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我就是给他的泄.欲工具?”

“你别说这么难听行么!最重要的是,让程家立喜欢上你的身体,要了你,肯定会对你负责,这样他这辈子就逃不出你的五指山!”田砚砚手掌一握,奸笑着。

春喜脑子里就一直盘旋着“喜欢上你的身体”这几个字,脸颊绯红。她和家立在一起也没多久,最多也就是盖着被子纯睡觉,她可是从来没有过扑倒他的想法,只是和他亲吻、拥抱,她就已经很满足,很紧张了。

“不行不行,家立肯定不会愿意的,他可正经了。”春喜直摆手。

田砚砚嗤了一声,“我跟你打赌,男人到了床上都一样,你拿出十八般武艺进行色.诱,他绝对臣服!信是不信?”

春喜抿唇想了想,说:“其实吧,就算没那档子事情,家立也会对我负责的,我又不急着结婚。”

田砚砚彻底无语了:“我说妞,你怎么就这么没有生活情趣呢?你跟程家立都二十多年,不用再相互了解啦,你们俩上个床,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么!”

“真看不出来啊小砚子,你原来是个色女啊!”春喜缠手指,就算她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

“问世间情为何物,一物降一物。你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强了他,以示你的威力,这样他以后就不敢欺负你了啊,对你言听计从了啊。”

春喜咬唇,点头,“恩,我是该强一点。好吧,我对他凶一点就好了,扑倒什么的就算了,你还是看你的言情小说吧。”

“…”

-

一切的旅游事务都有家立负责,春喜只办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订酒店。说是酒店,其实也就是鼓浪屿上的民宿,春喜觉得很有家的味道,于是就订了一间标准间。

出发前一天,家立到春喜家帮她收拾行李。

“东西不多,我们收拾一个行李箱就行了。”家立说。

“恩。”春喜心不在焉的应他,眼睛一直徘徊在家了俊朗的脸上,脑子里想起田砚砚的那些话。

家立好笑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我就这么好看?”

春喜重重的点头。

“别闹了,把你要带的东西全都找出来,我们快一点,今天早点休息。”

收拾完,家立留下来喝了碗甜汤才走,顾妈嘱咐说:“我们春喜老是犯迷糊,你看紧她啊,别把她弄丢了。”

家立看见春喜不满的瞪着眼睛,笑了笑,说:“阿姨您放心。”

第二天,两个人转了两次机才抵达厦门。他们打车来到鼓浪屿的渡口,直接上了渡轮。十几分钟之后,他们便踏上了这座美丽的岛屿。

砖红色的建筑四处可见,印刻着的时代的记忆,环海靠山,海风阵阵袭来,来着点儿腥甜,风光乍好。

他们找了一辆电车,直达定好的民宿。

民宿藏在曲折蜿蜒的巷子里,对面是间杂货小店,什么生活用品都有,四下静悄悄的,环境很不错。民宿本来是幢民国时期的别墅,灰白的门栏,石板阶梯一层一层往上铺,略微抬头,就能看见掩藏在树木从中的三层楼房。

他们沿着阶梯走到尽头,便是别墅的大门。进了大门,是间宽敞的大厅,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一在带军帽穿军衣的老照片,案台上摆着香火,贡品。

随后,从大厅左边的回廊里走出来一个老太太,大约六十多的样子,笑眯眯的问:“来住宿啊?”

春喜点了点头:“我前几天从网上定了房,这个是票据。”

老太太拿起挂着脖子上的老花眼镜对着票据看了看,“哦,是标准间,来来,跟我上来吧。”

家立和春喜跟随老太太从回廊的尽头上了楼,楼道有些黑暗,隐隐有些霉味。

来到二楼,老太太从腰带上捞出一大把钥匙,分支出的两把钥匙中一把给了家立,另一把她留着。开了门,老太太说:“标准间不自带洗手间,二楼最后一间就是浴室,男女通用。”

春喜一进来,就傻了眼,她诧异的说:“为什么只有一张床,不是…标准间么?”

老太太有点懵:“是标准间啊,标准间不就是一张床。不对不对,我们这儿豪华套房也只有一张床。”

“…”春喜没弄明白,哪有这样的民宿?难道就没有两张床的房间?

老太太看出春喜的疑惑,哈哈笑起来:“小俩口还分什么床啊,我这里专门给夫妻度蜜月的,所以都是一张床,你订房的时候不知道?”

家立放了行李,笑道:“我们很满意,麻烦您了。”

老太太点点头:“那你们就住下吧,有什么问题找我孙子,他住一楼第一间。”

送走老太太,房子里就剩他们两个人。

“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们出去吃饭。”已是傍晚时分,家立放置好行李,拿了毛巾打湿拧干然后给春喜抹脸。

“对不起,我犯错误了。”春喜唉声叹气。

家立又好气又好笑:“行了,不是什么大错误,一张床就一张床。”

春喜见他不生气,于是点点头:“就是,又不是没睡过!”

结果招来家立的瞪眼。

春喜横在大大的双人床上,躺了一会儿。家立站到窗边,探望窗外的景色。别墅墙壁的茂盛的爬墙虎蜿蜒至窗台,眼前都是碧绿鲜红的植物,楼下便是小巷,有游客经过至此,拍照留念。

天色渐暗,岛上的天气微凉,家立让春喜套了件开衫,领着她出去了。

岛屿不大,他们买了张地图,很快,便找到海边的那一排大排档。他们选了一处海景不错的位置,点了些海鲜和饮料,在春喜的强烈要求下,家立只好又点了几瓶啤酒。

旅途辛苦,春喜埋头大吃,家立给她剥了虾,一个接着一个,她吃的不亦乐乎。

酒足饭饱,春喜打了个嗝,晕乎乎的说:“好困,想睡觉了。”

家立握了握她的手:“不逛了?”

春喜脸颊红扑扑的摇头:“明天再逛吧,我好累。”

家立牵着她,从海边一路步行回民宿。春喜洗完澡就懒懒的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舒服极了。酒气还没下去,她头晕的很。

等到家立洗完澡回房的时候,她还没睡着。

家立关了大灯,留了床头的琉璃小灯,打开电视,上了床。他侧头看着她,摸了摸她的额头,问:“怎么还不睡?”

春喜伸手抱住他的腰,仰头眯着眼,明显的有些微醉,她吸了吸鼻子,忽然就冒出来一句:“家立,你想不想要我?”

家立一怔,没有理她,目光转向电视机。

从刚才,春喜脑子里就一直盘旋着田砚砚的教唆她的那些话,或许是酒劲上来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话都敢说。

春喜见他没反应,突然爬起来,坐到他的腿上,面对着他,挑起他的下巴,凑近了,重复:“家立,你想不想要我?”

家立捉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说:“睡不着就下去跑步。”

春喜咬唇,双眸一荡,俯身吻住了家立的唇,然后来到他的脸颊,耳廓,下巴,喉结,顺着胸膛一路往下,手指也探进了他的薄薄的睡衣里胡乱摸索。

家立全身一僵,制止她,声音有些沙哑:“你跟谁学的?”

春喜茫然:“我自由发挥啊。”

他掰开黏在他身上的春喜,下了床说:“赶紧睡觉,不知道谁刚才一直喊累。”

春喜跟着他下床:“你去哪儿?”

他不理她,穿了鞋往外走,春喜眼疾手快的抱住他的腰:“不许动!”小手再一次探进了他的衣内。

家立无奈的转身看着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春喜坚定的点了点头,“对你进行色.诱!”

“后果是什么你清不清楚?”

她还是点头:“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不对!你就是我的人了,禁止在外边沾花惹草。”

家立忽然笑起来,“等你酒醒了再来说这些吧,去睡觉!”

她歪了脑袋:“你是不是对我的身体没有反应啊?我的身材也没那么不堪入目啊。”她执起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胸部,皱眉咬唇:“有反应吗?”

家立彻底被她搞疯了,把她打横抱起丢到床上,伏在她身上俯视着她,“睡不睡觉?”

她很高兴的看着他:“要跟你睡。”

“春喜,你会不会后悔?”

她摇头:“不后悔,迟早都要给你的嘛,你不觉得在这里很浪漫么?多么有纪念…”

她还没说完,就被家立吻住了。他的气息以及紊乱,贴着她的身体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她被吻的喘不了气,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却怎么都不肯放开抱住家立的双臂。

她闭着眼,任由他摆布。直到胸前一凉,她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剥的干干净净。家立湿热的唇吻遍了她的全身,她舒服的呻.吟出声,渗出细密的汗液。

家立捉住她的手,吻着她的手指,低声说:“要是害怕我们就停下。”

她摇头,扭了扭腰身,“你继续,我…我有点难受。”

他低头闷笑,拉开她的腿,手指慢慢探了进去,待她适应了,才小心翼翼的埋进她的身体。

果然,春喜往后缩了缩,身子有点发抖,但是她睁开眼,坚定的说:“我不怕,真的不怕。”

语毕,搂住家立的脖子亲吻他的唇。

他的手掌捧着她的脸,腰身的动作轻的不能再轻了,很慢很慢的将她填充,全身紧绷着,直到极致,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整个过程,春喜并没有感觉到别人所说那种“撕裂般的疼痛”,疼是有一点的,但更多的是享受。家立很温柔,很专注,每分每秒都是注视着她,观察她的表情,只要她有一丁点的不适,他都会停下来。

春喜抓着他的臂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身子扭个不停。

家立忽然停下来,掩住她的嘴巴,说:“春喜,能不能小声一点?这里隔音效果不好,难道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做这件事?”

春喜眼睛湿漉漉的,全身都是汗,无力的说:“好好,我不叫了,你继续继续。”

家立无奈的笑起来,抱住她,再次开始律动起了。

春喜咬着嘴,忍住大叫的冲动,转而变成细密的呻.吟,眉头紧蹙,嘴巴被她咬的通红。不知他碰到哪里,她忽然全身抽搐了一下,她恐慌的看着他,谁知家立坏心眼的往那个地方横冲直撞,她抵住他的胸口,难耐的摇头:“不要了…家立,我不要了…”

他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唇:“傻丫头…”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轻唤出声,身体绷紧,指甲嵌进了他的皮肤,嘴里胡乱的叫唤着:“家立…我难受…我不要了…恩…”

直到最顶峰,春喜在不断抽搐中叹息,紧紧抱着他,最最隐秘的地方都是滚烫了。

他还在她的身体里,似留恋,似痴缠的轻轻抚摸着她,脸埋在她的颈边。

春喜忽然惊呼一声:“家立,我会不会怀孕哪?”

家立一怔,抬头看她,只见她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惊慌。

“也许吧…”他说。

“那怎么办?”她样子都快要哭了。

他笑起来:“不怎办,怀孕了我们就结婚,然后把孩子生下来,就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终于船了…不管你们满不满意,我是尽力了,字数不算少吧?我和春喜一样,也是自由发挥!然后呢,大概吧,下一章吧,可能吧,还会有小船…我很忐忑的,我害怕被河蟹掉啊,话说我每一次写船,都要被管理员发黄牌…船都来了,你们多多留言吧!!!明天有点事情 一大早就要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更新,反正会更新的,这个你们可以放心~

爱在鼓浪屿

隔日上午,春喜由于前一夜的剧烈运动,导致全身不适,下不了床,不论家立用什么办法哄她出门吃饭,她都相当怨念的仇视他:“你下手真狠!”

家立难得好心情的同她逗她玩,说:“好像是你霸王硬上弓吧?”

于是春喜就无地自容的钻进被窝,死活不肯出来。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回想昨夜她的种种举动,已经无法用语言去表达了,她已经向田砚砚靠近,自动列入色女的行业了。

果然醉酒什么的要不得。

家立把她从被子里捞起来,拍拍她的屁股,说:“大不了今天我们哪儿也不去,在这里呆一天,但是饭还是要吃的,难道要我买回来给你?”

她嘿嘿一笑,猛的点头,委屈的说:“你不是我,你这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痛苦。根本就…走不了路,难受,比难受还难受。”

昨夜的激情,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不能避免她第一次之后的不适感。

“那起床刷牙洗脸,我去买早饭回来。”他吻了吻她的脸颊。

等到家立回来的时候,春喜却不在屋里。他找了一圈,站在走廊上往下探望时,发现她正蹲在院子的盆景边,逗弄一只一丁点儿大的小狗。她歪着脑袋,一只手抱着腿,一只手握握小狗的爪子,摸摸小狗的头,玩的不亦乐乎。初升的太阳,暖黄的阳光落在她的肩头,浅笑的脸颊白净细腻的如玉般的通透、光滑,带着一抹红晕,俏皮又可爱。

他喊了一声:“春喜。”

她闻见抬头看去,对他咧嘴一笑,又低下头对小狗说了什么,然后拍拍它的脑袋,起身,上楼,见他还在走廊上等她,笑得很开心。

“你买了什么啊?”春喜问。

家立关上门,忽然扼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到门上,低头亲吻她,浅吻至激烈,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她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谁知他只说:“买了鸡丝粥。”

“哦…”

春喜在房子里懒到中午,从窗子探望下去,有不少游客经过,欢声笑语一片。贪玩的她终于按耐不住,换了衣服,把靠在床上看书的家立拖起来,嚷嚷着要出去玩。

两个人几乎没有用到地图,走到哪儿算哪儿,看到风景好一点的地方,他们就停下来拍照。

午饭的时候,家立和春喜遇到一对新婚夫妻,浅谈之后才知道,原来夫妻俩和他们住同一件民宿,并且更巧的是,他们也都是B城人。午饭后,四个人决定结伴同行,去有名的“日光岩”看一看。

一边走,新郎一边说:“日光岩是鼓浪屿上的最高峰,可以将岛上的风景一览无遗,视野开阔。爬上山吧,然后做缆车下来,感觉会很不错的。”

春喜赞叹:“你怎么知道?你来过这里?”

新郎点头,对春喜和睦笑了笑:“我在这里遇见她的,她那时在这里读书,来岛上玩的时候把随身带的包给弄丢了,我捡到了,然后就认识她了。”

春喜顺着新郎的目光看向前面植物丛中自拍的女孩,一脸甜蜜幸福的笑容,不禁也跟着笑了。

她侧头去看家立,却发现他不见了,回头去找,原来他走的慢,正在打电话,脸色不是很好。

新郎也跟着她往后看,笑着问:“你跟你老公怎么认识的?”

春喜一愣,并没否认家立不是老公还只是男朋友,她微微一笑,说:“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在我的人生里了,他陪我长大,教会我许多,我很依赖他。”

新郎了然的点点头,“啊,青梅竹马。”

前方的新娘看见老公和春喜有说有笑,跑过来将新郎的胳膊抱住,指了指家立说:“你老公在哪儿呢,你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

春喜并不生气新娘的示威,倒是很神秘的对新娘小声说:“你老公很帅啊,要看紧,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家老公更帅。”

新娘冲她举了举拳头,春喜哈哈大笑起来。

夫妻俩手牵着手走在前面,春喜等着家立跟上来了。她似乎听见他对着电话斥责:“我并不是救世主,你好自为之。”

家立不期然对上她探询的目光,顿了顿,但并未闪躲,他挂了电话,手掌牵过她往山上走。

春喜并未询问,下巴点了点前面的新郎,说:“是不是很帅?很有味道啊,我最喜欢这种男人了。”

家立叹气:“那也没办法了。”

“什么?”春喜不懂他的意思。

“很可惜,你这辈子好像只能跟我了。”家立笑。

春喜心里一动,微微有些疼痛,很舒缓的疼,满载着甜蜜。她捂着胸口,吸了口气。

见她按住心口皱眉,他忽然紧张起来:“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怎么,我走不动了,腰酸,那里…还有点疼。”

家立神色尴尬,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蹲下.身:“上来。”

春喜很自觉的跳上他的背脊,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亲了亲,欢呼:“家立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就是我的家立!”

家立失笑,前面的新娘回头看他们,不甘示弱,坚持让新郎也背她上山。

四个人抵达日光岩顶,巨大的石头排排列,颇为壮观。他们仰望苍穹,似乎离天空更近了,云朵飘过,带起阵阵清风。

家立扶着春喜,站到一块大石头上,眺望山下的风景。海边的沙滩上,朵朵浪花扑过,砖红色的民国建筑、西式建筑从或颇有气势的从岛边排列开来,或隐藏山林间偶尔路出点点红色。

海风拂面,心旷神怡。

四个人相互拍了不少照片留念,在山顶的周围绕了一圈才乘缆车下去。他们从高处一点一点下落,景色一点一点逼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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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天的时间,他们游览了半个岛,春喜很喜欢这样度假式的的旅游,不急不躁,怀着慵懒的心情享受美景。

晚上洗完澡,春喜趴在床上看电视,家立帮她按摩腰。

“以后尽量多锻炼,坐在办公桌前的时间太久,没事做的时候可以站一站,这样就不会老是腰酸背疼了。”家立说。

春喜轻轻“恩”了一声,舒服的都快睡着了。

隔壁忽然传来女人的笑声,是白天一同行路的新娘。夫妻俩原来住他们隔壁,比他们早一天入住。

春喜起初没有注意到,后来,隔壁断断续续传来床板吱吱呀呀的声音已经女人细密的呻.吟。春喜一下子反应过来隔壁的两个人在做什么了,她一骨碌坐起来,看着家立,神神秘秘的问:“听见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