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脚步声音传来,压力顿时消失,众人早就大汗淋漓,软软的站一边。夜映月手心中都冒出一层薄汗,勉强的转头望去,只见宋夜从外面快步的走过来。

宋夜从外面走来,还没有靠近前面的人,敏感到捕捉到了空气中的压力,看看眼前的情况,知道是那女子又惹主子不悦,上前小心翼翼的回道:“回主子,夫人,皇上派人传话,让主子、夫人马上入宫。”

夜映月朝慕容唯情看过去,慕容唯情也正好看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大概他们都想到一起,皇帝是因为荷花节上那道是题,所以才召她入宫,心中冷冷一笑,这是死局,无人能破。

慕容唯情的目光一直落在夜映月身上,他的眼眸中全是她的缩影,淡定、从容、微笑、天真被揉成一个小小的影子,点滴不漏的收入他的眼中。

无论从什么角度,她都是一个密密实实的一个整体,是水晶一样的透明,能见到她的全部,却看不到她的心在哪里。

宽敞的马车中,夜映月霸着卷缩在一堆靠垫中,睁大眸子冷静的看着坐小几前,细细品着香茗的慕容唯情,这个外表非凡、神情冷峻尊贵、举止优雅的男人,实在是无法跟魔鬼联系在一起,可他做却是实实在在是魔鬼的事情。

那闯入丞相府的红衣女子,连一句话都没有问,便被他的箭穿体而过,死得无声无息,若不是她闻到伴随着绿叶、还曼佗罗花香而来的淡淡的血腥味,还真不知道上面的女子已经死掉,所以她的箭才会擦着绳子而过,没有再动那女子,对死人她没兴趣,但是与他相比较下,她确实仁慈多了。

夜映月正在兀自出神,慕容唯情宽大的衣袖突然一动,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卷入一个冰冷、清雅的怀抱中,纤细的皓腕上传来一阵冰凉感触,没有再陶醉,一个念飞快的闪过,他在把她的脉。

哼,又在试探她,整颗心不由的一冷。

清亮的眼眸在笑,心在慢慢的冰冷,夜映月冷冷的看着慕容唯情从容的收回他的手指,抱紧她淡淡的道:“小月牙,以你的资质数百年难得一见,把你藏在丞相府,太委屈你了。”

056、解决难题

皇宫,从水月皇听完水临天的上凑后,一直为此事头痛,已经一日一夜没有休息,最后还是想到那句“解铃还需要系铃人”,认为此事绝可能不是雪冰凝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小丫头能想到,肯定是有人暗中授意,心中早就猜到那是谁。整个水月皇朝,有此能力莫过于他,立即密宣慕容唯情和雪冰凝入宫。

水临天安静的站在一隅,从昨天昨天离开画舫后,他便直接入宫晋见,陪着皇上想了一个晚上,早朝后才回去休息片刻,命人准备了这一张包括水月皇朝全部国土地图,便匆匆的赶到御书房,共商是否有破解的办法。

此时,地图挂在御书房的墙上,父子二人正在站在地图前,望着地图上属于水月皇朝的所有土地,占踞在洛母河下游的整个东面,北接金鼎皇朝,西接天圣皇朝,东南两临海,与一些岛国相连。

水月皇拈着花白的胡子,目光落在地图上,水月整个地形呈半月形,黄色为土地、绿色为山林,蓝色为水道,蓝色的大小河道像一张网在地面上交织,大部分的区域之间的联系都离不开船,几乎是无水不成城。

若真如那丫头所说的,水月将会成为任人宰割的绵羊,一旦他们顾虑的问题,被有心人利用,水月皇朝将在倾刻间消亡。

水月的兵力虽及金鼎的强大,但占了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的优势,国内百姓安居乐业,生活也富裕,正是这样才引得金鼎皇朝一直垂涎这片土地,只要找准机会,南侵是早晚的事情。

水月皇坐入龙椅中,目光淡淡落在水临天身上:“金鼎皇朝盘踞上游,早就野心勃勃,就算不夺下我们水氏的江山,只要他们以此要胁,也可以完全把水月捏在手心中,我们不得不臣服,皇儿可有破解之法?”

此次再到御书房中,水临天也临时做了功课:“父皇,儿臣也查阅无数的史书,自有记载的历史以来,这片天下经历了数个朝代,从古至今无人提出这样的问题,但现在有人提出来后,我们便要提前预防,在消息被传开之前,想出一个破解之发。”说完后不出声,目光落在地图上,目光锁定了一个点。

水月皇见水临天停下来,轻轻一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水临天走到地图指着其中一处道:“此处是泸城,泸城中有一条河道与东海相接,距离洛母东河道大概有近二百里,儿臣以为可以在此处开辟出一条新河道,在大水之时把洪水分流出去,更利于商贸的发展,只是这个工程比较庞大,也是一笔巨大的支出,而且短时间内无法完成,军中的日常支出不能少,否则军心不稳,国库是否吃得消?”越说到后面,水临天的声音越小,说到后面,归根结底是钱的问题。

水月皇口中虽不说出来,眼中却是满意的,眼中含笑的摆摆手道:“皇儿的建议不错,钱方面你无须担忧,朕现在担忧的是若在修建河道的过程中,金鼎皇朝收到风声提前出兵,应该如何兼顾?”

想了想,水临天自信满满的道:“回父皇,儿臣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透露出一点消息,至于天下三公子之一的天圣皇朝墨家的墨颂扬,儿臣已经请他到太子府作客,暂时不会有问题。”

水临天说完后,蓦然想到了什么,继续道:“幸好,天圣皇朝新帝轶步云刚登基三年,皇帝位还没有坐稳,朝政都把持在太后、一干老臣的手中,此时正忙于夺权,对水月造成的威胁不算什么,而且儿臣已经派人潜入天圣朝堂,把天圣这淌混水搞得更加混浊,只要时机一成熟,我们便吃了,那时便再也不用受金鼎的威胁。”

水月皇满意的点点头,他当初选水临天为太子,看中的就是他的野心,但是他还不想太早退位,所以他自然有控制他的方法,这枚一直藏在暗中的棋子,是他最得意的一步棋。身居高位的人,习惯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他也不例外。

正在此时,水月皇的贴身太监,柳公公从外面走进来,恭顺的道:“启禀皇上,丞相大人,丞相夫人到。”

水月皇只有一个字:“宣。”足够彰显在位者的霸气。

柳公公领旨,正准备离开,水月皇马上叫道:“等等,只宣丞相大人即可。”

御书房外面,夜映月与慕容唯情两白色的身影,一大一小安静的站立,皇宫的气派、华丽、豪华、奢侈,完全被两人的光华遮盖住。夜映月对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向来没有什么感觉,她住的每一个地方,哪一处都比皇宫胜出十倍不止。

慕容唯情目光很淡、极淡,淡到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根本无法映入他的眸子中,什么眼神也不用流露,轻易的高高在上,轻易的目空一切。比起只会拿腔作势的太子,他胜出太多太多,太子在他面前应该低头,应该府身称奴才,然后后说一声:“是,奴才遵命。”

想了想,能把太子当奴才的应该是什么人,是神吧。

倾刻,柳公公尖细的声音传来,慕容唯情的声音淡淡的道:“小月牙,等我。”

“嗯!”

夜映月用鼻子应着,其实细细的品味,他的淡极的声音中,还是有一点点温柔的,只是太淡了,如放盐放得太少的菜,太过清淡则无味,别人就不能发现它的美味、可口。

慕容唯情走进御书房,目光迅速的扫一圈御书房,把一切尽收入到眼底内,却不会让里面的人察觉到,这就叫不动声色。

水月皇、水临天看着从外面走近的人,白衣飘飞如从画中走出来一般,轻逸的走到龙椅前,下跪行礼,每一个动作,第一句话都是极尽的优雅、高贵、雍容。

水月皇在心中皱一下眉头,不太喜欢这种凌驾于他头顶上的优雅、高贵、雍容,自信。

太子水临天的眼眸中,动作中,流露出来的是不由自主的、不经意间的兼卑和不自信。

其他人早就明白,无论是多么出色的人或物,到了慕容唯情身边、或者是手中,都会瞬间黯然无光,失去所有的光彩,现在皇帝一定特别的不喜欢这种感觉,被他的臣子随便这么一站,就夺走所有光环。

慕容唯情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平静,是那种平静到冰冷的平静,正是这种平静无形中把所有人都压下去,魔鬼一样的令人抓狂、发狂、愤怒。

只闻他极平静的声音,淡淡的道:“臣恭喜皇上,解决难题。”

057、会被吃掉

白色的马车缓缓往回赶,夜映月乖巧的坐慕容唯情身边冷眼旁观,同时让人对她冷眼旁观,眸光看向慕容唯情的时候,他的面容却模糊不清,整个人笼罩他营造出的,高深莫测的平静中,这种平静让夜映月有中莫名的恐惧,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心中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慕容唯情也垂下眼眸,两人淡淡的对视,夜映月轻易的发现这些坐在高位上的人的眼眸中,总有一些让人不能安心的东西。这一行没有见到皇帝,但是从御书房偶传出的笑声来看,他们肯定是想到什么破解她计划的方法,心中除了的冷笑还是冷笑,她的布下的死局无人破。

夜映月天性懒,从来不想关注一些无关的事情,但是慕容唯情这个危险的男人身上,有种可怕的东西。这种难以捉摸的东西,逼着她提防,逼着她不得反抗,不得不自保,无声、无色、无形、无味

这种东西叫权利,它教人算计、教人阴狠、教人无情,教人居心叵测失败者为之叫阴谋,成功者为之叫谋略,是欲望的使者,更是欲望的终结者。只听他语略带欣喜的道:“小月牙,皇上已经恩准雪元帅,回京城过中秋节。”

夜映月如当头重重的一捧,嗡一下整个人都被震住了,垂下头小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淡掉,好半晌才回过神:“他回与不回,已经没有意义。不是吗?”声音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但此刻心中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抬眸,慕容唯情正探究的看着她,心中一阵黯然,很好,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试探她,露出一个勉强的、无声的、苍凉的笑容。

慕容唯情这个可恶的男人一边用温柔的诱惑她,另一边却极尽一切的揭穿她,揭穿的她的身份又怎么样,她的身份永远不会是她计划的障碍,只会逼得她提前实施计划,即便没有那五十年才一遇的大暴雨,她的计划仍然完美无缺、天衣无缝,没有人能阻止她复仇。

即便身边的男子也一样,他的脑子再灵,能力再强大,也敌不过她准备的二十一世纪的精良武器。所以似是没有听到一般,面色无异,任由慕容唯情观察、试探。

慕容唯情不是话多的人,夜映月也不是话多的人,特别是在敌人面前,不知为什么突然开口道:“娘亲死后,那个人在我的心中一点一点的淡了,淡得什么也不剩,可是刚刚你提起他,我的心除了有点痛,什么也感觉也没有。”说不上为什么,内心除了恐惧之外,还有点痛,也许扮雪冰凝扮得太久,她入戏了。

话说完后,对着头顶上的眼眸,无声的笑了笑,笑,有时候其实是一种心虚的表现,再会伪装、演戏,她还是被他瞧得心虚,他的心思她摸不透,人类对未知的事与物,总是感到无比的恐惧。

突然,薄薄冰凉感透过布料直入到心中,腰间多了一双白玉般完美的大手,还没有反应过来,跌入一个熟悉的怀中,闻着淡淡的曼佗罗花香,心竟渐渐的平静,再一会已经睡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捧月楼中,寻兰守在床边,手上正做着女红,看式样是在做她的衣服,她穿的每一件衣物,全都出自寻兰的巧手,这可是忆霖不会的东西,所以她一直留在身边。

夜映月趴在床上懒懒的问“寻兰姐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寻兰放下手中的针线,倒了上浓茶边侍候夜映月漱口,边道:“这会正午刚过了一个时辰,您跟平时一样睡了一个时辰。”

忆霖从外面进来,见夜映月醒,面上有些担忧的道:“主子,今晚你还要过那边,准备一下吧。”

那边,自然是指玉茗阁,她比夜映月大几岁,自然知晓些人事,同,见主子但又不好直接开口,干着急也没用。

忆霖跟随在夜映月身边,是最清楚她的人,以为她是在担心她晚上睡不好,安慰的道:“忆霖姐姐放心,昨天晚上睡在外面,没有丢下床。”地板上都铺着厚毯,摔两下不会有事,用得着担心吗?就是有点丢人。

听完主子话,忆霖急得直跺脚:“主子,忆霖担心的不是这个,是”脸一红卡住了,要她怎么开口跟主子说呢。

“不是这个,是哪个?”夜映月不解的问。丢下床的人又不是她,她脸红个鬼。

寻兰出身平民百姓家,经历的事情多,倒是听出点端倪,忆霖是担心丞相大人有没有对小姐怎么样。

要真能怎么样不是很好吗,忆霖担心什么?不过,小姐实在太小,还是个孩子。

想了想,硬着头皮道:“小姐,忆霖是担心”

夜映月黛眉一挑问:“担心什么。”

寻兰豁出去:“担心小姐被吃掉。”

呃,吃掉?

夜映月不由的再追问:“被谁吃掉,什么时候吃,我好准备一下。”逃跑。

谁知道忆霖、寻兰听她说要准备一下,以为她已经明白了,没有再解释下去,以到后来闹出一串的误会。

虽然夜映月已经两世为人,平时说话也口无遮拦的,经常玩点暧昧、调戏的,其实从没有接触过男女间的事情,根本不知道此吃非彼吃。

忆霖拉着夜映月的小手,郑重的交待道:“主子,晚上睡觉的时候要防着点,万一丞相大人忍不住的会吃掉你,小心点。”真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要一个孩子跟在身边做什么。

夜映月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突然奇怪的想,难道他吃她时不用咬吗?

直接整个的吞下去,他嘴巴这么大,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要想,车到山前必有中路。

捧月楼外,寻兰看着夜映月远去的背影,突然问忆霖:“忆霖姐,你觉得小姐有听明白我们的意思吗?”

忆霖看着寻兰,似乎有点相信,又有点怀疑,寻兰也继续解释道:“意思是小姐她懂我们要说那个吗,要不要给她找本书看看。”

忆霖看着寻兰半天,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喃喃的道:“寻兰,你不觉得主子在某方面的出奇的聪明,但某方面,有时候是连三岁小孩子都不如。”比如情商。

忆霖突然想了什么问:“对了,你说是什么书?”

寻兰故意买关子道:“不告诉你。”

058、被美死掉

从捧月楼到玉茗阁,原本步行只是两刻钟的路程,夜映月硬硬是走了半个时辰,淡淡的曼佗罗花香袭来时,夜映月一抬头,已经到了玉茗阁,花香从玉茗阁的门缝中钻出,或者是越过高墙,从头顶上袭下,像最强的气墙,让她不能动弹不半分。

忆霖那句“万一他忍不住会吃掉你”,像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浑身不由起一层鸡皮,大门外面小小的身影踌躇半天,就是没有力气推开门,几次转身想逃跑,可是她的计划中,她现在还不能离开水月,呜呜

慕容唯情为什么要吃掉她,那么高雅出尘,飘逸如仙的人物,居然要吃掉她,过茹毛饮血的生活。难道这个时空也会有食人族?

夜映月从门的这边走到门的另一边,数着脚下的步子,总共十步,从另一边再走回来却只用了九步,为什么呢?还没有等她想出答案,大门突然推开,慕容唯情白衣飘飘走出,像天神一步一步的走近,夜映月不假思索的扑入馨香的怀中。

总是凉凉的体温,淡淡的曼佗罗花香,让她无法抗拒的想靠近他,耳边传来慕容唯情明明十分喜悦,但又总是没有情绪,没有波澜起伏的声音:“真是孩子。”

夜映月才蓦然想起,她竟然从这个要吃掉自己的男人身上,寻求安全感,这算不算是自投罗网,送羊入虎口。

不要,呜呜!

迟了。

慕容唯情的双臂有力的抱起她,迈着大步走入茗玉阁内,夜映月的不由的抱紧了慕容唯情,小脸贴在他颈项间,从颈动脉奔流沸腾的血液中感受着他——愉悦的心跳。但是她很难过,不是因为被吃掉,而她以后不感觉到他的愉悦。

此时天色尚,夜映月才注意到枝头上根本没有花,明明闻到花香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看着慕容唯情,慕容唯情也静静的看着她,目光能穿越她的眼瞳,看到她的内心世界,夜映月却不能闪避,也不能眨眼睛,慕容唯情似乎很喜欢她这样,喜欢她看着他。

夜映月岔开话题:“唯情哥哥,为什么没有花了?”

慕容唯情简练的答道:“因为现在是六月。”

呃,夜映月有点想刮自己一巴掌,曼佗罗的花期是12月到4月这样,现在是六月当然没有,可是她在浴室中明明看到的,瞪大眼睛,不明白。

慕容唯情眼眸笑着道:“浴室里的花,是特殊培植的,一年四季都会开花。”

“花时也能改?”

“能,只要你愿意花点心思。”

哦!夜映月认真的点点头,只要肯花点心思!

肯花心点心思就行,那能不能花点心思让唯情哥哥只吃素,不吃荤呢。

两人一起回到抱月楼,昨天累了一天,她倒没有好好看一眼这间房子,现在抽空看一眼,还是那一句话奢华入骨的雅致。

慕容唯情没有任何的停留,抱着夜映月走入后面的浴室,白色曼佗罗花开正艳,白色也能艳,一定是染上她的血后的效果,她现在就能提前预见,她的血飞溅得四处都是,把这里的纯白的花染得鲜红欲滴。

夜映月看着慕容唯情脱掉他自己的衣服,从袍、长衫、中衣、中裤一件不剩的脱,脱完目光深邃的看着她,是看到灵魂里面的那种看,她也只好睁大眼睛跟他对视,想看透准备怎么吃掉她。

互瞪半晌后,慕容唯情屈膝半蹲着身体,伸手开始脱下她身的衣服,一件一件女人的衣服比男人的繁琐,衣服一件又一件落在地上,直到两人又再赤呈相对。

慕容唯情看到垂挂在她微耸之间的玉佩时,伸手拿起玉佩,指尖不经意的碰到她的小尖尖,眼眸中露出一丝满意,宠溺的道:“我总是无条件的向我的小月牙投降。”

夜映月的心又是一阵愕然,什么叫做他向她投降,明明是他要吃掉她好不好,原来他的游戏中输掉的才是赢家,她赢得好凄惨。

泉水暖暖的、一层接一层的、一浪压一浪推着曼佗罗的花瓣的涌来,密密的包裹在他们身上,遮住水中的洁白。天气那么的热,可是浸在这暖暖的泉水中,全身冒着汗却是那么舒服,就像她现在明明要被抱着他的男人吃掉,可是靠在他的怀中真的很舒服,舒服死也没关系。

慕容唯情突然放开夜映月游到一边,拔下束发的玉冠,摇摇头,墨黑的长飘飞着散落,男人沐浴也可以这样的风情万千,那瞬间的唯美让夜映月宁愿此时就死掉,被美死掉,好过被血淋淋的吃掉。

回神,慕容唯情不见,夜映月的心一凉,他不会像野兽一样隐藏在某一个地方,伺机袭击她,然后一下咬断她的喉咙,喝干她的血再慢慢的吃掉她肉,好惨!

背后,突然一阵哗啦啦的水响,夜映月猛的回头,下一秒忘记了害怕,忘记了眨眼。

慕容唯情从中高贵的升起,水珠从他玉雕一样的面孔上,轻轻轻轻滑落,闪着耀眼的光芒,像是万分的不舍,滴落在池中,滴落到夜映月的眼里、心中。

“唯情哥哥好美。”

“呵呵”一句赞美换来一阵笑声,惊起外面黑影无数。

“过来。”

慕容唯情那极具诱惑的,不可抗拒的声音,在浴室内轻轻飘散,从四面八方回到夜映月的耳中,迷心蛊般钻入夜映月的心中。顺从的游到慕容唯情身边,玉臂轻轻环上他的肩膀,习惯的枕在她的肩膀上,被吃掉前也舒服舒服。

绷紧的头皮突然一松,属于她长发轻轻飘下,飘浮在水面上,跟从后飘来的长发结在一起。

啊!小小的惊叹。

抬起头,慕容唯情手中正拿着她的发簪,夜映月也像他一样没入水中,于水中,看到一双修长、结实的长腿。

夜映月会游水,但是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潜水员,不到一分钟马上便钻出水面,长长的、大大的呼吸着空气。

慕容唯情突然逼近,伸出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她,低头用他的唇堵她的唇上,夜映月刚想说不用给她人工呼吸,整个人都被带入水中。

两人在水中感觉好美,不能呼吸也很美,她要被美死掉!

059、此吃彼吃

夜映月像初婴儿一样趴在床上,玉指挑一缕发丝,好奇怪明明前一眼还是湿的,经过慕容唯情的大手一抚后,全都干了。而且,完全没有感觉到一点被烘干的灼热感,慕容唯情的大手比吹机好用,好想看看他漂亮的大手。

换上中衣的慕容唯情坐在床沿,眼眸黑如点漆,黑色的目光中有点冷、有点热的落在夜映月莹白闪着珠华身体上。

夜映月从皮肤上觉得凉凉的,慢慢的冷到血管里,顺着血液冷到心,再从里冷到骨髓里,这种感觉不是如履行薄冰,而在心脏下面放置着一把刀,锋刃朝上。心脏每跳动一下,都有可能触及到锋刃,所以要一直的揪着心,不然,随时流血刺痛。

现在,就要把她吃掉吗?在床上,呜呜

慕容唯情转身,夜映月的心跳到喉咙上,他要拿剑杀她了。

慕容唯情再转回身,手中拿站一件白色的胸衣,把夜映月从床上拉起,轻轻的、娴熟的替她穿上。然后是白色的中裤,再到白色的有着荷叶边领子的睡袍,一件一件的细致的穿好。

夜映月好奇的瞪大眼睛,不是要吃掉她么?穿着衣服怎么吃,难道算是食品的外包装,等到半夜吃的时候再拆开包装。

慕容唯情突然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深邃得让人沉沦,细细的端详着她小脸,像是要从她的脸上寻找什么,眼眸中有着重重的失落感。

夜映月心中极度的沮丧,还不能表露出来,她不明白被吃的是她,他有什么好失落的,难道是舍不得,舍不得还要吃她。

呼,拍开慕容唯情的大手,钻入被子中躲起来。

切,管他失落不失落。

睡,睡觉睡死掉。

慕容唯情也躺下来,昨晚是平躺,今晚却是侧卧,于暗黄的灯光中,静静的注视着夜映月,突然问:“小月牙,你的笑容呢。”

啥?笑容。他还好意思问。

他要吃掉她,还要她笑着看他吃掉她,她是活死人吗?不知道痛。

想她笑,那就交易吧。

夜映月把麦兜猪扯入怀,抱紧,缠紧,然后看着慕容唯情的眼睛道:“唯情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吃掉我。”

慕容唯情的眼眸眯起,瞧着那只猪半晌,道:“不可以,一定要吃掉。”

沮丧再沮丧:“为什么?”

语气略不平:“喜欢你。”

啥?夜映月不淡定,喜欢她就要吃掉她,这是什么道理?

闭眼,睡觉,不跟魔鬼说话,不应该跟魔鬼浪费口水,不应该跟魔鬼谈条件。

但,起码要死得干脆点,还是要跟他再好好的商量一下,不介意给他最后一个微笑、遗笑、绝笑。

夜映月睁开一只眼睛,慕容唯情正手支着头,从上面俯视她,眼睛一动不动,眸海深处有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好吧,吸口气,夜映月坐起来与慕容唯情平视,谈条件要正视才有气势:“唯情哥哥,我怕痛,可不可以不要弄痛我。”