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慢慢抚上腰间的束带,轻解罗裳,衣裙尽退,床幔撩动,一室惷光!

*

‘咚咚——’

身后的屏风传来微弱的响动,已然石化的白羽轻轻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随后招呼着小胖快的将屏风移开。

入目的,就是发丝有些缭乱,脸颊红润有带着绝对疲态的上官若汐,事后的慵懒和性感,为她的灵动之增添一抹妩媚的神色,不足外人道也。

相比较上官若汐给别人所带来的视觉冲击,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浑身酸痛和心里无法言说的伤感,正在啃食着她的心房。

“你还好吗?”

白羽紧张的上前看着上官若汐惨淡的脸色,眼神不自禁的就探向房间之内,当发觉里面传来浅眠的呼吸声时候,才慢慢放了心。

“还好!我想休息一下!”

上官若汐点头应承,从说话伊始,眼神就始终看着地面,窗外昏黄的傍晚,是夕阳残留的余晖,可她的心却从此刻开始缺了一角。

“师娘,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小胖在一边诺诺的上前,拉着上官若汐的衣角,鼻音浓重的说着。

上官若汐看着小胖红肿的双眼,捏了捏他的脸颊:“谢谢你!”

“他…他呢?”

白羽挣扎的神色,终究还是没抵过心里的担心。看着上官若汐这样,难免会让他担心起东擎苍的情况。

“还在睡!他也许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别说了!我累了…”

上官若汐明显拖沓的脚步,慢慢消失在白羽几人的视线之。关上房门,一个人安静的伫立在夕阳余晖之下,上官若汐背靠着门框,身上的所有感知都在提醒着她,刚才她初经人事,那一场巫山之行,恐是她此生最幸福又最难堪的回忆。

东擎苍若是醒来,知道她的做法,他要如何自处,自己又如何再面对他。

她是现代人,不会因这里的礼仪束缚就要求东擎苍如何对他负责。况且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宁可她自己受了委屈,却也不愿东擎苍如斯美好的男人,被云筱所设计。

事已至此,她的心湖却平静的如波澜不惊的湖面。身上还沾有东擎苍独特的药香味,而她自己的一颗心,彻底遗落某处。

房间内浴盆,热水有些微凉,上官若汐褪去一身的凌乱的衣裙,将整个人埋入水,眼睛酸涩与水混在一起,不知是泪还是其他。

*

戌时三刻

“二老大,你怎么样了?”

白羽危襟正坐在东擎苍的床榻边,见到他睁开眼的刹那,就开口问着。

东擎苍蹙眉摸了摸有些胀痛的额头,不知道这一觉为何会睡的如此沉。且还做了一个冗长又不切实际的梦。

“呼——我怎么了?”

坐起身子,东擎苍刚问完白羽,就发觉自己身上的衣物有些不对劲。他明明记得自己临睡之前,并未退去长衫。

本想着浅眠到天亮就动身去长安城,可看外面的天色,又是漆黑一片,难道说他没有睡着?还是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额…没,没怎么啊!就是你睡的时间长了,我担心你所以问问罢了!”白羽努力的自圆其说,表现故作的镇定,在东擎苍的丹凤眸,反而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借口。

掀开薄被,刚刚要下地的东擎苍,忽然被床单上一抹刺目的血红抓住了眼球。而白羽见他怔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觉自己为他换下了衣裳,清洗了身子,却单单忘记了被他压在身下的床单,那上面还有上官若汐留下的痕迹。

真是该死!

白羽吞咽着口水,干笑一声,佯装不解的问道:“二老大,你哪受伤了?”

“嗯?你问我?”

东擎苍眯着眸子,看着白羽那坐立不安的样子,直觉必定是在他睡觉的这段时间出了事。

指腹慢慢摸上那已经干涸的血迹,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白羽暗用袖口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该怎么告诉他呢!

“那个,二老大,云筱我已经给送走了!其实…其实你睡觉之后,云筱潜入你的房间,想要暗害你!后来…后来被我…我和若汐发现,这血迹应该是云筱的!你昏睡是因为她对你用了迷香,所以你不记得了!”

白羽想了一套说辞,说完之后就自觉天衣无缝。脸颊上也慢慢挂起敷衍的笑容,刚要开口转移话题,却听到东擎苍低沉的问道:“迷香?你是否不记得迷香对我来说,形同无物?!我记得在我临睡之前,云筱的确来找过我,但是她说是伤口裂开,还说有话要对我说。但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白羽,说清楚!”

“啊?是这样的吗?奥对,就是你说的那样!云筱对你用的可不是普通的迷香,她说是她家里祖传的呢!你可别小看那个女人啊,当初就是她和老大作对的!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她!你就安心,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城里的大夫都来看过了,好在他们医术精良,解了你身上的药性,但恐怕咱们要明日才能启程了!”

为了守住上官若汐和东擎苍之间发生的事情,白羽可谓是煞费苦心。这时候他才发觉,原来自己说谎的能力竟然如此出类拔萃,竟然眼睛都不眨就能信口胡诌。

东擎苍也不知是否相信了他的话,暗叹息了一声,道:“小胖呢?”

“啊?他…他在若汐那边呢!俩人玩的可开心了!”

“现在启程吧!”

“啊?现在?”

正打哈哈说着话的白羽,突然听到东擎苍要求现在启程,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却听到:“就现在,这里没有待下去的必要,叫上他们收拾一下!”

“我…你…她…”

“谁?”

白羽闻声站起,低着头边走边说:“我去收拾了!”

暗叹着,走出房门。白羽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气,骗人简直是一门学问,太有难度了。更何况要骗的是精明如神的东擎苍,他即便如今性情内敛,但也顶不住他从前太子身份的过往。犀利的眼神看透人心,于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白羽,你干嘛呢?”

神清气爽的上官若汐,毫不见外的拍着白羽的肩膀。而白羽转头看着她,面色含笑,眼睛璀璨,与傍晚时候不可相提并论。

“你?没事了?”

一阵药香扑鼻,白羽的另一边站着的某人,听不出情绪的话,问道:“她有什么事?”

东擎苍番外:敬谢不敏!

“她有什么事?”

东擎苍眯眸睇着白羽问着,而后看向上官若汐,心口忽地一跳,说不上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被他给忘记了,而这似乎与上官若汐有关。

白羽傻愣愣的左右看了看,干笑一声说道:“没什么!我去准备东西了。”

有些狼狈逃脱的背影,在东擎苍看来,更加能够确定白羽有事瞒着他。还不待他收回视线,上官若汐就痞里痞气的问道:“东擎苍,看样子你痊愈了啊?!”

“多谢关心!”

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让东擎苍说话的语气仍旧有些呛人和生硬。上官若汐亲眼看着东擎苍离开之后,才泄气的靠在墙壁上,强颜欢笑的感觉真是差劲透了。

五日后

没日没夜的快马加鞭,终于长安城已经近在眼前,再行进半日的时间,前后两辆相连的马车就能够入城。

这五天来,几乎昼夜不分的赶路,着实让上官若汐有些吃不消。此时她自己独乘一辆马车,小胖白羽自然是和东擎苍在前面的马车之中。

车厢内安静的只能听得到马夫挥舞马鞭和马车车辙的声音。上官若汐靠坐在车壁边上,虽然马车之中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但仍旧略显简陋。

掀开车帘一角,上官若汐看了看前方一直不曾停歇的马车,想不通为何要连日赶路,弄的人身心疲惫。

“哎…,也不知道林宣姐会不会在皇宫里!”

“当然不在,她和王爷还有小贝出宫了!”

就在上官若汐自说自话的时候,车外伴随着衣袂簌簌的声音,以及马车突然下沉后,白羽的声音就随之传来。

掀开车帘,如入无人之境的白羽径自坐在了上官若汐的对面,端起马车内小桌上的茶杯,倒满后就狠狠了灌了一口。

舒了一口气后,才定睛打量着上官若汐,而后者则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说着,上官若汐就放下了手中的车帘,这古代的人果然各个飞檐走壁无所不能,这马车还在行驶中,他就能这么轻松地来到她的车厢内。

“来看看你啊!这几天可憋死我了,也不知道二老大怎么了,这么着急的赶路,除了简单的休息之后,几乎全是奔波在管道上,我在那车厢里面都快发霉了!”

白羽的抱怨,让上官若汐浅笑了一声,越是和他接触,就越觉得当初在白府里的那个冷漠的白大公子,和现在的白羽简直是判若两人。

或许,眼前这个能说会道又雅痞的性子,才是真正的他。

“你看我干什么?说实话,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吗?”

那天在酒楼内发生的事情,在白羽心中始终都存在一个结,若是这件事不能彻底的解决,恐怕他会一直惦记到死。

上官若汐蹙眉摇头,“干嘛还提,都过去了!告诉和不告诉都没有分别!”

“怎么能没有分别呢?你想没想过,若是你把那事告诉二老大,说不定他对你会彻底改观呢!你真当自己是观音了?这种事情发生了,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喂!”

上官若汐不赞同的看着白羽,听他说的话好像事情多严重似的。梗着脖子打断了他的话,才说道:“怎么做人?我活的好好的,干嘛不能做人了!我可没有你们那么迂腐,多大点的事!再说人命关天,哪有时间想那么多。总之这件事我是不会告诉他的,你也许说的没错,他若是知道的确会对我改观,只不过也许改观的更加冷酷无情罢了!”

“啧啧啧,你还真是榆木脑子不开窍啊!老大的那些精明你怎么一点都没学到呢!你身为女子,若是将来…嫁人…那你…”

白羽原本滔滔不绝的话,再次被上官若汐打断:“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什么时候能到长安城啊?我都快无聊死了,你刚才说林宣姐不在皇宫?那我去了会不会被抓起来啊,我当初可是宫女的身份偷偷跑出来的!”

话说到最后,上官若汐才回想起来,当初自己拼命想要逃离的皇宫,如今不得不面对再次进宫的情况。而她当时身为宫女,相信不少人都会记得她的。

“放心吧你,有老大的身份,还有二老大的出面,就算你是真的宫女,也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

“真的?那…那我能不能给自己找个贴身的下人?”

忽然之间,上官若汐想到了曾经在皇宫内,算是和自己最为亲密的锦瑟,不知道自己当初任性的离开,可有吓到她!

“随便你啊!宫人那么多,不差你找一个两个的!”

白羽的无所谓,让上官若汐心中大石落了地,想当初自己还信誓旦旦的对锦瑟说,如果出宫一定会带着她,奈何计划不如变化,希望她现在还安好。

再一次确定了上官若汐的心思之后,白羽便转身飞身回了前面的马车中。刚刚落定,原本闭目假寐的东擎苍,薄唇就凉飕飕的说了一句话:“你很中意她?”

“啥?”

半天没回过神的白羽,见东擎苍依旧一动不动,转头看着小胖,问了一句:“说梦话呢?”

“师傅在问你,是不是中意师娘!”

小胖翻了个白眼,而他的话也瞬间就让东擎苍睁开了丹凤眸。斜睨着小胖,语调不变,却充满了警告意味:“小胖,还想受罚?”

“师傅,我错了!”

白羽看了看小胖,又看了看东擎苍,相当不解的问道:“你刚才说我中意谁?”

不见东擎苍回答,但是他那双眸子中却给出明显的答案。白羽将眼神透过后车窗睇着后面的马车,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该不会说的是她吧?怎么可能?小胖可是叫她师娘呢!”

“每次下车休息,你都往她身边凑,刚才又是忍不住就跑去她的马车,短短几日有这么煎熬么?”

东擎苍的话,在白羽看来总觉得其中充斥着一股子酸味,笑嘻嘻的凑到东擎苍的面前,仔细打量着他紧绷的脸颊,说道:“二老大,你吃醋了?”

“白羽!注意你的措辞,你当真以为我连日赶路没有目的吗?”

闻此,白羽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敛,干巴巴的坐在马车内,撇撇嘴说道:“二老大,你也真够狠心的!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姑娘,你这样没日没夜的赶路,难道非要让她到受不了的地步,再自己离开吗?”

“不然呢!白羽,我身边从来不需要外人或是累赘,你若是对她有意,尽快带她走,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

东擎苍面上明显浮起怒气,这也让白羽有些为难,皱着眉思量着东擎苍的话,心里也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说出实情。

“几位客官,长安城到了!”

正当马车内的气氛有些冷滞的时候,一路从锦官城驾马而来的马夫,在车辕上轻声提醒了一句,而这也让方才的话题,得到了短暂的搁置。

两辆马车已经停靠在城门之下,马车进城势必也遭到官兵的盘问,而对此几人的面色毫无担忧。

“什么人?”

两名官兵手执长刀,挡在了马车的前方。若是寻常百姓,入城出城多以步行为主,而乘坐马车者,要么是京中显贵,要么就是达官贵人,官兵必然要做好出入记录。

“是我,放行!”

白羽躬身掀开门帘,对着外面两名官兵吩咐着。而官兵见到白羽的时候,纷纷单膝下跪,口中齐说:“参见白大人!”

马车没有受到任何阻挠的就进入了长安城。阔别叙旧,东擎苍闭目坐在摇晃的马车之中,心尖泛起酸涩,但一想到即将要见到的小人儿,嘴角也情不自禁的向上扬起。

*

拼了命要逃离的地方,再次回归的时候,上官若汐徒步边走边看,一切都没有变化,只不过看起来皇宫的戒备似是更加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每个人的表情也都是肃穆严谨,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沉静的气氛之中。

“风蜀黍,爹和娘什么时候回来啊!”

当一行四人走过中和门的时候,在宫道上,一阵清脆的话语就吸引了几人的注意。白羽闻声无奈的摇头,小胖则是不明所以,上官若汐挑眉听着,至于东擎苍,则是有些动容的看向了出声的地方。

“皇上,很快就回来了!你别着急啊!”

墨风的话中,透出的些许无奈和惆怅,让东擎苍更是有些忍不住莞尔。小宝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虽然看似无害,但是他的小心思也深沉着呢!

“哼!爹带着娘和妹妹出去玩,结果却把这破烂烂的皇宫交个我,我能不着急吗?这皇宫里面死气沉沉的,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当皇帝!风蜀黍,你喜欢这位置吗?我给你坐两天如何?”

虽说是童言无忌,但是小宝的话,还是让墨风一阵冷汗涔涔,双手在身前使劲摇晃着,道:“别!皇上大人,属下敬谢不敏!”

“怎么这样啊…我…”

小宝嘟着嘴,一身金灿灿的小号龙袍,头顶金冠束发,矜贵的小脸蛋带着不悦,纷嫩嫩的像个瓷娃娃。正说话间,眼神不经意的瞥开,就见到路的另一侧,四人而立,为首的那个人,则夺去了他所有的目光。

“干爹…”

东擎苍番外:绽放温柔!

?

“干爹…”

小宝肝肠寸断的呼唤和泣不成声的软糯话语,让旁听的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上官若汐站在白羽身侧,定睛看着东擎苍满目温柔宠溺的搂着小宝的身子,嘴角终是自嘲一笑。

原来,终究自己从来不是他能够绽放温柔的人。

转身有些负气的离开,而白羽闻声看着她的背影,开口想要说话,却见到她下垂的肩膀时忍住了。

暗中叹息一声,真不知道这事情的发生,对他们两个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墨风等皆是动容的看着东擎苍和小宝,对于白羽的回归,点头之后算是打了招呼。而小胖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的师傅,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师傅竟然是当今少年皇帝的干爹?我天,这消息太吓人了。

*

一路在皇宫内慢行着,上官若汐七拐八拐之下,按照之前的记忆,好不容易找到了西宫的下人房处,探头探脑的站在拱门之外,极为小声的喊着:“锦瑟?锦瑟——”

半饷无人应答,而每当看到有宫女出入,上官若汐都几近可能的将自己的脸挡住。毕竟认识她的宫女还是不少的。

“锦瑟——”

“咦?姑娘,你找锦瑟姑姑吗?”

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询问声,上官若汐以宽大的衣袖遮住脸颊,只露出一双咕噜噜转着的眸子,点头说道:“是啊,她去哪了?”

“难道你还不知道吗?锦瑟姑姑前几天就被调去墨电侍卫的宫里伺候了!姑娘要是找锦瑟姑姑,可以去东宫侍卫房找她!”

说话的小姑娘,脸上还带着好奇,稚嫩年少的脸颊漾着不知世事艰辛的纯洁,上官若汐仔细的打量着陌生的小姑娘,慢慢放下衣袖,反问道:“你是新来的吗?”

小姑娘点头说道:“是的姑娘,我刚刚进宫不足七日。我叫浅语,你呢?你是进宫找人的吗?”

明显不懂深宫规矩的小姑娘,就这样和上官若汐攀谈起来,毫无防备的样子,让上官若汐很难不喜欢她,点点头笑着说道:“我来找锦瑟的!浅语是吧,我…”

“浅语!你个小蹄子,就在这偷懒了?”

极为熟悉的尖锐话语,闻声就让上官若汐立刻戒备的挡住了脸颊,她若是没有记错,这声音应该是来自彩蝶的,当初她就是这样尖酸刻薄的样子,如今看来更是欺负到新来的宫女身上了。

“啊?彩蝶姐姐,我没有!是这位姑娘…”

“好啊,你还敢狡辩?还不快跟我过来,那么多衣服没洗呢,我看你今晚上是不想睡觉了!”

根本不听浅语的解释,彩蝶说着就上前拉着她的手,连拖带拽的就离开了拱门处,而上官若汐躲在一旁,冷眼看着彩蝶嚣张的样子,十分不屑的撇撇嘴:“给你个鸡毛,你还当令箭了!切!”

蔑视的瞪了一眼彩蝶拉着浅语离去的身影,上官若汐扭身就奔着东宫而去。从前听说东宫都是太子所居住的地方,现在看来天阙皇朝没有太子,东宫暂时也就交给几个得力侍卫来居住了。也恰好东宫距离上书房的位置是最相近的。

果不其然,当上官若汐千辛万苦,问了无数宫人之后,才从西宫走到东宫。门楼高高伫立在东宫正前方,时而走出的小太监也奔走不停。

上官若汐旁若无人的边走边看,这东宫她还是第一次来呢。

随手抓住一名正在扫地的小太监,上官若汐浅笑的问道:“喂,小哥!打扰一下,锦瑟在哪里啊?”

小太监明显吓了一跳,当回神见到上官若汐姣好的容貌时候,白希的脸颊竟是浮起一层红晕,吞吞吐吐的说道:“锦…锦瑟姑姑…在墨电侍卫的阁楼之中!”

“怎么走啊?”

“我…奴才…奴才带您去?”

上官若汐左顾右盼,这东宫也太大了,廊腰缦回蜿蜒曲折的宫道,一听小太监自告奋勇,上官若汐求之不得的连忙回答:“行!有劳了啊!”

“姑娘…严重了!”

小太监岁数不大,平日在宫里也就是最低等的扫地宫人,第一次见到穿戴华丽又礼貌温和的女子,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对上官若汐的身份虽不了解,但是小太监行走间时而瞟向上官若汐的眸子,还是让她有些察觉。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着装,并未有任何不妥,上官若汐扭头看着小太监偷窥的样子,蹙眉问道:“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啊…没,没有!姑娘息怒!”

耸耸肩无所谓的继续前行,好不容易绕过了半个东宫之后,上官若汐忽然眼前一亮,那个站在阁楼门前,撅着嘴一脸不忿表情的女子,不正是锦瑟嘛!

猛吸一口气,上官若汐刚要呼唤,却突然被眼前的一切给惊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见——

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背着手走向锦瑟,而从上官若汐的角度看去,恰好能够看到那男子背在身后的手中,正拿着一束鲜花。

啧啧啧,有情况啊!

男子走到锦瑟面前,将鲜花倏地就捧在胸前,笑看着锦瑟问道:“喜欢吗?送给你!”

“干嘛!你到底什么时候让我回西宫?”

锦瑟歪头看着男子,明显不买账。那出离愤怒的表情,让上官若汐玩心大气,双手抱胸就靠在回廊一角,挥挥手示意小太监退下,好整以暇的姿态看着锦瑟和那男子之间的戏码。

“想回西宫?这里不好吗?那下人房又热又闷,在这里你独居一室,为什么还要回去!”说话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墨电。

看样子,墨电那情意绵绵的样子,该是对这锦瑟丫头上了心了。

只可惜此刻看起来却是郎有情,妹无意。

“奴婢是宫女,住在西宫很正常!这东宫的地方奴婢不敢亵渎!”

突然转变了自称的锦瑟,让墨电不期然的就皱紧了眉头。手中的鲜花往地方一丢,双手按着锦瑟的肩膀就问道:“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昨天你还不是这样的啊?”

“奴婢没事!请墨电大人放奴婢离开!”

锦瑟那佯装没事的样子,让上官若汐不自禁的挑眉,看她表情明显是逞强,那眼眶里都有泪水打转,还说没事!

视线转到墨电身上,上官若汐摩挲着下巴,不知他会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