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叶知梦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才觉漏了嘴,要怪这能怪赵京宁这厮太精明狡诈,这么快就识破了她的小算盘,毫无征兆地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的手顺着腰线缓缓上爬,两指交错,顺利挑开胸衣的暗扣,大掌覆在她的柔软上,轻揉慢捻。叶知梦被他撩得有些心痒,像猫儿似的嗯哼了两声。

她还不死心地追问,赵京宁有些不耐烦地将她的保暖内衣连同里面的蕾丝镂空内衣一起扒掉,随后又去脱她和自己的裤子,等将她脱得□,他才压在她身上告诉她:“大舅妈既然不同意她当兵,自然也不会同意她找个当兵的,太苦了。”

“当兵的怎么了?当兵的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当兵的!”叶知梦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愤愤地说道。

她刚说完,他就没有任何前戏地进入,甬道内略微有些干涩,她直呼疼,猛地在他背上一抓,五道指印立刻显现。

他没有继续前进,但也没有撤退,只是在原地按兵不动。他的她身上四处烙吻,手指在她娇软的丰盈上揉弄,直到感觉到她的蜜源渐渐濡湿,涓涓热流冲击着他的顶端,他这才如出山老虎,迅猛无比地在丛林中奔跑起来。

营房宿舍的隔音并不好,叶知梦不敢叫出声,只能咬住他的脖子防止自己呻吟出来。

赵京宁一手插/入她的发间,将她的头拉离自己的脖颈,暗声说:“宝贝儿,别咬脖子,明天还要训练。”

叶知梦果断咬上他的肩膀,硬硬的,咯得牙疼,没有脖子好咬,不由皱了皱眉,十指并用,在他背后挠了又挠,他背上全是她抓的红痕。

第二天一早,叶知梦是被起床号给吵醒的,这一回赵京宁还在她身边,两人相拥挤在狭小的单人床上,硬硬的床板让她睡得不太舒服,却无比踏实。只要睡在他身边,在哪里都无所谓。

赵京宁起身了,掀开被子的一瞬间她顿时缩成一团,失去了人肉暖炉,连被子也显得单薄许多。

他让她多睡一会儿,等他回来带她吃早饭。她却不愿意一个人在床上躺着,索性也起了床,这一回,换她帮他挤牙膏,倒了洗脸水,安静地在一边等他洗漱完,自己再梳洗。

赵京宁习惯性地将床铺整理好,被子依旧是端正如一的豆腐块儿。叶知梦将他的外套递给他,待他穿好后又自觉替他系好扣子,然后在他胸前拍了一下,笑着说:“不错,我们家宝宝最帅了。”

他低头亲了下她的唇,也附和道:“嗯,我们家梦梦最香了。”

“我们这样好像有点无耻…”叶知梦忍不住笑道。

“没关系,我们不告诉别人。”赵京宁不在意地说着,转身拿了帽子戴上,对她说:“外面冷,别出去了,一会儿我把早饭带回来,吃完再送你回去。”

叶知梦点头应了一声,站在门口目送他消失在楼梯口。

不远处的操场上传来整齐的口号声,特战队员们一天的训练又开始了。叶知梦穿好外套,又用围巾将自己裹严实,尽管赵京宁交代她不要出去,但她还是想看看日常训练中的赵京宁又是什么样子,那是她从没见到过的样子,她很好奇,也很期待。

穿过两栋楼,便隐约能看到偌大的操场上集结了许多身影。叶知梦的心跳蓦然加快,越来越接近操场,她站在一棵树后远远地看着,想在那么多军绿色的身影中搜寻到她唯一想看的那一个。

很快,她就在人群中发现了他,他站在所有队伍的最前面,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见他手臂一挥,第一纵列的队员们就小跑着前进起来,后面队员一次跟上。

叶知梦看他们每人身后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囊,她猜这应该是每天早晚日常训练项目中的负重二十公斤跑五公里。

记得上高中那会儿学校开运动会,理科班女生人本来就少,擅长运动的更是寥寥无几。体委叫骆辰,她这辈子都记得!在班里动员女生报名无果后,先斩后奏,直接把名单报上去后才通知他们,而她最倒霉,被他安排去跑一千五长跑。

她又好强,拉不下面子去找他理论,而且木已成舟,理论也没用,要么参加要么缺席。缺席不仅让班上丢脸,她自己也觉得丢人。

最后只能咬咬牙,豁出去参加了。她跑平时跑八百米就已经够呛,跑完一千五后她在全校师生面前直接晕了。送去校医室,校医检查了说没事儿,就血糖低了点儿,又说例假来了怎么能做这么剧烈的运动…

她当时真是欲哭无泪了,一整个学期都没搭理骆辰,不管骆辰怎么赔礼道歉都不行,看见他就恨不得拿刀捅他几刀才解恨。

现在想来,她那一千五百米跟这些队员每天跑上万公里真是算不了什么,赵京宁这些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一定很辛苦。

等所有队伍都跑动起来,赵京宁转过头,鹰隼的视线一分不差地落在她身上,原来他早就发现她在这儿了。

他向她招手,迎着早晨稀微的阳光,她笑着朝他小跑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有一门考试,所以延误了更新。接下来的两个礼拜正式进入考试周,更新可能不太稳定,频率肯呢该会很慢,亲们见谅~~o>_

<第 23 章> 清明时节

更新时间:2012-5-20 7:49:05 本章字数:5634

赵京宁微皱了下眉头,替她拢了拢衣领,说:“怎么跑出来了?冷不冷?”

叶知梦对着双手哈了一口气,搓了两下,笑着摇摇头。

“还逞能?鼻子都冻红了,赶紧回去呆着。你在这儿站着也不合适,影响不好。听话,一会儿吃完早饭,我送你回去。”赵大队下达命令道。

“怕影响不好,昨晚上怎么没送我回去?”叶知梦小声嘟囔了一句,转身往回走。

“回来。”赵京宁哭笑不得,黑着脸说:“嘀嘀咕咕什么呢?让你回去暖和一下还招来怨气了啊。”

“没,不敢。赵大队让走,哪有留下的道理?不能因为我这淤泥染指了赵大队长您这颗白莲花,破坏了您在队员们心中高大伟岸的形象。小女子就此告退,赵大队长还请留步,回见。”叶知梦像旧时大家闺秀般低头屈膝,微微俯身作揖,没等赵京宁反应,小跑着又回去了。

赵京宁忍不住乐了,硬朗的面孔终于露出一丝笑,低声骂了句:“臭丫头,还演上瘾了。”收起笑容,将墨镜向上推了推,干咳了一声。

操练完解散,赵京宁从食堂带了热腾腾的鲜肉包子和豆浆回到宿舍时,大门上贴着的字条让咱英明神武的赵大队不禁气乐了——

莲花赵兄,吾唯恐多留片刻,以波及影响甚坏,故不待相送,先行离开。叶医生亲笔。

这明晃晃的字条就贴在大门上,来回也不知道多少人路过给看过去了,这下王春阳他们几个够笑话他好一阵儿了。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小心眼儿,还记仇呢。

现在关键问题是,她现在人在哪儿?打过去的电话毫无疑问,全都被掐断。赵京宁索性也不打了,到办公室打个电话去门口岗哨问问就知道了。

等赵京宁得知叶知梦是跟着王春阳那口子的面包车走了的时候,叶大医生已经到公寓楼下了。

“嫂子谢谢你啊,还麻烦你特意绕路送我回来,真不好意思。”叶知梦下车前向吕丽丽道谢。

“自己人,还客气啥呀?你就住这儿?”吕丽丽指着窗外那栋楼问道。

“嗯,单位宿舍。嫂子要是不嫌弃的话,有空就过来玩儿啊。”

“哎好,好的,好的,一定来。行,那就这吧,你赶紧上去吧。”

叶知梦下了车,朝吕丽丽挥挥手,看小昌河开走了才转身上楼。

其实早上被赵京宁轰走后,她倒真没想着偷偷跑路。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王春阳他媳妇儿吕丽丽开着面包车准备去市里进货,她合计了一下就决定搭个便车先回去,省得赵京宁还特意送她一趟。

回去迅速收拾了一下,打算在桌上给赵京宁留个条儿的,这笔一在手就失控了,一行字洋洋洒洒,如行云流水。她默读了两遍,觉得还算通顺,鬼使神差地就把字条儿贴在了门口。不是影响不好吗?那就让影响来得更不好些吧…

想到赵京宁看到“莲花赵兄”那四个字的反应,叶知梦既忐忑又忍不住乐呵。

上楼洗了个澡,吹完头发,她才磨磨蹭蹭地给赵京宁回了通电话:“嗯,那个,是我…”

赵京宁从电话那端传来的声线没有起伏:“知道,说。”

叶知梦被他一噎,下面要说啥一时想不起来了,抓着手机顿了半天才说:“我到家了,跟你说一声。”

“没别的事儿了?”

“没了。”

“那挂了。”

“别!等…”

“嘟嘟嘟…”电话挂得那叫一个干脆呀,没把叶知梦给气死。

那头赵京宁心里终于扬眉吐气一回,小样儿,不信治不了你,反了天了还。莲花赵兄?什么狗屁玩意儿…

日子过得飞快,没两天便是清明。

还真是应了“清明时节雨纷纷”的景,连续了一个礼拜大晴天的南京城也稀稀拉拉飘起了小雨。叶知梦歪头倚在副驾驶座上,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昨晚没睡好?”赵京宁拧起眉问道。

“嗯。”叶知梦恹恹地应了声。

赵京宁伸手将她垂在脸侧的一缕头发顺到耳后,又捏了捏她的耳垂:“困就眯一会儿,到了叫你。”

“嗯。”叶知梦闭上眼打盹儿。昨晚睡得挺早,半夜做了个梦惊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这会儿眼皮困倦,脑子却清醒无比,一个模糊的影像总在脑海中不停闪烁,梦魇既是心结。

墓碑上黑白寸照里的那个小伙子,有着一张方正刚毅的脸庞,他叫肖腾。牺牲的时候,粉身碎骨。那一年,他二十二。

这是一座空坟,亦称“衣冠冢”。

四年前,赵京宁等人被派去边境执行任务。在成功解救人质后撤离途中遭遇埋伏,敌人火力十分凶猛。在掩护队员撤退的过程中,赵京宁身上三处中枪,最要命的是胸口那一枪。

小分队的队员们早已是生死之交,他们绝不可能丢下赵京宁一人脱逃。但本就步履维艰的队伍拖上一个重伤员,撤退变得更加艰难。

队员们杀红了眼,子弹渐渐耗尽,那一刻他们想的只是,不抛弃,不放弃,要死一起死。

谁也没想到平时少言寡语的肖腾竟会悄悄脱离队伍,故意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为队伍撤离争取时间。肖腾的身子被打成了马蜂窝,在倒下的最后一刻,他拉响了身上最后一枚手雷。

那不过是短暂的一瞬,所有队员目光凝滞了,他们口中的“小闷头”就这样在他们眼前消失了,是谁允许他私自行动的!可人都被炸飞了,训斥已经晚了。

肖腾的牺牲为他们撤退争取到了更多时间,他们已经失去一名队员了,队长如今生死未卜,他们没工夫伤春悲秋,只有抓紧撤离,不能让“小闷头”白白牺牲。仇,终归会报的。

在顺利撤离后,心急如焚的队员们终于等到了支援部队,而赵京宁已奄奄一息。有气息就有希望,他们不愿在失去一名队友的情况下再失去他们的队长,这样的打击太过沉重。

赵京宁抢救及时,活过来了,除了胸口那一枪,其他两枪均不在要害,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否则再铁的汉子也是忠魂一缕。

叶知梦站在赵京宁身旁,默默听着他说当年,面上平静,内里早已胆战心惊。她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他曾多少次经历这样的生死关头,唯一该庆幸的是,他还活着,活生生站在她身边。

“如果不是肖腾,我…”

“别说,我懂。”叶知梦出声打断他,两人的声音都微带着哽咽。

赵京宁握紧她的手,说:“肖腾父母都不在了,只有一个弟弟叫肖飞,他每次出任务写的遗书都是给他弟弟的,没想到…”

顿了顿,继续道:“肖腾很疼爱他这个弟弟,他不在了,我有责任替他照顾好肖飞,这是我欠他的。”

叶知梦再次看向墓碑上那个刚正不阿的年轻人,轻声对着身边的男人说:“你觉得该怎么做,就去做,我都陪你。”

赵京宁没再说什么,只是再次握紧了她的手,目光坚定。

离开墓园,叶知梦说:“陪我去个地方好吗?”

听到地名,赵京宁下意识地皱了下眉,那个地方他这辈子都不会忘,不过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

到了宜兴,叶知梦让赵京宁将车停在一家扎纸铺前,拿了钱包下车。赵京宁已经猜到此行的目的,只是他觉得这有些荒唐。

他跟着下车进铺子,叶知梦已经俯身在挑选一些纸扎的小衣服小玩具之类。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低声说:“叶知梦,你疯了?”

叶知梦抬头看他,眼里满是雾气,让他不由松了手。

她说:“昨天晚上我做梦梦见我们的孩子了,他追着我边哭边喊,说,妈妈不要丢下我。我停下来想抱他,说妈妈不会丢下你了,可他转身就不见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了。我想,是我太久没来看他了,他生气了。京宁,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不好吗?”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赵京宁心疼无比,将她搂进怀中,轻拍着她的背,答应道:“好,我们一起去看他。”

从扎纸铺买完祭品出来,赵京宁本以为在医院附近找个偏僻的地方烧掉就成,却想不到叶知梦竟真的给当年失去的那个孩子弄了块地,立了块碑。

开车过去的路上赵京宁心情极为复杂,叶知梦则想得简单许多,一直念叨着这么多年没来,也不知道坟前的草长成什么样儿了,有没有好心人帮割一割。

可当车子绕着叶知梦说的地方来回好几趟都没看到她说的那片柿子林时,叶知梦坐不住了。下车拦了位老太太打听,老太太一听说柿子林,便指了指面前这栋大楼,说:“喏,这里原来就是那片柿子林,姑娘你是不是好久没过来过啦?这一带早就被开发了,都好多年了。”

叶知梦晃神间脚跟子一软,差点没站稳,幸而下车看情况的赵京宁及时扶了她一把。她急急地问:“奶奶,这里原来不是有好多坟的吗?怎么能被开发了呢”

“能通知到家属的都让家属把坟给迁走了,找不到人的就都推了。”老太太疑惑地看向她:“姑娘,你没事吧?”

“没事,奶奶,谢谢你。”叶知梦红着眼道谢。

老太太一步三回头,带着好奇的眼神渐渐走远。站在原地的叶知梦双手揪紧赵京宁的衣服,泣不成声:“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赵京宁也不好受,安抚了她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将之前买的祭品从车上拿下来,两人在大楼外面的墙角处把那些小衣服小玩具都烧了。

毛毛雨终于停了,天却依旧灰蒙蒙。

作者有话要说:22章解锁申诉中,耐心等待

好久没码字了,有点不习惯。弱弱地问句,亲们,还在么?

<第 24 章> 菜市惊魂

更新时间:2012-5-20 7:49:06 本章字数:5422

从宜兴回来后,两人都对那天发生的事只字不提,像约好了一般。赵京宁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叶知梦的状态始终让他放心不下,但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难道说孩子没了不要紧,还会有的,坟被推了也没事儿,心里惦记着就行?若是他真这样说了,她恐怕当场就要翻脸。

事实上,赵京宁的担心不无道理。表面上看上去,叶知梦没什么异常,该吃的吃,没心没肺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时常睁眼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只是这一切,她不说,没人知道。

失眠问题导致叶知梦最近几天精神都不太好,她干脆请了一天的假在家休息。吃了片安定,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才稍微缓过点神来。

赵京宁打来电话说晚上过来吃饭,她便简单收拾了下屋子,洗漱一番,出门去菜场买菜。

现在的大型超市什么都有的卖,果蔬鱼肉,一应俱全,如今的菜市场已不如九十年代初那般风光。略显混乱吵杂的菜市到了下午便更显萧条,菜贩子们有的早已收摊回家,只留三三两两的摊位还没收。

按理说,在美国生活那么多年的叶知梦应该更习惯逛超市,但相比冰柜里的冻鱼冻肉,她更愿意亲自去菜市挑几条鲜活的鱼或扑腾着翅膀的鸡。

去多了,也就成了老面孔,卖菜的李大爷每次都给她多塞两个番茄,卖鱼的刘姐总是帮她将鱼鳞和内脏清理得干干净净。还有好些个叫不上名字的,都很是热情。

也许有人觉得他们之所以对她热情,是因为她从不讨价还价,小贩子们最爱宰这样的豪客。可她真的不太在乎,几毛几块的事能让双方都买卖高兴,那被占点便宜也算不得什么。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下讨生活的,谁能比谁过得更好些呢。

大概是周五的缘故,这会儿来菜市的人比平时要多一些,贩子们也比平时收摊晚,故而显得有些拥挤。

叶知梦照例先去刘姐那儿挑了两条鲫鱼让她先处理着,等买完菜回头再来取。李大爷依旧雷打不动地多给了她两个红润的大番茄,顺道去卖猪肉的杨师傅那儿要了点小排,晚上做糖醋排骨。

杂七杂八买了不少菜,够今天和这个周末吃的了。两手拎着“战利品”最后去刘姐那儿取鲫鱼,算得上满载而归。

快出菜市口的时候,一个长得相当壮实的大汉与她擦身而过,撞了她肩膀一下。她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恼怒这人的素质,撞到人都不知道道歉打个招呼。

那大汉压根就没注意到她,只顾着往前走。这时他身边与他一起的婆子突然指着一个推着婴儿车的女人说:“她在那儿!”

只见那大汉瞬间加快了步伐,冲到那女人面前,甩手就是一个巴掌,然后将那女人用力一推,嘴里咒骂着:“臭婆娘,娃儿生着病还带出来,也不跟知道妈说一声,妈都急死了。”

那女人大概被打懵了,所以大汉一推就跌坐在地上。叶知梦下意识皱起眉,看那女人的穿着打扮和各方面气质来看都和这粗鲁不堪的大汉格格不入,难怪大家都说这年头美女配野兽。只是这男人居然动手打女人,光冲这一点,就令人看不过眼。

那男人动粗的同时,那婆子赶紧解开婴儿车上的绑带,将孩子抱了出来。婆子一边抱,一边唠叨:“作死啊,你这妈怎么当的,娃儿都病了这了还带出来吹风,俺可怜的孙子哟,乖,奶奶抱。”

这时地上的女人有些反应过来,一把揪住那大汉的裤腿不松,对着一旁围观的群众喊着:“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是人贩子,要抢我的孩子!”

周围的人也不知该信谁,大多数都觉得是两口子闹矛盾,但孩子生着病,确实不该带出来。不管出于什么,就是没有人出手相助。

见婆子将孩子抱到手,大汉骂骂咧咧地对地上的女人踹了一脚,然后对那婆子说:“别管她了,要疯让她一个人疯去,赶紧带娃儿去医院!”

叶知梦直觉是相信那个女人的,其次,她实在对打女人的男人没有一丝好感,丫就是一禽兽。

在婆子抱着孩子朝门口匆忙走过来的时候,叶知梦上前拦住了他们:“我是医生,让我替孩子看看。”

两人显然没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相互对视一眼,婆子更加抱紧了孩子,不耐烦地说:“谁知道你是干啥的!让开!耽误了娃儿看病你赔得起嘛你!”

这时闻声过来看热闹的李大爷说:“这是叶医生,她真是医生,大姐,你就让她替先孩子看看。”

李大爷一开口,周围围观的群众也骚动起来,劝婆子让医生先替孩子瞅瞅。婆子和大汉见形势不对,也不再搭理周围人,只一个劲抱着孩子想冲到门口去。

原本被推坐在地上的女人也爬起来追了过来,伸手就要朝婆子抢回孩子,大汉见状又想动手,叶知梦微眯起眼,一手抓住对方手腕,迅速切入,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将一米八多的壮汉就这么撂倒在地。

抱着孩子的婆子见此想乘机溜走,但孩子妈妈早已抓着她不肯放,原本在睡梦中的小婴儿也被来回折腾醒了,哭声震天。一时间,场面岂一个混乱了得。

大概围观的群众中也有人看出了不对劲,便帮忙报了警,警察的效率挺高,很快就出现在了菜市场门口,人贩子大汉和婆子两人想跑也来不及了。

“怎么回事?谁报的警?”带头的那个警察大声询问道。

“警察同志,是我报的!有人在菜市场闹事,这女的带着孩子来买菜,这老太太和这男人突然冒出来把这女的打了一顿,然后把孩子抱走说去看病。这女的又说不认识他们,说他们是人贩子。我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万一真是人贩子那可不能让他跑了,就报警了。”围观的群众里有人冒出来反映情况。

带头的那警察瞥了一眼那婆子,昂了下头示意属下把孩子抱过来。那婆子还想狡辩:“警察同志,是误会,误会…”

“问你话了吗?误会,哼,是不是误会轮不到你说了算。”说着又转头问向那孩子妈妈:“你说你不认识他们?说他们是人贩子?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认识不认识他们?”

那女人巴巴地盯着孩子,在警察手里就好,孩子总算安全了。只见她拼命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抢我孩子,他们是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