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南宫笑嘛,谁知道呢,馨儿知道自己没有问题,自然就认为这问题出在南宫笑的身上了。

  本来还是求饶的叫哥哥,叫到最后声音都变了味,娇媚入骨,人也飘飘欲仙起来。

  这一战两个人又是耗了一下午的时间,累过一双人儿便又如胶似膝的腻歪在一起,彼此相拥轻轻浅浅的亲来亲去,最后那小脑袋便柔情似水的依在那结实又宽阔的怀里,低低的喃道:“哥哥,不如,你让子肖舅舅也给检查一下吧,要是你有问题我们也好及时医治。”

  “馨儿。”南宫笑的声音托长了。

  他怎么可能有问题,打死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有问题的。

  何况,他也早就对这方面咨询了一下,一年怀不上不代表不会生,他们还年轻,他一点也不着急的。

  馨儿乖乖闭嘴,其实吧,她也是挺想要个孩子的,母后连小皇子都生出来了,她还没有动静。

  无奈的靠在他怀里,却忽然听外面传来一声:“公主,长乐候来了,越王请您去前殿。”

  乍一听这话馨儿与南宫笑都是微微一怔,长乐候——江伯牙?

  一年了,他一直没有出现过,现在这个时候竟然出现在西京。

  当然,他是个生意人,在西京也有不少他的生意,他会出现在西京也正常。

  如今馨儿人在西京,他人过来了想来瞧瞧馨儿也正常。

  馨儿怔了一会后立刻就推开了南宫笑,转身就慌忙去找衣裳。

  舅舅来了么!心里一时之间充满了各种滋味。

  南宫笑便阴阴的瞧着她有些慌乱的样子,阴阴的说:“馨儿,你该不是还没有忘记长乐候吧?”

  馨儿闻言一震,随之瞧他,斥:“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是舅舅。”

  南宫笑不以为然,他移到她身边由身后抱住她说:“我还是哥哥呢。”堂哥哥啊!

  馨儿微恼,扭脸看她,道:“你不信我?”

  “信,馨儿怎么可能会对那么一个老头念念不忘,哥哥的魅力岂是那些老家伙可以比得上的。”为了显摆他自己,他是尽可能的把长乐候往老的贬。

  馨儿无语,他便又轻轻浅浅的吻她的唇,毫不要脸的说:“而且,我的床上功夫这么厉害,馨儿早就对我欲罢不能了,哪舍得离开我。”馨儿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南君王立刻捂心作痛心状,馨儿不理他,爬起来就去穿衣裳。

  最后当然是,两个人一起去前殿迎长乐候。

  过去的时候南君王刻意把馨儿的手使劲的握在手里,虽然馨儿觉得在人前这样比较难为情,好几次想挣开,最后南君王说了句:“馨儿你再想着挣开我的手,一会我就当着人的面狠狠的亲你。”馨儿立刻没得想法了。

  南君王的占有欲有多强她是知道的,这厮都和她成亲一年了,每天对她还是爱不释手的捧在手心里,容不得任何的窥视她。

  久而久之,本来对他还心存着猜疑的馨儿也慢慢放松了警惕。

  一年的夫妻生活,很难让人抗拒这样一个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子。

  为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她的一颗心和身。

  这样的男子,又让她如何能忍心去伤害。

  何况,他本就是她青梅竹马的哥哥。

  只是,长乐候来了,这多少在两个人的心里激起了一些浪花。

  长乐候,他还是那样的具有神采。

  风度翩翩,优雅如斯。

  子肖与沈越两个人正招待她,他们过去的时候几个人正在谈论浩瀚王朝的战事。

  当瞧见馨儿与南宫笑一起牵手进来的时候,几个人的眸子便一起投了过来。

  两个人这样牵手在一起子肖和沈越倒是见惯不怪了,他们夫妻恩爱嘛。

  倒是长乐候,一年来第一次见到馨儿,看见她的时候还是微微一怔。

  馨儿长得越加的娇美可人了,瞧起来一脸红光,她应该是幸福的吧。

  南君王则是笑颜如花的先开了口:“伯牙舅舅,一听说你来了我与馨儿立刻由床上趴起来见你了。”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愣,馨儿窘得气得在他手心里狠掐一把。

  这厮是故意的,她当然知道。

  故意让人知道他们刚由床上趴起来,一对夫妻刚由床上趴起来,他们在床上能做什么呢。

  南宫笑偏又一脸无辜的看着馨儿说:“馨儿,你为什么掐我手心?”

  “…”

  几个人都没得想法了,除了馨儿与长乐候,怕是没有人知道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他就是在向长乐候示威,明摆的告诉他,馨儿是他的了,他别有非份之想了。

  长乐候是个聪明的,又岂会不知道这小子是在挑衅他。

  他不以为意的笑笑,说了句:“馨儿长大了。”

  “舅舅。”馨儿心里很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长乐候又说:“来的时候我听说了个消息,皇上在前线受了伤,兵败,太上皇派兵支援去了。”

  “皇上受伤了,伤势如何?”馨儿几乎是脱口问出。

  长乐候是个生意人,走南闯北过,他的消息自然也是最灵通的,他既然这样说了那就一定不会假。

  但若问具体伤势,他肯定是不得而知的。

  轻摇头,只说:“馨儿,你是否该回宫去瞧瞧你母后了,她可是想你想得狠。”一别一年,馨儿是她的心肝宝贝,她肯定是会想的,就是馨儿也是日夜思念着母后,但,她不能回去。

  如今,忽然听到长乐候带来的消息,她本能的就看向南宫笑,和他说:“哥哥,我想回去看看母后。”话毕眼里已经噙上了泪水。

  第一次离开家,第一次一个人生活。

  如今,在这战火的年月了,怎不让人心疼。

  “好,我们回去。”南宫笑立刻应下。

  馨儿瞧着他,嘴角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她很想说,让他留下来,她和舅舅一起回去。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说不出来,怕说了他也不同意,到时又要和她闹别扭。

  心里想了想,这事还是晚上和他单独说吧。

  她要回去,却不愿意带他回去。

  说来说去,还不是不放心南宫笑。

  说到底,在她的心里还是存着猜疑。

  南宫笑瞧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就明白了,他的馨儿脑子里天天想些什么,他又岂会猜不透。

  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堵,有点疼。

  馨儿,还是不信他呢。

  

第181章 不再疼她

  江伯牙并没有待太久,说是还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不久之后也就离开了。

  馨儿与南宫笑后来也就一起回去了,用过馨儿就有些心事重重的坐在房间里发呆了。

  她想回宫,却不知道该如何和南宫笑说。

  南宫笑也没有搭理她,一个人累了似的躺在了床上。

  窗外,迎过月色。

  馨儿一个人呆坐了半天后方才想起南宫笑好半天没有动静了,这可真不符合他平日里的性情。

  平日里,只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南宫笑就会想着各种方式逗她玩,与她温存。

  即使是什么话也不说,他也会腻歪在她的身边搂着她一起数星星。

  无声站起,朝床上走去,就见南宫笑正大爷似的跷着腿斜睨着她,那模样似乎在说,你终于知道过来了。

  “哥哥…”馨儿迎视着他的目光声音刻意变得很温柔,并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伸手去拉他的腿,假模假样的给他拿捏几下子。

  他倒也不拒绝,半眯着眼睑瞧她。

  他不开口,自然是逼她先开口。

  果然,半响过后不见南宫笑先开口询问她只好在他半眯着眼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哥哥,我想回去瞧瞧母后。”

  “好啊!”他倒是应得爽快。

  “你放心我一个人回去吗?”她又试探性的问。

  “当然不放心。”他毫不含糊的眯眼说,猛然,一把就拉过他压在自己的胸前质问句:“你该不是打算和江伯牙一起回去,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吧?”

  “你愿意吗?”馨儿瞪大眸子看似一脸期待的问。

  “你想得美。”他猛然恶狠狠的一个翻身就压她于身下。

  馨儿撇撇嘴,想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南宫笑便一眼不眨的瞧着她,似乎要瞧到她的心里面去。

  馨儿微微垂眸,却听他有些受伤了的声音说:“馨儿,你这样子让我很难过,我就这样让你不放心?还是你觉得我到现在还在念念不忘过去的事情,会对父王母后痛下杀手?”

  “你有恨他们吗?”馨儿忽然就扬声问。

  南宫笑微怔,随之无声笑之。

  起身坐起,神情上有着一刹那的落漠。

  一片真情,她从来都不相信。

  有什么是比这个更让人觉得心灰意冷的。

  淡淡的神情看她,反问之:“你觉得呢。”

  馨儿一怔,随之默然。

  都说人最难捉摸的是人心,而南宫笑的心,在知道他身世的那一刻,她已经猜不透。

  真的可以不顾一切只要她么!

  自问,换作自己,是否也能做到?

  当然,她知道自己是做不到的。

  “馨儿,如果你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你明白的,男人的欲望来了是控制不住的,你不在我的身边,我就算是想要为你守身如玉,我娘也会趁虚而入的,到时候我怕我会防不胜防的。”

  “…”类似于威胁的声音响起,馨儿一震,瞪大眸子瞧他。

  他分明是在告诉她,如果她走了,他会去找别的女人发泄他的欲望。

  她当然知道,他向来是不懂控制自己的,欲望来的时候他从来都是用自己的身体来说话,不折腾个半宿是不罢休的。

  这样的事情被他如此光明正大的拿来说,分明就是一种威胁。

  馨儿眸子有些发红,瞪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充满恼恨。

  猛然,她纵身就朝他扑了过去,把他反扑在身下时带着几分的恶气说:“你若是敢背着我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让你变成太监。”这般说罢当真是一把抓了过去,竟是有几分的用力。

  许是没有想到馨儿会有此反应,她平日里差不多是一个比较容易害羞的人,既然是夫妻生活这么久,在这等事情上她也是完全放不开的,每一次都是被他逼着翻不尽的花样来玩。

  现在她这般大胆的抓住他最脆弱的地方恶意的威胁,还弄得他有点疼,南宫笑就脸上黑了。

  伸手抓住这丫头的手,黑着脸说:“馨儿你要是弄断了以后想截都截不上。”一边说着手上使劲,把她的手给拿开。

  馨儿也没有真的用多少力,所以也就一声不响的松了手。

  她也就是嘴上威胁一下,真让她把他的命根子给割了她还不敢呢。

  南宫笑又黑着脸说:“馨儿我瞧你是还没有被我喂饱,来,让哥再继续喂你一次。”臭丫头居然拿他命根子开玩笑,一会非得弄得她哭着求饶不可。

  话落人也已经翻身而起,主动权又在他的手里了。

  奇怪的是馨儿这一次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居然还很配合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小身板紧紧的与他相贴在一起,似乎也极为渴求一般,南宫笑本来就存着兽性,这会功夫身子也跟着轰的炸开了。

  本来是想要教训她一番,一会让她在身下哭着求饶,说再不敢拿他命根子开玩笑了,现在可好了,小丫头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立刻让他的小心肝也跟着软化起来,哪里还有别的想法,只恨不得把她揉碎在骨子里好好的疼爱,用尽了所有的柔情蜜意,虽然也是让她唔咽了一番,但那完全是幸福的声音。

  一夜云雨,两个人终于抱在一起沉沉的睡去。

  一夜好梦,黎明破晓。

  早上醒来的时候馨儿还美美的睡在他的怀中,睁开眼来就瞧见南宫笑一双含着风情的眸子正痴痴的盯着她瞧,见她忽然醒来便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又吻。

  她是他的心肝宝,一直都是。

  只是她一直没有这样深刻的认识。

  馨儿被他吻得也有些情动了,虽然昨夜刚刚被他折腾了许久,但被他开发过的身子总是会情不自禁的被他又弄得热乎。

  刚睡醒的人儿还有着几分的不清醒,带着微浓的鼻音和他嘀咕一句:“哥哥,我们一起进宫吧。”

  南宫笑的吻正落在她身上,乍听她这么一说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

  他的馨儿,终于知道舍不得丢下他一个人走了。

  臭丫头,算她有良心,这么久以来没有白疼她。

  下一刻,他便又立刻吻上她的唇,带着几近的狂野把这人儿吻得几近窒息。

  后来,自然是又把她由里到外吃得骨头也不剩,满足了他的兽欲也滋润了他的宝贝。

  馨儿与南宫笑达成了一致协议,两个人决定回去了,和江伯牙一起回去。

  乍听到这个消息后沈冰立刻找了过来,她找过来的时候儿子那里正在收拾着东西。

  这一路回去路途遥远,又要收拾一番的。

  沈冰昨日才想着给他找几个女人的,今天他们就在收拾东西,乍见这情势沈冰脑子里一时之间转了好几圈,之后便忙走进去说:“笑笑,你们这是准备回去了?”知道这事并不是由笑笑的口里,而是由下人的口里,听说他们正收拾东西,这几日要离开,她才匆匆赶过来。

  笑笑人正一派悠然的坐着,馨儿则在把自己做好的几套小衣裳小心的放起来,回去以后就可以送给小弟弟了。

  沈冰进来她并没有回身,反正他们婆媳之间一直这样冷淡,就像他们母子之间冷淡一样。

  虽然冷淡,但那也是不得不存在的一位长辈。

  沈冰进来和南宫笑说话,他也就轻嗯了一声,眼睛却是盯着馨儿的。

  瞧她把那几件小衣裳宝贝成什么样,忽然就有些想笑。

  如果有一天馨儿也为他生几个孩子就好了,到时这丫头一准要忙天昏天暗地了。

  “笑笑,你可不能一声不响的走啊,我就算没有养你可我也是生过你的,再说当初离开你也不是我情愿的啊,我是被西洛逼的才离开的,笑笑,你不会不要我这个娘了吧。”沈冰心里是觉得笑笑可能不会带着她离开,不然为何要走了竟不给她说一声。

  一旁的馨儿仿若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她提西洛的名字不是一次二次了,她们之间有恩怨馨儿知道。

  南宫笑果然如她所想的说:“娘,这一来一回的又走几个月的路,我们回去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就不要跟着去凑热闹了。”

  沈冰一听脸上一黑,她凑热闹?

  她就是不甘心儿子如此的不上进,明明江山是他的,他竟然眉头也不皱的送人了。

  沈冰心里气其不争,但这事她也不能再说得太明显了,他现在有了馨儿那个狐狸精,这死丫头可比她娘还有本事,竟把她儿迷得神魂颠倒,整天就知道往床上趴。

  忍下心里的气,沈冰说:“我们母子好不容易和重逢,现在又要分开,你知道我这心里有多舍不得么?笑笑,娘不想和你分开,一天也不想,让娘跟着你一起回去吧,这一路上也好好照顾你。”她说得情深义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母子的情份真的是情深意浓。

  实际上,是冷淡得快不像母子了。

  南宫笑是个多情之人,但他的情只对馨儿。

  南宫笑并非天生凉薄之人,可当感觉到自己的亲人也不过是想对自己加以利用时,他的凉薄便越发的体现出来了,对人的冷淡与疏离近乎于无情。

  母亲说得动听,他也不是个嘴笨的。

  嘴角扬过一抹微笑,他说:“馨儿就是想家了,去看过后我们也就回来了,你也不要胡思乱想,安心的待在这里,沈越舅舅不会亏了你。”怎么说她与沈越也是堂兄妹,如果她安分的待着,沈越当然不会把她怎么着。

  馨儿这时便笑着走了过来说:“娘,哥也是为你好呀,你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要学我们年轻人长途拨涉的,你这身子骨哪里受得了,万一路上了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到时可不是娘照顾哥哥了,为了您好,您还是在这里待着吧。”这丫头话说得漂亮,声音听起来也比较温柔可人,可还是把沈冰气个半死。

  她年纪大了?

  真有那么老么?

  偏馨儿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气人,又一脸真诚的依着南宫笑说:“哥哥,馨儿说得对不对?”一脸的天真与纯真,眸子里全是真诚,谁敢怀疑她的别有用心。

  南宫笑瞧着她亮晶晶的眸子,笑了。

  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说:“馨儿说得是。”

  馨儿这时便一副害羞的模样,用娇嗔的口气说了句:“讨厌,不许捏人脸。”一扭身,她又跑开了,继续收拾她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