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漠白没在多呆,转身就扯着裴逸离开了,楼大小姐随手就是金豆子,吃包子给金豆子,买瓶子给金豆子,就算是富贵人家也禁不起这么挥霍,然而这楼王朝的天下都是楼家的,女皇又是如此疼宠,区区金豆子,根本不在乎!

“王爷买这个是做什么?”

楼漠白微微转头,轻轻一笑,“兰儿喜欢,送给她的。”

提到兰儿,裴逸的眼前就闪过那张绝美的小脸还有那对毫无生气的黑眸,想着那副残破的身体,裴逸的眉不由得皱紧,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又被他压下,既然那位公子不想让王爷知道任何事,他还是不要多事为好。

“这位可是白墨,白小姐?”

楼漠白身形一顿,裴逸微微抬起头,看着拦住两人有些突兀出现的女人,女人一脸无害,看上去已到中年但是却精神俊朗,此刻正对着两人微笑,一副谦卑的模样。

楼漠白看到来人,眉峰微挑,“你是…?”

女人轻轻一笑,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楼漠白,随即低下了身子,轻声附耳,“白小姐,我家主人有请。”

楼漠白一听,微微勾起唇角,对着面前的女人淡淡一笑,随即在女人有些错愕的眼神中直接迈步跨过了她。

“告诉你家主人,既然是请,就有诚心一点。”

女人错愕的站在原地,看着楼漠白拉着裴逸翩然走过,眼眸深处窜过一抹恼怒,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主人吩咐过,这个人是一定要请的。

“白小姐请留步!”

一声高呼让楼漠白停下了脚步,微微转身,就看到了一袭淡蓝衣衫出现在视野里,楼漠白心下不由赞叹,这个女人生的真是好一个娇弱之美!

来人身着一袭淡蓝,面容有些苍白但是更突显了她的五官,五官小巧精致和女尊国的女人有天壤之别,这个女人算是美女,但是美的不英气,美的不俊秀,相反倒是有着男人的一股子柔弱,在女人之中属于异类了。

淡蓝衣衫缓缓走近,对着楼漠白微微一笑,刚才的中年女人立刻恭敬的站在一旁,楼漠白明白,这位就是要请自己的那位主人了。

回到逍遥王府已经过了正午,楼漠白回到王府的一路上还在想着这个请她的女人,那个女人为名易念思,楼漠白一听就知道这是个化名,不过自己的白墨也是化名就没有点破,两人交谈甚欢,易念思看上去算是名门小姐,谈吐优雅,更让楼漠白惊奇的是,她竟然也懂音律。

要知道在女尊的世界可是很少有女人摆弄什么琴棋书画,是女人就应该有着一身武力,保家卫国,像王小姐那样的才是正统的女尊国女人,相比之下,楼漠白和这位易念思倒像是同类了。

楼漠白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位易念思竟然是仰慕自己的琴艺,那日青湖之上的箫声让她终生难忘,说什么也要让会一会她,楼漠白失笑。

两人谈了很久,越谈楼漠白就觉得这是一个可以结交的朋友,易念思虽是化名但是她待人却相当真诚,在楼漠白面前很放得开,两人以乐为媒介,都说能够理解音律之人彼此之间都有着一定的通性,此话一点都不假,仅仅是一个上午,楼漠白却觉得她得到了一个好友。

告别易念思之后,约定过几天再见面,楼漠白因为易念思的出现心情开心不少,如果不是裴逸要回去,她还真是想和易念思聊上一整天。

一回到逍遥王府,裴逸就静静的告退,楼漠白也没说什么,把买回来的小瓷瓶交给迎上来的管家,嘱咐她要小心点,管家点头应是,随即也退了出去。

在硕大的逍遥王府里行了一会儿,楼漠白望着某一个方向静静出神,脚跟一转,行进的方向悄然发生了转变。

他…也应该回来了吧…

这么想着,楼漠白脚下的步子加快,不知道自己是在急什么,只是一心想要走快些,到最后竟然直接使出轻功,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在了天空之中王府的楼宇屋檐之上,一道黑影几个起落已经行了数百米,不一会儿,楼漠白的身影就轻飘飘的落在了上官绝的宅院之中,在宅院中打扫的下人看到从空中落下来的王爷,只是微微震惊了一下,随后恢复了淡定。

能在上官绝的宅院里工作,对于这位神出鬼没的侧君是要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楼漠白直接上了台阶,轻轻的推开门扉,当跨入到里面的瞬间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一瞬间,心猛然放了下来,视线扫到内室的床上,一抹暗红正安静的躺在床上,楼漠白微微皱起眉,这可不像上官绝,按照往常他应该在自己出现在庭院的那一刻起就出来了。

带着疑惑,楼漠白轻轻走近,越是接近越是听到了上官绝平稳的呼吸声音,直到楼漠白站在上官绝的床侧,这才看清楚安静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正闭着双目,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甚至显得有些憔悴。

楼漠白看的出神,心里一直在冒着问号,这男人究竟做了什么,怎么让自己累成这个样子?心底莫名的涌上一种心疼,驱使楼漠白缓缓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了熟睡之中男人的脸颊。

“谁!”

一声怒喝猛然自闭目的男人口中蹦出,紧接着暗红的身子猛然跃起,犹如一只时刻充满惊觉的猎豹,楼漠白只觉得眼前一抹暗红闪过,自己的胸前传来一阵冷气,身子快速的微微一闪,这才闪过上官绝横空劈过来的手掌。

“王爷!”上官绝黑眸中一闪而过的嗜杀悄然隐退,在看到来人竟然是楼漠白之后,脸色不由得更为苍白几分,大手一伸就将楼漠白拉了过来,大手摸了摸,生怕自己刚才那一下有伤到她半分,“王爷不会叫醒臣妾么,如果伤到该怎么办!”

楼漠白任由上官绝对自己上下其手,身子并没有躲,沉静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上官绝,把他眼底的后怕和关心尽收眼底,楼漠白只觉得心中的暖流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一道接着一道,似是要冲破她心房上的那层壁垒。

这个男人…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呢?

“我没事。”缓缓的拉开上官绝的手掌,楼漠白对着上官绝微微一笑,细细观察才发现,眼前男人以往的妖艳似乎也淡了几分,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疲累至此?

“倒是你,这些天究竟在忙什么,我来找你竟然没找到人?”楼漠白微微的垂下头,心中其实有点不想看上官绝的表情,不管他在做什么,是好还是坏,都是背着自己,她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但是很明显错估了他对自己的影响力,这一天虽说走出去散心,但是这心也是没散成,时不时的就会想想,这个男人回没回来,至于他做的事情真的很想弄清楚。

上官绝没有说话,但是呼吸却是猛然急促了几下,楼漠白微微挑眉,他这是不想说的意思?

“如果你是厌倦了王府的生活,或者有了心仪的女人,大可以告诉我,我会成全你的。”楼漠白轻声说着,抬起头对着上官绝咧嘴一笑,但是却不成想看到的是一双蕴涵震怒的凤眸!

下一秒,自己的身子被男人有力的手掌捞起,猛的按进了床铺里,男人的身躯在上面压住自己,让楼漠白清晰的感觉到上官绝此刻有些狂乱的心跳。

凤眸里面是愤怒,甚至夹杂着一丝心伤,男人纤细的手指缓缓的摩挲楼漠白的嘴唇,似乎是在想到底是该狠狠的吻上去,还是该下嘴咬一口。

“王爷…”上官绝的手臂撑在楼漠白的耳侧,气息就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带着微微炽热的温度,“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怀疑我的心,我的心,天地可鉴!”

我的心,天地可鉴!

这句话如雷鸣一般透过重重迷雾直冲入楼漠白的心底,让那坚如壁垒心房发出了一声脆响,接着,纷纷碎裂。

楼漠白睁着黑眸,静静的注视自己身上的男人,他妖媚的五官是如此认真,没有丝毫戏谑,那身暗红透着的除了娇媚之外还有对情感的热烈执着,如火一般,熊熊燃烧,不肯熄灭。

如果一生之中能够得到这样一份如火的爱情,如此执着又如此热烈,甚至超脱了礼教和世俗的枷锁,只为了自己心中的爱,这样的男人如果错过,岂不是一辈子的憾事?

世界上有太多的爱情,有太多得眷侣,但是能有几人能够爱到如上官绝的程度,把世俗寺瞰全部抛在一旁,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如此纯粹的爱着,如此热烈的爱着,他的所有都在向她表明,我只为你,我独独只为你!

这样的男人如果还被自己拒之心门之外,那到底还能有谁能入得了这心门,到底还能有谁能让她停下脚步?

楼漠白的黑眸渐渐温暖如春,这样的目光让上官绝有些错愕,在他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之时,只觉得一双藕臂缓缓抬起,揽上了他的脖颈,然后再用力压下。

转瞬之间,两人脸颊的距离不足几毫米,几乎是共享着一方空气,如此亲密,如此缠绵。

“上官绝,你爱我么?”

妖媚的丹凤眼微微一怔,随即红唇勾起一抹极度诱惑的笑容,“王爷以为呢?”

楼漠白笑笑,手臂又向下压了几分,两人的嘴唇已经不足一毫米了,只要一说话,就能够碰触到。

“上官绝,你爱我么?”随着楼漠白轻启唇瓣,两人的嘴唇也在暧昧的摩擦,凤眸陡然一沉,一股隐忍许久的情欲火苗猛然窜出,大掌悄悄的向后探去,托起了楼漠白柔软的腰身,楼漠白丝毫没有抗拒的意味。

“爱,我爱你。”薄如蝉翼的声音在楼漠白的耳边划过,却被放大到无数倍,一直不停的响彻在她的心海之上,柔软的腰身被猛然抬起,和男人滚烫的身子密实的契合在一起,楼漠白只感觉身子微微一个颤抖,传来了一阵异样感觉。

粉嫩的唇直接覆了上来,夺去了她几乎所有呼吸,那样急切,似乎是一个频临渴死的人找到了唯一的水源,狂躁的汲取,让楼漠白的呼吸险些就此卡住。

微微推开身上有些疯狂的男人,两人的唇稍稍离开,楼漠白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上官绝的呼吸燥热,凤眼里此刻尽是情欲之火,燃烧的那样凶猛异常!

红唇没有给楼漠白多少喘息时间,再一次覆盖,大手则是探向身上的衣服,使劲一个拉扯,只听“撕拉”一声,衣服已经被尽数扯坏,楼漠白微微心疼,这衣服可是上好的料子所做,就这么一扯报废了,真是…

大手灵活般的褪去楼漠白身上所有的衣服,女人的脸颊微微红了,楼漠白的眼神不知道该看向哪里,这样的表现着实取悦了上官绝,妖媚的五官带着点点笑意,迸发出火热的凤眸紧紧盯着楼漠白,把她所有的表情都尽收心底,不一会儿,两具光裸的身子坦诚相见,当男人的身子压上来时,楼漠白低吟了一句,心里竟然觉得有些别扭。

女尊的国度,应该是女人压在男人身上的不是么,每次都被他压在身下,现在这一次,说什么她也要在上面!

楼漠白心中打定主意,一个翻身,女人柔软的身子就把男人压在了身下,光滑的皮肤上反射出点点光晕,让躺在床上的上官绝看的不由得痴了眼。

“王爷,你真美…”上官绝的凤眼里尽是一片痴迷,大手着魔一般的游走在楼漠白的身体之上,一只手缓缓摩挲着柔软的腰部,另一只手则走到了高耸的胸前,牢牢的按住那一方柔软。

“啊!”胸前被突然袭击,楼漠白只觉得一阵电流划过,腰际传来阵阵酥麻,男人炽热的部位也猛然抬头,抵着她两腿间的位置,现在两人都是光溜溜,敏感的部位紧贴在一起,悸动异常,上官绝吐气如兰,身子竟然下意识的往上一顶。

“上官绝,我来!”楼漠白红着脸微微抬起了身子,避开了男人的冲撞,压着嗓子低吼了一句,上官绝微微一笑,压下了早已经蠢动不已的身子,表现出任君采摘的一种姿态。

楼漠白咽了咽口水,上官绝本就妖媚,在此刻就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诱惑你不断靠近,一旦染上就彻底的就此沉沦。

没有顶点欢爱经验的楼漠白此刻有些骑虎难下,她来?她要怎么来?黑眸有些慌乱的看着上官绝,此刻那双凤眼里是满满的爱怜,楼漠白的视线扫到男人腹部上,看着那神秘的红点,禁不住伸出手缓缓的摩挲上去。

“王爷!”上官绝的身子猛然绷紧,似乎楼漠白的抚摸带给他一种无法抗拒的浪潮,面色湘红,娇媚异常,楼漠白看着上官绝的神情,手指更是肆无忌惮的对那个红点发动攻击。

上官绝的身子渐渐整个泛红,而两人相触的敏感部位也燃烧了一团炽热的火焰,楼漠白只觉得下身被硬物抵住的感觉很难受,她微微移动腰身,上官绝猛然睁开眼,坐起了身子,大手牢牢的钳制住楼漠白的细腰,让她不能再动半分。

“王爷是要折磨死臣妾么?”此刻的上官绝依然被情欲折磨的到了忍耐边缘,凤眸深处的火焰已是滔天火海,不等楼漠白出声,男人的大手就猛然分开楼漠白的双腿,夹在了腰腹两侧,而楼漠白只能伸出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脖颈。

一只手已经托起楼漠白的臀部,接着在楼漠白错愕的眼神之中,上官绝摆正了身子,狠狠的把自己掌中的身体狂猛压下!

“恩!”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闷哼,楼漠白只觉得身体内部被狂横的冲进了什么,撑的她很难受,有些迷蒙的黑眸中看到上官绝的五官窜过了一抹痛意,楼漠白这才想起,男人破处也是很疼的。

两人竟然就这样半坐着结合在一起,楼漠白尴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红着脸瞪着此刻的上官绝,“该死的…我说了我要在上面…”近乎低喃的怨气让上官绝出现了几抹笑意,大手拖住细软的腰身,身子狠狠往前一顶,楼漠白的手指禁不住在男人的后背上画下几道红痕。

“王爷是在上面…”上官绝说着,腰身已经狂猛的动了起来,楼漠白已经无法再去计较谁上谁下的问题,只觉得一阵阵情欲的浪潮毁天灭地的朝自己扑来,而自己的身体就如这海浪中的一个小船,被风浪任意的托起、放下、托起、放下…

快要破碎的低吟和男人的喘息自红色的帐幔后传出,隐约可以看见两个紧紧纠缠的身体在煽情的运动,一只嫩白的手自床幔中露出,好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紧接着,另一只手也自床幔中伸出,找到了这只手,十指相扣,死死握住。

自楼漠白千后来找上官绝起,一个下午,楼漠白都没有再次这个房间里面走出,事实说明,人是不能禁欲的,尤其是男人,尤其是像饿狼一般的男人。

“够…够了…”床幔后传来了一阵求饶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正是几乎快要被榨干的楼漠白,此刻她全身潮红,脸蛋儿就像是鲜嫩的苹果,平凡的五官透着情欲洗礼过后的妖媚,引发着身上男人的情动,一次接着一次。

“不够,臣妾还想要…”上官绝看着身下透着慵懒矫媚的女人,只觉得身下又是一阵燥热,身子毫不客气的压下,大手分开白嫩的双腿,分身再次勇猛无比的闯了进来,两人的身子再度结合在一起。

“啊!”经过情欲的身体更加敏感,被猛然冲入楼漠白下身一个紧缩,只觉得从身体内部滑出了一些湿润的液体,她不禁羞的只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感觉到楼漠白身体内部的反应,上官绝微微撤出几许,然后更加用力的顶进去,几乎把楼漠白的身子顶的晃了两下,“王爷也想要,臣妾明白了…”随着上官绝这句羞人的话,精装的腰身再度狂猛的移动起来,肉体相交的声音暧昧的响在空气里,帐幔里的上一波情欲还没有冷却,这一波再度上演。

逍遥王府的某一处,两个人正在白天之中做着男女之事,所有人也毫不知情,直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前去楼漠白宅院通报侍寝的人没有找到王爷,逍遥王府这才发现,王爷不知道去哪了。

管家急坏了头,这都天黑了王爷能去哪,不过管家也清楚王爷既然回府了就不会再轻易出去,找不到人的可能就是,王爷在王府别的什么地方!

一声令下,逍遥王府的下人们开始了搜索行动,最先搜索的就是三为侧君的地方,如果王爷是在侧君这里,那也就没什么乐。

裴园,没有,竹园,没有,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了,上官绝的院落。管家满头大汗的感到了上官绝的院落,对于这位上官侧君,管家一直有些忌惮,上官侧君谁的帐都不买,除了王爷,他对别人的态度根本称不上一个好字。

“王爷来过没有?”管家走到上官绝的院落里,正巧逮住了一个要去休息的男侍,男侍指了指屋里,对着管家挤眉弄眼,管家附耳过去,男侍低声说道,“王爷午后就来了,一直还没出来呢。”

管家一愣,随后恢复了常态,摆摆手让那位男侍出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还好这人总算是找到了,不过…

管家有些战战兢兢的走到门前,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出声,又走了回来,又呆了半响,终于硬着头皮在门外出声说道,“王爷,您可是在里面?”

屋子里面没有人答话,管家只觉得额头之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就这么绷紧着身子站在外面,酝酿了许久正打算再次硬头皮开口询问的时候,房屋的门被缓缓拉开,一袭暗红出现在管家面前。

管家抬眼一看,继而迅速的把头低下,上官绝此刻虽说穿上了衣服,但是一身的情欲气味却是浓厚异常,那脖颈之上的点点草每也在向人昭示,刚才这屋子里面究竟在做什么。

管家是何等精明之人,早已经看了个明白,立刻低下了头,不再出声。

“王爷累了,在里面休息,管家有事?”上官绝依靠在门框上,姿势很不雅,但是管家也不敢有半句微词。

“上官侧君,老奴是想问王爷,今晚的侍寝…还去不去?”

管家站在那,只觉得说完这句话迎头一月泌空气吹来,可怜的管家微微颤了几下,只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我说过,王爷累了,今晚就在这里歇下,管家可还有疑问?”上官绝阴冷的声音传来,管家立刻点头,没半个字的立刻退了出去,上官绝冷眼看着管家离开,这才关上了门,在视线看到那被床幔遮住的大床时,立刻柔了神色。

“唔…是谁来了?”楼漠白迷迷糊糊的声音自床幔后响起,上官绝几个大步就走到了窗前,随手把身上的衣服一扯,床幔一掀,就躺在了床上,把这个半梦半醒的女人紧紧搂在怀中。

“是管家,我告诉他今日你在这里歇下,王爷可是醒了?不如我们做点事情如何…”男人的大手再度在女人的身体之上摩挲,楼漠白身子轻轻一颤,立刻讨饶的说了一句,“别、别…我好累…”

被一个隐忍许久欲海难填的男人索求了一个下午,上官绝本就武功高超,体力更是惊人,楼漠白虽然身子骨也不错,但是相比之下就明显虚了。

看着楼漠白疲惫的神色和全身的情欲痕迹,上官绝缓缓的勾起嘴角,双手不再乱摸而走到达光滑的背部,轻轻一按,就将柔软的身子整个纳入自己的怀里,“睡吧…”

楼漠白的嘴角也勾起了浅浅的笑容,心里的某一个部分被这个男人填满,不再空虚,缓缓闭上了黑眸,双臂也半搂着上官绝,楼漠白沉入了梦乡之中。

上官绝的凤眸闪过一抹醉人的温柔,双臂微微收紧,两人的身子似是两个半圆,终于找到了对方,再也不会分开。

消息传的比风还要迅速,自管家从上官绝的宅院里出来的那一刻起,整个逍遥王府都知道了一件事情,王爷自午后便去找了上官侧君,直到现在王爷也没有出来,而且今天还要在上官侧君那里过夜,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逍遥王府的一处房檐之上,一个身影静静的立在那,夜晚清冷的风吹过,带起了身影身上单薄的衣衫,身影一动不动的矗立在那,似乎是一尊永不风化的万年石像,背影被月光渐渐拉长,化为了一道细密的长线。

绝美的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让这张脸的美貌更显几分空灵,绝美的五官没有神情,那如死水一般的黑眸始终注视着某一个方向,缓缓,小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巧的瓷瓶,赫然正是白天楼漠白在街道上买下的。

兰儿细细的摩挲着瓶身,感受着掌中的滑腻和冰冷,古井无波的双眸深处终是泛起了一丝涟漪,瓷瓶被狠狠的握在掌心里,嘴唇微微蠕动,一道嘶哑的低唤响彻在夜空之上,“白…”

这一声嘶哑的低呼刚过,兰儿的手就重重的按在心脏的位置,浑身发出剧烈的颤抖,单膝猛然跪在地上,身体犹如一个即将被掏空的壳,虚弱万分。

“噗——!”一口鲜血猛然喷出,在空气中洒下了薄薄的一层血雾,兰儿的唇角挂着一丝血迹,黑眸倔强的望着某处,最终似乎是用尽了力气一般,身子缓缓的倒在了屋檐之上,空洞无神的双眼凝望星辰璀璨的夜空,兰儿的唇微微动了动,终是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手掌紧紧的握起,似是下了某种决定。

竹园之内,竹笙坐立难安,刚才管家派人来询问王爷是否在此,竹笙这才知晓楼漠白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自从亲眼目睹楼漠白阴沉的一面,竹笙的心里就彻底放不下了,也许是真的看见阴暗的一面,竹笙也就明白,平常那个温和淡笑的女人也有如此阴沉的性子,这样的人似乎就是让人放心不下。

“小叶,漠白的消息有没有?”竹笙一脸急色的坐在椅子上,满脸写满了不安,小叶刚推门进屋,竹笙就立刻询问,心中为楼漠白悬着的心也始终放不下来。

小叶的神色掠过一抹尴尬,竹笙并没有发现,他此刻的心都为楼漠白悬在一起了,小叶看了竹笙几眼,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小叶!你倒是说话啊!”竹笙急了,看小叶的样子分明是有什么消息,怎么还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难不成漠白出事了!想到此,竹笙从椅子上站起,急忙走到小叶身边,一手抓住小叶的手臂,力气大的让小叶感到一阵疼痛,“是不是…漠白出事了?”

小叶摇摇头,终是开了口,“王爷没事,王爷只是在上官侧君那里…今夜也留宿在那了。”

竹笙的黑眸猛然瞪大,似是看妖怪一样的盯着眼前的小叶,最后如恍神一般的退后几步,喃喃低语,“上官绝,上官绝,上官绝…”

小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竹笙的样子小叶的心里也不好受,竹笙退到桌边,有些踉跄,黑眸渐渐发热,眼眶也微微泛红,伸手拿过桌子上的茶壶,高高举起,狠狠摔下!

“哗啦!”精美的茶壶转瞬之间成为了满地碎片,到处都是,小叶惊呼一声,生怕竹笙伤着自己。

“滚,滚出去,滚啊!”竹笙嘶吼着,身子无助的颤抖,背对着小叶,那张灵动的脸上爬满了泪痕,眼泪滚滚而下,心那里传来了疼痛,让他痛苦的想要砸碎一切眼前的东西!

小叶听闻只能无奈的退了出去,但是不敢走远,一直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探查里面的动静,竹笙踉跄的走到内室,迷蒙的双眼满是滚烫的泪水,猛一把掀开自己的枕头,一个荷包静静的躺在那,那是他为她绣的荷包,一直都没有机会送出去。

“楼漠白,混蛋,你这个混蛋!”竹笙扑在床上,双手狠狠的拍打着那个荷包,仿佛是那个让他心痛又无可奈何的女人,眼泪如雨,纷纷落下,浸湿了荷包,浸湿了竹笙的衣袖。

痛啊,很痛很痛,他终于爱上她,可她却有了别人,该怨她么…竹笙悲戚的想着,却默默的摇摇头,不,该怨的,是自己,是他先放开的手,是他,都是他…

裴逸也许是最为平静也是最快接受现实的一个,当小桐从外面回来叽叽喳喳的把从别人那打听到的消息一股脑说出来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家公子微微变了的神色,裴逸正在配置一方药剂,当小桐说完事情之后,裴逸的手微微一抖,手里的药量多洒了很多,裴逸冷然的眼神看着已经报废的药材,眉峰轻轻皱起。

“小桐,把这些药材都扔了吧。”说完,放下手中的药材大步走了出去,小桐一愣,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公子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妥,也不再叽喳说话,而是乖巧安分的把药材全都收拾妥当,拿了出去。

裴逸回到房间,坐在了软榻之上,随后拿起一卷医术进行阅读,可走过了很久很久,面前的医书一页都没有翻动,一声叹息响起,医书被搁在了一旁。

“上官侧君,这是不是叫坚持必有收获呢?”裴逸喃喃自语,黑眸凝望着房间的一点,神情冷然,没有丝毫波澜。

裴逸明白楼漠白今天留在上官绝那里意味着什么,他原本以为自己不是一个急性子的人,没想到现在还是急了,想着上官绝已经走入了楼漠白的心,裴逸就有些怀疑自己的步调,会不会太慢了。

三为侧君都是处在一条水平线上的话,倒也没什么,但是只要有一人开始起跑,那么剩下的两人注定就会被落下越来越远了。

裴逸又把医书那到面前,仿若已经把方才的事情忘在了脑后,随手翻了一页,裴逸的黑眸虽然盯着书页,嘴角却露出了一个颇为邪魅的笑容,让这个气质如仙般空灵的男人微微染上了一丝邪气。

“或许,总当君子也不是什么好方法…”

又是一夜,逍遥王府想必以往多了一些暧昧气息,下人们口中谈论的对象再次是自家王爷,只不过说起楼漠白的时候多少带了一些意味深长的笑容。

红色帐幔垂在床外,一丝清凉的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了进来,红色帐幔微微撩起,似是美人的衣裙一角,里面有着遮掩不住的风光炫霓。

一只手轻轻的从帐幔里伸了出来,缓缓的把帐幔撩开,楼漠白泛着红晕的脸出现在了帐幔后方,此刻的楼漠白五官虽是平凡,但是却无形之中透着丝丝媚气,一个被情欲洗礼过后的女人无形之中散发出魅惑的气息。

又是早上了…看着窗外的光亮,楼漠白心中微叹,微微侧首就看到了上官绝闭目的睡眼,妖艳的五官显得很是满足,就算睡着那红唇都挂着一丝笑意。

妖孽。楼漠白心里暗暗说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想要挪开上官绝环在腰际的手,却没想刚动了一下,整个身子再度被扯了回去,男人的手臂搂的更紧了。

“王爷要去哪?”上官绝略微沙哑的声音缠在楼漠白的耳际,嫩白的耳垂猛然被一个湿热的东西咬住,惊的楼漠白浑身一个哆嗦,只觉得身子旁的男人躯体猛然增加了一个温度。

“你醒了?”楼漠白躲着上官绝停留在耳垂之上的舌头,然而上官绝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大手顺着早已经熟悉的曲线熟练的滑下去,来到了楼漠白光溜的下半身,长指轻轻一拨,不管楼漠白如何夹紧双腿都被手指轻易入侵。

“啊!”感觉身体内部闯入了东西,那种熟悉的骚动渐渐自身体的深处苏醒,敏感的身体立即做出了反应,楼漠白彻底红了脸。

“王爷怎么了?不喜欢么?”上官绝的凤眼透着戏谑的光,嘴上这样说手指却是毫不客气的横冲直撞,一个用力的顶进,楼漠白的身体微微一拱,身子开始往后撤,想要逃离这样的折磨。

一抹暗光流过凤眼,上官绝的身子压住楼漠白欲逃的身躯,刚刚苏醒的黑眸燃烧着楼漠白熟悉的火热,看的她身体又是一颤。

精壮的腰身和楼漠白细软的腰肢亲密的贴合在一起,上官绝的大手轻轻一分,找到了神秘的入口就顶了进去,令人血脉喷张的情欲再度苏醒,也或许,只要楼漠白在身边,这情欲就一直存在,没有熄灭的时候。

“轻、轻点…”折腾了半天一夜的敏感娇躯似乎受不住上官绝的狂猛,楼漠白双手抓住男人的肩膀,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上官绝魅惑的笑,笑的让楼漠白彻底迷失在他的眼中。

“王爷喜欢的话,臣妾自当遵从。”刚才还在狂猛动作的腰身猛然停了下来,转为轻缓的动作,处在情欲漩涡里的楼漠白感觉到上官绝的动作,不禁咬了咬红唇,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见上官绝仍然慢条斯理,楼漠白扬起下巴,狠狠的在他的肩膀处咬上一口。

闷哼,上官绝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刺痛,腰间的动作再度生猛,猛烈到几乎要把楼漠白的身子顶起来,女人和男人暧昧的喘息彻底交叠在一起,楼漠白本想在这个清晨离开这里,却没想再一度被吃干抹净,连渣儿都不剩。

楼漠白再度睁眼的时候,外面已经阳光大盛,扭头看了看睡在身旁的男人,楼漠白黑眸闪过一丝无奈,上官绝是不是饿的太久了,吃了这么多次竟然还不知道满足,照此下去她能不能离开这张床还是个未知数。

看着凤眼下面浅浅的黑眼圈,楼漠白心疼的伸出手摸了摸,这男人,要吃也不至于这么集中吧,以后他们多的是时间,他还怕没机会么…

楼漠白的触碰倒没让上官绝醒来,也许是半天一夜再加上清晨那场欢爱,让身体力壮的上官绝也感到了疲惫,这几天都在忙着什么,本就疲惫再加上如此狂猛的欲望,上官绝能挺到现在已算非常人了。

轻轻的叹了口气,察觉到凤眸的睫毛微颤,楼漠白轻轻的在上官绝的脸上印下一吻,凤眸缓缓睁开,里面是浓浓的睡意和化不开的红血丝。

“好好睡,你累坏了。”楼漠白轻柔的哄着,手流连在上官绝的脸颊上,温情的摩挲,上官绝听话的闭上凤眼,沉沉睡去。

下床穿衣,楼漠白推开房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院子里下人们关切的目光,被这样注视着楼漠白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想必逍遥王府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和上官绝做了什么。

嘱咐了下人不要打扰上官绝,楼漠白转身就往自己的院落走去,一路之上颇为暧昧的眼神频频传来,楼漠白一板脸,黑眸冷意颇弄,吓的这些下人们再也不敢多看一眼,低头做自己的事情了。

刚走进自己的庭院,只觉得迎面袭来一阵暗风,楼漠白躲避不及,一个小身子直直的撞进自己的怀里,被上官绝几乎榨干的身体险些跌倒在地,楼漠白一个踉跄,如若不是怀中的人扶了自己一把,她还真就跌坐在地了。

“兰儿。”看了看怀中紧抱着自己的小人儿,楼漠白歉意的笑笑,手抚摸了下兰儿的发顶,隐隐发现,这孩子是不是长高了?

兰儿细瘦的胳膊紧紧的圈抱住楼漠白的腰,仿佛她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漂亮的眼睛看着楼漠白,里面沉静的黑色让楼漠白的心神彻底稳了下来。

“兰儿吃饭了么?”

小人儿摇摇头,楼漠白不禁皱起眉,颇为不悦的看着兰儿,“你现在可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不吃饭!”

充满死气的黑眸微微一阵荡漾,兰儿低下了头,埋进了楼漠白的怀里,小身子就这么紧紧抱着,说什么都不松手。

“白,喜欢我么?”嘶哑的声音轻轻响起,楼漠白听后唇角勾起,双臂拥紧赖在怀中的人儿,温暖的话如风吹过。

“喜欢,当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