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大家很快进入状态。

录制节目的第二天下午,岑溪俨作为飞行嘉宾来到节目组。

为了体现团队的热情,大家给予新嘉宾热情欢迎,沈珠站在欢迎队伍的最尾巴,等岑溪俨走到她面前的时候,笑眯眯伸出手:“岑哥。”

岑溪俨也笑了一下。

“好了好了,欢迎仪式结束,岑老师,你可以开始选工具干活了。”赵一业乐呵呵地说。

林徐风赞同道:“岑老师,你可以选择劈柴,也可以选择去摘草莓,也可以去捉鱼。”

“唉唉,岑老师才来,你们怎么都不让他休息一下。”房微打趣道。

“我这也是为他好,早点干完活早点休息。”赵一业说。

“那我去劈柴吧。”

“那行。”赵一业笑眯眯地说,“其他人继续去干活。”

岑溪俨笑笑,问赵一业:“你干什么?”

“我啊。”赵一业指了指自己,“我和沈珠负责煮晚饭喂家禽,岑老师你任务选的真好,本来劈柴是我的活儿。”

“是吗?”岑溪俨先看看赵一业,而后目光看向沈珠。

其他人则表现的很懊恼,懊恼岑溪俨为什么到他们组,各自打趣几句制造些看点,按照原有的分组去干活。

沈珠坐在院里理豆角,赵一业浇花,岑溪俨劈柴。

抬头瞅了两眼,沈珠发现岑溪俨劈柴的姿势不太对,沈珠走过去给他示范。

“看见没,先把柴放在柴墩上面,下手要狠,千万别墨迹。”说着沈珠重重往下一劈。

岑溪俨惊讶:“没想到你还会干这个。”

沈珠笑道:“没想到的多了,斧头拿着。”

岑溪俨从前没劈过柴,刚刚是乱来,沈珠亲自示范以后,他下手利落不少,但还是没劈到准头上。

“没事没事,多来几次就行。”

“唉唉,刚才我劈不好,你说我笨,怎么到岑老师这儿就变成鼓励了!”赵一业不满道。

沈珠闻言看向赵一业:“因为我双标啊。”

“你不仅是双标,还双标的明目张胆。”赵一业十分之幽怨。

沈珠点点头:“你说的对,所以赵一业,发挥下团结友爱互帮互助的性格,你来劈柴,岑哥浇花。”

赵一业愣了愣:“沈珠,我错了。”

沈珠挑了下眉:“哪儿错了?”

“你不是双标的明目张胆,分明是丧心病狂。”赵一业咬牙切齿地说。

岑溪俨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还是我劈柴吧,从前没劈过柴,还挺有意思的。”

沈珠说行:“这个多练习几次就好了。”

岑溪俨偏头看了沈珠两眼:“你练了多久?”

“我啊?”沈珠指了指自己,“我是小时候就会劈柴了,而且我也练了挺久。”

岑溪俨抬头疑惑道:“你小时候还需要劈柴!”

“我有年参加的夏令营是在农村生活两个月,那个时候会的。”沈珠说。

“原来是这样啊。”岑溪俨又一斧头劈下去,还是没对准劈空了,他幽幽地叹口气:“又失败了。”

沈珠鼓励:“没事,多来几次。”

岑溪俨偏头看向沈珠,而后笑道:“行,听你的。”

留在家里的主要任务就是准备晚饭,包括但不仅限于人类,还有牛猫狗一类。

眼看天色渐晚,沈珠开始准备晚饭,今天早上去市场买了牛肉,沈珠打算做一个土豆炖牛肉,再来个干炒河牛,再用其她的材料做个丸子粉丝烫,小炒肉,时光屋旁边还有他们负责照料的菜园子,清炒两个时蔬就差不多了。

岑溪俨给沈珠烧火,赵一业一边削土豆一边表扬沈珠。

“沈珠,幸好节目组有你,不然我们要被饿死。”

沈珠下牛肉焯水,又听见岑溪俨问:“你的意思是不是沈珠做饭很好吃。”

“岑哥,你期望值还是不要太高。”沈珠连忙说。

岑溪俨塞块柴火进灶孔:“为什么?”

沈珠振振有词:“你要想的是猪食,五菜一汤到时候你就会觉得是满汉全席,你要先想成满汉全席,到时候可能真成了猪食,你问赵一业怎么想的。”

岑溪俨看向赵一业。

赵一业理所应当地说:“每天吃饭前我都觉得沈珠做的是猪食。”

岑溪俨失笑。

沈珠说:“岑哥,这种欲扬先抑的心里法很有用的。”

岑溪俨摇摇头:“你这么美的姑娘就算做猪食也是天下最好吃的猪食。”

沈珠眼睛一亮:“唉,赵一业,听见岑哥怎么说的了吗?”

“再好吃它也是猪食。”赵一业特别直男地说。

沈珠:“……”单身不是没有原因的。

晚上睡觉前,沈珠照旧和迟渊聊天,说到赵一业沈珠吐槽两句他的直男性格。

迟渊的重点不在赵一业上面,反而问:“岑溪俨夸你了,他是不是贼心没死啊。”

沈珠看完消息,啪啪打字回:“迟总,我要生气了。”

迟渊脸上的微笑一僵:“自己说说生气的应该是谁?怒emoji。”

“岑哥那是夸我吗,那分明是说的实话,难道在你心里我做的猪食不是最好吃的猪食。”

沈珠气势汹汹地问。

“……”

“岂止是猪食最好吃,你做的任何东西都是天下最好吃的。”迟渊立刻回复沈珠的消息。

这话可以说是求生欲很强了。

沈珠继续问:“岑哥夸我没?”

迟渊磊落淡定回:“没有,那是实话,怎么能算夸你。”

第64章 第 64 章

神清气爽结束和迟渊的的对话, 沈珠翻了个身,缩进被窝里,一夜好眠。

沈珠的生物钟很准,和许多喜欢睡大懒觉的年轻人不同, 七点一过, 沈珠准时醒来, 时光屋的成员有一半都是十点才起床的,沈珠在床上躺到八点, 爬起来照旧熬了一锅小米粥,而后懒洋洋地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

“沈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岑溪俨走下楼的时候, 看见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沈珠。

沈珠眯了眯眼:“睡够了, 岑哥,锅里有熬的米粥是早餐。”

岑溪俨嗯了声, 吃过早餐后回到院子,还是只有沈珠一个人, 他问道:“都还没有起来?”

沈珠摇摇头:“房微和林老师起床了,他们两个去公路上慢跑了。”

他点点头表示知道,坐在院子前边的遮阳棚下面, 坐了片刻后,岑溪俨笑着问道:“沈珠,你想下棋吗?”

“什么棋啊?”

“你会下什么?”

沈珠和岑溪俨面对面坐着, 沈珠拿红棋, 岑溪俨拿黑棋, 沈珠下象棋属于激进派,努力往前冲往前杀,岑溪俨和她相比,属于保守派,步步为营,仔细推敲。

沈珠的将帅都先过河,一开始能拿下很多虾兵蟹将,到了最后,却总是被岑溪俨将军。

连输三盘之后,沈珠笑眯眯地看向岑溪俨:“岑哥,你真厉害,都连胜三盘了。”

赵一业也起床并且观战了半晌,闻言便道:“沈珠,你可以换作战方式了,不要激进猛攻。”

岑溪俨赞同的点点头,沈珠棋艺不差,虽然努力往前冲,但他没放水情况下,两个人也要二三十分钟才能分出胜负。

“唉唉,你这就不懂了?”沈珠再次先走将,“我下棋的主要目的不是胜利。”

赵一业疑惑道:“那是什么?”

沈珠说:“开心啊,快乐啊。”毫无犹豫吃掉岑溪俨的卒,沈珠心满意足地说:“比起动脑筋认真下棋,这样我更快乐,知道吗?”

“知道了。”赵一业看着沈珠的将被岑溪俨吃掉,叹气道,“不过这局棋恐怕你又要输了。”

“唉唉,我才刚开始,你别咒我输啊。”

赵一业认真瞅了瞅棋局,嗤笑道:“你肯定输了,不输今天我是你儿子。”

沈珠惊讶地看了赵一业眼,而后咯咯笑了下,那笑听得赵一业浑身起鸡皮疙瘩。

“人生嘛,我觉得开心最重要,所以我不在乎输赢。”说着,沈珠眉眼弯弯朝着岑溪俨笑道,“不过这局要是我赢了我会更开心的。”

岑溪俨笑着摇摇头:“那行,这局让你赢。”

赵一业立刻跳起来:“沈珠,你作弊。”

沈珠还没说话,林徐风同情的拍拍他肩膀:“你可没说不准作弊。”

沈珠附和地点点头,慈祥地看向赵一业,那眼神里的疼爱都要溢出眼珠子了。

赵一业:“……”

吃掉岑溪俨的帅后,沈珠笑眯眯地看着赵一业。

赵一业呆了半晌,在几双等着你的眼神里小声叫道:“……娘……”

沈珠踮起脚,伸长胳膊想要拍拍赵一业的脑袋,奈何赵一业一米八五的身高委实有点困难:“乖啊。”

低头轻咳两声,岑溪俨浅笑望着他们。

“对了,告诉你一个道理,不到最后时刻别轻易下结论,不然会被打脸的。”沈珠普及大道理。

赵一业叫出第一声,后面就非常无所谓:“谢谢娘给我上课,让儿子受益匪浅。”

沈珠本来是想占赵一业便宜的,他这么贱兮兮的说话,沈珠像是在酸梅汤里泡过一样,胳膊开始长鸡皮疙瘩。

“赵一业,你快酸死我了,算了算了,别叫我娘了。”

赵一业闻言,立刻变了副嘴脸:“哈哈,这声娘也不是那么容易听的。”

沈珠:“……”懒得和你计较。

《我们的时光》全体成员奉行的是早午饭简单,晚餐丰盛的习惯,毕竟上午不干活,有的人起的晚,直接就是下午。

午餐吃过面条后,大家分工干活,由于沈珠是做饭最好吃的,她毫无例外的留守在家,继续管门前门后这些事,其他的农活就抽签决定。

“谁和我一组啊?”沈珠好奇地问。

“是我。”

是岑溪俨。

命运之神真巧。

大家各自把活分好以后,留下岑溪俨和沈珠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沈珠说:“岑哥,我要村口买菜,你去吗?”

岑溪俨点点头:“去,我不会买菜但可以帮你拎东西。”

“好,出发。”

一小时后,沈珠拎着两袋菜走公路上,岑溪俨比她拎着更大更重的四袋东西。

走着走着,沈珠停下脚步。

岑溪俨走了几步,发现沈珠没跟上来,疑惑道:“怎么了?”

下巴抖了抖,沈珠手不停地颤栗:“前面,你看前面。”

前面怎么了……

岑溪俨跟着沈珠惊恐的眼神看过去。

“汪汪,汪,汪。”两条大黑狗子威风凛凛的站在大马路上,有种随时上来咬一口感觉。

岑溪俨回头安慰道:“你别怕啊。”

“我不怕。”沈珠努力淡定,“你先把它撵走我就不怕,啊啊啊啊。”

话一落,两只狗子发现沈珠是好欺负的那个人,朝沈珠就奔过去,吓的沈珠尖叫一声,岑溪俨和跟拍老师连忙跟着拦狗。

但沈珠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另外一口气又立刻喘上来了。那两条凶猛的狗子是被拦住了,但从侧面田野上又跑过来两条大狗。

岑溪俨沈珠加上他们两人的跟拍老师也就四个人,那两条狗直冲着沈珠冲过来,沈珠吓的倒退。

“唉,沈珠。”

哐当一声,沈珠退到了公路边上的池塘里。

“呜,呜呜。”沈珠整个人都不好了。比起大狗子她更怕水啊。

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席卷全身,沈珠脚抽筋腿发麻,奋力的朝着上面踹了几天,她开始往下沉。

迷迷糊糊之际,她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养母养父,而后是……迟渊。

哪儿的床,睡的一点也不舒服。

沈珠动了动,迷迷瞪瞪睁开眼,是白墙加消毒水的味道。

“醒了?”

迟渊的脸在沈珠面前放大。

沈珠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迟总,你怎么在这儿,我这是哪儿,睡了几天了?”

说话的声音中气十足,迟渊放心了,低头看表:“医院,睡了零点零五天。”

沈珠掀开被子:“迟总,说人话。”

“一小时。”

“额。”

等等,一小时。

那说明这是是云南了,那迟渊……

“唉,迟总你怎么又来了?”沈珠讶异道。

迟渊嗤笑:“救你啊。”

呃……她临死前看到的不是错觉啊,呸呸,什么临死前。

“迟总,是你救了我啊?”

迟渊伸手把沈珠乱糟糟的头发揉的更乱了点,而后幽幽地叹口气:“说吧,救命之恩,何以为报?”

沈珠没好气地说:“你不救我也有人救我。”

迟渊冷笑道:“岑溪俨吗?”

“对了,岑哥怎么样了?”沈珠张头四望。

迟渊把沈珠的脑袋扭过来只能朝着他:“你觉得当着我的面关心其他男人合适吗?”

沈珠:“合适,挺合适的啊。”

迟渊:“……”

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

他站起来扭头往外走。

“唉唉,迟总,你去哪儿?”沈珠捉急道。

迟渊冷冷地:“回A市。”头都不回的往外走。

沈珠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跟在迟渊后面拽着他衣角。

“迟总,咋就回去了呢。”

迟渊扭过头:“你说呢?”

“你才来云南,怎么不领略一下这边的大好风光呢。”沈珠仰着头望着他,乖乖巧巧地说。

迟渊继续绷着脸,维持冷漠道:“是吗?”

“是呀是呀。”沈珠点头点的可真诚了。

“那我勉为其难考虑一下。”迟渊黑着脸沉声道,沈珠见状,低下头捂着唇轻轻笑了下。

“怎么没穿鞋?”迟渊剑眉一压,忽然问答。

沈珠还没来得及回头穿鞋,就被人打横抱起,沈珠坐在床上,低头笑着看蹲在她面前的男人。

“脚拿出来。”

“哦哦。”

“沈珠,听说你醒了。”顾长城周全岑溪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沈珠坐在床上,迟渊蹲在床头,正认真的给……给沈珠穿鞋。

“hi,顾导你们来了啊。”沈珠深伸手冲着他们打招呼啊,打完招呼后沈珠注意正在给自己系鞋带的这个男人,弯下腰小声说,“我自己来。”

“别动,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