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当她是小猫还是小狗?干嘛老是不经许可就随便摸她的脑袋?!真是太过分了!

而且,她什么时候说过要他陪了?自作多情!

不过……秦悠悠不否认,严棣虽然整天绷着脸让人压力很大,而且说话可以把死人气活了再死一次,但是有他陪在身边,确实让她觉得很安全。

她最近一直处于被追捕的噩梦之中,正好很缺安全感。

在生死大事面前,什么面子里子都是浮云,秦悠悠暗暗重复一遍师父的名言,把肚子里的怨气用力压下去,乖乖跟着严棣大爷出门。

五年前,秦悠悠的师父曾经带她到八塞镇拜访友人,并在镇上留了好段日子,所以她对此地算是颇为熟悉,逃避风归云追捕时与两只灵兽就近约在这里重聚。

八塞镇很小,统共只有四条大街,呈井字形分布,小半个时辰可以全部走完。今日正好是赶集的日子,不少附近农家猎户还有行商小贩带了各种土产杂货在街上摆卖,人头涌涌热闹非常。

秦悠悠顺道发现了带严棣出门的一大好处,这位大爷那张脸足够吓人,不但恶灵退散,连活人都退避三舍,所以她半点不用担心被人挤到。

早知如此她也不用戴帷帽遮住自己的脸了,自己就算天仙绝色倾国倾城,有这样一尊凶神在侧,也保证没人敢往她身边凑。

她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对什么都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严棣对于她的蜗牛速度没有半句怨言,由着她花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把四条大街仔仔细细逛完。

“我们回去吧。”秦悠悠撩起帷帽边缘的白纱对严棣道。

“看清楚了?你的灵兽没给你留下标记?”严棣瞥了她一眼,忽然开口道。

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就是了。

秦悠悠被他的明察秋毫吓得不轻,瞪大眼睛无辜道:“什么标记?”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对那些陈谷子烂芝麻很感兴趣,又或者没见过麦秆草叶织的箩筐玩偶觉得很新奇?”语气是平淡无味,语意是充满讥诮轻蔑的。

秦悠悠被噎得无话可说,干脆不说话了。

她刚刚在心底里赞了他一句有耐心的……她错了!她不该被坏蛋的假仁假义蒙骗。

“你认识镇南文家的人?”听着像是问句,不过显然问话的人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答案。

秦悠悠继续无语,她刚才经过镇子南边好像就多看了两眼文家的府邸而已。

她觉得身边这个男人一定是妖怪变的,否则不会轻易看透她一举一动背后的意图,跟这样的妖怪在一起,感觉真是糟透了!

“文家的背景很复杂,你没事别去招惹他们。”严棣仿佛只是出于好意提醒。

秦悠悠心中一凛,依稀记得师父也曾对文家作过类似的评价,甚至比这位妖怪恩公说的还要可怕,所以她由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去找文家的人帮忙。

镇上没有两只灵兽留下的任何标记,那就是说它们应该还没到,她现在靠妖怪恩公保护,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很难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与自己的两只灵兽接头。

妖怪恩公看起来暂时不会对她干什么不好的事,那是不是干脆大方一些请他帮忙寻找那两个家伙呢?还是保险一点,想办法留下信息,通知它们换个集合地点,等过阵子她脱离了妖怪恩公的掌握,再去找它们?

秦悠悠犹豫了一路,回到严棣在镇上的大宅时终于下定决心。

“我的两只灵兽,迷踪雪兔名叫逸小灰,圣音八哥名叫鸹大嘴……”秦悠悠咬了咬唇对严棣道。

严棣停下脚步侧头望向她,这小丫头算是认清现实不再对他隐瞒了?

“它们身上混了别的灵兽的血脉,小灰不像普通迷踪雪兔那样浑身雪白,它身上毛色半灰半白,耳朵很长,没有尾巴。大嘴长得不太像八哥,比较像乌鸦,个头有这么大。”秦悠悠一边说一边比划,想了想补充道:“它最喜欢老气横秋自吹自擂。它们都喜欢吃肉,而且食量很大。”

严棣对前来迎接的梁令点了点头,示意他派人按秦悠悠所说的特征去找。

听秦悠悠的形容,这两只所谓灵兽除了会说话之外,根本与普通飞禽走兽没什么差别,山上灰白的野兔与长得像乌鸦的鸟儿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驻云飞呢?”说到灵兽,严棣忽然想起今早被自己放了鸽子的大红马。

“它已经回来了,说是在山上捡到一只撞在树桩子上晕了过去的呆兔子,嚷嚷着要拿去给十二郎加餐。”梁令提起那匹大红马,脸上现出几分笑意。

他口中的十二郎是严棣手下的侍卫,最大的爱好就是吃野味下酒,平日也替严棣照料大红马,一人一马关系颇为亲近。

梁令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想起了什么,顿了顿道:“那只兔子……长得倒挺像秦姑娘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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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刀下留兔

梁令还未说完,秦悠悠已经吓得面无人色:“那只兔子在哪里?!”

“后院厨房。”梁令指了指方向,不太明白她紧张什么,不过是长得像罢了,灵兽再弱总不至于自己撞到树桩上还被另一只灵兽顺口叼回来加餐吧?

秦悠悠不及解释三步并作两步往他指的方向跑去。

后院厨房里,水已经烧开了,大红马驻云飞与侍卫十二郎正守在门前流着口水等吃野味,忽然见秦悠悠狂奔而来。大红马想到今日早上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把他的主人“勾引”了去,害它一只马独自出去散步,别提多无聊了,主人明明先答应它会跟它一起去兜风跑个痛快的!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驻云飞一闪身挡住秦悠悠的去路,龇牙咧嘴道:“臭女人!你还敢跑到我面前来?”

“让开!”秦悠悠心急如焚就怕自己晚了一步灵兽小灰会有意外,驻云飞这个“罪魁祸首”还来挡路,她情急之下也顾不上自己对马的恐惧,一手扯下帷帽就往马脸上扇去,想把它赶开。

驻云飞虽然是以速度见长的灵兽,但速度都在四条腿上,而不是在头颈上,厨房前的道路本来不太宽松,它也没想到秦悠悠一上来就攻击它,结果变成了它主动把脑袋探过去挨了秦悠悠一记大耳光。

秦悠悠如今气虚力弱,这一帷帽打在驻云飞脸上比挠痒痒还轻,但是却重重挫伤了这只灵兽高贵的自尊,驻云飞气得长嘶一声向着秦悠悠张嘴就咬。

严棣到来时正正看到驻云飞差点就要咬到秦悠悠的手臂,自家灵兽的厉害他知道,这一口下去,把秦悠悠整条手臂咬下来都不奇怪。

千钧一发之际,严棣动作快如鬼魅,一闪就到了这一人一马之间,一掌扫开驻云飞的马脸,一手把秦悠悠扯到身后护住。

驻云飞先被秦悠悠打了,接着挨了自己主人这一下,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嘶吼一声放开四蹄横冲直撞地跑了。

秦悠悠根本没心情去关心它的情绪问题,趁着严棣分神挣脱了跑进厨房,正好看见掌厨大叔提着尖刀往厨房大门方向探头探脑,想八卦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一只身上皮毛半灰半白、耳朵长长的肥兔子正瘫在砧板上一动不动。

“小灰!”秦悠悠扑上去一把将兔子从砧板上抢救下来。

还好,小灰的身体是暖暖的,还有呼吸心跳,证明它还活着。她再晚到片刻,就要跟小灰阴阳相隔了。

严棣皱眉走进厨房,看见秦悠悠怀里那只毛发凌乱脏兮兮的肥兔子,不由得一阵无语。

“你确定这就是你的灵兽?”严棣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只兔子哪里像迷踪雪兔了?分明是一只伙食太好,吃得脑满肠肥的迟钝野兔,当灵兽太勉强,当野味下酒倒是真的很合适。

秦悠悠用力点头道:“我确定,小灰它晚上看不清东西,经常乱冲乱撞,从前也好几次撞到树桩上晕倒。”

随后赶上来的梁令也无语了,原来同样的蠢事这只呆兔子竟然还经常干,难怪秦悠悠一听说撞树的兔子与她的灵兽模样相似,就这么紧张,一口认定它的身份。

果然不愧是灵兽!换了别的兔子有这样的蠢毛病,早死了一百几十次了。

被一连串变故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侍卫十二郎听了主人与秦悠悠的对答,顿时吓得直冒冷汗,梁令私下里暗示过他们,眼前这个娇滴滴美得像花骨朵一样的小姑娘是主人看上的人,自己竟然差点把她的灵兽当野味吃了,以后还怎么混?!

“属下不知道这是秦姑娘的灵兽……”眼见严棣的目光掠过,十二郎连忙开口认错,心里暗叹倒霉。

这真的不关他的事的,是驻云飞把他拉来说要请他吃野味。

秦悠悠想起梁令的话,马上反应过来就是这个男人差点把她的小灰吃了,忍不住瞪大眼睛恨恨剜了他一眼。

一场混乱过后,严棣挥挥手打发各人散去,秦悠悠把小灰抱回房间细细检查了一遍,幸好除了脑袋上那个撞树桩撞出来的大包,再没有其他伤处,于是将它暂时安置在一个竹篮里,等它自己醒过来。

黄昏时分,昏迷了大半日小灰终于清醒,一见眼前的主人便一叠声道:“悠悠,大嘴出事了,被文家的混蛋抓走了,你快去救它!”

“文家?怎么回事?”秦悠悠又是诧异又是着急。

“昨天傍晚我和大嘴到了八塞镇附近,经过村子里最大最漂亮那个院子,大嘴说里面有灵药的香气把它馋得不行,让我在外边等,我等了一阵子就听见院子里闹哄哄的,有人发现了大嘴要抓他,还有个人说‘这是天工圣手的灵兽,我不会认错’。这个人的声音我以前在文家听过,是当时负责招待师父的管家。”小灰呜呜咽咽地哭诉起来。

“我知道坏了,可是又没办法救它,只好等天全黑了偷偷钻狗洞进去打听消息。院子里有七品武尊坐镇,我不敢靠太近,依稀听到书房里几个人商量说要把大嘴秘密送回文家,想办法逼它交待师父住处还有机关图谱所在。文家这些人真是太坏了!师父当年还帮过他们呢,如今知道师父不在了竟然就来害大嘴!我怕他们把我也一起抓了去,所以小心退出来到镇外的林子里躲着等你来,可是天太黑了,我、我不小心撞到一棵大树……”

小灰说到这里,把脑袋凑到秦悠悠面前要求主人安慰,秦悠悠心乱如麻,不过见它毛茸茸的脑袋上那个大包又忍不住有些心疼,低头替它吹了吹,伸手顺毛安慰道:“我刚刚给你擦过药,很快就不疼了。你昏迷了好久,差点就被人剁了下酒,吓坏我了。你要快些好起来,我们尽快想办法救大嘴。”

小灰眨了眨眼睛惊恐道:“我今早就醒了,结果一睁眼,看见一只好丑怪的血红色妖马想吃我,吓死我了,呜呜呜……然后我就又吓晕了。”

说起早上所受惊吓小灰犹有余悸,委屈又惭愧地大哭起来。

“你才好丑怪,你才妖马!你这只该死的母兔子!”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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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弱爆的灵兽

秦悠悠的房门就被一只硕大的马蹄狠狠踹开,驻云飞的大脑袋出现在房门前,严棣就在它身边站着。

“啊!怪兽来了,悠悠救命!”小灰尖叫起来身子缩成一团钻进秦悠悠怀里瑟瑟发抖。

秦悠悠其实比它好不了多少,不过她身为主人自觉有责任保护自己的灵兽,所以硬撑着没有退后躲闪。

她紧紧护住小灰,心里给自己打气:妖怪恩公就在旁边,应该不会让这匹可怕又丑怪的大红马伤害她。

“驻云飞,你忘了自己先前说过的话?”严棣拍了拍马脖子道。

大红马的气焰明显一下子小了许多,嘟嘟囔囔道:“你也听见她们怎么说我的……”

严棣淡淡看了它一眼不说话,大红马终于熬不住打了两个响鼻,哼道:“我不知道这只蠢兔子是你的灵兽,对不起。”说完仿佛一刻都不愿意留在这里,飞快缩了出去远远跑开了。

秦悠悠没想到这只凶巴巴的大红马竟然会突然跟自己道歉,恩公这主人当得真是太有权威了,哪像她?身边两只灵兽一只比一只大牌,要她哄着伺候着,不高兴了还给她脸色看。

严棣并没有随大红马离开秦悠悠的房间,反而非常自在地走进来在她面前坐下,又指了指她身后的座位道:“坐。”

秦悠悠默默听话坐下,深深吸一口气道:“我想请你帮我救大嘴,有什么条件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会尽力。”

不用耳朵特别灵光的小灰提示,她都知道妖怪恩公一定听到了大嘴落在文家人手上的事,她现在自身难保,哪有能力去救被文家视作重犯的大嘴?万一她失手了,把自己也陷在文家,下场不见得会比落在风归云手上好多少。

可是她真的怕了领妖怪恩公的情,所以一开口就直接请对方列条件。

“你可以替我办什么事?”严棣语气平淡,当即把秦悠悠问住了。

太简单的事,妖怪恩公用不到她,自己就能办成,太复杂的事,她不见得能替他办到。

“陪我下盘棋。”严棣忽然道。

“嗯?下棋?”这话题跳跃得是不是有点太快了?秦悠悠怀里的小灰探出脑袋竖起两只长长的耳朵盯着严棣看,同样一脸疑惑。

“我的条件。”严棣轻敲桌子,外边飞快走进来一个小丫鬟,手脚利落地在两人之间摆好棋盘棋子。

就这么简单?陪他下盘棋就可以?秦悠悠如获大赦,不过马上又为难起来:“我不会下棋。”

“你师父据说棋盘上从无敌手。”

“他喜欢不一定我也喜欢啊。”秦悠悠懒得挣扎抵赖了,人家已经把她的底细看清楚,她再装也没有意义。

“我教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我就什么时候去救你的灵兽。”严棣把玩着手上的棋子道。

小灰感觉危险远离,从秦悠悠怀里窜出来,熟门熟路爬到她的肩膀上,抬起后腿挠了挠耳朵,小声问道:“悠悠,他是什么人啊?很厉害吗?可以打败文家那些坏蛋?”

它这一问,秦悠悠才醒起自己都不知道恩公高姓大名。

“严永乐。”严棣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自动报上字号。棣是他的名,永乐是他的字,天下间知道他姓名的人极多,但知道他的字的却只有寥寥几个。

秦悠悠心里转了转,姓严,果然就是相月国皇族啊。真糟糕,自己好像一年前才收拾过一个什么圣平亲王,应该也是他的亲戚,可千万别倒霉撞上才好。

“它就是我的灵兽小灰,逸小灰。”

严棣扫了小灰一眼:“名字很贴切,果然是个临阵脱逃的胚子。”

小灰愣了愣,大颗大颗的泪珠就从黑溜溜的圆眼睛里掉出来,一头埋进秦悠悠颈上呜呜大哭起来。

秦悠悠对严棣怒目而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小灰?!”

“我说得不对?”严棣不气不恼,平静坚定得过分的神情更让人气绝。

秦悠悠把小灰抱到怀里又是顺毛又是哄劝,好一阵子小灰才勉强平复情绪,趴在她腿上不肯再跟严棣说话。

严棣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诡异的组合,从前他所见的灵兽,无一不是对主人忠心耿耿而且勇悍非常,对主人的命令更是言听计从。

眼前这一只,娇气爱哭胆小笨拙,秦悠悠却把它当宝贝一样哄着顺着,甚至有危险的时候竟然让灵兽先跑,自己独自抵挡强敌,导致修为被废几次险些遭遇不测。

一年前,他与秦悠悠第一次交锋,当时她修为不弱,以她的年纪而言,绝对是他见过的女子中天份最高的一个,怎么会要一只这么没用的灵兽?

天工圣手齐天乐是闻名诸国的强者,他的灵兽也是一般弱得过份,竟然让文家的人轻易抓住,他们两师徒的眼光真让人不敢恭维。

秦悠悠安抚好小灰,想到另一只灵兽大嘴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被文家的人折磨,要救它还得看妖怪恩公的脸色,所以也顾不上计较他一句骂哭小灰的恶劣行径,乖乖转到棋盘旁低眉敛目道:“请恩公赐教。”

严棣心下莞尔,不冲动乱发脾气的时候,这个小丫头聪明又识时务。

他没有刻意为难,言简意赅地开始讲解下棋的规则,然后让秦悠悠试着与他对弈。

事关自家灵兽的生死,秦悠悠知道自己早一刻学好,大嘴就能少受一刻的折磨,所以全神贯注地记忆思考,大概只用了一顿饭功夫,竟就能有模有样地落子求胜,不到一个时辰,秦悠悠举一反三,已经不再需要严棣任何规则上的提示指点。

严棣面上平静,心里暗自震惊不已,先前对秦悠悠产生的一点小视之心被彻底抹去,难怪她会成为天工圣手齐天乐的入室弟子,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着常人难及的悟性机巧。

不过再聪明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胜过老手,秦悠悠第一次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独立与严棣对弈,毫无悬念惨败告终。

她心里根本不在意这点胜负,抬起头两眼闪闪道:“是不是可以帮我去救大嘴了?”

严棣被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看得心神一荡,不由自主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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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女主的灵兽当然不是真的弱,你们猜猜它最大的强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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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不听话就倒霉

秦悠悠欢喜地抱起小灰对严棣道:“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小灰耳朵很灵的,只要进了文家一定可以找到大嘴被关在哪里,而且文家很多机关的。”

小灰伏在秦悠悠怀里,眼角都不肯扫过严棣一下,一副拒绝跟他打交道的倔强姿态。

严棣懒得跟一只小小灵兽计较,沉吟片刻不置可否。

梁令前来禀报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听闻秦悠悠也想同去,劝道:“文家虽然是天下三大机关世家之首,不过这里只是他们在相月国的一个小小边塞分支,机关再厉害也有限。秦姑娘还是留在此处安全一些。”

秦悠悠摇了摇头,为了平安救出大嘴,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来,道:“我五年前随师父来过这里拜访友人,那人名叫文风盛,正是出自文家旁枝,也是文家在这里的主事之人。师父曾经对我说,论机关术文家没有一个人可以跟文风盛相比。文家在镇子南边的大宅就是文风盛一手设计,里面伤人的机关并不多,但是文风盛所住的院落藏了许多他的秘密,等闲人难以进入,如果大嘴被他们关到那儿去了,你们要救它出来只怕不容易。”

文风盛能够得到天工圣手齐天乐如此高的评价,自然不是普通人物,可是严棣与梁令确实不曾听闻过他的名声,而且……

梁令奇怪道:“我已派人查探过,文家在这里的主事之人并不是文风盛。”

“咦?莫非他们换人了?难怪会想对付师父。师父说文风盛人很不错的……”秦悠悠还以为师父和她被伪君子骗了,原来使坏的不是文风盛,幸好幸好。

“文家与文风盛的事你还知道多少?”严棣问道。

秦悠悠担心大嘴的情况,道:“我路上一一跟你说好么?”

严棣点了点头,接过梁令送来的两个面具,一个自己戴上,一个递给秦悠悠,道:“等会儿别乱跑,乖乖待在我身边。”

“我知道了。”严棣的话听起来很熟悉……小时候师父带她出门就常常会这么交待。秦悠悠想到消失无踪的师父,心里有些黯然。

严棣对她的乖巧听话很满意,顺手握住她的手臂就往外走,秦悠悠沉湎往事竟然没注意这个过份亲近的举动。

就算她注意了,以她在某方面的迟钝估计也不会想歪,严棣那张冷肃庄严的脸,让人完全没办法把他跟登徒子色狼之类的联想到一起。

严棣带秦悠悠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十二郎等一众侍卫已经换上黑色的夜行衣戴上面具准备妥当,众人齐齐向严棣行了一礼,悄然无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今夜月黯星稀,特别适合打家劫舍杀人放火。

秦悠悠暗暗咋舌,这十二个侍卫的身手,看上去最弱的都至少五品以上武者,先前在三台码头只见其中四个出手,还有点怀疑严棣是不是派了四个最厉害的出去,现在可以肯定,人家平均水准就这么高!

世上一般练武之人,六品及六品以下都是武者,可不同品级武者之间的差别却大得吓人。

如今各国百姓加起来至少亿万之众,一至三品武者合起来至少数以百万计,许多高级士兵本身就是武者,一人可对战数名至数十名普通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