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男子看着她。

他叫住紫泪,紫泪与橙香不理会他往一边走,然而二个黑衣人,拦住她们的去路。

紫泪眼眉中,闪过不飞,抬眼看他,不客气地说:“没事,请让路。”

他倒是笑:“只想知道,小姐的芳名。”

“我是小花,我姐姐是小草。”橙香白他一眼:“可以了吗?再下去,就成了登徒子了。”

他挑挑眉,看着紫泪,心情极好地说:“你不叫小草,你叫紫泪,对吗?”

紫泪脸色凝起来,冷瞧着他的的脸。

不是一般人啊,倒也是好色之徒,一直盯着她看。心中越发的厌恶:“是又如何,公子未免太冒昧了。”

她讨厌轻浮的人,而且还残忍又霸道。

他以为,他是谁啊?再大的官,她也犯不着去打交道。

他却笑得越发的深:“紫泪小姐误会了,我手下人吓着了紫泪小姐,自是得让我有个补偿的机会才是。”

明明就是想纠缠,还说些什么,紫泪不太会应付人。

橙香紧蹙着秀眉:“你很讨厌啊,我姐姐不喜欢跟你这样的人说话啊。”

男子并没有生气,视线还是在紫泪的脸上,依然笑意言言:“这样吧,不如请紫泪小姐喝杯茶,压压惊。”

“哼。”橙香冷哼着:“压惊倒是不必了,你要压的,是这位老婆婆,还有这个孩子。”

悄悄地拉着紫泪的手:“姐姐,我们走。”

前面的人欲挡,橙香一个响响的口哨,那停顿的马,顿时乱作一团,让黑衣人急急地拉住。紫泪指尖极快,点住二个拦她的黑衣人穴道,与橙香在马厮啼乱中脱身而走。

“姐姐,那人真讨厌啊。”橙香抱怨地说着,满眼的气恨,好心情都让那人气走了。

“别管他,反正这次回去,也会极少下山。”让人狂狷地看着,紫泪心里一点也不舒服。

橙香越发的哀怨起来,姐姐最讨厌色狼了,那臭男人直勾勾地看着,以后姐姐不会想下山的了。

垂头丧气地跟着走进布料铺里,看着各种绫罗绸缎绢纱丝织锦棉,各种色彩,都有。

要鲜艳,要淡雅,要细致,任君选择。

紫泪直直地拿了二匹绢纱,还挑了些素雅的料子,叫橙香抱着到柜台结帐的时候。

那胖乎乎的老板笑眯眯地说:“二位小姐只管选,选中可以让下人送到府上,不知二位小姐贵姓,家住何处?”

紫泪明眸直看着他,看得他不敢与她相视。

收回冷然的眼神,丢下一绽银子说:“橙香,我们走。”

那男人看似是权贵之人,不代表,她会是个含这绳头小利的女人,他未免把她看得太低了。什么意啊,反正能与他撇得多清,就多清。她绝对不想去拈惹上这个讨厌人。

看着二人越行越远,在那转弯处,男人还在远眺着看,忍不住叹息地说:“好一朵冷傲的大漠花儿。”

“主子,我们派人去跟着她们。”

他眼里却有种自信满满地笑:“不必了,你们不是她的对手。”虽然刚才忽然间忙乱,但是他还是看得出那绝色女子出手的奇快,身手岂是一般的好。

想他的手下,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的,轻易而让人点住了穴,他岂会再犯这样错。

女人不该用暴力得来的,他笑。

闭上眼深闻着空气,隐隐中,那细幽幽长的香味淡淡又高雅。

张开眸子,看着热闹的人群,宣示地说:“紫泪,一定会找到你的,还没有我得不到的女人,不管你是大月朝的人,还是无相朝的人,我看上的,必是我的。”

敛起笑,那是一种冷若冰霜的高贵,尊贵得不容人抬眼多看一分。

淡淡的香味,让人不至于发觉,但是,他必能寻到她。

北方有佳人啊,果然,缘在北,一切如命运所示,她能助他为王。

正文:第十一章:寻芳

姐妹二人分抱着布往客栈里走。

还没有到,就看到大师兄顾倾雪了。

他也没有交待去哪里了,接过她们手里的布,就带着先走。

一趟下山,都没有玩到就要回去,最是不值了。

偏遇上的二个坏男人,不太好说出口,干脆谁也不开口说。

上山的路上,谁也没有说一句,各想着各的心事。

橙香看么师兄闷闷不乐一样,平时和颜悦色的脸,也是满满是沉郁,想必是遇上了不开心的事了。

回到山上,已是大中午了。

爹爹还在午睡,姐姐也回房了,她就在树下叹息着明明好些天的下山,居然就这样结束了。

坐在柳阴下,无聊地看疏影淡淡。觉得一向很轻灵可爱的柳条儿,也变得有些死气沉沉一样。

看到顾倾雪,笑着迎了上去:“师兄。”顾倾雪没有往日的笑意,而是淡淡地说:“嗯。”

“师兄,你不高兴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橙香。”顾倾雪看着她拉着他的手,有些无奈地说:“师兄心里有些事,你自个去玩吧。”

她甜甜地一笑:“怎么可以呢?师兄这么对我,还替我保守着秘密,我当然不可以一个人跑出去玩了,师兄,你不开心不要放在心里,这样子你会更不开心的。”

这个橙香,总是古灵精怪。

但是,还不失细腻,的确,他一点也不开心,皇兄来了。一开口,就要他马上回宫里去,助他夺得太子之位。

他不喜欢宫里的那一套尔虞我诈,一向住在外面的他,习惯了青山绿光,辽阔天空和自由。

回到宫里数十日,天天就多的是皇兄想要招缆他,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如果不是帮手,就不发让别人少个帮手。

好处坏处,尽是他。

他也不念恋那里的富贵和以后唾手可得的显赫权势,离开皇宫,上了龙族的山峦。

外面的风,似乎凉了几份,吹闹了柳权如丝,汉白玉做成的阶,阵阵沁凉。

一阶一阶,尽是柔长的柳在轻拂着。

她如轻灵如鸟,一阶一阶地跳下去,回头叫他:“师兄,你快点下来啊。”

再下一点,那是一个湖,碧绿的绿水,满满是细碎的五色花瓣,湖的周围,更是花团锦簇,娇养喜人。

橙香坐在那白玉阶上,欢快地除了绣鞋,露出白嫩的脚,就伸入那沁凉的湖水里,闭上眼,呼气地叫:“好舒服啊,什么烦恼都没有,我就知道这里的湖水,总是可以解心烦的。”

他忍不住,眼里漾起了淡笑:“你是想开解师兄是吧。”

眨眨眼:“真的很舒服的哦,你来试一下。”

顾倾雪走近,坐在她的侧边除了鞋祙,伸入脚到清凉的水中。

清澈如绿玉一般的湖,带着花香,带着风的清凉,闭上眼睛,真的是好舒服,什么烦恼也没有了,这自然界的美好,能有得向时候,惜得这夏意之凉啊。不知会不会一回首,容颜已白。重重地吐气,将腹内那些郁闷之气都吐了出去。

侧脸看着橙香,她甜甜地一笑:“师兄,好舒服,是吧。”

“很凉,很香,这杜鹃花,真美。”像她一样,似乎甜甜的。

橙香随手抓下一瓣放在嘴里吃着,到最后一点,给顾倾雪看:“你看,这下面黑色的东西,是不能吃的,有一点点的小毒素,对人是没有什么害的。但是千万不要在这里抄书啊,不然这香味与墨香味一融合,会头晕脑胀,心情不好的。”

他阒黑的眸子看着橙香:“你懂得很多,如果你不想再抄书,师兄帮你就是了。”

她摇头笑道:“不是啦,师兄。我不是又要你帮我抄经书的意思,而是告诉你一件事实。这五色杜鹃花,也只有我们龙族人才有的。”

“是啊,人家还说龙族四处都是宝啊,想来就是了。”她是最漂亮的宝。

“是啊,是啊,真的哦,师兄,你知道这水下,有很多石头,好漂亮的,五颜六色的,还有一些山洞里啊,闪闪发光,你要不要啊?”这些东西本来就一直在,可惜她们都不会当成宝。

他忍不住捏捏她的脸,滑嫩的感觉,如丝一般,轻声地说:“你是暗里笑师兄爱财吗?”

橙香只是把他当成半个爹一样,一亲宠爱她,多好啊,没在意他捏她的脸。

唉,习惯了啊,打小她就讨人喜欢啊。

个个都喜欢捏,把她捏得特别的爱笑。

“没有啦,师兄。”坐着泡脚,这多好啊,满天满地,都是轻松写意的清爽舒服。

她淘气地踢着水,引起水花如珠一般地落在湖上:“师兄啊,姐姐今天不舒服啊,她最喜欢吃鱼了,师兄下水里去抓一条鱼。”

“你喜欢吃什么?”他喜欢这样爱笑的橙香,看她笑,是一件连空气也是开心的感觉。

而且她可爱而又细腻体贴人,怪不得这么让人疼爱她。

她想了想,耸耸肩说:“其实我不挑吃,有什么,吃什么?我很好养的啦,呵呵。”吃得不挑,长得健康啊,脸色都比姐姐的红润。

这水,可不知有多深。

他还真提跳入水中去寻鱼,水有点冷,心有点暖,有点甜。

橙香手指点着:“那里那里,跑了,师兄,别让着它们啊。”

这边抓鱼玩乐,哪知在另一侧,在那蜿蜒的山路上,几个黑暗往上一直走着。

眼尖的人看着了,急速地去告近薛先生。

薛先生却一脸的凝重,眼里有些叹息说:“怎么会寻了上这里来,来者,必不善啊。”

这时紫泪也梳洗了下脸进来见爹,听到他说,怪异地问:“爹,谁能闯入这里,没有人带路,怎么会上得来呢?难道我们龙族,有内奸不成。”

她一进来,淡淡的一种香,让薛先生闻着了,越发的,脸色变得沉黑。

紫泪也颇是紧张地问:“爹,怎么了?”

“唉,总是上来了,也是挡不住的。泪儿,橙香呢?”

紫泪轻声地说:“刚才听下人说,她和师兄到后山去了,我去找她?”

“不用了。”他摇头:“泪儿,你们惹到大人物了还不自知啊?”

“啊。”紫泪脸色苍白:“爹,没有啊。难道,难道是…。”惹到?那除了那个讨厌的人之外还有谁呢?

风吹着,一浪一浪的碧绿树枝前呼后应,呼飒作响。

正文:第十二章:求亲

紫泪垂下头,难过地说:“对不起,爹爹,紫泪给大家惹上是非了。”

薛先生却是摇头,拈拈指算:“总是要来的。”

看着紫泪有些难过,他轻笑:“泪儿啊,你还年轻,你身上的香,是一种似有若无的。你闻不到的,只有特别的人,才能闻得到,叫清龙之香,只有皇室的一些人,才知道的。”

紫泪有些沮丧,歪头在一边。

没等一会,就听到丫头进来送请贴,轻道:“薛先生、、、、。”

薛之风挥挥手道:“请贵客进来,上上等的好茶。”看看紫泪说:“即来的,你如何?”

紫泪睁大眸子:“我何必怕他,爹。”

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多事的人,竟然给她下药。

气恼他啊,讨厌那个色胚子,总是带着有色的眼神看她。

进来的,只得略略三人,但是为首的那人,神色中,可不是一般的让人不得不低首。

但是薛之风却没有站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同的表情,他不卑不亢地笑道:“今日忽尔春风闹,却不知,是贵客来临。”

那男的却是爽朗地一笑:“原来是薛先生的爱女,让我好生猜测。”

含笑带惊艳的眸子还是看着紫泪。

紫泪一瞪他,满眼的不悦,歪过头去说:“爹爹,夏天了,只有发春的猫,才会在叫,怎么会有春风呢。”

他摇头轻笑,微微责道:“泪儿,你怎能跟夜瑞王爷这么说话,这可是无相之朝的夜瑞王爷。”

“薛先生不必客气,不知者无罪。”

偶尔间,美人有些小性子,也是让人会觉得,可爱得紧的。

哪知紫泪,可是真的生气。她知道,这有些失态,但是,就是厌恶他。

夜瑞瞧着薛先生,也直问着:“不知薛小姐,芳龄几何,是否已婚配?”

紫泪脸色一变,正要说话。她爹却是给她使个眼色,叫她莫要出声。

她知道很多事情,自已处理起来,是不够成熟。

但是,她对这个王爷,讨厌至极,一听这些话,就觉得生气,怎么会觉得他好呢?

薛之风也装作没有什么地一笑,正好丫头送上了茶,便道:“尝尝看这山野之处的粗茶。”

夜瑞王爷却没有领什么情,犀利的眸子瞧着薛之风说:“薛先生,还没有回答本王爷的问题呢?”他要什么,可是从来不转弯抹角的。

看上紫泪,是他们的福气。

但是薛之风却说:“夜瑞王爷未免太急了,连椅子,都还没有坐下来。”

这事,一定不会那么好处理的,但是只要女儿不喜欢,他是不会为了一些东西,而忽略女儿的感觉的。

夜瑞王爷呷了一口茶,别有意味地说:“这茶,倒是别有味道,薛大人如此享受这山林之清静,没有丝竹之乱耳,有茶,可得清心。本王甚是尊重一些世外有学问的高人,对薛先生的大名久仰已久,只是不得一见。好些人,自命清高,本王是从来不会有客气之说的。”

他的话中,隐隐带着一种威胁的意味。

紫泪暗恨着,又无可奈何。

他瞧着紫泪,又欣赏地一笑,把一室的沉闷,笑了开来,淡道:“我和令千金,真是有缘份,只见一次,哪得知,就是薛先生的千金。也只有薛先生这般的才学,才能有这么漂亮与清高之气的紫泪小姐。”

“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一个手下,及时地拍着马屁。

“对。”夜瑞王爷欢喜地说着。越看紫泪,真的是越是美。

薛之风一肚子的不快,但是,他掩得很好。脸上挂着淡笑:“让夜瑞王爷见笑了,紫泪是薄柳之姿,岂能入王爷的眼。”这个王爷的野心,可是没有藏着。

传闻中的霸道与冷残,也不是空穴来风了。他怎么会把女儿嫁给这个野心王爷呢?

眼底中的疏远与讨厌,只有在垂眸喝茶的时候,才会发现。

“薛先生,转了这么多弯子,总得说说吧。”

薛之风一笑:“紫泪十七,不曾婚配。”

紫泪不懂得爹为什么要这样说,有些心急,但也没有说什么,咬牙切齿地,暗把这夜瑞王爷骂了几句。

“甚好,本王甚喜于令千金,有意想纳令千金为侧室,他日,也指不定是个荣享富贵的太子妃。”他的话语中,隐隐透着一些野心。

薛之风轻皱眉头:“只怕会让王爷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