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等到重新整顿公司,老太爷就倒下了,紧急招来了穆梁丘,于是穆梁丘静静听完事情的原委,一句话没说的就接过了这个烂摊子。

那个时候一天睡两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穆梁丘有些忘了,或许他记得,只是暂时忘了。那个时候没人记得提醒他吃饭,没人提醒他睡觉,有一段时间,穆梁丘是中长发,比这个时候雷让的头发还长,那个时候他甚至连打理头发的时间都没有。世界只有他一个人,他一个人在这世界上,没人来把他作为一个有自己感情的人对待,除了雷让和那几个兄弟,虽然穆梁丘有父有母有胞弟。

“你们家应该很忙,你到我这里干嘛?”甩了甩头,穆梁丘不想回忆那些岁月了,于是睁开眼睛,又恢复成如今的模样。

“我家的事情我已经搞定了,我来这里是我要跟你说说我要搬到你家里住。”

“为什么?”

“我想暂时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我想吃两顿热乎饭。”雷让的眼珠子是那种机黑机黑的,直直的盯着穆梁丘,雷让的声音突然就多了些寂寥。

穆梁丘的手指下意识的动了动,雷诀生去世一周了,雷让是自打那晚之后他第一次见。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一更奉上这章其实是对文章最最开始的几章的一个解惑稍稍说明了一下木头的情况有些东西还是不明白到合适时机自然会说明

亲们要给力哟今个O(∩_∩)O~

20、V章(二更)

20、V章(二更)

有人说拥有极黑极黑眼珠子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天才。穆梁丘知道雷让不是疯子。

两个人对视了好几秒,穆梁丘移开了视线,“我不同意。”有些东西,有些万一,他不愿意去冒险尝试。

“我已经把东西放在你家客房里了。”

穆梁丘转过头“我今天下班了给你送回去。”

雷让往后躺倒在沙发上,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你知道那种感觉,不要让我再试一次,我就住几天。”许是身子陷进沙发的缘故,雷让看着有些单薄,孱弱的单薄,穆梁丘揉了揉袖口,终究是没再说话。

他知道雷让的本事,就算那晚他差点手刃了他继母,可是他绝对是个能挑得起雷氏的人。雷让的前半辈子,无拘无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那是有他老子在的时候,这个时候,他老子不在了,于是混世魔王雷让,终于是要开始担起一点点责任了。

穆梁丘坐到沙发上,伸手在雷让的头发上拨了拨,然后静静的坐着,雷让,远没有外表看上去对他爹雷诀生不在乎的样子,这个男人重情,穆梁丘知道,雷让也知道,穆梁丘比他还重情。也不说话,两个男人,一躺一坐,时光似乎回到很多年前。

“喂,嫂子,我是唐尧,二哥喝醉了,你来唐朝接一下我二哥。”

在家里看着电视等穆梁丘回家的宁馨,莫名其妙的就接到了这么个电话,以为打错电话的,“额,先生,不好意思,您是否打错电话了?”

“你是宁馨吧,你家男人是穆梁丘的话,那就没打错。”对面那头听起来很年轻的一个男人声音传了过来,宁馨一听自己的名字,还有穆梁丘的,看来人家确实是没打错电话。

“喂,请问您是……,喂,喂…”对面已经挂了。宁馨抬头看了看表,快十一点了。慌慌张张的上去换了件衣服,拿起钥匙钱包就往出跑,心里直打鼓。

穆梁丘怎么可能喝醉,那么个自律的人,怎么醉到回不了家?

唐尧合上手机,得意的看了一圈儿“等会儿嫂子来了你们可千万别看,一个个儿的还假模假样,老子今儿个要看看什么仙女儿勾了二哥这么个木头疙瘩的魂儿。”

半封闭的包厢内,五个男人。方才说话的这个,模样儿最出挑,修剪的极为精致的发型染成酒红色,衬着玉般的皮肤和俊挺的五官,比寻常人轮廊深刻的线条说明着这是个混血儿。两只长腿互相交叠翘的快上天了,两只胳膊伸的长长的摊在沙发上,衬衫纽扣开到倒数第二个,底下的风情挡也挡不住,从这张狂的坐姿上就可看出这小主是个土霸王。

其余四个,穆梁丘,雷让,孔泽瞿,柴毅然,一字儿散落在周围,这时候都是扣子半解,放松的坐着。四个人,就雷让跟前的酒瓶子最多,其余的人,尽管手里端着红酒,可是神色如常,穆梁丘的眼睛清明,哪里还有半分醉酒的样子。

孔泽瞿,穆梁丘,雷让,柴毅然,唐尧,这五个,从前到后,一二三四五,五个男人,自打穆梁丘在十二岁的时候遇见他们,再也没有甩掉过,也是这几个人,才不至于让穆梁丘冷清的彻底。

孔泽瞿,明明是老大,可是却顶了张娃娃脸,看着比最小的唐尧还嫩,柴毅然,柴司令家的小公子,一张脸看着就带着军人的正气,与唐家二少爷的妖娆形成鲜明的对比,几位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聚在一起叫别个人看见,那人指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今儿个,穆梁丘难得没有按点儿回家,恰好因为雷让的事儿,于是打了电话给唐尧叫找个清静的地儿,结果这小子连部队里的柴毅然都撺掇来了,于是兄弟几个恰好聚聚。

席间雷让无意间说要吃嫂子做的饭,于是差点没炸了天,几个人愕然的同时都上去猛踩了穆梁丘一通,最唐尧和雷让踩穆梁丘猜的狠,哥儿几个都怒了,自家兄弟结婚,他们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说出去让他们当兄弟的脸往哪儿搁?!

其他几个倒还好,这唐尧最是个能闹腾的主儿,蹦跶的几尺高要看看自己二嫂子。穆梁丘拍着身上的鞋印子,想了想还是同意了,自家兄弟,这事儿迟早得说,于是就有了先前宁馨接到电话那出。

慌慌张张的下楼,宁馨知道这唐朝是个什么地儿,这还是小张跟她说过说什么她要去唐朝当泊车小弟,进出唐朝的男人可都是极品里面的极品,念叨了几次,宁馨约莫知道了那是个高级会所。

生怕司机师傅不知道唐朝在哪里,宁馨拿出了自己的破手机准备查查那地儿在哪里,结果说了个名儿,人家司机一溜烟的跑上了,于是她只好作罢。得亏这地儿离宁馨她们家近,也就十来二十分钟,司机师傅就停车了,宁馨下车的时候等着司机给她找零钱,没看见司机的眼神儿,拉过来唐朝的客人,头一次碰到等着找两块钱零钱的来这里的。

宁馨无心顾及司机的眼神儿,拿着两张一块钱的纸币赛外兜里,看着大大的唐朝闪着张狂的红色。,门口暗红色的灯光铺泄了一地,光从外面看,就知道这是个了不得的地儿,宁馨这辈子都没来过这里。

才吸了口气,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眼熟的男人。

雷让一看见宁馨裹着个长长的毛衫,长发随意的在脑后挽了个结,系拉着拖鞋就出来了,眼睛里的黑更黑了,两手插在裤兜里,大步走了过来。

“嫂子,我哥在上面呢。”终于看见个熟悉的人了,还主动搭理自己了,宁馨看了看雷让,发觉这人带着酒气,就担心上了,穆梁丘到底怎么了,莫不成真是喝酒了?

“好麻烦你了,,你带我去找他,穆梁丘怎么了啊,怎么喝醉的?”雷让在前,宁馨在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门。

雷让没回答宁馨的话,只是领着宁馨往上走,进门,左拐上了楼梯,二楼斜对着楼梯口的包厢里,坐着那四个人。

宁馨早已经被震住了,难怪小张说这里出进的男人都是极品,就算不是极品,那也是钱多拿来烧的人,光这底下的长毛地毯,从脚下就一直铺到目光能看得见的地儿,这简直就是个活脱脱从历史书上落下来的中世纪罗马贵族荒、淫的场所啊。一楼大厅里偌大的水池子里面浅浅的一层水流,宁馨看见里面的人光脚蹦跶。要是唐尧知道自己精心布置的场所叫宁馨说成那啥的场所,估计该拧着眉毛蹿天入地了。

“嫂子来了。”

还在想着门上的珠帘子是不是真水晶,宁馨抬眼就看见坐在最里面的穆梁丘。

“穆梁丘,你怎么了啊,怎么喝醉了,还让别人打电话。”宁馨一看见穆梁丘,再一看这人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哪里还看得见旁的人,直直的朝穆梁丘走去,自然的伸手摸上穆梁丘的脸颊,绷着脸斥骂。

周围的几个人,除了雷让,其余的全都石化了,这么个女人,是自己的弟媳(二嫂)?!!

“没有,喝的不多。”抓住宁馨的手攥在自己手里,穆梁丘看着宁馨,眼睛里闪着脉脉的光。

“衣服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还有脚印子,你放开我的手.”挣开自己的手,宁馨拍打着穆梁丘衬衫上的鞋印子,垂眼的时候瞄见周围的人,动作有些不自然,但是到底没停下动作。

“没事儿,和他们闹着玩儿的。”今晚的穆梁丘有问必答,乖乖回答宁馨的每一个问题。

听见穆梁丘说和他们玩儿,好奇的用眼睛转了周围一圈儿,看见这么几个各有特点却极为出色的男人,的目光转向穆梁丘。

“这是孔泽瞿,雷让,柴毅然,那边那个是唐尧。”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宁馨知道这些必定是和穆梁丘交情不一般的人,于是笑了下,勉强当做打招呼,低头的时候,看见自己脚上竟然还是拖鞋,偷偷的把自己的脚往穆梁丘的腿下塞了塞,囧的不行。

穆梁丘嘴角勾起一抹笑,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见宁馨两眼珠子直瞪瞪的看着自己喝的酒,端着杯子凑到宁馨嘴边儿上“喝一点,少喝点。”宁馨看了看其他人,不好意思极了,那些个人两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她的形象是有多不好啊,其中那个长的最漂亮的男的怎么一副见鬼了样的表情。

“不要喝…”嘴里说着不喝,可是那表情说明我要喝我要喝,穆梁丘笑了下,端着杯子凑近宁馨嘴边,嘴里诱哄着“喝点,很好喝。”

于是宁馨个不经劝的,咕咚喝了好大一口,穆梁丘就着宁馨喝过的地方,喝光了剩下的一点儿。你说说这两口子,宁馨刚打了个招呼,穆梁丘竟然拾掇着就自己管自己两口子还喝上了,其他几人都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只有唐尧咬着舌尖提醒自己这是真的。自家那个从来不和别人共用任何东西的二哥竟然和那个胖女人用了一个杯子喝了同一杯酒!!

“嫂…嫂子好。”正期待的等着穆梁丘给自己再喝一口的人被这声嫂子叫回来魂儿了。转头就看见那个裸着大半个胸膛的漂亮男人跟自己说话。

“嗯,你好,不要叫我嫂子,叫我宁馨吧。”宁馨这才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懂礼数了,竟然管自己个儿在那里和穆梁丘说话。

“我叫唐尧,是哥儿几个里面最小的。”

孔泽瞿和柴毅然交换了个眼神儿,各自端起酒杯等着唐尧打探情况,有这么个免费的耐不住性子的,他们就不用开口了。

“嫂子家里是哪里的啊?”唐尧不改口,一口一个嫂子。

宁馨说出了自己家的那个村儿,唐尧晃了晃头没听过,估计是哪个村儿的,于是换下个问题。

“嫂子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宁馨乖乖回答,顺带着说了自己叔叔婶婶的营生,弟弟还在上学云云。

接下来,其他人听着唐尧面色僵硬的问出了宁馨的祖宗十八代,穆梁丘坐边儿上玩着宁馨的手指,由着唐尧满足大家的好奇心,知道这几个人,出生入死,谁有情况哪能不了解呢。

不时的,其他人也□几句话,多半是揶揄穆梁丘的损话,几个人互相损骂,宁馨头一次看见穆梁丘这样儿。趁着这几个人说自己不懂的话题时,宁馨再一次打量周围。

然后有些失落,自己丈夫,这个木头一样的男人,曾经也是十里洋场的角儿,鲜衣怒马挥金如土,哦,不,不是曾经,现在也是,光看和他一起的男人们和这人对这里的熟稔,宁馨知道冯露女士嫌弃自己还真是不怨人家,自己真真是高攀了人家。

作者有话要说:额是不是刚V就素了些啊我知道肯定有人在等着V了吃肉但是刚吃过不馋吧不馋吧

一口气打了七千多字本本热的不行鸟等着我上厕所吃东西缓缓再打三更滴

21、V章(三更)

21、V章(三更)

宁馨是个老实的娃,只三两个问题自己那点老底给人翻了个底朝天,说到工作单位的时候,唐尧的嘴巴张的大大的看了一眼穆梁丘,然后咽了口水闭上嘴。

哥儿几个虽说离得不远,可是平日里各有各的事儿,穆梁丘是尤其的忙,难得聚一次,于是除却了刚开始对宁馨的好奇外,渐渐的就开始说男人的事儿了。

宁馨偷偷的把不自在藏在心底,然后想着只要穆梁丘不嫌弃她就好了,他们不都过了小半年的日子了么,也没怎么着啊,穆梁丘也还是他,她也还是她啊,于是借机会偷偷的打量了这一圈儿人。

那个娃娃脸的男人,笑起来还有两只小酒窝,只是这人不常笑,整晚就笑了两下,雷让已经见过两次了,看着今晚心情似乎不怎么好,在边儿上一杯杯的灌酒,至于柴毅然,这是宁馨最爱的那款男人啊,一脸正气,剑眉星目,英气硬朗气一身,至于今晚话最多的唐尧,这会子正靠在柴毅然身上大笑,宁馨的视线最后落在自己男人身上。

黑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开了两颗,隐约看见穆梁丘的锁骨,两指很优雅的捏着酒杯,穆梁丘侧着头听孔泽瞿说话,不时点点头。虽说柴毅然长得很帅,可是她还是看着穆梁丘最顺眼啦。看穆梁丘正歪着头顺手把杯子放到了自己面前,宁馨偷偷端起来,大大的抿了一口,放下去的时候看见那张娃娃脸对着她笑了下,宁馨鼓着嘴弯了下嘴角,看起来多了些稚气,孔泽瞿的笑意深了点,然后转过头继续跟那几个人说话。

穆梁丘瞥了宁馨一眼,发现这女人悄悄的拿手摸着嘴,移走杯子的瞬间,看着宁馨的眼神儿追着杯子走,终是没有拿走,反而还添了点。

眼见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十二点都过了老大一阵子了,宁馨第二次打呵欠的时候,穆梁丘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众人挽留不住于是看着穆梁丘架着已经喝得糊里糊涂的雷让下楼,后面跟着穿拖鞋的宁馨。

估摸着几人下了楼,唐尧跳将了起来“操,二哥怎么娶了那么胖的个乡下女人!!”

其余两人没理这有某欧洲小国皇族血统的串儿少爷,自己管自己的继续对酌,唐尧说了半天不见有人应和自己,怒了“老子说话有人听么?!”

孔泽瞿哼了句“听见了。”可是不见附和,见唐尧还想说话,又加了句“嘴里瞎咧咧,小心你二哥听见,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操,老子才不怕他个死木头。”说是这么说,唐尧的声音还是降下来了,今晚二哥对那女人态度他可是看见了,怎么着啊,这其他人都认可了穆梁丘的媳妇儿就是那么个女人了?!!

在唐尧眼里,非白骨精不成美女,其他的都入不了眼,宁馨那样儿的,顶多瞄瞄人家的胸和屁股,然后不打第二眼。

眼瞅着人穆梁丘都带着人来见他们了,他们当兄弟的能说啥,况且孔泽瞿觉得穆梁丘那样儿的人,有宁馨配刚好。不过这些话不用跟非仙女儿不娶的唐尧说,说了又得一堆废话。

“呼,终于回来了。”宁馨帮穆梁丘和雷让倒了两杯水,雷让是彻底的喝高了,这一路都是穆梁丘扛进来的。

路上的时候穆梁丘就说了雷让暂时在家里借住几天,说了句“雷让他爸刚走,他家就剩他一个人了。”于是宁馨的同情心立刻泛滥的无边无际,再说她在电视报纸杂志上老看到什么雷家的情景,二话没说就答应了雷让暂住家里的事儿,不就是家里舔双筷子加个碗的事儿么,这有什么难的啊。

可是雷让今晚喝醉了,眼瞅着这都大半夜了,这个个儿都是明天有正经事儿干的人,哪能折腾到这个点儿不睡觉呢。

“把雷让搬到客房吧,我去洗毛巾给擦擦,明天你们不还得上班呢么?”

于是穆梁丘啃哧啃哧的扛着雷让回了客房,宁馨洗了热毛巾给雷让擦着手脸,听着雷让不时的哼哼知道定是难受,于是指示穆梁丘去泡点蜂蜜水端进来。

岂料穆梁丘端着水杯子进来的时候就看见雷让脑袋耷拉在宁馨的大腿上,闭着眼睛哼哼。,穆梁丘的眉毛立时就了起来,穆梁丘走过去夺过宁馨手里的毛巾,“我来,你先去收拾睡吧。”宁馨看着自己在这里也不方便,于是出去洗洗准备睡。

听着宁馨的脚部上了楼,穆梁丘收了毛巾,“衣服脱了睡觉,我上去了。”也不管雷让听见没有,径自出了门上楼。

宁馨在浴室,脱了衣服准备洗澡,热水落下来,感觉眼前晃得厉害,扶着墙觉得自己从里到外发热,强撑着在里面洗澡,浑身都开始发红。你道是怎样,宁馨这女人,喝不了酒,稍微喝点就醉,可是奇怪就奇怪人家只要醉了立马就能显出来,可是宁馨这女人偏生是喝完酒好长时间才会出现醉酒反应。

红酒又是个后劲儿大的,在会所里宁馨贪嘴福多尝了几口,土包子只在电视上见过人家喝红酒,终于有机会自己喝点了,于是多喝了几口,这下好了,终于反应来了。

穆梁丘刚脱了衬衣,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进去洗洗,就听见“嘭”的一声,还有痛呼声,心里一紧,裸着上身冲进去。

眼前的一幕让一向面不改色的男人瞠目结舌,宁馨浑身光溜溜的趴在地上,咧着嘴掉眼泪,最关键的是浑身真的很红。

“怎么了?”紧了两步冲进去,穆梁丘的眉毛皱的紧紧的,伸手揽起只顾着掉眼泪的女人,顺着宁馨手捂的地方看过去,后臀上一片青,这点时间就青了,眼角看着水龙头的位置,知道宁馨刚刚碰上那水龙头了。

宁馨抬头,眼睛里掉眼泪珠子,嘴里只顾着说“好疼。”还有嘶嘶吸气。穆梁丘愕然,宁馨说话的语气明显跟往常不一样,含含糊糊的,这是怎么了?

抱着人站起来,穆梁丘关了水,抹干宁馨身上的水,现在知道宁馨不经疼,于是大手在那块儿青紫处缓缓按摩着,“宁馨,宁馨,怎么了?”

“疼,好热,头晕…”断断续续的,宁馨嘴里溜出了这么几个字眼儿,穆梁丘不知道宁馨喝酒的那毛病,还当是怎样了呢,打横抱起人就要出去去医院。

指望醉酒了的人能配合你么,能听你的话么?做梦吧,穆梁丘这会子正要给宁馨穿衣服好去医院,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是怎样的火烧火燎,只看见手上的动作急迫,毕竟经了那么大的风雨,动作倒还不至于慌乱,只是额上沁出了汗珠子。

“馨儿乖,伸胳膊,不要抱着,胳膊伸进去,咱穿了衣服去医院。”一手捏着袖子,一手去拉宁馨的胳膊,可是这会儿的宁馨死活不合作,转着圈儿的和穆梁丘周旋。

眼看着宁馨走路都开始打晃,穆梁丘急了,刚刚还好好儿的,说话也利利索索的,怎么转眼就变成这样了,强硬的把人困在自己怀里,攥着宁馨的手开始往袖子里穿。手触到的时候,感觉宁馨皮肤高热,穆梁丘的脸也开始发红,期间脸上挨了宁馨几巴掌,穆梁丘无心顾及,嘴里只哄着“馨儿乖,乖乖穿衣服。”除了这个,看得出来穆梁丘压根就不是个会哄人的,翻过来翻过去就这两句,可是宁馨就算胳膊发软,面条儿似的就是不跟你配合。

结果捣鼓来捣鼓去,正打算裹了人就要出去的穆梁丘还没等反应过来,原本闹腾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冷不丁的,“呕…”穆梁丘眼睁睁的看着宁馨吐在自己小腹大腿上。

约莫闻到了酒味儿,穆梁丘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些宁馨这些症状怎么这么像醉酒,后面看宁馨浑身发红,再一想起说话的样子,心下想着约莫就是醉酒了,可是醉酒怎么这么突然啊。不怪穆梁丘,实在是宁馨这现象一般人没见过,哪里有喝完酒好长时间好好儿的,突然说醉了的呢。

宁馨吐完,嘴角的秽物也不擦,往前就要栽到在穆梁丘的怀里,穆梁丘伸手撑住人,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腹,再看了看半眯着眼手还下意识揉着自己屁股痛处儿的女人,吸了口气,扶着宁馨慢慢坐好,自己进去先冲了冲,出来抱着想睡过去的女人进浴室。

宁馨背靠着穆梁丘的胸膛,人止不住的往下滑,穆梁丘一手握着宁馨的腰,一手还要给擦洗,多少年都不见这男人手忙脚乱过,这个时候难得的出现了丝狼狈相。一个不注意,宁馨就要往下滑,穆梁丘想起自己曾经也喝醉过,可是自己的脑子很清醒,这女人现在这样子,穆梁丘发誓绝对不要让宁馨再喝半点酒星子。

手往前伸,一点点的给抹掉嘴边上的东西,刚开始倒了水让漱漱口,宁馨死活不张嘴,穆梁丘无法,这个时候手指伸进宁馨嘴里,好歹让嘴张开,蓬头上的水自然进去了,又得仔细着不要让水呛着,又得防着咽下去,穆梁丘一时间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给洗干净,抱起人也不擦干了,直接塞床上去,软塌塌的人最难收拾,这一点时间,穆梁丘就折腾出了一身汗。

盖好被子,看着翻个身团成一团睡过去的女人,穆梁丘摇了摇头,起身去收拾卧室里的狼藉,今天真个儿是角色颠倒了。

起先唐尧哄宁馨来接醉酒的穆梁丘,岂料最后竟然是穆梁丘收拾醉鬼宁馨。

卧室的灯终于灭了,穆梁丘上床,伸手揽过终于沉沉睡过去不再闹腾的女人,长吁了口气,伸手在宁馨后臀的地方按摩了好长时间,然后借着外面的一点光仔细看了嘴红脸红的女人半天,最后紧了紧手臂,抱着人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宁馨自然是头痛的不行,头一次有这种经验,捧着头哀叫“啊,头好疼,好疼…正叫痛的时候,穆梁丘进来了,手里端着东西。宁馨发先穆梁丘怎么冷着脸,莫名其妙的,还不知道自己昨个吓了穆梁丘一通,还闹腾的不穿衣服吐了人家一身。

“喝了。”端着个小碗里有些褐色的东西,闻着就有股子怪味道,这时候头疼,宁馨皱着眉毛不喝,翻个身把头埋枕头里。

作者有话要说:满头大汗的终于赶在明天之前更上了今天倒霉的事儿遇到一起了竟然忘了给宿舍买电结果乃们能想到那杯具结果半中央就突然漆黑一片然后就是四处蹭电还不好意思跟人说你在写小说次哦疯了都快最后一次蹭点网然后我就滚蛋鸟不好意思麻烦人家评论啥的我明天看

22

22、V章

穆梁丘冷硬的脸看到宁馨近乎耍赖的举动有片刻的松动,随即伸手去揽人,昨个晚上折腾的累了,衣服也没穿就睡了,这会儿自然是光溜溜的一片,团在被子里的那坨肉,这会儿正散发着温热的气息招呼着穆梁丘。

指甲碰到宁馨的后背,指头都能化开的细嫩绵软,狠下心扳过人“喝了头就不疼了。”

正在被子里呼痛的人不叫唤了,“你怎么知道我头疼啊,啊…好疼。”捧着头哀哀叫,穆梁丘没吱声儿,连被子扶起人,小碗凑到宁馨嘴边,宁馨眼看着这人要倒的架势,嘴刚张开准备说她自己来,穆梁丘就着那张开的嘴一倾手,宁馨没可奈何,只得咽了。这人倒得迅速,咕咚咚咽下去,喝完才品出味儿。宁馨嘴一张,脸皱成一团,吐着舌头冒口水,半天了才冒出几个字“太难喝了。”完了控诉的看着穆梁丘,结果她那木头男人嘴角一挑似乎是坏笑了一下,然后起身出去了,临走的时候撇下一句“以后别在外面喝酒。”

宁馨张口,半天无语,然后省过来,难不成自己昨天喝醉了?!跌跌撞撞的下床,看见堆在一起的脏衣服,果然有涂过的痕迹,羞愤欲死,头一回知道自己那点酒量,可是这女人还是不知道自己那奇怪的醉酒现象。

穆梁丘看着坐自己对面的男人猛扒饭,边吃还要边说。

“嫂子,这蹄髈炖的太够味儿了,好吃。”雷让边说边拿着一大块红烧蹄髈啃,宁馨在边儿上看的一脸高兴,有个人夸自己手艺好,这对做饭的那个人是多大的肯定呐,哪像穆梁丘,好吃不好吃,一句话也没有。看雷让吃的高兴,拿过碗给舀了碗乌鸡栗子汤“多吃点,尝尝这汤。”语气里自然的关心,在座的两个男人没错过半分。

雷让啃蹄髈的动作停了一下,深深的看了宁馨一眼,然后张开嘴继续吃,穆梁丘的动作不见停顿,照常的吃饭,只是夹菜的动作大了几分,过了会儿竟然不小心把勺子扔地上去了。

“你看你,吃个饭都能把勺子扔地上去。”宁馨弯腰从地上捡起勺子,拿过自己的那支放穆梁丘碗里,自己去厨房冲洗方才的勺子。

穆梁丘一手拿着筷子,看了雷让一眼,夹走了盘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块儿蹄髈,然后一口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