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是一样的阴沉,性格也是越来越暴躁,臣妾知道王爷的痛苦,想尽办法想要让王爷的心中有臣妾,希望能让王爷好过一点,甚至不惜用了过激的手段。”

楼漠白想到了自己穿越到此的第一天,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个妖媚的妖精上官绝,也是他威逼利诱自己,让自己答应了那个可笑的条件。

“那一天,臣妾发现王爷变了,如果王爷执意要分一个以前,一个现在,臣妾爱的是现在的王爷。”上官绝的凤眼充满爱怜的看着楼漠白,楼漠白把这个男人抱的更紧了一些,只觉得心中的浪潮似排山倒海般停不下来。

“最后一个问题。”楼漠白缓缓的抬起头,一双眼紧紧盯着上官绝,紧紧的盯着,把上官绝每一丝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尽收眼底,楼漠白轻启唇瓣,这声低问回荡在两人中间,久久不散。

“你知道我这张脸的秘密,对么?”

上官绝几乎是本能反应般的嘴角上扬,一双凤眸带着满满的笑意,手指轻轻的滑上了楼漠白的脸庞,“王爷的这张脸有什么秘密,臣妾也想知道。”

楼漠白的黑眸闪了闪,上官绝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么?”

上官绝的手挪移到了楼漠白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压向自己,两人的红唇紧贴,“王爷想告诉臣妾么?”

楼漠白想说什么,唇瓣被上官绝轻轻的咬下一口,妖孽缓缓的伸出舌尖轻抚过自己的嘴唇,似乎刚才品味的那一口很是美味。

楼漠白的心跳在这一刻猛然乱起,眼前的男人五官不断在自己的脸前放大,直到和自己的呼吸紧密纠缠,不分彼此。

“王爷的问题问完了,该轮到臣妾了。”上官绝低语着,嗓音夹带着沙哑和魅惑,仿佛是一种媚药,通过空气流进了骨髓里面。

“你要问什么?”楼漠白都想要微微撇开两人的距离,却发现上官绝的大手猛然按住自己的腰身,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一种熟悉的火热渐渐熨烫开来。

上官绝的手缓缓的穿过楼漠白的衣服滑到了里面,落在了光滑细腻的肌肤之上,在腰间那敏感的位置轻轻抚摸,楼漠白轻哼了出来,身子软了。

“王爷州才叫的是谁?臣妾没有听错的话,可是裴侧君?”上官绝俯下脑袋,靠在楼漠白的耳边,牙齿和舌头戏谑着敏感的耳垂,吻到快要滴血了仍然不放过。

楼漠白只觉得糟糕透了,好死不死的怎么就说了出来,现在该怎么说“这个…我和裴逸掉到山崖下面,在一个小村子过了段日子…”

勉强的说完,只觉得自己的耳垂被人狠狠咬了一下,“啊!”楼漠白惊呼,下顾被猛然跳起,带着热气和情欲的红唇迎头压下,一个火热狂野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

楼漠白只觉得一团火自上官绝的红唇上传了过来,通过自己的唾液进入到身体的各个部分,不断的燃烧、燃烧,他的手粗鲁又小心的抚摸着自己,衣服被尽数退下,转眼之间,两人如刚出生的婴儿般坦诚相待。

楼漠白的脑子被吻的晕乎乎的,身体的反应在上官绝的抚摸之下猛然爆发开来,细微的战票布满了全身每一个神经末梢,上官绝的双手托起她的身子,让楼漠白在上面,现在的两个人姿势才是女尊国男女欢爱应该的经典。

楼漠白支起身子,从上而下的俯视着此刻倒在自己身下的男人,他媚眼如丝、娇喘如兰,那性感诱人的粉色布满了他妖媚的脸蛋上,楼漠白的心陡然一热,身子微微抬起,再狂猛的坐下!

“王爷!”上官绝难耐的唤了一声,大手拖住楼漠白的腰想要开始运动,却被楼漠白狠狠压了一下,楼漠白此刻平凡的五官挑起了一丝妖邪,化身为了一个小恶魔,纤细柔弱的女体缓缓下压,两人接触的地方也是更加深入。

“这一次,让我来…”楼漠白嘴角勾起,上官绝看的身体都要化了,只能任由这个调皮的小恶魔折磨着自己。

床幔之中是两个交缠的身影,一袭黑发披散在女子的背后,随着她的动作扬起了一道又一道美丽的弧线。

VIP 章二十八 我陪你

第二天一早,当上官绝和楼漠白自房中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竹笙、裴逸,轩辕空明倒是没了踪影,楼漠白不禁看着昨夜两人坐的位置,仿佛还能看见那个黑衣男人,那张机械脸庞。

“王爷可是消气了?”裴逸笑着走了过来,那双黑眸调笑般的看着楼漠白,楼漠白扯扯嘴角,上官绝则是轻哼了一声,越过裴逸往石桌前去了。

楼漠白看着上官绝的样子,自然是知道某人的醋桶又要翻了,裴逸轻轻一笑,手轻轻的拽过楼漠白的衣袖,身子缓缓压低。

“王爷,昨天夜里真的很吵呢。”裴逸的俊脸扬着一抹笑,说完这句话抿唇转身,在石桌旁坐了下来,只剩下楼漠白一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个瞬间风华的雕塑,难道昨天晚上的动静真的有这么大么,全部被听去了?楼漠白想到这里,不禁心中十分别扭,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坐在那的三个男人,此刻三人倒是很和乐的坐在一起,似乎在说着什么。

“白三小姐,早膳我们家大人派小的送过来了!”院子外面响起了一道声音,小叶立刻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是拿回来一个满满当当的食盒。

“这个太守还真是行,每天的花样都没有重复的。”小叶一边将饭菜摆在桌上,一边暗自嘀咕着,竹笙听了不禁轻轻一笑,“傻小子,太守可是直到漠白的身份,如果怠慢了,他还要不要这颈上人头?”

小叶吐吐舌头,动作利落的布好饭菜,楼漠白也是心情大好许多,食欲完全就是和昨天两样,一边吃还一边赞叹着不错,竹笙和裴逸见了都是松了口气,气氛再也没有平常那般古怪,这倒是件大好的事情。

两人心里也都是明白,楼漠白这个样子大部分是因为这个红衣,上官绝坐在楼漠白身边,楼漠白此刻的脸上就是一阵春风,温暖舒适。

“最近太女倒是没有多大动静。”裴逸吃了几口饭菜,突然冒出了一句,楼漠白点点头,“恩,大姐这些日子倒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都没见过她。”

竹笙听了不禁眉头微皱,上官绝则是凤眸冷光一闪,看着不远处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的傅原,“她是谁?”

楼漠白看了看傅原,笑笑,“我的人。”

其余三男听了都是心中各自思量,这句话倒是说的很有技巧,透露了的信息恰到好处,点名了两人关系又丝毫没有透露更进一步的内容。

楼漠白有些无奈的看着傅原,现在她完全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标准的下属,恭敬的很,性格真是古板的可以,楼漠白说了很多次让她自然一点,她还是一副老样子,到最后楼漠白也是不管了,身为凤骑军的总统领,傅原骨子里面就是一个军人,军人的风格是什么,绝对的服从!坚守准则!

“倒是漠白你那位至交,不再去看看吗?”竹笙抬起大眼,问了一句,这一句话倒是顷刻间让气氛下降到了一个温度。

“竹侧君,以后还是少谈论这个易小姐。”裴逸看了竹笙一眼,轻缓的说了一句,竹笙听了有些懵懂的点点头,看了楼漠白一眼,这才发现此刻她脸上不佳的神色,也知道是自己说错话了。

“行了,有时间的话就去看看,吃饭吧。”楼漠白说了一句,易念思,今后这个女人自己还会将她当朋友么…有上官绝横在这里,两个人又怎么会回到以前的那段日子?

“三妹,在用膳呢?”太女的声音传来,几个人都是抬起头看去,这人还真是经不起念叨,刚一说她就来了。

“是啊大姐,要一起么?”楼漠白站了起来,走了过去,有一段日子没见,太女的脸上有着一种忧愁和疲倦,似乎这些日子忙碌异常。

“不了,今日有事和三妹商量。”太女摇摇头,眼神倒是没有往三位侧君那看,似乎心中的愁云已经遮盖了所有,让她忘了一些事情和人。

竹笙见到太女这个样子也是松了一口气,两个女人站在远处,三个男人则是继续吃着早饭,而傅原则是在太女出现的那一刻,身子似乎本能般的反应,站到了楼漠白的身旁。

“她是…?”太女挑眉看了一眼傅原,眼神在这个陌生女人的身上不断打量,傅原则是镇定万分,面无表情的站在那,没有把太女的打量放在眼里。

“哦,我前些日子不是和大姐提过,她就是我找来的高手。”楼漠白轻轻笑着,太女平和的黑眸精光一闪,似乎走了然什么,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再多问。

“大姐刚才不是有事要谈?”楼漠白问了一句,太女的眼神还在傅原的身上,这么一问倒是回过神来,缓缓一笑,“有要事要谈,三妹可见过这个人?”

太女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张纸,而这张纸上清晰的印着一个人的画像,是一个女人,双眼炯炯有神,一张国字脸,神情肃穆严肃,楼漠白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印象,却敏锐的捕捉到身后傅原传来的吸气声音。

“怎么,你认识?”太女扬了扬手中的画像,黑眸望向傅原,那眼神瞬间变的凌厉无比,傅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往前走了两步,仔细的看着画像半响。

楼漠白低沉的问了一句,“认识这个女人么?”

傅原微低着头,目光在这张画像上扫了几遍,然后退开几步,摇摇头,“主子,这画像上的人和在下的妹子很像,不过却不是在下的妹子。”

楼漠白点点头,对着太女说道,“大姐,这人是谁?你找她做什么?”

太女听到傅原的话似乎有些不相信,又细细的看了她几眼,在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才把眼神缓缓收回来,“这是楼国的犯人,犯了很重的罪行。”

楼漠白的眉角跳了一下,“哦?不知犯了什么罪?难道大姐这次来泉州是来抓人的?这种事情交给太守去做不是更好?”

太女抿了抿嘴角,“三妹想的倒也没错,不过这件事情是母皇亲自授命,这人窃取了楼国的机密,在私下逃窜,据说到了泉州,并且在泉州似乎有些隐藏的势力,母皇这一次派我下江南,也是要暗中将这股势力连根拔起!”

太女的声音始终是低柔平缓的,但是却给人一种惊涛骇浪之势,傅原的脸色似乎很是难看,始终低垂着头,楼漠白则是处变不惊,嘴角仍是那抹淡淡的笑容。

“怪不得这几日不见大姐,有什么我能帮忙,大姐可以直言。”

太女收好了图纸,“原本以为三妹可能看到,毕竟这人和三妹出现在泉州的时辰正好相同,都是在同一天,看来三妹也是没有看到了。”

“大姐的人手够么?如果不能让太守知晓,我这个随从倒是可以借给大姐一用。”楼漠白的话让傅原的身子轻轻一颤,随即又站定身子。

“三妹也是需要人在一旁保护,这一路上倒是我考虑的不周,瞧三妹这里,真是连保护的都是没有几个,不过三妹的那位上官侧君可是武功高强,大姐我也就不多废这个心了。”

楼漠白笑笑,没有答话,太女又说了一些其他的话语,随后就离开了院落,当走到院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身对着楼漠白扬声说了一句,“哦,忘告诉三妹了,大姐多日的忙碌总算是有了些成果。”

楼漠白唇角扬起,“那倒要恭喜大姐了。”

太女笑笑,儒雅的脸庞是无害的笑容,看上去平和亲近,“那个要犯的同党已经被抓获,这倒是可以向母皇交差了。”太女说完,转步离去,当太女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的时候,傅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楼漠白完全冷下了脸色,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傅原,而是冷冷开口,“说吧,那个画像上的人是谁?”

“回主子的话,那是和属下一同前来泉州的两个风骑兵之一。”

楼漠白的身体轻轻一颤,神色彻底阴冷下来,手掌缓缓握起,心中就好像一个滔天巨浪猛然拍在了岸边,激起了千层浪花。

不是省油的灯,这句话来形容太女还真的是一点错都没有,不,应该说是形容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皇!是自己暴露了么,既然暴露了为什么太女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是女皇没有说清楚,随便编了一个幌子?还是说她是故意的…故意要看自己的反应,如果自己这方出了什么马脚,她好借着这里有一举干掉自己?

如果是在以前,楼漠白还不太能肯定太女会对自己动手,但是这段日子以来竹笙引发的矛盾,还有太女越来越沉不住气的姿态,只要她抓着一个把柄,现在应该是毫不犹豫的对自己下手了!

“主子,风骑兵的女人个个都是忠肝义胆,不会透露主子一句话,请主子放心!”傅原跪在地上,看着楼漠白阴沉的脸色,有些焦急的澄清着,楼漠白看了看她,“你们都是我的人,这一点我还不了解么?”

傅原一听,心头一热,不再说什么,只要主子明白就好,明白她们的一片忠心!

“王爷,出什么事了?”楼漠白回身一看,三个男人都是忧心的走了过来,他们没有听到太女和楼漠白说的话,却是看到了傅原猛然跪在地上的场面,还有此刻楼漠白阴沉的脸色。

楼漠白的嘴唇动了动,她该把所有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说出来么?不,那样太冒险了…现在的她不能冒险,不能有任何一点的偏差,然而这三个男人对自己是一片赤诚,这点她要是再看不通透可是要遭天谴了。黑眸微闪,楼漠白轻声说道。

“我的人,出事了。”

三个男人一听,都是脸色一变,“到底怎么回事漠白?”竹笙问了一句,裴逸却是轻轻的摇摇头,“竹侧君,不要多问什么,王爷心里自然有所计较。”

竹笙听了也是安奈下了心中的疑惑,安静的站在那里,上官绝的神色尽是冰冷,“需要臣妾把她带回来么?”

楼漠白和裴逸都是同一时间的摇头,裴逸淡淡一笑,“上官侧君,抓住王爷手里的人现在无非就是一个目的,要试探王爷,还有一点我们还没有确定,那个人真的是被抓住了,还是敌人故意放的烟雾,来迷惑我们。”

楼漠白点点头,在这个时候唯一能够如此冷静思考的唯有裴逸了,有的时候自己会因为情绪而乱了分寸,然而裴逸却不会这样。

“王爷可知道是谁做的?”

楼漠白抬眼看了看三个男人,“是太女。”

“什么!”竹笙低声喊了一句,随后用手堵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张俏脸也是失去了几分血色,其余两个都是脸色一变,太女这个答案倒走出乎他们的意料,难道说太女真的打算要动手了?

“谁敢对王爷动手,臣妾就杀了谁!”上官绝冷声说了一句,凤眼里面是嗜血的杀意,楼漠白无奈的笑笑,“绝,事情可能还没有到这种地步。

太女如果真的要对自己动手,可以说方方面面前要考虑周到,女皇那里,整个楼国的百姓,随便嗜杀一个皇女是要付出很多代价的。

“这么说来,太女抓了人,目前可能放置那人的地方只有一处。”裴逸说完,和楼漠白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是有了同一个答案:太守府。

“要麻烦上官侧君走一趟太守府的地牢了。”裴逸轻轻的笑着,上官绝哼了一声,暗红的身子刚要飞身离开,一道男声就传了过来,“地牢关了人。”

轩辕空明一身黑衣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一张机械般的脸,让他俊美的五官彻底僵硬,没有一丝柔和的线条,透着毫无感情的冰冷。

“师兄,你怎么知道?”裴逸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轩辕空明抬眼看了一下,“路过。”话说完,黑色的身影就闪进了兰儿的房间,显得诡秘异常。

“裴侧君,你的师兄真是…深不可测。”竹笙呆呆的看着消失掉的轩辕空明,给出了一个评语,裴逸浅浅一笑,对着楼漠白说道,“王爷,现在倒是能够确定事情的真伪了。”

楼漠白点点头,几个男人都是沉默不语,去救人么?这是当然的事情,如果楼漠白放任自己手下的人在自己的眼皮低下被抓,还无动于衷,她这个主子也是个丧心病狂之徒,然而一旦救了人,太女等的可能就是这个动作,一旦暴露,接下来的后果又该怎样…

楼漠白的眉头紧皱,太女和女皇究竟知不知道凤骑军的存在,如果不知道救人就非常简单,如果知道、或者是有一点线索的话,这救人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主子,我们每一个都是可以为主子肝脑涂地的女儿郎!主子可以不用去管!”傅原跪在地上说着,楼漠白听到,只是微微深吸一口气,接着低吼了出来。

“傅原,你给我听好了,你们不是我的奴才!你们所有人都是我并肩战斗的伙伴!我需要你们,自然也不会弃你们与不顾!刚才的那些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知道么!”

傅原跪在那里,久久没有出声,“…是,主子。”声音似乎带了些颤抖,傅原始终都是没有抬起头来。

“傅小姐,漠白不会丢弃任何一个人,你就不要这么说了。”竹笙开口,一双大眼睛喊着温暖的情谊看着楼漠白,楼漠白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嗯了一句。

“我们要想个周密的计划,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更不能让太女抓到一点的把柄。”裴逸的俊颜严肃划过,虽然不知道被抓的人是谁,虽然不知道太女为何要这么做,但是裴逸已经隐约嗅到了一丝奇怪,关于楼漠白,也是关于太女。

太守府上每天都是如常,下人们都是像往常一样忙碌做事,除了那个至今仍然被关在房里闭门思过的大小姐,其他人都是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除了泉州太守本人。

“殿下,那个人一个字都不肯说。”此刻的太守正站在太女面前,一脸苦涩,太女抓了个人回来,丢在了她的地牢里面,又让她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而那个女人倒是一个倔强的性格,一个字都是蹦不出来。

“不肯说?那就用能让她说话的法子,还用我教你么?”太女此刻的神色不佳,有着焦躁和愤怒,太守一听立刻就知道了太女的意思,当下弯下腰身称是,心里是连连苦笑,这尊神佛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啊,她快要神经衰弱了。

“对了,我三妹院落的周围你可安排好了人手?”太女缓缓收回了刚才的神态,又恢复到了平日那副温和儒雅的样子,太守赶紧点了点头。

“殿下放心,三殿下的院落四周,我都已经布满了高手,一只苍蝇都是飞不出去!”

太女点点头,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做的不错,这一路上我倒是疏忽了三妹的安危,不要告诉她,她一向很反感这类的事情。”

太守又是哈腰点头,陪着笑脸,你明摆着就是监视三殿下,还美其名曰是保护她的安危,哎…太守坐在这个位子上已经有不少的念头了,什么事情她还看不明白么,只不过这看的明白也是要装不明白的。

“主子!”屋外响起了王洁的声音,显得很急,呼吸也是急促不已,太女神色一冷,“进来。”

王洁立刻推门进来,看到了太守,太守一见王洁立刻行礼,“见过王大人。”

王洁不屑的看了一眼,连理都没理太守一下,直接越过她走到了太女面前,太女见到王洁这样毛躁的样子,不免有些失望,“怎么了,慌张到这个地步?”

“主子,地牢里的那个人,不见了。”

王洁的话刚一开口,太守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身子一个颤抖就瘫在了地上,“殿下明鉴!这件事和下官无关啊!”

太女恼火的看了瘫在地上的太守一眼,只觉得一阵火起,“什么时候没的?”

“刚刚。”

太女咬了咬牙,终于是压抑不住内心的那股愤恨,“一帮没用的蠢赁。!十几个人还看不住一个人,留你们又用何用!”

王洁的脸色一白,立刻跪在了地上,不敢再蹦出一个字儿,太守一见更是浑身哆嗦个不停,只觉得自己的末日快要到了。

“萧彤,跟我走一趟!”太女站起身子,撇了一眼地上瘫在那的泉州太守,太守一听立刻爬了起来,乖顺的跟在太女的身后,大气不敢喘一声。

“如若我三妹院子里少了任何一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么?”太女一路快步疾行,萧彤在后面跟着,听到太女的问话,心头一个哆嗦,“是、是,下官知道。”

太女不再说什么,只是嘴角的那抹冷笑越扩越大,两人疾行到楼漠白的院落处,萧彤对着暗中的人使了一个颜色,这才跟着太女走了进去。

“大姐,你怎么来了?”楼漠白坐在石桌前,正和几个男人说着话,三位侧君都是在楼漠白的周围,看到太女来此都是站了起来,小叶则是站在几人的一旁,还有傅原也是如此。

“三妹,我只是来看看。”太女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院子的周围,看着这几个站在她面前的人,露出了儒雅亲和的微笑,扫了几眼之后,太女开口,“三妹还记得前几日我和你说的那个人么?”

楼漠白愣了一下,太女的眼神紧紧的锁住她,不放过楼漠白的任何一个细微表情,“大姐不说我倒是忘了,有没有问出点什么?”

太女看着楼漠白处事不惊的神色,笑了笑,“就在刚才,那个人不见了。”

竹笙惊讶的睁大眼睛,裴逸若有所思的模样,上官绝则是始终一副冷脸,楼漠白倒是没有任何惊讶的样子,反倒是笑吟吟的而看着太女。

“刚刚不见,大姐应该是去找人才对,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太女呵呵一笑,“那人可是心狠手辣之辈,我担心三妹的安危,怕她逃匿在此。”

“那就多谢大姐的关心了,三妹这里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太女低声一笑,眼神看着楼漠白,“三妹,那个跟在你身边,那个绝色小姑娘怎么不见了?”

楼漠白眉峰微微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女,“大姐莫非以为,是兰儿去劫了那人?”

“呵呵,我可没有这么说。”

楼漠白的唇角上扬,指了指兰儿的屋子,“兰儿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我让他早些回去歇着了,大姐可是要看一看?”

太女的眼神顺着那间屋子看了过去,黑眸和楼漠白的相对,没有一丝退让,“生病了?那自当要探望一下了。”

楼漠白微微让出了身子,太女也没有丝毫矫情,大踏步的往兰儿的房间走去,楼漠白噙着一抹笑容跟在了后面。

裴逸看着两人的背影,止不住的低喃一句,“你进我进,你退我退,太女相比王爷始终是差了一步。”

两人进到房间,太女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安睡的兰儿,当看到兰儿的时候,太女的神色冷了几分,所有的人都在,没有一个人消失,地牢里的人刚刚消失不见,如果是楼漠白动手,就算武功再过高强,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也是不可能不露出马脚!真的不是她么…太女在心中暗自思索着,再次看了兰儿几眼,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走出了屋子。

“还是找一下医生看看,不要紧么?”太女走出来,轻声说了一句,楼漠白笑了笑,“大姐放心,没有大碍,或许只是累了。”

太女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很快告辞了这里,劫走那人的不是楼漠白,那会是谁!难道说是另一个同党么!

太女步出院子,就对一直等在院子门口的萧彤低吼一句,“给我去查那个人,找不到就提着脑袋见我!”

萧彤吓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惨白,只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太女愤然离去,心中的那股火久烧不下,然而她确实不知道,楼漠白的院子里却多出了一个人,轩辕空明。

太女走后没有多久,轩辕空明如影子一般的闪了出来,“师兄,那个人你放到哪儿了?”

轩辕空明的手指了指那颗大衬,楼漠白飞身一跃,就看到了浓密的树荫里面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浑身都是未干的血迹,脸色苍白如雪。

把那个重伤的人抱了下来,几个人一见都是有些吃惊,傅原见到更是忘了自己要遵守的规矩,跑了几步过来,看到这个惨不忍睹的景象,嘴唇抖了抖。

“裴逸,能治好他么?”楼漠白快速的将这个人抱在了一件房中,小心的放在床上,丝毫都不在意自己身上也沾染了一些血迹,裴逸脸色凝重的过去诊脉,片刻之后点点头,楼漠白见到裴逸点头不禁猛松了一口气,傅原也是非常感激的看了裴逸一眼。

“另一个人,通知她不要有任何动作,在一个地方躲起来。”楼漠白低声对傅原说道,傅原点点头,楼漠白看着床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女人,不禁为她的高洁义气所感动,在这样的严刑拷打之下,硬是咬牙一个字都不说,凤骑军的凤骑,都是好样的!

经过了几天的治疗,这个人总算是好了起来,也说了一些太女问的事情,楼漠白仔细听来,太女问的都不是点子上的问题,这些问题虽然拐弯抹角,但也没有直击要害,看上去,太女或者说女皇是得到了一些线索,但是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凤骑军的存在。

或者说,她们只知道自己手上有一些人。楼漠白冷笑,是要沉不住气了么,英明的母亲大人?

受伤的人在身体能够恢复到下地走动的时候,就提出不能再呆在这里,楼漠白也是默许,呆在太守府里多有不便,如果太女一个突击,也是有些麻烦,送她出去的自然还是轩辕空明,轩辕空明那如鬼神般的轻功,已经让楼漠白自叹不如了,甚至是上官绝,都或许比不上吧。

这几日,易念思那边倒是没了任何动静,似乎是知道和楼漠白之间的关系有些裂痕,楼漠白心中对于易念思有些别扭的感觉,这个至交真的因为这些事情就此断绝来往么…她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同性朋友,而且是在音律之上志同道合的人,易念思懂她的音律,这点难能可贵。

楼漠白左思右想,到底要不要再去见见易念思,然而一件事情突然袭来,让她再也没有机会想这件事情了,就连这次下江南的事情也要半路夭折,女皇的旨意下到了泉州,里面的内容让楼漠白大吃一惊。

裴国的使看来到楼国,提出裴国的凤君很想裴逸,希望楼国的女皇准许裴逸回趟娘家,而女皇的答案则是,准了。

“漠白,我们这就要回去了?”竹笙听完女皇的旨意,有些消化不了,这一趟江南之行的日子可以说是最为舒适安逸的,竹笙几乎忘了他们也是会有回去的那一天,他或许是知道,只是没想到却是这么快。

楼漠白点点头,吩咐小叶立刻就准备行装,裴逸则是在一旁冷着脸,一向温雅的俊颜在这一刻却有着一丝阴霾。

“不想回去么?”楼漠白走了过去,看着裴逸的冷脸,轻声问着。

裴逸苦涩一笑,“我倒是没有想到他会用这一招,逼我回去。”

楼漠白轻声叹了一句,“放心,这次你回去,我会陪着你。”

裴逸的黑眸一道光闪过,有些愣愣的而看着楼漠白,“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楼漠白点点头,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我可曾骗过你么?”

裴逸摇摇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过,那俊雅如仙的笑容再度浮现,温热的手指轻轻的扶上楼漠白的脸颊,“如果是王爷陪着我,那里也是回的去的。”

VIP 章二十九 谁算计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