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漠白的黑眸眯起,“青衣,不要拿对付三岁小孩那一套来对付我,这女人是谁?而你…又是谁?”

青衣的脸色也严肃下来,喊了一句来人,立刻有人进来,当看到地上死去的女人时,都不禁大惊失色,当下有些手忙脚乱的抬了出去,有些人还止不住的望了青衣好几眼。

楼漠白将这些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这些人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完全没有这女人的反应,也就是说这女人知道她是谁,或许更确切的说这女人知道自己的父君是谁!线索到这里本该继续下去,却被一个人无情的斩断了!

楼漠白有些心焦,知道自己父君身份和自己身份的这个女人死了,是青衣出手杀的,为了要让自己查不出身份还是如何?青衣到底是谁的人?如果是桐冉的人,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里,不直接交给桐冉?

一切本事清晰明了的局势又变的迷惑不解,青衣,他究竟是谁的棋子,亦或者说,他也是布局之人?

“多想无益,王爷该知道的自然都会知道,刚才我去了趟宫里,主子已经知道王爷来桐国的消息。”

楼漠白的眉头一皱,主子?这个主子指的可是上官绝?青衣从始至终只对一个人叫主子,除了上官绝再无其他人,楼漠白皱眉,“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告诉上官绝?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我不该在第一时间将王爷的信息告诉主子么?”青衣挑眉,对着楼漠白讽刺一笑,“王爷在这里好生住着,该来的总会来,又何必急于一时?”

青衣说完这句话就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嘴角那抹笑容讽刺更深,似乎潜藏着某些深刻的含义,楼漠白和轩辕空明两个人站在那里,轩辕空明缓缓伸出手,握住了楼漠白有些冰冷的手,将她冰冷的手指牢牢握在掌心。

“有我。”轩辕空明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楼漠白笑笑,黑眸却微微沉了下去,该来的总会来,又何必急于一时?青衣,你到底是谁?

在青衣的小院子里住了有半个月,这些天青衣每天都会出去,临近下午会回来,不知道他是去做什么,青衣也不再和楼漠白说话,一字一句都不曾有过,轩辕空明也曾夜谈皇宫,发现事情的情况的确如青衣所言,桐国的皇宫以一种近乎变态的严密形式守卫起来,一只苍蝇都不放过的架势,似乎在戒备着什么,不知道在戒备宫外的人,还是防止里面的秘密被人偷窥而去。

轩辕空明只在外围探视了一圈就抽身撤离,不想打草惊蛇就必须不能轻举妄动,轩辕空明将这个情况说明,楼漠白的愁云更深,一股风雨欲来的驾驶就在暗地里上演,似乎一切都要隐隐发生了。

这一天傍晚,楼漠白房间的门被人推开,青衣悄声走了进来,楼漠白自桌边站起,青衣对着楼漠白微微一笑,“王爷是不是想进宫?”

楼漠白看了青衣一眼,“怎么?我能进得去?”

青衣呵呵笑了一下,“自然是有法子进得去的,就看王爷想不想了。丑话说在前面,王爷进去之后,发生什么事情可是难以预料,就算是死在里面,也是要想好的。”

青衣说到后面一脸严肃,一双黑眸紧紧盯着楼漠白,不错过她脸颊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楼漠白笑笑,“有机会自然是要进去的。”

青衣的身子细不可为的一颤,身子一个快步就靠了过来,双臂紧紧的钳住楼漠白的肩膀,手劲儿很大,楼漠白的神色没变,黑眸直视青衣,两人似乎较上劲一般,彼此都不肯认输一样的用目光较量。

“真的要去?”青衣低语了一句,楼漠白点点头,青衣的眼底猛然窜过一抹压抑,钳着楼漠白肩头的大掌又加入了几分力道,楼漠白甚至清晰的听到骨骼被这力道发出的移动声音,青衣的黑眸看着楼漠白,半响低声开口,“如果…这是个陷阱呢?”

楼漠白笑了,红唇微微扬起,“该来的总会来的,不是么?”

青衣的神情一怔,慌乱划过脸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楼漠白摇摇头,双手将青衣的手自肩膀上拿下,微微活动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极力隐瞒什么,有关于我,还是有关于我这张和他甚为相似的脸,其实我无意解开这个谜底,但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你不想知道的事情偏偏需要知道,原本我可以安心的在楼国当好这个三皇女,却事与愿违,被逼到死亡的边缘,毁掉了楼国。”

青衣静静听着,楼漠白继续开口,“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我来到这里,或许也是为了要解开这个谜底…”

青衣的眉狠狠皱了起来,想说什么却没有声音,楼漠白又是笑了一声,“这些都是我的事情,自然是需要我去承担,这和你说到底没有半点关系。”

“怎么会没有!”青衣猛然低吼了一声,楼漠白错愕的看着他,青衣的一双黑眸终于是染上了清晰的疼痛,不再有掩饰,不再有伪装,“怎么会没有…怎么会…”低低的呢喃夹杂着深刻的痛苦,楼漠白听在耳里,心莫名的难受了起来。

“罢了,你要去便去吧…”青衣最后低声说了一句,猛然伸出手臂将楼漠白扯进了自己的怀里,楼漠白一愣,自己的腰就被人圈上,自己的下巴被迅速的抬起,一个吻落了下来。

如蝴蝶一般的轻触,青衣冰冷的唇瓣缓缓贴了上来,楼漠白眨了眨眼睛,青衣缓缓勾唇一笑,又恢复了那嘲讽的神情,仿若刚才的他不曾出现一样。

放开了楼漠白的身子,青衣往门边走去,“明天早上,王爷准备和我进宫吧。”青衣说完,跨步走了出去,楼漠白站在那里,手指轻轻的抚过自己的唇瓣,最终无奈一笑,自己欠下的情会不会太多了…

第二天一早,青衣果然信守诺言,让楼漠白换了衣裳和发型,楼漠白原本以为青衣会直接将她带到桐冉面前,然而到了宫里之后才发现,青衣将她带来的地方,竟然是上官绝的寝宫。

青衣带着楼漠白往前走着,楼漠白眼神扫视着这寝宫内的装饰,并不豪华,似乎上官绝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直到走入内室之后,青衣带着楼漠白缓缓停在一处纱帘面前,低着头站在青衣身后的楼漠白,见到了纱帘后面模糊可见的人影,青衣行礼,“上官贵君,心来的奴才已经带到。”

楼漠白站在后面没吭声,上官绝平稳的语气传了出来,“直到了,你们都下去吧!”身旁伺候的人员全部恭敬的退了出去,青衣最后看了楼漠白一眼,也退了出去,当合上内室门的那一刹那,楼漠白只看见面前的纱帘被里面的人猛然掀开,一抹身影就快速的奔了过来,撞进了她的怀里。

“王爷…”怀里男人的双手死死环抱着她,楼漠白差点没被上官绝这突然热情的拥抱勒的喘不过气来,楼漠白深深呼吸了一下,想要将上官绝的手臂送一下,却惹来了男人抗议的低语。

“王爷是不是还在怪臣妾!”

楼漠白无奈的笑笑,“你快勒的我喘不过气了,还不松开我。”

上官绝一听,立刻低下头看到了楼漠白有些难受的神色,立刻松开双臂,却将楼漠白打横一抱,直接抱到了软榻上面,坐上软榻,上官绝圈紧了楼漠白的身子,将她整个人都环抱在自己的怀中。

楼漠白狠狠的呼了几口气,这才感觉好一些,身后是上官绝温暖的胸膛,一股令她熟悉又母生的温暖从头动脚的包围着她,楼漠白的身子微微一颤,上官绝猛然将她的身子抱的更紧了,炽热的唇特上了她后脖颈的肌肤,嘴唇相贴的地方似乎划过了点点火星,男人炽热的呼吸就在耳边,“王爷,王爷…”

楼漠白浑身的鸡皮疙瘩跳起,呼吸有些不稳的急切说道,“不怕桐冉的眼线么?”

上官绝冷冷一笑,大掌猛然扣住了楼漠白的眼神,将她更紧的拉到自己怀里,“眼线?她敢派来的人,都被我解决了。”

楼漠白的黑眸一沉,身子转了过来,看到了上官绝那对燃烧着熊熊火焰的黑眸,妖孽妖媚的五官在此刻横生媚态,让人禁不住扑上去狠狠咬上一口,或者压在身下蹂躏一番。

楼漠白稳了稳自己的心态,和上官绝微微拉开了一段距离,“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所谓的苦衷是什么了?”

上官绝的表情完全僵在这个瞬间,黑眸眼底掠过挣扎,楼漠白见此呵呵一笑,猛然拉开上官绝的双手,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上官绝一见,立刻劈手将楼漠白的身子扯了回来,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凶狠的抱在怀里。

两人的身体狠狠相撞在一起,上官绝困住楼漠白的身子,“现在不是时候,王爷,真的不是时候…”

楼漠白笑了,不是时候?呵呵,到底什么才是他所谓的是时候?就在两人纠缠的这时候,外面猛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女皇陛下驾到!”

上官绝的身子一僵,忽然抬起脸在楼漠白的红唇上狠狠亲了一口,猛然相撞的嘴唇让楼漠白的牙齿贴到了唇上,产生了细微的疼痛,上官绝从软榻上下来,将楼漠白拉到身边。

“王爷,要相信臣妾,无论什么时候要相信臣妾…”上官绝的黑眸紧紧盯着楼漠白的双眼,似乎要将她的容颜深刻的镌刻在自己的心上,楼漠白的心猛然被震了一下,默默的站在上官绝的旁边,上官绝将纱帘放下,两人就被隔绝在了后方,而同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桐冉走了进来。

“绝,你在做什么?”桐冉笑着走进来,见到纱帘之后的身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上官绝坐在纱帘之后,一脸的冰冷,一句话没有说,桐冉似乎也习惯了这些,自顾自的继续说起来。

“今天想做什么?要不要我陪你?”桐冉问了一句,上官绝还是没有说话,桐冉呵呵一笑,“你不说话那就算了,今天晚上朕来你这里。”桐冉说完这句话,悠然起身,缓步踏出了屋子,上官绝猛然回头看向楼漠白,就看到了楼漠白嘴角旁边的那丝弧度。

“不是的…不是王爷想的那样!”上官绝有些慌乱的解释,站起身想要将楼漠白抓过来,楼漠白却是一闪,“不是怎样?我心中想的又是如何?”

“她不曾碰过我,在这里过夜…也只是…”

“只是什么?”楼漠白悠悠的问了一句,她有一种受够了的想法,受够了上官绝的隐瞒,受够了一副别人耍自己的模样,受够了深陷在一个迷局里面走不出来的焦躁感,受够了一切都掌握不住的抓狂!

“王爷,臣妾只是你一个人的!”上官局红着眼眶喊了一句,楼漠白笑笑,她一个人的?是啊,上官绝,你是我一个人的,属于我一个人的你,却出现在了别的女人后宫里,哈哈哈,多有意思,是不是?

楼漠白冷冷一笑,上官绝一见,立刻不顾一切的将楼漠白拉了过来,楼漠白这一次没有丝毫躲闪,任由上官绝如此,上官绝将楼漠白的身子紧紧圈在怀里,“王爷亲眼见到了就信了,臣妾没有说假话真的没有…”

“上官绝,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有点分布清楚了。”楼漠白的头闷在上官绝的怀里,低低的说了一句,上官绝的瞳孔陡然一缩,双臂将楼漠白抱的更紧,一双黑眸泛着凛冽的杀意,“快了,快了…王爷要信臣妾…”

上官绝低语有一些慌乱,楼漠白窝在他怀里,没有看见上官绝那双闪着杀意的黑眸,没有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这个男人说到底还是狠的,说到底还是无情的。

夜晚悄然降临,桐国皇宫内已经灯火通明,这一下午楼漠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上官绝抱着她不松手一下午,她也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来了,轩辕空明没跟进来,在这样一个桐国戒备森严的时刻,轩辕空明擅自进来,无疑会引起桐冉的注意,也会让轩辕空明身陷危险之中。

外面的灯笼一个个被点亮,白天还不怎么繁华的寝宫突然显得豪华起来,可能是因为灯火通明的关系,也可能是通过女皇今夜驾临的关系,总之上官绝所在的寝宫来往人声响起,而楼漠白始终被楼漠白锁在怀里,哪儿也去不了。

当桐冉来到的消息传来,上官绝的神色更冷,将楼漠白快速的隐藏在了一个角落,上官绝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桐冉推开门看着走出来迎接的上官绝,脸上勾起了一丝笑容。

“绝今天好主动啊。”桐冉笑呵呵说了一句,上官绝面无表情,和桐冉一起走进屋子,楼漠白就隐身在某个角落,将两人相处的情形一览无遗。

这是一种残酷,极端的残酷,她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共度一夜,而她还要当这个目击者,楼漠白苦涩的笑笑,黑眸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桐冉,看着这个曾经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女人。

桐冉和上官绝坐在桌边一起吃晚膳,看的出来,桐冉对上官绝很是殷勤,上官绝一副丝毫不领情的模样,很快就有人撤去了晚膳,其他所人都退下了,只剩下桐冉和上官绝坐在那里,桐冉笑呵呵的说了句什么话,上官绝却不搭理她。

“答应我的事情,别忘了。”上官绝猛然开口打断桐冉的话,楼漠白的神经被调动了起来,答应上官绝的事情?桐冉的神色猛然暗了下来,似乎有些不快,“朕每次来你都要提一遍才罢休?”

上官绝冷冷一笑,“那是自然,这是我的条件。”

桐冉的手狠狠的敲在桌子上,一脸的神情笼罩了一团阴云,“为了她就这么值得?你可知道在你拼死拼活为她的时候,她却在抱着其他男人温存?朕有什么不好!朕许你后位,许你一人之爱,你又何苦和其他的男人分享一个女人!”

楼漠白的心陡然一痛,手不禁按下自己的胸口,桐冉说道话固然有几分对,但是她的苦又有谁人可知?裴逸、竹笙、兰儿、轩辕空明,哪一个不是用全部的生命在爱她!

“这些都不用你来操心,如果你答应我的事情没做到,桐冉,别以为我会受制于你。”

桐冉的神情阴狠至极,猛然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上官绝,你果然没变,小时候就是这样,过了很多年,你还是这样…!”

上官绝冷冷一笑,什么都没有说,桐冉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是啊,小时候就是这样,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你却是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这算什么道理,我又算什么…”

“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注定就是注定,没有什么前因后果!”上官绝脸上依然挂着清冷之色,不为桐冉的话有一丝一毫的动摇,楼漠白躲在暗处,将两人的谈话都收入耳中,上官绝和桐冉自小是相识的,这一点千真万确,桐冉见到上官绝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激动也不是假,说法更不是假…两人真的可以算上青梅竹马,然而刚才的这番对话中却透漏出了一个信心,似乎这青梅竹马的不单单是他们两人,还有…第三个?

楼漠白的大脑在不停的运转,第三个青梅竹马的人会是谁…心头陡然狂跳了起来,一双眼死死盯着正在说话的两人,她似乎有些触到了边缘,但是又摸不到实质的内容,一种心焦而急躁的心理让楼漠白有些无所适从。

“朕才是第一个遇见你的人,不是她!”桐冉猛然低吼了一句,上官绝坐在那里,再也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却展现了一切,如果桐冉也是上官绝心头的第一人,两人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又怎么会冒出楼漠白这个人

“你好好休息,朕走了。”桐冉的心情坏到了极点,双眼看着面前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身为一国女皇固然可以用强的,但是她得来的太空虚了,她宁可不要!

桐冉站起身走出去,上官绝久久的坐在那里一动没动,等了一会儿,楼漠白走了出来,看着上官绝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双黑眸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上官绝站起来,几步走到楼漠白的身边,将她抱在自己怀中,紧紧的抱着。

楼漠白仰起头,双眼紧紧盯着上官绝的眼,“那个人…是谁?和你、和桐冉青梅竹马的…到底是谁?”

上官绝的神情一怔,眼底闪过了一抹挣扎和痛苦,一双大手缓缓抚上了楼漠白的脸颊,手指带着温情的弧度,沿着她美好的五官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摩挲,低下头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相互交缠,视线也相互锁住彼此,上官绝缓缓勾起一抹微笑,那双眼带着让楼漠白心疼的温柔。

“真的不记得了么?真的就忘记了…真的就忘的如此彻底么?”

楼漠白呼吸一下子就紧了,双手猛然揪住上官绝的衣襟,“是…我…么?”

上官绝的身子轻轻一颤,将楼漠白拥的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身体里,大手抚摸着楼漠白的黑发,一遍又一遍,“王爷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不要紧的,臣妾都记得,一直都记得…”

楼漠白的心头突然疼了,很疼很疼,上官绝的坚持、上官绝的霸道、上官绝对自己感情的所有所有,原来并不是从那一刻开始,而是自很远很远的过去,延续了楼漠白整个的生命!

上官绝啊,桐国丞相的儿子,竟然跑到楼国千方百计的嫁进了楼漠白的府中,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需要多大的执着和不悔!这个男人的感情怎么可能是假的,这个男人怎么会欺骗自己!而在时光的长河中将他彻底遗忘的人,是…自己么?

如果说自己是那个将他遗忘的人,和桐国的皇女、和桐国丞相的儿子青梅竹马的她又是如何和父君来到楼国,成为了楼国的三皇女?她的父君是谁,而她…又是谁!

楼漠白的心急促的跳动,那双眼仍然紧紧盯着上官绝,似乎要看穿他的眼底,红唇轻轻颤抖,楼漠白轻声问着,“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上官绝没说话,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这笑中多少含着安慰和苦涩,楼漠白急了,大声的低吼着,“你知道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告诉我!”

上官绝将楼漠白的脑袋按进自己的胸膛,狠狠的按住,一阵急促的心跳声音自上官局的胸膛里传出,清晰的透过耳骨传导了楼漠白的脑袋里面,一下又是一下狂猛的心跳,宣召着一个多日的隐秘终于要在今天破土而出!

“王爷是我的妻,从一开始就订下的妻主,从我们还没有见面的那个时候,臣妾就是王爷的夫郎,这一点不可更改、也不能更改!”上官绝终于低声开口,缓缓的抬起楼漠白的下巴,“王爷的这张脸和凤君殿下有九分相似,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楼漠白错愕的看着上官绝,上官绝嘴角还是那抹熟悉的笑容,自己的父君是…凤君殿下!一个词猛然狠狠砸进楼漠白的脑海里面,桐冉的话,上官绝的感情,自己父君的谜团,桐国,这才是她的家,这才是她的根么?她是桐国的皇女,桐冉的姊妹?!

楼漠白轻轻的撤离身子,上官绝温柔的笑着,“当年的事情,臣妾并不知情,不知道王爷为何会从桐国消失连带着凤君殿下一起,也不知道王爷究竟去了哪里,那个时候桐国乱了,臣妾一直都没放弃寻找王爷,终于是不负苦心,找到王爷了。”

上官绝寥寥数语就概括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然而楼漠白却知道,找到一个人是多么的辛苦,尤其是茫茫人海之中的寻找,上官绝为何对自己那样的执着和霸道,楼漠白也微微有些理解了。

所以他采用了那样的方式,嫁入了逍遥王府,在见到楼漠白的第一眼时,上官绝就已经明白,楼漠白已经忘记了他,这份被遗忘的痛苦只有自己吞咽下去,以一种近乎扭曲的方式霸占着这个女人,想要独享她的一切。

楼漠白静静听着,当年桐国发生了什么,自己的父君身为凤君殿下竟然逃出了桐国,遇到楼国女皇的时候,应该已经将自己易容了,这样才得以继续生存下去,毕竟那样的父君带着自己在别的国家生存,危险重重,倒不如入宫更为稳妥一些,接下来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楼国女皇也曾对她吐露,自己的父君已经自杀身亡,估计是不想被楼国女皇玷污一点点,而楼国女皇瞬间扭曲的心理,将所有的恨意和不甘全都转嫁到她的身上,才造就了楼漠白以后的人生。

这错位的一声终结之处,都源于通过的那场动乱,如果没有那场动乱,也许就没有之后的楼漠白,更不会有她,这个穿越过来的异世灵魂。

楼漠白将头埋进上官绝的怀里,只觉得心中刚才不停翻腾的那场风云终将平静,上官绝将楼漠白抱的更紧一点,楼漠白的身体轻轻颤抖一下,“王爷,冷么?”

楼漠白摇摇头,上官绝的手却顺着楼漠白的衣襟缓缓的探了进去,当温热的肌肤接触到冰冷的大掌时候,上官绝低下头,在楼漠白的耳边轻轻呵气,“王爷,臣妾很冷呢…”

没有给楼漠白任何说话的机会,上官绝的另一只大手绕住楼漠白的腰,将她的身子从原地抱起来,将她的身子整个的贴上自己的身体,楼漠白感觉到男人炽热的体温正透着彼此薄薄的布料晕染到了自己身上。

冷?这样的温度还算冷么?上官绝炽热的呼吸喷洒在楼漠白的脖颈之间,楼漠白的呼吸也微微急促了起来,没有多言,妖孽抱着怀中的女人朝内室的床铺走去,大手顺着衣服的衣襟不断的往内入侵,来到了熟悉的柔软地方,轻轻的一个揉捏,楼漠白的喉咙深处就发出了令上官绝浑身更加燥热的声音,将怀中的女人轻轻的放在床铺上,修长的身子立刻压了上去,上官绝将楼漠白的双臂牢牢的按压在床铺之上,整个身子在不断的斯磨,两人同样炽热的部位隔着布料在不断的挑逗对方,不断的点燃对方身上熟悉的火苗。

楼漠白的身子彻底的软了下来,上官绝的大手一挥,身上的衣服就掉在了地上,床幔在同一个时间被扯下,接下来是第二件衣服,然后是女人的衣服,外衣、里衣,床幔里面隐约透着两个人的身影,不断的移动着,不断的起伏着,两道同样粗喘的气息不断交叠的起伏,床幔里面正上演着一出久违的爱欲。

“王爷,王爷…”上官绝低声呢喃着,身子不断的移动,楼漠白只觉得身子被一再的填满、空虚、填满,整个身子由着身上的这个男人在动作,整个人都随着他的动作而动作,上官绝妖媚的脸庞缓缓滑落一行汗水,滴答的落在楼漠白胸前,楼漠白的身子轻微的一颤,妖孽动的越发狂猛,楼漠白的身子都被顶的整个上前了几许。

腰部被男人的大手又抓了回来,身子被狠狠的向下压,男人的身子勇猛的冲了进来,似乎到达了最深处,似乎灵魂都被亲密的接触到,如此私密的地方,如此隐蔽的深处,被这个男人一探到底,到达了最私密的地方,被他彻底穿透。

“啊!”一声压抑的低喊,楼漠白的身子猛然向上拱起,身子弯成了一个完美的月牙,上官绝妖孽的脸陡然划过一丝妖娆,整个妩媚的气质更添几分,精壮的腰间猛然前进了几下,在女人柔软的深处停息了下来。

两人紧密的心跳完全的重叠,身上细密的汗水也黏贴着彼此的身体,完全不分彼此,上官绝的身子缓缓抽离,楼漠白的前胸不断的起伏着,划过一道又一道完美的弧线。

上官绝眼底带着宠溺的笑容,掀开床幔走下去,完美的身躯在朦胧的光晕照射下,有着一种摄人心魂的美丽,楼漠白躺在床铺上着迷的看着,这男人好美…好魅惑…

上官绝很快就回来,收拾了两人的身子,当温柔细密的擦拭完楼漠白的身子之后,上官绝将手上的东西随手一抛扔在地上,欣长的身子翻上床,将楼漠白有些微凉的身子揽在怀里,修长的四肢轻柔的缠了上来,将怀中的女人密实的罩住,“王爷,还冷么?”

楼漠白轻轻的摇头,脑袋埋进了上官绝的怀里,感受着这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上官绝,你的武功是不是出问题了?”

上官绝的手臂紧了紧,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夜晚还是有些凉,楼漠白的身子一直都是微冷着,上官绝有些担忧的皱起眉头,手摩挲的爬上楼漠白的身子,“王爷的身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楼漠白抬起头,三年前的那场和死亡擦肩而过的经历让她的体质弱了很多,再加上给兰儿过蛊的缘故,身子莫名的一直都是这么冷,不管是多热的天气,体内都是有着一股阴寒,楼漠白有些怀疑到了冬天的时候,她会不会熬得过去?

“先说你,你的武功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绝的黑眸一沉,“还记得三年前,王爷在见到臣妾时候,臣妾受伤了么?”

楼漠白点点头,上官绝的脸低下来在楼漠白的脸颊上磨蹭几下,身子将她搂的更紧一些,“桐冉派人袭击王爷,臣妾不敌,才受的伤,也自从那一次之后,那伤竟然让臣妾的武功也减退了很多。”

楼漠白的神色一冷,“那次野外遭人袭击,也是她做的?”

上官绝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桐冉在见到臣妾之后,就对王爷起了杀心,那次王爷在野外遭遇的那伙人也是桐冉下的手,只不过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顺利,那女人不会就此罢手,看准了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只要臣妾跟在王爷身边,王爷就是有危险的,况且那时候小鬼无缘无故的沉睡,王爷虽然武功也不错,却难敌很多高手的围攻,况且…还有其他人需要照料。”

楼漠白的双臂将上官绝拥的紧了一点,只觉得心痛万分,这男人说走就走,也真是够绝情的,当初如果能说清楚一点不就好了,以为他走了,危险就解除了么?

“你说走就走,也不怕我就此伤心么?”楼漠白轻声问着,上官绝的神色一僵,手按住了楼漠白的背脊,缓缓的摩挲,“臣妾也在堵,如果王爷就此心伤,臣妾也不后悔,臣妾会再去追王爷,再去粘着王爷,不死不休!”

“你还真霸道…”楼漠白低声笑了出来,上官绝将她往怀里又拽了一些,“桐冉不知道王爷的身份,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臣妾不会让王爷有危险的。”

楼漠白点点头,上官绝啊…他怎么会让自己有危险,这个霸道的男人、这个聪明却又有些傻气的男人,“臣妾说完了,该轮到王爷了。”上官绝一直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将楼漠白捂的暖和一点,却发现有些力不从心,两人刚才欢爱的时候楼漠白也一直保持着这种低体温,这让上官绝虽然沉溺于情欲里面,多少还有着一丝忧心。

楼漠白笑笑,“你不会想知道这三年我经过了什么。”

上官绝的心中一痛,“不会,王爷说吧,臣妾听着。”

楼漠白缓缓抬起头,看进了一双温暖又疼惜的黑眸,缓缓开口讲述了三年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那场和死亡的擦肩而过、三年的痛不欲生、还有到其他三国所经受的一切,没有任何隐瞒、没有任何欺骗,楼漠白全部直言相告,讲述的语气异常的平和淡然,仿佛这是别人的故事,她只是旁观的第三者。

全部都说完,楼漠白沉默不再开口,上官绝狠狠的搂紧她,紧到她快要不能呼吸,妖孽急促猛烈的心跳传来,一下下似要震碎楼漠白的耳骨,“臣妾的错,都是臣妾的错…”上官绝喃喃说着,一种滚烫的温度自楼漠白的脖颈处缓慢传来,沿着细腻的肌肤缓缓流下,楼漠白的身躯一颤,那是泪水吧…如此滚烫的泪水似乎要灼烧她的心脏,在肌肤上都烧出了滑过的痕迹。

轻柔的吻密集的洒下,自额头开始,每一个地方、每一寸肌肤,都被红润诱惑的嘴唇撒上轻吻,细密的吻如雨一般落下,让楼漠白险些不能呼吸,这绵密的吻中是上官绝的心痛和温柔,吻缓缓落下,沿着脖颈、锁骨渐渐往下,延伸到了全身的每一处。

楼漠白的身子泛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脚趾头也微微蜷缩了起来,身子微微移动想要躲开却发现不可能,只能任由这轻柔的吻一再的折磨自己,当到达了那神秘的地方时候,楼漠白猛然低吟了出来,上官绝却坚定的分开她的双腿,探了进去。

一声又一声压抑的低吟自床幔后面响起,妖媚的男人在卖力的取悦着怀中的女人,仿佛她就是他的宝贝,她就是他的一切。

VIP 章七十六 爱过我么

第二天清晨,楼漠白醒来的时候觉得身子有些酸痛,稍微移动了下,就碰到了男人温热的四肢,修长的手脚有力的缠住自己整个身子,将自己的全都包裹紧了一副温热的胸膛里面,楼漠白笑笑,想要将上官绝揽在腰间的手臂拿下来,却发现男人反而搂的更紧了,光裸的身子更紧的贴了上来,将楼漠白的身子又压进了自己的怀里。

一股熟悉好闻的男人气味扑了过来,楼漠白笑笑,如果这幅景象被别人看到该如何解释,这妖孽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在桐国的皇宫尤其是如此敏感的身份下还能如此不顾忌,这要是给他安个罪名的话,是要被砍头的吧。

心中想了一下,男人就是不肯松手,楼漠白也没辙,只能悠悠的叹口气,男人紧闭的双眼微微一颤,睫毛动了几下终于缓缓睁开,一双清明的黑眸显示,他已经醒来很久了。

“王爷。”一声沙哑的呼唤性感极了,上官绝不知是故意与否,让身上盖着的丝被无意间滑了下去,肌理分明的胸膛,完美的线条和白皙的皮肤,都是最为人诱惑的,楼漠白的黑眸扫过,也是不由得从心底发出赞叹,妖孽果然是妖孽,无论何时都是一副勾魂的神态。

上官绝媚眼轻佻,手指轻轻滑过楼漠白的脸颊,那上面还残存着一丝红晕,男人的薄唇压了上来,在脸颊上轻轻啄吻着带着无限温情,楼漠白缓缓闭上眼睛,任由男人动作着,任由他的大掌再一次滑上了自己的身体,朝自己的敏感位置进宫,朝那个能令她尖叫的地方前进,不断的撩拨、不断的摩挲,不停的试探、不停的挑逗。

清晨总是透着一股子暧昧,尤其是在这样一张床上,男女的身子在不断的纠缠,男人的手在被子下面坏心眼的动作着,楼漠白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胸膛也略微有些起伏,上官绝的黑眸一沉,双手准确的覆盖了上去,狠狠的捏了一下,楼漠白睁开黑眸,张开嘴忍不住呼痛一下,上官绝忽然艳丽的笑了,红唇带着一抹无法抵挡的风情笑着,双臂一个用力就将楼漠白的身子翻到了自己身上,两人未着寸缕的身躯紧密的贴在一起,刚刚接触就传来一阵直达心底的悸动。

“王爷,臣妾想要…”上官绝轻声说着,大手按住楼漠白的细腰,将她的身子往下压,两人敏感的部位密实的贴合在一起,虽然没有真正相融,也已经真实的感觉到了对方。

楼漠白的身子深处回荡着她熟悉的感觉,一波又一波涌了上来,遵从了男人的要求,两人的身子再一次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结合的瞬间,都从喉咙的深处发出了低吟,紧密的交织在一起,呼吸、声音、肢体、动作,每一个细微的部位都发生着激烈的碰撞,一波新的热浪在床幔之后再一次响起,一声接着一声,不停的拍打着,无法停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幔的后面终于停歇了动作,两人浑身布满细汗的身体紧密相贴,上官绝将楼漠白微凉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手不停的摩挲着她的后背,想要将她的身体温暖起来一般。

就这样斯磨了好一会儿,外面传来了一道声音,“主子,你醒了没有?”

楼漠白的黑眸睁开,上官绝的手还在楼漠白的背后抚摸着,身子慵懒的赖在楼漠白的身上,脸颊整个都埋进了她的颈项里面,舌头坏心思的再次伸出,舔舐着楼漠白脖颈上面有些咸味的汗水,楼漠白的身子敏感的轻颤,上官绝发出了低沉的笑声。

“起了,等一下。”上官绝懒洋洋的应了句,在楼漠白的肩膀上印上重重的一个吻,这才起身,套好衣服,楼漠白发现上官绝再也没有穿过红色的衣服,看着他身上其他色彩的布料楼漠白头一次觉得,这男人最适合的还是红色,似乎天生红色和他就相当匹配。

上官绝穿好衣服,细心的为楼漠白盖好被子,拉好床幔闪身走了出去,楼漠白在上官绝走之后也坐起身,一头黑发散在身后,遮住了光裸的背部,探出手拿了自己的衣服,楼漠白也为自己穿好,刚掀开床幔,就听到了仅隔着一面墙的外室传来低低的说话声音。

“东西找到了没有?”这是上官绝的声音,带着一点冰冷。

“没有,找遍了主子提到的所有地方,没有找到。”这是青衣的声音,一副很是恭敬低顺的样子,楼漠白紧了紧心跳,悄声的做了过去,靠在了墙边,听着两人的谈话声音。

“确定没有么?”

“是,的确没有找到。主子是不是要更改计划?”

上官绝沉默了一下,接着开口,“那个人怎么说?一切都以那个人的意思为主。”

楼漠白听到这里眉头皱了起来,那个人?上官绝在替谁办事?那个人指的又是谁?他瞒着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啊…

“目前这个时候,去找那个人有些冒险,主子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

“桐冉已经有所察觉,不然也不会如此警戒,你先下去,不论如何,我得出去见那个人一次。”

青衣应了一声,楼漠白听到了脚步声音,青衣应该是离开了,上官绝站起了身子往里面走来,楼漠白呼吸一紧,立刻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床边,刚坐上床沿,上官绝已经踏步走了进来。

“王爷醒了?”还是那副妖娆的勾魂面容,上官绝笑着,走了过来,楼漠白淡淡一笑,从床铺上起身,“是啊,也该醒了。”上官绝笑了笑,亲自动手给楼漠白洗漱,楼漠白倒也任由他如此服侍,脑子里却始终转着几个问题,那个人是谁?还有更改计划?到底是什么计划?和自己有关么?上官绝曾经说过,他为自己做好了一切,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为了她?既然是为了她,又为何要瞒着不说?

“绝,刚才是青衣来了?”楼漠白低声问了一句,上官绝的动作停顿,手僵在了那里,几秒之后恢复了正常,“恩,来向我禀报一些琐碎的小事。”

楼漠白点点头,上官绝为楼漠白洗漱完毕之后,将她拥在了自己怀中,“王爷,过几天臣妾要出宫一趟。”

楼漠白点头,没有问什么事情,上官绝满足的叹口气,将她抱的更紧一点,上官绝温热有力的心跳响在耳边,楼漠白静静想着,出宫,是要去见那个人么?

没出三天,上官绝果然寻了一个借口出宫去了,桐冉没有任何的怀疑,楼漠白也没有跟随,安分的呆在了上官绝寝殿这里,桐冉似乎心虚有些焦躁,楼漠白听到外面的下人们口中谈论的事情,桐冉这段日子似乎寝食难安,好似有着什么揪心的事情。

楼漠白在寝殿里面转了几圈,终于是有些烦闷,寻着内室旁边的小道来到了寝殿的后方,这里是一片有些荒废的花园,里面的假山怪石倒很多,没人打扫,杂草遍地都是,也没人来这里,楼漠白坐在一块倒塌的石头上面,视线扫过这片荒芜的花园,心中的心思有些凌乱。

她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上官绝的计划又是什么?这种被闷在局里的感觉并不好,正想着,一道声音就突兀的响在耳边,“王爷真是好兴致啊。”

楼漠白的身子一惊,抬起眼看去,青衣不知什么时候就来到了这里,正靠在一处假山那,对着她笑,那笑还是一如既往的讽刺,楼漠白扫了一眼他,“你也好兴致,来这里是为了看风景?”

青衣呵呵一声低笑,走了过来,坐在了楼漠白的身边,“王爷想知道什么?”

楼漠白的心猛然一跳,低垂着脸看着地面,“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