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微笑:“恭喜二位!正解!”

即使叶山功亏一篑、与胜利擦肩而过,此刻他也不得不无奈地笑了起来:“唉,你们两个真是心有灵犀,我算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完。

林子扔了一个地雷、齋野一扔了一个地雷,谢谢你们!

话说星期四晚上大概九点的时候,我班里的女生竟然和外面的痞子打架!真是……班主任伤不起啊!生平第一次被请进局里喝茶,居然是这个原因,气得想哭又想笑!

第62章 一点就通

由于场上只剩赤司和朝日奈崎,所以他们这组等于是提前锁定胜局。

旁边有工作人员笑眯眯地说:“先恭喜两位取得最终胜利!其实这里还有一次猜物机会,不知两位想继续吗?最后这个物品还挺难猜的呢。”

朝日奈崎回头征求赤司的意见。

赤司说:“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这就是最具赤司风格的回答。在他的人生词典中,“胜利”这个词绝对被赋予了不允许留下任何遗憾的独特含义。

朝日奈崎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谢谢。我们打算继续猜。”

刚领完一份安慰奖的叶山连叹气的余力都没有了:“我说啊,你们两个还让人活吗?不如趁早见好就收吧。当心猜不出来,砸了自家招牌,到时候可就……嘿嘿嘿。”

赤司根本就懒得与叶山一般见识,而是在一群围观女生既崇拜(针对赤司)又羡慕(针对朝日奈崎)的视线中和女朋友并肩站到最后那只箱子前。看来他是完全不愿妥协,要胜就胜得当之无愧,让别人无话可说、无路可走。

抱着好玩又好奇的心态围观赤司大展身手的实渕冲叶山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征的性格,何必再刺激他?”

方才朝实渕使眼色使到几乎眼睛抽筋的桥本无奈摇头:“最早刺激他的人是你吧?”不然这位大神也不会拉着女朋友跑来参加这种在他眼中简直无聊透顶的游戏了。

实渕坏笑:“因为真的很有意思嘛!难道你不想亲眼见证赤司征十郎的失败?”

“事实上,”桥本喟叹,“我认为我见证到的只是赤司征十郎的又一次胜利而已。我完全不明白你们为何总是斤斤计较于赤司会长的常胜不败。所以说,击败神话就如此值得你们尝试吗?我真心弄不懂你们的想法。”桥本甚至觉得,像赤司这样的人,即便失败一两次,也不过是为他光辉灿烂的人生中贡献一则宝贵经验罢了。

任凭他们议论得再热烈,朝日奈崎也没有说什么,更不惧怕赤司又在无形中为自己招来了多少情敌。她深吸一口气,只略感敬畏地瞪着面前的箱子。就算朝日奈崎表现得再如何淡定自若,内心深处也有些担心箱子里是老鼠或虫子之类的活物。万一抓了满手毛茸茸或者黏糊糊甚至活蹦乱跳……

那画面未免太吓人,朝日奈崎不敢想。

她低声问赤司:“我们谁先?”

赤司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箱子,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不过这次赤司用的时间也比较长,快到半分钟的时候才停止摸索,随即告诉朝日奈崎:“里面不是什么值得害怕的东西。”

朝日奈崎觉得,就算箱子里放了条毒蛇,赤司也照样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捉住蛇的七寸。因此,赤司这个“不是什么值得害怕的东西”的笼统形容本身已经足够让她开始心里犯嘀咕了,毕竟赤司在她的印象中就是什么都不怕。

在赤司无声的眼神鼓励下,朝日奈崎鼓足勇气伸出了手。然后,她的指尖碰到了一个凉冰冰、硬邦邦的东西。

——咦?这是?

朝日奈崎不死心地又摸了摸,还把这样东西拿起来掂量了一番。这件物品的形状不太规则,总体呈柱状,放在手心里掂一下,分量不轻,触感类似石头。可说它是石头呢,摸起来还像玻璃,而且棱角似乎挺多……

“征君?”

朝日奈崎看向赤司,后者却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不必担忧”的眼神。

赤司的胸有成竹让朝日奈崎安心了不少。属于她的半分钟很快就用完了,裁判立即掐表,喊停了她的动作,接着请先猜的赤司先给提示。

赤司的提示居然是一个名字:“辛德瑞拉。”

此语一出,观望中的叶山和实渕顿时双双一愣。

正苦苦思索自己究竟摸到了什么的朝日奈崎猛然福至心灵了:“水晶!”

赤司将答案补充完整:“是水晶多面体。”

在叶山“居然这样也行吗”的惊叹中,裁判掀开箱子上的布帘,公布了答案:“确实是水晶多面体!恭喜二位挑战成功!”

实渕笑:“这真是,不服都不行。”

赤司和朝日奈崎以最高分赢得了奖品,准备离开神社,实渕等人则继续往山上走,三拨人各自道别后便分头行动。

当身边只剩赤司时,朝日奈崎总算能把两只狐狸雕像用双手托起来仔细观察了。小小的狐狸雕得不算十分精致,但胜在动作逗趣、表情可爱,扭头抬爪的小狐狸尾巴弯弯的,一左一右并排放好,两条大尾巴就对成了心形。

朝日奈崎观赏了一会儿,捏起脖子上没有蝴蝶结的那只狐狸,送到赤司眼前:“征君的。”

赤司的眼风扫过两只狐狸,反而拿走了戴着蝴蝶结的狐狸:“我要这个。”

朝日奈崎倒也没有硬塞强夺的习惯,赤司想要哪个就是哪个,只不过——

“有蝴蝶的应该是女孩子吧?和征君的形象不太相符诶。”

赤司左手一抄,顺便把狐狸带进了自己的口袋:“这种东西难道不是彼此交换保存吗?”

他说得似乎很有道理,朝日奈崎竟然找不着反对的理由。虽然仍旧感觉有些违和,不过朝日奈崎的关注点向来不会长久地停留在小事情上。

她从神社额外附赠的锦袋里翻出了两枚御守:“挑战到最后的奖品。征君喜欢哪个?”

外表几乎一样的恋爱御守也没什么可挑的,赤司随便捻起了一枚,握在手里。

朝日奈崎忽然笑了起来:“总觉得这样很奇怪啊,征君和狐狸也好、和恋爱御守也好,都不太搭调的吧?”

赤司垂眼看她:“你的感慨真多。”

“因为我是女孩子。”朝日奈崎笑着回答,“据说女生比较敏感,也比较容易感慨。”

“啊,是吗。”赤司面色平静地调转视线,不再看她,而是专注于脚下的石阶,“崎,我打算今天下午回东京。”

过了好几秒,朝日奈崎的声音才传进赤司耳中:“征君还是这么忙呢……需要我送你吗?”

“不必。”赤司直接拒绝了朝日奈崎言不由衷的送行计划。

“哦。”

朝日奈崎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有点闷闷不乐。她轻轻迈下一层台阶,刚才因取胜获奖而泛起的些许喜悦正在慢慢散去。

两人又默默前行了一段路,在即将走出神社的时候,赤司忽然发问:“如果遇到了困难,你打算怎么解决?”

朝日奈崎被他的问题问得微微一怔:“困难?我的话,会试着找出解决的办法吧?”

“很多困难没有解决的办法。”赤司为她拢了拢耳畔的头发,“比如说,如果我的父亲用一个让你无法反驳更无法拒绝的理由强制你和我分开。我想知道,你面对这种困难的时候会怎么做呢?”

他的父亲?强制?

朝日奈崎不禁回忆起自己与赤司的父亲所见过的那一面。在她眼中,赤司的父亲是个威严而不容旁人质疑的家长,如此严格到严苛的父亲,能培养出像赤司这样模范优秀的儿子并不稀奇。思维不算十分敏捷的朝日奈崎可弄不清这位先生究竟在想些什么。

所以,被赤司言语中隐藏的深意稍微震撼了一把的朝日奈崎有点心神恍惚了:“怎么做?好像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叹口气,“我总归是能坚持住的吧。有时候我这个人还挺固执的。”

赤司挑眉,不置可否。

朝日奈崎反问:“那么征君希望我怎么应对呢?”

“我吗?”赤司回眸望向身后不远处的山峦,那蜿蜒而上的千本鸟居层层叠叠,宛若人生命中无穷无尽的挑战与斗争,“我只需要你完全信赖我就可以了。”

朝日奈崎失笑:“征君真是狡猾。你明知道你这么说,我就更不可能被困难打倒了嘛。”

赤司对她的回答明显十分满意:“既然这样,等到了我父亲‘请’你与他进行一番友好会晤的时候,崎可要记住今天的话,别轻言放弃才好啊。”

预感成真的朝日奈崎忍不住犹豫了一下下:“……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赤司一句话封死她所有的退路:“来不及了。”

朝日奈崎喃喃自语:“这种感觉略不妙。好在我的心脏还算坚强,估计可以应付得来。”

人在无奈到极点的时候就容易被激发出潜能,朝日奈崎觉得自己的潜能已经被赤司的三言两语给激发到最大化了。

“征君。”

在站牌下道别前,朝日奈崎又喊住了赤司。

“怎么?”

朝日奈崎斟酌再三之后才小声问道:“话说征君的父亲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虽然她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博取赤司先生的喜爱,但好歹也要让她有个努力的方向吧?如果她连该注意的细节都不清楚,岂不太过糟糕了吗?

赤司嘴角微扬:“我父亲喜欢什么类型无所谓。如果你想彻底打败他,那你不妨先成为他欣赏的类型。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

——这算是,来自敌人内部的军情和鼓励?

朝日奈崎扑哧一笑:“好的,我知道啦。”

第63章 赤司之父

仿佛为了证明赤司这个人的预见能力有多么强悍,在他说起那个关于“友好会晤”的话题后的第三天,朝日奈崎就被赤司征臣“召见”了。

赤司先生是个碰到问题就迅速出手的人,因此他也不打算给儿子欣赏的女孩留太多准备时间。奉命半路拦人的司机把车开到了刚走出超市的朝日奈崎的面前,解释情况、请人上车,随后直奔位于京都郊外的别院,一系列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充分体现出赤司家员工的高效率。

已经提前被赤司打过预防针的朝日奈崎实在没机会也没心情扮演一个惶恐不安的少女,大脑空白的她一路上都保持着高深莫测(并不)的淡定。

直到朝日奈崎跪坐在赤司征臣的对面时,她的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赤司家的别院是典型的传统日式庭院,透过半开着的纸拉门,能看到和室外有一汪小小的、游着锦鲤的池塘,水畔的草木尚未返青,仍是一片萧条景象。庭院里稀稀疏疏地栽了一些植物,不过,在这春冬交替的寒冷时节,能够傲立其中的唯有墙角的松和梅。为数不多的石灯笼默默守护在由碎石和卵石铺就的蜿蜒小道旁,凛冽的风使院中的枯山水显得格外深邃静谧。

虽然难得能观赏到如此纯粹又不失自然的传统庭院,但这却不是朝日奈崎第一次走进赤司家的别院。她曾经被拜托帮忙送文件,颇为无奈地造访了这座典雅的别院,并且在学生会那位女书记员的苦苦哀求下,不止一次地替人跑腿,简直快把自己跑到没脾气。

赤司对此不做任何表示,而朝日奈崎总感觉他是故意纵容属下渎职。

来过几回且记性不错的朝日奈崎甚至知道,从外廊绕过这间和室,后面就是赤司的书斋,而他经常在那里看书、练字或者下棋。

因此,朝日奈崎并不觉得自己处于一个十分陌生的环境中。

她态度恭敬地向赤司征臣问好后,便端端正正、目不斜视地跪坐在叠席上,既不局促,更不慌张,就像她本该如此平静,哪怕她面对的是来自赤司之父的审视。

“……你,”沉默许久之后,赤司征臣收回视线,“似乎并不惊讶于今天的会面?”他用的是疑问句,偏偏语气平淡得很。

——这种说话方式令人瞬间无语地熟悉。

朝日奈崎马上就明白了:她即将迎战的是加强版赤司征十郎。这倒与她设想的差不多。

“想必我说谎也瞒不过您。”朝日奈崎莞尔,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居然能在“见家长”的巨大压力下露出微笑是一件稀奇事,“所以我说实话吧:征君事先提醒过我了。”

赤司先生无声地勾了下嘴角:“呵,征十郎还是老样子,总喜欢做些无用功。”

说完,他就又开始惜字如金了。

于是朝日奈崎也明智地闭上嘴巴不再吭声。当然,她更不会傻兮兮地主动询问赤司先生把自己召唤到别院来的意图。

说实在的,这位赤司先生威严赫赫、气场不小,如果可以的话,朝日奈崎真心不希望因自己的愚蠢言辞而惹怒他。何况她有自知之明,以她的能耐,别说与之斗法了,恐怕她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目下最好的应对措施则是兵来将挡、见招拆招。

默不作声的赤司征臣再度以其独有的方式对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进行了一番评估,试图在她身上找出足以吸引一个赤司的特质。

有时候,有些事情单纯用眼睛是无法衡量的。

不如换个方法。

赤司征臣自叠席上起身,拉开身后的障子。被障子遮住的是一套摆放整齐的插花用具,从花剪、花材再到花瓶,一应俱全。

朝日奈崎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如你所见。”赤司征臣重新坐下,“在方才来访的客人中,有一位极其擅长花道的女孩子,她与我们赤司家颇有渊源,而我个人认为她将来必定会成为一名娴静优雅的好妻子。”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朝日奈崎,“对花道的理解能展示出一个人的品性。假设你听懂了我的言外之意,那么——这里还有一些东西可供你选择。”

朝日奈崎缓缓地将目光移向赤司征臣,轻声说道:“赤司先生,能展示一个人的品性的方法有很多。”

赤司征臣颔首:“没错,除了花道之外,茶道、棋道也可以。”

朝日奈崎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接受了挑战。

在赤司征臣无言的注视下,朝日奈崎先取出一只造型古朴的长颈瓶——可惜她说不清这只瓶子的来历——掂了掂,发现里面的水足够多,便放在身前的叠席上备用。然后她从花材里选出了一根曲折的松枝和一朵粉红色的山茶花,随手将松枝斜倚在瓶口,再让山茶花偎依着松枝,就这样简单地完成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件插花作品。

朝日奈崎将花瓶往前推了推。

她的作品让赤司征臣略觉意外:“这么说来,你对花道还算有些心得?”

朝日奈崎从容应答:“我只观摩过一场校内的插花比赛。”

“是吗。”赤司征臣眼中的质疑与审视在不知不觉中减少了几分,“用松树比喻征十郎、山茶比喻你自己,确实是一个符合现实的组合。”

毕竟连刚才那位技艺高超的名门闺秀都明确指出粉红色的山茶花代表着“克服困难”。

朝日奈崎微叹:“赤司先生,经过您的解释,我才知道原来拙作是在表达我和征君。实际上我什么都不懂,也不清楚这些植物分别代表什么含义,我只是凭着感觉认定它们搭配在一起挺不错。”

凭感觉?

赤司征臣皱起眉头:“这就是你对人生的态度?未免太草率了。我不禁合理地怀疑,你与征十郎之间究竟是不是认真的了。”

朝日奈崎不知道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什么叫“认真”?什么又叫“不认真”?

也许是看出了朝日奈崎的迟疑,赤司征臣语气强硬,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告诫道:“小姑娘,人心善变、感情易淡。你的心里缺少坚定不移的力量,我并不看好你和征十郎。出于各方面的考量,我希望你能主动离开。换个地方、换所学校,你随便选,哪怕国外也行。要知道,关于征十郎的妻子,我心里已经有了更好的人选。”

——哇,何等天雷狗血的节奏。

不知怎么,朝日奈崎忽然有点想笑。小说果然是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的,这不,她也有幸亲身体验了一把小说和电视剧里经常使用的强制分手老梗了。梗虽然快被用烂,但赤司征十郎又岂是这么容易就乖乖听话的人?

心存疑惑的朝日奈崎忍不住反问道:“您怎么就知道征君一定会满意于您为他选择的妻子呢?”

赤司征臣说:“他不需要满意,只需要绝对服从。”

绝对服从?这真是一条耳熟的宣言。“有其父必有其子”的箴言在赤司父子的身上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可惜霸气的言论并不能让朝日奈崎惧怕或退缩。

“原来如此。”朝日奈崎嘴角含笑,“所以说,您的见解就像我的插花一样。”她捧起花瓶,放在赤司征臣的面前,“您瞧,我是凭着感觉把它们搭配在一起的。而您,尊敬的赤司先生,不也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把征君和另外一位女性搭配在一起了吗?”

在赤司大家长的视线压力下,朝日奈崎表情促狭地笑着反将了他一军:“按照您的理论分析,您的人生态度好像也很有问题。”

“……”

和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赤司征臣眼中的冰霜慢慢褪尽,表情也有所松动,仔细看去,他望向朝日奈崎的目光中好像还隐含了几丝赞同与认可:“呵,伶牙俐齿的小姑娘。”

朝日奈崎骨子里的倔劲促使她不愿低头:“愧不敢当。”

“你不肯退让?”赤司征臣目光如炬,眼神炯炯地盯着朝日奈崎,“小姑娘不害怕吗?”

——当然害怕!您可是那个赤司魔王的父亲大人啊!

然而,事已至此,再露怯岂不太没出息?

朝日奈崎只好硬着头皮对上赤司征臣的眼睛:“十分抱歉,还请您原谅我的无礼:我实在没能找到退让的理由。”

“很好。”赤司征臣此刻的表情喜怒难辨,“很好。”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然后才用复杂的眼神盯了朝日奈崎许久。

其实赤司征臣早在新年聚会之后就派人去调查朝日奈崎的详细背景了。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身边出现任何来历不明的人物。谁知调查后才发现这个小姑娘的身世挺麻烦,还牵扯到了有栖川家当年极力隐藏的秘密。尽管这个无关紧要的秘密在大多数人看来根本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可是知情者们都不想自找没趣,所以没人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