他。

  人都是如此,永远都想成为控制别人的那一个。

  因为心中有太多的欲念,所以才会与魔琴产生冲突,魔琴本身就是充满各种欲念的一个琴,代表的是邪恶。

  南宫笑却是完全不同的,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也没有任何武功,更是心无杂念,他只是想要单纯的摸这琴,所以他触摸琴弦的时候这琴就没有任何排斥的现像出来。

  用纯净征服肮脏,用正义征服邪恶。

  魔琴发出一声音符的时候小家伙就高兴坏了,许是没想到这么个东西竟然会出声,小手便在上面挥舞起来,一个一个的去拨琴弦。

  单调的声音响起来,一下接一下,只是单调的音符,没有旋律。

  西洛见此状就忍不住想要去试一试这琴,当初南宫离试不行,可南宫笑却可以随便抚它,如果换作她呢?是不是也可以抚上去?

  听他们说这是一个魔琴,如果能够控制了它,就等于拥有千军万马,如果这样的话,浩瀚王朝将会更加强大。

  西洛的心里是如是的想,所以她便是伸手抚了上去,刚刚拨动一根琴弦的时候就忽然被一种强大的力量吸了进去,那种力量让她几乎以为自己整个人要被吸进去,再瞧那一双鹰一样的眼眸,更是深得不见底,就好像一个无敌的洞。

  洛儿的脸色瞬间微微惨白,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来却竟然不由自己控制。

  “洛儿…”南宫离震惊的看着她,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用自己的力量把她的手收了回来,握在手中,洛儿脸色还微微惨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琴。

  只有亲身体会的人才能感觉到这琴的强大吧,那种力量就如同千军万马一般在拉扯,让人陷进去就出不来。

  “没事吧?”南宫离忙伸手摸摸她的脸询问。

  “没——事。”西洛喃声应句,再看南宫笑,他还宛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正饶有兴趣的伸着一双小手在摸琴。

  “看来,这琴倒是与他挺有缘的。”南宫离若有所思的说。

  西洛瞬间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是想把这琴赠与这孩子吧。

  果然,南宫离微微倾身和南宫笑说:“很喜欢这琴吗?”

  南宫笑没有理他,他正专注于他自己的旋律中。

  “日后,由孤来教你抚琴。”南宫离如是的说,随之吩咐下去:“来人,给孤再拿架琴来。”

  琴很快就又被拿了过来,南宫离坐了下来,小家伙再看到他这里又有一个相同的东西时又饶有兴趣的来观看,南宫离双手放在琴上,拨动琴弦,抚起一曲:水调歌头。

  一个孩子有没有音乐天赋,从这个时候便可以看出来了。

  南宫笑显然是有这种天赋的,他一眼不眨的盯着南宫离的一双手,看他如行云流水的在琴上抚着,然后就能发出好听的声音,这一双黑漆的眸子里就开始放光了,闪动着奇异的色彩,似乎看见了稀有的宝物一般。

  谁也没有想到,不足一周的南宫离他的天赋他的聪明,那底线究竟在哪里。

  单单是看着南宫离的手在琴上动,他便能够清楚的记着他的手在瞬间究竟碰过哪几根线,因为碰过了那样的线所以才能发出那样动听的音律。

  西洛站在那里望着他,曾经第一次见他抚琴,是在宫里的宴席上。

  当时,他所抚的也是这一曲水调歌头。

  如今再看他,独坐在琴前,身材挺拨的他就像一个误入凡尘的谪仙男子。

  这一刻他脸上的神情有着柔和的美,眸子里也有着一种温暖的情,发觉洛儿在看他的时候便与她相视,深深的眸子看得她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瞥开眸子看向南宫笑,这孩子一脸稀奇的站在琴前看着南宫离抚琴,明显的是一副认真好学的乖宝宝模样。

  在这个时候,沈冰当然就是一个局外人。

  就算这是她的孩子,当君王与王后在此,她也只能让自己尽量显得不起眼,由他们去欢乐。

  清楚的知道,君王是真心的喜欢自己的孩子,若不然,他也不会把太后也软禁起来了。

  在这个时候,拥有君王的宠爱便是拥有了一切。

  一曲终了,小家伙就屁颠屁颠的跑到那魔琴前,他显得是爱极了这个琴,特别是那一双睛睛,他恨不能扣下来放在自己的小手里玩。

  一双小手又在琴弦上摸来摸去,令人惊讶的是这一次琴弦所发的声音不再是单调的,而是可以连成了音符,虽然不是那么流畅,甚至有些生硬,但一个一周不到的孩子能在看一遍南宫离抚琴后就把这水调歌头也模仿下来这就太不可思议了,西洛直觉这孩子是被鬼上身了,猜想他的身体里是不是住着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不然他怎么可以做到?

  也不能怪西洛会有如此猜想,毕竟,她就是如此的。

  所以西洛就不得不从头到尾的再去打量这个孩子,南宫离倒是没有想这么多,他就觉得这孩子是个天才,是个神童,所以心里对这孩子更是喜欢得很,还暗想着要好好培养这孩子,不能埋汰了他。

  这孩子的聪明震惊着每一个人,以至于后来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孩子是个神童,不管什么东西他只要看一遍就能记得住。

  由于实在太小,小手指也吃不消这样抚琴,所以在摸了一会琴后这孩子就不得不停了下来,然后有点不高兴的看看自己的被弄红的手指头,似乎不明白为何这东西会让他的手指头发疼。

  南宫离见了便和他说:“抚琴还是慢慢来吧,不急于一时。”之后又和沈冰说:“把他带回去,好好照顾,不要再出任何差错。”

  呆在一旁的沈冰闻言立刻恭敬的应下,上前把南宫笑抱起告退。

  南宫笑还没有玩够就有点不肯离开,在被抱走的时候还不高兴的在她怀里挣着,但奈何力气太小还是被抱走了。

  南宫离转而看向西洛,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她:“想什么呢?”

  西洛闻言回过神来,随之笑然道:“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等聪明的孩子,不知道是哪种神仙转世。”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想,不知道是哪个冤鬼投胎来的,得找个机会好好试一试这孩子才行。

  南宫离因她的话微微一愣,伸手拽过她的手把在自己的手心里玩,和她说:“你告诉我,你是哪路神仙转世的?”

  “…”

  洛儿怔过,晒笑。

  她能怎么说呢,该说的她早说过,就是不知道他到现在究竟信了多少。

  南宫离伸手抚上她的脸轻柔的道:“今天多亏了你,若不然笑笑就真的…”

  也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个意思,是多亏了她拽着他一起到外面散散心,让他晒晒太阳解除疲乏,还是多亏了她有先见之明早就知道太后会害笑笑,所以才刻意带他去观摩。

  南宫离这话说得模棱两可的,西洛也只是莞尔,善解人意的道:“太后虽然做了令你气恼的事情,但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知道你疼这孩子,太后不就是怕这孩子将来对你不利么,你也不要太恼她,她终是你的母亲,过段时间气消了就算了。”

  南宫离听她竟然在这事上为太后说话,心里一怔,说:“洛儿真是越来越善解人意了,不过,这事暂且不要再提了,就先这样吧。”

  西洛眸子微敛。

  闹过玩过,晚上的时候西洛就回凤宫去了,南宫离还有一些政务要处理。

  今天太后这件事情,的确是西洛引南宫离去的。

  至于旁人全都睡着了丝毫没有发现孩子离开这件事情,那自然也不只是巧合。

  至于过程是如何安排的,对于西洛来说这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她的目的就是想给太后制造一个单独见南宫笑的机会,果然,他们见面了,而且太后的反应非一般的激烈,激烈得令人震惊。

  自问,如果换了她会不会这样做,她肯定是不行的。

  说到底这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顶多也就是送他出宫罢了,让她亲手杀一个孩子,她还没有如此丧心病狂。

  且说,当沈冰抱着孩子回去后,赏心斋里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南宫笑本就是容嬷嬷和邱香轮着看顾的,结果却让他出了这等事情,虽然是有惊无险,可沈冰还是气愤不已,说到底是容嬷嬷失职了,沈冰回去之后就狠狠的赏了邱香和容嬷嬷两个人几个耳光,打得二个人整个脸立刻肿了起来,一个个忙跪在地上认罪。

  沈冰又气又恨的道:“这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你们也瞧见了,现在南君王可是我们君王心尖上的肉,为了南君王他杀了太后的贴身宫女,现在又把太后软禁起来了,如果你们不尽心服侍小主,我要你们何用?”

  邱香与容嬷嬷被骂得哭了起来,一个劲的叩头认错。

  沈冰骂了一通后方才缓过劲来,之后便心平气和的说:“你们要明白,如果小主得宠了,自然也是少不了你们的好处的,可如果小主还未成人就被人给害死的话,以后我们大家也就得跟着小主一起陪葬了。”

  这个道理几个人当然也明白,如果小主真的死的话,他们怕也会被逐出宫的,这还是轻的,重的就得被处死了,是他们失职没有看守好南君王。

  沈冰这也算是恩威并施了,这会功夫被抱回来的南宫笑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玩了半天他也累了,加上之前受了一点惊吓,现在是睡香了。

  骂过之后沈冰来到这孩子的床边坐下来,望着这孩子的一张稚嫩的小脸,心里是波涛汹涌着。

  她的儿子竟然是个天才,是个神童。

  沈冰很高兴自己能生出这样一个神童的孩子,再加上君王对他的宠爱,将来一定不会被没汰了。

  不管君王是为了什么要宠爱这个孩子,但这已经是事实了,没有任何虑假的成份。

  由太后这里,已经得到完全的证实。

  现在太后是不能作乱了,被君王关了起来,可是,王后那里怎么办呢?

  自己孩子如此的聪明,万一将来她生个孩子不聪明怎么办?

  重要的是她现在根本就生不出孩子,如果她看中了自己的孩子,到时要抚养这孩子如何是好?

  自己的孩子万没有给别人抚养的道理,尽管那人是王后,她也不愿意。

  谁知道自己的孩子到了她手里以后会被她调教成什么样子,别到时被调教成一个哈巴狗那可就真是埋汰了她儿子了。

  这万里江山,她还期待有一天自己的儿子能够坐上这万里江山。

  可是,如果西洛生个儿子的话,南宫离还会疼爱自己的儿子么?

  如果西洛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的话,说不定自己的儿子就有这样的机会了。

  看着自己这聪明可爱的儿子,沈冰的心里一时之间想了很多。

  为了自己,为了儿子的将来,她也要拼搏一次。

  君王为了她的儿子可以处置太后,那么,是否会为了南宫笑处置洛儿呢。

  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为了儿子的将来,为了自己以后的路,也必须再搏一次。

  *

  南宫笑是个天才神童的事情已经宫里的很多人都知道,这事自然也就传到了沈府里去了。

  自打浩瀚王朝的天变了后他们就没有机会再见到女儿,这个消息还是由其它官员的口里得到证实的。

  晚上沈冰与楚子肖一起回来了,沈统就忙迎了上来笑呵呵的说:“沈越,左丞相,今天让你大娘给做了一桌的好酒好菜,赶紧坐下一起吃吧。”这桌酒菜当然是特别为他们布置的。

  两个人自然也不客气,几个人一起坐了下来,沈统的夫人这时也迎了出来,在一旁侍候着摆碗筷。

  沈统这时就状似随意的说:“今天听几位同缭闲聊的里瞧提到南君王,听说他聪明得很,看君王抚琴一次就知道怎么抚琴了。”

  这事沈越与楚子肖自然也是听过的,楚子肖不以为然的说了句:“沈大人放心,将来您的孙子一定比他更聪明。”

  沈统听言就嘿嘿笑,道:“怎敢与南君王相比,听说君王极为宠爱南君王,这孩子果然是个有福气的啊!”

  一旁的沈统夫人也忙插话道:“沈越啊,你瞧冰儿在宫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有没有可能引我进宫去见冰儿一面,这孩子说到底也是我十月怀胎所生,她现在落得这般处境,我这个当娘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要是能让我见上她一面,我就是死也瞑目了。”这般说也还硬生生的露出一副极为悲壮的表情。

  沈越眼睛也不带眨的回了一句:“大娘,皇宫哪里是平常人说进就进的,沈冰是什么身份您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托了南君王的福还活得好好的,您就不要挂虑了。”

  被沈越一口回绝,沈统的夫人心里憋着一股气,他们全家当这这两个人是财神爷一样供着,现在不过是让他引见入宫他就不肯了,以他丞相的身份带个人入宫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沈越不肯她当然也不好发作,沈统这时也就陪着笑脸说:“你这女人,没事不要瞎掺和,有时间去看看媳妇去,不是说她这里这两日就要临盆吗?还说是个双胞胎怎么的,我赶紧给看紧了。”

  女人生孩子都是一脚踏进半个棺材里,现在是要生双胞胎,产婆已经摸出来了,说是双胞胎,所以他们全家人都非常的期待的,就怕到时生孩子不顺出了个什么事情,大人出事当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主要是这孩子啊!马上就要生了,可不能出个意外,何况还是一个以胞胎呢,一般双胞胎都是极少数的,好不容易临着一胎,哪能不高兴呢。

  沈统夫人自然是应下的,但心里却真的不高兴了。

  生孩子这等事情她又不是没有过,她还给他生两个孩子呢,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现在这媳妇不就怀个双胞胎么?好像要人命一样,整天好吃好喝的供着,真是供姑奶奶一样,连请安这等事情都给免了。

  心里狠狠的盘算着,最好给生个双胞胎出来,最好还是两个胖儿子。

  其实吧,以往也有一些女人怀孕,有产婆给摸胎的时候说是双胞胎,但生的时候却只是一台。

  沈统夫人见在沈越这里也讨不了什么便宜,最后也只能离开。

  关于沈越与楚子肖在一起的那点事情,他们自然也是听说了,正因为听说了最终这对夫妇也打消了为沈越相亲这件事情,反正儿子又不是他们亲生的,他的私生活如何混乱与他们实在没有一点关系,反而啊还因着沈越对楚子肖的‘喜欢’,他们完全把楚子肖当着沈越的‘媳妇’来招待了。

  沈越看中的男人,他们当然不敢拿他当外人,何况这还是当朝丞相呢。

  沈统夫人离开后沈统也就继续与沈越楚子肖一起喝酒,几杯酒下肚后,男人嘛,酒量壮胆,平日里不敢说的话喝了酒以后就敢说了,所以沈统也就说了。

  伸手就拽着沈越的胳膊和他说:“沈越啊,你现在可是越发的光彩了,也算是给我们沈家长了脸,不过你瞧你大伯啊,到了现在还是个混差事的,你现在出息了可不能忘记提携一下大伯啊!”

  这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了,以往旁侧敲击的也提过,但沈越是谁呀,装傻充愣的功夫真的是一流的,人家完全装着听不懂,反正你又没有挑明。

  现在沈统之所以敢挑明也是因为觉得时机成熟了,想君王如此宠爱他的外孙,那就说明君王对他们沈家并没有什么敌意的,且不管君王为何要宠爱这孩子,但宠爱就是宠爱了,这是事实。

  沈统又说:“说到底我也是南君王的外公啊,是你的大伯,现在混成这样子也是丢南君王的脸,也是丢你丞相的脸皮…”

  沈越抿唇没有言语,楚子肖却接口说了句:“沈大人您这话可真是错了。”

  沈统一愣,忙问:“错了?”

  楚子肖就一本正经的说:“的确错了,你想啊,你的外孙是南君王,侄儿又是当朝丞相,这说出去是多大的面子啊,怎么会丢了丞相的脸皮,别人羡慕您还来不及呢,现在不定有多少人眼巴巴的想当右相的大伯呢。”这话说的,前半句沈越听着还比较舒服,可这后面怎么都感觉是在拐着弯的骂他呢?

  什么叫多少人都眼巴巴的想当他的大伯?

  斜睨了楚子肖一眼,他完全没有任何知觉,只是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后道:“今天有些累了,我早点休息,你们慢慢喝。”

  楚子肖站起来就走了,沈统微微抹汗,沈越也说:“大伯,我也先回去歇息了。”之后也跟着走了。

  于是呢,沈统就想啊!楚子肖是沈越的媳妇,想要升官这事找沈越还不成,得先找楚子肖,瞧刚刚沈越什么话也没有说这左相就开口阻止了,看来还要先哄好楚子肖,哄好了他到时他去君王面前吹吹耳边风,或者在沈越面前吹吹枕头风,他升官这事也就成了。

  现在沈统是真的认为这两个人在一起的,虽然他们在府里还是分房而居,可那在沈统看来完全是为了掩人耳目,谁知道他们半夜会不会偷偷摸摸的爬到一张床上去。而且,他们整天出双入对的,一起上朝一起下朝一起办公,沈统很难不相信那些谣传,现在就是有人否认他们的关系沈统也不会相信他们没有关系的,瞧楚子肖前脚走沈越后脚就跟上去了,这是当朝左右两相,他哪一个也不能得罪,而且,比起沈越来楚子肖更要好好巴结,沈越比较自家人好说话,可楚子肖是媳妇,就不一样了。

  思索片刻,想好了这一层关系后沈统也就稳了稳心神,他倒也不急,毕竟,这事是急不来的,皇上没有办他就不错了,他现在就是想着仗着点亲戚关系,给自己的职位提升一下。

  毕竟,人往高处走,哪个不想当官呢。

  待这二个人离开后沈统的夫人就走出来了,两个人眼神古怪了朝刚刚俩人离开的方向看了又看,沈统夫人就坐下来说:“真是没有想到啊,沈越竟然看上一男人,这要是被老夫人知道还不得气得由棺材里跳出来打死他啊!”

  对于这事沈统当然就看得比较淡了,当朝的官员也有不少人偷着包养一些小武倌,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男人有本事了在暗中养几个男宠算什么呢,所以他也就不以为意的说了句:“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找个男人他就没有办法生孩子,到时就不用和他们争什么了,以后这沈家的基业还是他的子孙的。

  沈统夫人站在一旁又小声的说:“这事怎么办啊?瞧左相的意思是不给办啊?”

  “急什么,你给我好好招待好这两个大爷就是了,特别是左相,他现在怎么说也是我们沈家的半个媳妇了,更要哄好了,我这以后的仕途,还真得靠他们了。”此时的楚子肖眼皮一直在跳,不知道是谁在讲他。

  沈统夫人这时又叹气说:“也不知道我那苦命的女儿怎么样了,现在想看一眼都难啊!”

  沈统不以为然的说:“你就是性子急,如今女儿外孙在宫里都好着呢,现在我们就耐着性子等吧,只要等到孙外长大了,将来有一日翻了身,还怕没我们出头之日。”

  沈统夫人可就不这样想了,忧心的说:“我现在就是怕王后会对我们冰儿下手,那丫头现在可不比当年了。”

  这的确是一件令人忧心的事情。

  沈统夫妇在这里忧心这事,而离开的楚子肖与沈越也一起来到了屋里。

  楚子肖进来的时候半靠在桌子上半眯着眼睛想一些事情,沈越冷不丁的说了句:“真是君心难测呐。”君王处置太后一事,吃惊的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

  毕竟,为了一个南宫遥的孩子,他竟然要软禁自己的母亲,这实在是太让人费解了。

  究竟为何,要这样执着南宫遥的孩子?

  楚子肖却是淡淡的说了句:“也许,不是那么难猜。”

  “哦?”沈越发出一个单音。

  “把当初南宫遥留下来的那封信找出来,你就知道是为什么了。”楚子肖若有所思的说。

  那封信,不只是他好奇,就是沈越也好奇极了。

  当然,这样的信他们是不可能有机会看到也不可能偷偷跑去翻君王的寝宫搜索。

  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楚子肖又说:“你不好奇那封信么?”

  沈越淡声说句:“别想不该想的。”君王的信是可以随便翻阅的么?

  楚子肖不以为然的说:“也许,有个人可以屑想。”

  “哦?”沈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王后如果知道有这样的一封信存在,一定会很好奇吧。”楚子肖是笑非笑的说。

  沈越沉吟半晌无语,这件事情西洛的确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西洛有那样一封信曾经存在过。

  “你还在犹豫什么?这个决定有这么难吗?”楚子肖挑眉,道。

  “好吧,明日进宫,我们一起去朝她说这件事情。”顿之又说:“只是不知道这封信还在不在。”

  “找过才知道。”楚子肖淡淡的笑了。

  那个孩子,对南宫离的影响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