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这样吧,据说拿到地雷要卖萌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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桁奇和楚清找了个山洞歇息。

“哈哈哈,不过真没想到寒臣的对手性格会这样。”桁奇天然的笑着,一边手脚利索地支起火吧,充分展现自己在游戏里野外求生的本领。楚清看桁奇的样子,真没有找到桁奇自闭悲观、进山隐居的特点,相反他看起来乐观开朗,是个三观正常好青年。

楚清不怀好意地想该不会是践踏了一番,把身体里的中二郁气踩出来了吧,不然怎么会如此阳光向上。楚清把白虎放出来,桁奇靠着草垫坐着,楚清靠着白虎坐着。

桁奇被楚清在雪地上踩踏一番,不停地呻吟最后坚持不住求饶,号称自己只是绷着脸想唬唬楚清,没想到楚清那么凶残。桁奇的真正面目,是个阳光向上,动手能力超强的健康青年,要和寒臣拉西皮估计就是官配,只可惜造化弄人,上天生生拆散了这对。

“我大概猜到你找我干嘛,不过我不会出去的。”桁奇笑笑,一边灵活地翻动着手里的肉串,被切得整整齐齐、大小适宜的肉块上吱吱冒着油,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开。

楚清乖乖坐在一边,看拥有悲伤背景的阳光青年烤肉,闷声道,“因为过去的事吗?”

齐暮乔说桁奇是因为在现实里杀人,心里受不了所以离开的。

桁奇笑了笑,倒是不甚在意楚清小心询问的样子,“那都是多早以前的事了,我早就想开啦。”

桁奇是个责任感很强也很乐观的人,当时他觉得这很可怕,但是经过那么长时间,自己已经想通了。

楚清皱了皱眉,十分不解,“那你干嘛不出去?”

桁奇身上拥有着闪亮的光环,曾经能与寒臣比肩的神秘第七人,本该拥有黑暗之书的真正继任者。他的人生就如同一场电影,导演早就将剧情布置好,他就是电影里的主角,而且这部电影还绝对不是悲剧,只等他一路杀到最后终于荣冠加顶。

但是拍电影中间,金光闪闪的主角突然告诉导演,导演我胃疼我撂担子不干了。从此一胃疼如断更,生生疼出一个坑,导演编剧在坑底蹲啊蹲,琢磨主角你就算胃疼怀了孩子吧也该生出来了,结果人家回老家种地去了。

没错,就是电影明星回老家种地那感觉。在影迷眼里那是风骚,在无知群众眼里那是有病。

放着鲜花、闪光灯不要,回家亲近南瓜丝瓜可不是有病嘛。

楚清盯着有病的桁奇看,猜想他会憋出个什么理由。桁奇笑容有些苦涩和无奈,摇了摇头,“你不懂。”

三个字,解释一切。

男配问女主,你为什么不爱我要爱那没钱的家伙,他都不能保证你的幸福。女主肯定不会直白告诉男配因为那人是男主,那人是豪门私生子,那人将来会比你牛逼的多。女主会说,你不懂。

小孩问大人,为什么我不能干这件事,你们大人明明经常干。大人不会说因为我爹妈不管我啊,可是你爹妈管你这种话。他们会说,你不懂。

别人问朋友,你为什么不选那忠犬要选那渣渣呢。朋友必然不会说她看错了潜力股,找错了男人。她会忧伤地说,你不懂。

总之,你不懂这三个字是强大的,万千理由在它面前都不堪一击,它就是玛丽隔壁草原上的神兽草泥马,闪着金光从天而降,对着你一声“咩”,你就得跪在地上颤抖。不管是多么羞涩多么尴尬多么难以说出口的理由,一句“你不懂”足以概括一切。

你不懂啊!!!

当然这“你不懂”只能打发一般人,对于中二病患者,这叫做挑衅。

楚清站起身抬起腿,面色阴冷,“你最好让我立刻懂!”她晃了晃脚,那架势就是小样你再敢文艺摆谱浪费时间,把你踩成绽开的桃花,鲜血四溅。

桁奇轻轻咽了咽,似乎在心里计算楚清的杀伤力,然后哈哈哈笑起来打圆场,“哎呀不懂就早说嘛,我都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的。”

那表情热情的就像居委会大妈,一副“你不懂要问我都告诉你”的热切样子。

“我啊,曾经也像你一样,对于游戏充满了热情,感觉游戏就是一切。”桁奇怀念般说道,回忆起他刚刚进入游戏的时光,“那个时候觉得世界真大,游戏无所不能,我可以将地球揽在手中。”

楚清打断,吐槽,“你可真二啊。”

桁奇,“我可不想被你说。”

“直到那件事发生之后,我才开始怀疑,游戏的存在真的是正确的吗,我的热情真的是正义吗。那次再登陆游戏,我开始迷茫了,我觉得游戏像个可怕的诅咒,怎么也甩不脱。”桁奇的笑容渐渐褪去,平静地陈述着,“可是寒臣不这么想,他坚持游戏可以改变不公平的现实,他一直都是那样固执,我们发生了冲突。”

楚清大概可以猜到寒臣当时的心思,他这种苦钻牛角尖,既不会撒娇也不会卖萌的家伙肯定觉得桁奇背叛自己了之类的,不履行约定什么的。他必然不会劝“没事兄弟不就死两人嘛,咱们还是哥们人家偷袭你哎,我们不搞游戏了我们回现实搞事业”这种话。

桁奇不想和往日的哥们起冲突,但是也真的不想再用游戏改变现实,他的梦想被人命破灭了,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找不到目标。

“所以请回吧,我虽然不想再帮寒臣,但也不想帮他的对手。”桁奇把肉串递给楚清,楚清闻言表情淡淡的,只是伸手接过。

楚清安安静静地吃完,拍了拍手站起身来,淡淡道,“本来以为你炸雪山搞雪崩,估计是个心思通透有手段的,现在看起来你还根本没琢磨明白啊,看来在雪山上自闭的时间还不够长,脑袋里的脑回还没长好。”

桁奇先是听到楚清炸雪山这几个字一惊,没想到楚清发现了他的手段,又被楚清接下来的恶言打得遍体鳞伤。

“我要是你,早在和寒臣起冲突的时候就跟他说明白,实在不行打一架,才不会在雪山自己憋内伤的,”楚清面色如冰,神色淡漠地看了桁奇一眼,“你真的是他兄弟吗,知道他错了还不阻止,自己跑路了。”

要是桁奇早就跟寒臣说明白,而不是偷偷跑掉,也许寒臣根本不会想要打开征战序幕。游戏里更不可能莫名其妙死那么多玩家,也没后续那么多事了。楚清眨眨眼,“我本以为我的罪很难赎,现在看来还有你给我垫底啊。”

桁奇面色冷硬如铁,“你不明白,寒臣并不是听劝的人。”

“所以你就像懦夫一样躲起来了么?”

并不是楚清的声音,而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响亮的掌声从洞口响起,站在洞口的寒臣对桁奇嘲讽笑道,“我过去的友人,你和我不死不休的敌人在聊些什么呢。”在楚清和桁奇交谈的时候,寒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洞口。他和其余两人冲散,到了这里躲避雪崩,寻找线索。结果居然发现了失踪很久的桁奇和布希。

他本来还疑惑为什么布希会出现在这里,现在他明白了。

“真没想到我们会这么相遇,用烈焰魔神击向雪山造成雪崩,然后靠着你了解恒基山脉的地形拉走了与我对战的人,我可没想到你想要见的是她不是我。”寒臣面色阴冷,没有什么比自己过去的兄弟,躲开自己和敌人聊天更让人恼火的了。

桁奇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深沉的表情赶上言情男主了。

楚清虽然惊讶于寒臣的突然出现,但是对于面前三人对质的场景相当想吐槽。喂!这不是耽美剧啊,这明明不是耽美小现场啊,你们两个深情对望,别让她当女配夹中间啊!

桁奇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更是把楚清雷的外焦里嫩,你这么说寒臣本来没瞎想也开始脑补了!这不坑爹吗!

楚清可没功夫客串他们俩人生中的过路女配,直接快刀斩乱麻对寒臣道,“既然你也到了,那么大概也猜到我的目的,投硬币吧,正面桁奇进光明阵营,反面跟我。”

寒臣看了楚清一眼,答应了,“好,那就看上天让不让我们继续兄弟情了。”

楚清,“滚,谁跟你兄弟啊。”

寒臣,“……”

桁奇,“你们没人问我意见吗?”

寒臣、楚清,“边儿呆着去。”

寒臣和其他两人被雪冲散,误打误撞找到了这个山洞,却发现了失踪很久的桁奇和自己的心头大恨。桁奇躲了他很久,再次相遇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再联系到他发现雪崩发生地方被人攻击的痕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桁奇故意将他和楚清分开,就为了避开他单独见楚清。

顿时升起怒火!

他寻觅许久的好友,费尽心思见他的仇敌,怎么能不怒。

楚清道,“你拿硬币吧,免得我拿出来的你不信。”

楚清可不会暴露自己身上忘带钱这么怂的事,她上次一时好奇把钱放在仓库,出门忘了取出来了。

寒臣取出一枚硬币,递给桁奇,淡淡道,“你来丢吧,听天由命。”

桁奇其实哪个阵营都不想进,可是一边是昔日好友,一边是凶残恶霸,哪边都惹不起。加上两人对峙起来杀气四射,估计今天是不会轻易放走他了。

这是真真正正拼人品了,让桁奇丢硬币决定阵营,算是公平的作法。

闪闪发亮的硬币在空中转了几圈,终于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稳稳停下。

面朝上的是带字的那面。

这不可能!

楚清猛一挑眉,她觉得拼人品自己绝逼会赢的。

弓兵幸运A,枪兵幸运E,这是FZ给人们的常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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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臣见状脸色一沉,他直直地站了数秒如同一块寒冰,终于转身离去。他走到洞口,冷笑数声,“看来是上天不让我们续兄弟情了,桁奇。”楚清不明白寒臣的这句话是嘲讽,还是悲哀,不过看起来他很失望。

他纵身一跳,在他落地之前一只黑色的大鸟接住了他。黑鸟扑腾了几下,张开翅膀带着寒臣飞走了。

楚清忽然想起,游戏里带着字的那面是反面,这不是天朝硬币,顿时升起一种侥幸。要是真的丢到正面,桁奇加入光明阵营,估计寒臣就不是立马离开而是跳起来继续和楚清掐了。

桁奇痛苦地一拳捶在地上,对楚清道,“你们到底在争些什么!非要把我们弄成仇人吗!”

楚清眯眯眼,“你要是有火最好出去跑圈,敢没事冲着我发,我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白虎听见楚清如此嚣张的话,详装不知地扭头到一边,不看痛苦的桁奇。

楚清就是看不惯桁奇这苦大仇深的表情,还痛苦地跪在地上捶地,寒臣都走了他折腾什么啊,寒臣又看不见。楚清冷哼,“当你丢下寒臣自己跑路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成为隐仇人了,今天不过是把隐藏线路变成明线而已。”

楚清取出黑暗之书,催促道,“赶紧吧。”

说实话,楚清有些失望,他一直觉得既然是最初的几人,桁奇应该很聪明。但是他偏偏一个人跑到小山沟里虐恋情深,而且至今都不知道醒悟。楚清一直觉得最初的几人都是有着各自坚强信念的人。

寒臣这种固执狂暂且不提,浮光虽然看似懒散其实很明白,齐暮乔更不用说,卞冭作为陈雨欣师傅看起来还好,俞偶她不熟。但是这些人都没有像桁奇一样荒废的,就楚清个人而言,桁奇要是真的难过完全可以不上游戏一了百了,或者躲在领土了这辈子不出现。

他偏偏躲在有可能被人找到的深山里,这就只能被人认为其实你自己还期待别人发现你了。

桁奇这回没有再多说什么,很快进入了黑暗阵营。

楚清反正只要把人领回去给齐暮乔就行,再教育或者回炉重造这种事是齐暮乔干的事,她从来都管杀不管埋、不对,从来都不需要亲近下属考虑思想感化。

令人意外的是,雪山上除了寒臣一行人,楚清又遇到了其他人。

她与桁奇走出山洞,发现山坡下已经守候着几个人,为首的一个是个粗蛮汉子,见两人出来笑道,“不知道阁下是黑暗首位么?”

楚清挑挑眉,没理他。

对方见状继续说道,“我们几个想来找黑暗首位问问俞偶的事。”

俞偶?他不是死了吗?

楚清纳闷,这俞偶她也不熟,问她能有什么结果。楚清皱眉道,“我和他不熟。”

粗蛮汉子笑了笑,“自然是不熟,所以俞偶才会埋伏您啊,只是没想到他被杀了呢。”

楚清突然明白过来,这估计是以前跟着俞偶的人,觉得俞偶是被她杀了,所以来报仇雪恨了。先不提俞偶到底被谁所杀,楚清翘了翘嘴角,挑衅道,“所以你以为你埋伏我,就不会像俞偶一样了?”

“怎么会,我一直坚信团队力量啊。”

楚清突然感觉有些不对,直觉告诉她有危险靠近,她抬头一看才发现有一人从山洞上方缓缓下来,似乎想从背后偷袭。那人见楚清发现,加快了脚步。楚清伸出手,如星般光点聚集之后,银光闪闪的长弓被她杀气凛凛握在手中。

滥杀无辜是不对的,别人杀我也是不对的!

楚清先没管上方偷袭的人,拉满弓瞄准直接将粗蛮汉子一箭爆头,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桁奇将偷袭的人解决掉,突然发现下方其他几人远远地跑开了,他突然想到什么,大吼,“布希,趴下!”

楚清一惊,只感觉地面开始震动,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喂!不是吧!

楚清抓狂,难道她又要在雪地里滚啊滚,这种感觉明显是用炸药之类啊!

怪不得粗蛮汉子那么多废话,估计是吸引楚清注意,免得发现炸药!

粗蛮汉子吸引注意,敢死队偷袭的那人应该是想将楚清他们控制住,然后炸药一启动什么都结束了。

桁奇拉着楚清往一边跑,一边催促道,“把白虎收起来,这边有个密道!”

楚清先向虎哥挥手,白虎跟上后收起他,跟着桁奇跑。桁奇常年呆在恒基山脉,随机传送点还有密道之类了解的很清楚,好歹在这里隐居了那么久。他将楚清不知道往哪里一推,确定后面没人后,自己也跟了上来。

两人不停地往密道深处跑,避免被炸药炸飞,跑到半中央就听见“轰隆”一声,楚清被震得直接摔下去。密道仿佛也在抖一样,整个山颤抖着,大量落雪从山顶倾泻下来,把密道入口处堵住了。

密道里面很黑,楚清根本看不清台阶,迷迷糊糊间道,“你有蜡烛吗?”

桁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条路比较特殊,系统不允许点蜡烛。”

“哎?”楚清感觉这种情况似乎在哪里遇到过,“你点蜡烛系统说的是什么?”

“此操作违法。”

楚清从背包里摸出一根蜡烛,尝试点燃。

【对不起,您处在月神的领域。】

果然!

楚清就说这条密道怎么看起来似曾相识,因为她在水仙花深泉那里也遇到过一条。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系统提示给桁奇的和给自己的不一样,楚清想起那个银发女子,也许她讨厌臭男人?

楚清因为还摔下去一段,比桁奇更快到达底部。这里和深泉的月神废墟一样,下面没有任何光照物,甚至在深泉处密道里发光的石头都没有,看起来阴森可怖。

楚清左手支着墙休息了一会儿,突然感觉手底下凹凸不平的触感。左手背的黑暗纹章发出红光,在黑暗中那繁复的花纹如同流血的伤口,楚清借着红光,发现自己摸到的是墙壁上的雕刻文字。

那是一团团扭曲在一起的线条,楚清认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只觉得眼熟。因为《弄云诀》上还未学会的技能,似乎也是这样复杂的线条。楚清左手覆盖上去后,雕刻文字仿佛被注入金色的颜料,飞速的渲染开。

墙壁上的文字从楚清接触的那一行起,开始发光。楚清这才发现地底墙壁上似乎都有文字,它们缓缓向内部推进,如同金色的海浪涌了进去。整个地道被文字发出的淡金色光照亮了,桁奇先是不适应般眯眯眼,睁开眼睛后才开始观察金光四射的地道。

“我以前因为太黑都没怎么观察过,这是个特别场景?”桁奇触摸那些墙壁上发光的文字,说道。

“我在曼多利见过一个月神废墟,和这里很像。”楚清开始往地宫深处走,深泉处的月神废墟有月神之弓,她不信这里什么都没有。桁奇跟着楚清走,他不经意间看到墙壁上一行字,停住了脚步。

“布希,等等。”楚清回头,看桁奇要说什么,却发现他对着墙上一行字发愣,“怎么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桁奇听楚清这么说,愣了一下,“你没看见上面写的烈焰魔神吗?”

楚清皱眉,“你在说什么啊。”

一个男声淡淡道,“你没有学过烈焰魔神,所以看不到。”

楚清一愣,就看白瑞已经站在自己身后,刚才就是他凑到楚清耳边说话。桁奇看着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呆了几秒,一下子反应过来,“神兽白虎?”

“哼。”白瑞还是那副神色淡淡的样子,除了楚清以外的,其他玩家他不是不想搭理就是直接蔑视。

桁奇看白瑞那副超冷淡的样子,嘴角有些抽搐地感慨,“虽然化作人形的样子不同,不过这幅态度跟我领土上那只真是如出一辙。”

楚清发愣,“咦,其他神兽也可以化作人形么?”

桁奇道,“你不知道吗,神兽都是具备人类智慧的,在自己领土可以化成人形,出去之后就比较困难了。我当初四十级开拓的就是白虎领土,那只白虎也可以化作人形。”

楚清皱眉,“你可真讨厌啊,打白虎。”

桁奇无奈笑,“你不能因为你收服了白虎,就仇视其他人啊,说起来我都没听说过神兽能收服。”

白瑞眼神冰冷地看了桁奇一眼,桁奇抖了抖,不着痕迹地稍微远离了白瑞。

要知道他现在还对白虎BOSS心生畏惧,当初他打死的那只中途还狂暴化了,杀伤力高的惊人,导致他对白虎都有抵触情绪了。

墙上的文字似乎真的都是技能符文,楚清绕了一大圈,角落里发现了风吟,离风吟不远处是掠影,紧靠着掠影的是风神束缚。看起来同一本心法书的技能,是靠在一起的。

斯派德之战,楚清领悟到了《弄云诀》第二层第二个技能,现在技能面板里面《弄云诀》下是风吟、掠影、风神束缚、破浪、飓风突刺这五个技能。

离地宫深处越近的地方,墙壁上的文字所标识的技能等级越高。楚清并没有找到王霸之气,看起来初始技能是不会在这里出现的,这里都是游戏中的必杀技。

桁奇似乎很高兴,他的烈焰魔神学习的时候并不是根据火系心法书整套学习,而是零散的一本,学完技能书就消失了。现在他在寻找其他与烈焰魔神相关的必杀技,正趴在地上挨个看,努力参透。

楚清看他狂热的样子,一点儿都看不出他哪里像找不到游戏乐趣迷惘的样子,相反似乎很享受游戏,乐在其中。

这人说话真是不靠谱。

楚清绕了一圈,也领悟了不少必杀技,低等级的必杀技只要注视那团符文一会儿,它就会慢慢显示出名字来,系统也提示你习得成功。高等级你没法学的,不管怎么看都没用。

楚清删掉了一些没用的必杀技,比如其他类型的法术技能,她学习到了一个回春术,是单体治疗的就留下了,又学习了紧跟着回春术旁边的回法术还有大回春术。回法术用处不大,不过是过渡技能,要学大回春术就要学它。

大回春术是群体治疗,最初只能治疗两人,熟练度高了之后最多能治愈五人。

楚清还学会了陈雨欣的水华盾,虽然对她用处不大,但是陈雨欣大概会需要同类的必杀技吧。

楚清想了想,找桁奇要了几张纸,又把红药拧开一瓶,均匀地倒进水华盾旁边的符文凹陷处。既然必杀技记载在书上也能学会,那么楚清把它拓下来带回去给陈雨欣不就好了!

“大胆,你竟敢盗窃月神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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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清短暂的十几年人生当中,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当属深泉月神废墟处,月神残留的影像了。虽然不想承认,那个曾经神神叨叨说楚清很迷惘的女人美,但是楚清确实没法在脑海中找到比她容貌更出色的人。

什么?楚清为什么不觉得自己最美?别开玩笑了,帝王走得是实力派路线啊,不是偶像派。

即使银发女子美得倾城倾国,楚清再次见她还是难生好感。

白瑞帮楚清拿着倒了一半的红药瓶,淡淡道,“你太得意了,没做完任务就拿人东西。”

楚清咂咂嘴,“我怎么知道她是富江,那么多分-身。”

桁奇,“你们能别见了神级NPC那么淡定么……”

桁奇对于白瑞对银发女子的视若无睹还可以理解,谣传神兽看不起人类,月神也曾经是个普通人,只不过经过百战千战的磨练,磨打出铁一般的意志,最终封神。不过后来的“那一战”却让这位神陨落,不但身受重伤、武器失落,最后奄奄一息只能在逃亡的地方留下一些痕迹。

桁奇听楚清说是月神废墟,立马就明白了眼前的银发女子的虚影是谁,但是楚清的态度未免太人神共愤了。

楚清拿出月神之弓,伸出手挥了挥,用一种驱赶小狗的行为说道,“去,去,我接受过考验了,你可以走啦。”

桁奇,“……不要对NPC做这种无理的事啊!!!”

月神的残影看见银光闪闪的月神之弓一愣,先是悲伤终又归于平静,“是吗,它选择了你啊。”

“既然如此,我也不过多说些什么,只希望你回答我一个问题,”雪山上的月神比深泉那个疯癫的月神温柔地多,她银色的长发静静地垂着,道,“如果有一天有人背叛了你,你会怎么样呢?”

楚清血红色的眼睛闪了闪,速答,“杀了他。”

桁奇小声地嘀咕,“一般来说这种三观不正的答案,NPC是不接受的……”

月神愣了愣,美艳的脸上呈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轻轻道,“即使你与那个人相爱?”

楚清沉默了很久,脸上是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这么长久的静默让桁奇都看不过去了,催促道,“人家问你话呢。”

楚清白他一眼,“她说只希望我回答一个问题,这是第二个。”

众人,“……”

“我此生仅有这一心愿未了,愿您解答,我愿献上我所拥有的一切得知答案。”月神神色严肃地说道,似乎这真是她心头的最大愿望。楚清想起上次的月神残像是倔强与迷惘,这次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月神喜欢精分,每个她都不一样。

楚清一只手把玩垂下来的发丝,鄙夷道,“要我说,爱个屁啊。”

桁奇,“…………”

“爱情是个什么东西。”楚清眯了眯眼,相当不屑的样子,“虽然说爱情和死亡是永恒的主题,但是最根本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它们琢磨不透,无法控制。那你怎么知道将来不会遇到其他爱的人,非要执着于现在?”

楚清笑的嘲讽,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玩味道,“老实说吧,我嘲笑爱情,这种短暂的激情最终不是转化成绵延的亲情,就是融化的干干净净,虚耗青春的无用产物,偏偏和有钱有权的男人一样,多少姑娘为他们拼的你死我活。”

所以楚清对于这些绕道而行,麻烦又无用的东西,这是自大狂妄的二货在心里下的定义。楚清是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人,偏偏这两样东西都容易将人的骄傲轻易击碎。楚清见得太多了,张口闭口将爱挂在嘴边,新欢旧爱纠缠不清的人。

她嘲笑这些,鄙夷地看着,然后远离。

如果要交往,那么首先会想要一个条件好的对象,那么对方难免会有其他追逐对象,那么就要和敌人斗,即使结婚还要防范外来挖墙,即使生了孩子还要小心被净身出户,

即使孩子长大了,还要避免小三小四找上门。

卧槽,烦死了。

楚清一想到就觉得头大,这种东西踢得越远越好。

月神抿了抿嘴唇,“从来没人走进你的心里么?”

楚清笑了,显得很自在,“你错了,走进我心里的人,无关爱情。”

月神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如同黑凤蝶的翅膀微微扇动,“如果非要你假设,你爱的人背叛你呢?”

楚清闻言脸色冷了下来,“那么我不会杀掉我的爱人。”

月神神色一缓。

楚清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冰冷又淡漠的笑。

“我会将他囚禁,然后慢慢地折磨,让他在黑暗的地方恐惧慢慢发酵,求生不能求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