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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到了吃饭的地方,她照样吃的比宋珩还多。

回了家,她给叶筱打电话倒苦水,反被对方骂了一顿。

“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别人摊上这么一个高富帅,恨不得昭告天下,可你倒好,竟然还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你是他老婆。你…你就是脑子有坑!”

“这也不能怪我啊,他那么厉害,我…我怕别人笑话我。”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从自己的学长,变成自己的老师,是一种什么体验?

乔然觉得自信心都碎成渣了。

叶筱嗤了一声,“你可拉倒吧,他将来只会越来越厉害,你们俩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你要是想藏,就藏吧。等到将来,宋珩被人拐跑了,你可别来找我哭诉,老子不是你的树洞!”

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

乔然撇撇嘴,翻身坐起来,踏踏踏的走到书房,敲了敲门,对里面的人说:“走,我带你买戒指去。”

宋珩慢吞吞的把头抬起来,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似乎是在分析她这话的真假。

结婚的时候,乔然什么都没准备,别说婚戒,连白衬衫都是临时去买的。

从民政局出来,她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给他补一个婚戒。

然鹅,直到现在,他也没见到传说中的婚戒在哪儿。

每年结婚纪念日,他都会拐弯抹角提醒她,乔然总是能找各种办法岔开话题。

今天,突然听见她说买戒指,宋珩有种天上掉馅饼的幸福感,又生怕下一秒,馅饼变成陷阱,白欢喜一场。

“你确定?”

乔然皱了皱眉,倨傲的抬了抬下巴,“嗯,我确定。你去不去?”

这种好事当然要去!

宋珩合上电脑,站起来。

——

从金店出来的时候,乔然的内心是崩溃的,一枚丑兮兮的金戒指,就把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小金库都榨干了。

真的,一滴都不剩!

“不是,你…你为什么非要选这个?你就不觉得这个样式很土吗?我一直觉得这种戒指是我爸那个年龄的老男人戴的。”

宋珩把手指并拢,手背朝上,认真的打量了一会儿手上的戒指,“还行,没你说的那么丑。”

“我……”白眼翻到一半,乔然愣住了。

果然,丑的不是戒指,是手指。

手长得好看,哪怕戴个易拉罐的拉环,都能戴出逼格和时尚感。

“行吧,你开心就好。”说着,她把自己的左手放过去,并到他的手边。

一个是低调奢华的铂金钻戒,一个是粗犷闪瞎眼的纯金戒指。

“你不觉得违和吗?”乔然问。

宋珩:“还行,挺般配的。”

乔然没看出来般配,只觉得他是存心压榨自己。

店里那么多小清新的金戒指,他不选,非选这个最贵的。

“我的钱都花完了。这个月,零花钱你得再给我涨点,不然我明天就要吃土了!”

结婚后,她的学费、生活费、零花钱全都被宋珩包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脸皮薄,不好意思用他的钱。

后来,爹妈不打钱了,她撑不下去了,才刷了宋珩的副卡。

然后……

就一发不可收拾。

逼得宋珩把卡冻结了,按月给她转生活费,需要购买超额的商品,必须提前给他打报告,并说明理由。

今天买戒指的钱,都是她省吃俭用,一点一滴攒起来的。

辛辛苦苦好几年,一样回到解放前。

这下,连买冰淇淋的钱都没有了!

宋珩挑了挑眉,“涨点儿?涨多少。”

“二……”乔然伸出两根手指,想了想,又加了一根,“三、三百,夏天到了,要买新衣服了。”

宋珩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幽幽的叹气,“你就使劲儿吃吧,买婚纱的钱都快被你吃完了。”

乔然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等我工作了,我自己买。”

宋珩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大白天,你做什么梦。

“我不管,你再给我涨点。”

夏天到了,吃冰淇淋的机会就多了,不涨生活费,拿来的钱买冰淇淋!

“不行!”

宋珩不理会她的胡搅蛮缠,拉着她往停车场走,“买衣服,把链接发给我。买零食,没门儿。”

以他对乔然的了解,不管涨多少钱,那些钱到最后,都会被她吃进肚子里。

有的时候,他忍不住怀疑乔然是传说中的饕餮转世,比家里那只胖橘还能吃。

她在车里闹了一路,一直到进了家门,宋珩都没答应给她涨生活费,乔然气得不行,拎着猫回了卧室,对着胖橘说了他半个小时的坏话。

胖橘:我太难了。

——

或许是那枚金戒指太过扎眼,乔然不管是在实验室,还是在教室,都能听见周围人谈论它。

有人笑话宋珩的品味,说他看起来文质彬彬,结果是个暴发户。

还有人说,宋珩这是掩耳盗铃,故意买了个俗气的戒指,想骗大家他已经结婚了。

也有人开始猜测,宋珩的妻子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这么神秘,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乔然把这些话,发给宋珩,然后狠狠地批判了一番他的眼光。

“看,我就说了该买个钻戒的,钻戒才配你的气质,金戒指太丑了,跟暴发户一样!”

然后,收到了宋珩的三连问:“课题,实验,论文。”

乔然自闭了。

过了没多久,她听见实验室的师妹说,宋教授在朋友圈发了张跟他爱人手牵手的照片。

吓得她赶紧拿出手机看看情况,打开朋友圈,发现照片上真的就是“手手牵手”,除了两只带戒指的手,别的什么都没有。

虚惊一场的乔然,忍不住在心里庆幸:还好我平时没有带戒指的习惯,不然……就暴露了。

那枚钻戒,是领证当天宋珩给她戴上的,但她平时要做实验,带戒指不方便,大多数时候都把戒指放在家里,只有跟朋友出去聚会的时候才戴。

因为大家最近都盯着宋珩的婚姻问题不松口,乔然一连几天不敢跟他同框出现,就连放学回家,也要跑到学校外面,偷偷摸摸上他的车。

“你打算躲到什么时候?我们俩可是领过证的,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

宋珩扶着方向盘,一脸无奈的看着坐在椅子上喝水的人。

乔然从实验室跑过来,又累又渴,一口气喝掉了半瓶水,抬起手背擦掉脸上的水,紧张兮兮的盯着窗外,“你快开车,别在这儿聊。”

宋珩无奈的摇摇头,打转方向盘把车开出巷子。

“我是有多见不得人?让你整天挖空心思躲着我。”

“我哪有?”

“没有?”宋珩偏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乔然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小心翼翼的往边上挪,“我…我就是不想让人笑话你。你就不怕别人知道,你娶了个这么没用的老婆,说你眼光不……”

“吱——”车轮用力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乔然因为惯性,身体猛的冲上前,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一抬头,看见前面有个横穿马路的中学生,心里那叫一个气,恨不得打开车窗骂他一顿。

等那孩子跑过去了,宋珩才松开刹车,重新将车子开动。

“我对自己的选择很满意。”

乔然还没从刚才的急刹车里走出来,听到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在说什么?”

宋珩把持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淡淡的说:“乔然,在我面前,你不必妄自菲薄。”

“在工大的时候,我说过,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我一直都坚信,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在国外没日没夜的做项目,不是为了证明我有多厉害,而是希望获得更多保护你的资本和筹码。”

“我来t大,不是想跟你炫耀我的能力,也没想过要强压你一头,只是想能每天都看见你,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可以第一个冲上去保护你。”

“早知道你这么抗拒,我当初该跟你商量一下的。”

看着满脸落寞的男人,乔然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捏了一下,疼得差点喘不过气,要不是身上还有安全带束缚着,她大概会直接扑到宋珩身上。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抗拒,我、我是对自己不自信。你太优秀了,让我感觉自己一事无成,像个废物一样,就连生活费都得问你要,离开你我好像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做不了。”

她真的很努力的在追赶,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就像叶筱说的那样,今后他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谁说你一事无成?你能从工大走到t大,能从硕士进入到博士,就已经赢过很多人了。”

“至于生活费,我也不是白给的。我都给你记着账,将来你工作了,慢慢还。”

他不介意养她一辈子,却也不希望看见一个没有上进心,没有奋斗目标,整天在宅在家吃喝玩乐的乔然。

从一开始,他就做好了带她一起向上攀爬的打算,她可能爬的很慢,可以停下来休息,但绝不允许她原地踏步,更不能容忍她走下坡路。

听到还钱,乔然心里的感动跑的七七八八,抱着瓶子,嗯嗯啊啊的假哭。

“你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买那么多零食了,早知道我就不喝那么多奶茶了……”

妈的,好心塞。

吃胖了不说,还得还钱。

啊啊啊啊啊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宋珩看了眼扯着嗓子干嚎,半天不掉一滴泪的乔然,“还想让我给你涨生活费吗?”

话音未落,乔然刷的一下子把头抬起来,瞪大眼睛,目光坚定的看着他。

“想!想想想想!你再给我涨点,等我发了工资慢慢还你。”

宋珩:“……”

he tui~

“做梦!”白了她一眼,宋珩从兜里摸出手机,扔给乔然,“给简兮回个电话,说我们马上就到了,问问他们在哪儿。”

乔然哀怨的扁扁嘴,拿过手机,假装委屈的吸鼻子,找到简兮的号码打过去。

“喂,兮兮,你们到了吗?”

——

五一过后,帝都的气温持续飙升,很快就突破了32度。

乔然每天热得大汗淋漓,连胃口都比平时小了很多,除了冷饮和冰镇的水果,什么都吃不下。

“那啥,跟你商量个事,从今天开始,咱们分开睡吧?”

宋珩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表情难得僵硬了一会儿,“为什么?”

“太热了,我睡不着。”

“不行!”宋珩觉得这个理由过于扯淡,家里又不是没空调,那么大张床,哪怕是一人一边,也不至于挤着她。

再说了,他回国到现在,还到没一年,如果传出去分房睡的事,外面的人该怀疑他们七年之痒了。

晚上,宋珩搂着她睡觉,乔然拼死抵抗,然后被他摁在床上啪了一顿,彻底老实了,窝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谁料,后半夜的时候,乔然做梦,开始踢人,险些把宋珩踹下床。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宋珩对这事,发表了强烈的谴责。

“你是属驴的吗?大半夜踢人。”

乔然咬住油条,用力一拽,边咀嚼边说:“怪我吗?我早跟你说了我睡觉踢人,你现在跟我凶什么凶。”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宋珩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刚才呀,十二生肖哪有驴?你不是人身攻击是什么?”乔然捧着碗,低头喝了一口豆浆,咽下嘴里的东西,“我跟你说,我一到夏天就这样,你要是不想天天被人踹下床,就早点同意我的申请。”

分床睡多好,干嘛非挤在一张床上。

“做梦!”

分床是不可能分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三天后,满眼红血丝的宋珩,把乔然堵在厨房门口,不悦的问:“你是不是故意的?三天了,天天半夜两点多踹我。”

乔然小手一摊,无辜的摇头,“关我什么事,我都跟你说了,那是习惯。我哥小时候就经常被我踹下床,所以我们俩还不到两岁,就分床睡了。”

“操!”

连续几晚没睡好,让宋珩看起来既颓废又暴躁。

乔然把手里的苹果递过去,“来,吃个苹果压压惊。”

“不吃!”宋珩嫌弃的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到客厅的沙发旁边,倒下去,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揉太阳穴。

乔然蹲在沙发扶手旁边,咬了一大口苹果,汁水四溢,差点喷到他脸上,“那啥,要不然你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只是睡觉的时候分开,不是彻底不理你。”

宋珩揉着额头,对他的话毫无反应,像是压根没听见似的。

乔然再接再厉,“最近温度升的太快了,我不适应。说不定过些天就好了,到时候我再回来找你。”

宋珩睁开眼看着她,“你当我是白痴吗?”

“没有,我认真的。现在这样,你睡不好,我也睡不好,何必呢?”

她好说歹说,宋珩终于肯让步了,说是工作日分开睡,休息日必须一起。

乔然满口答应下来,叼着苹果去客卧,又是扫地,又是擦地的,忙得不亦乐乎。

宋珩双手抱臂站在门口,看她脸上那股兴奋劲,总觉得自己又上当受骗了,但是话已经出口,收不回来,只能先静观其变,找个机会让她主动搬回来。

乔然打定主意要在客卧安家,不仅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过来了,还去花鸟市场淘了几盆绿植,要不是怕胖橘胡来,她还想买个小鱼缸,养几条小金鱼。

刚分房睡的几天,她比宋珩还不适应,关了灯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几天下来,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趁着午休的时候,把宋珩从办公室叫出来,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靠在他怀里撒娇。

“我发现我有点认床。”

宋珩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强忍着笑意,不冷不热的哦了一声,“没事,多睡几天就习惯了。”

想让我劝你回来?

做梦!!!

乔然愤愤的磨了磨后牙槽,抬起头,咧开嘴,冲着他甜甜的笑了一下,“你这两天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想个屁,你这不是在我面前吗。”

乔然笑容里,多了几分杀气,“所以,你这几天晚上,一点都不想我。”

宋珩口嫌体直,“不想,没你在身边,我睡得可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