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的黑眸猛然眯了起来,眼神直直的扫向楼漠白,而楼漠白丝毫不畏惧的迎上,一个王者和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对视,两人却是旗鼓相当!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苍月猛然间笑了出来,惹的身旁的男人又是一惊,脸上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苍月笑完,黑眸盯着楼漠白,“与众不同…好啊。”

VIP 章六十九 猜吧

苍月在戏弄完她的男人之后就不在那里逗留,而是走回了自己的寝殿,楼漠白安静的跟在大部队后面,一直在思索苍月匪夷所思的行为,她不爱那个男人,更准确的说她没有爱过谁,她最爱的可能就是自己。

一行人回到了苍月的寝殿之后,似乎所有人的侍卫和奴才都松了口气,神色也是轻松不少,苍月进了寝殿之后剩下的这些人都很自觉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楼漠白没有苍月的召唤,忽然成了最闲的一个人,楼漠白没有乱走,而是寻着那些奴才的步伐,走到了寝殿外面,原本想跟着这些奴才远离这里也好,一个奴才发现楼漠白跟上来,当下便了神色。

“你跟出来做什么,还不回去!”

楼漠白一愣,“为什么我不能跟出来?”

那个奴才的脸色一黑,立刻快步走到楼漠白身边,伸手一扯就将她扯了回去,“你跟着我们,是嫌我们命长么!你可是陛下亲自点名要的人,不呆在这里,还做什么!”这女人气急败坏的吼了一阵之后,立刻拉着等在那的其他女人,飞也似的跑了,很快就不见踪影,生怕楼漠白跟上来一样。

楼漠白撇撇嘴角,又踱回了里面,寝殿这里除了守卫的侍卫外面空空如也,楼漠白无奈的摇摇头,打算寻个角落坐下来,却发现寝殿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个半男不女的探出头,一脸急切的寻着什么,当看到楼漠白的时候,这人双眼一亮,连忙推开门,小跑着赶了过来,一手拉过楼漠白,就一路将她往寝殿里面拽。

“你这祖宗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非要害的所有人给你陪葬不成?就不能乖乖呆在陛下身边?”

楼漠白又是愣了一下,被拉扯着一路走进寝殿,这人继续拉着楼漠白继续前进,直到走入了寝殿的内室,楼漠白看到了苍月慵懒的靠坐在那里,而她的脚边则跪了一地的男人。

每个人都瑟瑟发抖的模样,这个拉着她一路赶过来的女人也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抖着声音说道,“陛下,人、人带来了…”

苍月的媚眼挑起,扫了眼楼漠白,呵呵低笑了两声,对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女人说了一句下去吧,女人身体猛然一松,立刻马不停蹄的撤离了自己,苍月对着楼漠白招招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楼漠白的黑眸微沉,脚步轻移,在苍月的身边坐下,隔着一段距离。

苍月又是呵呵一笑,媚眼扫向地下这些趴跪的男人们,“都抬起头来。”

男人们的身体都是一颤,这才缓缓抬起脸,总共有五个男人,这五个男人都有上乘之姿,只不过一脸都是惊慌害怕的神情,但又勉强露出笑容,看上去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都是朕新纳入宫的,你看看,哪两个最漂亮?”

楼漠白的黑眸扫去,五个男人都很不错,哪两个最漂亮,难不成她还要做什么恶心的事情,还要让自己掺一脚?“都一样好看,选不出来。”楼漠白淡淡的说了一句,五个男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惶恐的看向苍月,苍月一点怒气都没有,倒是点点头,随便点了两个男人留下,其余的都退了出去。

“来人!”苍月喊了一声,立刻有人进来,苍月指了指面前跪在地上的两个男人,进来的人立刻走过来,朝两个男人的嘴里扔进了白色的药丸,男人都是惊呼一声,反抗不及的吞了下去,来人做完这一切立刻恭敬的退了出去,楼漠白微皱眉头,“你给他们吃了什么?”

苍月慵懒的支起自己的下巴,身子邪邪的靠在一旁,一双媚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男人,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朕闷了,想要看出好戏。”

随着苍月话语刚落,两个男人就是面色潮红,身子开始有了细微的颤抖,呼吸也是都急促起来,楼漠白一见立刻就明白了,这女人还是一样的恶趣味,似乎更喜欢折磨男人。

“怎样,好看么?”苍月的媚眼挑过来,看了楼漠白一眼,楼漠白微微垂下眼帘,听着两个男人越来越急促的声音,甚至看到他们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在自己的身上游移,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折磨他们,你很快乐?”

苍月的神情有瞬间的停滞,随后神色阴沉下来,“朕自然很快乐,看到本人痛苦,朕就会开心。”

楼漠白笑着摇摇头,猛然直起双眸,一双清澈的黑眸直视苍月的瞳孔深处,“不,你一点都不开心,你的心底会越发的空虚,无止境的空虚下去。”

“放肆!”苍月猛然大吼一声,楼漠白却是神色微变,还是悠然的坐在那里,苍月冷冷一笑,“不要以为有小澜,朕就不会动你!”

楼漠白微微一笑,不再说话,脸上没有丝毫畏惧,苍月看在眼底只觉得面前这个女人似乎不畏惧身死一般,被下了药的两个男人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了,趴跪在地上就朝苍月爬了过来,一个人伸手拽住了苍月的衣服,苍月妖娆的脸庞立刻阴冷,一只脚狠狠的伸出,踹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就爱你个他踢的很远。

两个男人的身体有了最诚实的反应,那两双眼睛也是透着很是迷蒙的情欲,苍月见到趴在地上的男人被欲望所控制,还向她爬过来时,忽然呵呵低声笑了出来,“看到没有,不管他是什么样子,都要爬向朕,都要向朕祈求!”

苍月阴狠的冒出这样一句话,楼漠白坐在那里没有开口,只是双眼冷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自欺欺人,一切都是她自己自欺欺人,苍月似乎有些不耐烦,立刻叫人将两个男人拖了出去,屋子里面又是寂静一片,苍月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书桌,那上面还有一些奏折,楼漠白看她坐在那翻看奏折,虽然这人变态了点,不过作为女皇,应该还说的过去。

苍月坐在那里看奏折,楼漠白坐在榻上,显得有些无聊,想要起身走出去,苍月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句,“你要是敢走出去,我就砍了外面所有人的腿。”

楼漠白的眉峰挑起,这女人学聪明了!用别人来威胁自己,这招果然够厉害,见到楼漠白的身子僵在那,苍月得意的勾起红唇,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不再出声。

一整个夜晚,苍月倒是很正常,没有做出什么奇怪变态的事情,都是默默的处理奏折,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楼漠白早就已经支撑不住的倒在了榻上沉沉睡去,苍月自书桌上站了起来,看到了睡在榻上的楼漠白,黑眸一闪,没说什么,只是撩开帐幔躺在床上,缓缓闭目睡去。

一个夜晚倒也平静,第二天楼漠白是被冻醒的,朝露的冷气从地上窜来,楼漠白狠狠打了一个冷战,猛然惊醒,身子都在涩涩发抖,一整夜她没有被子,榻上什么都没有,她竟然就这么睡着了,身子打着颤坐了起来,就看到了床幔后面隐约的人形,楼漠白扯扯嘴角,算了,苍月会好心的给她一床被子,真是有些天方夜谭了。

刚要起身出去,门扉就被人轻轻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当看到榻上的楼漠白时候,吓的差点一个高声就是喊了出来,楼漠白抢先捂住了她的嘴巴,女人惊魂未定的看了楼漠白好几眼,楼漠白等她稳定了之后,这才缓缓松开手掌。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女人颤声对楼漠白低声说着,声音急促、起伏不断,她的心情在此刻很是震惊,虽然楼漠白搞不清楚为什么。

“昨天一不小心睡着了。”楼漠白轻声解释了一句,女人的嘴巴一张,楼漠白一见,立刻又是捂了上去,女人唔唔的几声之后,似乎又平静了下来,楼漠白再放开手,女人猛然呼出一口气,一只手立刻将楼漠白扯了出来,动作奇快无比,楼漠白有些怀疑,这女人是不是练过?

“陛下,没说什么?”两人走到屋子外面,一股冷风又是吹来,楼漠白还没有缓和过来的身子又是一个颤抖,猛然怀念兰儿温热的身子,有他在,自己一点都不会冷。

“什么都没说,我已经睡着了,就算说了也听不见。”楼漠白说完,嘴就是被这个女人捂住,女人的黑眸猛然瞪大,似乎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楼漠白挑眉,女人这才将手放了下来。

“你真是命大!陛下从来不会让人在这里过夜,就似乎最宠爱的男妃都不行!一旦有人破了规矩,是要立刻被处死!”

楼漠白的神情一紧,原来还有这样的说法,怪不得这女人一脸紧张的样子,苍月之所以不斩自己,是因为答应了兰儿吧,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兰儿估计会暴走,不,是一定会暴走的。

“行了行了,我不和你说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不过也真够福大命大的了…”女人低声说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楼漠白站在那里,回味着刚才女人说的话,福大命大,或许真的是这样。

这仅仅是一大清早,这寝殿里面的人都四下走动了起来,楼漠白看着忙碌的这些人,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一双黑眸看着眼前的景象,而她就是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人。

双臂抱在胸前,楼漠白的身子还是没有缓和过来,突然一双温热的手臂就将她快速的环住,楼漠白微微一怔,身子就被人轻柔的带起,一股温热缓缓自后背晕开,楼漠白微微转身,想也没想的就投入了这温暖的怀里。

“好冷啊…”楼漠白环抱住这温暖的身子,拼了命的往里面钻,两个人站在一处房檐之上,底下不停的有人在走动,苍国的女皇似乎也已经醒来,底下的人忙碌,上面的两个人却是安静的站在那。

男人的手臂将楼漠白的身子环的更紧一点,将她冰凉的身子彻底的包裹住,低沉好听的嗓音传来,“还冷么?”

楼漠白点点头,将他的身子抱的更紧一点,“空明,你的身子好暖哦…”

轩辕空明的黑眸里面闪过一丝笑意,刚才楼漠白的这一句话倒是和撒娇无异,这还是轩辕空明第一次见到楼漠白如此的姿态,心中涌出了很多喜悦的泡泡,双臂将她的身子搂的更紧一点,轩辕空明恨不得把这世界上一切的温暖都给她。

楼漠白的脸颊在轩辕空明的胸膛上蹭了几下,这男人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那双眼也和兰儿很为相似,轩辕空明从来不说多余的话,更喜欢用行动来做事情,虽然他看上去很冷很冷,甚至第一眼看去没有丝毫人情味道,不过楼漠白却是知道,这男人有一颗如此剔透的心灵,最为纯洁,最为干净。

轩辕空明的大手轻轻的服在楼漠白的腰际,掌中心的热量缓缓传递到楼漠白的身体里面,不一会儿,楼漠白还冰冷的身体立刻就有了温度,也变的舒服了很多,即使这样楼漠白也没放开轩辕空明,依然赖在他的怀里。

“兰儿如何?”楼漠白轻轻的抬起下巴,看向轩辕空明那张俊脸,轩辕空明点点头,“他很好。”

楼漠白点点头,突然想到了裴逸说过的话,王爷,师兄这三年可是和王爷朝夕相处,名分总该有了。楼漠白想到这里突然就笑了,轩辕空明有些疑惑的看了楼漠白一眼,不明白她在笑什么,楼漠白忽然眼含深意的看着轩辕空明,轩辕空明被这有点算计的神情看的莫名有些不舒服。

“空明,你喜欢我吗?”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让一向沉默寡言的轩辕空明忽然不自在起来,嘴唇微微颤抖却没说话,只是脸上的神情已经表现了一切,一张俊脸带着万分尴尬的别扭,就好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可爱极了。

楼漠白满心欢喜的看着,将轩辕空明每一丝细微的神情都收入眼中,耐心的等到轩辕空明的回答,虽然楼漠白知道这男人估计是说不出来的,不过这般逗他却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觉。

“空明不喜欢我?”楼漠白故意说了一句,轩辕空明的神情一怔,神色有些慌乱,搂着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楼漠白故作遗憾的摇摇头,心里却是笑开了花,“我还以为空明喜欢我,就如同我喜欢你一样呢。”

轩辕空明的身子猛然一个颤抖,手臂一个紧缩,楼漠白的眉头微微一颤,刚才的一下差点没将她的腰勒断了!好家伙,这男人就算是激动的时候,也是如此面无表情?

轩辕空明一脸机械的样子站在那,似乎比平常任何一个时候神情更加机械,只是那双黑眸却不断的闪着光,如暗夜中的星空在不断的闪烁,美轮美奂。

楼漠白的红唇微微翘起,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轩辕空明一见,立刻也明白楼漠白刚才是在逗自己,不禁面色一松,彻底松口气,楼漠白的双手将轩辕空明抱的更紧一点,黑眸看着眼前男人的星眸,缓缓低语。

“空明,等尘埃落定,我娶你,好不好。”

我娶你,好不好。

这是一句多美的话语,这是一句多让人心颤的词藻,轩辕空明的黑眸又是一顿闪烁,过了好半响,终于是轻启唇瓣,缓缓的吐出了一个字,“好。”

两人相视而笑,没有多余的话,只有最直接的表白,却是那样有力、鲜明,温暖人心,就算轩辕空明是一个曾经死过的人,就算他是一个失去了感官知觉的人,他也有权利获得幸福,也应该获得幸福!

楼漠白微微踮起脚尖,轩辕空明也缓缓的落下俊颜,两人的唇在这一瞬间相贴在一起,同样的温暖,同样的惹人心悸,楼漠白缓缓的闭上眼,感受着轩辕空明柔软的嘴唇,这不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却是第一次这么真切的传达进彼此的心底,温暖的舌头缓缓探出,撬开了轩辕空明的牙齿溜了进去,轩辕空明很明显不太擅长这种事情,显得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楼漠白却是乘胜追击,将他害羞的小舌完全的捕捉到,不停的彼此斯磨。

两人的唇紧密的交接在一起,彼此的呼吸也略微急促了起来,彼此的心跳透过衣裳清楚的传到到了对方的耳里,那一声又一声相互交叠,如此亲密。

双唇缓缓离开,楼漠白调皮的咬了下轩辕空明的薄唇,咬出了一个轻轻的牙印,轩辕空明宠溺的看了楼漠白一眼,没多说什么,只是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脸颊上似乎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楼漠白也是满足的靠在轩辕空明的怀里,一双黑眸看向了下面,当看到寝殿的大门被人推开,刚才进去的女人一脸急切的出来之后,楼漠白的眉头皱了皱。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她再熬上一天,就可以和苍月这个大变态说再见了,只不过她倒没有套出什么有意义的信息,对于兰儿体内的七彩到底有没有第二种解法,这一切还没有头绪。

“送我下去吧,有人找我了。”楼漠白轻声说了一句,轩辕空明立刻飞身而下,快速的将楼漠白放在刚才她在的角落,黑衣一闪,轩辕空明再度消失,陡然离开了轩辕空明温暖的怀抱,楼漠白还是觉得有点冷意,看着那女人一脸焦急的神色,楼漠白立刻走了过去。

“你这祖宗到哪儿去了?陛下在找你,还不快进去!”女人见到楼漠白猛然松口气,二话没说扯着她就是走进去,楼漠白翻了个白眼,苍月不是变态是什么?一天到晚将一个女人放在自己身边,就不怕被人误会她是同性恋

女人扯着楼漠白一路走了进去,在看到苍月的时候,楼漠白倒是着实惊艳了一下,苍月今天穿的很是妖媚的样子,一身紫色的衣服加上秀美的刻纹,那衣服上的凤凰栩栩如生,似乎要展翅欲飞一般,再加上苍月本身就慵懒的样子,更显得颇为迷人,看到楼漠白有些呆愣的神情,苍月呵呵一笑,缓缓走了过来,女人一见,立刻恭敬的撤退出去。

楼漠白站在原地,看着苍月带着一丝媚笑离自己越来越近,心里有一个奇怪的念头,该不会这变态是男女通吃的?

苍月走到楼漠白身边,身高微微比楼漠白高上一点,一股沁人的香气扑面而来,楼漠白只觉得这股香似乎有什么玄机,立刻闭起,少吸入了一点,苍月默默的站在楼漠白跟前,一双媚眼在她的五官来回打量,当看到那红润的嘴唇时,苍月的眼神暗了下来,手指轻轻的伸出,竟然就这么划到了楼漠白红唇之上。

浑身的汗毛在这一刻完全竖起,楼漠白的心跳猛然提了上来,脑子里那个荒谬的想法再一次冒了出来,楼漠白稳住自己的身体没让自己后退,苍月的手指轻轻的摸了几下就拿了下来,眼睛扫了一下自己的指腹,越过楼漠白往外走去。

“跟上来。”苍月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楼漠白缓缓呼出一口气,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现在更是要陪伴一个心里扭曲的女人,更是险上加险。

楼漠白一路跟在苍月的身后,慢慢的向前走去,苍月似乎很喜欢步行,一路就这么信步走着,知道走到一个挂有巨大牌匾的地方,楼漠白一见,立刻有些心跳加快:御书房!

苍月推门走了进来,其余跟着的人都是恭敬的站在外面,楼漠白却是快步跟了上去,苍月见了也没说什么,进去之后就有人仔细的关好房门,御书房内无数的书架摆在那,倒更像一个藏书阁,苍月走到一旁的内室里面不知道在做什么,楼漠白没有跟进去,而是站在了成堆的书架这,仔细的搜索书架上摆放的书籍。

书籍五花八门、各种各样应有尽有,大部分都是和蛊有关,介绍蛊各方面的知识,楼漠白如获至宝立刻翻看起来,就这么翻看了许久,苍月也没从内室里面出来,楼漠白也看的有些忘乎所以,完全沉浸在了书籍里面。

翻看了不下几十卷书,楼漠白都是没有找到关于七彩的相关信息,看着不下几千本的书籍,楼漠白只觉得是个浩瀚的工程,机会只有一次,她如果这次找不到,下次再进入这里,只能偷偷潜入了,无疑会麻烦不少。

眼神快速的在书架上寻觅,忽然一本书落入了楼漠白的视野里面:苍国秘史。

秘史?这个词猛然越近了楼漠白的脑海,能够被称为秘史的应该是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每个国家每个皇室都会有不少的秘密,不想让外人知道,也或许不想让女皇之外的人知道,就比如自己,就比如这个莫须有的楼国三皇女身份,如果不是太女告诉自己,她又如何相信,自己这个身份竟然是假的,一切只是一场游戏罢了!

眼前的这本书就这么摆放在楼漠白眼前,就像是一个诱惑的潘多拉盒子,只要打开,里面或许有意想不到的东西,也或许会有苍月把柄,她或许可以握住来要挟她…

楼漠白静静的站在那里,脑子里在不断的思索,突然一道阴柔的声音响在耳边,“想看?”

楼漠白浑身一惊,没有回头,只是身子下意识的往前站了一步,和身后的那个女人保持住距离,苍月身上熟悉的香味又传了过来,楼漠白淡淡开口,“想归想,做归做。”

苍月呵呵低声一笑,伸手就将这本苍国秘史拿了过来,随手翻了翻,媚眼扫向楼漠白,“如果想看,就求朕,这里面可是有着不少好东西。”

楼漠白轻轻勾起唇角,苍月喜欢处于上风,不论什么她喜欢把别人踩在脚下,不论是自尊、还是骨气,如果她是一个浑身傲骨的人,估计苍月是要笑开了。

楼漠白轻声一笑,没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子走向别处,苍月静静的看着楼漠白的背影,缓步跟了上去,楼漠白行走在书架之间,眼神仔细的看着,苍月一双媚眼就这么看着楼漠白,猛然一个探手就将她的手臂扯住,楼漠白一怔,没等她回过神来,整个身子都被拖了过去,差点就栽到了苍月的怀里。

手臂被一只手死死的扯住,苍月媚眼扫过楼漠白的脸庞,喃喃低语,“小澜为什么喜欢你,为什么…”

楼漠白看着苍月有些迷茫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件事情你要去问他,有些事情自己想是没有答案的。”

苍月猛然抬眸看了看楼漠白,眼底似乎划过了什么东西,猛然间松开了楼漠白的手臂,转身走出了书架,楼漠白抬眼看着苍月离开的背影,她喜欢小澜,这也许是真的,爱上自己的亲弟弟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吧。

一上午都是在御书房中度过,苍月似乎在埋首国事,楼漠白也安静的在书架中找寻着有关的书籍,却丧气的发现,关于毒蛊的确有介绍,但是关于七彩却是只字未提,毒蛊之最七彩,为何只字片语都没有,这未免太奇怪了点。

临近晌午,楼漠白透过书架的缝隙看到在书案前一脸严肃的苍月,这女人虽然心里扭曲,但是处理国事方面也算不错,也许她的心理扭曲只是针对特定的东西,比如男人,比如兰儿。

“陛下…”一声娇软的声音传了过来,楼漠白隐身在书架之后,看到一个打扮亮丽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苍月抬头当看见男人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笑容,倾国倾城,男人一见立刻像水一般,迅速的凑了过去。

看着两人的互动,楼漠白不见移开了眼神,又是一个后宫中的男人,看苍月的神情似乎很是喜欢眼前这个男人,这男人生的小巧玲珑,一张小脸却是五官分明,看上去很是可爱。

两人你侬我侬了一小会儿,男人似乎想要勾引苍月几下,却被苍月冷冷推开,男人一见也是立刻识趣的下去,只留下带来的饭菜摆在那里。

楼漠白靠在书架上,这就是女皇吧,男人是不可能有一个,想到被逼着登上皇位的傅原,楼漠白就呵呵笑了一声,那个位子她是不会登上去的,太累了。

到了下午临近黄昏,一天没吃东西的身子有些抗议了,苍月也在这个时候处理完事情,起身走了出去,楼漠白自书架后面出来,跟在苍月的身后,苍月的媚眼微微回头瞧她,又移回了目光。

回到了寝殿,不一会儿晚膳开始,楼漠白也算填饱了肚子,晚膳过后,苍月离开没有让楼漠白跟上,不知去了哪里,楼漠白也是松口气,一个人在寝殿里面转哟,外面的夜色渐渐落下,苍月还是没有回来,楼漠白也无心等她,那女人不回来才是最好的。

绕到了内室,楼漠白一个仰躺,就是躺在了榻上,困意袭来,缓缓的闭目安睡,四周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当外面的夜幕似乎垂到天边的时候,内室的门被人缓缓推开,苍月妖媚的脸出现在暗夜里面,眉心的那点朱砂让她更显妖娆,黑眸扫向在榻上安睡的楼漠白,苍月缓缓的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楼漠白的睡颜,缓缓压低了身子,一缕头发垂在了楼漠白的脸上,安睡的人忽然就醒了。

朦胧的视线里面,是苍月那张脸庞,楼漠白陡然一个惊醒,刚要起身,却被苍月瞬间按住了双臂,一个用力将她压在了床上,楼漠白的瞳孔一缩,不明白苍月是在做什么。

苍月的红唇微微勾起,绽放了一抹笑容,“你和朕玩个游戏,如果你答错了,朕要惩罚你。”

楼漠白黑眸一闪,苍月开口,眼中的笑意妖娆,“你说,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VIP 章七十 一切都难以预料

苍月的脸就悬在自己的上方,楼漠白看着她那双妖娆的眼睛,呼吸微微顿了顿,没有说话,苍月见了不禁呵呵一笑,“不回答,朕还是要惩罚你的,以为逃得过?”

楼漠白微微一愣,瞳孔缩了一下,抿着唇角沉默了几秒,突然就笑了出来,苍月一见不禁愣了愣,“你笑什么?”

楼漠白浅笑之后缓和下自己的脸色,“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你如果是男人就喜欢女人,如果是女人,自然喜欢男人。”

苍月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盯着楼漠白的双眼直视了很久,“那你说,朕是男人还是女人?”

楼漠白被这个问题弄的有些发蒙,男人还是女人?这还是个需要回答的问题么,她可是苍国的女皇啊,自然是…楼漠白的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一道惊雷,女人?苍月如果是女人的话,她对男人异常厌恶的态度,喜欢折磨男人的行为,真要是女人的话,怎么会变态到那种样子,如果他是男人的话…

楼漠白的喉咙干涩,她离这个答案或许已经近了,苍月尽在眼前,只要摸一摸被衣服遮挡住的胸前或者更直接的下面,真相呼之欲出!

苍月忽然放开楼漠白的手臂,身子坐在楼漠白的身边,慵懒的媚人姿态让她看上去妖娆万分,媚眼轻佻,十分勾魂,“朕许你心中所想。”

楼漠白支起双臂从床上坐起来,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双黑眸看向某一个地方,看样子像是在发呆,苍月的身份对于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是男是女又如何,这都是苍国的事情!她只想要找到兰儿的蛊毒解法,其他的一概不想多想,也不想参与!

苍月的身子慵懒的靠在那里,楼漠白坐在那,许久没有动作,苍月似乎等的不耐烦了,神色渐渐阴暗起来,一双眼也阴晴不定的看着楼漠白,楼漠白缓缓低语,“是男是女,和我又有何关系?”

苍月神色陡然一黑,身子瞬间就欺上了楼漠白身边,手死死的抓过楼漠白的手腕,苍月的神情划过阴狠之色,将楼漠白的手牢牢抓紧,一个用力就放在了自己的身下,苍月的红唇缓缓勾起,楼漠白的身子剧烈的一颤,手要往回缩,却被苍月狠狠按住。

“有何关系?这辈子,你都休想和朕撇清关系了。”

楼漠白只觉得脑子里面连续好几道惊雷劈下,掌下覆盖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东西,虽然软绵但是却异常明显的凸起,那是男人的生理特征,那是男人才有的东西,苍国的女皇竟然是一个男人!

他的后宫是怎么回事,那些男人又是怎么回事,他和男人欢爱么…想到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的场景,楼漠白就浑身不舒服,手腕一个大力,就似乎从苍月的手中抽开,身子也微微的向旁边挪了一下。

苍国最重大的秘密现在她知道了,关于苍月的秘密,如果公布天下,苍国怕是要乱了,最重要的是兰儿管他叫阿姐,兰儿也是不知情的?为什么一个男人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女皇的宝座不被发现?后宫的男人和他的互动如此亲密,不可能不知道这人是男人,坦诚相见的时候不也清晰明了?

一个又一个问题蹦进了楼漠白的脑海,苍月看着楼漠白这样的神色不禁一笑,“朕的把柄都握在你手里,你可以趁此要挟朕,多好的机会。”

楼漠白猛然回神,要挟?这的确是她先前所想,不过现在…以苍月的性格,自己一旦要挟恐怕现在就会被立刻处死,这男人的恶趣味不是一般的多,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玩具,玩的好了自然让他高兴,如果这玩具叛逆一点,或许就会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自己铤而走险,表现出桀骜不驯的样子,苍月或许感到很新鲜、好奇,想起白天时候苍月说的话:小澜为什么会喜欢你,为什么…也或许是一直找寻不到这个答案,苍月才留下自己的一条性命。

苍月见楼漠白不说话,忽然呵呵低笑几声,身子突然就凑过来,那张妖娆的脸凑近楼漠白,月色之下,两人的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姿态,在这一刻对比鲜明。

“从现在起,你就当朕是小澜,你和小澜是怎么相处的,就和朕怎么相处。”

楼漠白猛然抬眸,刚要开口苍月的手猛然钳住楼漠白的下颚,眼底划过狠厉,“如果你说不,可是会出人命的。”

楼漠白轻咬着嘴唇,静静的看了苍月几秒,突然红唇弯起,“他不会这样对我,如果你非要是他,你要学会的第一点就是尊重。”

苍月的神情一冷,随后将钳住楼漠白下颚的手缓缓松开,楼漠白见到不禁在心底松了一口气,她和兰儿的相处如果用到这个男人身上,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子,走一步算一步,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挖出点什么东西。

这个夜晚过的有些别扭,苍月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最后翻来覆去的转了几个身都是没用,索性坐起身子目光透过床幔望向外面榻上睡着的楼漠白,苍月看了许久,伸手撩开帐幔,赤着双脚走了下去,走到楼漠白身边,一双媚眼在黑夜里面泛着星星点点的光一直瞧着楼漠白,终于伸手猛的摇了她一下。

“起来,朕睡不着。”

楼漠白嘀咕了一句,身子翻了一下,没有醒来的迹象,苍月的脸不禁黑了几分,再次伸手摇晃她,“起来!不许睡了!”这一生低吼终于让楼漠白有些不情不愿的睁开双眼,朦胧的视线里有一个人,楼漠白睡的迷迷糊糊,有些分不清是谁。

“别吵,很困啊…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嘀咕了一声,楼漠白又要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苍月一见,立刻阴狠低声说了一句,“如果你敢睡,朕就喂你毒蛊,疼死你!”

“刷!”一双黑眸猛然睁开,神情也清醒了很多,楼漠白终于看清面前这个只穿单衣的人是苍月,苍月的体型属于修长型,被宽大的衣袍遮住也看不出胸前是平是隆,再加上他那张过于妖娆的脸庞和女性化的说话方式,如果不是用手去摸或者扒光了眼睛看,还真难想象他会是男人。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到底想如何?难不成让我陪你聊天?”楼漠白打了一个大哈欠,苍月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终于低声说了恩,也不客气,坐在了榻上,慵懒的靠在那。

“朕睡不着,自然你也不能睡。”

楼漠白微微挑起眉峰,这家伙白天还说要当兰儿,却在不出几小时原形毕露,看来自己还是把他当苍月好了,兰儿如果是他这样子,自己早就跑的没影了。

“好好好,听你的,不睡想做点什么?”楼漠白动了动自己的肩膀,也跟着做了起来,在他身边还有一天的时间,现在这个机会或许再也得不到,夜晚通常是人们心底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如果能够在今夜知道她想要得到的信息,这三天的陪伴也算够本了。

“做点什么?”苍月的眉尾一动,楼漠白一见立刻接过话头,“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游戏?听到这个词,苍月猛然来了性质,一双黑眸充满兴味的看着楼漠白,楼漠白笑笑,机会真是说来就来啊!“这个游戏很简单,剪刀、石头、布,剪刀赢布、布赢石头、石头赢剪刀,赢家可以让输家做一件事,或者说问一个问题,输家必须诚实回答。”

苍月听的是皱皱眉,两眼狐疑的看了下楼漠白,“如果不诚实回答该如何?”

楼漠白想了想,微微垂下眼帘,“不诚实回答,自然是会遭到上天的诅咒,永世不得超生。”

这话说的是云里来雾里去了,不过在这个时代人们如此迷信,尤其是做到女皇的位子上,更是对这些说法很为禁忌,果不其然苍月的神情有些严肃起来,这个游戏对于他很新奇、从来都没听说,不过也有着很大的风险性。

“仅仅是游戏而已,赢家不能让输家做过分的事情,也不能问一些刁钻的问题。”楼漠白补充了一句,苍月听后好像能够接受,神色微微缓和,终于是说了声好,楼漠白笑笑,“那就开始吧,三、二、一…!”

“石头、布!”两人说完,楼漠白呵呵笑了一声,身子坐直,看着对面的苍月,“你想要我做事情还是问问题,两者只能择一。”

头一把就输给了这男人,是在有些不利啊…楼漠白暗自想着,苍月想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小澜要了你没有?”

楼漠白的脸突然不争气的微微有些红了,这算什么问题!这叫侵犯个人隐私啊!这问题是回答还是不回答…苍月见楼漠白不说话,挑眉,“朕问你话呢。”

楼漠白微微红了双颊,这个答案究竟代表了什么…“要了。”楼漠白轻声说了一句,苍月一听神色一闪,手轻轻的挥了挥,“好了,继续。”

两人再度继续,这一次是楼漠白赢,苍月看着结果眉头微皱也接受了,楼漠白的心底不禁乐了一下,苍月慵懒的靠在那,等着楼漠白,楼漠白清了清喉咙,斟酌着这个问题怎样不能被苍月发觉,又要问到点上。

“蛊中都有之最,毒蛊和药蛊之最都是什么?”楼漠白保险起见,还是加上药蛊,单问毒蛊有些太过明显了,苍月听到这个问题,不禁呵呵低笑。

“你考朕这个?有意思…毒蛊之最名为七彩,药蛊之最则是命蛊。”

“命蛊?”

苍月笑了笑,说道蛊他有一种天然的自信,身为苍国的女皇对于这个如果知之甚少太说不过去了,“命蛊,自然是以人的命作为蛊引了,七彩的解法相传只有一个,其实还有第二个。”

这句话说的让楼漠白的心头热血瞬间沸腾了起来,猛然压制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激动,不能表现出来!强压下自己心中的激动,楼漠白装作很不在意的说了一句,“第二种?真的有么?”

苍月呵呵一笑,“自然是有,不过这第二种解法却只有历代的女皇知道,只有朕知道,自然是不可能告诉第二个人了。”

楼漠白的心头一阵泄气,禁不住暗骂一句,早知道就是这样,苍月一定是故意的!只有历代苍国女皇知道,看来这解法相当隐秘,也一定和传统的第一种解法大有不同,换句话说,兰儿有救,苍月的心里还没扭曲到对亲生弟弟下手,一定是仰仗这第二种解法,才会有恃无恐,不然兰儿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继续、继续…”楼漠白嘿嘿一笑,苍月却是诡异的勾起笑容,看着楼漠白,“如果你肯陪朕一晚上,朕就告诉你这第二种解法。”

楼漠白的神情一愣,随后哈哈一笑,“为什么我非要知道这第二种解法?”

苍月唇角的那丝笑容更加神秘,身子也缓缓的压了过来,靠近楼漠白的脸颊,“小澜就被下了七彩,你不想要知道这解法么?”

楼漠白的呼吸一紧,在这瞬间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被彻底拆穿了身份,但随后冷静的看苍月的神情又不像,他或许单纯的以为自己喜欢上兰儿,毕竟那样的兰儿没有一个女人是不会爱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