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霖看一眼夜映月,知道主子是有意支开她,十分不情愿的行礼:“是,夫人。”

三人准备离开时,那人却突然对出题处监管人道:“肖大人,今天真是有劳您了,主子说人差不多了,您可以先行休息了。”

那被称为肖大人的临题人还没有回答,夜映月猛的收住脚步,甜甜的道:“你就是工部侍郎肖定邦肖大人?很好,本姑娘正好有个问题想请教。”

这老头子还真是会装,居然连她都给骗过了,难怪他明明是秀才相,皮肤却那么黑,估计长期在外考察的结果。

夜映月回眸对那人道:“你先上去跟你家主子说一声,本姑娘有事耽搁一小会,稍后自会找到你家主子。”

那人犹豫了一下知道不能强,只好点头答应:“好的!”从怀中投出一个牌子,递到宋夜手中道:“两位持着令牌,即可随意的进入第三艘画舫,在下先行一步。”宋夜接过令牌后,直接收入怀中,便站到了夜映月的身后。

肖大人此时也认出了夜映月,态度自然是客气的:“原来是姑娘,有什么问题请说,本官定尽力解除姑娘的疑惑。”

夜映月想了一下道:“众所周知,洛母河发自尽北之地的雪山,途经金鼎国土,河出金鼎后方一分为二,其一入天圣,其二入水月,所以每年六月至七月,尽北处的冰雪融化,雪水像洪水一样奔腾而下直入月湖,月湖的水位会迅速升高,大人通常是如何处理。”

此间众人都一愣,没想到这个年纪小小的女孩会问这样的问题,倒要看看肖大人如何回答。肖定邦连想都没想便答道:“处理的情况会根据水流量而定,若是正常的冰雪融化,水量通常不会增加太多,直接流入月湖即可,以保证月城枯水期的用水;若气温较往年稍高,水量略偏大可从潇河、湘河两个小出口分流入月城中的各大小河道,再大的话则可以打开月湖与渲东间大坝的闸口直接泻洪,流入水月各个水域。”

夜映月点点头,这人不是空口说白话的,笑道:“肖大人,需要打开渲水大坝闸口泻洪,可是指洛母河分口处,每五十年七月中下一次的特大暴雨,据说这场暴雨一下便是一个月,若没有渲河泻洪,此不是要水漫月城。”

肖大人立即惊讶的道:“正是,姑娘真是博学多才,连这些气候方面的事情,也了解得如此清楚,难怪你能答出本官出了五年的问题,佩服!”

夜映月也客气的道:“肖大人谬赞了,本姑娘是想问如果碰上刚才的问题,而此时却突然被人告知,月湖内出现危害极大的鱼类,比如说会吃人的鱼,为保证渲水下游区域老百姓的生命安全,而不能打开渲水闸口泻洪。但若不泻掉洪水,按照大人刚才所言,整个月城都会被洪水淹没,同样的损失惨重,碰到此情况,大人你可有破解的办法?”

呃,答题处突然寂然无声,众完全陷入深思中。肖大人似乎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更让他想不到这个问题,是出自一个未成年的女子之口,稍稍思虑片刻后:“姑娘说的问题,虽然只是一个假设,但本官没法马上作答,还是需要些时日才能给姑娘答案。”

“可以,幸好肖大人不是告诉小女子,小女子说的完全是无稽之淡,小女子佩服。”夜映月确实人认可肖定邦,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不懂偏要装懂,然后找各种理、借口由搪塞,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肖大人走出来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本官并不认为姑娘说的是无稽之谈,本官在此谢姑娘的提醒了,定会给姑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很好,肖大人若想出答案,到丞相府找小女子即可。”

“丞相府?姑娘是”

“肖大人,这是我们丞相夫人。”

宋夜很主动的报上家门,也不怕暴露眼前人是雪冰凝的身份,她提出了前所未有的问题不算是什么,若世人知道此问题是由水月第一蠢提出的,明天肯定能惊震整个月城,甚至是整个水月皇朝。

肖定邦听宋夜一报家门,立即想做揖见礼,夜映月却抢先一步开口:“肖大人,您老千万别行礼,雪冰凝最讨厌这些烦琐的礼节。冰凝还有要事先行一步,尔后会在丞相府静候肖大人佳音。”

幸好肖定邦也不是那豪爽之人,见雪冰凝随意率性,也就放开说:“丞相夫人生性活泼,率性随意,下官也就不客气,夫人请!”

二人正准备要离开,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哭泣声音,夜映月方想起还有一人在此,缓缓的走过去,黎云乐还乖乖的跪在角落处。见到夜映月出现,连忙抬起衣袖抹掉脸上的眼泪:“雪冰凝,此仇不报,黎云乐誓不为人。”

夜映月用口型道:“我等着你。”

两人持着令牌顺利的进入了第三艘画舫,这里俨然是一个私人世界,前面两艘画舫已经用如梦似幻、人间仙境来比喻,眼前的一切就是蓬莱仙岛,到处飘渺烟雾,在没有高科技发明的古代,能制造出这样的环境,令人叹为观止。

二人一入到画舫内,方才的管事便迎上来:“姑娘到了,请随在下上顶楼。”

夜映月点了一下头示意,随着此人直上顶楼,宋夜则暗暗的打量着这艘画舫,画舫内的人更加少了,大厅上滞留的也不过聊聊的十来个人,其他人都不知所踪。

那管事之人大概是猜到了宋夜的心思,大概的解释道:“今日能闯关进入此画舫的不下于百人,所有闯关进入此画舫的人,都有单独的雅间,所以姑娘才感觉到人少,一会赛诗会结束后,姑娘便可以看到他们。”

夜映月其实并不关心这些,她知道对方其实是告诉宋夜,便没有开口应话,只是随意的笑着点点头,表示她已经明白了,这里的人去哪了关她什么事,无聊!

三人还差一层便要到顶层时,那管事停下来对夜映月说:“姑娘,在下只能送姑娘到此,姑娘请!”

夜映月轻轻的颌首,明白对方是要她单独赴约,转过身对宋夜说:“宋管家,有劳你在此守候,不管别人有没有恶意,防着总是没有错的。”

宋夜马上明白夜映月话中的意思,恭敬的道:“夫人,请放心!属下在此守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夜映月独自走上通往顶层的楼梯,在雅间的大门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扣了三下门板方推开门,看到里面的画面时,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气。

039、赤呈相对

门,吱的推开!

映入眸,穿着曼佗罗的男子,坐于棋盘前闭目养神,雪白的素锦长袍束着壮实的身体,细长的手指轻拈着一枚棋子,迟迟未落。

门推开的一刻,他突然睁开了眸子目光落在棋盘上。

门,轻轻合上。

慕容唯情坐在棋盘前,手拈棋子静思,姿若天神,回眸:“把衣服全部脱掉。”

此时,夜映月眸子瞪得大大的,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慕容唯情不由的眯起漂亮的眼眸,这就是他的小妻子,太小了!

但,胆子越来越大,公然敢调戏他。

夜映月绝美的脸上扬起天真纯净的笑容,清澈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在男子晦暗难明的目光中,顺从的把衣服一件件的脱下

玉手解开胸前的盘花扣,这都是寻兰的杰作,一颗普通的扣子也弄得跟朵花似的,很漂亮,就是解开时有点麻烦。她已经猜到眼前的男子是谁,能随意动用从二品官员的,除了皇帝也只有他,丞相大人——慕容唯情。

他开始怀疑她了!

黑色的罗衫,黑色的绣裙,白色的中衣,白色的中裤,白色的绣着曼佗罗的胸衣,件件剥落,层层叠叠,墨云雪团似的堆在脚下。

夜映月从衣服堆中走出,赤一祼的娇躯上,泛着珍珠一样的粉色,淡淡的阳光下闪耀着玉一样的光泽。

慕容唯情回眸,落下手中的棋子,极淡静的道:“过来。”

夜映月听话的走近,她没有带人皮面具,用不着担心,一想到人皮那玩儿,从别人的脸上剥下无比的恶心!

垂眸,那一衣角上的花开正好,曼佗罗很配他。

“转个圈。”

淡静的声音再度飘开,夜映月没有反抗,懒洋洋的依然转了一圈,然后与他对视:“我想沐浴!”

六月正是酷暑,方才又在舺板上站了一段时间,汗水早打湿了衣服,夜映月早觉得浑身不舒服,正准备要回去沐浴,偏让他这么一拦,浑身难受得浮躁,定会没有心情下棋。

对视

夜映月习惯的瞪大眸子,挂着甜甜的笑,表示她对此项要求的渴望有多高,忆霖每次一见到她露出这个表情,便无条件的投降。

慕容唯情白皙的面孔上,细长的眼睛斜斜顺着鬓角吊上去,修长的眉目之间隐含着些温和却锐利目光

他的眼眸内,有一些些说不清楚的寂寞与伤感他眸海中的世界,其实很干净!

眨了眨眼睛,突然想取悦这个男人。

夜映月露出一个笑容,只有对着映日哥哥时,她才会露出的甜甜的,暖暖的笑容:“我是不是应该害羞,意思意思一下。”

初次见面,就如此赤呈相对,没有尴尬,没有害羞,连一点陌生感都没有,确实很奇怪。

慕容唯情的眸中都闪过一丝戏谑的味道,没有回答夜映月,抬起手往左边一指。夜映月略略一愣,好漂亮的手指,修长却不显清瘦,肉感却不见肥肿,小脸甜甜的笑:“唯情哥哥,你的手指很漂亮。”

懒理慕容唯情眼内的一丝惊讶,身上不爽,沐浴事大,顺着漂亮的手指走去,推开一扇门,走过一段回廊,再推一扇门。

天然的浴池,不,是人工的浴池弄得跟天然的一样。

浴池边上假山流水,纯白的曼佗罗花开正艳。

几片洁白如云的,柔软若棉花的花瓣托着如同黄色的玉雕成的花蕊,几片碧如翡翠的叶子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簇拥在下面,这就是山茶花的形象。

最重要的是,居然还有清脆的鸟鸣声声。

浴池也不像家中的浴池四四方方,而是依势而成,底下铺着一层鹅卵石,一切如天然的山泉。

浴池中的水清澈明净,夜映月轻轻有嗅了一下,没有异味,不是月湖的水。

池中的清泉对她倒是一个天大的诱惑,蹲在池边用手轻拔着泉水,冰凉的顺着手指爬上,夜映月也不客气,伸出小小的粉粉的脚轻轻碰了一下水面,马上漾开一圈圈的涟漪。

整个身躯浸入清凉的泉水中,瞬间带走了一夏的火热,夜映月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这清凉中的安静。

门,被推开,发出一声正常的响声。

同泉水一样的冰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指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子。”心中没有纤尘丝垢,目空一切,是何等的纯净。

“谢谢!”

夜映月慵懒的道了声谢,仍然静静的窝在水中。衣服悉嗦的脱落的声音轻轻入耳,她连眼皮都没有抬,该看的被看了,不该看的也被看光了。

害羞?

她还是孩子,不懂害羞。

但是,她也没有兴趣看到别人的身体,特别是男人的身体。

裹在身上的清泉轻轻波动,有什么东西从上面砸下来,砸在头上、露在水面上的肩膀上,还有水面上。

淡淡馨香扑鼻而来,掀开一丝丝的眼眸,下雪了?夜映月心中一点惊讶。

不过,这雪花也太大片了。

玉臂从水中轻轻一抬,玉指随意的拈起一片,送到鼻前,原来是曼佗罗的花瓣。

洗花浴,没什么出奇。

继续,装死!

慕容唯情眸光锁定对面的人儿,这个安安静静的孩子,三年来一直的安安静静,他给什么,她要什么,他要她做什么,她做什么,不反抗,不挣扎,不拒绝

唯一的一次的逆意,他不想她入天牢,她却是入了。

但,也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自愿的中了一些毒,结果,她似乎很满足了。

奇怪的孩子!

画舫甲板上,意外被那裹在黑色中的孩子撞上,那个说谎不会紧张孩子竟然调戏了他。

原本以为是那家的孩子,不想一查之下竟然是她,被自己的妻子公然调戏,确实是一件很哭笑不得的事情,更何况她还当众宣布,她要他休了她。

虽然只是一场误会,不过有点生气,心中有点不舒服,特别是被无视的时候。

慕容唯情开口“凝儿,用一个成语,形容你我现在的画面。”声音还是那么的冰冷、淡漠、疏离。

夜映月此时正昏昏欲睡,午饭后必睡一个时辰,是她的习惯,蓦然听到没有感情的声音,心中骤然一冷,努力的睁开眼皮,美男坐浴的画面映入眼帘,心,被震撼,清晰的道出一个词语。

“赤呈相对。”

040、非我莫属

“哈哈”

夜映月的耳朵边,浴室中,雅间中,甚至外面,到处是慕容唯情的笑声!

那管事的不由的一愣,眼睛瞪得牛大,似乎从未听过笑声一样,他也确实没有未听里面那主的笑声,所以才如此的震惊。

宋夜的眉头习惯的皱起,这笑声是何人,有点为那女子担心,但又有点欣赏那放大而笑的男子,这个也气势太熟悉了,莫非里面的人是眼睛终于亮了一下。

期待,两人终于碰到了一起。

宋夜仅有的一点疑问,随着另一个熟人的出现得到证实,蓝哲一身黑衣突然出现,手上还上拿着托盘,上面是一套干净的衣物,纯白上等江南棉衣料,明显是那女子常用的,素雅的颜色,式样却是少见的。

那女子从不穿外面做的衣服,但从不重样,但每套都很好看,甚至是很美,独一无二的美。

蓝哲看到宋夜,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托着衣物往楼上走。

浴室内除了鸟鸣叫,静得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夜映月几乎要睡着的时候,被慕容唯情冷漠的声音吵醒:“凝儿过来,帮我擦背。”三年的时间,把她宠坏了。

“嗯哪。”

慕容唯情无理的要求,夜映月没有任何的反抗,用鼻子乖巧的应着,闭着眼睛从水中站起来。打湿的长发紧紧贴在胸前、身后、还有手臂上,浓密的黑发足够把她孩子般水嫩的身体遮住。

瞌睡虫一旦上来,夜映月连眼睛也睁不开,分不清是梦是醒,早忘记脚下不是平整的石板,而是光滑的鹅卵石,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整人个向前倒下。

口中小小的惊呼,以为要被水呛死了,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架起,跌一个壮实的怀抱中,头顶上传来邪恶的声音:“用一个词形容你跟我方才的动作,不用帮我擦背。”

一个词,不用她帮他擦背,很好,很好,太好了。

想,挖空脑子的想:“是投怀送抱。”

“投怀送抱,你投怀,我送抱,很确切。呵呵”

慕容唯情的笑声再度响起,这个迷迷糊糊的孩子,带给他太多快乐了。迷迷糊糊的夜映月闭着眼睛,小手轻轻的摸索找到一个宽厚的肩膀,把头轻轻枕在上面,含着笑继续睡,不用擦背的感觉真好。

慕容唯情的身体一僵,马上又放松,抬起手给夜映月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看着水中,两人都是雪般玉样的洁白的肌肤,此时紧紧的贴在一起,慕容唯情无声的笑了:“凝儿,再形容现在的样子,说中了,我给你擦背。”

呃,帮擦背,不要:“凝儿好困,想睡了。”

慕容唯情的手指按着夜映月红润润的双唇,低头张口在她的下唇上面,轻轻咬,血花慢慢的染开。

夜映月只觉得一阵异样的热洒下,下唇上一阵刺痛,瞌睡虫全都吓跑了:“你是小狗。”也是四个字,像小狗一样,乱咬人。

不理会那句“你是小狗。”慕容唯情捏捏夜映月的小琼鼻:“不对,再给一次机会,说对了,我抱你回去睡觉。”

夜映月这回不用想了,听到能睡觉,什么精神都有了:“肌肤相亲。”

“好,好,好,好。”

慕容唯情一连用了四个好字,摸清了这丫头的性子,心情顿时大好,拿起毛中轻轻拭着夜映月的小脸,细细的擦着她莹白的身体,皮肤凝滑如脂,忘记那块是他的毛巾,而他从不与人共用。

抱着睡熟了夜映月从浴池出来,随衣的套上干净的外袍,用一块足够大的棉布把夜映月密密实实的包起,慕容唯情从容的走出了浴室。

蓝哲站在离浴室不远的一扇门外,看到他们出现,心中有一丝的惊讶飞快路过,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恭敬的为二人推开门。

若换成了宋夜,怕是惊得下巴都要跌落地,然后大叫起来:“见鬼了。”

门合上后,转过一个整块汉古美玉雕成的屏风,高床软枕出现在眼前,床边不远的小几上,摆着两人干净的衣服。

慕容唯情抱着怀中的人儿坐到床上,尽量温柔的掀开棉布,把人放到床上,拉过柔软的蚕丝被子,把还带着孩子气的娇躯遮起。

套上干净的中衣后,慕容唯情也躺到了床上,把软软的娇躯带入怀中,安然入睡。

夜映月怕热,睡梦中正要把身上的被子踢开时,突然身边像多了一块清凉的玉石,温度一下子变凉,侧身紧紧抱着玉石,恨不得全身前前后后都贴在玉石上面。

慕容唯情合目,唇线不由的弯起,英俊的面容也舒然不少,大手不自觉的轻拍夜映月的背,两人的侧脸贴在一起,轻轻的斯磨:“我的凝儿,这又叫什么?”

我的,慕容唯情喜欢这个词语。

夜映月轻轻的蹭着脸上的冰凉,手脚紧紧缠在慕容唯情身上:“好困,不要问。”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好,不问。”

“不问。”重复一句,真的睡着了。

表示一个时辰过去,夜映月要醒了

夜映月的生活很自律,中午只睡了一个时辰,时间到了便醒了,睁开眼一看,慕容唯情俊美无双的脸在眼侧,眼睛立即瞪大了。

天哪!心里小小的震惊了。

她整个人都挂在慕容唯情身上,手脚像八爪鱼的触手,紧紧缠在他的身体上。

但是,她没有急着离开,慕容唯情没有把她丢出去,说明他允许了,小脸轻轻的在慕容唯情的脸侧蹭了蹭,凉凉的,自我感觉良好。“告诉我,这叫什么?”慕容唯情的略沙的声音在耳边散开,又一点不漏的灌入夜映月的耳中。

夜映月才知道他早就醒了,一直暗暗的观察着她的举动,暗骂了一声:“小人。”然后大胆的趴在慕容唯情的胸膛上,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道:“耳鬓厮磨。”挺舒服的,大胆的窃玉偷香。

慕容唯情用手点着鼻尖问:“除了这个,我们还做了什么?”

夜映月甜甜的笑,静静的思考后:“我们赤呈相对,我们投怀送抱,我们同床共枕,我们相拥而眠,我们耳鬓厮磨。”好像只有这么多了,虽然同一个浴池沐浴,却没有戏水,算不上鸳鸯戏水。

“好,好,好,好。”又是一连四个好字,慕容唯情的眸海中有一丝丝晴空万里,声音极温柔的道:“凝儿,记住了,以后跟你做赤呈相对、投怀送抱、同床共枕、相拥而眠,耳鬓厮磨的人,非我莫属。”只有他可以。

041、又见太子

这么大一座靠山,谁会有意见,夜映月连忙不迭的点点头:“好,只跟唯情哥哥做。”小脸两边露出个可爱小酒窝,凤眸眯成了两弯漂亮的月牙儿。

慕容唯情的眼眸深处突然一亮:“凝儿笑起来,跟天上的明月一样漂亮。”

夜映月的心中一僵,几曾何时也有对她说过同样的话:“我的月儿笑起来,跟天上的月牙儿一样可爱。”

现在她长大了,大到已经不适合做月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