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让人这么当面撞上了。

而且这人伸手不弱,几乎在发现秦悠悠的一刻就按动门旁的机关,发动通道上所有暗器并拉响了警报。

前者秦悠悠不怕,因为机关被她顺手拆掉了,但后者却很要命,而且几乎在那人按动警报的那一刻,石门就牢牢关上了。

是继续闯进去,还是退出去再说?只要里头没有十四品以上的武圣,原则上秦悠悠都不怕,但是这里毕竟是风家的地盘,万一她跑到某些她来不及拆解机关的地方,很可能就会阴沟里翻船。

很多时候在特殊环境下,一些非常原始初级的机关最是要命,例如千斤坠,流沙坑等等,如果死在那样的机关手上,下去见阎罗王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怎么死的。

大嘴一咬牙道:“先退出去再说。”悠悠的性命很重要,打草惊蛇没探到消息都是次要的,保住性命才有日后可言。

秦悠悠明白他的意思,转身毫不犹豫就往外跑,所幸路上的机关都被她破坏了,任风家的人如何发动也毫无反应,更伤不到他们分毫。

眼看着出口就在眼前,忽然黑影一闪,一个身材高大之人牢牢挡住了出口,秦悠悠感觉不清楚他的气息也搞不清楚他的修为如何,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跳出来的十九都是敌人!

所以她毫不犹豫发动身上的机关暗器,攻向那人。

嘭!一声沉闷的低响,足以洞穿十四品武圣护体罡气的小针小箭竟在瞬息之间被震碎成一团金粉。

秦悠悠绝对没想到风家一个秘密工坊竟然有这样可怕的高手,大嘴大惊之下张开嘴巴干咳两声,竟然误打误撞地吐出一道金色的烈焰直往那人头颈要害射去。

他锻炼了这么久,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意外成功,不过他和秦悠悠还来不及欢呼,就听见那人低低“咦”了一声,以快得令人无法辨认的速度让过那道威力惊人的火箭,一下子已经来到秦悠悠身前将她一把紧紧抱住,速度之快让人连他的面目都无法看清。

秦悠悠吓得失声惊呼,不过她只叫了半声,嘴巴就被人堵住了,熟悉的气味涌入鼻中,同样熟悉的声音自刚刚堵着她嘴巴的那张嘴轻轻吐出:“悠悠,是我。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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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萎靡,估计大家都准备放假了,今天就一更加长的,摸摸大家。

我终于让男女主遇上了,是不是得有点奖励啊~~~~

166 趁人之危的混蛋

不用怕?!

不怕才怪了!

秦悠悠一边出力挣扎,一边低声叫道:“混蛋!你马上放开我!”

严棣不理,反而更出力地抱紧她,低头惬意地呼吸属于她的馨香气味,只觉得说不出的令他迷醉醺然。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小魔女,真是太好了!

重新将她拥入怀中,他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她,他的身心都在强烈地渴望着她。

如果不是有大嘴在身边大呼小叫煞风景,如果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他真想就这么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

玲珑柔软的身子在他怀里扭动挣扎,几乎瞬间就激起了他的热烈反应,如此诱惑就在怀中,却不能真的对她做什么,对于一个“饿”了好几个月又血气方刚的男人而言,简直就是最恶毒的折磨。

“你乖乖的不要动了!”严棣气息粗重,热辣辣的呼吸喷在秦悠悠细嫩的颈侧耳际,恍若有形的烈焰,一路从肌肤蔓延向她的身体。

两人曾经那么亲密过,秦悠悠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在努力压抑什么。

大嘴还在旁边看着,混蛋怎么好意思在这个时候还对她起歪心?!

秦悠悠恼羞成怒,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被身前这个混蛋的体温侵蚀影响,她不敢继续招惹他,怕他真的不顾一切对她胡来,只好咬牙停下动作,改为言语对抗:“你放开我!现在、马上、立刻!”

好吧!她还在跟自己闹别扭,不能把她惹得太过,万一她铁了心再次跑掉躲起来,他未必再有机会能够抓到她了。

严棣深深吸几口气,平复身体的火热躁动,勉强松开了紧抱着秦悠悠的双臂。

秦悠悠往后大退三步想与他拉开距离,却被严棣一手抓住手臂扯回身边。

“你……”秦悠悠气极张口骂人,严棣却飞快打断了她。

“你不是想确认你师父的消息?”这句话比什么都有用。秦悠悠把满肚子骂人的话吞了回去,没再继续挣扎。

“快些跟我来,不然里面的人要跑光了。”严棣在大部分时候都很清楚要怎样令秦悠悠顺着他的意思做。

“趁人之危,卑鄙!”大嘴恨恨地飞降到秦悠悠肩膀上,唾弃严棣的无耻所为。

严棣不理它,牵着秦悠悠的手回到地下工坊内。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几下子就到了先前秦悠悠他们被发现的地方。

秦悠悠看了看那道石门,不情不愿道:“这个门只能从里面控制,用机关术打不开。”

“我来!”大嘴急于表现,激动地张开嘴向着石门方向吭哧吭哧做了好几个吐气动作,偏偏一点儿火星都没吐出来。

秦悠悠大濉4笞煺馐峙缁鹁技果然就是不太靠谱的。

严棣懒得再等他折腾,举掌向前一拍,整道石门向里崩裂爆破。轰隆一声巨响,带着几声惨叫从门的另一端传来。

风氏的人没想到闯入者这么快又去而复返,而且还带了个厉害得难以想象的帮手。

如果让秦悠悠这等级别的机关师布置这个地下工坊的防御,严棣要从外边攻进来绝对不会这么容易,但就西河风氏的水平,放到严棣面前,正好体现了一句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技巧招数都是徒劳的。

严棣就这么带着秦悠悠毫无顾忌地直直闯进去。转眼就到了整座地下工坊的核心部分,而工坊里的机关匠师们甚至都还来不及销毁手上的机关图纸。

秦悠悠抢上两步夺过他们的图纸看了几眼,随手抛开。这种水平的机关绝对不会是师父的手笔。

一名管事模样的老者越众而出,拱手沉声道:“未请教阁下何人?为何强闯敝处?”

这名老者乃是一名十一品武圣,名叫风中柳。是风氏派驻这里镇守的长老,在风氏身份超然,就是族长见了他也要客客气气称一声叔祖。

他在这里一待就是几十年,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事件,等他反应过来时,敌人已经杀到跟前。

按照规矩,他是应该开动机关让这里所有人与敌人同归于尽的,但是这个规矩从定立以来,这么多年来就从来没用过,大家也没想到会真有这么一天。

谁不想求生?风中柳虽然年纪一大把,也不愿意不明不白赴死,更不愿意倾注了西河风氏历代心血的秘密工坊与这里许多风氏的人才一起完蛋,所以他还是希望能够通过谈判得到一丝转机。

尤其他发现严棣看都不看散落四处的机关图纸,秦悠悠看是看了,不过竟然不当回事地随手抛开……对方既然不是冲着他们的顶尖机关术而来,那便一切好商量。

秦悠悠道:“最近你们有没有得到奉神教又或者风氏派人送来的机关图?有没有接到什么特殊机关零件的制作任务?”

风中柳以及这里的机关工匠从来与世隔绝,否则光从秦悠悠与严棣的容貌修为和问题,就足以猜到他们的身份来历了。

不过纵使对他们两人一无所知,秦悠悠的问题还是让风中柳警惕起来。

他前几天确实得到了一份从总部秘密送来的图纸,只是图纸上的符号大家都看不懂,他最近都在与工坊里最厉害的几个机关师琢磨着这个。

图纸上对机关的说明看得他们血脉贲张,可惜关键部分却全是他们看不懂的符号,他们推敲了几天还是毫无头绪。

莫非这两个人是冲着那张图纸来的?风中柳警惕起来。

秦悠悠从怀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张机关图纸,道:“只要你让我看一眼我刚才所说的东西,这张图纸就是你的。”

她将图纸展开放在风中柳面前。

风中柳怎么说也在机关之道上浸淫了近百年,一看这张图纸就知道这绝对不输于总部送来的那一张,而且上面标注清楚,没有任何他们看不懂的符号标记。

他越看越入迷,几乎忘了自己正在跟突然闯入的敌人谈判。

秦悠悠没打算跟他浪费时间,一手将图纸收回。

风中柳忘形地伸手去夺,却被严棣一掌震开,他两眼放光地瞪着秦悠悠手上的纸卷,终于用力点了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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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过节哈皮去了咩?我还要不要双更呢?犹豫ing……

167 敲晕了带回去

如果秦悠悠以武力威胁他交出那张神秘图纸,风中柳多半会拼个鱼死网破。

在他们这些家族观念浓厚的人心目中,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关乎到家族命脉的机关术更是重中之重。

但秦悠悠却取出了一个任何机关师都无法抗拒的巨大诱惑,风中柳的心理防线几乎瞬间就被彻底击溃。

反正对方只要看一看那张满是神秘符号的图纸,而不是要将它夺走,那上头的符号他们都没看明白,让她看一眼也没什么。

能够换到她手上那张图纸,一切都值了!

风中柳不再犹豫,从怀中小心取出图纸展开,秦悠悠低头一看,马上认出那是严氏圣祖的手笔,不是出自自己师父之手,心里不知道该失望还是高兴。

她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师父行踪的消息,现在看来,多半是假的,奉神教是在用这些图纸交换风家的帮忙。

她心里还存了几分希望,抬头问风中柳道:“就这张图纸,没有别的?”

风中柳不答,一边收起图纸一边紧盯着她手上的纸卷不放。

如果不是确切知道严棣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他早就忍不住扑上去抢了。

秦悠悠晃了晃那个纸卷:“答完这个问题,它就是你的了。”

风中柳摇头道:“没有,最近都没有接到任何新任务,不信你可以自己看,快、快把图纸给我!你答应过的!”

秦悠悠将图纸抛过去,不死心地把整个工坊仔细翻找了一遍,确实没有任何特别的东西。

有严棣压阵,再加上风中柳的默许,那些机关师们一个个瞪着眼睛没有阻拦她的放肆举动。

秦悠悠失望地对大嘴摇了摇头,转身就往外走去,看都没看严棣一眼。

过桥抽板做到这个份上未免太明目张胆。

严棣面无表情地迈步跟上,从秦悠悠的表情足够他猜到事情的结果。齐天乐至少有八成可能不在奉神教手上。

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眼下的形势,奉神教真有齐天乐这个人质在,不可能还忍住不出招。

这处西河风氏的秘密机关工坊是两三日前探子查到的,他特意前来确认一番,没想到意外撞上了自己的小逃妻。

该怎样令她回心转意乖乖待在自己身边呢?这个问题严棣想了无数次。却没有一个答案是有可行性的。

只要她不再生气,他愿意拉下面子道歉,不过这个倔强的女人明摆着不会接受。

“悠悠,如果我说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欺骗利用你,你会不会跟我和好?”严棣最终决定直截了当把这个女人抓来再问一次。

秦悠悠侧头打量着拦在她面前的英伟男子。他们已经走出了风氏的地下工坊,借着朦胧的星光,她可以清楚看到他的五官轮廓。

好几个月过去了。她以为自己应该已经对这张脸很陌生了才是,可是再看到他出现,却郁闷地发现那个似乎朦胧黯淡的影像霎时又再变得清晰无比。

不可以再看了!

看来她得躲远一点,躲久一点,躲到自己完全忘记他为止。这个混蛋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赖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无数次以为自己成功将他赶走了,午夜梦回却发现他依然还在。

秦悠悠负气地撇过脸,硬梆梆道:“师父说过一句话……”

肯定不是好话!严棣太清楚“师父语录”里头甚少有什么话是让他觉得顺耳的。反而是对他不利的言论比比皆是。

秦悠悠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大嘴已经抢先干咳两声,模仿齐天乐的语气语重心长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啊!”

严棣拳头发痒,很想很想一拳将大嘴砸成肉酱,但是他不能……

大嘴也知道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于是越发的得意嚣张,抬头挺胸站在秦悠悠肩膀上“嘎嘎嘎”仰天大笑三声。

严棣却出奇地毫不生气,只是看着秦悠悠一字一字道:“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的了?”

“对!”秦悠悠斩钉截铁道。

“那好。”严棣忽然一笑,不是那种阴森森吓死人的笑容,而是两人成婚之后诱哄她的温柔微笑。

秦悠悠愣了片刻,忽然眼前一黑就彻底没了意识。

“你!你要干什么?!”大嘴拍打着翅膀试图喷火阻吓严棣,不过连吐几口气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眼见严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更是危机感大增,展翅飞到半空躲得老远。

他心里明白严棣是不舍得伤害秦悠悠的,但对他就不那么好说了,趁着秦悠悠昏迷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杀了泄愤都不奇怪。

“你别乱来!悠悠醒来看不见我……你、你就惨了!”大嘴虚张声势恐吓道。

严棣将秦悠悠横抱起身,淡然道:“奉神教供奉的那条蛊虫,你有没有兴趣?”

咦?似乎是打算跟他谈条件?大嘴想到传说中那条被奉神教供奉了数千年的蛊虫,顿时忍不住吸了口口水。

那条虫子就算未成精也差不多了,如果能够吃到它的脑髓,啧啧!大补啊!

一条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蛊虫不是那么容易让他吃着的,既有奉神教倾尽全力保护,它本身的实力也异常惊人,没有严棣的帮忙,他这辈子别想。

不过混蛋开出这么优厚的条件,只怕是要算计更大的好处的……

大嘴瞄了瞄他怀里的秦悠悠,严棣要的无非是悠悠,但是就这样把悠悠卖断给他,日后天乐知道了一定会被气死。

大嘴盘算了好一阵,终于很有节操地拒绝道:“不行,你把悠悠还我。”

“你不问问我想要你做什么?”严棣扬眉道。

大嘴挣扎片刻:“你想要我做什么?”

“半年时间,不要捣乱,不要教唆帮助悠悠离开,半年后,不管悠悠是不是愿意留在我身边,攻下奉神教后我都会帮你解决那条蛊虫。”严棣开出条件。

其实最理想的条件是要求大嘴带着小灰滚得远远的,让他可以专心对付他的小妻子。但是他很清楚知道,小妻子现在对他成见极深,如果两只灵兽不知所踪,只会让她更怀疑抗拒他。

◆◇◆◇◆

我觉得我这么勤劳的如果没有奖励,真是没天理了。

168 娇贵的信任

大嘴考虑再三,眼珠子转来转去道:“我和小灰要跟悠悠在一起,随时可以见她,还有一个人也跟我们一起。”

“谁?”严棣的眉头皱了起来。

“风归云,他是悠悠表哥,一路陪着我们来到多丽国的。你应该多谢他,如果不是他,哼哼,你这辈子别想见到悠悠了。”大嘴语带挑衅。

严棣想了想,竟然没有如大嘴想象中的妒火中烧,只是平静点了点头道:“也好。”

他这么合作又好说话,大嘴不由得迟疑起来,这其中会不会又有什么阴谋?

“还有!悠悠不可以跟你住在一处!”既然这么好说话,不多提有利条件的是傻瓜。

“不可能,我跟她是夫妻。”严棣对这点异常坚持,他就是打算将秦悠悠日夜带着身边,好慢慢软化她诱惑她,如果不能住在一处,那还有什么搞头?

“她没有原谅你,万一你趁机对她用强的……”

“够了!本王与王妃之间的事轮不多你多嘴,如果你还诸多无理要求,那就带着那只兔子还有风归云滚得远远的。”严棣冷然道。

大嘴明白分居这个要求是踩到了严棣的底线了。

其实严棣完全可以抱起秦悠悠不顾而去,回到军营里,他们深处万军之中,就算是他会飞,想无声无息靠近悠悠都不容易。

严棣铁了心要把悠悠留在身边,他们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

奉神教那条蛊虫并不是交换悠悠的条件,只是让他不要捣乱的条件罢了,不管他答应与否,悠悠都肯定会被他带走的。

“哼,你如果还想跟悠悠和好,最好对我们客气一些。”大嘴不服气地顶了一句,没再提其他要求。

很快他们就到了与风归云、小灰接头的地方,双方一打照面都是惊诧不已。

小灰一下子扑到秦悠悠身上。大叫道:“悠悠!悠悠!坏蛋你把悠悠怎么了?!”

严棣没理它,目光移向风归云,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风归云神情微变,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低声对小灰道:“小灰不用怕。悠悠她没事,只是晕了过去,大嘴,我说的对不对?”

大嘴哼一声道:“笨兔子放心,悠悠没事的。很快就会醒。”

小灰瞪着严棣恨恨道:“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严棣从来看这只黏着秦悠悠的没用兔子不顺眼,闻言理也不理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小妻子就往谷外走去。

外边不知何时多了许多身穿黑衣体格魁梧的大汉,随便一个都是五六品的修为。就眼前所见也至少有一两百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