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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言--”

一声厉吼,炸响在月王府内,树上的墨雷和墨雨两人,忙不迭的点头,交汇的视线传达的意思尤为明显:强,太强了!三爷天神下凡!

当紧闭了近一天一夜的房门终于在晌午十分打开,君莫言步履矫健的揽着腿软的林宣踱步而出,墨雷和墨雨瞬间闪身上前,两人颔首:“三爷!王妃!”

见此,林宣凛冽如刀锋的眸子射向了身侧的君莫言,他折腾了她这么久,岂不是被门外的两人都听到了!

“嗯,听到什么了?”

君莫言淡然抬眸,睨着两人的黑眼圈,冷气嗖嗖散体而出。

“床板…”

墨雨眨着清澈的眸子,傻气的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墨雷挤到一边,“属下等什么都没听到!”

君莫言点头,“嗯,墨雷跟着进宫!墨雨去扫茅厕吧!”

“啊!”

墨雨如遭雷击的钉在原地,怎么又是他?目送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欲哭无泪的望天,随即忽然一哆嗦,刚才三爷是走着出来的?他的腿真的…

“宣儿,能走吗?”

前行中,君莫言柔溺的睇着林宣,他要进宫,势必需要坐回轮椅之上,此刻不禁有些悔恨刚刚自己的放浪形骸,她太美好,以至于他都忽略了她也是第一次。

“你说呢!”

从走出房门的一刻开始,林宣还晕着红霞的脸蛋就一直紧绷,睨着君莫言淡漠以对,气结于他的疯狂,却又恨自己的臣服。

君莫言失笑摇头,他这算不算是自挖坟墓,看着林宣这样,恐怕他未来的性福…堪忧了!

在阳光的照耀下,金辉闪耀的皇宫近在眼前,马车内君莫言正拿着沈天交给他的药膳,一点点喂给林宣吃。

她的身子娇弱,大病初愈却还是血气不足,这会他都不知道在心里暗骂自己多少次了,尤其是看着林宣眉宇间明显的疲倦之意,更是烦躁不堪。

“宣儿,抱歉!”

将林宣置于自己的腿上,扶着她的柳眉,细声呵护,果然是放纵之后才会后悔,可也无济于事。

林宣叹息一声,睨着君莫言晦涩交杂的双眸,埋首在他的胸前,摇着头不置一词。她如何不明白,已经年近二十六的他,身心洁净,初遇这种事情也不是能强忍的。

“莫言,你说这次皇兄急切的想要咱们入宫到底有何用意?”17130164

忽地想到昨日君莫宇临走时候说的话,心思缜密的林宣总感觉这一次回来,皇兄似是有些变化,但具体是什么,却无法深究。

君莫言拍着林宣的后背,语气莫名:“去了就知道了!”

离别多日,林宣和君莫言行进至皇宫内的时候,总感觉这宫内的气氛有些蹊跷,所有人看着林宣似是都格外注目,有敬意也有探究。

林宣和君莫言面面相觑,而已然落座回轮椅之上的君莫言,表情淡然之下,一汪清泉般的眸子也闪过某中情绪。

养心殿内,当林宣两人到达的时候,霎时间从里面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三弟,弟妹你们来啦!”

君莫宇走下龙案,迎接着两人。而入内后,林宣才发觉平日里做为上书房的养心殿之中,两侧摆放着茶桌座椅,而不少人早已落座等待。日过紧室般。

其中不乏荣贵妃和宁妃,甚至还有几人不曾见过的妃子!而右侧座的则是君亦轩几名皇子!

抬眸看去,只见那龙案旁边,竟然连许久不见的皇后也一同出席,面色虽有些难看,但比之前似是有所缓和。

“皇兄,何必如此大张旗鼓!”

君莫言微微仰头睇着君莫宇,这接风宴却是都是宫内中人,但这在场的又有几人是心思纯净,不含算计的!

君莫宇眸中精光一闪,“哎!三弟,你这话可不对了!弟妹为了咱西木贡献巨大,朕就算不能昭告天下,可总要一家人为弟妹接风庆祝的吧!”

林宣颔首垂眸,她身为辅国公爵的事,早在当初就说过不要透露给他人知道,可皇兄这次却是反其道而行,让殿中这些人知道,又与昭告天下有何区别。

六国之中,男子掌权,最容不得的就是女子出面议事或参与朝堂,而她这次为了皇兄和莫言,女扮男装身兼重职,只怕若被外人得知,定然会声讨一片,这古代的男权主义,是绝不会容许女子涉足的!

皇兄,你的用意是什么…19SkY。

“是啊,月王和月王妃就别客气了!月王妃这次为了良镇的事献计献策,皇上一定会重赏你们的!”

荣贵妃慢慢起身,当众走到皇上的身侧,两人鹣鲽情深的一齐看着林宣和君莫言说道。

林宣嘴角一扯,“谢皇兄!”

“来来来,入座吧!”

君莫宇神色一凛,别具深意的与君莫言对视,随后笑容满面的揽着荣贵妃转身而去,林宣和君莫言也落座于龙案下方预留的位置,等待着即来的一切。

“月王妃,这次良镇的灾情,多亏了你的出面,本宫代表皇上和皇后敬你一杯!”坐于林宣对面的荣贵妃,手中端着酒杯,先声夺人的开口。

林宣抬眉,菱唇开阖:“抱歉,身体不适,无法饮酒!”她不会忘记,这荣贵妃从开始就对她冷嘲热讽的态度,如今这杯酒她断然不会接受。一个贵妃而已,居然能代表皇上和皇后,她未免太过高看自己!

而林宣如此张狂的话语,让在场的几人有些色变,尤其是君莫宇,眉头深皱,看到荣贵妃尴尬的端着酒杯,立刻转头对林宣说道:“那朕来敬弟妹一杯,如何!”

“皇兄,宣儿说了,身体不适!”

君莫言寂静敛眸,神色虽如常,但语气绝对是不容置疑。

见此,君莫宇斜睨了他一眼,似乎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涌现,场中气氛凝滞,无人再开口。

须臾过后,“是…是本宫急切了!忽略了月王妃舟车奔波的疲乏,没关系,本宫自罚一杯!”荣贵妃本就纯真的脸颊,似是染上了一抹委屈,而她故作的说着,却是更加令人折服于她的大度。

唯独宁妃,双手紧握藏于衣袖内,姣好的面容有些龟裂的紧绷,身体不可抑制的轻颤,她该怎么办?那即将发生的事情,难道真的无法挽回了么,她辛辛苦苦求来的一切,就要被荣贵妃所借机利用,她好不甘!

章九十四:把荣贵妃和宁妃丢出去!

更新时间:2013-10-7 0:36:35 本章字数:11248

众人神色莫名的睨着荣贵妃,而皇后的眼底更是闪现一丝狡诈,林宣,你太不知好歹了!连本宫这皇后都要对荣贵妃礼让一分,而你却当众给了她难堪,本宫且看你如何下台!

此刻,君亦轩坐于林宣下首,倏然开腔:“皇婶,亦轩很好奇,你是用什么办法治理了良镇的蝗灾和瘟疫的?”

林宣侧目,眉宇一展:“好的办法!”

“月王妃,事无不可对人言,你何不说出来让大家听一听!”皇后凤仪重现,垂眸睇着林宣,表情透着求知又参杂一丝别样的情绪。爱叀頙殩

“皇兄,你是怀疑宣儿,还是怀疑我!”

君莫言敛眉撩拨了一下白玉月袍,事到如今,若是他还看不出殿内的形势,也就罔顾多年生活在刀光剑影之下。而皇兄这般做法,他不解又心寒。

闻此,君莫宇微微错愕,心中叹息,摇头道:“不说就不说吧!朕相信三弟,也相信弟妹绝对不会做什么危害西木之事!”

“话虽如此,但皇上还是把话说明白比较好,今日这宴会,到底是接风宴,还是兴师问罪呢?这一次良镇之行,为了谁相信皇上和诸位该是很清楚才对!”林宣拧眉,冷峻脸颊看着君莫宇,她从没想过,自己为了他人第一次以身犯险,却落得如此被人怀疑的下场,而这一切看起来还是蓄谋已久的。

没道理她刚刚回来,君莫宇就这般大肆张扬的举行皇家宴会,虽说是接风宴,可真心假意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荣贵妃放下酒杯,接过林宣的话说道:“月王妃,不知你可听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几字真言!”

“听过!”

荣贵妃浅笑以对,继续道:“既然听过,那月王妃这一次主动请求去良镇治理瘟疫和蝗灾的事情,难道就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吗?”

“不妥?我为西木带回了五百石皇粮,解决了良镇知府舞弊的事。荣贵妃一句不妥就全都否定了么?女子掌权又能如何,皇上和诸位今日在此,可是想对我辅国公爵的身份进行抨击的?如此看来,这接风宴完全没有必要!皇上,我希望你还记得,我是为了谁才会去良镇解决瘟疫的。还有,你不必怕我会对你产生任何威胁,如果不是莫言在这里,你认为我会笨的去为你们西木的事奔波劳碌么?这接风宴,我无福消受!”

林宣一番激烈的话说完,转身大步离开养心殿,任由脸色难看的君莫宇如何呼唤,也无法阻止她的脚步。

“皇兄,如果是这样,不如将我手中的重兵也收回吧!”

说罢,君莫言手掌缓缓抚上头顶的发髻,下一刻在他拔下发簪的时候,墨发如瀑披散而下,而那只从未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发簪,被他不屑的姿态置于桌上,轮椅滑动,不羁的背影悄然离去。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闭口不言,而荣贵妃则是垂眸暗恨闪过,这林宣着实不好对付,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量,敢和皇上这样说话,还是如此不给面子的态度。

而君亦轩君亦泽等人,则有些火热的看着君莫言留置在桌上的发簪,难道那发簪就是统帅千军万马的虎符,难怪所有人都找不到,这太令人出乎意料了。

桂公公在君莫宇一个眼神示意之后,快步拾起发簪,回到龙案边交给了君莫宇,而这期间养心殿内无人敢开口。

“皇上,这是…”

皇后微微眯着眼,精光闪烁的看着君莫宇手中的发簪,心口有些失速的跳着,如果能拿到这个,那她梦儿的死就大仇得报了!

殿内因林宣和君莫言的离去,陷入一片沉寂之中,而看似胆颤不语的众人,实则每个人都心怀不轨的各自思索着。对于君莫言留下的东西,宁妃没有任何感觉,唯一让她高兴的就是她害怕的事情不会发生,那这样她就能保住肚子里刚刚得到不久的孩儿了!

“宣儿,演的不错!”

走出养心殿之后,君莫言很快就追上了林宣,而看到她依旧冷凝着脸颊的时候,不置可否的笑言。

林宣倏然站定,璀璨如珠的凤眸星光点点,侧目一笑:“小手段而已!”

君莫言顺手拉住林宣,两人一立一坐慢慢前行,“看来这一次,皇兄打算动手了!”君莫言语气有些惆怅,身为皇室中人,永远都躲不过因皇位而起的杀戮,而这一次亦然。

“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短短时日,这皇宫内的气氛总觉的十分蹊跷肃穆?”林宣凝思着入宫时候见到的一切,看来这西木皇宫也注定不平静了。

其实刚刚她的一切做法,不过是做戏。在她和莫言最初时候进入到养心殿时候,君莫宇虽笑容满面起身迎接,但背对着众人的他,忽然唇语呢喃了两个字,而从那一刻开始,之后在宴会上的一切,都全部都是一场毫无准备却必须进行的假戏!

“其实,昨晚的时候,皇兄有来找过我!”

“昨晚?他说了什么?”

君莫言喟叹一声,说道:“当日在你出行去良镇,我也悄悄跟随而去的时候。西木其他几个十分隐秘的粮产城,接连发生暴乱!百姓打砸抢掠,良田全部被毁!”

“难怪!当初我还在想,偌大的西木,怎么会只有良镇及周边的城池为产地,即便良镇的产量再高,也不可能会供应相求的!”

林宣恍然大悟般的说着,看来这西木国的一切安详竟只是浮于表象,暗地里恐怕不乏精于算计之人。

“嗯,而这一次几乎是同一时间,几大粮产城全部发生意外。但问题是,除了良镇,其他的几个地方外人根本不知道,而知情的人只有皇室内部成员!”人荣下而宣。

君莫言的话落,林宣顿时诧异的侧目,“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西木中人有意为之?”

“我和皇兄都同时察觉,似乎有人暗中想要架空皇兄的王朝,而粮食产地发生动-乱和瘟疫,就是他们的第一步!”

“你是皇兄最为信任的月王,同时手握重兵。所以你们两个故意当众翻脸,而起因则是我!这样会让暗中之人以为歼计得逞,说不定以后就会露出马脚!”

林宣头头是道的分析着,而君莫言边听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浮现,他从来都知道,宣儿的聪慧并非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举一反三却说得全对!

“没错,西木之中多年来只是看似和谐,皇宫中皇兄一人执政,总归是无法面面俱到,而且至今为止,西木国还没有册立太子,哪怕是年近十六岁的君亦轩,名号依旧是皇子!”

两个人十指紧扣慢慢前行,而林宣则是静静听着君莫言的话,一国皇储不曾册立,的确是皇位争端的导火索,但看起来君亦轩、君亦洋和君亦泽三人,并不像是那种心机深沉之人。况且君莫宇的年纪也不过而立之年,正是至高无上统治西木的大好时机。

“莫言,你刚刚交出的虎符,是想让所有人误以为你与皇兄翻脸,而心怀不轨之人,定然会动了夺走那发簪的注意,如此军营中若是部署妥当,定然会查到蛛丝马迹!”

林宣站定眯眼睇着君莫言,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若不是皇兄最初给了她一个暗示,恐怕她真的会误以为自己成为了他们兄弟反目的理由。

夜晚,含宣阁内火烛萦绕,厅内的君莫言眼波流转,眸色晶亮闪烁,看着桌案边好整以暇喝着茶的林宣,干咳一声,“咳,宣儿,夜深了,睡吧!”

闻言林宣嘴角一抽,随后轻抿茶杯,目不斜视的说道:“慢慢长夜,无心睡眠!”

“那…不如我们做些什么?”

君莫言如饥渴的野兽一般,说话间就猛地从轮椅上站起,直奔林宣身侧,然而刚刚走至桌边,林宣却是含笑转眸,“一个…”

“朕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就在林宣拒绝的话说出口之际,房梁之上忽然想起一阵揶揄的调笑声,君莫言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刷’的就黑个彻底,眯着冷凝的眸子,“皇兄何时喜欢做梁上君子了!”

衣袂沙沙而动,眨眼间君莫宇就一身暗色长袍落于卓岸边,看着君莫言欲求不满的脸色,又看了看林宣正常无比的神情,心中哀叹,他三弟还是需要多加练习啊!

“你小子别乱说话,朕这不是过来跟你们商讨正事来了!”

林宣眉头一挑,斜睨着君莫宇说道:“皇兄有事情要商讨么?白日在皇宫的时候不是都说明白了么!”

闻此,君莫宇惊讶的看着君莫言,脱口而出:“三弟,你没和弟妹解释?”

“自求多福!”

君莫言冷眼旁观,转身走至轮椅处落座,而君莫宇却不屑的撇撇嘴,果然解了毒之后,脾气就变大了,虽然之前他也不见的都有多温顺,分明都是他的伪装。

暗忖着,随后转头开始解释:“弟妹,你听朕说,这一次其实…”

“皇兄,开个玩笑而已,何必认真!”

林宣倏然展颜一笑,心情煞是不错,而这也虎的君莫宇一愣一愣的,深感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不但被自己的亲弟弟冷言冷语,还被弟妹给捉弄了一番。

“哎!算了,朕今晚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对今日之事有什么看法?”

谈及正事,林宣和君莫言都收敛了心绪,而林宣也随即问出心中疑惑:“皇兄,你为何将我去良镇的事情告诉他们?”

“不是朕说的,当日送你走之后,朕就回了养心殿,而后来的几天也都相安无事,但不知何时开始,宫内就开始盛传你谋请要职,真正目的不是去治理良镇,而是为了要…”说到这里,君莫宇突然闭口,显然下面的话让他有些难以启齿。

君莫言冷笑,说道:“为了要帮助我稳固势力,一起篡位!”

林宣诧异怔愣,看着君莫言和君莫宇两兄弟,这种事情在她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根本不可能,是谁如此居心叵测,要离间他们兄弟情义!

“看来是有人想要对西木动手了!”

君莫宇怒喝一声:“哼!早在很久之前,就有多少人对西木虎视眈眈了,自从先皇驾崩后,这些年里,又有多少人对三弟下手,企图断了朕的后路!”

“后路?皇兄,你该不会是想要传位给莫言,才会让他一直以来遭受了这么多的暗杀袭击吧!”

林宣怒目而视,如果真是这样,那莫言多少次遇到的暗杀,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少年皇帝登基,自然根基不稳,有多少人想要吞下西木这块肥肉,而事到如今,君莫宇也一直没有册立太子,那最受他疼宠重视的君莫言,自然会变成众矢之的!

“咳咳,这个…这个…”

君莫言睨着急切的想要解释的君莫宇,轻轻摇头,随后叹息着走到林宣身侧落座,“宣儿,当初是我让皇兄这样做的!”

“原因!”

林宣无法控制翻涌的怒火,他明知道这样做的危险系数有多高,却还是将自己置于刀剑之下,难道就为了西木,他能牺牲这么多,甚至是自己的性命也无所谓吗?!

“当时,我一直深中七星海棠之毒,本就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而那时候西木内忧外患,我不得已才会让皇兄对外散播出要传位与我的消息,而这样一来,大家的目标都会转在我的身上,只有先解决了我,那幕后之人才会有机会坐上皇位!”

君莫言细说过往,而林宣接口而说:“所以,你想用这样李代桃僵的方法,让皇兄能够安心稳定朝廷,而你则身处水深火热之中?”

“呃,其实没那么严重!”

君莫言有些哑口无言,不可否认林宣说的事的确是当初他的考量,而当初皇兄也是拒绝的,但敌不过他的一意孤行。

“弟妹啊,这…这些其实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三弟体内的七星海棠已解,这天下间就算有人想要伤害他恐怕也不可能了!这的确也是当年朕的糊涂,如今只能想办法尽快将幕后对西木下手的人抓出来!”

君莫宇汗颜的说着,这一切被置于明面说出来,的确让他也有些羞于启齿,毕竟这也算是他利用了三弟。

“想抓住幕后的人很简单!你现在可以直接册立太子,这样一来,那真正想做皇帝的人,定然会对这太子动手!”

林宣逼退上涌的怒气,生气无济于事,毕竟这些也是当年他们的你情我愿,况且皇兄对莫言也是真正的兄弟情深,她不能用过去的事情看待一切。

“这…”

看出君莫宇的为难,林宣皱眉询问:“皇兄?有什么难处?”

“话虽如此,但朕那三个儿子,都是平庸之辈,虽然老大君亦轩已经年近十六,但依旧一事无成。况且,这样一来,若是幕后之人当真对他们动手,朕也于心不安!”

“皇兄,你有没有想过,那幕后之人就是你三个儿子其中之一?”林宣前后思索着西木国内的形势,歼佞之臣暂未出现,而皇位争夺历来最严重的就是皇子之争,说不定这平庸的三个皇子,就有一人暗藏祸心的潜伏于内。

“不会!”

“不会!”

两声决然的反驳顿时响起,君莫言和君莫宇两人同时开腔否定了林宣的猜测,而见林宣如此诧异,君莫宇解释道:“西木祖训,皇子之间决不能因皇位而发生争端,否则所有觊觎皇位的皇子,全部都会贬为庶民!”

“祖训?呵,愚不可及!”

林宣毫不避讳的怒斥于西木皇室祖训,见君莫宇皱眉,继续说道,“那请问皇兄,你们两个有没有想过,若是这人篡位成功,那这祖训随时都可以废掉!不过是老祖宗遗留下的规矩,而这些却也都是人定的!”

君莫宇和君莫言面面相觑,从小到大他们所有人都是受祖训的影响,所以对这一点铭记于心,却从未想过林宣刚刚说的那种可能,同时也无法否认,她说的的确有道理。

“弟妹,那你的看法呢?”

君莫宇向来善于广纳贤言,更何况他早就见过林宣的本事,问及她的意思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妥或者是无颜。

“尹苍天最近的动向如何?”

林宣不答反问,只是在刚刚刹那间,脑海中浮现起尹梦儿死的时候,那个以兵马要挟皇兄交出自己的尹苍天。大将之风被扫落,受尽仰视的地位被皇兄一纸令下就毁于一旦,这样常年战死沙场的武将,如何能罢休?

况且,他与皇后之间,可也并非是毫无联系的吧!否则当时尹梦儿的死都被皇兄给封锁,何以他还会知道呢!

“他?探子来报,他最近一直都安心生活在城内的府邸之中,并未有什么动向!”

闻此,林宣凌唇一凛,“皇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千万别小看这曾经统领了千军万马的将军!从古至今,将军谋朝篡位的例子,多不胜数!”

“嗯,朕会派人加强对他的监视。不过,三弟弟妹,你们两人恐怕以后进宫,朕都必须与你们做戏相对了!”

半晌没有说话的君莫言,慢慢抬眸,“皇兄,荣贵妃是什么出身?”他出于对皇兄的尊重,从未对荣贵妃进行调查过,不过这荣贵妃最近似乎动作有些大,胆敢对他的宣儿起争执,不可久留!

“她?你想怎么?朕可告诉你,皇宫所有人你都可以动,唯独她不行!”君莫宇有些戒备的看着君莫言,对荣贵妃的唯独明显十足。

林宣轻抚着茶杯的边缘,看着对面的君莫宇说道:“皇兄,有些时候知人知面不知心。而往往背叛你的,都是你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弟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皇兄若是有时间,最好多加了解一下荣贵妃,我们不调查是看在你的份上,但若是连你自己都不清楚她的来历的话,这事就蹊跷了!”

君莫宇垂眸摇头呢喃:“不会的,虽然朕与荣儿是在宫外相识,但她性子十分随和,而且待人谦恭,对宫内的奴才都是和颜悦色的,所以朕之前才说让你对她宽容一些。毕竟她毫无来历,只身一人在宫内,前段时间甚至还为了西木的国家皇运特意去了寺庙祈福!”

“皇兄,该回宫了!”

就在君莫宇长篇大论的说着荣贵妃如何如何好的时候,君莫言却突然下逐客令,而心中也做了一个决定,为了皇兄也为了宣儿,他有必要对荣贵妃进行一次彻底的调查,如此没有任何背景来历的女子,能坐上贵妃之位,甚至能与皇兄平起平坐,手段当真不一般。

“好吧,那你们休息,朕先回去了!以后若是有事,随时联络吧,只不过在此期间,外人看来朕与三弟已然交恶!”

君莫宇离去,而含宣阁内的林宣和君莫言却是久久不开口,房间内因突生的一切气氛有些凝滞。

“宣儿,别想了!”

君莫言上前揽住林宣,事到如今他愈来愈觉得西木的事有些拖累了宣儿,如果不是他的话,她何苦会这样来回奔波操心!

“莫言,你当真把虎符交出去了?”

闻此,君莫言摇头失笑:“怎么会!西木的百万雄师根本不需要虎符调动!那发簪不过是留给暗处之人露出马脚的借口罢了!”

白驹过隙,三日时间流水而过。

这三天时间内,林宣被君莫言困在府里,又开始了大肆给她补身子的重任,每天都有喝不完的汤药和补药,仿佛林宣当真变成了扶风弱柳的大家闺秀一般。

此时,正值午后,君莫言在书房内忙着,好不容易林宣有了自己的时间,换了一身男装就出了王府。

而与之前不同的是,自从在良镇回来之后,不论她走到哪里,身后都会紧跟着满脸肃穆的墨雷。

林宣无谓的撇撇嘴,自然知道这是莫言为了保护她的好意。一路走上长安街,都城的繁华永远是其他城池所比不上的。

她也不过是想出来透透气,并未想好要什么。是以当林宣信步而行的走到了曾经的月满楼,如今已经更名为宾客来的酒楼门前时候。驻足观望了片刻,距离她约定的一个月时间还有几日,所以原本想转身离去的时候,就忽然听到喧哗的酒楼大堂内,突然寂静如空谷,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