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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成了润成的女朋友?”李真彪听到青瓦台的传闻之后笑呵呵地打电话给金雅夏。

“那是个错误。”金雅夏严肃地表示。“那会让金铭株注意到我,给我的行动带来不方便。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只能尽力弥补,既然他们误会了,而这个误会能够让整件事情看上去更加合情合理,那么就没必要说太多,就算是最后穿帮了,那也只能证明是他们想太多了,毕竟我们什么都没有承认过。”

“我以为你真的有些喜欢我家润成呢。”李真彪赞赏中带了些遗憾。这些年接触下来,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坚强的女孩,欣赏她无时无刻都能够保持理智,该硬心肠的时候绝不手软,在这点上李润成就远远不及金雅夏,甚至他还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弱点。如果有将来,他倒是真的愿意看到两人能够走到一起,把润成交给这个时刻能保持冷静的女孩,他放心,只可惜…

“喜欢啊,谁都会喜欢有这么一个高富帅且愿意帮朋友两肋插刀的朋友吧。”金雅夏回答道。

李真彪哈哈一笑,他知道金雅夏是知道他说的喜欢是指哪一种,而她的回答让他非常满意。

感情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因此在这一复仇计划中,亲情、友情、特别是爱情都是极其危险的隐患,需要小心处理,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半世纪人生经历的李真彪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有两世记忆的金雅夏明白这一点。

“言归正传。润成明天的行动计划你已经看过了吧?”李真彪收敛起笑容。

“是的。看着似乎和原来的计划没什么变化。”金雅夏点头。

“嗯,那明天的监控系统还是拜托你了。”

“好的。”

看到金雅夏有些欲言又止,李真彪的眼睛笑了笑:“有话就说。”

“没什么。”金雅夏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计划中的人手少了点。您心里很清楚,裴植重可以是演员,可以是司机,但他却无法担当重任。而且上次的计划失败,这次盯着许勇赫的眼睛肯定多了不少,计划是不错,但他没有把意外系数考虑进去,或者说就算他考虑到了这一点,也没有人可以帮他补救。”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也去帮忙?”李真彪饶有深意地问道。

“我只是提出我对这份计划的看法。目标没变,计划没变,但上次的行动失败已经证明了计划的不完善。我只是不知道是什么让您有如此信心,认为在他们加强了防御之后,这份不完善的计划依然会成功?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好奇,您不必回答我这个问题。”金雅夏说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她知道得很清楚。

对于金雅夏的回答,李真彪满意地笑了笑。

挂断电话,金雅夏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这可不像是个好兆头啊。然后她又自嘲地一笑,明天的结果她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干嘛还在那里自欺欺人?

第二天一大清早,金雅夏一如往常地到首尔检察院上班。在大门口,她远远地看到正在集结人的金铭株,看样子应该又是一个通宵,因为他身边的张弼才眼圈黑的都可以伪装成眼影了。

巧得很,金雅夏看向他们的同时,金铭株也看到了正走进大楼的金雅夏,皱了皱眉头,从几次接触下来,金雅夏对他的态度一直都很恶劣。整个检察院的人都知道金雅夏很讨厌金铭株,他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之前似乎没有过什么交集。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金铭株一挥手,让大家上车,这次一定要抓住那个城市猎人!

时间过得很慢却又似乎很快,一整天李准浩时不时地看向旁边,虽然金雅夏依然和往常一样认真工作,没有半丝异常,但直觉里李准浩总是能隐约感觉出她跟平时不同,她似乎有心事,有那么点心不在焉。只不过在被组长警告有关于礼貌的问题过之后,李准浩跟金雅夏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自然了。

手边的手机震动。

金雅夏拿起一看,上面显示来电人是裴植重,心里就是一沉,如果不是李润成出了什么大事情的话,裴植重不会打电话给他。

“你好,我是金雅夏。”

“金小姐,你快来,润成他,润成他昏过去了,我…”裴植重的声音慌乱,完全像是没了了主心骨。

“你们在哪儿?我马上过来。”说着金雅夏站了起来。“组长,我有点急事,想请假。”

她学历曝光的另一个好处就是请假、早退什么的完全是一句哈的事情,朴组长根本不会问东问西,只会说:“没事,没事。如果事情没办完,明天也要请假的话,事先给我打个电话就好。”

“谢谢组长,那我先走了。”

她腾然记起剧集中李润成似乎为了救金娜娜使得肩膀上的伤口完全裂开。想到这里,金雅夏不由更用力地踩着脚下的油门。

金雅夏来到李润成那华丽的住所,来开门的是鼻青脸肿的裴植重。

“金小姐,您来啦。”

“他怎么样了?”金雅夏没有多废话,跟着裴植重走进李润成的卧室。

“伤口完全裂开了,而且烧得很厉害,怎么也退不下来。”裴植重显然有点吓着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没有熟悉的私人医生吗?”小地方就是有小地方的好处,便于管理。像李润成这样的枪伤,金雅夏知道除非是很熟识的私人医院,或者是黑医,不然很麻烦,招来警察问东问西那是肯定的。

“兽医算不算?”裴植重犹豫了半晌问道,他有记下上次帮李润成处理枪伤的陈医生的电话。

“你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金雅夏想了一下,“我守在这里,你亲自跑一趟,让她把消炎药,手术刀什么的,可能会派上用处的都带过来。”

“哦,好。”裴植重点头:“那润成就拜托了。”说完他匆匆走了。

抬手摸了摸李润成的额头,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金雅夏从冰柜里找到了一些冰块,包上毛巾,摁在了他的额头及太阳穴处,真是够凄惨的。在她的印象中,他们合作当猎人的这些年,她没有让李润成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或许是因为冰冷的刺激,李润成迷迷蒙蒙地张开了眼睛。神志有些不清的他,看到床边模糊的女人的身影,李润成就是一惊,等看清是金雅夏之后,他紧绷的身体再次倒向了床铺:“植重大叔呢?”

“去找医生了。”金雅夏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复仇和金娜娜,你选择了金娜娜。”

李润成一把抓下覆在额头的包裹着冰块的毛巾:“你知道了?”

“那么想必你也已经考虑过后果了?”金雅夏问道。

“你是指阿布吉,他知道金娜娜了?他会…”李润成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不行,我要去找她。”说着他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可昏沉的脑袋,让李润成根本无法站稳身形,无助地再次跌坐在床铺。

“润成,润成!你怎么样了?”这个时候裴植重冲进门来,刚好看到李润成摔倒的样子,吓得他心惊肉跳,“医生,医生,快来!”

同时,裴植重对于金雅夏居然没有伸手扶一把的姿态暗自表示不满,心里嘀咕,以后肯定不会再让金雅夏单独照顾他家润成了!

第48章 选择(下)

“他是伤患,金小姐,你就不能小心点照顾?”裴植重一面心疼地将昏迷的李润成扶好,躺平,让陈秀熙能够更方便地进行治疗,一面嘴里不停地唠叨,表达自己对金雅夏的不满。

“痊愈的可能性多大?”金雅夏完全无视了裴植重的唠叨,而是关心地询问正在检查伤势的陈秀熙。

裴植重马上闭上了嘴巴,竖起了耳朵。

“我没把握。”陈秀熙摇头:“简直是太胡来了!我需要一个助手。”

“我…”裴植重刚想伸手。

金雅夏在一旁说道:“还是我来吧,您先在旁边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免得感染了,一屋子两伤员,我可是要上班的。”说完,她很自然地走到陈秀熙身边,手部消毒、戴手套、口罩:“你指望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有理智?太强人所难了吧。”

精虫上脑?陈秀熙手中的手术刀顿了顿,抬头看了眼金雅夏。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么粗鲁的话会出自面前外表看上去这么秀气的女人之口。

“你喜欢他?”陈秀熙好奇地问道。好浓地酸味儿。

“你在开玩笑吗?他太善良、太天真、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他可以是个很好的朋友,但喜欢…还是等他真的长大了再说吧。”金雅夏耸肩。

“我了解。”陈秀熙笑了,“男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像个小孩子。”

屋内唯一清醒的男人,表示浑身不自在:“润成,润成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陈秀熙摇头叹气:“因为上次的子弹擦伤了骨头,这次擦伤的地方裂开了。一个不好,真的就残废了。你们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之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很多次了吗?要小心,一定要小心,怎么就不听呢!”

“拿一条胳膊换一条命,在他眼里也许是值得的。”金雅夏不知道如果换成是她,她会不会犹豫。“不过话说回来,作为一名普通的有良知的公民都知道救人比抓贼更重要。而你的前夫,作为一名警察,啊不对,准确地讲是以优异的成绩从名门大学毕业的检察官,平时看着道貌岸然,正人君子的样子,关键时刻居然罔顾生命,只想着自己建功立业。可以说是虚伪到了极点。你甩了他,说明你看清楚他的本质了,恭喜你。”

对于这个评论,裴植重难得赞同地拼命点头。说得太对了。虽然他看得出润成对那个金铭株契而不舍的精神很是赞赏,但这次,他对于金铭株没有救娜娜,反而一心想着抓人,真心很不满,而且还让润成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更令裴植重忧心忡忡。如果那个时候是那个检察官救娜娜,润成追许勇赫,事情也就不会搞成那样了。

“噗哧。”对于金雅夏对金铭株的评论,陈秀熙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好像很讨厌他?他…其实没那么糟糕。而且说实话,当初我们离婚是因为我感觉他太过完美了。”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世上不存在完美的人。”金雅夏回答道。

“可是我们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幻想着自己的白马王子的,难道你从来没幻想过你未来的他是什么样子?”陈秀熙手指熟练地在缝合的伤口上打上一个结,然后看向金雅夏。

“安心,稳重。既不是眼前这样的性格,也不会选你前夫那样的职业。”金雅夏用下巴比了下依然昏迷不醒的伤患。

“好了,今晚是关键,必须要有一个人看着。”陈秀熙的目光看向裴植重。既然之前金雅夏已经明确表示,她跟李润成不是亲密的男女朋友,那么在有人选的情况下让金雅夏照顾伤患,似乎说不过去。

“我来,我来,陈医生,今晚您受累了。先到客房休息一下。这里我来照顾就好。金小姐…”裴植重忙说道。

“行了,既然来了,也不差那点时间。你先去煎药,顺便做点吃的,熬些粥什么的。说不定他醒来肚子饿。这里我先帮你看着。”金雅夏截断裴植重的话。

刚刚李润成那么摔一下,裴植重还真就不放心金雅夏当这个看护。

看到裴植重怀疑的眼光,金雅夏双手环胸:“要我收费吗?以高级护理人员外出的收费标准来算?”

“不不不。”裴植重慌忙摇头。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的。如果金雅夏真的开给他一张收据的话,他相信李润成应该不至于会把他给轰出家门的,但肯定会冻结他所有的银行账户。好似担心金雅夏真的会开一张收据给他,裴植重慌忙逃进厨房帮李润成熬粥去了。

“你是护士?”陈秀熙好奇地问道。不然谈什么收不收费的。不过她并没有从金雅夏的身上感受到同行的味道。

“不是。”金雅夏摇头。“你还是趁机多休息一会儿,今晚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情况呢。”

“那好吧,我先去休息一下,有什么情况马上叫我。”陈秀熙笑了笑。

金雅夏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的俊脸双眉紧锁,她不由叹了口气,连睡梦里都在替她担心吗?她是该说李润成傻呢,还是该羡慕金娜娜好福气呢?应该是羡慕吧。

当金雅夏正在无聊地走神时,她的手机震动了,来电显示是李真彪。

“我要知道润成跟今天他救的那个女保镖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李真彪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下达命令。

“金娜娜,女,比李润成大半岁,她的父亲曾经是青瓦台的保镖。金娜娜十七岁的时候,父母出了车祸,母亲当场死亡,父亲成为植物人住院至今。在青瓦台,护卫科和通讯信息小组是在同一幢大楼里办公,因此抬头不见,低头见。在摔跤项目的训练上,金娜娜被分配为成为李润成的教官。也许是出于尊师重教的传统美德,李润成买下了金娜娜被法院强制拍卖的房产,让她免费居住。”金雅夏离开床铺,走到门外,低声说着金娜娜的情况。

正小心翼翼端着汤药上二楼的裴植重听到背对着他的金雅夏说的话,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一双手隐隐在发抖。他就担心金雅夏说些什么给娜娜招来杀身之祸。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李真彪责怪道。听着这些情报,他感觉出李润成对这个金娜娜的感情不一般,哪怕不全是真的,只是危险的苗头,也必须掐断!

“她不是许勇赫的专用保镖。是青瓦台派给各个党派候选人的临时保镖。至于李润成私人的交友情况,似乎不是我该关心,甚至是干涉的。”金雅夏说得淡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想要张椅子坐着啊。

“啪”。李真彪毫不犹豫地直接挂断了电话。

金雅夏收了手机,一转身:“厨房里有粥吧?”

裴植重一点准备都没有,被吓得手一抖,滚烫的汤药溅到他的手上,皮肤上泛起一片红色。可他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金雅夏这个时候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让他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有,那个,有…”

金雅夏从裴植重手里拿过药碗:“还是我送进去吧,你先把手拿凉水冲冲,重新上药。”

“不用,不用,小事情。”裴植重慌忙摇手。

“娜娜!娜娜!”这个时候主卧室里传出了李润成的喊声。

“还是我来吧。”一听李润成的喊声,裴植重就知道不对。忙夺过金雅夏手里的药碗匆匆走进卧室。

“好点了没有?”裴植重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

“嗯。娜娜呢,打听过了吗?”李润成问道。

“已经去医院治疗了,就是韧带拉伤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裴植重回答道。

“太好了,她应该被吓到了吧。”李润成猜测道。

“先把药喝了,要是饿了,我还熬了粥。”因为怀疑金雅夏可能还在门外,裴植重试图转移话题。女人心海底针,他不知道金雅夏对金娜娜具体有什么看法,听润成说,她好像不怎么喜欢娜娜。裴植重担心,万一她听到润成那么关心娜娜,吃个醋什么的,在队长耳边嚼个舌根,那娜娜不就危险了!

“不管怎样,我都要从娜娜那里搬出来。”李润成依然继续着自己的思考。

“为什么?”裴植重不解道。

“阿布吉,他会对娜娜不利的。”李润成说道。

“不会吧。”队长会牵扯上不相干的人?裴植重嘴上怀疑,心里却信了。

“那才是保护娜娜的唯一方法。”李润成回答道。

门外的金雅夏点头,在心里说,还算好,智商没有因为谈恋爱而负成273.15度,总算还有救。她掩嘴打了一个哈欠,转身走向客房。

注意到到门外人影消散,裴植重立刻活络了起来:“你喜欢娜娜?所以没有去抓许勇赫,反而去就娜娜。”

看到李润成一下子回答不出来,裴植重重复了问题:“如果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你还是会去救娜娜的是吧?”

相比金雅夏,裴植重的心还是偏向金娜娜的,因为出于愧疚,他希望金娜娜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不知道,我不知道。”李润成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另一头,应该很累的金雅夏翻来覆去的,却了无睡意。玩了会儿电脑。然后到厨房泡了杯热牛奶,才打算去看看李润成怎么样了,就听到二楼裴植重的声音:“润成,你别去。润成,你这是怎么了?”

金雅夏走进客厅,刚好看到李润成出门的身影。她转身问再次僵硬了脸部表情的裴植重:“他去哪儿?”

“他,他。”裴植重不敢回答。

看着他的表情,金雅夏知道了结果:“金娜娜?”

“不是的,那个…”裴植重本能地否决,但一下子又不知道该编什么样的谎才能自圆其说。

“行了。你在这也好,这是收据,让他别忘了把钱打到我的账上。”金雅夏从口袋里拿出一本收据单,填好,撕下一张,递给裴植重。

裴植重拿里敢收:“金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既然打电话给我,自然就要给劳务费,不是吗?”说完,金雅夏将收据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走出了李润成那富丽堂皇、二十四小时恒温的住宅。

凌晨的空气充满着凉意,金雅夏拉了拉衣领。他们两个被周围的人唱作堆有多少年了?不是李润成没有吸引力,反而他很危险。只是她一直告诉自己,你不是他的女主。当她的心终于有一丝丝松懈,有一丝丝想多了的时候,却发现果然是她想多了,那个温暖的屋子从来都不属于她!

第49章 罪孽深重的计划

“金钟植的情报你查了多少?”一整晚过去,李真彪脸上的戾气没有消散多少。

金雅夏感觉她真的应该请一天病假,不然会被这对父子搞得神经衰弱:“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同样也是人渣一个。因为是名门大学的理事长,整个大学可以说成了他个人的金库。公器私用,几乎所有私人别墅的维护、人工等全部是算在名门大学的账上。这还只是公私不分的小事。最主要的是他挪用大学的教育资金炒股,赚了算他个人的,亏了就算在学校的头上。”

‘砰’李真彪一拳头砸在了玻璃桌上:“这个蛀虫。监察机构的那帮子人都在吃屎吗?”

“金钟植是前任教育部长。”金雅夏提醒道。虽说人走茶凉,但凉茶依然还是一种茶。既然坐上过这个位子,这人情关系网想要断干净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些人不但不会想要断掉,更是千方百计要维护它。

“因为时间短,我暂时还没有拿到详细的资料。”金雅夏继续说道。

李真彪点点头。对于金雅夏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查出了那么多情报,他已经非常满意了:“昨晚,你在润成那里?”

“是的。”金雅夏点头,一脸坦白:“裴植重打电话给我,李润成因为伤势,曾经昏迷了一段时间,把他吓坏了。不过现在情况已经稳定,没什么大碍了。”

李真彪刚想顺势问问李润成的伤势,就见金尚国忧心忡忡地冲进房屋内。

“你说什么?金钟植的儿子是金铭株检察官?”李真彪问道。

“是的,据说是他们父子不合,金铭株也不愿意靠他父亲的权势,因此在检察院里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他们是父子关系。”金尚国回答道。

金雅夏点头:“金铭株的确几乎不提他的父亲。不过他也没有刻意隐藏前教育部长公子这个身份。”

“感情再怎么不好,毕竟还是父子,血浓于水。”李真彪的手握成了拳头。如果说之前,他对于李润成的做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认同的话,现在李真彪只能以狂怒、愤恨来形容。

金雅夏很不以为然。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在她看来养育之嗯永远大于生育之恩。撇开李真彪要李润成亲手杀父这种极端的行为不谈,金雅夏相信如果让李润成选择的话,他肯定选择李真彪而非大总统的亲身父亲。

怒火中烧的李真彪直接接通了李润成的视频电话:“你知道了吧。你最终把老子送到了儿子手里。看你的表情,估计你也已经知道了。”

金雅夏和金尚国相互看了眼,大气也不敢出。这种老子训儿子的戏码,不适合他们参与!

“金钟植,还有你交到对方手上的李庆菀和许勇赫他们,都会死在我的手上。”李真彪冷静的语气下包含着凛冽的杀气。

很难得的,金雅夏看到李润成无礼地直接挂断了自己父亲的电话。

金雅夏鼓起勇气开口道:“您不觉得就这么杀了他们,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别忘了,你是我雇佣的!”李真彪杀意倾泻。现在这个时候他一点都不想听到任何不同于他的意见。

金雅夏深吸了口气:“虽然从能力上来说,我不属于最顶尖那层的赏金猎人。但我这十几年猎人生涯的职业操守没有半点瑕疵。而我也不打算晚节不保。”

这个时候金尚国才知道金雅夏居然是传说中的赏金猎人!之所以说是传说中,因为金尚国听说过美国那边已经有很规范且很成熟的赏金猎人这个行当,他也知道雇佣兵、情报贩子、职业杀手都可以算是其中的一个分支。可惜国内这类人依然见不得光。说得好听点,那叫不务正业,难听点,那就是一个字‘黑’。金尚国自从被警察系统解雇之后,他曾走过一段时间‘黑路’,更羡慕美国的同行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不会被戴上有色的眼镜。

“说说你的看法。”盯着金雅夏看了半晌,李真彪开口说道。

“虽然表面上金钟植和金铭株父子俩感情不合,但不可否认,金钟植最看重的还是他这个独子。那么我们何不让他的儿子亲手将父亲推下神坛呢?如果金铭株做不到,他也将会背负这个沉重的十字架。在检察官这一行里,金铭株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更何况已经有了李庆菀和许勇赫这两个先例,我们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以城市猎人的名义给金铭株寄一张轻飘飘的纸条。他就不得不在所有人的关注下做出艰难的抉择,是亲手推父亲下神坛,还是陪父亲一起下地狱。至于在地狱里他们怎么过,还不是随便由您拿捏。许多人到时候不是跟着踩上两脚,就是在旁边拍手称快。”

听了金雅夏的话,金尚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从心底冒出股股冷意。不知道的还会以为金雅夏跟金钟植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他得到的唯一相关联的消息就是在检察院里流传着金雅夏几次恶言金铭株,可能是想要引起他注意的谣言。如果那些人听了刚刚这女人说的话,肯定没有人会相信那则传闻了。美国专业的赏金猎人都是那么心狠手辣吗?至少金尚国自认为对一个陌生人,他做不出那样的罪孽深重的计划。

李真彪看她的表情很微妙,她是昨晚受到了什么刺激了?这一点都不像是他所了解的金雅夏会说出来的话。不过她说的,他喜欢:“好,就照你说的办!名门财团的帐目之类的资料要抓紧。”

“我知道了。”金雅夏点头。

等金雅夏一离开,李真彪便对金尚国命令道:“帮我查一下那个叫金娜娜的女子现在的住址。”

“是。”

“我是金雅夏?”才走出李真彪的大宅子,金雅夏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我是李润成。有没有空,出来喝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