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以消失。”淡淡的，汤奕皓冷笑着开口。
晓晓一愣，惊愕的看着汤奕皓那冷淡的面色……刚刚，他根本是已经软化了下来了啊……怎么又是这样……
见晓晓呆住，汤奕皓冷冷的勾起嘴角：“想看着它在你面前消失吗？”
晓晓张大了嘴，按在桌子上的手颤抖的越来越重。
直到汤奕皓忽然拿下墙壁上挂着的配剑时，晓晓才惊觉到他的目的：“不！不要！”
“是你提醒了我，有些东西，该消失的就要消失！就像你手里那个丑东西一样！”抬起剑，对上晓晓那惶恐的视线。
“不，不要！不可以这样！”晓晓想要收回快乐娃娃，汤奕皓却是先她一步的抢过她手里的娃娃。
“不要！不要弄坏它！”那是她的快乐啊……晓晓惊惧的看着他毫不留情的将它上抛到空中。
该消失的就是要消失，就像是自己对她的亲情和那些迷乱的爱情，同样包括她的快乐。汤奕皓血红着眼，看着那渐渐降落的丑娃娃，不顾晓晓那惊恐的大叫，举起剑对着娃娃快速的挥舞着。
“啊——！”晓晓扑上前，却是扑倒在了地上，抬起头瞠大了双眼看着那个几乎等同于她的生命一样的快乐娃娃，就这样在她的面前成为了一块一块的碎片，扬扬洒洒的落下。
时间仿佛成了慢镜头一样，一点点的抽离了她的一切，将她禁锢在记忆中的快乐，一点点的破碎，就像是在空中一点点降落的碎片一样，再也找不到方向……
收起剑，冷冷的看着哭倒在地上几近呆滞的人儿，转身快步出了房间。
房门狠狠的关上的同时，晓晓悲天动地的哭声也随之而至：“啊——！！！！！”她的快乐娃娃啊，她的记忆啊，她的一切啊……没了，什么都没了……！
那些零落的碎片仿佛是找不到了主人一样，胡乱的飞舞着，有的降落在晓晓的身边，有的随着窗外吹进的微风继续毫无章法的飘零着。
晓晓绝望的抬起头，她的娃娃没了，她的快乐没了！她的一切啊……
“啊——”晓晓大哭着，看着那一片片的碎片。她再也无法拼出那两个完整的字，即使绣的难看，却早已经深深的刻进了她的心上的两个字。
好痛啊……她悲哀的哭着，直到黑暗终于将她侵袭，直到身体终于失去了所有知觉，直到一直仰着去看那碎片的头终于颓然的贴上冰凉的地面……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在痛……
第041章：想要逃离
接近午时的阳光照进房间里，晓晓渐渐苏醒了过来。睁开双眼有些迷茫的看着四周的一切，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地上，可见汤奕皓一整夜都没有回来过。
蹙起眉勉强的坐起身子，头还是很晕，风寒一定是还没好，身上又受到重创。胃里空空的，嘴里干干的，叹息着自己已经有两三日没有吃一点东西喝一点水了。
又一次看到全数落在地上的碎片，那都是她的快乐……
晓晓黯然的垂下头，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有些艰难的转过身向桌旁爬去，她需要水，必须先喝些水才能有些力气。
直到爬到桌边，晓晓按住椅子一点点的爬了上去，坐到椅子上，长长的呼了口气，脑袋里沉重的要命，身上也酸痛的仿佛已经不是她的身子了一样，心上还有一道大大的伤口。她苦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些水来慰藉一下干涸了很久的嘴。
还好，还没有绝情到连一点水也没有给她留。
晓晓苦涩的微笑着，喝着这已经放了好几日，但此时喝起来却是甘甜异常的水。有些晕眩的脑子随着水的滋润也跟着渐渐清明了些。
汤奕皓将她的快乐娃娃撕碎了，也同样将她心里那仅存的渴望打碎了。晓晓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茶杯，又看向紧闭的房门，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
是不是，应该逃开这样的伤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自己去舔食伤口？
她已经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再去面对汤奕皓的恨了……
用爱情去面对仇恨，那爱，太脆弱了。
“你……把晓晓怎么样了？”前一日就已经知道汤奕皓忽然大发脾气的事情一定与晓晓有关系，却看他正在火头上而没问他。
可是他汤奕皓这个平时的好好公子此时就俨然成了一个十足十的酒鬼，就算是被皇上封了侯爷，终生不愁吃喝，也不用这样啊。一定有问题……
郑子峰子和秦仲伯同时为晓晓担心了起来。
酒杯重重的落到桌上，汤奕皓抬起头冷冷的看着这两个好奇的人，“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也没什么。”郑子峰难得的正经，看着汤奕皓那分明是清醒的样子：“只是想知道晓晓那丫头怎么样了？那天在你们府外边听到有人说汤府的那个最受宠的小姐已经两日未出府了，而且听说曾经在外边听到过她的惨叫声……”
汤奕皓手里的酒杯忽然碎裂，眉毛越皱越紧。
“虽然我们没有收养晓晓，但那丫头也算是我和老秦一起看到大的姑娘……我想我们有必要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果然是有事情，郑子峰看着汤奕皓手里那碎裂的杯子，随之皱起了眉。
第042章：劝导
“她……不会是因为你吧？”喜好沉默的秦仲伯忽然插嘴。
汤奕皓一顿，抬起头：“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她了？”
“哪里是我们关心！”郑子峰翻了个白眼：“是你汤大侯爷这么多年不管是与我们出来作正事还是闲谈，嘴上从来都不会离开晓晓那丫头的事情。不管她是因为一件好看的衣服在府里边又唱又跳的，还是每次她和你过生日时发生的事情，包括你们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都会时不时的说一嘴……”
“晓晓已俨然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了，这几天你连她的事提都没提，汤府之外谣言又那么多，你是不是该解释解释？究竟怎么了？”秦仲伯跟上说。
汤奕皓把完着另一只新的杯子，听着两位好友似乎带着影射的话，叹息道：“她已经不再是我最宠爱的晓晓了……”
“不会吧！”郑子峰摇着扇子，嘴上这么说，但却完全相信。毕竟无风不起浪，谣言并不代表全是假的。
“她是倭寇的孩子。”淡淡的，汤奕皓垂下眼，又抬起手无奈的揉着额头。他已经连着两三夜未睡好了，晓晓那绝望崩溃的眼神还有她昨晚哭倒在地上的那凄惨的样子，无时无刻的不在摧毁着他的意志。可是对于娘亲被害的仇恨，他也一样的忘不了……
郑子峰与秦仲伯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惊讶的看着汤奕皓那似乎很痛苦又很纠结的神情。他们是他多年的朋友，自然也知道他汤奕皓这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
“她死定了吗……”秦仲伯向天翻了个白眼，倒了杯酒似乎很同情汤奕皓一样，对着他举了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郑子峰蹙起眉，手里摇摆的扇子停住，看着汤奕皓那频频灌酒的样子。
“你想让她死吗？”他问。
汤奕皓放下酒杯，又揉了一下额头，“她该死……”
“我是问，你想不想让她死？”
眉心靠拢，汤奕皓看着郑子峰那仿佛是在打量的眼神，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晓晓的惨叫声……是因为你吧？你把她怎么样了？”这是郑子峰现在最关心的事。
汤奕皓深深的长呼一口气，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我把她变成了我的女人……”
“啪！”酒杯落地的声音。
秦仲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酒杯，又抬起头看向汤奕皓：“你把她、把她……？”
“天！真是滑天下之稽！”郑子峰将扇子摔到桌上：“一个养了十三年的女娃竟是自己的仇家！究竟是你活该对人家好还是她活该现在遭你这份儿罪！”
“喝酒吧！”汤奕皓想要挡住这两人的语言夹击。
“我们喝什么，就连你也不该喝，你应该清醒一些！”郑子峰怒道：“想不想伤害她是你自己的事情，晓晓毕竟是你照顾到这么大，心疼不心疼也只是你自己的事，可是凡事都应该有个限度。若你想直接让她死，就马上杀了她，若想折磨她下去……就让她活下去！”或许后者比前者还要残忍。
汤奕皓猛的抬起眼，看着一向吊尔郎当的郑子峰。
晓晓应该死吗？他没想过……
虽然从小到大的誓言就是见一个倭寇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可是自从知道晓晓真实的身世后，他只想过报复，却没有想过让她去死……
若她永远的在他的身边消失了会怎样？他无法想象那种后果……
“晓晓现在在哪里？被你关进地牢了？上了刑了？”
“没有。”听他这么一说，汤奕皓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上刑？上什么刑？“我把她关在房间里，不准她出来……”
“有给她东西吃吗？我听说她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生病了，现在又被你这样，她还有得活吗？我看你干脆直接给她个了断得了！”
想是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汤奕皓忽然站起身。
郑子峰与秦仲伯不为所动的看着汤奕皓这样子，知道他们的话或许是起了一定的效用。也许什么被他遗忘的事情又被他想起了。
晓晓已经三天没吃没喝了……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汤奕皓蹙起眉。还有，昨晚上她是怎么过的？面对着那一地的快乐娃娃的碎片……
第043章：汤成
门锁被割开，晓晓小心的将刚刚割着门锁的小刀放进袖子里，顾不上把披散在肩后的头发梳起来，便悄悄的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下体还是在隐隐的疼痛，她不懂汤奕皓做过的一切，只知道这痛到现在也没有消失。晓晓咬着牙，见四周没有人把守，轻轻呼了口气。
“看来，他以为我会很听话……”低下头，看着没有穿鞋子的小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已经沾上了不少灰尘。她苦笑着，“我是很听话……那是对那个温柔的奕皓哥哥，可是现在……我没有必要再为了他去守着什么，也没有必要老实的呆在房里等着她的伤害……”
像是自言自语，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小手缓缓的抬起，按到心口，咬住嘴，忍住不让自己再去想和他之间曾经的那些快乐的事情。
逃跑……远离像是恶魔一样的汤奕皓，离开他！
在心里下定这个信念，晓晓抬起头向着院子外边走去，她要跑！
汤府里一向井然有序，一点点杂乱的声音都会引起丫鬟和家丁的注意，已经有三四天没有出来见过阳光了，此时府里还是和平时一样，只是她慕晓晓却不能再穿着一身漂亮的衣服像花蝴蝶一样在所有人面前路过，而是躲在一棵又一棵花盆后边，尽显狼狈的向府门前逃窜着。
“哎，你说少爷这几天把小姐给怎么样了啊？”
“谁知道呢，反正常常会听到小姐房间里传出哭声，然后就静的吓人……”
“今天小姐有哭过吗？会不会被少爷给……”
“别乱说！小姐和少爷究竟发生什么事情还不知道呢！今天我也没去小姐园子附近去听消息，总之小姐这么多年都和少爷那么好，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少爷应该不会对小姐怎么样吧……”
“可是那天小姐叫的好凄惨啊……”
“嘘……有人来了，别说了，咱们快去厨房吧……”
看着两个丫鬟仓皇离开的背影，晓晓撇开头，打算继续向府门那边走去。身后却传来脚步声，吓得她连忙转过头看向来者。
“汤、汤成大哥……”晓晓惊的后退一步，光裸的小脚猜到地面上一块尖锐的碎石，痛得她跌到在地上。
“小姐！”汤成赶忙上前欲扶起他。
“啊！不要抓我！”晓晓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求你不要抓我……”
汤成皱起眉，看到曾经那么快乐的晓晓现在满脸的苍白和惊慌，柔弱的身子显的越来越单薄，眼里的恐惧色彩震得他心痛。
“我没有要抓你，地上凉，我扶你起来！”说罢，他快步上前将微微楞住的晓晓搀扶起身，拍了拍她身上沾的泥土，见她光着一双小脚，叹道：“小姐，你想干什么去？怎么没穿外衣也没穿鞋子？躲在花盆后边干什么？”
“我……”晓晓有些害怕的后退，既然汤成在这里，那汤奕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我……”
“小姐……”汤成担心的看着她那像是在害怕的神色：“少爷他现在不在府里……”他是汤奕皓从小到大的随身侍从，对于晓晓的事情自然也是清楚，晓晓最近发生的事他虽然知道的不全面，可是看她现在这可怜的样子，也不难猜出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044章：逃
晓晓抬头看向汤成，咬住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原来他们都知道了，知道她不再是汤奕皓最宠爱的晓晓，知道她怕汤奕皓……知道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了。
“小姐……”汤成轻轻拍着她的背。
“我不是小姐了，汤成大哥……”晓晓低下头，不再抗拒他的搀扶，心里却渐渐升起一股自卑感。
“你……”汤成叹了口气：“你现在过的很不好了吗？”他不知该怎样对着这位从小看到大的丫头说话，他与汤奕皓同龄，可是他站的角度却依然还是曾经那些这位大小姐的守护人之一，可是汤奕皓是他的主子，要他几乎对晓晓好，还是跟着汤奕皓一起伤害她？
他不知该怎样选择，只是看着变成这样的晓晓，他根本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汤奕皓怎么就舍得这样伤害她？若没有汤奕皓对晓晓的民族的仇恨就好了……
“汤、汤成大哥，晓晓求你，你就当没看见我好吗？”晓晓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是忽然抓住他的手臂，近乎哀求的看着他：“你当做没看见我……求求你了……”
“你想逃？”汤成惊愕住。
晓晓脸微僵，她知道汤成算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可是他却还是为汤奕皓卖命的人，她失了宠，他要怎样去听她的话呢？
“我求求你了，你就当没看见我就行……晓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求过你，这次我求你好不好？当没看见我！”晓晓哀痛的哭了出来：“放过我吧，当没看见我！”
“小姐……别，唉……小姐！”汤成睁大了眼睛看着突然跪去的人儿，忙不跌的弯下身扶住她纤弱的身子，拉住她的胳膊痛心的看着她：“汤成受不起……”
“不，你受的起，我只求你放过我，不要抓我回去……我求求你汤成大哥……”
“这……”看来她是真的要逃跑。汤成蹙懊恼的看着晓晓那哭的哀凄的模样，心中一时悲怜：“汤成不会抓小姐回去，可是你觉得你逃的出去吗？”
“一定会逃出去的！一定会的！门前的侍卫我都认识，只要他们肯放我走，我一定会逃出去的……”晓晓抽噎的说着。
汤成叹气，确实。
即使她现在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小姐，府里的人却依然没有谁能抵抗得过她的眼泪，也没人受得了她的哀求，特别是她现在这种我见犹怜的虚弱模样，是个人就不忍心抓她回房里去。
“即使你逃了出去，你要怎么生活？”这是最实际的，以她一个不满十六周的姑娘，要怎样去生活？要沦落红尘吗？不，不应该！晓晓那么漂亮，那么可爱，怎么可以经受那样惨痛的人生？
晓晓呆住，愕然的看着汤成的双眼：“我不知道……”
“你……”汤成叹息。
“可是我必须要逃！我宁可饿死也不要再被他虐待了！我不要看到他的狠，那不是我的奕皓哥哥！他不是了……我只想逃出去……即使冷死，即使饿死……”晓晓低泣着，却是忽然想到了汤成的善良，连忙拉扯着她的衣袖哀求着：“帮帮我好不好？帮着我逃出去……求求你，汤成大哥……”
“这……”汤成皱下眉，说不出拒绝的话，不是他不忠于汤奕皓，而是他真的不忍心看着晓晓这样。
“汤成大哥……”晓晓低声哭着，泪眼婆娑，瘦小的身子轻颤着。她害怕被拒绝，害怕她一点点的希望都不复存在。
“起来吧！我带你出去。”汤成低下头，扶住她又想要跪下的身子，无奈的轻叹：“不要动不动就跪下，你是汤府的小姐就一辈子都是，不要把自己放低了位置！”说罢，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到晓晓的身上，扶着她向府门的方向走去。
晓晓擦着眼泪，感激的看着汤成：“汤成大哥，谢谢你……”
汤成淡淡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扶稳了些，因为他看到她光着的小脚已经开始有些站不住了，身子这么虚弱，若没有人帮助她。她即使是逃了出去，也是没有活路啊。
第045章：恐惧
“站住！”汤府门前的侍卫挡住了汤成与晓晓的去路，利眼打量着被搀扶着的晓晓。
“老七，让我和小姐出去！”汤成皱起眉，对于同样是在汤府做事的人都很了解，只要跟他们说一说，就一定会放晓晓走。
“小姐？”老七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害怕的低下头，一身白色却沾着泥土的单薄衣衫，乌黑的长发有些杂乱的披在身上，光着的一双小脚正不自然的交叠着显示着不安样子的晓晓。
“是，我要带小姐出去，把你的刀拿开！”汤成稳稳的扶着晓晓那几乎倒下的身子，尽量让自己多些耐心的看着老七。
“啊，这……”老七看着自己手里举起的正挡住他们去路的刀，尴尬的笑了一下。刚想放下刀，却忽然想起了汤奕皓最近吩咐下来的事情，目光一凛，再次举起刀冷然的看着两人：“不行！她不能出去！”
晓晓浑身一抖，猛的抬起头看向老七，老七是汤府里已经做了七八年的侍卫了，他对她也算是很好的一个人，可是现在……
“如果再不让她逃走，她恐怕就活不成了！你想看到她好好的姑娘家这样死去吗？”汤成咬牙怒瞪着他。
“不是！”老七无奈的说：“是少爷吩咐过，任何人都可以随便出府做自己的事情，可是小姐不行！”
“那你就忍心看着她就这么香消玉陨？”汤成忽然握住晓晓异常瘦弱的肩，抬起她的下额让老七看清楚她脸上的泪痕和惨白的脸色。
“这……”老七看着晓晓，心头一阵难过。这哪里还是他们汤府那位传遍了笑声的晓晓小姐，这才几天啊，就已经快不成人样了。
“她可曾经是我们全府人的心头肉啊，你……”汤成咬牙。
“可是少爷吩咐过，不准小姐踏出府门一步，否则……否则……”
“否则怎么样？要杀要剐让他找我！有事我汤成担待着！”汤成怒呵。
“汤成大哥……”晓晓皱起小脸，转身看向汤成那为了她大怒的脸，喏喏的开口：“晓晓不想连累你……”
“没事！”汤成叹气。
“好一个有事你汤成担待着！”冰冷的声音从府门前的墙角出传了出来，随后一身白衣的汤奕皓便缓步走到府门前，眼里闪着冰寒与绝决，看了一眼汤成，然后又看向开始颤抖的晓晓。
“啊……”晓晓惊恐的看着汤奕皓，转头将脸贴到汤成身上，以躲避他那能冻死人的目光。
汤奕皓眯起眼，看着晓晓那靠在汤成身上，甚至快要将脸埋进他怀里的样子，内心里勃然大怒。但看向汤成，他却是面不改色。
“说说，你要怎么担待？”他一步步走上前，一步步靠近。
“少爷你随便怎么惩罚！”汤成低下头，却是护住了晓晓，出于一个哥哥想保护妹妹的心态，搂住她的肩，安慰着她。
看着两人的举动，汤奕皓半眯的眼里射于想要杀人的目光，定住身子冷冷的说：“那好，汤成，马上去前厅里等候发落！”
“我要先把晓晓送走！”汤成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