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怕开会。”

“不要紧,不就是开会吗?现在你是部门经理,肖炎他们工作能力强,创意一流,你只要点点头,认可他们的想法就可以,其余的细节可以回家和妈妈研究。对了,那个新助理敢惹我女儿生气,妈替你出个主意教训他!你现在到他的办公室,什么都不要说,拍一张他的照片回来。”

关上电话,柴郡主发现身后探出好多偷听的脑袋,然后呼啦啦被一群女人围住:“你女儿都工作了?那你现在多大?你女儿在公司做经理,好优秀啊!你看上去好年轻,就像没结过婚一样......”

柴郡主挑了挑眉毛:“说重点!”

“那个,你显得这么年轻,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的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护肤品?”

柴郡主大笑,妩媚地摸摸脸:“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年轻吗?想知道驻颜有术的秘密吗?想抚平脸上的皱纹,让青春长伴左右吗?想每天面对老公无尽的欣赏吗?想四十多岁了上街的时候还有小男生对你吹口哨吗?”

面前的女人们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想!”

柴郡主笑得无比娇媚,稍稍提了提嗓音:“拥有尹氏的整套护肤品,您的青春花一样绽放,你的风韵诗一样流淌,尹氏,让您的美丽绝不是空想!”说完,哈哈一笑,兰花指一收,潇洒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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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星汐关上电话,使劲儿挥了挥拳头,对,决不让那个小子看扁了。她坐到办公桌前开始翻看文件,简单看了一下一会儿的会议内容,原来是策划新出品的几款彩妆颜色的宣传方案。嗯,听老妈的话,不用发言,先点头就行。

接着,她翻开另外一份资料:

尹澈,22岁,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伊顿公学院,尹氏总裁独子,尹氏未来继承人。

只看了这一行,朗星汐就“啪”地合上了文件。怪不得他有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原来是从小就受到了最好的教育。怪不得刚毕业就空降到市场部,原来是尹氏总裁的宝贝儿子。哼!英俊得过分,傲慢得过分,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超级米虫!

他为什么偏要到市场部来?为什么只愿做一个小小的助理?唉,真是头疼。

这时,门被推开了,尹澈双手插在裤袋里,优雅而又闲散地走过来:“老女人,开会!”

“别动!”

朗星汐抓起电话冲着他就拍了一张,尹澈一脸戏谑:“换个姿势要不要?”

“哼,不必了。”

尹澈站在她的办公桌前,身体探过去,清湛的双眼紧盯着她:“老女人,你叫柴郡主?你总做这些没用的事,为什么不叫柴废物?”

朗星汐立刻从椅子上弹起:“臭小子,你叫尹澈,你总这么无聊,为什么不干脆叫隐身?”

尹澈站直了身体,慢慢地说:“我不会隐身,我只会让你消失!”

朗星汐快要发疯了:“尹澈!那你就叫失策,你一定会失策!”

“不,是我让你失策。”

朗星汐瞪着他:“你不是怀疑柴郡主想要总裁夫人的位子吗?我现在就明确地告诉你,柴郡主从来没看上过总裁先生!请你不要捕风捉影损毁柴郡主的名誉!柴郡主以前从没和总裁交往过,而且,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

这时,门口出现一人,显然已经听到了朗星汐刚才的慷慨陈词,他尴尬地咳了一声:“路过这里,想看看你们想处得怎么样,呃,开会开会!”

朗星汐又快晕了,这男人的照片经常在杂志上出现,他不就是尹澈的老爸——总裁尹清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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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本尊与马甲 005:独角戏会议

会议室里,市场部的成员都已经坐好,朗星汐跟在尹清扬的身后,手心里全都是汗。刚才光顾着义愤填膺声色俱厉去了,谁知道总裁会出现,还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知道总裁先生会不会记恨,给老妈带来不利的影响。

还有,这个会该怎么开?老妈平时开会都是什么状态?天哪,心虚又脚软,不行了,回家跟老妈商量商量,这经理的马甲不好披,还是请假吧。

“老女人,你做错位子了。”

朗星汐抬起头,狠狠瞪了尹澈一眼,尹澈唇角一勾:“果然是个找不准自己位置的女人!”

朗星汐咬着牙,我忍,我忍..........

旁边的“消炎止痛膏”和“我为宠物狂”马上交换了一下眼神,意思很明了:今天经理怎么了?尹助理这样无礼,她都没发脾气,实在是很反常!

尹澈摊开资料,收起那一脸嘲弄,正色说道:“最新出品的几款彩妆色彩,相信大家都已经看到了。”他一手轻触电脑,墙上悬挂的大屏立刻出现图案,尹澈接着说:“这是眼影的颜色,分别是魅蓝、金绿、炫金。”

“这是重新配色的玫瑰色腮红,以及嫣红和柔粉唇彩。”

介绍完毕,尹澈又说:“这些新颜色和上个月推出的粉紫色系列一样,都是今夏主打妆容色彩,为粉紫色打造的‘倾城之恋’系列活动,取得过不俗的成绩。这些新的颜色,还要有更好的创意。”

接着,他切换了画面:“国际化妆大师已经为我们设计了新的妆容,我们根据这些进行推广活动,大家有什么看法?”

朗星汐暗叫,这好像都是自己该说的台词吧?什么人啊这是!

下面一片肃静,显然大家还没适应市场部新的变化。肖炎干咳了一声,小心地发言:“这些妆容都比较艳丽,尤其是金绿和炫金的眼妆搭配,很有伊甸风情,不如,这个系列活动就叫做‘伊甸魅情’吧。”

朗星汐赶紧接上一句:“嗯,不错。”再不发言恐怕就没机会了。

旁边,尹澈低低地说了一句:“废物。”声音很小,小到刚好只有朗星汐听到,朗星汐恨恨地想:忍,先忍!

倪蓝想了想说:“这个金绿色很有特点,以金绿色眼妆为主的妆容,叫做‘绿野仙踪’好不好?”

朗星汐赶忙说:“很好。”

旁边尹澈的声音又传来:“垃圾。”

朗星汐咬咬嘴唇,狠狠白了他一眼,是真的觉得很不错,还不能说了?!

下属们好像都感觉到了经理和助理之间的不和谐,一时间会议气氛变得很沉闷,大家都开始审时度势,不约而同地保持缄默。

尹清扬笑了笑,问道:“大家还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

尹澈见大家都不发言,站起来走到大屏幕前,镇定自若地说:“新的颜色要有准确的定位。如果是伊甸风情的妆容,绿色会是更深的绿,而不是金绿!这个夏季带给女人的应该是清爽干净的美丽,就像清凉的海风拂过,让人感受那份晶凉的视觉冲击。”

金色晨光镀在尹澈身上,他的眼睛里闪出光芒,那样自信耀眼,那样不容质疑,虽然有些傲慢,却又那般让人信服:“大家有没有发现,最有魅力的其实是魅蓝眼影,蓝得清澈,蓝得纯粹,搭配上炫金色,就好像阳光照在海面上的粼粼波光。如果一个女孩子置身海边,穿上一袭清凉,有风拂过发梢,再描绘出这种意境的眼妆,一定会让人眼前一亮!”

他顿了一顿,慢慢地说:“因为想到这些,所以我觉得,这个系列的彩妆推广应该以海洋为主,主题就是——地中海之恋!”

一时之间,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是惊异于尹澈超凡的表现,更是折服于他对颜色的领悟和对美丽的感知。朗星汐垂下头,尹澈虽然对自己摆着一张臭脸,在工作的时候却是如此耀眼,他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能够这样精准地阐释,看来自己真的要更努力才行!

尹澈回到座位上,脸上又浮现出轻蔑的笑:“老女人,你觉得怎么样?”

朗星汐小声说:“当然.......很好。”

尹澈轻哼了一声,环视了一下:“大家还有什么想法吗?”

肖炎赶紧说:“尹助理的创意真好,我们的主题就定为‘地中海之恋’好了。”

谭菲雯也开始发言:“以海洋为主题的话,刚才提到的金绿色眼影为主的妆容,也很有海的感觉,所以这一款妆容可以命名为晶凉碧光。”说完,不失时机地对尹澈抛了个媚眼。

尹澈像是没看到,只是点点头,以带有绝对威慑力的口吻说道:“这次的企划案,希望大家用心来写。肖炎的‘伊甸魅情’和倪蓝的‘绿野仙踪’创意,也可以保留,还有什么问题吗?”

全体沉默。

“那好,所有的准备工作要尽快完成,两个星期后推出新品。散会!”

大家陆续出去了,朗星汐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总算熬过去了!整个会议,总裁和经理就像两个摆设,唉!

“柴经理。”尹清扬叫住了她。

“啊?总裁先生。”

尹清扬笑笑:“尹澈年轻气盛,给您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

尹清扬咳嗽一声:“我想,尹澈可能对我们有些误会,柴经理不要放在心上。”

朗星汐连忙摆手:“不会,不会。”

尹清扬点点头,离开会议室。

朗星汐长舒一口气,儿子要是和老子一样有礼貌就好了!她拿好文件,慢吞吞地往外走,刚出会议室的门,就见尹澈倚在墙上,慢慢吐出五个字:“废物老女人!”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朗星汐心里一阵哀鸣,老妈,我又给你丢脸啦!原来的称呼还仅限于“老女人”,你已经一把年纪了,这称呼也算是贴切,可现在又加上“废物”两个字,我实在是对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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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本尊与马甲 006:尹澈,看镖!

尹澈回到办公室,将自己深陷在沙发里。那个老女人,好像不如传言中那样强势。今天看她对老爸的态度,也不像是刻意勾引,或许她外出旅行这几天,公司里的传闻都是捕风捉影,自己会不会太过分了?

他突然皱皱眉,不对,无风不起浪,她这是在自己面前假装示弱,求得认可。这样的女人果然很有心机!

尹澈自己很清楚,作为尹氏的继承人,自己完全可以就任更高的职务,而他在毕业之前,也为未来接管尹氏做了充分的准备。之所以选择先到市场部,是因为市场部的主要职能是进行市场研究以及品牌宣传,策划和实施促销活动。而对于他而言,从一个小助理做起,将会是最好的锻炼。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那个女人!尹澈心底深处,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以继母的身份在尹家登堂入室,从他十岁开始,就成功赶走若干名尹清扬的女伴。这个老女人虽然比不上那些女明星年轻漂亮,却无疑是很特别的一个,从尹清扬平时对她的赏识程度来看,不排除她对尹氏存在妄想。

哼,女人,不管多大年纪,都想一步登天!

柴郡主以前的工作业绩不俗,不可能一下子开除她,因此以卓越的表现挤走这个老女人,取代她的位子,成为尹澈工作后的第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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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朗星汐捶了捶肩膀,以前不管多累,也不会有这种酸痛的感觉,看来真的是年龄不饶人啊。

以前老妈回家不管多晚,都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还以为老妈是铁打的,原来都是她在逞强,为什么自己以前只是享受妈妈带来的安逸生活,却从来没关心过她有多么疲惫?

要不是遭遇了灵魂互换,可能自己还在埋怨老妈不关心自己,可能都不会想,她这个经理位子多么来之不易,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当得有多么不合格。

想到这里,朗星汐的鼻子有点儿酸,老妈这么辛苦,为的都是自己啊。

电话响了,朗星汐按下接听键,控制不住满腔的深情:“妈。”

柴郡主的声音响起:“乖女儿,照片拍了吗?给妈发过来。”

朗星汐一头黑线,只说了一句话?!不问问刚才会议开得怎么样,不问问女儿有没有受委屈,却关心这无聊的事?老妈,你到底管不管我了............

朗星汐发了照片,趴在办公桌上:老妈,枉费我刚才还把自己弄得那么感动,可怜我还煽情地掉了几滴眼泪,你却对我的遭遇毫不理会,我对我们的互换人生,算是彻底地绝望了!

一整天,都在尹澈的讽刺、打击、挖苦、嘲笑中渡过,那小子一会儿叫她打电话约化妆师和模特,一会儿叫她把文件拿到总裁那里签字,一会儿又批评她办公室不够干净,是个邋遢废物老女人,一会儿又喊她冲咖啡。

朗星汐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大声地质问:“我说助理先生,倒底我们俩谁是经理,谁是助理?”

那小子从办公桌前抬起头,用眼角扫了她一眼:“当然你是经理,我是助理。”

“那你以后不要让我干这些低级的工作!”

尹澈挑了挑眉:“低级吗?这么低级的工作你都做不好,约了模特却忘了约化妆师,让你去签字你拿错文件,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当经理的!”

带着百分之百的嘲弄口吻,尹澈又说:“给你不低级的工作,你做得了吗?”

朗星汐眼底浮上一层雾气,她鼻子一酸:“你........你欺负人!”

尹澈把头偏开:“受不了的话,可以辞职。”他想了想,又转过头来:“想让我不欺负你,就要拿出实力才行,对不对,我的经理?”

朗星汐忍无可忍,飞快从尹澈办公室遁走,不干了,不干了,明天说什么也要让老妈请假!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朗星汐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在玄关脱掉高跟鞋,揉了揉肿胀的脚掌。柴郡主小燕子似的飞过来,吓得朗星汐大叫:“妈,求你了,扮可爱不用这么夸张的。我........我从来都没这么飞过。”

柴郡主一脸兴奋的拉起朗星汐的手,不,是她自己的手,她皱了皱眉,小声嘀咕着:“我这双手触感就是没有你的好啊,一会儿做个手护好了。”说完,她开心地说:“快来看看妈给你准备的礼物。”

只见客厅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大幅尹澈的放大照片,朗星汐尖叫一声:“妈,我在办公室看他的臭脸不说,你还要我回家也对着他!”

柴郡主笑嘻嘻地搬过来一个纸箱,得意地打开,朗星汐先是呆住,然后是兴奋的尖叫——里面是一整箱的飞镖!只见柴郡主拿起一支,嗖地飞出去,击中尹澈的肩膀。

“怎么样?他在公司欺负你,你就在家里用飞镖泄私愤!”说着抓起一把飞镖塞在朗星汐手里,“乖,开始吧。”

朗星汐用力点点头,眯起眼睛拿起一支:“尹澈,你也有今天。”飞镖嗖地扎在尹澈西装纽扣上,朗星汐小宇宙完全爆发:“臭小子,叫你目中无人!叫你狂妄自大!叫你捕风捉影!叫你不恭不敬!............”

只一会儿,可怜的尹澈身上被扎出无数小洞,比电影《英雄》中主角无名身中数箭还要惨烈。

朗星汐嘴里还在念叨:“叫你那么臭屁!叫你个子那么高!叫你长得那么好看!”

柴郡主哈哈大笑:“长得好看也让你生气吗?”

朗星汐执起最后一镖:“对!长得好看就是惹我生气!”

一镖飞到照片中那张帅脸上,同一时间,在这个城市另一边,刚下车的尹澈突然觉得脸上一麻,他随手往脸上一拍,空中飘落下一只蚊子可怜的尸体。

卷一 本尊与马甲 007:你变了,世界就变了

照片上,尹澈的一张帅脸钉着一支红缨小飞镖,柴郡主摇摇头:“可惜呀可惜,本来家里还有张帅哥照片可以欣赏,这下全毁了。”

朗星汐哼了一声“这支镖就在他脸上挂着,一看见就觉得解气!”

柴郡主哈哈大笑:“没准儿现在,他本人已经左脸麻木了。”

朗星汐点点头:“妈,我想到一件更解气的事。”说完跑进屋里,翻出一支记号笔,唰唰几笔在尹澈的右眼画了个眼罩,又在他鼻子下画了两撇小胡,画完之后嘿嘿笑着,又在尹澈身后的背景画上骷髅海盗旗,她满意地拍拍手:“这就更像啦!”

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朗星汐还意犹未尽:“他不是搞什么‘地中海之恋’吗?还什么什么‘身穿一袭清凉,有风拂过发梢’,改天拍他一张泳装的,回来改成比基尼!”

然后,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画面,在海边的沙滩上,尹澈化着妆,穿着惹火的比基尼,头上顶着假发,披着白纱在风中慢镜头奔跑,嘴里还念着那套台词:“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么清新脱俗的感觉,眼影的媚,腮红的艳,混在一起的感觉比调色板有过之而无不及,比我的初恋更加诗情画意。真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好诗!好诗!”

想到这里,朗星汐捂着肚子大笑,柴郡主笑笑:“气消了?”

“好多了,好多了。”

“那明天继续上班。”

“啊——?”朗星汐立刻从比基尼的幻想里被拉回现实,她苦着脸说:“我能不能不去?”

柴郡主不答,拉着星汐坐下:“来,给妈讲讲今天的会议。”

听了朗星汐时而愤恨,时而鄙视,又带着那么一点儿崇敬的描述,柴郡主笑了笑:“尹澈对新品定位准确,看来,这个小子真有点儿本事,这些你现在还做不到,是不是?”

朗星汐撅着嘴低下头,柴郡主说道:“你甘心让他鄙视你?”

“不。”

“你甘心让他说你是废物?”

“绝不!”

“那就不要怕上班。”柴郡主声音变得无比温柔:“月月,可能是你爸爸不在我们身边,而我总是很强势地要你做这做那,从来都没鼓励过你,从来都不问你心里想什么。所以,你从小就凡事缩在别人后面,一有困难就想逃掉,这次也是一样。你这样..........都怪妈妈。”

朗星汐呆住,泪水慢慢涌了出来,妈从来都没这样和自己交谈过,这样的妈妈,叫人这样喜欢。

“什么都不会对吗?那这两个星期,权当是一次成长的经历。记住,遇到任何困难,妈妈在你身后。这一次,我的月月绝对不会再逃避!”

朗星汐咬着嘴唇:“可是,现在那小子敌视我,部门的其他成员也会慢慢怀疑经理的能力,我怕会弄得一团糟。”

柴郡主笑了:“还会比今天更糟吗?就算是更糟,也就只有两个星期的时间,一切乱摊子,等妈回去收拾。不过,妈更希望看到你的改变。”

“妈,我该怎么改变?”

柴郡主翻开新款彩妆的资料,笑着说道:“没有女人不爱美。作为美术系的学生,难道你对这些色彩没有感觉吗?用这些颜色打造出更细致的人生,难道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吗?月月,你该成长了,应该怎么去改变,妈妈希望你能自己拿一次主意,因为,你变了,世界就变了!”

朗星汐抬起头,眼睛里绽放着从没有过的自信色彩:“妈,我知道了,我绝不会再退缩。”

柴郡主欣慰地点点头,母女俩深情对视着,温暖的家里,是感人至深的温馨画面。

朗星汐突然跳起来:“妈,我尽量让你丢脸丢得不太明显,你就看我的行动吧!”

柴郡主也爆发出一声欢呼:“回来一直研究你的日记,我终于知道怎么当妈了!”

“妈——!不要看我的日记啦,你这是侵犯我的隐私!”

柴郡主笑道:“跟妈还隐什么私?快来,现在是共进晚餐时间。”说完走到餐桌前,一脸陶醉:“啊——我最喜欢的哲文学长..........”还没等朗诵完,嘴已经被朗星汐捂上..........

*********

一整夜,朗星汐都是睁大眼睛望着屋顶,毫无睡意。老妈鼓励自己去面对,可是,究竟应该怎么做呢?

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那就放下柴郡主的身段,虚心学习好了,两个星期的时间,应该会收获很多东西。可是,一想到尹澈那个坏蛋嚣张模样,怎么就这么不甘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