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祁家时,沈碧玉拉着他的手说,“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真的不知道,连年…我的连年…”

许远笑了笑,分外苦涩,却没有说其他。

走在路上,入冬来已经下了好几场雪了,他出门前还在下雪,不过这会儿已经停了。他抬头看着朗朗青天,在心中默默地问,“连年你在哪儿呢?”

可是,不管在哪儿,都是奔着画扇去了吧…

【OK,然澈冒泡出来解释说明一下,截止到这里,已经是实体书《我用苍老疼爱你》上正文的全部内容了。我是对着自己的word文档和实体书一个字一个字对比着打出来的,如果没有错别字或者误打的话,应该是和实体书一字不差的。这本书的结局让大家等了许久,实在是太抱歉了,当然了,买到实体书的人都明白的,到了正文的最后这里并没有说清楚连年和画扇是否在一起,没错,最终的结局是实体书上许远番外部分里说出结局的。好吧,下面我会继续对比实体书和我自己的文档一字不差地打出许远的番外。】

【实体书各个章节名】

第一章:山和海是否都已老,记忆中的你可好

第二章:最绝望时遇见你,裹着晨曦还是怀疑

第三章: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

第四章:你是一颗星,照亮我长夜风景

第五章:谁懂我多么不舍得

第六章:有我在,别怕

第七章:全世界你最温暖

第八章:我欠你三年,用一生来还

第九章:我活在你讲述的梦境里

第十章:千山万水,你在哪里

番外:许远:你比远方的风还远

后记:然澈:那些温暖请盛开

【OK,接下来,就是实体书的最最后一部分了。亲爱的,你比远方的风,还远。】

欢迎大家支持澈澈新文《刁蛮娘子养成记》。

九年 实体书最终大结局(八千字,一次性放送,实体书上全部结局)

许远番外你比远方的风还远

十六岁那年,我和连年的生活里多了一样有趣的事情——当然,我这么说可能有些没心没肺了——他们祁家收养了一个孩子,她叫程画扇。大文学.dawenxue.net

她不爱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是木木的,整天绷紧了一张小脸,每个人都欠她钱似的。

第一次见她,是在附小,她从走廊那边慢吞吞地走过来,穿了一件雪白的蓬蓬裙,怀里抱着一个书包,神情局促而又不安。

居我诧异地侧脸看向身边的连年,“我说祁连年,你不能是…有私生子了吧?”

连年痞痞地勾起嘴角,眼角眉梢都挂满了得意,“不是私生子,是私生女。”

我怔了一下,连年忽然神色微变,大步朝那个缓缓走过来的小丫头走了过去,见连年靠近,她立刻抱紧了书包,那样警戒的动作,一下子就让我和连年狐疑起来。

赭之后,才搞明白她是被同学欺负了。

当时的我恍若鬼上身,几乎是理所当然当仁不让地对她说,“小妹妹,告诉哥哥,你说是谁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揍他!”

当时的我和她,都没有想到,我这完全是出于路见不平的一句话,居然会履行了那么多年。

可以说,她是我和连年看着长大的。眼看着她从一个孤僻冷漠的小娃娃一点一点地长成了一个少女,眼看着她原本稚嫩青涩的眉眼渐渐地清丽起来,那种感觉…真的很微妙。

这么说吧,在她九岁十岁甚至十二岁的时候,我和连年都可以抱着她。野炊的时候,我背着她走,多数时候她会趴在我的背上睡着了。

可是等到她十三岁那年,勇哥就不许我和连年对她过分亲近了。

连年垂着眼睫微笑不语,我叫嚣着找勇哥讨说法,勇哥神色凝重地看了看我和连年,然后说,“画扇已经长大了,你们两个大男人也该注意点儿吧?”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她不再是那个九岁的孤僻小女孩了。她长大了。

之后,我对她收敛了许多,不再那么肆无忌惮地亲昵了。一直到她十五岁那年,日子都可以称得上是安然静谧的,我们一起过了整整六年的美好时光,那六年里,我彻底过了一把哥哥瘾。

可是,正是她十五岁那年,岁月骤然之间剧烈翻转了。

勇哥无缘无故受了重伤,她被陆家领走,祁妈妈坐在家里把画扇还有勇哥的女朋友骂了千百遍之后,气怒之下回了沈阳。而连年,他冷漠如冰地对我说,他再也不想看见程画扇,他要离开北京。

当时的我,如坠云雾,我实在不能明白勇哥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惹到别人。

不是没有追问过勇哥的,可是,他什么都不说。问得紧了,他就对我摇摇头,然后无声地做手势,让我走。

我当然隐隐猜得出,这事应该和陆家有关。可是,从小老爸就对我说,证据比天大——没有证据,有再多的猜测,都只是徒劳无功的猜测而已。

还好,勇哥虽然一下子变得寡言少语起来,对我还算不大抗拒的——说来也怪,他抗拒祁家任何人接近他,尤其是连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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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正是出于这个缘故,连年才会离开北京的吧?

之后,我当仁不让地照顾起勇哥来,然后每天晚上对远在国外的连年汇报他的情况,把勇哥的情况说完之后,连年会在那边长久长久地沉默,我明白,他是想要问她——问画扇。

我只好对他实话实说,“从出事起…我就没见过她。陆家把她看得很紧,我根本见不了。”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居然失眠了。

六年相处下来,连年和画扇之间的关系…我不是不明白。我并不吃醋,真的,连年和我都喜欢她,只不过,我对她就像大哥哥一样,而连年要的,更多一些罢了。

只是,那一晚,我居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胸腔里有个地方,会闷闷的。

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我揉着额角,这么劝慰自己。

一个月后,我终于见到了她。居然是她自己来找我的。

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几乎要和身上的雪白裙子同色了,身后跟着两个魁梧的男人,一望即知,是陆家为她配备的私人保镖。

看到她,我从勇哥病床边起身,她近乎慌张地对我举起手指,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我怔了一下,才明白,她那样的神色,是在害怕。她害怕勇哥知道她来了。

勇哥虽然看不到,可是听得见,我只好把特护叫过来照看着,带她去附近的咖啡店说话。

坐定,我开门见山,“你最近还好吗?我去找过你几次,可是陆家根本不许外人进。”

她的脸色很白,淡粉色的血管几乎都看得见了,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才敢问我,“勇叔叔他…还、还好么?”

我看着她的脸,点点头。大文学.dawenxue.net

她这才像是松了一口气,揪扯着衣角的手指终于微微松开了——这是她习惯性的动作,每当她紧张的时候,都会这么做。相处六年,我对她的了解,并不一定比连年少。

也就正是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了她的手腕。

我的眼皮跳了跳,一把伸手抓住,盯着那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看了几眼,我皱起眉毛问她,“怎么回事这是?”

她触电了似的想要收回手,被我按住,我没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带了怒气,“你自杀?”

她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无措了起来,惶恐得就像是失足落入了陷阱里的小兽,我知道,我猜对了。

是因为连年离开了,所以她受不了么?

为了连年,她竟然自杀…那是她失去父母的时候都没有做的事,却在他离开之后,上演了。

那一秒,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瞬间生出了一股压制不住的气愤。那股情愫,我控制不住,无论我怎么努力居然都控制不住。它们在我的胸腔里呼啸着,叫嚣着,肆虐不息地想要喷涌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抬起头来,我就看到了陆家保镖威严警告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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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着想要甩开他的手,她却尖声叫了起来,“别碰我哥哥!”

没有人像那一秒的我那么惊诧——那一秒的她,就像是一头被激怒了的小兽,怒不可遏地竖起浑身的毛,用一种警戒到近乎敌对的姿态,恶狠狠地注视着陆家那个用手抓住我胳膊的保镖。

当场的所有人,包括我,都惊呆了。和她相处六年,我从来没听过她那么尖厉的声音,更从来没有见过,在她素来淡漠的那张脸上,居然会出现那么警戒敌对的神情。

陆家的保镖同样呆愣住,见他没有撤开手,她做出了更加让我惊异的动作——毫不犹豫地抄起面前尚且滚烫的咖啡杯,凌厉地朝那个保镖甩了过来,手上作出这样攻击性的动作时,嘴上更是咬牙切齿地尖叫着,“别碰我哥哥!”

她的再一次怒斥,终于让我回神,保镖被她凶狠的神色吓到,居然乖乖地撤开了手,而我,却是盯着她那张因为气怒而苍白不已的面庞发了几秒的呆。

程画扇,你一定不知道,就在那一秒,我突然觉得,做你的哥哥,只做你的哥哥…已经不能满足了。

此后,我们的来往渐渐多了起来。

我猜得出,大约是陆家见识了她的自杀举措,所以怕了,不敢把她彻底关在家里。又或者是,他们看出来,她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依赖的。

总之,我和她的接触,渐渐多了起来。哪怕,一天天下来,她对我说的话并不多。

她像是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投射到她那里,都会变成风声鹤唳。

在她的坚持下,我为勇哥换了住处,那个地方绝对偏僻,不仔细找的话,是不可能找到的。之后,我亲自安排了一个淳朴的李姓女人照看着勇哥,就在这个时候,她终于找到了机会,从陆家偷偷溜出来,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我疑惑地打开看,里面居然是厚厚的一沓钱。

我诧异不解,她终于开口对我说了一句话,“勇叔叔花的所有钱…我来给。”

我当机立断地拒绝,最终却拗不过她,从此后,她坚持自己承担勇哥所有的花销费用,而且,她不许我对勇哥说。她甚至不许我在他面前提起她。

三个月后的某一天,她给我打电话,居然是哭着。

她在电话里嗓音凌乱地叫我,“哥哥,哥哥,你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当时的我,正在一所大学里等着硕士生的复试。她的一个电话,让我慌了神,哪里还顾得上考试,问清了她是在学校,赶紧往她所在的高中跑。

到了地方,我就看到,她抱着书包,缩在墙角,身边明明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却是一副无助到近乎惶恐的神色。

那一秒,我心尖一颤。时光恍若骤然倾转,一切,似乎霎那间回转到了她九岁那年,回到了,我们第一次相见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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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区别是,这一次,我的身边,不再站着祁连年。

保镖见到是我,就对我解释,原来是她在洗手间的时候,被蛇吓到了。

学校的洗手间里,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蛇的,再一问,原来这几天发生了太多诸如此类的事,这样的,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陆家可以派保镖守着她,但是不可能让保镖对她寸步不离的。我走过去,她扬起脸来看到我,苍白的面孔上,惊悸至死的神色终于褪去了一些,她踉跄着直起身来,我蹲下身子,就被她抱住了脖子。

“柳、柳姐…是柳姐…”

她泣不成声。大文学.dawenxue.net整个身子抖得不像话。

“她、她恨我,年、年哥哥也恨我对不对…”

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她对我提起连年。我还没有回答,她就哭了起来。那一次,她哭了好久,哭得嗓子都哑了。

她是被我背着走出校门的。这是从她十三岁起,我们之间再也没有过的亲昵。她居然不觉得羞,而我,也丝毫不以路人的侧目为耻。

当时的我,只想着,她哭了,她又哭了,我要怎么哄她呢。

因为柳姐的处处为难,她辍学了。是她坚决要求的,陆振南根本管不了。

她问我时,我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开心就好。”

没错。没有什么,能比她的开心更重要。

辍学那年,她十五。之后,她进了天陆。

我曾经问过她,“要那个名存实亡的工作做什么?”

没错,我确实用的是这样的字眼——名存实亡。

当时的她,什么都没有说。

再之后,她终于肯带我去她自己的家。空空荡荡的偌大房间里,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住着,我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四处观看时,她倚着门框,低声问我,“远哥哥…他,还会回来吗?”

她的声音那么轻,却又那么惶恐。带着刻骨分明的不确定,生怕会听到否定的答案似的。

我没有回头,手指捏着冰冷的桌角,嘴角的笑容几乎挂不住,“会,会的吧?再等等看,再…等等看吧。”

说完这句话,我居然一直不敢回头,也许是害怕看到她失望的神色,又或者,只是干脆害怕看到她那张溢满了悲伤的脸吧。

连年走了,可是,走不出她的思念。

同样相依相伴的六年,我是“远哥哥”,连年,是“他”。高下立见。

原来,不是每一份日久,都会生情。

十五岁到十八岁的三年间,她自闭得可怕。也许没有人想得到,即使是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都可以长久长久地不说一句话。

她变得越来越苍白,越来越寡言,却也越来越清丽好看。

()。

她在学校里被许多人追,我是知道的,只是她太冷了,她是冷冰冰的美女,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等到她退了学,进了天陆,彻底地活在了陆齐安的眼皮底下,更是没有男人敢在她身边打转了。

有一次,她大约是喝得烂醉,给我打电话。确定了她是在家里,我也就不再着急,在这边整理着文件,由着她在电话那边漫无主题地咕咕哝哝。

她一直在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我却不觉得烦,等她说累了,要挂电话了,我才嘱咐她好好睡,正在这个时候,她冷不丁地说了一句,“哥哥,你什么时候娶我?”

我呆了。

她的声音那么轻,却又那么清晰。我完全可以断定她一定是烂醉如泥,可是她说那句话的时候,真的是一副冷静清明的语气。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忙音,她挂了电话,她一定是睡着了。

我沉默了良久,把电话放下。我终于明白,这么久以来,她所叫的那句“哥哥”,多数…都不是在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