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咦?瞧她看见了什么!千草莲雾停留下来,头向后扭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眼珠子更是瞪得差点掉下来。不相信地转头看向身边的坪仓玲,她也正好一脸吃惊地看向千草。

“我没看错吧,朽木队长居然摒弃了他的绅士风度和武士道精神,和涅队长联合夹击受伤的市丸队长?”坪仓玲嘴张得可以塞下一只小柿子。

只见远处,在涅茧利的斩魄刀疋殺地藏喷出毒雾之后,朽木队长直接使出了吭景·千本樱景严,将樱花花刃和毒雾完全包住市丸银成球状。然后等涅茧利决定什么时候适合攻击。

“不错,还懂得变通。”合上嘴巴,千草点头。

“如果是你,你百分之两百会这么干的,我不奇怪。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干。可现在,那个人是朽木队长,贵族中的贵族,典范中的典范…”

“知道啥叫舍小节而全大义了不?这就是。这样的出身,这样的教育,这样的身份,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勇气才更令人敬佩。”千草莲雾一口气说完,嘴巴好干。

“这次市丸队长八成是完了吧。”坪仓玲的心情有些低落。

“被松本副队长附体了?”千草转身继续自己的长征路。

“少胡说啦。”坪仓玲横了千草一眼。“只是大家都是死神,所以…”突然瞄到似乎蓝染和黑崎一护的混战战场正慢慢向她们两靠拢,坪仓玲脸色大变:“快,快爬。他们要过来了。”

果然,千草一看,东仙要被更木队长压的死死的,□乏术,蓝染大BOSS对付黑崎一护还算轻松,游刃有余。看到市丸银有难,他先想到的不是去救人,而是打算围魏救赵,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千草莲雾在朽木白哉心里的地位,而且似乎涅茧利也挺在意她的。

本来以四枫院夜一的瞬步,完全可以将两只小乌龟带到安全地方,只可惜,乌龟壳太硬,就算是夜一也砸不开。而千草也不敢收起乌龟壳,外面的灵压太高,她怕一收起来,光灵压就马上可以把她们两个压得吐血身亡。其结果只能是,让这两只小乌龟慢慢爬,而其他队长在总队长的带领下,对蓝染进行干扰性堵截。没办法,出了他们当中除了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两人同届同门,而且交情一直不错之外,其他队长都从来没一起打过配合,习惯于单独作战。因此群战的攻击效果并不强大,对蓝染惣右介所能造成的阻挠也变得有限。

不敢再有所迟疑,千草莲雾和坪仓玲两只小乌龟用尽吃奶的力气,拼命向卯之花烈队长爬去。

‘啪、啪’当两人爬到卯之花烈队长身边后,四肢大张,两张名为‘千草牌’和‘坪仓牌’死神皮就此诞生。

回净灵廷

‘啪、啪’翻了两个面儿,两位女死神重要长长出了口气。

“队长不愧为队长,这灵压不是渺小的我们可以承受的。”坪仓玲开口。

傻子不愧为傻子,这力气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千草莲雾的脑海中直接反射出对子的下联,然后,很自然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站在一旁,潇洒异常的夜一笑呵呵地问:“小莲雾,又想到什么了?”

“没。”千草连忙摇头,她还不想死。

“坪仓五席、千草十九席。”看到地上两人终于缓了口气,卯之花队长了。

“到。”两人摇摇晃晃,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肚子也很适时地鸣叫了两声,以显示她们两人又累又饿的惨状。

卯之花队长莞尔:“你们两个先帮我将这几个伤员送回四番队治疗。”

“是。”

“碎蜂,你和他们一起回去。”

“夜一大人…是!”碎蜂看了看四枫院夜一的表情,知道没有换转的余地了。事实上,以她目前的能力,一天只能卐解一次,而今天她已经超越极限地卐解两次了,在短时间内,灵力根本无法恢复如常,所以,碎蜂自己也知道,她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于是乎,一人肩上扛一个重伤号,千草她们踏上了回尸魂界的路。假面全部留下,接受卯之花队长的治疗,至少,他们都还有一战之力。

灵力比千草她们强上许多的碎蜂,看到前面摇摇晃晃,像醉鬼一样的身影,再飘到几句调子:“肩扛一只鸡,手拿一把刀,身后跟串小鸭子呀,伊尔伊尔呦…”碎蜂嘴角直抽,这个千草莲雾!她肩上的是鸡,自己肩上的大前田副队长又是什么?猪吗?

当几人一出穿界门,四番队队员忙一拥而上,伸手扶过伤患。看到一脸寒霜的源雅樱,碎蜂向她身旁的源洛一郎点头示意之后,匆匆走向十二番队的监察室,观战去了。

看到自家小妹的冰霜脸比没看到千草她们时更厚实了些后,源洛一郎忙打圆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你们去虚圈为什么不叫上我?”源雅樱最气的就是这个,她们把她撇下了!在感情上,她有一丝丝受伤,一丝丝嫉妒,明明是她先认识千草的,可现在感觉上千草和坪仓走得更近些,似乎感情也更好些。

“呃,那个六番队没有收到什么命令吗?”千草和坪仓你推我,我推你的,最终还是千草莲雾开口询问。

“你还记得自己是六番队的队员?还知道六番队收到命令是原地待命?”

千草莲雾双手乱摇,慌忙否认:“我当然是六番队的啦。可我么收到任何命令,没人通知我。坪仓还有十二番队的队员可以为我作证。”

“我愿意作证。”躲在千草身后的坪仓玲终于有点良心,伸手示意。然后她又小心翼翼地说:“我们本来有想过要叫上你的,可猜到六番队是战斗番队,肯定会有什么任务。千草可以找个不知者不为罪的借口,你就…”

“朽木队长不是个不讲理的人,有她这张嘴在…”源雅樱扬了扬下巴,“黑的可以说成白的,在整个净灵廷,她称第二,谁敢说自己是第一?有什么好担心的?”话语中免不了带出一股子浓浓的怨气和一点点酸溜溜的味道。

源洛一郎在旁边听了,差点泪奔,他那品学兼优的妹妹被带坏了!

“其实你没去才是最正确的。”坪仓玲点头强调,然后开始列举罪状:“这家伙拿我最介意的蛋糕把我骗到虚圈。那里除了黄沙残桓,其他什么都没有。九死一生不说,其真正的险恶用心就是要我给她当苦力…”

九死一生?源洛一郎看向四番队驻地,和刚刚抬进去的几位副队长相比,眼前的俩人没破皮,没见血,连身上的死霸装都没一点见线裂缝的。呃,不对,两人的衣服的下摆,接近膝盖的地方,有两块很明显的磨损。说她们两偷偷溜去郊外玩了一圈,弄了个灰头土脸,似乎更能令人相信。

看到源雅樱依旧虎着张脸,坪仓玲从千草身后钻了出来,一把挽住她的胳膊:“为了补偿她对我蛋糕之神的亵渎,对我友情的欺骗,对…”

“停!说重点。”看到哥哥已经在旁边受不了地后退半步,源雅樱忙开口:“我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们的。”

“千草答应日吉屋蛋糕任我吃六十天,她付账。而且没有人数限制哦!”坪仓玲眨眨眼。“怎么样,趁仗还没有打完,我们现在就去吃,一起吃垮这家伙?”

“吃垮她?难度高了点吧。”源雅樱脸皮松了点。

“吃不垮,至少也要吃到她肉痛!”坪仓玲挥舞了一下拳头,以示决心。

源洛一郎再次后退一步,远离疯子。看到坪仓玲转头,看向他,源洛一郎又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

“源大哥,一起去吧。”

“不,不,不,番队里还有任务。既然你们俩没事,那我就回去了。”源洛一郎落荒而逃。

“不如去空座町吧?”看到吃客少了一个,千草心情大好,又有点讨好地看向源雅樱。

“空座町?”坪仓玲的眼睛亮了起来,对啊!空座町现在不就搬到了尸魂界郊外了么,那里蛋糕店的品种可比一家日吉屋要多得多,她怎么给忘了!就算不是千草请客,她也应该抓住这个时机吃个够本啊。她忙摇晃着源雅樱的胳膊:“去啦,去啦,我们一家家吃下去,不吃个够本不回来,反正现在正副队长都不在,也不会有什么新命令。”

“对啊。而且死神代理,那个叫草莓的(黑崎一护的一护在日文中和草莓写法相同,一个念第一声,一个念第四声),他们家就是开诊所的。如果吃坏肚子还可以给他们家弄点创收,怎么说这个黑崎一护作为代理死神帮了我们那么多的忙,一直都没什么表示,似乎说不过去。如果你们担心他们家医疗设备不够齐全,不够档次,没关系,代理死神小队里那个叫石田的灭却师,他们家是开大医院的,肯定符合你们的要求。”

“千草莲雾,你给我站住!”坪仓玲直接挽袖子,举拳头。

“我帮你。”源雅樱也摩拳擦掌。

三个女生打打闹闹向尸魂界外的空座町跑去。

赖帐失败?

两只饿鬼风卷残余般席卷着桌上的食物。还好没有人在,不然,源雅樱肯定是坐到另一张桌子边,与那两个划清界限。这吃相,太难看了!千草也就算了,出身流魂街三十区之后,不抢就要饿肚子,虽然在真央的六年里,她已经斯文了不少,但依旧有迹可寻。可这坪仓,怎么说也是大贵族世家子弟,怎么这吃相?难道说她也有涅队长相似的经历?源雅樱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源雅樱疑惑的眼光,坪仓玲咽下口中的蛋糕,无所谓地耸耸肩:“被传染的。”

“是你自己的抗体太差,雅雅跟我同床共枕了六年,看看,走到哪里,不还是标准的贵族淑女?”千草在一旁抗议。

“切!贵族?我说朽木莲雾,我们三个当中,有哪个现在不是贵族?”坪仓玲翻翻白眼,“要说贵族风范,我绝对是比上(源雅樱)不足,比下(千草莲雾)有余。”

“朽木莲雾?队长认你为义妹了?”源雅樱好奇地问。

“我一没上朽木家的族谱,二没进涅家的大门,当然不算贵族。“这个回答是对坪仓玲的。

“没有。”这个答复是给源雅樱的。

“不是义妹,是义女!我们可怜的涅队长。朽木队长这招也太狠点了。”坪仓玲同情地又塞了一大块蛋糕进嘴巴,“这奶油还真不错,滑而不腻。”

“嗯,嗯。这樱桃也不错。虽然是冷藏的。但温度调控适宜。一旦都没有破坏其质感。”某人从最贵的水果下手,已经吃掉这家店一斤的库存樱桃了。

一个专注蛋糕,一个专攻水果,还有一个看着眼前两个饿死鬼,一杯清茶,一碟点心,在那里培养自己的淑女气质:“以朽木队长平时的作风,他似乎不会这么做。”源雅樱犹豫地说。

“这次去虚圈跑了一圈,我深刻地领会了‘人不可貌相’这五个字的含义。看到了许多朽木队长不为人知的方方面面。我们都被他那道貌岸然的样子骗太久了。”坪仓玲露出一脸受骗上当的样子。

“他哪里骗你了?我什么时候成他义女了?”中场休息,只剩坪仓玲一个人继续奋斗于蛋糕之中。

“什么啊,蓝染队长可是当众说你是朽木队长女儿的。”坪仓玲挥舞了一下挖蛋糕的小匙。

千草一侧身,及时躲过了袭来的奶油流弹:“是女儿,可没说是义女。谁规定女儿就一定要是义女的?”

“呃?”坪仓玲的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卡住了。

倒是源雅樱突然想到前段时间在净灵廷,有关于千草的闹剧,她有些迟疑地问:“佐间?”

千草点头:“据说,好像,可能,似乎,这具身体的老妈,秋枫女儿,原来姓佐间。”

‘砰’坪仓玲一头栽进了面前的奶油蛋糕里。

“佐间秋枫?”源雅樱的脸上很难得的出现了呆滞。“也就是说,你会姓朽木?”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朽木家的嫡小姐,目前唯一的继承人,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怎么可能继续让她流落在外!

千草莲雾耸耸肩,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名字么,只是一个被人叫的代号,只要不让我当朽木家的家主,六番队的队长,姓什么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

“朽木家主,六番队队长?”源雅樱忍了又忍,终于很不淑女地做了一个以前绝不会做的动作—翻了一个白眼:“除非朽木家打算自毁。”

“我看不见得。身为家主,要有卓越的眼光和掌控能力,灵力的强弱反而在其次。”坪仓玲终于借宿了自己的蛋糕攻势,不知从哪里挖来了一壶花草茶,抱了一杯在手,一付权威的样子说到。

千草也学样倒了一杯花茶,喝了一口,淡淡的,味道还不如白开水,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喝这个。摇摇头,她还是回头喝她的碧螺春:“这种事情到时候再说吧,反正队长正当,再干个几百年不成为他,用不着我们在这里杞人忧天,朽木家也一样,其实就我感觉,有我没我,没什么区别。”

“几百年?我们真的会有以后吗?”源雅樱低头,轻声问在座的,同时也是在问她自己。

“不知道。”千草很老实的回答:“我只知道无论胜败,蓝染他们的存活率很低。”

“怎么说?”另外两人精神一振。

“如果他败类,你们认为总队长他们会饶了那三人?就算是终身囚禁,以蓝染的智慧,也一定会想方设法逃出去,以期东山再起。总队长担不起这样责任,冒不起这样的风险。”

“如果虚圈胜了呢?”坪仓玲插嘴。

“如果他们胜了。大量的虚进入尸魂界,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灵魂的轮回体系被彻底破坏。想想,当没有灵魂转世到现世,而现世进入到尸魂界的整都成了虚的食物的后,其结果会如何?当平衡被打破,形成恶性循环,先是尸魂界,再是现世,当再也没有灵魂提之后,虚只有自相残杀。没有新的虚,没有食物,最终虚圈也无法独存。”

“可是,蓝染想要的并不是虚圈的强大,他要空座町的十万生灵,就是为了重现王键。事实上,他应该根本就不在乎现世、尸魂界和虚圈的存亡。”坪仓玲反驳,源雅樱在一旁点头。

“好,就算是复制王键成功,之后有什么结果产生,谁也不知道。因此按照生死各占一半来计算。就算王键复制成功,蓝染他们的存活率也只有百分之十二点五。更不要提黑崎一护那帮意外的出现,使得那个概率值无限下贬。“

坪仓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听了你这话,我心里舒坦多了。”

“好了,好了,下一家在哪里?”千草挥挥手,问坪仓玲:“我们要抓紧时间,一旦仗打完了,这些人苏醒,我们就吃不成了。不然会被当成鬼魂,到时候引起骚乱就麻烦了。”

“对!”坪仓玲忙从怀中拿出自己收集的蛋糕店清单小册,上面罗列了各个城市的名品蛋糕店地址及其特色甜点。

“结账?”源雅樱问。

“哦,好,来人,买单。”千草站了起来。

坪仓玲研究小册子,头都没抬一下,反正付钱和她没关系。

千草装模作样地转转头:“没人,怎么结账?”

源雅樱很沉稳地从碟子下拿出一张收银机打出来的清单:“对了,还有花草茶一壶。”说着她从收银台后面拿出一支笔,在清单后面加了一条。“举手之劳,不必谢我。”

“噗哧。”坪仓玲抬了下头,又马上低了下去。

一撇嘴,千草从怀里拿出一张卡:“划卡。”哼,她就不相信这家蛋糕店有联通尸魂界钱庄的电子系统。

“这家店的店面不大,看样子是小本经营…”源雅樱一付平淡的口吻,但就是这种口吻,偏偏能挑起别人的罪恶感。

“哦,那倒是,租付款机是挺贵的。那我付现金好了。不过他们收冥币吗?”千草莲雾一脸无辜。“要知道只要通过穿界门,所有的东西都会灵子化,所以就算我带现世的钱币也没有用。”她双手一摊,不是她不给钱,而是这钱给与不给没什么区别,既然没区别,当然就不要浪费了,勤俭是美德。再说,她们之前去的是虚圈,带冥币和现世的货币都没什么用。两者在虚圈都不流通。

“那你也不能吃了不给钱吧。”源雅樱坚持。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留字条…”源雅樱犹豫道。

“让店员到净灵廷番队驻地收钱?只要他们上得来,我肯定是没问题的。”千草点头。

坪仓玲在一旁抖着肩膀,捂着嘴,不敢笑出声。现世的人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能上尸魂界,而且还是有来无回的那种,啊,也不是,还是会转世投胎的。

“夜一大人…不行。”源雅樱自己先否决了这个人选,一只黑猫去付钱,会出乱子的。“蒲原店长呢?你和他不是挺熟的?”

“我才不会给那个奸商任何敲诈我的机会。”千草坚决地否决了这个人选。

黑崎一护?她们似乎都不熟。

源雅樱默然,难不成吃定霸王餐了?她可没有旁边两人那样厚脸皮,一脸坦荡,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

“没时间了。”千草莲雾率先往店外走。

坪仓玲伸手拍了拍源雅樱的肩头:“你良心不安是正常表现,跟着小莲雾多吃几次就习惯了。”说完,她赶上千草莲雾,并且大声嚷嚷:“我带路,去下一家。既然你没花钱,那么今天就不能算在你请客的六十天之内。”

“行。”千草莲雾很干脆地答应了。

看着前面两个,再看看自己手中的账单,源雅樱犹豫了。

“怎么不走?”千草莲雾停下了脚步,回头问。

“我,不去了。”她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

叹了口气,千草上前,一把抱住源雅樱的胳膊:“好吧,好吧,这些收据你都收着,等仗打完了,如果赢了,我们跟队长请个假,到空座町,一家家把这账给结了,如果输了,那他们就只好自认倒霉了。这总行了吧。”

“好。”源雅樱也不想扫大家的兴。

你真的会付钱?坪仓玲偷偷给了千草一个不信任的眼光。

当然…到时候再说。谁知道明天会怎样。千草莲雾很不负责任地想到,然后继续她们的蛋糕征程。

战后简况

当吃饱喝足三人组回到番队驻地后,坪仓玲与另两人分道扬镳。

“你们两个去哪里了?为什么擅离职守?”

千草她们前脚才跨进六番队大门,就被黑面门神,朽木荣治四席堵了个正着,很显然,他守株待兔很久了。

“对不起。”源雅樱低头,没有半点想要解释的意思。

“回四席大人,属下随队长进虚圈,战蓝染,然后奉卯之花队长之命,护送伤员先回净灵廷,一路提心吊胆,精神高度紧张,就怕拖了队长的后腿。回来后是又累又饿,因为身体是本钱,经常挨饿对健康无益,又怕一个人会饿昏在半路上,因此在回驻地之前,特意让十一席陪我去吃了一点东西。若有错,全是属下的错。”千草忙抢着说。

看着千草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的样子,朽木荣治似乎眼前浮现出小时候偷偷带佐间秋枫溜出去玩得一脸泥的情景,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想要训斥的话给咽了回去。

“你先回去休息。”

“谢谢四席大人。”千草回答。

“你马上带小队去六席那里,听他统一指挥。”

“是。”源雅樱挺了挺脊梁。

两个女生很识时务地各奔东西。

吃了太饱的一大效果就是—睡觉。因此当整个尸魂界人心惶惶的时候,某人却在床上无忧无虑地呼呼大睡。

对于千草莲雾居然还能够睡得着,睡得如此安稳,六番队里不少人窃窃私语,想不明白。有的认为千草是太过乐天,对总队长他们充满信心;有的认为千草是太过没心没肺,一点都没有把队长的安危放在心上,枉队长平时对她这么照顾。

事实上,某人也的确是没心没肺,阿Q的精神足了点。在她看来,总队长他们胜了,尸魂界保住了,那事后杂七杂八跑腿的事情,有她忙的,她自然要养足精神才好办事。输了,世界大同,能在睡梦中死去也是种幸福。千草莲雾绝不会认为她不睡觉能够改变交战的结局,既然如此,她当然是拥被高卧。

东仙要战死,蓝染为救市丸银受重伤,退回虚圈,死神和假面军团也是伤亡惨重。本该为胜利而欢呼的众人在看到战后凄惨的场景,个个心情沉重,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回到尸魂界,各家队长没有休息片刻,而是马不停蹄地回各自的番队,进行善后工作。朽木白哉在六番队门口迎接他的众席官中没有看到千草莲雾的身影,他心下一紧:“十九席呢?”

大伙全都是一愣,互相怪异地看了一眼,怎么队长一回来,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找千草十九席?

源雅樱心下明白,她上前一步:“回禀队长,千草十九席随队长出征虚圈,太过劳累,正在休息,如果队长要见她属下马上…”

“请四番队的来看过吗?”声调虽然平稳,但仍然无法压抑住满腔的关心。

“哈?”不少人张口结舌,受惊不小。

“请队长放心,千草她只是有点累,睡醒了就好了。”源雅樱的腰弯了弯,因此朽木白哉没有看到她的嘴角,少有地弯起了一个浅弧。因为此刻她心里正在想,如果实话实说,说千草莲雾吃撑了,摊在床上动不了,不知道队长会有什么表情。

“哦。”朽木队长点了一下头,“三到十席的席官全部到我办公室开会。”太多的善后需要处理,虽然眉间隐现疲态,朽木队长仍然无法休息。

呼啦,等队长和席官们一走,源雅樱很少有的被六番队的同伴们给围住了。

作为千草莲雾同班同学,和源雅樱薄有交情的林木代表大家开口询问:“源桑,那个队长怎么突然那么关心千草了?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