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主簿一听就笑了,“大人尽管放心,咱们这房子虽然看上去不好看,但是绝对不会漏雨的。这房顶的泥,都是些盐碱土,您没看颜色发红么?这土结实的很,没问题的。”

“那就好,这样,我们先安顿一下,然后咱们再谈公事。”子轩听孙主簿一说,倒是觉得挺新奇的。

于是衙门里的这些人就赶紧帮着把子轩他们带来的东西搬进了院子,然后按照静涵的意思,把东西安放在各处。忙活了一下午,这才算是完事。

晚上衙门里的这些人说是要请子轩吃饭,子轩推脱不了,于是就出去了。静涵打发长顺跟着,另外拿了不少的银子,让长顺把吃饭的钱暗中结了,不让那些人掏钱。这初来乍到的,还是一切小心为上。

子轩出去吃了,静涵他们没办法,也就只好在家里做饭了。可是又遇到了些麻烦,原来这边没有那么多的木材,生火做饭一般用煤。这下子,静涵带的这些人可就傻眼了,谁都不会啊?好在县衙里原本配了几个做饭洒扫的婆子,她们都是本地人,这些都是很熟练的,好歹的才没耽误了吃饭。

静涵赶紧吩咐赵家婆媳两个,跟着人家好好学学怎么生火做饭,虽说有这几个婆子帮忙,可自己也得会啊。

赵家的男人叫做赵守财,妻子李氏,大儿子原本叫石头,被静涵改了名字,叫做长安,跟长顺一起,叫着也顺口。赵长安的妻子刘氏,是个很贤惠的女子,静涵就留在身边帮忙做个针线什么的。赵家的女儿,静涵也给改了名字,叫做如玉,另外两个小丫头,叫做如雪、如梅。

静涵把这些人都给分配了活计,让他们各自做好自己的本分。看着外面的天色不早了,静涵这一路也是有些乏,吩咐如雪和如梅把被褥铺好,然后就洗洗睡觉去了。

等到子轩回来的时候,发现小妻子睡得挺香,忍不住上前摸了一下静涵的脸蛋,“小懒猪。”

“老爷,夫人她实在是累了。旁边的屋子里已经烧了热水,老爷去洗洗,然后也早点歇着吧。”如玉在一旁说道。

子轩找出来衣服,然后进了旁边的屋子,“行了,你们也都累的够呛,我这不用人伺候,赶紧都去歇着吧。明天早晨做点夫人爱吃的菜,路上都没吃好。”子轩挥挥手,就让如玉出去了。

如玉也不是那没眼色的人,答应了一声,就退出去了。

子轩自己洗了洗,换了件衣服,然后就上炕搂着静涵睡觉去了。

静涵睡得迷迷糊糊的,觉得被人搂着,知道是子轩,就往子轩怀里一滚,伸手搂住了子轩的腰,“这么晚才回来啊。”静涵嘟囔着。

“嗯,总要跟大家都认识认识嘛,然后再问问这边的一些事情,聊着聊着就晚了。你这个鬼灵精,还知道让长顺带着钱,提前就把账给付了。这样最好,我看着这里也的确是够穷的,县衙里的这些人,一个个的也都混的有点差。让他们淘了钱,怕是以后也得从百姓的头上找回来。静涵,帮我想想办法吧,让这里快点富起来。”子轩今天听了县衙里这些人的话,才知道这地方真的是挺穷的。

静涵这会儿已经清醒了些,趴在子轩的身上,点了点头。“明天我就让安福和我一起出去转转,看看先从哪里着手,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总得心里有数才行。”

子轩喝了点酒,这会也有些困了,“行,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办就是,需要我办什么就尽管开口。让你陪我到这个穷乡僻壤来,难为你了。”子轩心里有些愧疚,静涵嫁给自己,没享几天福,倒是要跟着受累。

“夫妻本是一体啊,这有啥?好了,赶紧睡觉,明天都还有事呢。”静涵困劲上来了,迷糊之中嘟囔道。

第204章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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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子轩和静涵来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来月里,静涵派安福和长顺还有长安四处打听,到镇东县所属的范围内去查看。另外静涵也通过子轩,从县衙的那些人嘴里,大致的把这个地方了解了一番。

在具体知道了这镇东县的范围之后,静涵真的是震惊了。这哪里是一个县的范围啊,明明得有六七个县大小好不好,这都赶上州的管辖范围了呢。再看看县衙里的这点人手,静涵真的是很无力啊。

这镇东县的东部,是山地丘陵型地貌,有着广阔的森林。中部是平原,地势平坦,土壤肥沃,西部则是草原,有着品质极佳的草场。而且在平原和草原之间,散落着许多大型的湖泊,同时也有不少的湿地沼泽。整个县的范围内,主要河流九条,其余支流无数,水力资源极为丰富。

当静涵了解到这些之后,指着桌子上的一张简陋的地图感慨道,“这哪里是什么穷乡僻壤嘛,这简直就是一个聚宝盆啊。真是的,也不知道以前的知县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好的地方,竟然能弄得这么穷,真是够笨的了。”静涵忍不住嘟囔着。要知道,这样的环境,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百姓怎么可能会穷嘛。

子轩含笑的看着静涵,“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满脑子想的都是发家致富?这里才属于朝廷也不过五六年的时间,而且是从北元国手里抢过来的。这里的县令,每天担心北元国来攻打,成日提心吊胆的,哪里还有工夫去管百姓怎么过日子啊?不过有了我家娘子,这里的人可就有福了啊,是不是,娘子?”子轩最爱看静涵那种有了好点子,精神百倍的样子了。

“哼,那还用你说?这点小事,难得倒你家娘子我么?”静涵仰着头,故意装出很轻蔑的样子来看着子轩。

子轩被她可爱的样子迷住了,伸手搂过静涵,在她的红唇上亲了一口。“我家小娘子最厉害了,娘子不管有什么主意,为夫的一定帮你办到。”子轩一看静涵的样子,就知道静涵心里大概是有主意了。

“嗯,你呢,先给皇帝陛下上个奏折。就说这里太穷了,要求先免一两年的税赋,让百姓休养生息。另外,恳请皇帝把各地流放的犯人呢,送一些过来。咱们这里,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手。你看这么大的地方,这才几万人啊,就是守着金山银山,都搬不回家里去。”静涵对这里的了解还是挺详细的,知道这个地方,以前是两国交界的地带,由于战乱等原因,人口稀少的都可怜。

“你看这一片地方,都是良田啊,只要开垦出来,将来粮食的产量将会非常可观的。还有这里啊,这么多的湖泊,留着养殖不是很好么?那边的草场更不用说了,马牛羊的,随便养。哎呦,这么好的地方,我都想亲眼去看看了。”静涵指着地图上的草场,心里颇为向往。

“娘子要是想去看看,这个还不简单么?等着哪天娘子方便,为夫的带着娘子去就是了。”子轩不以为意,初到此处,他也应该到各个地方去看看才是的。“娘子,你想先去哪里,咱们这几天就去。”

“先去草原,我想去看看草原,体会一下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感觉。”静涵指着地图上的西部地带说道。

“好,那我去准备一下,过两天咱们就去。”子轩急忙的出去准备了。

静涵这边也忙了起来,“如玉,帮我准备几件行动方便的衣服。就像外面那些女子穿的一样,适合骑马的。”这里本来是属于北元国的,后来才归了朝廷,但是这里的居民还是穿着原来的服装。北元国是一个以游牧为主的国家,所以不论男女,所穿的衣服都比较适合骑马。静涵看过几次,觉得这衣服的样子不错,所以就做了几件,正好派上了用场。

“夫人,您和老爷一起出门,那我们呢?不带着我们么?那夫人的饮食怎么办啊?”如玉问道。

“你们不会骑马啊,怎么带着你们?没关系的,我和老爷都是自己动手惯了的,这点小事,哪里还用你们啊?给我预备些干粮就好了,剩下的你们就不用管了。在家里好好的呆着,等着我们回来就行了。”静涵摆摆手,她又不是啥都不会,出门才不要带这些丫头呢,太累赘。

静涵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子轩虽然稳重,但是心里想着讨好一下静涵,所以办事也极快,第二天两个人就骑马出门了。这一次他们带了安福和长顺,还有衙门里的一个捕快,总得有个熟悉路的吧?

静涵骑马还是可以的,但是子轩不放心,所以静涵就只能和子轩同乘一匹马了。这里地势平坦,马儿撒开了跑,一路向西飞奔而去。下午的时候,就来到了西部的草原之上。

静涵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绿草,心情简直无法形容。“好美啊,你看那边,真的有牛羊呢。那里是什么,是牧人的帐篷么?”静涵兴奋不已,要不是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不好在下属的面前失仪,她真想躺在草上打滚。不过这只能是想象了,她现在可不能这么干。

子轩依旧是温和的笑着,虽然他也比较震惊于眼前的景色,不过跟怀中的小妻子脸上千变万化的神色比起来,再美丽的景色也没有静涵诱人。“来,咱们往前走走,去看看那些牧人在干什么。”子轩双腿一夹马肚子,马儿就往前走。

来到一个毡帐前面,子轩下马,然后把静涵也扶了下来。后面的那个捕快跟上前来,跟面前的牧人沟通着。好在这里以前就是两国交界的地方,语言互通,所以这些牧人说话,静涵也算能听懂。

一听说是知县大人和夫人来了,那些牧人非常热情的把他们请进了毡帐之中。大家进到里面,地上铺着厚厚的毡毯,大家席地而坐。而勤劳的女主人则是端上了奶茶,敬给远方的贵客。

一旁的捕快悄悄的提醒,要用右手去接。静涵几个人都听到了,右手接过奶茶,然后喝了一口。这奶茶可不是前世静涵见过的那些,这是牧区人们最爱的一种饮品。喝上一口芳香沁人的奶茶,感觉奶味和茶香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里面似乎还放了别的东西,而且还放了盐,倒真的是咸爽可口。

接下来,女主人又端进来炒米和奶皮子、奶酪等食品,给子轩他们食用。静涵等人连连道谢。

这里的牧人都十分的热情,男主人一个劲儿的劝大家喝茶吃东西。大家一边吃喝,一边聊着周围的一些情况。

听男主人介绍,这里如今有牧民大概是三千人来吧,不多,一般都是逐水草而居。不过,自从这里划归了朝廷之后,倒是有的牧民开始学着定居一处。反正这里的草场很大,那么少的人,根本就不用为草料不够而担心。

说起来这些牧民的生活,基本上还是保持这自给自足的状态。他们养了牛羊等动物,一般就是自己家吃用。他们吃的最多的,当然还是奶制品了。鲜奶除了一少部分被饮用之外,剩下的都被制成了各种奶制品,以便于保存。

这里的人养羊最多,养的身上处处是宝,羊毛可以擀制毡毯,羊肉可以吃,羊奶更是好东西,能够做出各种美食。

静涵忍不住问道,“巴图大哥,你们这里只用羊毛擀毡么?”

那男主人有些奇怪,“是啊?羊毛不用来擀毡,还能干什么?你看我们的毡帐,地上的毯子,不都是羊毛擀毡做的么?”

静涵点点头,心里却想到了别的。羊毛还可以纺毛线呢,另外还可以纺成细些的线,用来织布,也就是毛呢类的料子呢,这些可比光是擀毡强多了。当然了,还可以织毛毯啊,看来这里面还是有好多东西能够做文章的。

牧民都是非常热情好客的,附近的一些人听说知县大人和夫人来了,都赶了过来。正好天色渐渐的暗了,于是大家就纷纷拿出家里珍藏的食物,和子轩他们一起吃了顿饭。当然了,也少不了喝酒,这个季节,正是喝马奶酒的好时候。

主人捧来了马奶酒,献给尊敬的客人。而子轩等人则是在那捕快的提醒之下,高兴的接过了酒,并且用无名指蘸酒朝着天、地,还有火炉的方向点了一下,然后才喝酒。这酒必须得喝,不能推拒,但是酒量不好的人,是可以沾一下表示的。静涵的酒量还不错,所以也不管那些,直接喝了一口。旁边的人全都朝着静涵竖起了大拇指。“夫人好样的,不输给我们草原上的女子。”

用来招待客人的,自然是最高规格的全羊席了,女主人在邻居的帮忙下,早就做好了羊肉。热乎乎香喷喷的羊肉端进来,送到子轩和静涵面前的,当然是带着长肋骨的地方,这是待客的规矩。

静涵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吃法,只好学着别人的样子,用手抓起羊肉来,放到嘴里。入口十分鲜嫩的感觉,让静涵爱上了这种吃法,倒是不客气,使劲的吃起来。

女主人坐在静涵的旁边,看着静涵喜欢吃,高兴的不得了。在他们认为,如果客人不吃东西,就是对他们的嫌弃,反而是吃的越多越好。

第205章建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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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涵和子轩在这里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更是体会到了牧人的热情。

晚上的时候,大家在外面空旷的地方笼起了火堆。大家一边喝着马奶酒,吃着手抓羊肉,然后听着马头琴悠扬的旋律,还有热情的姑娘和小伙子们在围着火堆跳舞。

子轩俊美,静涵娇俏,惹得那些牧民中的大姑娘和小伙子都来邀请他们跳舞。两个人禁不住大家的热情,跟着他们一起,手牵手一起跳起舞来。人们唱着跳着,一直闹到了半夜才结束。

大家给子轩和静涵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毡帐,夫妻两个第一次住在这种毡帐里,倒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这一天骑马再加上刚刚又跳舞啥的,两个人都有些累了,自然是没有再闹腾,而是相拥而眠,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早晨,子轩和静涵吃过了早饭就要回去了。这些热情的牧民一再挽留,但是子轩公务在身,不能在外耽搁太久的,也只好跟大家告别。巴图和这个小部落里的长者一个劲儿的邀请子轩夫妻有空再来。

静涵来的时候就预备了东西,此刻吩咐安福把带来的东西分给大家。他们带的,自然不是金银这些了,而是一些锦缎。对于这些牧民来说,中原的美丽锦缎,那是贵族才能穿的起的东西。女主人乌雅摸着手上光滑艳丽的丝绸,激动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静涵看了看她,又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翡翠的镯子,“乌雅姐姐,咱们一见如故,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这支镯子,你留着当个念想,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来看你们。”

那镯子碧绿清透,一看就不是凡品,乌雅不收。“夫人送的锦缎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这个乌雅不能收。”

静涵把镯子硬塞给了乌雅,“姐姐,我们也是有规矩的,送出去的东西如果人家不收,就是瞧不起我了。”静涵喜欢这些人的纯真质朴,所以就这样说着。

乌雅没有办法,只好收下了,然后连声的道谢。

子轩扶着静涵上了马,然后自己也上去了,“多谢各位的盛情款待,他日有时间,本官会再来做客的。”说完,子轩打马,一路往回走了。

牧民们冲着子轩他们走的方向挥手,直到看不见了,这才各自捧着静涵送的锦缎,欢天喜地的回家去了。

子轩和静涵一路往县里走,到了下午才回到县衙。如玉几个看到静涵,都很高兴。“夫人,您可回来了,我们还担心呢,这天看着要下雨了。”

静涵抬头看了看天色,果然是阴沉沉的,看样子晚上会有雨。“行了,赶紧预备点饭去,我们路上就吃了点干粮,等会儿早点吃晚饭。”对于这几个丫头,静涵还是挺满意的。“如雪,去给我弄点热水来,我想洗一下,两天没洗澡了,身上不舒服。”关键是一路都在马上,弄的灰头土脸的了。

如玉赶紧去了厨房,跟那几个婆子说了提前吃晚饭的事情。婆子们一听,立即开始做饭。而如雪和如梅则赶紧的弄了热水,让静涵洗了洗。

等到静涵洗完澡换好衣服,厨房那边的饭也就做好了。正好子轩从前面回来,两个人一起吃了晚饭。“怎么样?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么?”子轩看着一身清爽的静涵,微笑这问道。

静涵歪着头,“怎么说呢?反正觉得吧,这些牧民的生活看上去还可以。不过也可能是咱们去了的缘故,人家招待客人,总是要拿出些好东西来的。我的感觉呢,那一片草原真的很大,而牧民却是太少了,根本就没有利用起来那草原的优势。再者,就是他们对于羊毛的利用太简单了,这个是可以做很多文章的。我看咱们倒是可以从这上面着手,先让牧民把养殖的数量扩大,然后再给他们找好销路。”

“还有啊,乌雅姐姐说呢,他们养的牛肉质很鲜美,长得也快。可是自从这里归了朝廷以后,朝廷有法令不准杀牛的,结果他们就不敢养那么多的牛了。这个,我想你是不是能跟朝廷里反应一下啊,这种牛不是咱们平时用的耕牛,它是一种肉食用的牛。如果可以大规模养殖的话,至少可以让饭桌上多一种肉食,养牛还是比较划算的,不用喂粮食啊。”静涵把自己能想到的,先跟子轩说了说。

“至于之后的事情,还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另外我也打算亲自去各个地方看一下,有的光是听别人说,总觉得看不透。”静涵还是觉得,自己亲眼看到了,才能够准确的判断。

“这个倒是没问题,等我沐休的时候,就带你出去看看。平日里你要是想出去,就让安福陪着你。只是辛苦你了。”子轩看着静涵娇美的容颜,心里无限满足。

“没事,这些我还能做得来。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个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成功的,必须坚持到底才行。皇帝的意思,是让你在这多呆几年,咱们就慢慢来吧。”静涵喜欢这种感觉,她其实只是喜欢挣钱的过程,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挑战。

两个人吃完了饭,丫头们把饭菜全都收拾下去,然后两口子就各自拿了本书,在那看书。等到夜深了,二人这才休息。昨晚两个人在外面休息的,没能在一起,今晚子轩来了兴致,缠着静涵亲热起来。

两个人本来就是新婚没多久,又都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好时候,哪里能忍得住多久?静涵自然也是喜欢和子轩在一起的感觉,所以非常的配合。两个人折腾到半夜,这才沉沉的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静涵就忙了起来。隔三差五的就出去转转,近便的地方,就让安福陪着。若是走的远些,就等到子轩沐休的时候,两个人一起。

在几乎转遍了整个县所辖的范围之后,静涵又发现了新问题。别看这里人口不算太多,但是粮食产量还是挺高的。中部平原地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上百亩地。但是却有一个问题,就是种了这些地,除了自己家吃之外,真的就没啥大用处了。顶多也只是拿了跟人家换一些东西而已,粮食竟然卖不出去。

后来渐渐的才打听出来,因为这里以前是北元过所属的地方。朝廷虽然将这里收了过来,可是临近的一些地方,对于这里的人,却有着一种本能的畏惧与厌恶,不愿意和他们做买卖。所以人们即便是种出来很多的粮食,却没法变成金钱。很多地方都还是以物易物,货币其实是很少出现的东西。这种现象,在县城里还不算太明显,但是在略微远一点的乡村,人们都很少见到铜钱的。

这个发现让静涵有些气愤,也有些放心,既然粮食的产量不错,就不用担心以后人多了粮食不够吃的。但是这粮食生产多了,可就得想办法消耗掉了。建一个酒坊,就成了静涵的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